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乐的作派也像“摇滚明星”吗?。 "

"小乐的作派也像“摇滚明星”吗?。 ",第1张

我觉得小乐的盘尼西林乐队在国内目前也是小有名气。

如果他们能够脚踏实地的发展好。逐步的可以朝着摇滚明星的方向去发展。

但暂时只能说他们是以另一种风格出现的,并不能认定为他是摇滚明星。

五月天被称为华语第一天团,每年在鸟巢开一场十万人演唱会。除了他们,如今没有一个华语乐队有这样的号召力。

时间拨回1998年,那时五月天还是一个没有名气的地下乐团。前途迷茫的他们,在险些放弃音乐之前,决定拼力一搏。

贝斯手玛莎翘了课,骑着他的“小绵羊”,从辅仁大学开到实践大学,接走刚完成点名的主唱阿信,然后把精心准备的Demo,寄给光复南路的滚石唱片。

由于他们不知道寄给谁,就写了“唱片制作人收”,还在包裹上附注 “就算要丢进垃圾桶,也拜托听完再丢!”滚石唱片公司的制作人很多,邮件收发室的员工一看这个包裹上没有明确的收件人,还是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不久后,五月天接到一个电话:“你好,我是李宗盛。”

他们起初以为是诈骗集团打来的,不客气地回道:“你是李宗盛?我还是罗大佑呢!”

没想到,对面还真的是李宗盛。

李宗盛路过垃圾桶时,被包裹上面的附注吸引。他把Demo捡出来的那一刻,也把五月天捡进了滚石唱片。

五月天起初是几个学渣的故事。

阿信的父亲经营过一家唱片店,虽然它在阿信出生前就倒闭了,但没卖出去的唱片成了阿信的玩具。每天一放学,阿信就飞奔回家,坐在老式的唱片机前,从凤飞飞的《凉啊凉》听到林淑容的《昨夜星辰》,最喜欢的是张雨生的《天天想你》。

相比繁重的功课,他觉得音乐更有意思,于是报名了合唱团。谁知自己刚唱两个音,就被老师叫停。回到家后,母亲也质疑他的唱歌天赋,让他专心学习。

阿信心里觉得苦闷:“读书就是生到这个世界上要还一些人的债!”家人看他功课这么差,八成考不上好学校,就让他走美术特长生的路线。

和阿信比起来,玛莎更加叛逆,从幼稚园就开始逃学。

母亲为了让他学乖,花了好大一笔钱买钢琴,还请钢琴老师到家里授课。玛莎意外地喜欢上音乐,一坐到钢琴面前,就能安静下来弹奏。母亲感到十分欣慰,觉得他可以成长为气质型的男生。

谁知小学二年级的时候,钢琴老师建议玛莎到国外念音乐学校,遭到玛莎父亲的反对。他认为搞音乐不能拿来当饭吃,还觉得学钢琴会让玛莎变得“娘娘腔”。

不久后,玛莎父母因感情不和离婚,把他丢给亲戚暂时抚养。玛莎陷入父母离异的痛苦中,不仅出国梦泡汤,钢琴课也中断了。但他还是无法割舍音乐,在无数个听着披头士入眠的夜里,他喜欢上保罗•麦卡特尼,把兴趣从钢琴转向贝斯。

不像从小拥有钢琴的玛莎,石头家境窘迫。

他父亲是货车司机,因为车祸差点锯掉一条腿。为了支付医药费,石头和母亲一起做手工补贴家用,从发夹到贴纸,一件工资一毛五。石头觉得很迷茫,看不见自己的未来,也没有心思念书,最大的 娱乐 是和同学在速食店玩撞球。

直到有一天,他在速食店认识一个玩乐团的大哥,从大哥口中认识到范•海伦乐队和大门乐队,才开始沉醉于西方摇滚乐。为了追逐喜爱的乐队,石头每天只吃一个面包,用剩下的钱买进口CD。

彼时,三个少年谁也不认识谁,但他们都处于成长的烦恼中,认为音乐可以将自己解救出来。后来五月天出了一首歌,名字叫作《憨人》,唱的就是他们自己的故事。

阿信说: “我是一个没有考过第一名的小孩。一个班有五十个人,可是第一名只有一个,剩下的49个人,我为他们,为自己,写了这首歌——「憨人」”。

五月天几人当中,唯一的学霸是吉他手怪兽。

他初中成绩很好,一直保持在全校前六名。律师父亲希望他考上台北市立建国高级中学,然后进入台湾大学念法律系。没想到怪兽考试失利,与建中无缘。拿到成绩单的他心里满是愧疚,不敢抬头看父母。

