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刚开始不知道英台是女的,慢慢的他发觉喜欢她,那时他以为自己喜欢男人了,英台一直喜欢他,马文才又喜欢英台,毕业回家时,英台借很多东西比喻自己与梁山伯,无奈他没能懂,后来他去找她,看到了她是女生,然后私定终身,可惜马文才家权势大,强娶英台,把山伯打伤,然后不治身亡,英台结婚那天,走到他坟前,突然刮起大风,然后坟墓打开,英台就跳进去了,最后化成蝴蝶。我最喜欢的就是《梁祝》还有歌曲《化蝶》所有版本我都看过,歌曲不同乐器演奏的也听过,我羡慕他们对爱情的忠贞。讨厌马文才,如果不是他,他们会有个美好结局
爱情对于人类来说是个永恒的主题,人们向往美好的爱情生活,渴望与自己心爱的人能相濡以沫恩爱一生。但是美好的爱情是来之不易的,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爱情的彩虹必然也要经受风雨的洗礼,方能呈现出那道绚丽的色彩。多少年来,古今中外关于爱情的故事和传说很多,如“牛郎织女”、“美人鱼和王子”、“罗密欧与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等,更有“冲冠一怒为红颜”、“不爱江山爱美人”等的千古佳话。但无论是皇室贵族还是黎民百姓,他们都用自己最纯真的情感甚至不惜用生命来诠释了爱情的含义。爱情是神圣的,所以人们除了用最美丽的文字来描述她,更是对那些用生命来追求自己爱情的人加以永远的怀念。于是意大利一个浪漫的城市——维罗纳的朱丽叶故居,成了全世界青年男女心中永恒的爱情之城。于是东海之滨一个美丽的城市——宁波的梁祝公园,成了中国第一座大型的爱情主题公园和爱情圣殿。
在《宁波府志》和《鄞县志》等地方史志记载中,都十分明确地记述了梁山伯为东晋会稽人(今绍兴),还任过鄞县(现宁波市的鄞州区)县令,他为官清廉深受百姓爱戴。当时辖内高桥镇的姚江并不太平,常常洪水泛滥灾情频发,两岸百姓受尽其害。于是梁山伯和百姓一起筑堤坝治水患,终于使百姓们摆脱了洪水的危害过上了太平的生活。由于日夜劳累加上公务繁杂,梁山伯最终英年去世。百姓们含着眼泪,将他们的父母官埋在了曾经治水过的“九龙嘘”旁。祝英台出嫁马氏,“舟经墓所,风涛不能前”,问得此有山伯墓,“乃临冢汪拜,墓裂……遂同葬。”生死不渝的爱情感动了父老乡亲。于是百姓为了纪念他们,建庙塑像,并供奉四时香火,这庙就叫“梁圣君庙”。也是如今“梁祝公园”的前身。梁祝的故事到底源自何处,可谓是众说纷纭,光国内就有许多处遗迹,但从保存的资料和遗迹来看宁波无疑是最为完整的。不过,至于哪里才是他们真正出处这不是最紧要,反正说的都是属于我们中华民族关于爱情的美丽传说。最近有媒体报道,“梁祝”将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申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但愿这样的好事不要节外生枝,再出现什么“端午节”是韩国江陵道文化遗产的遗憾了。
梁祝故事:男同志的情感哀歌
梁祝故事的前因后果
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足可与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莉叶故事媲美。有人声称,它是中国古典悲剧的颠峰,最完美地表达了东方男女的纯洁忠贞的情感。这个立场就是数百年以来梁祝故事阐释的主流。
