首联“孤雁不饮啄,飞鸣声念群”唤出“孤雁”,“不饮啄”。写得孤雁有品骨。孤雁非常想念它的同伴。不单是想念,而且还拼命追寻,是一只情感热烈而执着的“孤雁”。“不饮啄”体现出孤雁的执着,不达目的绝不放弃的决心。寄寓诗人当时渴望与亲人朋友团聚的心情。
颔联“谁怜一片影,相失万重云?”境界忽然开阔。高远浩茫的天空中,这小小的孤雁仅是“一片影”,它与雁群相失在“万重云”间,此时此际显得惶急、焦虑和迷茫。“一片”、“万重”对比,构成极大的反差,极言其“孤”。“谁怜”二字直抒胸臆,凝聚了诗人对孤雁的怜悯之情。形象地写出了路远雁孤、同伴难寻的凄苦之情。这一联以“谁怜”二字设问诗人与雁,“物我交融”,浑然一体了。诗人所思念的不单是兄弟,还包括他的亲密的朋友。经历了安史之乱,在那动荡不安的年月里,诗人流落他乡,亲朋离散,天各一方,可他无时不渴望骨肉团聚,无日不梦想知友重逢,这孤零零的雁儿,寄寓了诗人自己的影子。
颈联“望尽似犹见,哀多如更闻。”联紧承上联,从心理方面刻画孤雁的鲜明个性。“似”、“如”二字表现了未见而似见,未闻而犹闻的幻觉。颈联通过对孤雁飞着叫着寻找同伴的描写,将孤雁的渴望、煎熬表现得淋漓尽致。它被思念缠绕着,被痛苦煎熬着,迫使它不停地飞鸣。它望尽天际,不停地望,仿佛那失去的雁群老在它眼前晃。它哀唤声声,不停地唤,似乎那侣伴的鸣声老在它耳畔响。所以,它更要不停地追飞,不停地呼唤了。这两句血泪文字,情深意切,哀痛欲绝。从中体现出诗人流离失所,生活困苦,又没有亲人和朋友可以依靠的状态。“犹”和“更”道出了诗人心中的沉重的悲哀与伤痛。
尾联“野鸦无意绪,鸣噪自纷纷。”用了陪衬的笔法,表达了诗人的爱憎感情。用野鸦的无忧无虑、热闹非常来反衬孤雁的寂寞、愁苦,尾联进一步表现了孤雁渴望团聚的哀愁与奋力寻找的坚持不懈。孤雁念群之情那么迫切,它那么痛苦、劳累;而野鸦们是全然不懂的,它们纷纷然鸣噪不停,自得其乐。“无意绪”是孤雁对着野鸦时的心情,也是杜甫既不能与知己亲朋相见,却面对着一些俗客庸夫时厌恶无聊的心绪。
这是一篇念群之雁的赞歌,它表现的情感是浓挚的,悲中有壮的。孤雁那样孤单、困苦,同时却还要不断地呼号、追求,它那念友之情在胸中炽烈地燃烧,它甚至连吃喝都可抛弃,更不顾处境的安危;虽然命薄但是心高,宁愿飞翔在万重云里,未曾留意暮雨寒塘,诗情激切高昂,思想境界很高。就艺术技巧而论,全篇咏物传神,是大匠运斤,自然浑成,全无斧凿之痕。中间两联有情有景,一气呵成,而且景中有声有色,甚至还有光和影,能给读者以“立体感”。
全诗以孤雁象征自己。诗写的是孤雁,无一字涉及诗人自己。但通过这只不饮不啄、穿飞哀鸣、思寻伙伴的失群的孤雁间接暗示了诗人在战乱中只身颠沛流离、怀念亲朋的情怀。
李清照的《孤雁儿》结尾一句表达了诗人怎样的情感请简要分析?
