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珠孙悟空穿西服第几集

龙珠孙悟空穿西服第几集,第1张

69集。

《龙珠超》动画69集即将播出,在本集中悟空和贝吉塔他们都将去参加“世界发明大会”,并且还在那里遇到了阿拉蕾一行人。之前的预告片中我们见到了贝吉塔的西装形象,现在官方公开了全新的人设图,悟空穿西装的形象也曝光了,只是这个发型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悟空的这个形象看起来真的和阿童木的发型好像啊,不过之前鸟山明老师曾经说过:“虽然画的时候没有意识到,可能是受了铁臂阿童木的影响吧”,这样看来阿童木对老师影响真是不小啊。

阿童木(CV:津村真琴)

罗马音:ATOM

生日:4月7日

身高:约135厘米

体重:约30千克

性格:开朗活泼、善良宽容、认真负责

动力来源:原子能引擎

七大能力:

1、眼睛拥有探照灯、录像机和空间定位系统等功能。

2、双耳听力为正常人的千倍。

3、会说将近60门外语。

4、能分辨人类的善恶。

5、左臂安装了原子炮,右手食指能发射激光。

6、红色靴子是微型的火箭发动机引擎。

7、最大输出功率为10万马力。

原型:托比奥(天马博士之子)

制作者:天马博士

出生地:科学省精密机械局

诞生原因:天马博士为了复活因车祸而死的儿子托比奥,而制造出阿童木

特点:拥有一颗比人类更善良、更懂得包容的心,坚信着人类与机器人能成为朋友,即使身为机器人也相信着人类。

茶水博士(CV:胜田久)

他是在天马博士离开以后,成为科学省的负责人

天马博士(CV:大和田伸也)

如月夕子(CV:川濑晶子)

乌兰

淘气,任性,而且到处惹祸,和阿童木一样强壮,但是不会飞。但是心地善良,具有和阿童木一样的美德——勇于献身

(只出现于《新版铁臂阿童木》,旧版中未出现)。  里诺   原来是一名弃婴,后来被机器人马戏团发现,被抚养长大与马戏团一起表演,后来因为当地大老板迫害而被迫逃亡,好心的茶水博士成为他的监护人。他在机器设计方面有着过人的天赋。 田鷲警官(CV:银河万丈)

是一个对机器人存有极大偏见的警官,每当有案件发生的时候,他总是最先考虑是不是机器人干的。 小翠老师

阿童木的老师,曾经在机器人博览会上为机器人巨无霸献花和表演,其冷静但功夫较强,工作十分努力,对人十分友善。

健一   阿童木的朋友及小学同学。个子很小但很聪明,一开始就对阿童木等没有偏见。很喜欢与阿童木做朋友,并在很多时候帮助过他。  裕夫  爱自己动手制作机器的机器爱好者。知道阿童木到自己所在的小学上学就非常高兴。对于自己是阿童木的朋友感到很自豪。平时总是显得慌慌张张。  四部垣   由于父亲及“机器人是人类的工具”的影响,最初不喜欢和阿童木做朋友。但被阿童木帮助后改变了想法,和阿童木变得亲近了。 青骑士(CV:田中秀幸)

阿多拉斯(CV:桧山修之)

布鲁托

赫拉克罗斯

拉比亚 OP:《True blue》

作词:町田纪彦

作曲:町田纪彦、吉松隆

编曲:山原一浩

主唱:ZONE

ED:《BOY'S HEART》

作词:藤井フミヤ

作曲:藤井フミヤ

编曲:屋敷豪太

主唱:藤井フミヤ OP:《Now or Never》

作词:m-flo、化学超男子

作曲:m-flo编曲:m-flo

主唱:化学超男子 meets m-flo

ED1:《铁臂阿童木(スカパンクバージョン)》

作词:谷川俊太郎

作曲:高井达雄

编曲:ha-j

主唱:ZONE&Run Time All Stars

ED2:《铁臂阿童木(バラードバージョン)》

作词:谷川俊太郎

作曲:高井达雄

编曲:山原一浩

主唱:ZONE

  第一章 我是全班最倒霉男生

  我的同桌是“狮子王”

  我想自己是全班最倒霉男生,因为我的同桌是“狮子王”——班长蔡一心。

  她虽然是个女的,可是不但个头大,而且力气大,而且的而且(我自己创造的句子),她的嗓子出奇地大,吼叫起来活像是一头母狮。

  因此班长也得到一个“美称”——狮子王。

  要说这狮子王,一天不知道要吼叫多少回!老师不在的时候,教室里只要秩序乱了一点,她就站起来大声一吼:“呜——”

  我夸张了啦,她其实是这样吼的:“不要吵啦!我要记名字啦!!”