母亲没有过于责备他,还买了一把价值2000台币的吉他给他当毕业礼物。在初升高的那个暑假里,他几乎天天和同学到乐器行学吉他。怪兽不愧是学霸,连吉他也学得很快,不久后便可以拿着吉他到处走,碰见熟人就弹奏。

1992年,考试失手的学霸怪兽和特长班的学渣阿信,在师大附中相遇。

一开始,怪兽觉得阿信长得像黎明,太受女孩子欢迎,阿信觉得怪兽吉他弹得太好,比学长还厉害。两人互看不顺眼,在私下较劲。

高一下学期要选社团干部,学长有意栽培阿信和怪兽,把他俩派去观看外校吉他社的成果发表会。两人第一次独处,深聊后觉得相见恨晚,从对社团的看法到与吉他相关的问题,一路说个不停。

直到发表会结束还不过瘾,阿信索性到怪兽家过夜,两人聊到天亮。

高二时,他俩当上了吉他社的社长和副社长。为了把教室变成空旷的排练场地,他们不得不把桌椅腿卸下来,因此经常被训导处广播通报批评。

但在他们的任期里,创下了吉他社招生人数的 历史 纪录,有将近300名新生入社,其中包括学弟玛莎和石头。阿信和怪兽觉得他们很有才华,在卸任之后把社长和副社长的职位传给了他们。几个人开始玩在一起。

那时,阿信经常被母亲恐吓:“你要想好了,组乐团这条路和捡垃圾一样。”但怪兽母亲很支持他们,不仅同意怪兽把同学带回家里练吉他,还给他们做大鸡腿当夜宵。后来五月天有一首歌叫作《任意门》,其中一句歌词是这样唱的:

快乐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他们又面临着考试的烦恼。

怪兽一直考前几名,阿信永远吊车尾。他很努力地帮阿信补课,却没有什么成效,期末考试阿信数学考试只得了5分:“选择题都是多选的,好难猜。”

1994年,怪兽顺利升上高三,阿信留级,和玛莎、石头一起念高二。阿信把成绩单带回家,母亲看了转身去浴室擦眼泪。

同时,玛莎的父亲看到儿子的成绩单,才知道他瞒着自己悄悄从理科转文科,气得不跟玛莎说话,还断了他的生活费。

阿信和玛莎觉得很愧疚,但转眼还是一同去听李宗盛的演唱会。他们用攒了好久的零用钱,买了前几排的座位,全程仰起头来,痴痴地望着偶像。

那时,他们根本想象不到四年后李宗盛会给他们打电话。

1995年,阿信考上高三,玛莎和石头却留级高二,而怪兽已经上了大学。

阿信觉得自己一个人很寂寞,反复地听张楚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或者独自骑车到淡水的河边,坐在河堤上听流水拍打的声音。

1996年,阿信考上实践大学念设计,石头和别人组了“无名”乐团。

玛莎住在只容得下床和书桌的三坪大出租屋里,一边K书一边看《拒绝联考的那小子》,经常忍不住一个人偷哭。

1997年,所有人都摆脱了高考的阴影,终于可以自由地玩乐队。

起初团名是“so band”,即台语“便所”反过来读。阿信说:“希望我们的音乐能跟厕所一样,遍布大街。”这个名字不太文雅,为了报名台湾最大的音乐活动之一 “野台开唱”,他们改用玛莎在网络BBS的代号“MAY DAY”作为团名,正式更名为“五月天”。

阿信原本不是主唱,由于之前的主唱退团,大家就把他推上了这个位置:“你吉他弹得最差,贝斯弹得最差,鼓也打得最差,只能当主唱啦!”

怪兽因为猜拳输了当选团长,包揽了所有的苦差事。一会儿印乐谱给玛莎练习,一会儿催阿信快点写词,永远不说休息,熬夜熬到肝脏发痛。

伍佰正好在现场,怪兽和阿信看到偶像,兴奋地过去攀谈。伍佰欣赏这几个新人,让他们来看自己在LIVE A GO GO的小型演唱会。那时伍佰是摇滚乐团“China Blue”的主唱,《浪人情歌》红遍全台湾。

怪兽和阿信看了伍佰的现场表演后,感叹道: “别人在盖房子,我们玩泥巴还沾沾自喜。”

秉持着笨鸟先飞的精神,五月天加大练团的频率。不论有没有报酬,只要有演出机会都会去。

德州炸鸡店开幕,请他们去唱歌,虽然没有出场费,但可以让他们免费吃炸鸡。不过是边演出边吃。石头在吃炸鸡的时候,怪兽弹吉他和阿信唱歌,怪兽在吃的时候,石头弹吉他和阿信唱歌。因为阿信一直要唱歌,都没有吃到多少。

