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海水一半火焰》,是我看过的情感最纠结激烈的国语**。
根据王朔的同名小说《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改编。
香港,是一座充满罪恶的城市。王耀(廖凡 饰) 就是其中的一个无耻的皮条客,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假装成被带绿帽子的丈夫敲诈勒索和老婆偷情的男人。有一天什么都不在乎的王耀遇到了纯情少女丽川(莫小奇 饰) 。王耀原本以为,丽川就像其它无知的女孩一样,可以任由他的摆布,但是丽川的倔强远远超乎他的想象,并深深吸引了他。两个人相爱了,却经常互相折磨中,并渐渐越走越远。终于在一次警方的围剿行动中,王耀不幸被捕,而丽川穿着洁白的婚事在浴缸中割腕自杀了。服刑八年后,王耀走出监狱的大门,持枪闯入丽川母亲(鲍起静 饰) 的住所……
我是很喜欢的,尤其第二部,周迅在冰原上的时候,美到爆炸。
《画皮》里的爱情很可能是华语**史上最复杂的爱情,估计陈嘉上在编剧时一定画过一个草图,以陈坤扮演的王生为中心:赵薇扮演的佩蓉爱王生,周迅扮演的小唯也爱王生,王生爱佩蓉也爱小唯;甄子丹扮演庞勇爱佩蓉,孙俪扮演的夏冰爱庞勇;戚玉武扮演的蜥蜴精爱小唯……比琼瑶小说里的关系还乱套,分不清这是多少角恋。
但不同段落之间的衔接和穿插做的很好,基本上没有突兀的感觉。不过角色之间的矛盾冲突实在太多了,在故事铺垫上的有些环节还是略显薄弱,比如表现王生与小唯之间情感推进的情节不够有说服力,佩蓉与小唯的冲突交代不多。
颠覆最大的是赵薇,佩蓉温柔贤惠的良家妇女形象和赵薇之前角色大不相同,和她本人的性格也反差很大,不过她表现得很好,甚至比她在《赤壁》里的“本色表演”还要好。周迅和陈坤因为角色上对他们限制不大,因此表演上不能算有什么突破。
赵薇在里面的表演真是让人眼前一亮。也许是她这几个沉寂的结果吧,突然间觉得她很会演戏,像这样一个义胆贞节的王夫人,她的矛盾与坚定,在镜头前表演得非常细腻。一直以来觉得赵薇是一个大大咧咧、粗枝大叶的演员,但是此次表演,人物的内心外化做得非常准确,大家觉得呢?这**怎么样?
《画皮2》拍摄之初,制作团队就有雄心壮志,要做一次**标准化生产的尝试。制片人庞洪说:“《画皮2》要严格按照制片团队中心制的办法,从项目创意、制片流程、后期制作和营销推广等,一直到影片上映,每一步都要精心策划,制定标准和流程,严格执行落实。”
现在看来,他们成功了,7亿票房创下了国产**最高票房纪录。
主导思想
《画皮1》全面升级版,把“画皮”打造成一个系列品牌。
艺术规划
女性是观影主力,从女性视角拍摄。画面色彩精纯、注重特效、3D制作。
剧本创作
10个人的创作团队,几分钟一个高潮,主线、副线分别标明。标准的“好莱坞”类型片——改编自名著小说,有正有邪,也有负责扮傻的演员(冯绍峰),悬念迭起、幸福结局。绘制了各个场景各种形象的概念图、分镜头构图。
遴选导演
乌尔善——中国内地的年轻导演,控制能力强、技术实现能力强。
遴选演员
“铁三角”—— 、周迅、陈坤吸引主流观影人群。人气演员“峰幂组合”冯绍峰、杨幂吸引年轻受众。有群众基础、首次“触电”的费翔吸引中年观影人群。
拍摄
取景在西藏——色彩更纯净,富有魔幻异域色彩。为了制作3D版,设计了大量景深空间,大量纵向动作。
特效制作
两家韩国公司和两家中国公司分别完成,既节省时间,又在保证质量的基础上节省成本。
微博营销
影片营销团队在全国30个城市组建了爱**、爱《画皮2》的观众组织——皮联社,开发了**APP和**二维码,建立了《画皮2》微博和皮联社微博为代表的《画皮2》微博矩阵群,并与上千家名微博机构建立了互动关系。
黄金档期