  听到第一句大家还是在吵,但是听到第二句,大家都乖乖地安静下来了,记名字的人都会被老师罚的——被老师批评倒还是小事,要是老师叫你家长来可就惨了!

  所以,和她做同桌这一年来,我的听力深深地受到了伤害。

  大约是因为耳朵听不清楚,今天上数学课时,我因为在打瞌睡,没听到老师问的是什么问题,结果被老师生气地骂作是“白痴”。

  下课后,我忧伤地坐在教室门口的台阶上面晒太阳。

  蔡一心和她的三个喽罗——“瓜子脸女霸王”项心仪、“非洲皇后”陶非然,还有“四眼钢牙妹”胡晶晶走到我身后停了下来。

  我以为她们会关切地问我:“杨自热,你在做什么?”

  但是,我把她们想得太美好了,她们之所以停下脚步并不是因为出于对我的关心,而是因为这四个“女霸王”走起路来一定要雄赳赳、气昂昂、肩并肩地走成一排的。

  而我挡在这里,她们就没法并排走了。

  项心仪用很冷的声音,毫不客气地喊着我的绰号说:“冬瓜大总统,你挡路了,找死啊?”

  我说:“小声点,等我晒黑了就没人说我是白痴了!”

  她们愣了一下,就站在我身后发出好一阵讥笑声。等她们笑完之后,那“狮子王”蔡一心第一个从我身边走过去,但是她又转身对着我,认真地说:

  “如果今天晚上有颗星星掉下来砸到了你头上,请不要担心,这是我托神仙送给你的礼物,从此你就会过上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虽然感到非常意外,但我还是睁大眼睛,拼命不让自己内心的感动变成眼泪。

  男子汉,不能说流泪就流下来!

  可是,她们四个人紧接着又齐声说:“因为,你傻掉了!”

  说完,她们就像是一阵妖风,“呼”地就刮走了。

  而我呢,还坐在那里苦苦思考着她们刚才那句话的含义,想啊想,我忽然想明白了,原来最后那句话是连着前面“狮子王”的话的。

  啊啊啊,又被这人见人怕的无敌“四人组”给捉弄了!

  我们班蔡一心、项心仪、陶非然和胡晶晶组合起来的“四人组”威力无边,据考证,《铁臂阿童木》的作者,就是受到她们惊吓而写出了这部旷世作品。

  这个考证的人不是别人,那就是我——人见人爱的小帅哥杨自热!

  我和老师顶嘴

  上语文课的时候,老师在讲“定语”,我在凳子上把屁股挪过来又挪过去。

  用老师的话来说:杨自热屁股是尖的,坐不住!

  我的屁股明明是圆的,而且因为胖,所以比其他的人更圆(这是我的秘密哦),但是,我的屁股的确是坐疼了。

  哎!一节课时间竟然有45分钟,太漫长!这也太不符合我们少年儿童天真活泼的个性了,太摧残人了。

  我要写信向教育部长抗议!

  “亲爱的教育部长……不,不行,这样显得不够严肃哎。那么改为:敬爱的教育部长……恩,好象也不是很得体哦,对了,最好是:尊敬的教育部长……”

  当我正在绞尽脑汁又激动人心地想着这封信该怎么开头的时候,同桌“狮子王”蔡一心却猛地推我一把,害得我身体一歪,差点从凳子上跌下去。

  “喂,狮子王,你要干什么?”我忘了还在上课,气势汹汹地朝着狮子王就叫了起来。

  不怪我嗓门大——近墨者黑么,坐在狮子王身边,不受她影响才怪!

  全班人都看着我们了。

  狮子王终于感到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的声音变小了很多,心虚地对老师说:“我刚才是提醒杨自热回答老师提的问题,因为他刚才思想开小差来着。”

  瞧瞧!不失时机地告状。

  我气得直喘粗气,可是,老师却完全站在班长那边。老师说,杨自热,刚才班长是在提醒你回答我的问题,你骂她是不对的!

  晕啊,为什么老师们都这样啊——就像是被蔡一心灌了迷魂汤一样!

  我粗声大气地和老师顶嘴说:“我刚才没骂她,我就是问她推我做什么了!”

  “好啊,你这么不虚心,还和我犟嘴!”老师非常生气。

  老师一生气,我就有点害怕了,但我还是要为自己辩解的,所以我就壮着胆子说,我就是没骂人,不信你问问大家,我骂她什么啦?

