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年若有变,早早就变。若不变,多少年也不会变。—李碧华
@自在之思
《胭脂扣》是作家李碧华的成名之作,但从**艺术角度来说它的意义更为深刻。导演关锦鹏特殊的同性身份,使他对女性视角的拿捏细腻完美。他把中国古典文学里那种瑰丽的想象影像化成缠绵悱恻的幽怨氛围,如花浑身散发出来的“阴气”,充满了一种浪漫的凄迷,在整个华语**世界都极为特别和难能可贵。
如花原本是三十年代香港石塘咀的红牌妓女,与世家子弟十二少陈振邦相恋。因陈家的反对二人吞食鸦片殉情,相约手牵手走过黄泉、永不分别。不料死后的如花苦等十二少五十三年未能得见,于是用来生的七年阳寿换来七天的时光,到八十年代的香港寻找十二少。上来后又偶遇一对情侣—袁永定和阿楚帮助她寻找线索。
一个三十年代的女鬼跋涉于时间的长河,在五十多年的时间跨度背景下情深意笃地寻夫,东京大学的藤井教授用“香港意识”的变化来解读这部**。他说时间才是《胭脂扣》的真正线索和主题:是借一个女子穿越于两个时空两种文化的鬼魅爱情,带出香港在历史转折时期的怀旧心理,以及香港人在回归之前对自己文化和身份归属的思考。
01 中国传统的社会结构,性的关系只能纳入身份之中
胭脂扣,是用年华记载爱情的象征,爱是耐心,是等待意义在时间中慢慢生成的信物。一只胭脂扣,短暂地扣住了男人一时的情欲,却不能扣住男人一世的守护。
① 如花幽怨痴缠的是她求而不得的身份
中国传统差序格局的社会,每个人都活在社会赋予的身份里,女人尤其如此。没有男人依靠,女人就没有社会地位,更没有生存出路。
青楼对于男人,可以提供婚姻制度、生育功能之外的一个副产品—爱情,十二少找如花,是奔着爱情去的。一副“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的表白,不可谓不浪漫。两百多大洋送到如花房里的原装大铜床,也是费尽了心思,不可谓不真挚。以至于老鸨不无醋意地说“我做了二十几年的老鸨子,从没见过一个孝子,像十二少这个温心官人这么会孝顺人的”。为了如花十二少和家里断了关系学唱戏,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给师傅倒痰盂、跑龙套、受人奚落,做到这份上,不可谓不情真意切。
如花正是收获了爱情,才动了“找个栖身之处,嫁个好人家”的念想。她自知身份低贱,所以拜访陈家时刻意良家妇女的装扮,并向十二少母亲表明“我和正邦是真心的,不敢计较些什么”,但即便如此卑微,她得到的也是绝望。
传统的社会结构是由不同身份架构组成的,社会身份注意亲疏、同异和是非之辩,男女性关系的最终目的指向传宗接代。十二少母亲一见如花就说“你真是个风尘奇女子……我想大概这就是人家说你们风尘女子的作风吧”,这风尘女子的身份,原本就不在正常的社会结构之中,如花想登堂入室地嫁入陈家,只能是痴人说梦的臆想。
② 十二少摆脱不掉的是他的身份束缚
女人的权力预先被设定在私人领域里,她的活动空间是封闭的,她可能拥有的权力上限非常明确—那就是依靠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女人的战场是对男人的拼杀,男人是目标,是战利品,是输赢的目的。女人的德性与智慧,首先是对男人争夺。男人说女人心海底针,不过是一种调情的戏谑之语,男人才不会真正对这个战场的输赢挂心。
哲学家周国平说:男人凭理性思考,凭感情行动;女人凭感情思考,凭理智行动。思考时,男人指导女人;行动时,女人支配男人。
作为边缘人,如花在主流社会的权力结构里本无一席之地,既然不能让权力低头,那就不如销毁权力。她给十二少酒中另下四十片安眠药,如花一杯,十二少三杯,得不到就玉石俱焚,如花的冷清映照的反倒是十二少的幽怨。
