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的诗歌蕴含怎样的思想感情?

屈原的诗歌蕴含怎样的思想感情?,第1张

离骚》是屈原自叙平生的长篇抒情诗。它的名称有双重涵义:从音乐方面来说,《离骚》,可能是楚国普遍流行的一种歌曲的名称。游国恩曰:“《楚辞·大招》有‘伏羲驾辩,楚劳商只’之文,王逸注云:‘驾辩、劳商,皆曲名也。’‘劳商’与‘离骚’为双声字,或即同实而异名。西汉末年,赋家扬雄曾仿屈原的《九章》,自《惜诵》以下至《怀沙》一卷,名曰《畔牢愁》。‘牢’‘愁’为叠韵字,韦昭解为‘牢骚’,后人常说发泄不平之气为‘发牢骚’,大概是从这里来的。”(《楚辞论文集》)这一论证是确切的。屈原的创作是从楚国的民间文学汲取丰富的泉源,既然他的作品内容,“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黄伯思《翼骚序》),那末作品的名称袭用民间歌曲的旧题,更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当然,这一句词并非有声无义。司马迁《史记·屈原列传》引刘安的话,说:“《离骚》者,犹‘离忧’也。”《离骚》就是“离忧”,也就是前面所说的“劳商”“牢愁”和“牢骚”,都是一声之转的同义词,同样是表示一种抑郁不平的情感。《史记》本传说屈原“忧愁幽思而作《离骚》”,足见标题是决定于作品的内容,而标题的音乐意义和作品的内容是统一的。“离忧”“离骚”以及“劳商”“牢愁”“牢骚”,都是双声或叠韵字所组成的联绵词,只是一个完整的意义。班固《赞骚序》说:“离,遭也;骚,忧也。明己遭忧作辞也。”王逸《楚辞章句》说:“离,别也;骚,愁也。”显然,他们都是在替司马迁“‘离骚’者,犹‘离忧’也”这句话做注脚,但却误会了司马迁的原意。又,项安世《项氏家说》说:“‘楚语’:‘德义不行,则迩者骚离。’韦昭曰:‘骚,愁也;离,畔也。’盖楚人之语,自古如此。屈原《离骚》必是以离畔为愁而赋之。”也是把“离”和“骚”分成两个字来讲。把两个字义凑成一个词义,以致理解不同,纷歧百出,都是由于不明词性的缘故。

本篇原名《离骚》,到了东汉王逸的《楚辞章句》却称之为《离骚经》。他的解释是:“离,别也;骚,愁也;经,径也。言己放逐离别,中心愁思,犹依道径以风谏君也。”这话的牵强附会,无待辨明。“经”,当然是经典的意思。《离骚》是屈原的代表作,把《离骚》下面加上一个“经”字,正如洪兴祖所说,“古人引《离骚》未有言经者,盖后世之士祖述其词,尊之为经耳。”(《楚辞补注》)又,本篇也有人简称之为《骚》,如刘勰的《文心雕龙》就以《辨骚》名篇;甚至有人竟把屈原的作品以及后来模仿屈原的作品都称之为“骚体”。这也是原于王逸,因为他在《楚辞章句》里,把凡是他认为是屈原的作品概题为《离骚》,凡是模仿屈原的作品概题为《续离骚》。如《九歌》,题作《离骚·九歌》,《九辩》,题作《续离骚·九辩》。这些名称,虽然相沿已久,但并不合逻辑。复次,本篇也有人称为《离骚赋》。这起源于汉朝,因为“汉赋”的表现形式是从“楚辞”演化而来,所以汉朝人的眼光里,屈原的作品无一不属于“赋”的范畴。司马迁说屈原“乃作《怀沙》之赋”(本传),班固《汉书·艺文志》著录屈原的作品二十五篇,则更进一步都称之为“赋”。其实,“赋”到汉朝才成为文学形式上一种专门体制。称屈原作品为“赋”,由于受了汉朝人对“辞”“赋”的概念混淆不清的影响,是不恰当的。