答:结尾三句化用陆凯赠梅与范晔的故事,表达了深重的哀思。陆凯当年思念远在长安的友人范晔,曾折下梅花赋诗以赠。可是词人今天折下梅花,找遍人间天上,四处茫茫,没有一人可供寄赠。其中“人间天上”一语,写尽了寻觅苦;“没个人堪寄”,写尽了怅然若失之伤。
抒发词人孤高自许、蔑视流俗的情感。
《卜算子·黄州定慧院寓居作》作者苏轼 朝代宋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译文:
残月高挂在稀疏的梧桐,滴漏声断人群开始安静了。谁能见幽居人独自往来,仿佛那缥缈的孤雁身影。
它突然惦起又回首匆匆,心里有恨却无人能懂。它拣遍了寒冷的树枝不肯栖息,却躲到寂寞的沙洲甘愿受苦。
创作背景:
据史料记载,此词为宋神宗元丰五年(1082年)十二月或元丰六年(1083年)初作于黄州,定慧院在今天的湖北黄冈县东南,又作定惠院,苏轼另有《游定惠院记》一文。由上可知这首词是苏轼初贬黄州寓居定慧院时所作。
苏轼因所谓的“乌台诗案”,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苏轼自元丰三年(1080年)二月至黄州,至元丰七年(1084年)六月移汝州,在黄州贬所居住四年多。
《解连环·孤雁》是宋亡后之作,是一篇著名的咏物词。它构思巧妙,体物较为细腻。在写其外相的同时,又寄寓了深微的含意。这首词可以透视出张炎词深厚的艺术功力。作者揉咏雁、怀人、自怜而为一,抒发了他的家国之痛,漂泊之苦,凄婉动人。词咏孤雁,实则借孤雁寄托作者宋亡后的伤感,也反映了宋遗民普遍生活体验及感触,具有典型意义。
上阕前三句写孤雁失群;接着写失群后的孤独。“楚江空晚。怅离群万里,恍然惊散。”以困顿惆怅的情怀起笔,伴孤雁一起飞来。起句境界暗淡、空旷、寂寥、肃杀。楚江,指湖南地方。衡阳有回雁峰,又雁多经潇湘。潇湘、衡阳皆楚地。作者把雁置于这空阔的空间,不惟反衬雁之“孤”“小”,且为全词定下低沉的基调。惟其“空”,才愈见离群雁之“孤”;惟其“晚”,才更显离群雁之“凄冷”:可谓景中含情。这特定的审美感受,却是通过自然而平常的四个字,由视觉贯通了读者的触觉来传达的,下笔不可谓不“空”。“怅离群万里,恍然惊散”。离群而“散”,已觉“恍然”,而“万里”,更足可悲,这怎能不使孤雁在“惊”悸之余感到“怅”然若失呢?仅一传神之“怅”字,写事更写情,它把“离”前之可恋,“离”时之痛苦,“离”后之茫然的复杂的感情,曲折婉转地表达出来了。
这三句写出了孤雁之遭际,使人意识到了作者心绪之凄惨。南宋末年,国势垂危,生于此时的词人,对于时局自己深感无能为力,不胜忧愤,只好借物抒怀以寄托一腔幽怨。
既离群万里,则渺渺天地间惟一孤雁而已,自顾其影则不免生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之感,故只有另寻栖身之所,“自顾影,欲下寒塘”正是这种孤栖自爱神态的写照。顾影,表示有深自珍惜。特别是一“欲”字,更是对这种想下未下、犹豫迟疑的神态的深刻把握和维妙维肖的刻划。“正沙净草枯,水平天远。”在惊魂未定之际,目光所到之处,只有寒水暮天相接,漠漠荒沙、瑟瑟衰草,依然荒寥而已。来亦孤单,去也孤单,只好徘徊顾影,使人进一步体味它的孤独。