观众感动如花的深情、同情如花的苦情,一个为爱痴狂的女人为爱了却生死,是她逃不脱的宿命,这种解读是观众对这种文化传统之下女人情感走向的基本判断。因此就认定十二少的游离、躲避,是爱得不够情深意笃。
其实从身份的角度,如花既无家人也无社会地位,于是才有痴情背后的倔强与绝决。而十二少却有太多俗世的牵绊,他毕竟是为了爱情赴死了,但他社会身份背后的那些权力,不会让他那么轻易地死去。
五十多年后如花再见十二少,传统附加在男人身上的权力光鲜已然不在,倒是那份陈腐的丑陋让她落荒而逃。五十多年的痴等,原本是心存侥幸地期待权力的俯首和认同,她未曾料想的,是那份她曾经企盼的权力,已然腐朽至世人鄙弃。
③逼死如花和十二少的是封建纲常伦理
女人作为一个完整的命运共同体,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十分少见。中国人的尊卑秩序渗透在家庭生活的方方面面,一个绝对的主权者是不存在的。女人可以享有尊严与权威,但一定是附着在传统的道德机制之上,通过馈赠和男人分享道德利益。
和如花的身份卑微相呼应的,是十二少母亲养尊处优的尊贵。在中国文化的谱系中,女人的身体、性都服从于家庭生活的恒常运转。家庭承载着女人的道德标准,持有对女人形象的发布权。家庭也是文化操作的权力场,女人身处其中,一旦处于权力的核心位置,自会与父权共谋,成为父权的代言人。
十二少母亲不无深意地提醒如花:杭州的女孩子在清明前上山采茶,摘一些最嫩的茶心,放在兜里面,用香汗体温润着带回家,这就叫做乳前龙井……你没听过吗?要用真正女儿身才算矜贵,不过要用处女的乳房湿润过才算得上是极品,我和你就不可以了……
女人是最善于在家庭领域展现自己的生存智慧和治理才华的。这种不能承担宗法道德又不易破坏的男女关系,十二少母亲可谓一出言就把如花置于道德的审判台曝晒了。
严苛的道德规范之中,道德已经内化成女人的本能,内在于女人意识之中的自动书写了。凭借男人,女人才能获得相对的权力运作空间。所以如花才说“一个女人命好就可以找个男人依靠,命不好就只有当妓女”。
十二少母亲言之凿凿地告诉如花“如果你一直缠着他不放,他早晚会回到我身边的”,这是千百年传统给予她的自信。道德编程已经植入了女人的头脑,为家庭、丈夫、儿子而活,一个社会意义的母亲,是相对于父亲的家庭权威的次级符号,她就是这样保证了权威的柔性运转,如花也是深刻认同这个权威性的。所以,逼着他们殉情的,并不是不通晓男女之情的十二少母亲,而是这邪恶的封建纲常伦理。
02身份的唤醒与爱情的迷失,两性关系的重新建构
在五十年的时间跨度背景下,这已不是一个单纯的爱情悲剧故事,而是一种包含在时代更迭下个体认知变迁的情感写照。
①女性的觉醒和男权的解构
尼采认为,男女的幸福感各不相同。他说,男人满足的是“我要”,女人满足的是“他要”。男人从满足了“我”的需要中得到幸福,女人从满足了“他”的需要中得到幸福。
从这个角度来说,如花是一个自我意识非常强大的女性,得不到就带走,而不是得不到我离开。一个名妓,男人堆里成长起来的女人,职业就是哄男人开心。她凄冷哀怨的眼神,是参透了男人薄情后的冷静,如若不然,她怎会有自杀时的杀伐决断。但是一旦看清了真相,她也绝无半点儿留恋。
如花和十二少最终相见在**片场,一个专门制造虚幻的现实地点。当过去和现在在特定的时空相遇,瞬间就让爱情的虚幻性和自我欺骗性现形了。
中国艺术重虚实,此时整个故事的所有“实”指向的其实是最终的“虚”。如花对年迈的十二少说:“十二少,谢谢你还记得我,这个胭脂盒我挂了五十三年,现在还给你,我不再等了。”于是便头也不回地离开。此刻,虚幻的情爱敌不过对俗世的贪恋,湮灭了。此时的如花,也在迷失中被自觉地唤醒,生死不渝的虚假敌不过人性的贪生的本能,爱情消失了,人性回归了。正应了如花最初给十二少说过的“真的东西最不好看”。