  “骂了!”蔡一心的同伙项心仪说,“我们都听见了,你骂蔡一心狮子王来着!”

  “对啊,我们都听见了。”胡晶晶和陶非然赶紧来附和。

  可恶啊!

  老师生气地说,杨自热,你就站在那里听完一节课,不到下课别给我坐下来。

  大家都笑疯了

  老师便来点李帅回答问题:“李帅,你来造一个句子,必须要带两个以上的定语。”

  蟋蟀(李帅的绰号)歪歪扭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他红着脸,歪着肩膀、扭着身子,那神情分明是在说:“对不起亲爱的老师,我不会。”

  老师讥讽地说,你怎么像根方便面似的,怎么,连站都不会站吗?

  我们全都哄笑起来。

  我虽然站着上课感觉有点累(反正坐着也是累),但很高兴能看到这样的情景,所以我的笑声听起来最响亮。

  “有谁会造这个句子?”老师把眼光投向了大家。

  这回没人敢再笑了,而且一个个都低下了脑袋,生怕被老师点名。

  就在大家都不给老师面子的时候,我们听到好事婆项心仪向老师报告说:“老师,李彦宽说他会!”

  “哈哈……”大家都一起用看好戏的眼光盯住了“小燕子”李彦宽。

  老师也看着他。

  可是小燕子却满脸害羞地低着头坐在那里,并没有站起来回答问题。项心仪向大家解释说:“刚才我听见他说的,他说:我会我会!”

  因为项心仪就坐在小燕子的前排,所以这话是可信的。

  老师终于开口了:“李彦宽,你不要忸怩作态像个大姑娘似的,既然会就勇敢地站起来说一说!”

  “哈哈……”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用“忸怩作态”来形容小燕子,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

  “喂,站起来站起来!”项心仪回过头去拉小燕子的衣袖催促道,“老师让你站起来,听到没?”

  还真看不出,这“瓜子脸女霸王”还是老师的“马屁精”呢!

  其实不应该感到奇怪,因为同样是因为“近墨者黑”——她和“全班第一马屁精”蔡一心是同伙么!

  可怜的小燕子万般无奈地站了起来。

  “噢——”全班都为他欢呼,还有人鼓掌。

  老师瞪了我们一眼:“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以为这是在看马戏啊!”

  我们都安静下来,等着看小燕子的精彩表演。

  而小燕子的表演,的确是十分十分十分的精彩——因为他竟然念了一句林志炫的《单身情歌》里的歌词:“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想爱的亲爱的人……”

  “住口!”老师怒喝。

  “哈哈哈哈……”全班再也不顾老师的愤怒,一起笑翻了天,有好几个人笑得滚落到了地上。

  发誓报仇也没用

  下课后,我和小燕子都被老师拎到办公室去罚站。

  我们到了办公室,老师又去忙她的事情了。有小燕子陪着我站在那里,我就有了一个可以聊天的人,又不用上下一节课了,真不错啊!

  小燕子好象心情也不赖,他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感到一阵幸福、又一阵辛酸向我袭来——哎,小燕子,我们都是难友啊!

  “老师干吗罚你,这不公平!”我为难友小燕子打抱不平起来,“因为你造的句子是对的呀,老师只要两个定语,你都有四个定语啦——瞧:最爱的、深爱的、想爱的、亲爱的。四个吧?没错!”

  小燕子可怜地说,老师说不行就不行,我们也没办法的!

  “老师也该讲理啊!大人就因为力气大、个头高,就可以不和小孩子不讲理吗?”我气愤了。

  可是小燕子却认命地说,别说了,杨自热,大人都是不讲理的!

  “讲理的大人和陨石一样少,不讲理的和星星一样多。”小燕子说。

  我却没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就滔滔不绝地说,最可恶的是“四人组”,我俩今天都是被她们给害的!

  “害你的瓜子脸女霸王,害我的是狮子王!哼——我要报仇!”

  我攥紧拳头,信誓旦旦地要报仇。

  “可是,我们吵架总也吵不过她们……”小燕子怕怕地说。

  “那就打架!”我哼了一声,伸出拳头,威猛地说,“我要让她们尝一尝,我冬瓜大总统拳头的威力!”

  可是,小燕子不但不为我助威,还朝我猛泼凉水说:

  “算了吧,就算你拳头威力再大,也不能打她们。只要轻轻碰她们一下,她们就又是哭又是叫的,而且立刻就找老师告状,老师每次批的不都是我们男生?”

