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贬黄州 乌台诗案出狱以后,苏轼被降职为黄州(今湖北黄冈市)团练副使(相当于现代民间的自卫队副队长)。
这个职位相当低微,并无实权,而此时苏轼经此一役已变得心灰意冷,苏轼到任后,心情郁闷,曾多次到黄州城外的赤壁山游览,写下了《赤壁赋》、《后赤壁赋》和《念奴娇·赤壁怀古》等千古名作,以此来寄托他谪居时的思想感情。
二、被贬颍州(今安徽阜阳)时,对颍州西湖也进行了疏浚,并筑堤。
《满江红》 怀子由作 苏轼 清颍东流,愁来送、征鸿去翮。 情乱处, 青山白浪,万重千叠。孤负当年林下意,对床夜雨听萧瑟。恨此生长向别离中,雕华发。 一尊酒, 黄河侧。 无限事,从头说。相看恍如昨,许多年月。衣上旧痕余苦泪,眉间喜气占**。便与君,池上觅残春,花如雪。
三、绍圣元年(1094年),苏轼被贬为远宁军节度副使,惠州(今广东惠阳)安置。年近6旬的苏轼,日夜奔驰,千里迢迢赴贬所,受到了岭南百姓热情的欢迎。最著名的--- 选自苏轼《惠州一绝》。原诗是 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橘黄梅次第新。 日啖荔枝三百颗,不妨长作岭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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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时代背景下,宋朝的国家政策是重文轻武。苏轼和王安石一样,都属于文人,本来两个人应该有共同的政治倾向,但是王安石的变法却遭到了苏轼的反对。于是苏轼就遭到的贬谪,两次被贬杭州,苏轼很淡然,在逆境之中保持自己的初心。
他领人在西湖筑堤,这就是所谓的苏堤。但是在这期间,苏轼的文章被人断章取义,苏轼被小人设计,惨遭陷害,这就是乌台诗案。王安石替苏轼辩解,出言到:哪有盛世而杀才士乎。苏轼才可以出狱。
但是苏轼被降职做了黄州团练副使,虽然他是在做官,但是仍然在言论,行为上受到种种限制,后来,哲宗继位,司马光的变法又登上政治舞台。
苏轼对他的变法又予以否定,故苏轼又一次被流放,这之后,苏轼也没有一直如此,当司马光的变法又不符合时代发展时,苏轼的罪名轻了,这时的苏轼又被召回朝廷,做了翰林。
因为朝廷有小人作祟,苏轼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于是,苏轼又一次成了被打击的对象,这一次,苏轼被贬谪到了惠州,后来,又因为苏轼字字瞻,于是,苏轼被贬谪到了儋州。
直至66岁,苏轼的晚年时,因为天下大赦,苏轼才恢复人身自由,但是在回来的途中,苏轼却离开了这个黑暗的时代。
少年的苏轼过的还是比较顺畅的,他从小就受到父亲文化气息的熏陶,他的文学天赋异禀,在苏轼21岁的时候,他随父亲,弟弟进京赶考,兄弟二人一举获得进士的头衔,同时,苏轼还得到了大文豪欧阳修的器重。
苏轼的诗句: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一蓑烟雨任平生。从中可以看出,苏轼饱受政治磨难却依旧乐观向上,淡定自若。
苏轼的一生就像这几句诗: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参考资料:
苏轼被贬黄州后,由于乌台诗案的影响,所谓的团练副使没有实权,生活一度非常拮据,,他的的内心是孤独的,彷徨失措,对朝廷中的党派之争忧心忡忡,对差点丢掉性命心存恐惧,常常一个人在月下独思,然而苏轼本性豪放豁达,很快就从屈辱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被贬黄州:
苏轼在黄州担任团练副使一职,相当低微,并无实权,而此时苏轼经此一役已变得心灰意冷。苏轼到任后,心情郁闷,曾多次到黄州城外的赤壁山游览,写下了《赤壁赋》、《后赤壁赋》和《念奴娇·赤壁怀古》等名作,以此来寄托他谪居时的思想感情。公务之余,他带领家人开垦城东的一块坡地,种田帮补生计。“东坡居士”的别号便是苏轼在这时起的。
佛寺趣事:
在黄州时常与金山寺主持佛印禅师来往,一日苏轼做一首诗偈“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呈给佛印。禅师即批“放屁”二字,嘱书童携回。东坡见后大怒,立即过江责问禅师,禅师大笑:“学士,学士,您不是‘八风吹不动’了吗,怎又一‘屁’就打过了江?”“八风吹不动”可见于《佛地经论》卷五,诗僧寒山诗歌亦有此句,八风是佛教用语,指八种境界的风:称、讥、毁、誉、利、衰、苦、乐。
参考资料:
"闲人",即清闲的人,这里并非是指闲极无聊、无所事事的人,而是包含着复杂的意味。首先,“闲人”是指具有闲情雅致的人。作者与张怀民欣赏月夜景致时感慨道“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表面上是自嘲地说自己和张怀民是清闲的人,闲来无事才出来赏月的,实际上却为自己的行为而自豪——月夜处处都有,有了人的欣赏才有美,只有此时此地的月夜才是最幸运的,因为有情趣高雅的人来欣赏它。其次,“闲人”包含了作者郁郁不得志的悲凉心境,作者在政治上有远大的抱负,但是被一贬再贬,流落黄州,在内心深处,他又何尝愿意做一个“闲人”呢?赏月“闲人”的自得只不过是被贬“闲人”的自慰罢了。
苏轼(1037-1101),字子瞻,号东坡居士,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仁宗嘉佑二年(1057)中进士,嘉佑六年(1061)中制科。神宗熙宁间通判杭州,历任知密(今山东诸城)徐(今江苏)、湖(今浙江)等州。苏轼是我国文学史上的大文学家,一生三次被贬,他戏剧性的人生为其文学创作提供了广阔的舞台,使他最终由一个失败的政治家成为一个成功的文学家。
对文学家的苏轼来说,他的盖世功业却是在屡遭贬逐的逆境中建立的。在他逝世不久前,曾为自己的画像题了一首诗: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自题金山画像》)
苏轼平生受两次严重的政治迫害。第一次是45岁那年,因“乌台诗案”而被贬黄州,一住四年。第二次是59岁时被贬惠州,62岁时被贬至儋州到65岁才遇赦北归。可以说苏轼的后半生几乎处于政治的低谷当中。而被贬黄州是苏轼平生所遭受的第一次迫害。对于我们这位伟大的中国超一流的大文豪,他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态呢我们就一同来探讨一下,苏轼的黄州心态。
一、被贬缘由
在被贬黄州前,他科考得意,佥判凤翔、直史馆、通判杭州,历知密、徐、湖三州;神宗元丰二年(1079)8月,苏轼在湖州任上,因反对王安石新法,作了一些讥刺朝政的诗文,但恰恰让他的政敌抓住了把柄,想利用这一“把柄”置苏轼于死地。如御史中丞李定说苏轼有四大罪状:一是“怙终不悔,其恶已暮”;二是“傲悖之语,日闻中外”;三是“言伪而辨,行为而坚”,四是“陛下修明政事,恕已不用”。监察史里行舒亶攻击苏轼“包藏祸心,恕望皇上,讪谤谩骂,无人臣之节。”何正臣更要求对苏轼“大明诛赏,以示天下”。苏轼万万没有想到,一个文人对政治不满,随意发的几句牢骚,竟会召来如此残痛的灾祸。幸亏有很多正义的大臣大力援救。就连苏轼反对变法的人王安石也出来替他说话,王安石说:“安有圣世而杀才士乎”神宗皇帝爱惜苏轼的才,本来也没有杀苏轼的意思,就以“以公一言而决”,把苏轼贬到黄州。就这样,苏轼带着遗憾和心酸走向了黄州。
二、初到黄州的复杂心态