梁祝传奇始见于唐代的《十道志》和《宣室志》等,尽管文字比较简略,但五官眉目都已成型。而更为详尽地叙述其细枝末节的,当推清代俞樾《茶香室四钞》援引的《祝英台小传》,它这样告诉我们说,东晋时代有个女子祝英台,小名九娘,出身于浙江上虞富家,“生无兄弟,才貌双绝”,父母想要为她择偶,她却推辞说,女儿应当出外游学,去寻找真正的贤士。于是就改扮男妆,自称“九官”,云游江湖,路上遇到会稽(今绍兴)人氏梁山伯,惺惺相惜,于是一同到江苏宜兴善权山的碧藓岩下搭建书房,刻苦读书,同居同睡长达三年之久,而梁竟不知道祝是个女子。分手时,祝英台嘱咐梁山伯,要他务必在指定日子里来家里赴约,他会告知父母,把自己的妹妹“九娘”嫁他,这其实就是以身相许的秘密承诺。
但梁山伯却因家贫自卑,不敢前往,拖过了约定的日期。于是祝英台父母就跟富豪马家订下女儿的婚事。后来梁山伯当了鄞县的县长,赴任时途经祝家,查询“九官”这个人,家僮回答说,家里只有“九娘”,并没有“九官”这个人。梁山伯这才惊悟,便以同学友情为由,恳求相见。英台以罗扇遮面,出来作了一揖,仅此而已。梁山伯追悔莫及,思念成疾,竟然不久就病死在任上。
《小传》进而描述说,第二年英台出嫁马家,下令水手绕道前往梁山伯的墓地凭吊。抵达时风涛大作。英台在山伯墓前失声痛哭,大地忽然裂开,英台坠入墓穴,外面仅留下她的衣裙,却也化作蝴蝶飞散而去。宰相谢安听说了这个故事,上奏朝廷,皇帝感念英台的忠贞情爱,封她为“义妇”。如今山上杜鹃花盛开的时候,常有大碟双飞不去,相传是两人的灵魂所化,所以世人称这种大蝶为祝英台。明代陈仁锡的《潜确类书》称,南齐建元二年,当地人在当年读书的老宅上建了“碧藓庵”,刻有“祝英台读书处”字样,来纪念这个不同凡响的女性。至此,梁祝悲剧变得情节曲折,委婉动人,已大致完成了其叙事结构的发育过程。
同性恋语法下的梁祝传奇
然而,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情感悲剧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它并不是寻常的 “男欢女爱”。尽管祝英台爱上梁山伯,确乎是女人对男人的传统爱慕,无须大惊小怪,但梁山伯对祝英台的感情,却是大有蹊跷,很值得我们细加玩味。十五年前我就曾撰文,指认它是经过伪饰的同性恋范例,显示了中国同性恋文化和美学的基本特征,但这一长期流传于吴越乃至长江流域的悲剧,同时也是话语误读(或掩蔽)的一个范例。从被言说和传播起,直到在越剧中扩充与定型,“梁祝”一直遭到异性恋话语的阐释,以致它的真实语义被长期歪曲,并且以后还将被继续歪曲下去。
梁祝故事之所以遭到误读,乃是由于其主要角色是一对男女。消除这一语误的方式,就是运用同性恋语法对文本展开重读。
我们可以清晰地看见,在“梁祝”文本的入口,伫立着梁山伯的英俊身影,他正形单影只地行走于访学的道路,这时,另一个出门访学的婀娜“男子”(由祝英台假扮)出现在他孤寂的视界里。这个陌路相逢的“男子”用“他”的秀丽、娇羞和温柔,点燃了梁山伯的情火,促使他以“友谊”的名义与之同行乃至结庐共居。他们同宿一室,朝夕相处,感情日益深厚,而梁则在等待一个感情出击的适当时机。
祝英台化妆成男子后究竟是怎样的形象,这点可以从越剧《梁祝》中获得启示。由女演员扮演的祝英台,尽管一身文士装束,却依旧是眉黛含春,从骨头里散发出女人的妩媚。但不同寻常迹象在于,这种“娘娘腔”不但没有触发梁山伯的反感,反而令他对前者产生了一段非凡的“友情”。