但他们不介意,因为下面有听众。酒吧生意时好时坏,下雨天可能一个客人都没有,只有老板在听他们唱歌。当老板为了接电话离开时,他们面前真的一个观众也没有了。

比这更糟糕的是,骑电动车到偏僻的地方演出。身上背着琴,后面载着人,前面两脚还要夹着音响,这已经很辛苦了,一不小心还会在深山里迷路,周边没有路灯,冬天晚上又很冷,似乎把他们心中的火都浇灭了不少。

有一回举办音乐活动,阿信怕夜里器材被偷走,自告奋勇留下来看乐器。那晚他彻夜未眠,还被咬得全是蚊子包,觉得内心更加彷徨: “也许这只是年少轻狂的一场梦,醒来什么也没有了。”

阿信问玛莎:“罗大佑24岁的时候就做出第一张专辑《之乎者也》,我们的《之乎者也》在哪里呢?”没想到玛莎坚定地告诉他:“放心,我们也可以做到。”他转眼又看到石头盯着U2海报的眼光,闪闪发亮,蕴含着斗志。

怪兽的父亲希望他回归正途,成为一名律师,不要和阿信他们瞎混:“我们交朋友,都是交读书好的、用功的,这种不用功的我们绝对不能跟他交朋友。”怪兽沉默片刻,只回了一句话:“阿信很有才气。”

在大家的支持下,阿信没有放弃五月天。

那时他们有一首歌叫作《轧车》,唱出了他们被压抑的欲望。

1998年,滚石的音乐制作人李宗盛看了阿信的歌词,觉得他和很多新人不同,有特殊的人文气味,便找他们到公司碰面。

四年前,阿信和玛莎看李宗盛的演唱会,只能遥远地仰视他,如今偶像就站在他们面前,请他们和滚石签约。一行人有点紧张,玛莎最激动,看到李宗盛顿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李宗盛后来回忆见面的那天,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

“他们不是找人出唱片吗,找了几家也没有人理他们就是了。这种看走眼的事,每家唱片公司都会发生。我觉得这几个小朋友看起来,气已经融合得很好了,彼此之间的互动像是一个团。几个人在 情感 上先是一个团,比音乐上先是一个团更重要。”

不久后,五月天的原鼓手Robert因录音方式意见不和而退出,他们邀请冠佑担任新鼓手。

当时,冠佑经营录音室有稳定的收入,每月赚十几万台币。为了加入名不见经传的乐坛新人,放弃大好的商业前程,旁人觉得并非明智之选。不过,冠佑内心深处一直埋藏着组乐队的理想,打定主意要加入。他和阿信、怪兽、玛莎、石头组成五月天的固定班底。

李宗盛给他们足够的创作自由度。

1999年,五月天发行了加入滚石之后的第一张专辑《第一张创作专辑》,里头包括《疯狂世界》《拥抱》《志明与春娇》等歌曲,表达了台湾新一代年轻人内心无处安放的青春迷茫。

他们原以为专辑不会卖得太好,没想到销量超过30万,和周杰伦第一张专辑的销量持平。其中最火的一首歌是《志明与春娇》。

某天,阿信在公交车上,想起高二留级时独自跑去淡水闲逛的日子。河水拍打的声音,蕴含着奇妙的音阶,促使他写出《志明与春娇》的旋律。后来,歌曲启发彭浩翔拍出同名**。

这一年阿信刚好24岁,也就是罗大佑做出首张专辑《之乎者也》的年纪。他感慨道: “我们赶上了!虽然有种跑得很喘的感觉。”

李宗盛让他们一边做自己的音乐,一边担任任贤齐的校园演唱会乐团。

那时,任贤齐凭借《心太软》红遍大街小巷,是滚石的王牌歌手。五月天跟着他既可以学习经验,又能多曝光积攒人气,于是三天两头到处跑。

任贤齐看他们几个赚了钱也不挥霍,老老实实地存起来,便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说:“留着买乐器。”

不久后,五月天在台北市立 体育 馆举行第一次大型演唱会。这场演唱会的名字叫作“第168演唱会”,因为他们此前已经举办过大大小小的167场演出。不同的是,之前167场演出加起来的观众才两万人,而这一场演唱会就要挑战一万人。