《画皮2》6月28日上映,在这之前从21日开始,就没有国产新片登陆影院又适逢“国产保护”,后天外国大制作。6月28日当天,和《画皮2》一起进影院的影片都是《赛尔号》等动画片,受众没有重合度。而且只上3D版也让片方大赚一笔。
衍生品创收
包括6款《画皮2》的游戏、一部小说、一本解读影片制作全过程的图书《聚变》、一本明星画册、“妖典”、黄金面具、人物形象徽章等五花八门的金属饰品,以及30多款后**产品。《画皮2》单款游戏与同名**同天上线的第一天,玩家数量即突破9万人次,预计月收入可达3000万元。
品牌开发
**同步授权开发的《画皮2》电视剧目前也已经拍摄完成,并且创下了国内影视剧改编授权的最高价格,影片的网络版权价格也同样创下了国内新纪录。
《画皮3》正在筹划中。
《画皮2》票房过七亿,像个意外,但却又不意外,要知道,监制陈国富先生,曾把拍**比作酿酒:
“要把**完成得好,中间有很多不理性的成分,这是圈外人不能想象的。对这种不理性我非常宽容。我以前举的例子,**像酿酒,有很多可变因素,和那一年阳光、水分、葡萄的品种都有关,也和等待发酵的橡木桶有关,这里面有很多工序,也有很多情感。**是工艺产品,但其生产并不是工业化流程。”
一直以来,人们认为,每个**都有自己的命运,命运,有可控和不可控之分;可控的部分,是“认真到不能再认真”;不可控的部分,是它在人心中引起的回应,是程度或轻或重的热爱。后者发生在流转之中,完全无法预料,就像酿酒的农夫,无法预料葡萄酒在舌尖上的命运。但陈国富导演认为,“命运只是一种假象”,**人觉得孤单、不被理解,会不会是“我们的作品先让观众觉得孤单?”
他身体力行,来破解这种“暧昧空间”,这种“假哲学”,要让意外和不意外达成统一。
1998年,他拍摄了《征婚启事》,这部**,成为他的发力点,成为台湾商业**的新样板,也是意外和不意外的最好结合。这一桶酒,毫无意外地引发群体性微醺。
复制那种触动
《征婚启事》的意念,来自陈玉慧的同名小说,作为小说家、新闻记者、导演和编剧,那时的她,正为“无形剧场”着迷。1989年11月,她在台湾《联合报》等三家报纸,以“吴**”之名刊出征婚启事,就是我们后来在**中看到的:“生无悔,死无惧,不需要经济基础,对离异无挫折感,愿先友后婚,非介绍所,无诚勿试。”107名男士和1名女士应征,她将其中的42段见面经历写成《征婚启事》。整个过程,像是克利福德·吉厄兹“戏剧国家”概念的一次实践,征婚不是目的,过程才是目的,落实成文本和影像,几乎顺理成章。小说随即问世,改编的舞台剧,在1993年由台湾屏风表演班推出,至今也还在上演。
那时的陈国富导演,刚完成《国中女生》、《只要为你活一天》和《我的美丽与哀愁》,第一次读到《征婚启事》的小说,被触动,决心“复制那种触动”,而不是“把它变成别的东西”。
“没一个导演敢这么放肆”
以一个浪漫喜剧的样式写好剧本,又通过中影(台湾中央**公司)申请到辅导金(影片制作费用的一半)后,中影决定成为另一半的投资方,并深度介入,从器材到工作人员,都有种种限制。陈国富导演认为,在这种限制之下,他没有把握拍好一部片子,他决定“跟他拼了”,他给所有媒体发去公开信,表示和中影决裂。
“没有一个导演敢这么放肆”,还好,那是“解严”之后的台湾,政府也在从学习走向开明,政治人物介入、举行听证会、媒体追问。结果是,辅导金发放办法修改,中影找到纵横国际公司(徐立功离开中影后创办),两家合作投资,然后和陈国富签约。之所以这样曲折,是因为陈国富导演曾表示“绝对不跟中影有任何打交道的行为”,中影需要一个台阶。
剩下的,就是“复制触动”了,为了达到这种效果,陈国富导演推翻了原来的剧本,把拍摄过程变成了陈玉慧征婚行动的镜像,他刊登启事,寻找业余演员,让他们和职业演员一起出现在**里,他访问大量职业女性,了解她们的婚恋状况。至于女主角,他一度设想邀请一个女作家来出演,以还原作者的知性气质,后来发现这有难度,一个毫无演出经验的女性,在一个主演占据主导地位的**里,恐怕很难有作为。刘若英的争取,让她成为最终人选。