关于本篇的写作时代,过去和现在都有许多不同的看法。据《史记》本传记载,是叙述在上官大夫夺稿,“(怀)王怒而疏屈平”之后。但这并不等于说,就是这一年的事;而只是说,《离骚》是屈原政治上失意以后的作品。这里所指的时间是广泛的。但《离骚》作于楚怀王的时代,这一点完全可以肯定。究竟是哪一年呢?远在二千年前的司马迁已经感到文献不足征的困难,而无法作出绝对的论断。当然,今天更不能加以主观的臆测。可是,在司马迁的提示下,如果作进一步的探讨,多少还可以寻找出一点关于这一问题的消息。我以为《离骚》既然是一篇抒情诗,而它的具体内容又属于自叙传的性质,则作品本身有关客观事件的叙述,个人遭遇的因由,情感上所表现的忧愤之深广,创作上所表现的气魄之雄伟,这一切,都透露了它自身产生的时期:既不可能是少时的作品,也不会是晚年的创制,最适合的那只有是四十左右的中年时期。篇中关于年龄的叙述,处处都证实了这点。我们试把篇首“恐美人之迟暮”,篇中“老冉冉其将至兮”,篇末“及年岁之未晏兮,时亦其犹未央”等句综合起来,互相印证,就不难得出一个整体的理解:假如是三十以下的少年人,无论怎样多愁善感,也不会说出这样老声老气的话;但要把它作为五十以上的人的语气也不妥贴,因为那就谈不上“时亦其犹未央”了。屈原四十左右正是楚怀王的末期,当时楚国屡次兵败地削,怀王主张不定,楚国政府内部亲秦派和抗秦派之间的斗争非常剧烈。寻绎《离骚》文义和上述的时代背景,是完全吻合的。

本篇是屈原用血泪所凝成的生命挽歌,作品的波澜壮阔,气象万千,正反映了作者丰富而复杂的斗争生活,坚贞而炽烈的爱国心情;精神实质的内在联系,使得它成为天衣无缝,冠绝千古的名篇。可是后世读者的欣赏往往停留在音调的铿锵,词藻的瑰丽的上面。甚至有人认为“古今文章无首尾者惟庄骚两家”。说它“哀乐之极,笑啼无端;笑啼之极,言语无端。”(陈继儒语)这种似是而非的十分抽象的模糊概念,其结果必然陷于不可知论。关于本篇的主题思想及其篇章结构除了上面分段说明(见译注)外。兹提出下列几点:

第一,本篇以现实的火热斗争作为通篇的主题思想,它不但说明了屈原和贵族的腐化恶劣势力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而且反映了他是怎样在残酷考验中战胜了自己思想里脆弱的一面,完成了他那种坚强的具有伟大悲剧意义的高尚人格。围绕着这一核心,层层深入。例如女媭、灵氛、巫咸三大段谈话,本身并非事实,只是表现屈原在现实斗争中曲折复杂的心理活动过程。他(她)们同样是同情屈原的;可是他(她)们的身分不同,表现在语气上的关切程度不同,而且论点也是各异的。女媭单纯从爱护屈原、关心屈原出发而说出娓娓动听的人情话,她只是劝屈原作明哲保身之计。处于这样黑暗的政治环境里,要想明哲保身是不容易的,那就只有消极逃避之一法;这正符合于战国时代盛行于南方的道家思想。灵氛回答屈原问卜之词,是为屈原的事业前途着想而提出的当时士的阶层社会意识的普遍诱惑。巫咸的语言表面仅仅是一篇不切实际的大道理,实质上则是以妥协代替斗争,为同流合污、苟合取容的作风和行为自己在思想上先找好一个防空洞。这正反映了屈原在思想上可能动摇的三个方面。对这,屈原都没有作正面的答覆:听了女媭的谈话以后,借“就重华以陈词”从理论上予以否定;回答巫咸的则是从具体情况的分析来粉碎其客观现实的根据;灵氛的诱惑,虽然引起了他暂时的动摇,可是伟大的爱国热情终于使得这种诱惑完全破产;而屈原也就在思想斗争中终于取得最后的胜利。这样不但在表现手法上极尽变化之能事,而它主题的突出是如何的明朗而深刻!