五月天心里没底,不知道自己能号召多少粉丝。

没想到,平时反对他们玩乐队的家长,这时也跟着着急起来。玛莎母亲在淡江大学卖卤味,不忘为他们宣传。阿信母亲担心家里那个小鬼头唱歌不好听,没有多少人来捧场,于是带了一百多号亲朋好友,浩浩荡荡地杀去 体育 场。

他们万万没想到,现场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填满了场地。阿信父亲看完这场演唱会,态度终于软化,对他说: “以后要好好做,不让辜负别人对你的期待。”

五月天一连串完成了三张专辑,《第一张创作专辑》抒发了青春迷惘,《爱情万岁》探讨了 情感 需求,《人生海海》展望了一个人如何在人生中寻找自己的位置,它们统称蓝色三部曲。

当时台湾经济不景气,很多人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茫然。走出低谷的五月天,用《人生海海》向歌迷传达出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

“不管是好是坏,都要有积极勇敢的态度,人生原本就像海一般广阔无边,充满诱惑也充满疑惑。但就像潮水随时会产生新的行进,潮落之后必会有潮起。”

2001年,五月天获得金曲奖最佳乐团奖。

他们一时间成为最有前途的新人乐团,于是追着李宗盛问:“怎么样才可以成为伟大的乐团?”李宗盛开玩笑说:“要成为伟大的乐团,最重要一点——就是一定要解散。”

没想到,他们很快就迎来濒临解散的问题。

除了已经当过兵的冠佑和心脏有问题的石头,阿信、怪兽、玛莎都到了服兵役的年龄。那时,几乎没有一个台湾乐团能逃过当兵魔咒,服完兵役要么解散,要么过气。

这年,五月天举办“你要去哪里”暂别演唱会。没有人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回来,连他们自己也不敢确定。为了举行这场盛大的告别式,许多圈内的好友都来当嘉宾,任贤齐与他们合唱了《对面的女孩看过来》,梁静茹也推掉通告来到现场。

那天下着瓢泼大雨,底下两万歌迷淋得湿透,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只是不停地大喊:“五月天我爱你,能不能不要去当兵?”

演唱完预定的曲目,阿信对歌迷说了三次:“回家吧。”歌迷脸上挂着泪水,大喊三次:“不要!”于是,他拿起麦克风,又从演唱会的第一首歌《疯狂世界》唱起。

可惜时间无法倒退,这个世界总是叫人伤悲,五月天唱完最后一首歌《嘿我要走了》,然后深情地向观众告别。

“真的是最后的最后了。这个演唱会的名字叫《五月天你要去哪里》,我们想告诉大家的就是,五月天哪里也不会去。就像大家刚开始认识五月天一样,五月天一直躺在各位的随身听里,一直躺在各位的CD音响里。往后的两年,请大家请大家常常拿出来听。”

阿信哽咽了,其他几个团员也哭得张不开眼睛。

嘿我要走了五月天 - 第一张创作专辑

许多人觉得,这是五月天最后一次站在舞台上。

仿佛是老天爷跟他们开的一个玩笑。

怪兽被查出地中海贫血,阿信有扁平足,都不满足当兵的条件,只剩下玛莎必须完整地服完兵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我什么病也没有。”

以前因为五月天的档期太满,成员都没有自己的空档。石头趁这段休团的日子,赶紧到英国利物浦的音乐学校读书。

他经常和怪兽相约远程喝酒,聊他在异国的见闻。但玛莎服完兵役后,石头就不再多提这段经历,因为他一想起玛莎有个未能完成的留学梦,就有一种莫名的负疚感。

2003年,玛莎兵役结束,几人为回归专辑《时光机》做准备。

没想到冠佑的腿关节严重发炎,医生警告他不许再打鼓。接着,怪兽的母亲突发疾病变成植物人,他必须天天在病床前照顾。

一直猛打鸡血的怪兽,突然产生动摇:“就好像你在打撞球一样,一号打完打二号,二号打完打三号,最后就是要把九号球打进袋。可是当你在专注这个事情的时候,往往会忽略别的一些事情。以前很容易把所谓的‘音乐就是我的一切’挂在嘴边,可是真的比如说,妈妈真的出事时,好像音乐什么都不是。”

专辑的进度一再被搁置,五月天解散的传闻又起。

阿信说:“发生了很多事情,有的脚伤了,有的母亲病了,但是我们五个还是在一起玩音乐,因为我们都记得李宗盛大哥曾经对我们说过的话,他要我们永远不要散。”

五月天没有散。他们把乐器搬进了医院,一边照顾怪兽母亲,一边督促冠佑打消炎针,一边录专辑。专辑中有一首歌叫作《九号球》,是怪兽作曲,阿信填词的。

2004年,五月天举办“天空之城复出演唱会”,奏起这首歌。阿信说:“我们想要借用大家的时间做一件有点自私的事情。希望在这边的四万个人,可以跟我们一起为怪兽的母亲祷告。”