五十三年前,如花死去的是肉身,十二少死去的是精神。五十三年后,如花的女性意识觉醒了,十二少代表的男权也早已被时代解构。这场爱情,做了五十多年孤魂野鬼的如花虽死犹生,怅然苟活的十二少却早已死在了过去。
②现代人脱离了身份桎梏,对爱情有了新的解读
西班牙小说家乌纳穆诺曾说:世界和生命里,最富悲剧性格的是爱。爱是幻象的产物,也是醒悟的根源。
传统社会给女人铸造的藩篱,是原本就没有正当社会身份的如花无法飞越的牢笼。在一个性别角色僵化的社会里,无论她怎样粉饰与标榜自己的才情,她也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坏女人,随之而来的打压、诋毁甚至驱逐都不足为怪。
她要跨越抑或翻转传统,自己必须要有更坚强、更决断的意志。想要飞越传统和偏见的鸟儿得要有强壮的翅膀,否则伤痕累累、精疲力竭地掉回地面的景象会更为悲惨。
回到八十年代的如花即震惊又彷徨,她问袁永定和女友为什么不结婚,袁永定回答“有些事没有人逼就暂时不做”。后来阿楚询问袁永定“你会为我自杀么”,袁永定坚定地回答“不会”,阿楚也紧跟着回道“我也不会”。
旧时代的如花愿意为了一段飘渺的爱情舍弃生命,甘愿赌下一生的幸福,那是没有社会身份的女人的不得已。但古典爱情的百转千回终究是美的、是动人的,被感动的阿楚哭着告诉袁永定:做女人真难,尽了力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我嫉妒她。她敢做的事,我这辈子也不敢做,连想都没想过。
没有了社会传统的桎梏,现代人拥有了充分的选择自由,爱情倒变得寡淡无味、苍白无趣,如同日常的生活,平平淡淡的没有了色彩。
03如花的个人意识、身份认同的危机正是香港意识、香港认同危机的体现
如花代表着香港的过往,她企图从历史的尘埃中找到一种香港本土的历史认同。
① 如花的矛盾和仿徨也是香港的矛盾和彷徨,她的身份意识始终没有完成
如花追忆曾经在太平戏院和姐妹们看戏的场景,那醉生梦死般的快乐、流光溢彩的奢华,令人心醉神迷。这是借着如花这个“鬼”说出的香港历史,那海市蜃楼般的过去:有颓废艳丽的欢场,有生死不渝的爱情,相形之下,现代的香港却显得色泽苍白。
如花在爱情里的身份迷失,如同香港在文化上的身份迷失。如花初到阳间的时候去袁永定的报馆登寻人启事,袁问她要“姓名、住址、电话和身份证”,她一样都没有,袁问她“大陆人”,她说是香港人。到了她要找的老地方,如花几乎要哭出声来:“我在哪里?这真是石塘咀吗?”
过去靠传统界定身份的时候,如花是没有身份的人,现在用一堆数字界定身份,如花还是没有身份。如花没有向陈旧不堪的传统讨要到权利,她又带着声色俱美的过去向现在寻求认同,结果陷入更大的迷茫。
“我是谁”“我从哪来”“我到哪去”,是香港必须要面对的问题。香港特殊的百年殖民历史,远离中原远离核心文化圈的地理位置,血缘、亲缘文化上它认同大陆,政治上它又曾经属于英国,内心身份的归属至今也没有完成。
② 如花辗转于不同的时空之中,有意追寻香港的历史地位、本土身份,试图建构香港当下的文化品格和身份
**借如花打造了一部民间的香港史,在古今对峙的时空状态下,来找寻和重构“香港本土历史意识”。历史不再是只言片语的猜测、想象和拼凑,我们跟着如花的回忆,看到了一个充满情义的“民间”香港。它虽然早已随着历史的风尘而消逝,却承载着香港人难以忘怀的家园情怀。
如花代表的香港越虚幻,逼真描摹的袁永定代表的现在香港就越贫瘠。古董店老板说那些登塘西妓女青楼艳史的“征友报“以前一分钱一份,但现在值钱了。过去的东西到了现在显出了价值,这是香港人对自己的历史期待。但这些街头小报寄托的集体记忆,塑造出的“香港形象”往往是脆弱、虚幻和自我欺骗的。
在寻找十二少的**片场,导演要求演员飞出来的时候要有女侠的威风,也要有女鬼阴森森的样子,又要像女侠又要像女鬼。这把演员搞糊涂了:怎么演啊?