第二,本篇在组织形式上一个最基本的特色,那就是现实的叙述和幻想的驰骋的互相交织;而这,又是被它的内容所决定的。诗篇一开始是从现实的叙述着手的,接着他就现实问题加以详尽的说明和反覆的剖析,可是精神上仍然找不到自己的出路;于是丑恶的憎恨和光明的憧憬,就使得他那迷离恍惚的心情进入一种缥渺空灵的幻想境界。随着幻想的开展,扩张了作者忧愤的深度和广度,驰骋着人生的炽热爱恋与追求。可是这幻想是无法脱离现实的,这就决定了幻想最后的破灭,它终于不得不回到现实而结束全篇。本篇的结构,就是这样统一起来而达到完满的高度。

第三,尽管幻想和现实交织,全篇的线索是分明的。作为本篇的具体内容是屈原的自叙生平;而屈原的生平是和楚国客观形势密切联系着的。伴随楚国客观形势的不断变化,屈原所采取的态度是怎样呢最初他满怀信心的提出“愿俟时乎吾将刈”,可是现实不允许他实现他的理想,接着就是“延伫乎吾将反”;再次,是“吾将上下而求索”;复次,是“吾将远逝以自疏”;而这都不可能,最后是“吾将从彭咸之所居”了。这五句所标明的是思想发展变化的五个过程,相互之间的内在关系是紧紧相联的,基本思想是一致的。这样就很自然的划清了文章的层次;更重要的是,引出了贯串全篇的一条主要线索。从这一主要线索派生出来的其他各个方面的叙述亦莫不如此。例如:篇中以男女的爱恋象征理想的追求,始则曰,“吾将上下而求索”;继则曰,“哀高丘之无女”;继则曰,“相下女之可诒”;继则曰,“闺中既以邃远兮”;继则曰,“岂惟是其有女”;继则曰,“聊浮游以求女”。又如用芬芳的服饰,比喻自己的好修,遣词用意,也都是前后一贯,脉络分明,自成体系的。

全诗内容可以分为三大部分和一个礼辞。第一部分讲述自己的身世,为楚怀王立法改革却遭到小人陷害,表白了自己做了大量有益于国家的工作还是无法改变勾心斗角的现状,表明了自己痛苦心情和困惑。第二部分描述自己无法解脱现实中的痛苦和困惑,还是借女嬃劝告自己入境随俗,由现实转向了幻想,追求美好理想的实现。第三部分描述自己追求的理想不能实现,结果接受巫咸意见,远游离乡,但又恋恋不舍,爱国思想和理想的抱负使他还想期待楚怀王醒悟。最后一段写故乡人都不理解他,他又何必留恋故乡,还是随彭咸,投水自尽!

综观《离骚》全诗,不仅仅文辞流畅,浪漫主义色彩浓郁,表明作者忧国、忧民的赤子之心,他想用在高雅的诗形式来感化楚怀王,诗一开头介绍自己高贵的身世和内在的美质,诗中写了许多香草、名花,表明自己是高洁和完美,读来非常飘逸纯洁,体现作者不与世俗小人同流合污的高尚情操。具体分析,我想有这样几个特点:第一是以忧怨为核心的丰富复杂的情感主题。全诗表现的是作者内美外修,怀才不遇,仕途受挫,上下求索,壮志难酬,以身殉国的过程。作为高阳帝的后代,屈原把这个“我”极度地完美化了,不仅是从人格、外貌、家世,甚至连出生年月也是寅年寅月寅日,这个“我”的一切都完美无缺,高贵正统。这也许正是屈原内心自我的完美形象。“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这样完美的我却得不到楚怀王的理解,所以情感出现徘徊彷徨,上下求索,神灵幻象的历程。“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正是他爱国无门痛苦心理历程的积极写照。第二是浓郁的地方主义色彩写照。

司马迁对屈原的感情复杂。他敬佩屈原能够自杀,但是他自己受宫刑的屈辱而不能自杀,其中有着内心的挣扎和矛盾。所以整篇描写屈原的列传,通篇都是司马迁个人的情感宣泄。

司马迁对屈原的评价,比之班固,比之颜之推,比之郭沫若,都更合理,更全面。的确,屈原生活的战国后期,统一已经成为历史发展的基本格调,任何推动统一的历史人物都在历史的功劳簿上留下了一笔。张仪被司马迁称作“倾危之士”(阴险奸诈的人),却被历史誉为“纵横家”,成为秦国统一的重要人物。

屈原的大多作品都表现了诗人忧国忧民的爱国情怀,表达了对国家和人民的热爱和对国家命运前途的担忧也表现了诗人对奸佞小人的痛恨,对楚王胆小昏庸的抨击屈原被推举为世界文化名人,更是值得每一位炎黄子孙引以为豪,他的忧国忧民的情怀,洁身自好的品质,献身理想的精神,千百年感动并影响了无数后人