营销也是创作
《征婚启事》的制作费用是两百万台币,收获票房一千万台币。影院门前排长队,电视台前去报道盛况。在当年的台湾,在本土**的愁云惨雾中,实属罕见。
因为陈导演拓宽了导演的责任,在他看来:“**人应该将**的营销也当作创作,找到作品自身的特质并延伸出属于自己的营销方式。”2000年,在一场题为《**发行——找到**的出口》的演讲中,陈国富导演这么说。在王耿瑜的现场记录里,他还这样鼓励其他创作者:“不要认命, 命运只是一种假象。”
《征婚启事》的制作和营销,就是“不认命”的最好例证。对台湾商业**来说,《征婚启事》的营销,是一个样本,一个分水岭性的事件。
台湾观众不看本土**,他们的闲暇流向了哪里?舞台剧。一旦发现这点,陈导就借用舞台剧的经营模式推广**,先找到有固定会员的剧场,购买他们的会员资料,向会员邮寄**的宣传单,再选定一家剧院,商定只放映七天,这七天里,每天带一个演员去做互动活动。**票在书店分售,购买一定数量**票的观众,可以得到与**有关的明信片。
《征婚启事》的成功,给陈国富导演带来事业巨变,“最大的变化是我把路走宽了”,他连续策划两届“台北**节”,到艺术大学教书,导演舞台剧《宝莲精神》,为新力哥伦比亚**公司监制了数部大制作。这一切同时发生,“应该是说从那个阶段之后,我没有生活上的问题了,我之前确实有时候还会有一点,突然怎么发现交电费有点儿紧张什么的,还是会有”。
“认真到不能再认真”
2006年后,陈国富受冯小刚邀请,担任华谊兄弟**总监制,人称“金牌总监”。但他说:“其实我不太懂监制应该怎么做,因为我没有学过这方面的东西,在华语**这个环境里面,监制这个角色有时候挺模糊的……我纯粹就是从我的专业知识、经验积累等来帮助一些作品能够实现,就这么简单。”
他所依仗的,或许也不只是经验,而是对新时代**功用的认识,媒体覆盖一切的时代,非虚构的力量大于虚构的力量,迫使**人重新认识**,**若还要继续存在下去,就“将愈来愈重视集体的仪式性,一种集体意识的发挥”,在公共空间和情感共同体日渐萎缩的现在,**得充当公共空间,得凝聚起那个情感共同体。个人抒发,即便是很迂回地和时代呼应,也还是不够,时代要求**人和它进行更直接的互动。
于是有了《双瞳》、《风声》、《狄仁杰之通天帝国》、《转山》、《画皮2》,那里面有一个属于更多人的共同情感世界。
在别的影人已经随着时代的碎片化一起破碎的时候,他像古代人一样拥有整理世界的雄心,试图在价值观崩塌的此时,通过**,重建制造“神话”的能力,以此振作精神。像伍尔芙说艾米莉·勃朗特:“她放眼身外,但见世界四分五裂、陷入极大混乱,自觉有力量在一部书里将它团在一起。”
这不可说,不能说。所以人们以为,他有什么独得之秘,他只回答:“不管你在这行业的什么位置,你都应该认真,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然后你的魅力就发散了。”
《画皮》,是一部极具心理学意义的**。
研究心理学后,对鬼片饶有兴趣,从事催眠治疗,常常会跟随来访者进入到他们的潜意识深层领域,对里面各种各样的鬼现象早已见怪不怪,在人们的心中,鬼是存在的,它们是我们内心中各种消极情绪和心理障碍的象征,每一个鬼,不过是一种误入歧途的感情,一种未能宣泄的情绪,一个没有了结的心愿而已。如果我们能够懂得他们,就知道它们实际和我们一样,内心真正最需要的也是爱和被爱,希望被尊重。职业敏感告诉我,这将是一部典型心理学意义的**,一个优秀的导演,必然是个优秀的“心理学者”,心里为导演叫好,影片一上映,就兴冲冲的奔向了**院,一口气看了两遍。