**人毛尖说:香港意识也正是处于这样尴尬的境地—它悬置在历史和文化中,悬置在历史传统与当下经验中,携带着破碎的历史经验在两极或多极文化之间摇摆不定。香港在历史文化身份上的悬置以及由此而起的焦虑,正是《胭脂扣》所包含的内在阴影。
辗转于不同的时空之中,试图寻找男人依靠、试图求得权力认同的如花,却成了香港寻求自我认同的一个历史符号,成了有意追寻香港的历史地位、本土身份、建构香港文化品格和身份的情感记忆。只是这既非鬼亦非侠,永远悬置在两者之间的状态,却生生把香港推入了今日历史和文化际遇的双重危机里。
结语
梅艳芳凄丽华美地演绎了一出她和张国荣亦真亦幻关系。十二少对如花讲过一句话:“我在老地方等你,你跟在后面来。”这极似一个认真的承诺,在那一年的年尾,梅艳芳步了张国荣的后尘,去了天堂。
这部**不但有轰然崩塌的爱的传奇,轰然崩塌的两个巨星,还有轰然崩塌的一个时代。再看今天香港的困境,已经不仅仅是对痴情爱情不在的遗憾,更多的是对香港至今迷茫于自己身份的悲叹。
袁永定说:我们是普通人,在一起高兴就行了,不至于要弄到殉情吧?没那么严重。对于虚构家园梦的香港人,这何尝不是一句警醒。
梅兰芳可以说是一个时代的代表她为我们留下了很多经典的戏曲,让大家对于戏曲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梅艳芳给我们留下的不仅仅是戏曲上面的成就,还有她对生活的一种认可,梅艳芳因为长相非常的英俊,受到很多人的喜爱,并且她对服装方面也是非常的有自己的心得,对于穿搭和搭配放到现在也是一种时尚,所以我们应该改变对她的传统观念,对于她生活中其他的方面关注一些,我们会发现梅艳芳她的生活是很精彩的。
在戏曲方面,梅艳芳是戏曲中的一代大师,她开创了戏曲新型的传播形式,让人们对于戏曲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同时对于戏曲也不再存在刻板的印象。她最经典的代表作有:《女人花》、《亲密爱人》、《一生爱你千百回》、《胭脂扣》、《川岛芳子》、《半生缘》、《男人四十》等等。
由于她对戏曲的痴迷和天赋,让她在戏曲方面获取了不少的成就,同时也开创了不同的道路,很多人对于她所扮演的戏曲角色非常的喜爱,她也能够将自己的感情充分的填充到自己所扮演的戏曲角色中去。
对于生活中的梅艳芳也是一位非常活泼的人,对于生活也是充满激情和热爱的,在时尚方面,他有着自己独到的理解由于那个年代人们还是存在一定封建思想的,她却没有因为封建思想而改变自己的思想,反而走在时尚的前端。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她的思想是很前卫的,也是值得人们学习的这种热爱生活的态度,我觉得大家应该学习。
现在我们对梅艳芳应该有着不同的了解,同时也应该从一些纪录片中来了解她的性格和行为,因为她的身上具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就比如热爱生活这方面,还有对自己喜爱的事情,努力奋斗的方面都是直的学习的。
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导致很多人丧失了自己的初心,不能够沉下心来学习自己爱好的东西所以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中,我们更应该沉下心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有这样才能够活出自己。
如果把张国荣比作流水,梅艳芳就是那落花。落花有意随流水,而流水无心恋落花。“如果我到了四十岁还没嫁出去,你就娶我好吗?”她为他等到了四十岁,那年,他却如一只无脚的倦鸟,飘落在如谎言般的日子里。那年末,她也随他而去。她和他之间的情,再无人知晓,更多的是猜测。而我宁愿相信,她爱他,真爱,挚爱。他走后,她的演唱会,唱了很多哀伤的歌,我宁愿相信,每一首都是因他而歌,逝者已矣。那年的演唱会末尾,已经深知时日无多的她,穿上了婚纱,走上那长长的阶梯,含着泪,也带着笑,更带着许多的回忆和期许。
在香港的演员中,让人最心疼的男人是张国荣,最心疼的女人是梅艳芳。这两个让人那么心疼的一对璧人,也没有心疼得爱在一起。人们在内心里面那么愿望让他们爱在一起。这两个天皇巨星,因爱而抵抗了他们生命中最大的寒凉。他俩合拍的**《胭脂扣》真是经典,把一对生死恋人表达得那么生疼。拍《胭脂扣》的时候有场亲密的戏,梅艳芳说如果不是张国荣,她就不会让别人这样亲密地抱着她。**里面的张国荣和梅艳芳亲密得多么妥帖、自然,和他们一起暖,和他们一起疼,恨不得上去当一把导演让他俩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永不分离!