四万人挥舞着荧光棒,怪兽泣不成声。

同年,阿信的奶奶去世。

他接到这个讯息时,立刻问爷爷自己要不要赶回家。爷爷说:“你先做好你自己的事,奶奶会理解的。等你做完你该做的事情之后,再回来吧。”

于是,阿信留在北京做通告,和怪兽他们在一条小船上,五个人不停地讲笑话,讲到天色暗了,活动才结束。当时他的心里很难受,觉得自己很不孝。

没想到为奶奶举行告别式时,被狗仔拍到阿信的父伯、叔叔、堂兄弟,不少是混黑道的,甚至竹联帮的帮主都到场追悼。一时间,媒体又传起五月天是因为黑道背景才这么火的。

在这段压抑的日子里,阿信写下了《倔强》这首歌。

李安很喜欢这首歌:“我对《倔强》的歌词很有感受,有些事情我也会不知道要不要坚持下去,听完这首歌,有被激励到的感觉。”再后来,这首歌成为了考生的战曲:“要么复旦,要么复读,这是我的倔强。”

倔强五月天 - 诺亚方舟 世界巡回演唱会

在李宗盛看来,五月天越来越成熟。

“你们接下来的所有努力,都是要往一个伟大的乐队迈进;或是说,你们接下来的所有努力是要做到,当一个能够成就伟大乐队的时代来临时,你们已经准备好了”。

2004年,五月天进军内地,在北京三里屯的无名高地进行首次演出。

虽然他们在台湾混得不错,但在内地知名度很低。门口的宣传板上,第一行写着未来脚踏车,第二行写着joyside,最后一行才是五月天,还备注了一个括号,里面写着台湾。

据说,joyside给麦克风套上避孕套,一出场就躁翻了,把一旁的五月天,衬得像稚嫩的学生仔。他们害怕内地观众的口味挑剔,自己被嘘下台,于是猛灌啤酒。

2005年,五月天击败黑豹、花儿、木马,获得音乐风云榜的最佳摇滚乐队和最佳摇滚专辑。乐评人王小峰说:“这是中国摇滚耻辱日。”

在某些摇滚老炮的眼里,不够穷不够惨的五月天就是伪摇滚。阿信说:“如果摇滚是对这个世界的制度的颠覆。那么,五月天就是对这个颠覆的再颠覆。”

和平盛世的摇滚乐,逐渐不再是面对 社会 议题的抗争武器,而是独立人格的表达工具。就像五月天那首《生活》唱的:

生活五月天 - 第一张创作专辑

2012年,五月天的鸟巢演唱会10万张票在3分钟内被卖光。2016年,五月天用四年多时间打磨新专辑《自传》,第一时间拿给大哥李宗盛听。

这是一个关于他们出道以来心路历程和人生感悟的作品。

李宗盛很喜欢:“这些年来我冷静地看你们,我真的认为,五月天是华语乐坛最成功的乐队,近20年来从没有冷场。”

这二十年中,许多风靡一时的台湾乐队都解散或单飞了。飞儿乐队、SHE、飞轮海…李宗盛担心五月天散团,经常打听他们有没有吵架。

五个人总是喜欢开玩笑:“五月天就是随时处在解散边缘。公司简直是用工作把我们结合在一起。只要一下通告,我们就会解散,每天都解散一次。”

当初和五月天同年出道、又同台竞技过最佳摇滚乐团的花儿乐队也不复往昔。大张伟说: “整个华语乐团,除了五月天没有解散,剩下的都解散了,就是感觉五月天特别了不起。”

如果要选一首歌代表五月天的精神,那就是《憨人》。阿信说:“真正的快乐就像这首歌里讲的,心上一个敢字。”

回头看阿信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曾经参加过一次演讲比赛:“老师,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三年十二班的陈信宏。今天的演讲题目是……”

阿信过度紧张,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呆呆地站在讲台上三分钟,便灰溜溜地跑下台。

他觉得自己之所以有勇气唱歌,之所以会被大家看到,是因为有几个愿意陪他做梦的憨人:“如果你要做一件让人家竖起大拇指的事情,你只有大拇指是办不到的,还需要四根手指合起来。”