影片开头,就单刀直入,为我们呈现了片中主要人物——小唯(狐妖)的情感和心理现状。一望无垠的沙漠,连绵起伏,远远看去,无比妖娆,宛如女子成熟丰腴的身体,横躺在大地,极具优美的曲线,流动欢畅的韵律,无数沙砾自然的笼聚,又轻轻合上,仿若女子吹弹可破的细腻肌肤,让人不禁深深感叹这沙漠迷人之美。是,这美,远远观去,充满着神秘与诱惑,尽管危险,却依然有无数人前赴后继,不顾饥渴的想要征服。距离死亡最近处,也最贴近生命极致的欢乐,而世上总有一些人,不相信自己会死。烈日熊熊燃烧,发出近乎刺眼的光芒,炙烤着整个沙漠。沙漠,是没有水的,而水,是生命的源泉,象征情感和生命力,没有水,意味着情感和生命力的枯竭,在狐妖的内心世界,伴随着严重的情感枯竭而来的,是熊熊燃烧的炽烈渴望。这样的一种状态,是必然要发生一些什么,一种本能的歇斯底里的自救。
一群沙匪,围绕着一个妖娆的美女载歌载舞,盛会般庆祝。沙漠已经足够贫瘠,而沙漠的土匪,可想而知又是怎样大的匮乏?一滴甘泉,一片树叶都足以使他们疯狂了吧,何况一个如此绝色的女子,丢了性命都在所不惜。对于匮乏到极致的人,有时会危险得像见食不见饵的猎物,轻易被人俘获,交出,包括心。果不其然,匪王不知孰是猎物孰是饵的凑上前,“美女,你饿了吧?你想吃什么?你说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我的心都是你的。”
这美丽的女子,便是妖披上的那精心描绘的皮,天真无邪的面容,魔鬼般的身材,只为捕获她的诱饵,满足那份饥渴。看似迷人,靠近却危险,因为她无比的饥渴和焦灼,是的,她当然饿,饿之极了,那一刻,想必她的内心是暗暗讪笑,那些主动奉上心给她的人,当然毫不客气的吃掉,妖,其皮必须用人心来养护,唯有吃人心,才能保持她的美丽,才能滋养她沙漠般干涸的心灵,她不断吸食着人心,,亲手捏碎一颗颗被欲望驱使而送上门来的人心,这些不怀好意肤浅的东西,吃了也罢,她丝毫不为所动,继续精心的描绘和保养着她美丽的皮囊。——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为了爱情。爱情,是画皮的主题,是画皮追逐的目标所在。
自古以来,妖分为很多种,有花妖,树妖,蛇妖等很多种,有的因痴而生,有的因恨而生。在心理意向中,狐狸和蛇象征着强大的性能量,白蛇传,以及聊斋志异中太多狐仙的爱情故事可以看到,狐妖,蛇妖,都是因痴而生,因爱而生,它们身为动物,却贪恋人世间情爱的美好,于是不惜忍痛受苦,修行千年万年,只为换的片刻的美丽人形,来到凡间,和凡人相爱,虏获心爱的人。当看到心爱的人因我而迷恋痴狂,我是多么满足和快乐,可是内心深处却深切的痛,因为我总在无人知道的时候偷偷转过身凶狠的服下那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心来维持我的美丽,当这倾倒众生的皮囊不复存在,我还能拥有我所爱的一切吗?皮肤,象征着防御和保护。倘若我卸下那身美丽的皮,我的原形会把所有的人吓坏,等待我的就只有死亡的万劫不复和至爱的永远失去,所以我必须牢牢的保护自己,带着皮囊战斗,不惜一切的战斗。只有这样,才有那么一丝微弱的希望。千年万年苦苦的修行,吞咽恶心的食物,为了只是寻求那真爱。妖是情感的匮乏者,因为匮乏,所以更不顾一切的想要得到,而铸就了她的痴。影片中处处可见。
——蜥蜴妖:“你是在浪费时间。”
——小唯:“他会爱我的,总有一天,我会成为王夫人。我有的是时间。”
——蜥蜴妖:“可是,你的皮囊没有时间,再不多吃点人心,皮囊就会坏的。”
——小唯:“所以,我得想个办法,让自己不再吃那么恶心的东西。”
吃人心,是必须,而不是她的快乐和本意,她并不情愿吃且感到恶心,但是为了人身的美丽,她不得不吃,不得不去蛊惑那些男人,不得不让他们奉上他们的心,以维持她的美丽,她就这样的过了千年。
当佩蓉喝下妖毒对她说“你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爱?”小唯淡淡的笑了,她是真的不懂吗?不顾一切的要去得到自己心爱的人,是真的不懂爱的行为吗?爱,就一定要牺牲自己,成全对方,把深爱的人推给别人吗?不,我爱你,所以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因为我确信我能带给你更大的幸福,能给你最好的爱,我确信会用余下的所有时光去好好的爱你,带给你最大的快乐,这样的一种确信和努力就是不懂爱吗?匮乏的人,更懂得珍惜,我会最好的珍惜我修行千年换来的爱情。