“写不成书”两句,是写雁群飞行,排成一字或人,孤雁单飞排不成字,故说写不成书信,只能成一点,带回一点相思。从而巧妙地表达出前朝对遗民的思念。古人常以雁为传书使者。“只寄得、相思一点”,激起人们多少相思之苦与家国之苦,已无从分辨。如果说,“恍然”离散已使孤雁怅然若失因而无奈去别寻栖所的话;如果说,依然荒寥更足以使之凄怆伤神的话,那么,“写不”两句所表达的那种痛苦竟无人可告之情则转而化为某种程度的悲壮了:雁既失群于万里之外,不能和同伴共排雁字,只有向他们遥寄一片相思之情了,此其一;因此,违误了久困于胡地的“故人”的凝盼之情(“故人”殆指沦于北人之手切盼南归的故园父老),此其二;联系作为宋朝遗民的张炎当时朋友散失、家国破碎、孤身一人、满目凄凉的处境,可以想见,即使有书可传,那“故人”之愿又将告于何人?此其三。然而这种种复杂的思想感情,却是通过作者极疏淡自然之笔(两句用一事而又一气贯注)写出的。这正是“清空”特色的表现之一。
“料因循误了,残毡拥雪,故人心眼。”这是为雁立传,可以看到作者思想轮廓。表面上是说孤雁误了寄书,和苏武托雁寄书的心事。“残毡拥雪”,用苏武“武卧啮雪,与旃(毡)毛并咽之,数日不死”事表达心声。
从对上阕简单的分析中可以看到,作者无论写景还是状物,都能“不滞留于物”(《词源·咏物》),特别是对孤雁外部形象的描写和琐屑事件的叙述,即使是最简单的交代都省略了,而是摄神遗貌,紧紧抓住最能表现孤雁内心情感的神态(如“欲下”),把笔触伸向孤雁的内心世界(如“怅、惊、料”),栩栩如生地刻划出孤雁孤寂索漠的内心世界,给人一种艺术上的去芜存精的澄净感,而作者的思想感情也在此得到了曲折委婉的表达,即所谓“调感怆于融会之中”。
下阕更以化实为虚的方式体现了张炎词的“清空”本色。换头承前,叹息北去的南宋宫室艰难险恶的处境。而孤雁只能在夜雨中哀鸣,若是能在玉门关重新见到离失的伴侣,该是何等的惊喜!因“离群万里”,因而“谁怜旅愁荏苒”。“荏苒”表达迁延的意思。在形容时间光阴之绵长的“荏苒”前面冠以“旅愁”,其旅途之劳顿和愁之绵绵可知,且作者并不正面说此愁无人怜而以反问出之曰“谁怜”,除更觉情切动人外,已微透“怨”的消息,故下面紧接写道:“谩长门夜悄,锦筝弹怨。”说长门夜悄与锦筝弹怨。典出汉武帝陈皇后罢退长门宫故事。“长门”所“弹”者,昔陈皇后之“怨”;而筝柱斜列如雁行,故在此又是孤雁之“怨”。“谩”字,极度渲染孤雁的哀怨。作者以“浑化无迹”之笔,借陈皇后之事,将人、雁之“怨”一起写出,从而抒发了自己亡国之思家破之愁无人可告亦无人怜之的一片愁怨之情。
孤雁之哀愁既无人可告,那么雁之凝盼思归的急切心情是可以想见的。它多么盼望自己早一天飞到同伴身旁啊!可它不说自己身落寒塘之实境,却首先代同伴着想:“想伴侣、犹宿芦花。”不说眼前自己思念同伴之实情,却透过一层,言伙伴曾念自己在来年春前“去程应转”。伙伴们春天到来之前,应该回北方去了。这又是化实为虚,使虚中有实,虚实相生,既婉转又空灵,它比正面诉说更能见孤雁之一往之深情。