五个手指少了任何一个都是残缺的,或许这就是他们不会解散的原因。

以五月天的资历,现在大可以出来在音乐节目里当评委,但除了演唱会,歌迷鲜少看到他们的身影。

阿信说:“我们在一个小节目做过评委,目睹了一位小选手淘汰后,哭得伤心欲绝。那时起,我们就决定不再当任何评委,评判打分这件事,有时候其实会左右一个人的命运,甚至让他从此不再爱唱歌。 我们害怕不小心就灭掉了别人的梦想。”

李宗盛一路看着五月天,觉得很庆幸:“五月天成功了,但他们没忘记自己从哪来。”

部分

参考资料:

[1] 、《五月天:说出你的故事》,鲁豫有约

[2] 、《真情指数:五月天》,蔡康永访谈

[3] 、《五月天的素人自拍》,五月天自传

[4] 、《摇滚本事》,五月天纪录片

[5] 、《谁也夺不走,我们做梦的自由》,邹小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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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仅供参考

Joyside乐队,主唱边远(后排中)、贝斯刘昊(前排中)、吉他刘虹位(后左)、鼓手关铮(前左),最右为新成员明垚(右上)陆成(右下)。乐队供图

Joyside成立于2000年的北京。2006年,Joyside原吉他手和鼓手退出,刘虹位和关铮加入。经历三任吉他手和四任鼓手,最终阵容定格为主唱边远,吉他手刘虹位,贝斯手刘昊,鼓手关铮。乐队在今年继续茁壮成长,有了两位新成员,吉他手明垚、键盘陆成,家族成员增加至六人。从《乐队的夏天2》(以下简称《乐夏》)节目中一开始被年轻乐队“瞄准”,到边远在舞台上“撒星星”,刘昊因他魔性的笑声出圈,有人议论重组的Joyside不再像过去那样粗砺躁动了。

音乐曾是他们生活的全部,如今,千禧年的年轻人已经长大,那些浓烈的爱恨情仇,曾经以为是生命的全部,都随着时间成为了生命的一部分。边远一如20年前,瘦高、安静,像一个落魄贵族,话不多,只是在别人称呼他为“边老师”的时候,他会每一次都认真纠正,“别叫我老师,叫我边远。”刘虹位文质彬彬,像是乐队里的发言人,讲起话来侃侃而谈,气质老成却是乐队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刘昊依然一副大哥做派,随和、亲切,前前后后张罗;关铮当了爸爸,却保持着“帅气而不自知”的纯真气质。

采访最后,问及每个人现在是否成为了20年前、乐队刚刚成立时想象中未来的自己,边远突然问到,“这是最后一个问题吗?那我先说吧。”他不动声色,“那个时候我觉得第二年自己就要死了,因为我爱的人早早死了,没想到我活到了现在,还活得挺好。”

说完,边远起身离席,“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我的**快要开场了。”

Joyside演出。乐队供图

第一篇:关键词解码这些年的Joyside

#解散之后#

刘昊: 我这些年开酒吧,接触各行各业的人,基本上三教九流都接触过,对我来说是一种成长。我会调整自己的状态,去接受新的事物,去善待别人,这对我来说是挺难的一件事,但我一直努力争取去做好。之前我动不动就急,脾气特别不好。

刘虹位: 要讲好一个故事的话,生活当中必须得亲自去到那儿体验。以前我不了解中国,所以我选择步入 社会 ,去了解它。比如以前我想写一首在地铁里面的歌,只是坐在家里想象,但是如果我真的去坐地铁,从天安门到通州,然后下地铁去上班,自己经历了全过程给我的刺激会更加明显。以前是一个想象的空间,但是想要表达得更好,得亲自去体验。这是生活,音乐还是离不开生活。解散之前我们还都很年轻,那个时候没有这么多对琐碎日常的体验,生活就是摇滚、乐队、演出。所以当时写的歌大多数都是一些对星空、宇宙的表达。

边远: 基本上我一直在做音乐,也没有做别的。这十年我听了更多的音乐,更广泛的类型。音乐对于我来说,现在可能会有更多的思路和想法。

关铮: 在这十年当中,我有家庭了,有了孩子。有孩子你得想法挣钱,对吧?剩下的事对我自己来说差不多,我也一直在干点别的琐碎的事,同时也一直玩着乐队,时不时聚着聚着就解散了。生活一直都差不多,排练、演出,偶尔教点课。现在儿子五岁了,在杭州,我在北京,也没办法天天送孩子上学。我儿子也会看《乐夏》,里面的三个叔叔他都认识,有时候他们小朋友问,你爸是干吗的,他会说我爸是明星。

#音乐占比#

刘昊: 音乐对我来说一直占的比重很大,而且我一直也没有离开过这个行业。我做酒吧,要做现场音乐。因为我们经历过这个时段,一年只有一两次演出机会,所以我也希望尽可能去帮一些新乐队能够有一个机会演出。