祝英台并未意识到梁的“友情”中所隐含的特殊意味。她私下爱慕着梁,以为只要她还原为女妆,梁一定会加倍欣喜和娶她为妻。在分别之际,她含蓄地向梁山伯发出了隆重邀请,希望他能准时到家里迎聘她的妹妹(她本人的一个代码) “九娘”。这是一个旧时代女子向男人所发出的暧昧而动人的呼吁。
然而,梁山伯并并未如期赴约。他事后对人辩解说,因为家境贫寒,无钱置办聘礼和婚仪。这显然是一种推脱之辞。而更符合逻辑的推断是:他对娶一个女人没有任何兴趣。他仅仅喜爱哥哥“九官”而已。为避免“娶亲”造成的“麻烦”,他压抑下了与祝英台重逢的强烈渴望。他的计划是先拖过下聘礼的约期,使婚姻成为不可能,然后再登门造访,以了却对祝英台的无限思念。但这一举动严重打击了祝英台。她的父母不容许女儿继续为一个贫穷弟子耗费青春,决定将其许配给富豪马家。祝英台找不到任何理由推诿,只能应允这种父母之命。
梁山伯和祝英台的双双“觉醒”
此后的事件发展变得越来越富于戏剧性。当梁山伯在赴宁波当官途中专门前往探视祝英台时,家童声称府上只有“九娘”而没有“九官”,这使梁猛然意识到他犯了一生中最严重的错误——爱上了一个真正的女子。震惊之余,他要求亲眼见一下祝,以证实家僮的说法。祝英台用罗扇遮着脸腮,出来向他袅袅作了一揖。梁又惊又怒,以为受了莫大的欺骗——这个女人,竟然伪装成男子欺骗他,把他置为感情的掌上玩物!这再度证实了世上女人的险恶。然而,祝的妩媚形象却继续纠缠和折磨着梁,使之无法从往事的甜蜜追忆和残酷现实中摆脱出来。尽管担任县令符合他大济苍生的理想,但致命的精神楚痛,最终竟把他推向了病魔、伤痛和死亡。
惊悉梁山伯病逝的噩耗,祝英台最初的反应是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悔恨。她把梁见到她“真身”时又惊又怒的情形,当作梁热恋和追悔的证据。她后悔当初未能及时揭破自己的性别,以致对他心灵造成了无可挽救的致命打击。但这时一些有关梁山伯同性恋的风闻可能已经断续传来。她半信半疑,亦悲亦恼,心情复杂地踏上了出嫁的道路。
为证实民间的传言,她下令船夫专门绕道清道山,并以风浪太大为由停船靠岸,然后只身前去祭扫梁墓。从这时到她“自杀”为止,其间一定发生了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使她最终了解到梁山伯对她的感情的真正实质。她意识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欺骗和羞辱:她对梁山泊的爱情,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游戏而已。
在梁祝事件的结尾,祝英台肯定是以“失踪”方式离开我们的。她绝望地留下自己的“绣裙”,并再度改换男装,向一个我们无法知晓的地点逃亡,从此隐名埋姓,下落不明。
为了对祝英台的失踪找到一种合理解释,作为地方富豪的马家可谓费尽了心思。他们编造大地(墓室)裂开,祝台跌入殉葬的情节,以瞒天过海,欺骗世人。就连国家官员和皇帝都对此深信不疑。在真假奇迹相混的东晋时代,人们可以轻信一切奇怪的事情。我不想对此有所物议。我所惊讶只是,尽管这宗案件破绽百出,但经过近千年的探询和阐释,却至今都没有人对此提出必要的异议。
“蝶恋花”还是“蝶恋蝶”
在梁祝悲剧的结尾,出现了双飞不散的大蝶。据冯梦龙《情史》记载,祝英台死后,她的家人在墓前焚毁她遗留的衣物,那些衣服竟在火焰里化成了蝴蝶。当地人称黄蝶为梁山伯,黑蝶为祝英台。这再度向我们显示了“梁祝”故事的同性恋语义。