苏轼被贬到黄州之初,对神宗免他一死,仍然抱有一丝感激之情。在对感激的同时,又对自己的无端蒙冤,感到不平。苏轼初到黄州便写下了《到黄州谢表》,他文中写到:“狂愚冒犯,固有常刑。仁圣矜怜,特从轻典。赦其必死,许以自新。祗服训辞,唯知感涕。中谢。”文中确实表现了苏轼对神宗免其一死的无限感激。在文中,苏轼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作了一番思考,他写到:“而臣用意过当,日趋于迷,赋命衰穷,天夺其魄;叛违义理,辜负恩私,茫如醉梦之中,不知言语之出。”这里确实有苏轼检讨自己“用意过当”“叛违义理”的意思,可其中更多的是包含着苏轼对自己无端蒙冤的无奈之情,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呢只好用一句“茫如醉梦之中”来表现自己内心的复杂心态和无奈之感。
然而,作为一代文豪的苏轼,他总有着自己独特的个性,他不可能因此而消沉下去,苏轼到黄州不久便寓居定惠院。在那里苏轼由一株海棠而作了一首《寓居定惠院之东,杂花满山,有海棠一株,土人不知贵也》,这是苏轼平生最得意的诗,每每写以赠人。据《王直方诗话》记载,苏轼曾说:“吾平生最得意诗也”。苏轼在诗中以海棠自喻,委婉地表达了自己内心感受,如:
江城地瘴蕃草木,只有名花苦幽独。
嫣然一笑竹篱间,桃李漫山总粗俗。
苏轼通过写黄州的恶劣的环境,来衬托“名花”即诗人自己“苦幽独”。而用“嫣然一笑竹篱间,桃李漫山总粗俗”来表现自己的超凡脱俗,寻求一种精神上的超脱。又以:“陋帮何处得此花,无乃好事移西蜀”表面说:像黄州这样荒僻闭塞的地方是不会自己长出这样的名花,大概是好事者从蜀中移植来的。而实际上是对自己被贬黄州的不解,和对“好事者”的痛斥。虽然,苏轼在努力寻求一种解脱,可从苏轼的文章和诗来看,始终还是没有走出被贬的痛苦阴影。
三、“物我相忘,身心皆空”的自我超脱
苏轼被贬黄州孤独凄凉,然而对于像苏轼这样文人来讲,他始终有着自己独立的人格,为了寻求超脱苏轼想过出家当和尚,可苏轼在黄州时未脱罪籍,人身自由受到限制。他在《与圆通禅师》中说:“未脱罪籍,身非我有,无缘顶谒山门。”蒙冤被贬对苏轼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打击了,可是被贬的苏轼连起码的人身自由都丧失了,对苏轼而言确实有太多的辛酸和无奈。苏轼只好以“物我相忘,身心皆空”(《黄州安国寺记》)的禅道思想来寻求超脱。
1082年三月,苏轼外出途中偶遇下雨有感而发,作了一首《定风波》,借雨抒情,将自己面对人生风雨的态度,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莫听空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仗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上片写大雨骤降,按常理本该是寻求避雨之处才是,可苏轼却置若惘然,独自在雨中吹着口哨悠然徐行。表现出苏轼对待自己人生道路上的风雨已经毫不在意了。政治上的打击也无奈苏轼何。
下片写刚才带酒冒雨而行,虽衣裳尽湿而并不觉冷,现在雨停风起,开始感到微微凉意。而山头的夕阳又送来些许温暖,似乎是来迎接我的。“回首向来萧瑟处”委婉地表达了苏轼对自己平生经历的官场风波的反思和感悟。最后以一句“也无风雨也无情”表达自己当时的想法。意思是说,刚才遇雨时,我没有盼晴,也不认为风雨有什么不好,现在天虽晴了,喜悦之情也淡得近乎没有。言外之意是,自己已经对政治上的升沉荣辱淡然置之了。
这首词也从某种意义上反映出苏轼的归隐之心。而在元丰五年(1082)著,他所作的《江城子》就更强烈地表现出苏轼的归隐之心:
“梦中了了醉中醒,只渊明,是前生。”
苏轼说自己在醉梦中恍惚觉得自己的前生是陶渊明,认为自己和陶渊明有许多相似之处。通过佛教轮回的观点来隐曲地表达自己强烈的归隐之心。
然而,不管是“吟啸徐行”还是“梦中了了醉中醒,只渊明,是前生。”或多或少的都包含着一些痛苦和无奈。