张国荣的个人演唱会梅艳芳去捧场。梅艳芳演唱会上最卖力去捧场的,也是张国荣。我们在银幕上看到了他们配合得默契的舞蹈和对唱,竟然都是他俩即兴配合的结果。那个时候,他们总是在演出前临时商量一下唱什么,然后就手牵手登台。音乐一响,两人就迅速投入到演出之中。他们俩竟然可以合拍到令人赏心悦目的程度,要出左脚,两人肯定一起出。只要张国荣一个眼神,梅艳芳立刻会意,投入他张开的怀抱里面。他们在台上的热吻也让人看着舒服。这么两个合适的男人和女人,竟然就是不启动灵魂里面最动人的那根爱情之弦,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张国荣和梅艳芳一定也彼此启动过内心的爱情,或许他们一定也知道,爱情对他们来说是不合适的,爱情会毁了他们友情的美丽。张国荣死了,梅艳芳哭得不成样子。那个时候她也得了绝症。她没有想到哥哥会抢先她而去见着了死神。梅艳芳知道自己日子不多了,她给自己做了婚纱,一个人把她穿在舞台上开演唱会。那是一件世界上最凄美的婚纱,穿在世界上最孤独的女人身上。世界上需要一件没有新郎的婚妙,去配合梅艳芳绝世的孤独。一个美成那样的女人,怎么会嫁不出去呢?穿着婚纱唱着歌的梅艳芳,那一刻把这个世界唱哭了。
她的一生短暂却辉煌无限,说她悲的人可见智慧不佳,老古话:“活著不一定活著,死了不一定死了”。一个人的成就不是说活多久,而是她话著影响了多少人。
梅艳芳幼年家境贫寒
梅艳芳年仅19岁便推出了她的首张个人专辑《心债》而踏入演艺圈,此后发展一直顺风顺水,在歌坛影坛都有建树,有百变歌后之称。同时也是金像奖、金马奖、金龙奖和亚太影展四料影后,可谓名利双收,在事业上的成就达到了后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但是人的一生事业只是占了其中一部分,在其个人生活上却不尽人意。
梅艳芳1963年出生于香港一个普通家庭,在家里排行最小,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因为她的父亲过早离世,家境非常困难,母亲经营“锦霞”歌舞团维持生计,独力供养四名子女。都说穷人家的小孩早当家,梅艳芳和MJ一样,从小便受到家庭的影响,在四岁半那年便在香港荔园游乐场登台表演,开始了她的演艺人生。
宿命地说,人生就是有失有得,上天早已经为你安排好,梅艳芳因自幼就受到梅妈严格的掌控,在她的安排下,很小就登台表演赚钱,在梅艳芳成长的过程中,她和梅妈之间因种种原因,母女二人一直是心有芥蒂,这种状况直到梅艳芳离开了人世。梅艳芳兄弟姐妹四人,她最小,上面有姐姐梅爱芳,大哥梅启明,二哥梅德明,令人遗憾的是,兄弟姐妹四人都身患癌症,现在只有大哥梅启明尚在人世,梅艳芳与梅爱芳以及梅德明先后都因患癌症不幸去世。
梅艳芳坎坷的感情经历
1984年,年仅21岁的梅艳芳有缘遇见了比自己小一岁的日本歌手“近藤真彦”。作为梅艳芳有生以来所倾慕的第一个男人,梅艳芳曾无数次推掉演出而远赴日本,为此还在日本买了房子,为“近藤真彦”洗衣做饭贴心照顾。
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梅艳芳原以为遇到了真爱,最后竟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渣男。原来,“近藤真彦”在日本还有一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女友“中森明菜”。梅艳芳在得知了真实的情况以后,只能被迫忍痛选择了分手。
梅艳芳生命最后的时刻
2003年11月15日人生的最后一场演唱会,梅艳芳穿著婚纱,但不为人知的是婚纱里面包裹著的是一层层纸尿裤,此时她已经是宫颈癌晚期。梅艳芳渴望爱情,但终究一生没有遇见良人。就在演唱会后一个半月的2003年12月30日凌晨2点50分,40岁的梅艳芳因患宫颈癌晚期引发的肺功能衰竭在香港养和医院去世!
从旁人的眼光来看,梅艳芳虽然人生短暂,但是也达到了没有多少人能企及的辉煌,可谓死而无憾吧。但是我想要是问阿梅,来生还会不会再过同样的经历,我想她的回答应该是否定的,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没有得到的都是最好的。
话虽这么说,我想告诉阿梅的是,也许她走另一条路还不如这条路幸福,人生很难预测,经历了就不后悔,因为每一步都是自己的选择,只要想清楚自己要什么就够了。别人更没必要为阿梅感叹悲凉,好事不能都让一个人享尽,今生的路也许对她是最好的选择。我们只要感叹她为香港做出的贡献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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