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怨诗的宫怨诗的简介

宫怨诗的宫怨诗的简介,第1张

在中国封建社会,宫廷的婚姻制度颇为畸形而不合理。皇帝一人拥有配偶成百上千,所谓“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后宫佳丽三千人”(具见白居易诗)。而有幸承皇恩得宠的宫女则少得可怜,绝大多数的宫女只能在深宫之中虚度光阴,浪费青春,发抒怨情:“雨露由来一点恩,争能遍布及千门?三千宫女燕脂面,几个春来无泪痕”于是,有了为数众多的宫怨诗。汉代班婕妤的《怨歌行》是现存最早的宫怨诗,正如孙月峰所说的“此后世宫词之祖”。唐宋是宫怨诗的鼎盛时期,写宫怨诗的诗人多,诗作更多,不少诗词大家,如李白、杜甫、白居易、陆游等,都写过宫怨诗,只不过数量有多有少罢了。

宫女是封建社会一种丑陋的社会现象,是封建帝王荒*糜烂生活的一种聚光反映。康骈曾在《剧谈录》中记载了这样一个催人泪下的故事:孟才人善歌,有宠于武宗。属一旦圣体不预,召而问之曰:“我或不讳,汝将何之?”对曰:“若陛下万岁之后,无复生为。”昱日令于御前歌《何满子》一曲,闻者涕零。及宫东宴驾,哀恸数日而殒,窆于端陵之侧。这个故事从一个方面反映了古代宫女的悲剧命运。对此,历代的宫怨诗也或多或少作过不同程度的艺术再现,而尤以唐朝为盛。

在这些宫怨诗中,不乏内容轻薄、风格琦糜,抱着赏玩、享受的变态心理来描写宫女的,但更多的是健康的对宫女充满深切同情具有现实批判意义的作品,至今留下不少名篇佳作。这些作品展示了宫女种种不同的际遇以及她们在灭绝人性的魔窟中苦苦挣扎所表现出的种种复杂心理和行为。

在封建社会,女子一旦入宫,就如同入狱,命运就完全操纵在皇帝一人手里。唐太宗一次“怨女三千放出宫”(白居易《七德舞》)已是相当开明之举,但这种机会对宫女来说就像日全食般的稀罕,即使昭君出塞远配异域对个人来说虽不无“幸运”,但毕竟也是历朝历代凤毛麟角的个例而且还是政治搏弈的牺牲品。所以,除了被临幸外,绝大多数宫女都只能抱着“牢底坐穿”的心理,幽闭在宫中痛苦地打发着自己的韶华光阴。对此,张祜在《赠内人》一诗中是这样描述的:“禁门宫树月痕过,媚眼惟看宿露窠。斜拨玉钗灯影畔,剔开红焰救飞蛾”。夜色渐浓,月亮从树梢缓缓移过。此时宫女还不能入睡,看着树梢的鸟窠,想到飞鸟尚有归宿,自己却无家可归,因此不忍多看。便只好把目光移到这只有孤灯相伴的空房,猛见飞蛾扑灯,相同的遭遇,使她产生怜悯之心,于是斜拨玉钗剔开红焰,救下飞蛾一条性命。“禁门”表明庭院深深,“媚眼惟看”则含蓄的说明风艳绝代的宫女感情压抑之深、长期幽闭之苦。“救飞蛾”与其说是它救,不如说也是一种苍白无力的自救。诗采用移情写法以及“看露宿”、“救飞蛾”两个细节极生动的再现了宫女夜阑人静时的极度无聊的情境。另外,刘禹锡的“新妆宜面下朱楼,深锁春光一院愁。行到中庭数落花,蜻蜓飞上玉搔头”(《宫词》)、元稹的“廖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行宫》),也是通过细节描写展示宫女百无聊赖的心境,从一个侧面表现出她们对悲惨无望生活的无奈。