在我看来苏轼真正的自我超脱应该是在游赤鼻矶之后。元丰五年(1082)七月苏轼游赤壁,作《念奴娇·赤壁怀古》: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这首词以怀古为主,语言豪放,笔力雄健,气势磅礴,给人一种大气,豪迈之感。最后以一句““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结语,告诉自己:“人生像梦一样虚幻,什么也不用想了,还是喝酒吧。”至此,诗人终于以一种“物我相忘”的超脱代替了先前的痛苦。
四、诰令传来,百感交集
元丰七年(1084)三月传来诰令,令苏轼量移汝州。所谓量移是指对被贬在外的官员由远处向近处调动。量移往往是结束贬谪,准备重新起用的信号。(人民日报出版社《唐宋八大家文集·苏轼文》310页 郭预衡主编)
苏轼在黄州整整呆了四年孤苦凄凉的生活,使苏轼受尽了磨难。而今,诰令传来,苏轼除了感激涕零之外,还有许多的感情顿时涌上心头,可谓百感交集。
苏轼接到诰令后,作了一篇《谢量移汝州表》,文中反映了苏轼的某些情感。“伏奉正月二十五日诰命,特授臣汝州团练副使本州安置不得佥书公事者。稍从内迁,示不终弃。罪已甘于万死,恩实出再生。祗服训词,惟知感涕。”表现出苏轼对朝廷“不终弃”的无限感激。又以“只影自怜,命寄江湖之上;惊魂未定,梦游缧绁之中。惟悴非人,章狂失志。妻孥之所窃笑,亲友至于绝交。疾病连年,人皆相传以为死;”来表达自己在黄州的凄凉生活与孤寂心境。委婉地发泄了蒙冤被贬对自己带来的灾难和痛苦。
苏轼在黄州四年之久。自然也对黄州的山水故人充满深厚感情。元丰七年(1084)四月一日,苏轼离开黄州,在赠李仲览的《满庭芳》中,表达了自己对黄州的感情——
归去来兮,吾归何处,万里家在岷峨。百年强半,来日苦无多。坐见黄州再闰,儿童尽、楚语吴歌。山中友,鸡豚社酒,相劝老东坡。
云何当此去,人生底事,往来如梭待闲看秋风,洛水清波。好在堂前细柳,应念我,莫剪柔柯。仍传语、江南父老,时与晒渔蓑。
苏东坡离别黄州时心情极不平静。有对自己生命的感慨,如:“半百年强半,来日苦无多”;也有对朋友聚会饮宴的眷恋,如:“鸡豚社酒,相劝老东坡”。还有对黄州的一丝留恋之情,如:“好在堂前细柳,应念我,莫剪柔柯。”苏轼将所有的情感,都化作优美的诗文,留在了黄州。
苏轼走了,带着对往事的追忆,对未来的茫然走向了汝州。可他黄时的所有心酸与无奈却深深的沉淀在了黄州那片令他一生难忘的土地上。
“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自题金山画像》)
苏轼一生,从政约四十年,基本上是在新旧党争的漩涡中坎凛起伏地度过的。但政治的挫折并没有减弱他旺盛的创作精力。元丰三年(1080),御史官员从他的诗文中搜索材料,牵强附会,说他讥讽皇帝、诋毁朝廷,把他逮捕,制造了一起“文字狱”,史称“乌台诗案”,次年被贬谪,“安置黄州”(今湖北黄冈)。此后,苏轼又几经沉浮,先后被贬于定州、知州、惠州、直至儋州(今海南省)。伴随着宦海沉浮,经历了多年人生挫辱的他,也清楚的看到政治斗争中不可避免的阴暗、卑鄙和险恶,感受到人生的无奈。对世情冷暖的渐趋洞察,使得他在困苦的生活中,一直保持着开朗乐观的精神面貌,并且积极地进行创作。
初到黄州,苏轼即作诗“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初到黄州》)以轻松的口吻自我嘲解,但这只是其思想意识的表层的东西,作为遭受迫害的逐臣,忧谗畏讥战战兢兢的心态是最难以摆脱的,“示谕武昌一策,不劳营为,坐减半费,此真上策也。然某所虑,又恐好事君子,便加粉饰,云擅去安置所而居,于别路传闻京师,非细事也。虽复往来无常,然多言者何所不至。若大霈之后,思旨稍宽,或可图此。更希为深虑之,仍且密之为上。”(《与陈造书》)他那谨小慎微、惴惴不安的心情,完全流露于信的字里行间。