然而,即便是修行千年也未必能够换来。正如蜥蜴妖对她心痛大喊:“你是妖,怎么可能在人间找到真爱!”那一刻,她的眼神彻底茫然无助。当深爱的人,抱着他快要死去的妻子哭着说:“不管你是人是妖,我都爱你,永远爱你,你是我的夫人。”那一刻,她万念俱灰,暴露身份,不,她是人是妖都已经不重要了,她知道她得不到,即便是王夫人作为妖而死去,她也无法得到她的王生。当勇那一刀砍在她的肩头,都不重要了。她的眼她的整个身心,只有他们紧紧相拥的画面和王生那挥之不去的声音。而当王生的剑刺向她的胸口,更彻底击碎了她,美丽的脸在痛彻心扉的哀嚎中完全扭曲,发出野兽般的凄厉声。
这让我想起童话世界的美人鱼,童话也好,鬼故事也好,都时刻在提醒着人们,不同世界的人,是不能相爱的,你是妖,就做你的妖,不要奢求人身的美丽,不要奢求人间的真爱,如果你违反了,就会遭到惩罚。就会毁了你千年的修行。这样的结局最终是悲惨的,可是,依然有那么多的人鬼蛇神在前赴后继,只为情海波涛。且不说人世间的爱情真有这么美好吗?要如何解除这样的障碍呢?
唯有爱,才能解救。王生临死前的告白:“我死了,把她救回来,她死了,我跟她一起死。如果她能回来,你告诉她,我不是一个好丈夫,没好好的保护她,我爱你,可我已经有佩蓉了。”当他说出“我爱你”的那一刻,所有的怨恨和委屈都统统消散了,爱,是释放伤痛,把人从仇恨与痛苦中解救出来的唯一方式。那一刻,她苍白的脸变得恍如月光般皎洁,凄凉的眼神中里浮现出孩子般纯真的光亮,血色的唇里呼出了修行千年的灵气,于掌中轻轻一握,当我们接纳和原谅所有阴影,生命所有美好在那一瞬间复苏,她也终于解脱出来,带着深情、豁然、甜美的笑容,化作了玉兰花瓣消散,回到了最初岩石底下那一只乖巧怜爱的白狐,千年修行,不过大梦一场。
蒲松龄在《聊斋志异》中没有重点交代为什么画皮的鬼要吃人心,为什么不吃脾、肝、肺。字里行间透露了一点,大概就是厉鬼都没有心。鬼很垂涎的心,人很必要的心,在道高者的作为中不过是吐出的一口痰而已。
**《画皮》中演绎的讲法是,心和人皮是相关联的。不补充人心,皮就会老朽掉。言外之意,就是人要有心是为了要脸。这个想法挺高的。因为人无论多么丑陋,都逃离不了做人的基本情趣,心灵是维持生命火热的动源。摆脱不了做一个真正的人,才会顾及装出一幅君子皮囊给别人看,要得到一些必要的人的认可。正是因为这个道理,只有那些没有了心的人,才会知道心与脸的逻辑重要性,通常动辄攻击别人没心没肺、臭不要脸的人其实自己是个因为缺失心与脸并深谙其痛苦的人。
《聊斋志异》中的狐仙都是善良的,在**《画皮》这部影片里,周迅也最终是一个美丽的九尾白狐,并未因其为了追求爱情吃人心的编篡而显得很败坏。最初这个九尾狐狸画皮并不是为了追求人间爱情,只是为了吃心方便,这点倒是符合原著。但后来因为有了人皮而要追求人的爱情,就有点胡来了,也许是为了衬托赵薇与陈坤的无奈自尽以赚取眼泪才这么瞎编的吧。但有点不合情理,千年狐仙其情趣远远高于凡人,比孔夫子都高,随便挑选一个蜥蜴也比人好,剧情偏偏不是这样,就好比一个大都市活得挺美的女孩,竟然会画了皮去喜欢一个乡下小子?不可思议。
唯一的解释就是,人的至高境界也是没脸没心的。在我们的社会上,做一个普通层面的人最好,因为我们有心有脸面,有人的情感和生活乐趣。没有必要去做人上人,那些人都是没有心和不要脸的,其实他们羡慕我们。当然也不能做人下人,没有人格也是不能生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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