作为腐朽没落封建制度的一种特殊产物,无力抗争的命运和无法改变现状的现实,使得许多宫女的心灵出现扭曲和病态的变化。虽然“雨露由来一点恩”、一朝被临幸之路难于上青天,但绝大多数宫女还是期待着这可悲的奇迹的出现,并期望由此改变自己乃至整个家族的命运,因为对她们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和唯一的出路。她们必须也只有面对现实,否则无以存活。薛逢在他的《宫词》一诗中就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宫女那种怨而犹羡、怨而期待的复杂思想感情。“十二楼中尽晓妆,望仙楼上望君王”,一个“尽”字,一个“晓”字,把各宫失宠宫女急于见到君王、急于取悦君王的心理刻画得活灵活现。但君王并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对她们来说,君王是神仙,只能在梦中见到。“望仙楼”意味望君如望仙。但她们还是没有完全放弃,心里仍存着那一线微茫的希望。“锁衔金兽连环冷,水滴铜龙昼漏长”。已经等到正午时分了,她们还在“云髻梳罢还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冷”、“长”写的是宫女切身的感受,久候不至,遂觉阵阵寒意袭人,也觉日子格外漫长。“还”、“更”这两个副词极准确形象的写出宫女们不厌其烦地打扮自己以争相邀宠的神态。既是“冷”且“长”,却又“还”而“更”,这极度矛盾的对比,力透纸背的刻画出她们“怨而不怒”的期待和焦急的心灵世界。末两句“遥窥正殿帘开处,袍袴宫人扫御床”则荡开一笔,写宫人正在替皇上收拾床榻,在这里,因工作需要仅能接触皇上的寝具等日常生活用物也成为了一种艳羡,一股辛酸、落寞交织着嫉妒的复杂心理顿时跃然纸上。诗作调子低沉,感情微婉,大有“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王昌龄《长信秋词》)的失望和落魄之感以及“斜抱云和深见月,朦胧树色隐昭阳”(王昌龄《西宫春怨》)的隐痛与妒恨之意。而王昌龄《长信秋词》中的另一句“火照西宫知夜饮,分明复道奉恩时”则表现的是对往日受宠生活的无限留恋,反衬其今日之失宠。以上诗句都没有直接写哀怨,而哀怨之情却尽含其中。

还有一种,表达的是“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感伤与恐慌。如刘方平《春怨诗》:“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晓,梨花满地不开门。”诗巧妙的运用一些富含感情色彩的词语“日落”、“黄昏”、“泪痕”、“寂寞”、“空庭",极力宣染一种衰败凄凉的气氛。又运用汉武帝金屋藏娇的典事,暗示这是一个曾经受宠的妃嫔,大约因为“红颜暗老”而被狠心的君王遗弃在这空空的寂廖的金屋独自垂泪。迟暮时节,触景伤情,实在不愿开门看到满地飘零的梨花,免得肝肠寸断。在这里,宫女的怨恨是通过对自身韶华流逝的感伤哀叹表现出来的。

长期不得面见君王,也使一些宫女产生极度悲切的思想感情。如白居易《宫词》“泪尽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这位宫女没有流春不住的感伤与恐慌,她还正当妙龄,但是“红颜未老恩先断”,她有情意君无情。夜深之时,听着前殿传来的欢歌笑语,不禁泪湿罗巾,感慨悲凉,木然地斜倚着熏笼坐到天明。正因为感极而悲,怨而自恨就是一些宫女的当然结局了。“树头树底觅残红,一片西飞一片东。自是桃花贪结子,错教人恨五更风。”(王建《宫词》)看着满地飘零的落花,想到自己的青春也似这“一片西飞一片东”的落花一样凋残,遂恨这吹落满地的东风太残忍。但转而一想,不是这东风太无情,而是花朵太痴情。桃花不就是为了“贪结子”而自愿坠落飘零的吗?后两句出语惊人,语意逆转,掀起一层波澜,推出一层新意。全诗极其微婉的暗示了一个宫女不尽的怨恨之情。