  “这个倒也是啊,可恶可恶!”我把拳头松开,抓了抓痒痒的耳朵。

  算了,我们还是说点别的吧,免得坏了心情。

  我就笑着对小燕子说,林志炫的歌词好棒啊,一下子用了这么多定语,我看他能做语言学家了!

  小燕子一听,也笑了起来:“哈哈,这么说来,水木年华是出家和尚了!”

  “啊?为什么啊?”我好奇地问他。

  “因为他们唱的《一生有你》里面有这句歌词:当所有一切都已看平淡……”

  “我也想起来了,张柏芝是精神病!”我兴奋地说,“因为她这样唱的:我要控制我自己……”

  这时候,语文老师回来了,她生气地说,你们倒是好啊,竟然站在这里唱起歌来了!

  (下次再发)

  那篇文章叫《夏至》

  1谷小森就是谷小森

  夏生的手心一点点沁出了汗水,慢慢变得潮湿起来。面前的男生骑着车在没有人的车棚路上来来去去,把喝光的午后红茶抛进垃圾箱,终于出了校门。这一切都落进夏生眼里,想说什么却没有勇气开口。直到看不清他的背影,夏生才放松紧张的神经,又忍不住低声骂自己一声白痴。

  并非所有故事的男主角都是身穿白色衬衫的纤细美少年,夏生在遇见谷小森之后才明白这个道理。因为他永远不可能穿上衬衫然后假装柔弱,况且他从来就算不上美少年。夏生跟所有的朋友指着谷小森说你们看那个男生,换来几双白眼喝满脸黑线包括一句“你什么破烂眼光”。

  其实没有这样糟糕。短发、黑色皮肤、不戴眼睛、运动神经发达、自我、倔强。夏生曾经想用又小又瘦又黑又野并且具有爆发力来形容他,后来被坚决否定。因为朋友都因为答案是猩猩或者地雷。

  但谷小森注定与别人不同。好比他穿着大粉的衣服后面背着阿童木在学校里招摇过市;好比做操时别人都把跳跃改成静止不动只有他一个人蹦蹦跳跳动作认真得像个小学生,而不高兴时就带着耳机听音乐玩手机连手臂都不肯伸一下;好比他抱着胳膊看同学辛苦地修理自行车自己若无其事继续聊天;好比他终于承认还是孩子随时在篮筐下面蹲下来。

  这些都是谷小森。夏生可以记住他的全部动作和表情,却惟独缺失语言。他们连一句话都没说过,夏生希望的并不是告诉他我喜欢你,而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询问: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吗?

  或许这比表白更糟糕。默默坚持了一年,等待一个转机的出现——在明年夏天来临之前,在高三之前。

  2可爱多事件

  中午吃完饭,夏生拖着陈落跑到操场看谷小森打篮球。她曾见过谷小森一边上楼一边聊天一边转球的模样,那颗球仿佛粘住了一样在手指尖上灵巧旋转,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从此夏生的视线再也离不开他,和他的篮球。

  她们随便坐在某个角落,望眼欲穿。整个操场人声鼎沸,惟独少了那块黑炭。已经快被晒成烤鱼干,夏生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准备离开,篮球却恰好飞来,落在自己脚下,橘色的有一点儿脏的篮球。夏生拿起来不知往哪个方向扔,看见操场边缘有男生挥着手喊着“这边这边”,顺手把球抛过去。

  她的准确率从来没有这么高。

  谷小森咬着可爱多正向这里走来,那颗球不偏不倚地砸到了上面,由于力量过大,可爱多掉在地上,谷小森惊异地看到橘**的东西从自己面前扫过,下一秒就不见了上一秒还在右手的冰棍儿,手指弯曲紧握圆筒的姿势都没时间匆匆改变,一支刚吃两口的可爱多就这样浪费了。周围一片暴笑,场面确实很有喜剧效果。夏生恨不得有人一脚把自己踢到外太空去。

  但她摆出一副镇定的样子走过去,陈落在后面牵着夏生的衣角。对不起。夏生低头道歉,扫了一眼地上的可爱多,已经开始融化,恶心地摊在地面上,是草莓的。谷小森摆摆手说没关系,便转身不再看她。陈落拉起夏生的手跑开,跑到冰柜前重新买了一支草莓可爱多,付钱的时候突然觉得有点儿傻,于是瞧着夏生的脑门儿说:这应该由你来做。