但这种心态与苏轼独立不屈的性格必然要在思想上发生冲突,因此其必然要在思想上冲破现状,找寻新的精神支柱来进行自我调节。而佛老哲学“清净无为”、“万物齐一”的相对主义和虚无主义很好地解脱了他来自社会也来自个人的压抑,成为他思想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儒、道、佛三种精神思想的融合,形成了他特有的豪迈、旷达和视险如夷的气魄。文如其人,苏轼的襟抱境界直接影响了他的艺术风格。“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
在黄州期间,苏轼曾三游赤壁,写下了一词二赋的千古名篇。在《念奴姣•赤壁怀古》中作者面对图画一般雄奇壮丽的山川景物,不禁引人追怀历史往事,“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在三国赤壁古战场,苏轼观赏江山风景,怀念英雄业绩,感到自己的心情都为之振荡了。但望着滚滚东去的流水,作者建功立业的报复也付之流水,不禁黯然伤神,发出“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的感慨。整首词内容矛盾复杂,感情内涵十分丰富,既有对祖国壮丽河山的热情礼赞,对树功建业的英雄人物的忠心倾慕;又有人生如梦的消沉感喟,在上下几千年,绵亘数千里的宏大境界上,在浩渺的时空框架中发出功名虚幻的感叹,把人生挫折的懊恼引向高远之处。然而,整首词的基调是积极的,追求理想的精神胜过了消极思想,虽然自然平淡,缺乏激烈抗争的力量,却也反映了苏轼不甘沉沦的高傲性格。作者此时仍抱有积极入世的勇气和信心,“愿为穿云鹘,莫做将雏鸭。”(《歧亭五首》之五)但也因环境的变化而发出人生空漠、无所寄托的感慨,“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前赤壁赋》)在《前赤壁赋》中,苏轼以叙事为骨架,在描绘秋夜江景,穿插历史事迹的同时,着重以老庄阐发了人生哲理,“只用寥寥数百字,就把人在宇宙中之渺小的感觉道出,同时把人在这个红尘生活里可享受的大自然丰厚的赐予表明。”(林语堂《苏东坡传》)
在黄州期间,当地一书生马可卿替苏轼向当地官府求来一块数十亩的荒地,他亲自耕种,这块荒地在郡城旧营地的东面,因而取名“东坡”,他也自号“东坡居士”,意味着苏轼对白居易晚年“知足保和”思想作风的仰慕,意味着他思想上的一个重要变化:佛老思想成为他在政治逆境中的主要处世哲学。佛老思想原以清净无为,超然外物为旨归,但在苏轼身上却起了复杂的作用,一方面他把生死、是非、贵贱、毁誉得失视作毫无区别的东西,有逃避现实的消极作用;另一方面,又帮助他观察问题比较通达,在一种旷达态度背后,坚持对人生,对美好事物的执着和追求。如:“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定风波》)既是写雨后之实景,也是作者由此情此景中超然物外而对人生前程所作的一种展望与设想,又将立身之意志与超然之襟抱圆满地融合为一处,用儒家用世之旨意与佛老旷达之精神圆满融合自己为一人,表现出在逆境中超旷的人生态度和思想精神。
从被贬黄州以后苏轼的诗词中,我们可以看到他傲视磨难艰危,谈笑生死,履险如夷,把儒家士大夫“仁者不忧”、“君子坦荡荡”、“浩然之气”的精神与佛家“当下即是”、“看穿顺逆”的思想结合起来,形成了一种更为超脱达观的人生哲学。同时,依靠艺术 的激情来完成心理上的宣泄,苏轼曾经自述:“吾酒后,乘兴作数千字,觉酒气拂,从十指出也。”也依靠佛老,保护了自己幻想中的具备完整人格的心灵世界。试看“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算来者甚干忙?前事既定,谁弱又谁强? 且趁闲身未老,须放我,些子疏狂。百年里,浑教是罪,三万六千场,一叶轻舟穿淼茫。”(《雨夜宿净行院》)“君看岸边苍石上,石来篙眼如蜂窠。但应此心无所往,造物虽弛如吾何?”(《百步洪》)履危难而处之泰然,历沧桑而洞观人生,心胸豁达,情趣潇洒,恬淡自适。