“暮雨相呼,怕蓦地、玉关重见”。随即是个飘渺的幸福的设想。玉关春雨,北地黄昏,却是将怎样和旅伴们重见呢?“怕”字含意深微。孤雁由“离群”之“怅”而生“谁怜”之“怨”,又由“怨”而生“暮雨”中之“呼”,从“呼”又生“怕”,于是读“暮雨”二句,读者脑海里会出现这样一幅动人的情景:瑟瑟秋风、潇潇暮雨中,望伴情切的空中孤雁,一声又一声呼叫,找寻着同伴,它要尽最后一丝力量飞到它们身边,倾诉离后之情。它坚信,同伴们就在不远的前方。然而,突然之间它又由“呼”而“怕”了:是怕见同伴于忽然之间,“怕”自己不胜那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喜悦和幸福潮流的冲击。一个“怕”字,生动而逼真地刻划出雁经过长途跋涉,备尝离群之苦后幻想自己即将在“蓦然”间重见同伴时那种喜悦、激动而又有些不安、焦躁的复杂矛盾心理。
至此,孤雁之情已至深至切似乎无法再写,但作者意犹未尽,再次从虚处下笔,进一步替孤雁设想:“未羞他,双燕归来,画帘半卷。”长期的期待与渴望,一旦相见期近,反怕春期之骤至。虽能相见也无愧于寄身画栋珠帘双双紫燕了。从用意上看,此二句实承以上而来。即如上所述,孤雁之愁已至浓至厚,无法解脱,其望归思伴之情已至深至切,无以复加,但退一步说,即使雁之愿望无法实现,它也绝不愿像在春日融融中翩翩归来的“双燕”(暗指归附元朝者)一样,寄人檐下,以博主人一笑,从而表现出雁之孤高自傲的情怀,使其形象得到了升华。而在这空灵蕴藉中,作者不愿事奉新朝的心迹也得到含蓄而委婉的表露。这在情感上,表现为异军突起;在格调上,则表现为某种程度的峭拔。
由于作者在这首词里没有刻意于静态的摹写,而着重从孤雁内心情感的发展变化上——由“怅”而“怨”,由“怨”而“呼”而“怕”,写出了动感,因此,在意脉和情感节奏上,于自然流转之中包含着起伏跌宕,于空灵之中见出流动,从而给人以和谐的美的享受。
通观全篇,状物言情极尽精巧而不着雕饰痕迹,词人遣词炼意、体物抒情的精湛造诣淋漓尽现。全词多处用典,堪称咏雁佳句。陈廷焯在《白雨斋词话》中曰:“玉田《高阳台》,凄凉幽怨,郁之至,厚之至,与碧山如出一手,乐笑翁集中亦不多见。”张炎词善于咏物。从咏物词的整个方法、风格和寄意来说,这首咏孤雁的《解连环》更有代表性。词人刻画孤雁的形象妙肖传神,在咏物的方法上,紧扣一“孤”字展开描写,烘托渲染,以物喻人,将咏物与抒情合而为一,通过对孤雁的描绘,把家国之痛和身世之感尽蕴含在对孤雁这一形象的描绘中。
1表达乱离飘泊中失群人的痛苦心情 是游子的心情
李白的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是送别诗)
2还有就是闺怨诗中 寄托对家人的思念
李清照的一剪梅中就有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3壮志难酬的宦游诗中也常会出现
杜甫的孤雁中就有雁的意向 孤雁不饮啄,飞鸣声念群
孤雁儿
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沉香断续玉炉寒,伴我情怀如水。笛声三弄,梅心惊破,多少春情意。
小风疏雨箫箫地,又催下、千行泪。吹箫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
其序为:世人作梅词,下笔便俗。予试作一篇,乃知前言不妄也。
此序何其狂哉,世上惟有易安足言此!