当然,以上相当的宫怨诗仅仅是一种文学艺术形式。由于受作者时代的阶级的个性的局限的影响,一些诗写得“温柔敦厚”之至,没有一点锋芒,一些诗本就是诗人顾影自怜、对自身怀才不遇现状的自况,不能完全反映出宫女的真实情感和心境。但是“凤阁龙楼”的封建帝王的糜烂生活,封建宫闱中一些妇女精神生活的不正常,从中也可见一斑。从而引起我们对腐朽的封建制度极其痛恨的思想感情和对宫女不幸命运的深厚同情。

唐代宫怨诗中,也有相当的作品写得较为愤激,揭露直接猛烈,闪烁着夺目的思想光芒,相当程度上反映出当时宫女的生活和思想实际。不同于上一类宫女的缠缠绵绵、凄凄切切,杜荀鹤的《春宫怨》表现得则较为清醒和决绝。“早被婵娟误,欲妆临镜慵。”当年要不是因为貌美,怎么会被选入宫,以至现在没有了自由,没有了幸福。此时面对明镜,连妆也懒得梳了。因为“承恩不在貌,教妾若为容?”她清楚的明白,得到皇上的雨露阳光是不可能的。倒是当年的越溪女伴,还时时在深情回亿着和自己同采芙蓉之乐。“年年越溪女,相亿采芙蓉”,这末两句写得最为含蓄,对此,纪昀曾如此评说过:“结句妙于从对面着笔,便有多少微婉。”而朱庆余《宫中词》“寂寂花开闭院门,美人相并立琼轩。含情欲说宫中事,鹦鹉前头不敢言”则暴露了“凤阁龙楼”的帝王宫苑生活的恐怖与黑暗。

“雨露由来一点恩,争能遍布及千门。三千宫女胭脂面,哪个春来无泪痕”(白居易《后宫词》),这种腐朽的极不合理的封建制度残害了多少妙龄少女,埋葬了多少美好的青春。“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张祜的这首《宫词》,前两句写离家之远和入宫之久,后二句写感曲伤神,潸然泪下。诗巧妙的运用数字“三千”、“二十”与”一声”形成强烈鲜明的对比和映衬,深刻的写出了久居宫闱不得人身自由和幸福的宫女深切的哀痛和怨恨之情。宫女的悲惨一生历历在目,叫人不寒而栗。像这位宫女这样的悲惨遭遇,在那黑暗恐怖的宫庭中究竟还有多少呢?读了王建的《宫人词》以后,我们就不难想像了:“未央墙西青草路,宫人斜里红妆墓。一边载出一边来,更衣不减寻常数。”一边是宝盆似的充塞宫女的前殿,一边是葬有被摧残致死的宫女的墓地,强烈而鲜明的对比,暴露了贵为万世之尊的天子的残忍面目,强烈的控诉和鞭挞了罪恶的封建制度,寄予了对惨遭不幸的无数宫女的深切同情。

如果说,“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表现的还是宫女较为隐曲的怨恨之情,那么,唐贞元年间刘皂的《长门怨》则是将内心的哀痛和愤恨山洪般的喷发出来:“宫殿沉沉月色分,昭阳更漏不堪闻。珊瑚枕上千行泪,不是思君是恨君。”昭阳,乃汉成帝宠妃赵昭仪的居所,此指他人承宠。此时宫殿沉沉,月朗星稀,四下里一片静寂。唯有远处传来声声更漏,似乎传来欢歌宴舞之声,不禁感慨万千。如果不是帝王的荒*无耻,自己的大好春光会永锁于这沉沉宫殿之中吗?这零落千行的泪,是自伤自怜,更是无声的愤恨与控诉!另外,白居易的《上阳白发人》也表达了对那些“少亦苦,老亦苦”的昔日“红颜”,今则“白发新”的不幸者的深切同情,同时对宫庭制度进行了尖锐深刻的揭露与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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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祜的宫怨绝句