《岭南异物志》记载说,南海有一种巨型蝴蝶,形状大如船帆,除去翅膀和脚足,还有八十斤重,味道极其鲜美。这种超级肉蝶如今早已销声匿迹,而人们所看见的蝴蝶,只是纤弱而美丽的鳞翅目昆虫而已,它象征着人类的自由与欢乐,以及对美丽事物的贪恋。它同时也是男性爱情的奇异代码。此外,蝴蝶和花(“蝶恋花”)还是男女爱情的对偶象征。
对于蝴蝶的哲思,最早出现在庄周的寓言里。正是道家大师第一次揭示了这种昆虫与人类的密切关系。他们可以在梦的无意识状态中互相转化。庄周的蝴蝶梦表达了物体间界限的消解。《搜神记》(《太平寰宇记》所引之版本)记载的中国历史上第一宗化蝶奇案,发生在战国时代的齐国。当时的昏君宋康王,霸占了手下官员韩凭的妻子何氏,韩凭含愤自杀,而他的妻子也从青陵台(今山东郓城)上跃下自尽,宋康王的侍卫急忙去拉她的衣裙,不料那些碎片随之化成了美丽的蝴蝶。
梁祝故事似乎是何氏悲剧的某种延展,但其语义却大相径庭。我们发现,蝴蝶的蛹变过程是意味深长的,它从圆筒形或纺锤形的蛹里羽化而出,暗示着“女人”(幼虫期的毛虫)蜕变成了“男人”。祝英台的蝶化(男化),无疑就是针对梁山伯的情感承诺,即在经过性取向的转变之后,祝最终实现了他对于梁的非凡爱情。这是男同性恋者所期待的伟大时刻。蝴蝶在那个短瞬的时刻里脱颖而出,身上布满彩虹般的图案,在花丛里翩然起舞,变得仪态万方,光华照人。在生命形态的最终阶段,它向我们展示了其最灿烂的容貌。
蝴蝶与花的关系,暗喻着男人对女人的爱情,但一对蝴蝶间的关系却是截然不同的,它要演绎的只能是两个男子间的爱情。这种情感无疑是难以启齿的。尽管东晋的宫廷和士大夫社群中流行“男同志”之风,但在一个儒学日益昌盛的时代,要完成对它的叙事,仍然必须借助转喻、双关和借代等修辞技巧。它的语义被含蓄地书写在比翼双飞的蝴蝶里,变成一个秘不可宣的哑谜,留待聪明的世人以解读。
这就是“化蝶”在整个梁祝叙事中的核心价值。我不知道这个完美的结局究竟是什么人的杰作,但它无疑是整个传说的画龙点睛之笔,它躲藏在故事尾部,向我们揭示了整个悲剧的真正本质。
越剧的“女同志美学”
在结构和元素没有受到任何毁坏的前提下,仅仅变换了一种密码,我们就获得了有关梁祝故事的全新版本。这与其说是一次标新立异的阐释行为,不如说是对梁祝故事的语义还原。正是这样的民间话语为近代戏曲提供了不朽的源泉,使它充满着某种迷离的异常情调,并且让那些寻常的情感文本黯然失色。
尽管有过京剧(《英台抗婚》)、川剧(《柳荫记》)等各种梨园样式,但置身于江南民间同性恋的家园,越剧才是讲述梁祝悲剧的最佳曲种。1945年,袁雪芬与范瑞娟初演《梁祝哀史》,以后又重新整理上演,在1952年全国戏曲观摩演出大会上获剧本奖、演出一等奖、演员一等奖等,倍得殊荣。1953年,该剧又被拍成首部国产彩色戏曲艺术片,由此完全确立了越剧阐释梁祝的威权地位。
梁祝故事与越剧与的这种亲缘,还因为其演员都由女性担纲。从“草桥结拜”、“十八相送”、“楼台相会”到“化蝶双飞”,一群美丽女子演出着男女众生的痴情故事,圆润婉转的舞蹈、软侬香甜的唱白、低回悠扬的丝竹,把被水乡环绕的戏台转换成了纯粹的女儿国度。“文革”企图改造越剧,强迫其纳入男性演员,但其结果竟然完全一样――所有男角都散发出女性的妩媚光辉。甚至连小提琴协奏曲《梁祝》,都不可阻挡地洋溢着女性般纤细柔软的情调。
越剧的“功绩”就是从一个隐秘的角度改造了梁祝故事,把这一“男同志”的哀歌,悄然置换成“女同志”的情感圣剧。梁山伯看起来不是一个男性,而更像是“女同志”中扮演主动角色的T角,“他”逾越了男权文化的界限,书写着民族同性恋美学的瑰丽篇章。在前总理周恩来的全力支持下,经过《红楼梦》、《西厢记》、《白蛇传》、《情探》、《追鱼》和《碧玉簪》的不倦打造,越剧已经逼近这种美学的核心。