译文
初春的早晨在藤床纸帐这样清雅的环境中醒来,却有一种说不尽的伤感与思念。此时室内唯有时断时续的香烟以及香烟灭了的玉炉相伴,我的情绪如水一样凄凉孤寂。《梅花三弄》的笛曲吹开了枝头的梅花,春天虽然来临了,却引起了我无限的幽恨。
门外细雨潇潇下个不停,门内伊人枯坐,泪下千行。明诚既逝,人去楼空,纵有梅花好景,又有谁与自己倚阑同赏呢?今天折下梅花,找遍人间天上,四处茫茫,没有一人可供寄赠。
解释
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
“藤床”,一种用藤条绷在木框上制成的床,轻便舒适。“纸帐”,用藤皮茧纸制成的帐子,稀布为顶,取其透气。主人公躺在藤床纸帐里,早上睡醒起来,情绪即不大好,心中说不尽的郁闷忧愁。床、帐、香炉,是一般闺情词的常见意象,词人也从这些物事写起,并直入人物的内心世界。沈义父在《乐府指迷》中说:“大抵起句便见所咏之意,不可泛入闲事,方入主意。”此词正是这样,一开篇即奠定了忧愁的基调。
沉香断续玉炉寒,伴我情怀如水
屋内是这样的沉寂,时间也好像静止了一样,主人公倍感孤寂,四顾室内,只见玉炉中的沉香早已熄灭,无心再续。不光是那残灰、寒炉,就连空气似乎都是冷冰冰的,惟有它们,陪伴着主人公如水一样冰凉的情怀。
笛声三弄,梅心惊破,多少春情意
“弄”,小曲。这里指汉乐府横吹曲词中的《梅花落》。此乐曲的主调反复出现三次,故称“梅花三弄”。“梅心”,指梅花的蓓蕾。此时情怀正自凄凉,突然间传来悠扬凄怨的笛声。这《梅花落》的曲子,断断续续,如怨如诉,听来惹人无限伤心。于是情不自禁地走到室外,突然间惊讶地发现,一个人在屋子里闷了这么久,原来室外竟有如许春色,那枝头的梅花早在不知不觉间开放了。
“梅心”句,是拟人法。词人灵心善感,赋无情之物以知春的灵性,在她的笔下,笛声催开梅花,梅花也因为听到了笛声而醒悟到春天已经到来,惊讶地绽放了自己的花朵。词人着一“惊”字,就将梅花开放的形状和神情都活现出来了。
笛声悠扬,梅花竞放,给人间带来了多么浓郁的春天气息啊!这与室内沉香断续,玉炉生寒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主人公的心情是否就此变得和这盎然的春意一样富有生机了呢?
小风疏雨萧萧地,又催下千行泪
虽然春意盎然,然而天气有变,送来了微风细雨。稀疏的春雨潇潇地下着,渐渐地打湿了一切,梅花因而更加滋润美丽,但主人公忧郁的心情并没有因之改变,反而被催下了千行清泪。“又”字是接续“无佳思”说的。原本意绪寥落,了无佳思,情怀如水,如今又是小风疏雨,更加令人感伤。这种内心的悲苦之情,就这样一步一步加深。
吹箫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
主人公如水情怀,究竟为何,至此方才道明。“吹箫人”,喻知音者。这一典故出自《列仙传》。秦穆公时,有个人名叫萧史,善吹箫,箫声能将孔雀、白鹤吸引到院子里来。穆公有个女儿,叫弄玉,喜欢萧史,穆公就把弄玉嫁给了他。萧史天天教弄玉吹箫,模仿凤的叫声。几年后,弄玉果然能吹出凤的鸣声,因此引来许多凤凰。穆公于是建了一座凤凰台,萧史夫妇就住在这台上。又过了几年,有一天,萧史弄玉随着凤凰飞升而去,双双成仙。清照在这里以萧史喻指赵明诚。“吹萧人去”,即是说赵明诚已去世。
当年二人伉俪情深,诗文唱和,互为知音,如今丈夫已经离世,有谁能和她一同凭栏观赏盛开的梅花呢?沉思前事,不禁泪下如雨,肝肠寸断。“玉楼”,是对小楼的美称。萧史弄玉双双仙去的美丽传说,既暗示了她曾有过的夫唱妇随的幸福生活,又以“人去楼空”,倾诉了昔日欢乐已成梦幻的刻骨哀思。
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