  她们跑回操场时,那几个人已经没了踪影,只剩下融化的冰淇淋软软横躺,丑陋地嘲笑夏生的愚蠢。

  陈落你吃掉吧。

  陈落摇摇头:我讨厌草莓。

  夏生一口一口把它吃完,带着一嘴牛奶味道跑去洗手,关上水的时候忽然想起中午要加课。

  夏生很失望,但她想到用一次丢人换来一句对话会觉得有些值得,虽然代价高出了百分之五十。她知道自己天生是个傻瓜,一个喜欢上黑炭的煤矿工人。

  3性感的嘴唇

  其实有很多次机会可以说话的。比如合唱队的排练。谁也不知道谷小森为什么参加合唱队选拔,他那样自我的一个人穿梭在楼道和排练室。偶尔夏生与他擦身而过,能听见哼着的歌,平淡温和,和外表相背离;或者眉头紧皱,眼神里带上一丝挑衅。

  排练的空隙夏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她和别人换了座位,刚好可以看见左前方的谷小森,黑色皮肤,线条分明。夏生总是想用倔强这个词来形容他,没有理由。拉着陈落的手,眼神飘忽,然后被老师点名批评。谷小森转过头看看脸孔微微发红的男生,神情古怪。而大多数时间谷小森都是沉默不语的,合唱队里没有他认识的人,他亦不会刻意跑去别人的世界要求加入。总是一个人坐在偌大的排练室某个角落玩手机,翘起二郎腿手指灵活,屏幕是淡蓝色的光。

  整个夏天合唱队都在排练,遇到天气炎热谷小森便穿松松垮垮的大号T-shirt,五颜六色不受拘束,平直的锁骨在阳光下一览无遗,和他的脸一样黑。这一切都是为了初冬的一场演出。

  那是他们高中的最后一场,之后就要离开,去应付艰涩的高三。

  男生全化了妆,尽管一个个都哭天喊地惨不忍睹,却还是在陈落的感召下答应涂口红。夏生抱着胳膊嘲笑陈落像中年妇女,边随手拽过一打纸巾喊谁要擦掉。

  人呼啦围成一圈,夏生挑衅地看着陈落。

  夏生你干嘛,我好不容易才涂好的!看见自己辛苦很久的成果就这么被朋友糟蹋了,陈落叉着腰一反淑女常态:夏生你要是敢再继续,我就“抽死你”三个字还未说出口,陈落便停下咽了咽口水,只好这样了。

  因为她看见站在人群里的谷小森,出现在夏生面前。

  给我擦掉。毫不客气,嘟着嘴神气地站在那里。夏生抬起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夏生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抬至一个认为比较好看的角度。这是夏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这张脸,不大却很有精神的眼睛,紧闭的嘴唇,分出棱角的脸型,打过定型水的刺头,甚至传来一股淡淡的洗发水味道。

  动作迟缓了许多,谷小森始终昂着头被他捏住下巴,脸上一副坚毅少年状。终于忍不住,对方张开紧闭的嘴唇开始抱怨:你能不能稍微快点儿,脖子僵死了。

  对不起。嘴上这么答应着,手的速度却明显放慢了。

  闭嘴。

  夹住纸巾。

  恩。

  抿嘴。

  好。

  能不能不出声?

  

  这一系列动作谷小森都在夏生眼皮底下干净利索地完成了,这个过程经历了五分钟。她却有些责怪他竟然如此吝啬语言。当夏生的手指触到谷小森的脸和嘴唇,才惊讶地发现男生皮肤居然如此之好。

  此后整个冬天夏生都摇晃这陈落的胳膊重复一句话:手感太好了。

  然后两人就低下头诡秘地笑,偶尔被谁问起也只是抬起头大言不惭:我梦到卡卡西了,他说他喜欢的是佐助而不是我。说完便继续咯咯地笑出声来。

  这个冬天的末尾,夏生忽然笑不出,下一季明媚的春天到来,他们就要搬到学校高三区了。怕是很难见到谷小森,毕竟四楼和一楼相差三段距离,不是推开门便能望见充满活力的少年。

  4蹲点计划

  所谓蹲点计划,就是埋伏在谷小森经常出现的地方,等到他一个人独处之时去问他电话,无异于打劫号码的强盗。只是更可笑一点罢了。当这个顽皮的计划住进夏生脑子里时,她确实被吓了一跳。决定做一件没有把握的事情,这是第一次,却需要未知的勇气。