他的代表作《离骚》是古代杰出的抒情长诗,它的内容深厚,思想深邃,情感深沉,境界高远,语言奇伟瑰丽,想象新奇动人有着浓烈的浪漫主义色彩

当我们读完《离骚》后能感受并理解那份凄美的执著

《离骚》的写作特色:

1热情真挚形象贴切的修辞

2大量运用了比喻象征的手法

3运用了不少香花、香草的名称来象征性地表现政治的、思想意识方面的比较抽象的概念,不仅使作品含蓄,长于韵味,而且从直觉上增加了作品的色彩美

4全诗以四句为一节,每节中又由两个用“兮”字连接的若连若断的上下句组成,加上固定的偶句韵,使全诗一直在回环往复的旋律中进行,具有很强的节奏感

5运用了对偶的修辞手法

满含忠怨之情和爱国精神。《离骚》是诗人蕴含着满腔爱国激情,饱含着血泪写成的一首忧伤怨愤之歌,忠怨之情和爱国精神是其主线。诗的前半部分主要写诗人矢志报国、高洁自守所遇到的不公正待遇,表现了诗人和楚国黑暗现实的冲突。

《离骚》是战国诗人屈原创作的文学作品。“离骚”,东汉王逸释为:“离,别也;骚,愁也。”《离骚》以理想与现实的冲突为主线,以花草禽鸟的比兴和瑰奇迷幻的“求女”神境作象征,借助于自传性回忆中的情感激荡,和复沓纷至、倏生倏灭的幻境交替展开全诗。作品倾诉了对楚国命运和人民生活的关心,“哀民生之多艰”,叹奸佞之当道。主张“举贤而授能”,“循绳墨而不颇”。提出“皇天无私阿”,对天命论进行批判。作品中大量的比喻和丰富的想像,表现出积极浪漫主义精神,并开创了中国文学上的“骚”体诗歌形式,对后世有深远影响。

太息,意思是叹息,掩涕是掩面哭泣的意思哀乃哀伤的意思,民生是人民的生活命运,全句的意思可以理解为我常常长声叹息,还掩面哭泣,哀伤人民生活命运的艰难

表现屈原忧国忧民的思想感情。

屈原是一位具有崇高人格的诗人。他关心国家和人民,直到今天仍作为坚定的爱国者受到高度评价。虽然他的爱国和忠君联系在一起,在这一点上,他并不能背离所处时代和社会的基本道德原则,但同时也要看到,屈原又具有较为强烈的自我意识。他并不把自己看作君主的奴仆,而是以君主从而也是国家的引路人自居。他对自己的政治理想与人生理想有坚定的信念,为追求自己的理想不惜与自身所属社会集团的大多数人对抗,宁死不渝。这就在忠君爱国的公认道德前提下,保存了独立思考、忠于自身认识的权利。作为理想的殉难者,后人曾从他身上受到巨大感召;他立身处世的方式,也被后世正直的文人引为仿效的榜样。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

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揽茝。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怨灵修之浩荡兮,终不察夫民心。

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

固时俗之工巧兮,偭规矩而改错。

背绳墨以追曲兮,竞周容以为度。

忳郁邑余侘傺兮,吾独穷困乎此时也。

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也。

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

何方圜之能周兮,夫孰异道而相安

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攘诟。

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

悔相道之不察兮,延伫乎吾将反。

回朕车以复路兮,及行迷之未远。

步余马于兰皋兮,驰椒丘且焉止息。

进不入以离尤兮,退将复修吾初服。

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

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

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

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

忽反顾以游目兮,将往观乎四荒。

佩缤纷其繁饰兮,芳菲菲其弥章。

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

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

译文:

我揩着眼泪啊声声长叹,可怜人生道路多么艰难。

我虽爱好修洁严于责己,早晨进谏晚上就被罢免。

他们攻击我佩带蕙草啊,又指责我爱好采集茝兰。

这是我心中追求的东西,就是多次死亡也不后悔。

怨就怨楚王这样糊涂啊,他始终不体察别人心情。

那些女人妒忌我的丰姿,造谣诬蔑说我妖艳好*。

庸人本来善于投机取巧,背弃规矩而又改变政策。

违背是非标准追求邪曲,争着苟合取悦作为法则。

忧愁烦闷啊我失意不安,现在孤独穷困多么艰难。

宁可马上死去魂魄离散,媚俗取巧啊我坚决不干。

雄鹰不与那些燕雀同群,原本自古以来就是这般。

方和圆怎能够互相配合,志向不同何能彼此相安。

宁愿委曲心志压抑情感,宁把斥责咒骂统统承担。

保持清白节操死于直道,这本为古代圣贤所称赞!