然而,真正重要的事物也许并不在戏台之上,而是在戏台的四周。一方面是戏曲演员的言说影响了观众的言说(倾听)方式,一方面是观众对戏曲话语的强有力的设定,这场围绕舞台所展开的对话是没有边界和终结的,但支配戏曲语法的终级之手肯定不是表演者,而是那些脸庞隐没在黑暗中的民众,他们的趣味支配了戏曲。在民众的指引下,越剧沿着同性恋的方向胜利前进,达到了它们在上世纪中叶的高潮。(作者:朱大可,原载《南方都市报》)
(附识:本文始作于1991年,曾在各种媒体上刊发,有若干不同的版本,本文在原先基础上作了调整和增补)
梁祝化蝶是一个美丽、凄婉的民间爱情传说故事,多少年以来就流传在上虞的曹娥江畔、流传在俊美的龙山脚下。以下是我为你整理的关于梁祝的经典传说,欢迎大家阅读。
关于梁祝的经典传说
故事讲述的是上虞祝家庄才女祝英台,女扮男装赴杭求学,途中邂逅同时到杭州求学的会稽书生梁山伯,于是双双结伴到杭州游学,期间同窗三载,形影不离,结下深厚情义。祝英台学成先归,二年后梁山伯到虞寻访祝英台时,真相大白,方知祝英台是女儿身,遂回家告知父母,意欲娶其为妻,不料此时祝英台已由父母之命许配马家,梁山伯知后追悔莫及。三年后梁山伯出任鄞县县令,终因多年相思成疾,一病不起,死后葬鄞城西清道山下。梁死后第二年祝英台出嫁途中,路经梁墓,风浪大作,闻此处就是梁山伯葬地之后,不禁悲从中来,上山祭奠,祝英台痛哭亡灵,情义感动天地,只见梁山伯墓突然地裂开一道口子,祝英台纵身跃入其中,同穴而死,过后二人魂魄化作彩蝶翩翩起舞。
梁祝传说的简介梁祝传说(梁山伯与祝英台传说)是一侧凄婉动人的爱情故事,与《孟姜女》、《牛郎织女》、《白蛇传》并称我国四大民间传说,而其中又以梁祝传说影响最大,无论是其文学性、艺术性和思想性来说都居各类民间传说之首。是我国最具国影响力的口头传承艺术,也是唯一在世界上产生中国民间传说。常有人把《梁山伯与祝英台传说》称作"东方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梁祝是一个美丽、凄婉、动人的故事。它形成于东晋,故事发源于汝南县马乡镇,二人的墓地均在汝南县马乡镇古京汉官道两旁,至今尚存遗迹。故事表现一对青年男女在封建制度下未能结合含恨而终的婚姻悲剧。梁祝传说记载的最早文献,见于初唐梁载言的《十道四蕃志》。
梁祝传说的历史发展过程1、第一阶段为东晋至唐,是传说的形成期,主要表现为口头传说,主要在会稽(今绍兴)、上虞一带流传。
2、第二阶段为宋至民国初年,是传说的发展期,传播形式有早期的口头传播,转变发展成为文字记载和文学作品传播,流传地域也跃出会稽一带中心区域,辐射至全国大部分地区,并流入日本、朝鲜、越南等东北亚、东南亚地区。
3、第三阶段民国晚期至当代,是传说的成熟期。就传说的内容看,这一阶段淘汰了故事中"阴府告状",梁祝还魂团圆等情节,突出了祝英台殉情内容,强化了爱情悲剧主题,突出地表现了民间反封建的民主意识,重新形成了相对稳定的故事情节结构。
具体来看,现存最早的梁祝传说的文字材料,见于宋代张津《四明图经》所引初唐梁载言的《十道四蕃志》:
义妇冢,即梁山伯祝英台同葬之地也。在县西十里接待院之后,有庙存焉。旧记谓二人少尝同学,比及三年,而山伯初不知英台之为女也。其朴质如此。按《十道四蕃志》云"义妇祝英台与梁山伯同冢",即其事也。
这个传说当时在民间流传是有情节内容的,可惜梁氏记载太简略,恐怕不是它的本来面目。但从中可以得出梁祝传说可能是从一个真实的历史事件附会、衍变而来的结论。
到了晚唐张读的《宣室志》,就记载了传说的基本情节:
英台,上虞祝氏女,伪为男装游学,与会稽梁山伯者同肆业,山伯,字处仁。祝先归,二年,山伯访之,方知其为女子,怅然如有所失。告其父母求聘,而祝已字马氏子矣。山伯后为 令,病死,葬 城西。祝适马氏,舟过墓所,风涛不能进。问知山伯墓,祝登号恸,地忽自裂陷,祝氏遂并埋焉。晋丞相谢安表奏墓曰义妇冢。
在张氏的记载中已明白指出梁祝传说产生于东晋,由"晋丞相谢安表奏墓曰义妇冢"可知民间是相信实有其事的。因为梁载言和张读都是唐代人,他们记录的传说,至少早已流传在民间口头流传,才能引起文人注意,载于方志中。何况民间传说必须经过一个长期的发展过程,才能广泛的流传开来。其产生时代,是有理由上推至六朝的。而明代徐树丕《识小录》中提供的线索可验证这一点:"按梁祝事异矣,《金楼子》及《会稽异闻》皆载之。"虽然现存《永乐大典》辑录的《金楼子》无此记载,但相信徐氏的话不会毫无根据,凭空捏造。《金楼子》是梁元帝萧绎的著作。萧绎生活年代在公元 505 - 554 年,生平著作甚多,诗文且"轻靡绮艳",梁祝"情史"也当是他采写的内容。而徐树丕这段话也把梁祝传说地域点明了。是"会稽异闻",说明发生在"会稽",而不是其它地方的"异闻"。由此,基本可以认定梁祝传说发端于东晋的宁波地区。
以上所举关于梁祝传说的文字材料,一般都比较简单。现存较早、也较完整的是宋李茂诚(宋大观中知明州事)的《义忠王庙记》:神讳处仁,字山伯,姓梁氏,会稽人也。神母梦日贯怀,孕十二月,时东晋,穆帝永和壬子 三月一日 ,分瑞而生。幼聪慧有奇,长就学,笃好坟典。尝从名师,过钱塘,道逢一子,容止端伟,负笈担簦。渡航相与坐而问曰:"子为谁"曰:"姓祝,名贞,字信斋。"曰:"奚自"曰:"上虞之乡。"曰:"奚适"曰:"师氏在迩。"从容与之讨论旨奥,怡然自得。神乃曰:"家山相连,予不敏,攀鱼附翼,望不为异。"于是乐然同往。肄业三年,祝思亲而先返。后二年,山伯亦归省。之上虞,访信斋,举无识者。一叟笑曰:"我知之矣。善属文,其祝氏九娘英台乎"踵门引见,诗酒而别。山伯怅然,始知其为女子也。退而慕其清白,告父母求姻,奈何已许 城廊头马氏,弗克。神喟然叹曰:"生当封侯,死当庙食,区区何足论也。"后简文帝举贤,郡以神应召,诏为 令。婴疾弗瘳,嘱侍人曰:" 西清道源九陇墟为葬之地也。"瞑目而殂。宁康癸酉 八月十六日 辰时也。郡人不日为之茔焉。又明年乙亥暮春丙子,祝适马氏,乘流西来,波涛勃兴,舟航萦回莫进。骇问篙师。指曰:"无他,乃山伯梁令之新冢,得非怪欤"英台遂临冢奠,哀恸,地裂而埋葬焉。从者惊引其裙,风烈若云飞,至董溪西屿而坠之。马氏言官开椁,巨蛇护冢,不果。郡以事异闻于朝,丞相谢安奏请封义妇冢,勒石江左。至安帝丁酉秋,孙恩寇会稽,及 ,妖党弃碑于江。太尉刘裕讨之,神乃梦裕以助,夜果烽燧荧煌,兵甲隐见,贼遁入海。裕嘉奏闻,帝以神助显雄,褒封"义忠神圣王",令有司立庙焉。越有梁王祠,西屿有前后二黄裙会稽庙。民间凡旱涝疫疠,商旅不测,祷之辄应。宋大观元年季春,诏集《九域图志》及《十道四蕃志》,事实可考。夫记者,纪也,以纪其传不朽云尔。为之词曰:生同师道,人正其伦。死同窀穸,天合其姻。神功于国,膏泽于民。谥文溢忠,以祀以 ,名辉不朽,日新又新。 ( 见清闻性道《鄞县志》 )