边远: 我也一直没离开过音乐,这两个字在我手里、生命里一直在穿梭。十年前音乐是我的全部,我可以为它去死,它是我的生命,现在我觉得音乐就是我生命中挺美好的一部分。我喜欢音乐,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我觉得把音乐从高处放下来之后,它反而变得更大,更宽广,可以承载和容纳更多的东西。

关铮: 音乐对我来说就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我是打鼓的,没法去独奏,我需要一个乐队来配合他们,一起展现出音乐给大家。玩乐队,大家凑在一块,今天创作出来的音乐可能是这样的,但是谁稍微改动一下,比如键盘给我一个新的想法,会启发另外一种感觉,互相给彼此不一样的灵感。这件事让我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Joyside在《乐夏》中的舞台。图来自节目微博

#十年变化#

刘虹位: 学习,生活,做企业,去农村,感受生命。这一年一直在产生新的动机,大家也都在用新的方法去合作,运用了很多新的 科技 去创作音乐,找到了新的感觉。

刘昊: 做音乐,做生意,听歌,喝酒。感觉就是,当年那种在一起做音乐的快乐又回来了。改变是肯定有改变的,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创作和排练的方式也比以前更专业、更成熟了。

边远: 成长。我就是写歌,尝试些新的东西。

关铮: 玩乐队,教鼓课,和朋友们在一起。

#Joyside谈“摇滚之王”#

乐队被贴上什么标签都可以。如果一个观众因为在节目上看到我们,因此对Joyside感兴趣,从乐队第一张专辑第一首歌开始听,慢慢知道乐队演变过程到现在上节目的这些歌曲,了解到乐队的进化,这是有趣的。

第二篇:乐队经历篇

“乐夏”:大家一起做了一场 游戏

《乐夏》中Joyside合作Miumiu。图来自乐队微博

在《乐队的夏天2》中,Joyside一出场,就收到了其他乐队热情的欢呼声。这支具有传奇色彩的乐队,曾于2009年解散,此后的十年间,成员各忙各的领域,散落各地。2019年,他们重新组在了一起,并于今年一起登上《乐夏》的舞台。对于上节目,主唱边远将它形容为“一场 游戏 ”,并且是“大家一起做了一场 游戏 。”节目中也反复出现了乐队解散又重组的镜头,营造出乐队成员之间“剪不断”的兄弟情,对此Joyside大家会心一笑,“这样很正常,因为表现兄弟情‘接地气’。”

由《乐夏》带来的热度、话题以及商业利益,Joyside统统欢迎。在他们看来,《乐队的夏天》就像阳光去照耀音乐圈的(乐队)野孩子,野生生长的花也可能长成了一个参天大树。

相较于十年前,那支把“这里没有你们要的 时尚 ,我只爱你们的钞票”印在海报上的乐队,出现在《乐夏》舞台上的Joyside似乎少了过去那种“酒精和尼古丁浑蛋”的气质。但乐队并不太在意,在他们看来,每个阶段的Joyside都有不同的特质,而现在的他们只是一支在2019年重组复出、“成立才两年的新乐队”,“不同时期不同状态都是我们当下的写照。”他们只想感受新的每一天,做每个阶段里全新的音乐,不想被那些别人打的标签和符号束缚住。

被打上“摇滚之王”的标签多年,在Joyside看来,摇滚是非常自由的一种音乐形式,跟传统的音乐不太一样,摇滚乐之所以吸引年轻人,是因为年轻人就想跟别人不一样,也想要听不一样的音乐,所以摇滚乐很容易吸引到标榜特立独行、向往自由的人,但这只是听摇滚乐的第一层。“在此之后,他(她)会慢慢发现音乐中传递的是自己的生活轨迹,歌词或者旋律表达了自我,才有可能真正爱上摇滚乐。”

“说来说去,摇滚这个词儿就是做你自己”,Joyside说,“所谓的摇滚或者朋克精神,就是一种独立思考的能力。”

成长:一支乐队解散在巡演的路上太正常

十二年前,Joyside在成都参加音乐节演出。图来自乐队微博

从2009年告别到2019年宣布重组,过去的十年时光中,Joyside只存在在模糊的影像记录和上一代摇滚乐迷们的口口相传里。Joyside解散的十年,正是社交网络兴起的十年。尽管缺席于粉丝流量的时代,但互联网江湖上仍然有关于他们的传奇故事:今年的爆款网剧《隐秘的角落》导演辛爽曾经是乐队成员,他们被誉为中国摇滚乐的“地下之王”和“伟大的乐队”。节目里的出场,背后是不少明星大腕的视频声援,年轻乐队在看到他们时惊呼:“他们是我组乐队的原因。”