后悔当初不曾看清前途,迟疑了一阵我又将回头。

调转我的车走回原路啊,趁着迷途未远赶快罢休。

我打马在兰草水边行走,跑上椒木小山暂且停留。

既然进取不成反而获罪,那就回来把我旧服重修。

我要把菱叶裁剪成上衣,我并用荷花把下裳织就。

没有人了解我也就罢了,只要内心真正馥郁芳柔。

把我的帽子加得高高的,把我的佩带增得长悠悠。

虽然芳洁污垢混杂一起,只有纯洁品质不会腐朽。

我忽然回头啊纵目远望,我将游观四面遥远地方。

佩着五彩缤纷华丽装饰,散发出一阵阵浓郁清香。

人们各有自己的爱好啊,我独爱好修饰习以为常。

即使粉身碎骨也不改变,难道我能受警戒而彷徨!

《离骚》是中国战国时期诗人屈原创作的诗篇,是中国古代最长的抒情诗。

屈原才高气胜,“忠而被谤”,历经坎坷。是一个很值得书写的人物。司马迁写屈原又非他人所及,因为他们有类似的遭遇,他在为屈原悲愤时何尝又不是为自己鸣不平呢?他以怀怨之心写怀怨之人,又怎能不哀惋动人呢?

他写屈原之作《离骚》“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馋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离骚者,犹离忧也。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屈平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以事其君,谗人间之,可谓穷矣。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也。”对《离骚》的把握何等准确,而那个呼天地,唤父母的又岂只屈原呢?司马迁不如是乎?推而问之,天下之遭遇不平者,不如是乎?司马迁寥寥数语却为天下不平者鸣?

他评价屈原“其文约,其辞微,其志洁,其行廉,其称文小而其指极大,举类迩而见义远,其志洁,故其称物芳。其行廉,故死而不容自疏,濯淖污泥之中,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皭然泥而不滓者也。推此志也,虽与日月争光可也。”这样的评价实在是高,在此之前似乎只有孔子受到过这样高的评价。(《论语•子张》“叔孙武叔毁仲尼。子贡曰:‘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人虽欲自绝,其何伤于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这样的评价又实在是妙,评价虽高却无一点不实之处,而且其评价亦如诗,当读到“推此志也,虽与日月争光可也。”真让人如为日月光华所照,顿见光明。

他写屈原临死“屈原至于江滨,被发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将屈原之“穷”表现得跃然纸上。而从这个憔悴的形象里我们似乎又能看到“蚕室”受刑后的司马迁痛苦的身影。而屈原临死之言“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人又谁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常流而葬乎江鱼腹中耳,又安能以晧晧之白而蒙世俗之温蠼乎!”更表现出其为正义而死的决心。

中国古代的知识分子往往重视自己的生命,如《论语•述而》“子之所慎:斋、战、疾。”因为疾病关系到人的生死,所以孔子重视它,然而知识分子之所以重视肉体的生命,不在于重视肉体生命本身,而在于肉体生命能够担负责任,实现正义的价值。因此当肉体生命与正义冲突时他们宁可丢掉自己的肉体生命以保证正义的实现。这就是“志士仁人,有杀生以求仁,无求生以害仁。”屈原就是这样做的。而还有另一种情况,需要知识分子忍辱负重,如《论语•里仁》“朝闻道,夕死可也。”李贽评点说不是闻道就要死,而是不闻道不能死。司马迁就是这样做的。而司马迁之所以能不死,与先贤们身处困境而不屈的精神是分不开的。屈原也是如此,他的死鼓励着司马迁活下去,而司马迁在困苦中也能更好的理解困苦中的屈原。他写屈原,文字精当,评价适中,感情充沛,正可谓以诗写诗人,以诗心写诗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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