一般宫怨诗,特别是篇幅短小的以绝句体裁写的宫怨诗,总是只揭开生活图画的一角,让读者从一个片断场景看到宫人悲惨的一生;同时往往写得委婉含蓄,一些内容留待读者自己去想象、去玩味。擅长写宫词的中唐诗人张祜(字承吉,约 792—854)写的《宫词二首》之一却与众不同,在下面短短二十个字中展开了一幅生活全图,而且是直叙其事,直写其情:

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

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

张祜另有一首《孟才人叹》“偶因清唱奏歌频,选入宫中十二春,却为一声《何满子》,九原须吊旧才人”,与这首诗所写有相似之处,但只是为孟才人以身殉武宗的传说而作,写的是个别宫人的悲剧;这首诗则是泛写广大宫人的命运和她们的怨情,因而具有更普遍的意义,揭露了封建制度的一个方面的罪恶。诗的前半首以举重若轻、驭繁如简的笔力,把一个宫人远离故乡、幽闭深宫的整个遭遇浓缩在十个字中。首句“故国三千里”,是从空间着眼,写去家之远;次句“深宫二十年”,是从时间下笔,写入宫之久。这两句诗,不仅有高度的概括性,而且有强烈的感染力;不仅把诗中女主角的千愁万恨集中地显示了出来,而且是加一倍、进一层地表达了她的愁恨。一个少女不幸被选入宫,与家人分离,与外界隔绝,失去幸福,失去自由,本来已经够悲惨了,何况家乡又在三千里之外,岁月已有二十年之长,这就使读者感到其命运更加悲惨。其身世更可同情。与这两句诗相似的有柳宗元《别舍弟宗一》诗中“一身去国六千里,万死投荒十二年”一联,也是以距离的遥远、时间的久长来表明去国、投荒的分外可悲。这都是以加一倍、进一层的写法来增加诗句的重量和深度。

后半首诗转入写怨情,以一声悲歌、双泪齐落的事实,直接了当地写出了诗中人埋藏极深、蓄积已久的怨情。这后两句诗也以强烈取胜,不以含蓄见长。过去一些诗论家有诗贵含蓄、忌直贵曲的说法,并不是绝对正确的。应当说,一首诗或曲或直,或含蓄或强烈,要服从它的内容。这首诗的前半首已经把诗中人的处境之悲惨写到了极点,为逼出怨情蓄足了力量,因而在下半首中就势必使诗中人的怨情喷薄而出,一泻为快。这样才能使整首诗显得强烈有力,更能收到打动读者的艺术效果。这里,特别值得拈出的一点是:有些宫怨诗把宫人产生怨情的原因写成是由于见不到皇帝或失宠于皇帝;这首诗反其道而写之,它所写的怨情是在“君前”、在诗中人的歌舞受到皇帝赏识的时候迸发出来的。这个怨情,联系前两句看,决不是由于不得进见或失宠,而是对被夺去了幸福和自由的抗议,正是刘皂在一首《长门怨》中所说,“不是思君是恨君”。

这首诗还有两个特点。一是,四句诗中,前三句都是没有谓语的名词句。谢榛在《四溟诗话》中曾指出,诗句中“实字多,则意简而句健”,而他所举的“皆用实字”的例句就是名词句。这首诗之所以特别简括凝炼、强烈有力,与运用这种特殊的诗句结构有关。另一特点是,四句诗中,以“三千里”表明距离,以“二十年”表明时间,以“一声”写歌唱,以“双泪”写泣下,句句都用了数目字,而数字在诗歌中往往有其特殊作用,它能把一件事情、一个问题表达得更清晰、更准确,给读者以更深刻的印象,也使诗句特别精炼有力。这首诗的这两个艺术形式上的特点,与它的内容互为表里,相得益彰。

与张祜同时的诗人杜牧,非常欣赏这首诗,在一首《酬张祜处士见寄长句四韵》诗中有“可怜故国三千里,虚唱歌辞满六宫”句。这说明,张祜的这首诗以直笔道出了宫人的辛酸,讲出了宫人要讲的话,当时传入宫中,曾为宫人广泛歌唱。