在这篇庙记中,保存了完整的传说情节,这些情节和现在流传于民间的梁祝传说,基本上差不多。而且在其中还明确记载了梁山伯的生卒年月和立庙时间,虽然并不能全信,但对于推断传说产生的时间还是有一定参考价值的。穆帝永和壬子为永和八年(352 年);简文帝在位共二年,即咸安元年(371 年)和二年;宁康癸酉为东晋孝武帝宁康元年(373 年);安帝丁酉为隆安元年(397 年)。也即梁山伯出生于352 年 农历三月初一,在371 或372年任 县县令,死于373 年农历八月十六 ;祝英台出嫁是374 年暮春;梁山伯庙的修建在397 年。如果记载可靠的话,我们大致可以认为梁祝传说的产生当在公元374 年至397 年这二十多年的时间内。因为梁祝传说必须在传说本身事实产生结果后才能起源和流传。譬如,梁祝的传说在祝英台"女扮男妆"、"草桥结拜"、"三载同窗"以至"楼台相会"期间,始终是"秘密"的,或者说是极小范围内发生的事实。在这一时期不可能向外流传或广泛流传传说,因此无论"女扮男妆"多么传奇,"楼台相会"多么缠绵,都不会立即产生传说。而只有也只能是,当祝英台祭墓"殉情而死",传说才显山露水,逐渐大白天下。当地人们为这一突发的"事件"所震惊,开始探究问底,于是,民间才开始传说他们生前一幕幕凄婉动人的传说。或者"马言之官,事闻于朝,丞相谢安奏封义妇冢"之后梁祝奇事才在民间逐渐流传开来了。然后经过民间艺人的不断加工充实、才演绎出一个流传千古的经典传说。
梁祝传说发展到此,已基本成型,只是还没有"化蝶"的结尾。
此后比较重要的文献记载还有明代冯梦龙的《李秀卿义结黄贞女》,和清(道光)邵金彪的《祝英台小传》,尤其是后者出现了化蝶的结局:
祝英台,小字九娘,上虞富家女。生无兄弟,才貌双绝。父母欲为择偶,英台曰:"儿出外求学,得贤士事之耳。"因易男装,改称九官。遇会稽梁山伯亦游学,遂与偕至宜兴善权寺之碧鲜岩,筑庵读书,同居同宿。三年,而梁不知为女子。临别梁,约曰:"某月日可相访,将告母,以妹妻君。" 实则以身许之也。梁家贫,羞涩畏行,遂至衍期。父母以英台字马氏子。后梁为鄞令,过祝家询九官。家童曰:"吾家但有九娘,无九官。" 梁惊语,以同学之谊乞一见。英台罗扇遮面,出身一揖而已。梁悔念而卒,遗言葬清道山下。明年,英台将归马氏,命舟子迂道过其处。至则风涛大作,舟遂停泊。英台乃造梁墓前,失声恸哭,地忽开裂,坠入茔中。绣裙绮襦,化蝶飞去。丞相谢安闻其事于朝,请封为义妇冢,此东晋永和时事也。齐和帝时,梁复显灵异,助战有功,有司为立庙于鄞,合祀梁祝。其读书宅称碧鲜庵。齐建元间,改为善权寺。今寺后有石刻,大书 " 祝英台读书处 " 。寺前里许,村名祝陵。山中杜鹃花发时,辄有大蝶双飞不散,俗传是两人之精魂。今称大彩蝶尚谓"祝英台"云。
虽然"化蝶"的情节,在宋代薛季宣的诗中已有"蝶舞凝山魄,花开想玉颜"之句,但到这时才结合地方环境,有机地组成生动的结尾,从而将梁祝传说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这段记载的另一贡献是突出了东晋的时代背景。当时由于士族制度,门第相等才能互通婚姻。青年男女在这种严格的阶级对立情况下,纵然有缘相识,互相倾慕,但是由于门第、身份等的关系,婚姻不由自主。梁祝之不能成婚,恐怕由于传说中说梁山伯出身寒门,因家贫,推延婚聘之期,直等到后来作了县令,才至祝庄访友,是一个主要原因。当时有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之说。如梁时,王源嫁女给富家满氏。沈约就上表弹劾,说王源污辱士流,莫此为甚,并骂满氏"非我族类"。过去梁祝传说的文字记录材料在反映六朝这样一个时代背景方面,是不够具体的(可能在民间口头流传上较具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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