2000年初Joyside于北京宣告正式成立。第二张小样“Everything Sucks”发布后没多久,他们便登上了当年的迷笛音乐节,被乐评人评价为:“新一代北京朋克的骄傲。”

十年前,Joyside的广告挂在西单一整面墙上。Joyside有着极强的个人风格,乐队总是带着浓浓的酒意踏上舞台,醉倒在台前,或者坚持演出完醉倒在台下。Joyside经历过两次欧洲巡演,两个月内走了巴黎、伦敦、柏林等大城市,演了50多场,是少数亮相欧洲音乐节的中国摇滚乐队,并且在欧洲受到乐迷追捧。

从客观上说,那个时候Joyside自身发展并没有什么阻碍,甚至可以说是“如日中天”,但乐队成员对未来发展的规划意见不同,想法也不一样。那个时期刘虹位想多唱中文歌,不想再玩地下摇滚乐,要走主流市场,但边远觉得没必要,他只想做自己。

分歧无法调和,刘虹位率先提出不玩了之后,其他人都很生气,觉得很不好,但大家的心气也不高。乐队回国之后在西安巡演时大吵了一架。2009年9月12日,Joyside在北京鼓楼的Mao酒吧做告别演出。

如今再回忆起当年这段经历,“一支乐队解散在巡演的路上是太正常了。”刘昊说。

如果用谈恋爱来做比喻,Joyside的解散可以看作是因为吵架、赌气而分手,而并不是感情走到了尽头,“如果感情走到了尽头的话,就没有现在咱们还坐在这儿了。”刘昊说。

当年因为唱英文歌还是中文歌而争论不休,甚至成为最终解散的导火线。如今这些都已然不再是问题。这个夏天,穿着红裤子、白西装的主唱边远,在《乐夏》的舞台上和贝斯手刘昊、吉他手刘虹位表演了他们的中文首秀《太空浪子》。

重组:我们希望自己现在就是一支新乐队

Joyside演出。乐队供图

2019年愚人节当天,Joyside宣布重组,很多乐迷甚至都以为这是个玩笑罢了。谈及十年后重组,刘昊说,冥冥之中总有这种想法,就像一张窗户纸需要有人捅破,乐队经历了太多爱恨情仇,有一股强大的信念使他们重聚,命不该绝,缘份未尽。2018年底,乐队成员一起吃了顿火锅,决定重组,2019年4月正式官宣,用了不到半年。“2009年我们解散,2019年我们重组,想通了很多事情,解决了很多问题,想继续前行,用了十年。”

2019年6月乐队举办了以“The Joker is Back——十年回归”为名的三城巡演,边远、刘昊、刘虹位、关铮四个人以乐队的形式站上舞台,关铮觉得一切都回来了,好像这十年大家还一直在一起玩儿乐队,没有什么变化,哥儿几个还是原来那股劲头,在现场看见了好多很多年没见的朋友,“那一刻感觉时空错乱了。”变化还是有的,做新专辑的时候,刘虹位给一首歌的编曲加了很多弦乐,和边远产生了分歧。刘虹位退了一步,“要在十年前,我不会,这个时候我就学会了。”他已懂得考虑乐队其他人的建议。

如今,乐队在今年有了两位新成员,吉他手明垚、键盘陆成。在他们看来,Joyside一直都是Joyside,无论解散前和重组后唱着什么歌,Joyside的精神一直在延续,“就是特别真诚的感觉。”

重生后的乐队在新时代下,要面临新的问题。对于大部分年轻人而言,对这个成立于20年前的乐队很陌生,他们只是在《乐夏》当中看到了Joyside“摇滚之王”的标签,更何况,这个标签也给乐队带来了距离感。“如何拥抱年轻人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刘虹位说,“年轻人就听到你这一首歌,他不会觉得这是摇滚之王,反而会觉得和乐队之间的距离很远。我们希望自己现在就是一支新乐队,我们新的音乐能够被更多人去接受,所以我们放下了极端的表达。”

在参加完《乐夏》之后,乐队被央视邀请去录制节目,和大众之间的接受度越来越近。刘虹位坦言,“之前我们可能很难想到,央视会邀请一支摇滚乐队去演出。现在央视接受了我们,我们也接受了央视,而且观众也都很喜欢我们,愿意去接受我们的音乐。”

编辑 田偲妮 校对 陈荻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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