院内梅花开得正好,此时顺手摘来一枝,可是转念一想,又寄与何人?人间已经无法找到可寄之人,天上更是渺茫难寻。南朝陆凯《赠范晔》诗云:“折梅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词人也想折梅寄远,但却已无人可寄!结句情思无限,正面落笔于梅花,深切地表达了对亡夫赵明诚的深厚感情和极其沉痛的悼念。刘熙载在《词概》中说:“收句非绕回即宕开,其妙在言虽止而意无尽。”
赏析
这首词明为咏梅,暗为悼亡,寄托了词人对于朝廷南迁后不久不幸病故的爱侣赵明诚的深挚感情和凄楚哀思。全词以景衬情,将环境描写与心理刻画融为一体,营造出一种孤寂凄婉的意境,取得了感人至深的艺术效果。词调原名《御街行》,后变格为《孤雁亡》,专写离别悼亡等悲伤之情。词人取后者,盖以自况。
“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开门见山,倾诉寡居之苦。藤床,乃今之藤躺椅。据明高濂《遵生八笺》记载,藤制,上有倚圈靠背,后有活动撑脚,便于调节高低。纸帐,亦名梅花纸帐。据宋林洪《山家清供》云,其上作大方形帐顶,四周用细白布制成帐罩,中置布单、楮衾、菊枕、蒲褥。在宋人词作中,这种陈设大都表现凄凉慵怠情景。朱敦儒《念奴娇》云:“照我藤床凉似水。”意境相似,写一榻横陈,日高方起,心情孤寂无聊“沉香断续玉炉寒”,使人想起词“销金兽”。然而着一“寒”字,更突出了环境的凄冷与心境之痛苦。
此时室内唯有时断时续的香烟以及香烟灭了的玉炉相伴。“伴我情怀如水”一句,把悲苦之情变成具体可感的形象。
“笛声三弄,梅心惊破,多少游春意。”以汉代横吹曲中的《梅花落》照应咏梅的命题,让人联想到园中的梅花,好象一声笛曲,催绽万树梅花,带来春天的消息。然“梅心惊破”一语更奇,不仅说明词人在语言的运用上有所发展,而且显示出她在感情上曾被激起一刹那的波澜,然而意思很含蓄。闻笛怀人,因梅思春,在她词中是不止一次用过。这是一歇拍,词从这一句开始自然地过渡到下片,上片主要写自己的凄冷孤苦,下片则着重写对爱侣赵明成的思念。
下阕正面抒写悼亡之情,词境由晴而雨,跌宕之中意脉相续。“小风”句,将外境与内境融为一体。
门外细雨潇潇,下个不停;门内伊人枯坐,泪下千行。以雨催泪,以雨衬泪,写感情的变化,层次鲜明,步步开掘,愈写愈深刻;但为什么“无佳思”,为什么“情怀如水”和泪下千行,却没有言明。直至“吹箫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才点明怀念丈夫的主旨。“吹箫人去”用的是秦穆公女弄玉与其夫箫史的典故,见《列仙传》。这里的“吹箫人”是说箫史,比拟赵明诚。明诚既逝,人去楼空,纵有梅花好景,又有谁与她倚阑同赏呢?词人回想当年循城远览,踏雪寻梅的情景,心中不由怆然感伤。
结尾三句化用陆凯赠梅与范晔的故事,表达了深重的哀思。陆凯当年思念远在长安的友人范晔,曾折下梅花赋诗以赠。可是词人今天折下梅花,找遍人间天上,四处茫茫,没有一人可供寄赠。其中“人间天上”一语,写尽了寻觅苦;“没个人堪寄”,写尽了怅然若失之伤。全词至此,戛然而止,而一曲哀音,却缭绕不绝。
这首词妙在化用典故,婉若已出;咏梅悼亡,浑然一体;口语入词,以俗写雅。
此词以“泊吴江夜见孤雁”为题当是诗人被贬官南行途中所作。在作者所展示的情景中长空的空阔高远与孤雁的形单影只形成强烈的反差不难令人想见此时独立船头的词人孤寂落寞的情怀。 下片既从过去写到未来又从意识控制写到潜意识的表现相当全面地写出了孤雁的处境及其心态。而与此同时也就较为全面地表现了词人自己南行途中的孤寂之感以及对前途的忧惧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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