苏轼曾写到:“承喻慎静以处忧患,非心爱我之深,何以及此,当谨置之座右也。”(《与章质夫三首》之一)正是他人生这里的核心所指——“慎静以处忧患”,他历经磨难,始终保持着旷达开朗性格的奥秘也就在此!故能在写完“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以雷鸣,敲门都不应,依仗听江声。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彀纹平。小舟从此适,江海寄余生。”(《临江仙•夜归临皋》)后,“折冠服江边,拿舟长啸去矣。”甚至把县太爷都吓了个半死,到处派人寻找,但当人们发现他之时,却“鼻鼾如雷,犹未兴矣。”只不过发发感慨,以期获得平衡和宁静罢了。
综观被贬黄州之后,苏轼内心的儒家思想已变化为儒家思想与佛老思想矛盾地并存在一起。它们是矛盾的,因为前者的主要精神是积极入世而后者则是消极出世;但它们又在苏轼身上是统一的,因为他习惯于把政治思想和人生思想区别对待,因而大致以“外儒内道”的形式把两者统一起来,也就是说,当他入世从政时,则主要信奉和推行儒家的政治理想(也时时有佛老思想冒头),当他贬官在野时,佛老思想则成为他的主要思想倾向(儒家思想也并不泯灭)。孟子“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孟子•尽心篇》)这句话可移来评论苏轼。反映在艺术上,则表现为其诗歌艺术日臻圆熟,并追求淡雅高远的风格,对后世影响极为深远
苏东坡初到黄州,苏轼即作诗“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初到黄州》)以轻松的口吻自我嘲解,但这只是其思想意识的表层的东西,作为遭受迫害的逐臣,忧谗畏讥战战兢兢的心态是最难以摆脱的。他那谨小慎微、惴惴不安的心情,完全流露于信的字里行间。但这种心态与苏轼独立不屈的性格必然要在思想上发生冲突,所以找寻新的精神支柱来进行自我调节。
在黄州期间,苏轼曾三游赤壁,写下了一词二赋的千古名篇。在《念奴姣•赤壁怀古》中作者面对图画一般雄奇壮丽的山川景物,不禁引人追怀历史往事,“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然而,整首词的基调是积极的,追求理想的精神胜过了消极思想,虽然自然平淡,缺乏激烈抗争的力量,却也反映了苏轼不甘沉沦的高傲性格。
作者此时仍抱有积极入世的勇气和信心,“愿为穿云鹘,莫做将雏鸭。”(《歧亭五首》之五)但也因环境的变化而发出人生空漠、无所寄托的感慨,“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前赤壁赋》)在《前赤壁赋》中,苏轼以叙事为骨架,在描绘秋夜江景,穿插历史事迹的同时,着重以老庄阐发了人生哲理,“只用寥寥数百字,就把人在宇宙中之渺小的感觉道出,同时把人在这个红尘生活里可享受的大自然丰厚的赐予表明。”(林语堂《苏东坡传》)
苏东坡被贬黄州原因:
乌台诗案”。
也就是一个文字狱案。一些小人进谗言,说苏轼在诗中有对皇帝和朝廷不敬的言辞。苏轼因此被关押四个月,最终因为太后的宽容和皇帝的明智以及苏辙的援救等得以免除死罪,贬为黄州团练副史。
苏东坡相关信息:
苏轼(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字子瞻,又字和仲,号东坡居士,世称苏东坡、苏仙。汉族,北宋眉州眉山(今属四川省眉山市)人,祖籍河北栾城,北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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