在张祜的宫怨诗中,也有以曲笔见长的篇什,例如下面的一首《赠内人》:

禁门宫树月痕过,媚眼惟看宿鹭窠。

斜拔玉钗灯影畔,剔开红焰救飞蛾。

唐代选入宫中宜春院的歌舞妓称“内人”。她们一入深宫内院,也是与外界隔绝,被剥夺了自由与幸福。这首诗题作《赠内人》,其实并不可能真向她们投赠诗篇,不过借此题目来驰骋诗人的遐想和遥念而已。它与前面那首《宫词》的写法迥然不同,既不正面揭示她们的凄凉寂寞的生活,也不直接表露她们的愁肠万转的怨情,只从她们中的一个人在月下、灯畔的两个颇为微妙的动作,折射出她的遭遇、处境和心情。

诗的首句“禁门宫树月痕过”,乍看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写景句子,而诗人在用字遣词上却是费了一番斟酌的。“禁门宫树”,点明地点,但门而曰“禁门”,树而曰“宫树”,就烘托出了宫禁森严、重门深闭的环境气氛。“月痕过”,点明时间,但月而曰“月痕”,就给人以暗淡朦胧之感,而接以一个“过”字,既暗示即将出场的月下之人在百无聊赖之中伫立凝望已久,又从光阴的流逝中暗示此人青春的虚度。第二句“媚眼惟看宿鹭窠”,紧承上句所写的禁门边月过树梢之景,引出了地面上仰首望景之人。“媚眼”两字,说明望景之人是一位女性,而且是一位美貌的少女,《诗经·卫风·硕人》就曾以“美目盼兮”四个字传神地点出了庄姜之美。但可怜这位美貌的少女,空有明媚的双目,却看不见禁门外的世界。此刻在月光掩映下,她正在看什么呢?原来正在看宿鹭的窠巢,不仅是看,而且是“惟看”。这是因为,在如同牢狱的宫禁中,环境单调得实在没有东西可看,她无可奈何地惟有把目光投向那高高在宫树之上的鹭窠;也可能因为,周围可看的景物虽多,而惟有树梢的鹭窠富有生活气息,所以吸引住了她的视线。这里,诗人没有进一步揭示她在“看宿鹭窠”时的内心活动,这是留待读者去想象的。不妨假设,此时月过宫树,飞鸟早已投林,她在凝望鹭窠时会想:飞鸟还有归宿,还有“家庭”,它们还可以飞出禁门,在广大的天地中翱翔,而自己何时才能飞出牢笼、重回人间呢?一双媚眼所注,是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对幸福的憧憬的。

诗的下半首又变换了一个场景,把镜头从户外转向户内,从宫院的树梢头移到室内的烛光下,现出了一个斜拔玉钗、拨救飞蛾的近景。前一句“斜拔玉钗灯影畔”,是用极其细腻的笔触描画出了诗中人的一个极其优美的女性动作,显示了这位少女的风姿。后一句“剔开红焰救飞蛾”,是说明“斜拔玉钗”的意向所在,显示了这位少女的善良心愿。这里,诗人也没有进一步揭示她的内心活动,而读者自会这样设想:如果说她看到飞鸟归巢,会感伤自己还不如飞鸟;那么,当她看到飞蛾投火,会感伤自己的命运好似飞蛾,而剔开红焰,救出飞蛾,既是对飞蛾的一腔同情,也是出于自我哀怜。

上面《宫词二首》之一用《赠内人》诗,在写法上一直一曲,各尽其妙,可视为张祜宫怨诗的代表作。此外,他还有一首《长门怨》:

日映宫墙柳色寒,笙歌遥指碧云端。

珠铅滴尽无心语,强把花枝冷笑看。

诗篇既写出了宫人的怨情,还透露了她的愤恨,也不失为一首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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