  离校门口一百米外,是谷小森上学的必经之路。冬日的天空有种奇妙的感觉,太阳仿佛没有睡醒,一点一点,照在两人身上。陈落伸了懒腰,眯起眼睛笑笑。夏生回笑,心里拥有的不仅是紧张,更多的是恐惧感。好比她设定了很多种结果,谷小森狠狠地瞪自己然后头也不回走开,抑或错愕几秒钟继续说抱歉,都是夏生心里最软弱的部分。陈落悄悄握住夏生的手,张嘴想说什么又停下了,口中吐出一团白烟,清晰可辨。

  好傻。仿佛自嘲一般,抬头看看不暖的阳光,谷小森你还没起床吗?是怎样结束的,夏生已经没有勇气再说一遍,上帝跟她开了玩笑。

  谷小森从拐角出现,夏生站起身来向他走去,距离逐渐拉近的时候,没有发现自行车从自己身边擦过,轻轻地,沟住书包的背带,向前拽去。车上的人掌控不好,哗啦一下摔下来,夏生只觉身体往后仰去,被狠狠地压在地上。陈落跑过去把俩人扶起来,面前的女孩儿红着脸不停道歉,大团大团的白雾从她口中吐出。第一反应是去看经过的谷小森,他站在那里,似乎正要考虑要不要帮忙,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夏生知道自己的脸一定被窘迫染红了颜色,飞快地偏转又飞快地把头转回来,使劲咬着下嘴唇。

  对不起,有没有被撞到?关切的话语从对方的嘴里说出来,也是一样粉红的脸,很可爱的女孩儿,和夏生共同经历了突然的祸事。

  没关系!故意说的很大声,故意说给某个人听,故意拜托自己的尴尬和懊恼。夏生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冬天穿的很厚。

  娇小的女孩儿忍不住轻声笑出来。那就好。

  第二眼去看谷小森站立的位置,已经没了身影,可能是听见了夏生的话,向前寻去,依然是平静,和没有发生一样。夏生突然涌上了一阵沮丧,莫名其妙的沮丧。谷小森见证了一场尴尬发生,谷小森看见了夏生的窘态,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糟糕。

  趴在桌上恍惚整天,夏生努力让自己忘掉早上的不愉快。陈落说不出安慰的话,只静静地坐在旁边,空白九个小时,轮转到放学时间。

  买百事给你好了。陈落拉起夏生的手,把她拽到校门外的小路上。刚刚走到店门口,就看见熟悉的身影从里面蹿出来,套了件白色的毛衣,帽子周围铺满了融融的羽毛。夏生一愣,谷小森从身边走过。

  百事可乐。靠在玻璃柜上,她的心情更加失落。

  喂又蹿回来了,感觉微妙的空气流动,夏生迅速挺直了肩膀。谷小森不看两旁,径直走向老板,顺手从旁边的货架抄起软包装的草莓雀巢牛奶,刚才光给钱了,忘记拿牛奶。好可爱。陈落忍不住小声说着,被他听见,转过头来轻轻一扫,不大的空间里看见发呆的夏生。谷小森似笑非笑,握着牛奶选择了轻松的口气询问夏生:没有压坏吧。

  恩?夏生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像做梦一样,心情由失落变为不知所措:这个,恩,没有。那就好。谷小森笑了一下,淡淡的,朝她们摆摆手转身走出了店。

  陈落,我现在特别高兴哦,可是我好傻。为什么不利用这个机会要电话呢。

  放弃蹲点计划,随着冬天的延长,一点一点接近高三的来临,仿佛如临大敌一样的紧张状态,夏生开始学着接受高三看不见谷小森的事实。

  5用鼻血和解吧

  很快夏生就发现事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高三区面积小,只有一个操场,东面的墙上铺满了爬山虎,让漫长的夏天在绿色里鲜艳动人。

  自从陈落发现谷小森会在学校门口的小店吃早点后,夏生就空着肚子跑来这里吃东西。看见他推开门带着一身的阳光走进来,看见他在朋友中间挂满灿烂的笑,看见他鼓着腮帮子吃油条喝豆浆。夏生都会从心底洋溢一些温暖的感觉,是安心地期望他快乐。哪怕他从不看自己一眼,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始终没有勇气开口。夏生在烦躁里艰难地撑过一天又 一天,看着日期从十四跳为七,电话号码成为最令她烦躁不安的因素。

  最后一次早操谷小森和夏生竟然并排了。这奇怪的队形让夏生变得不自然,手脚僵硬像个机器娃娃,陈落在旁边笑得像三月里肆无忌惮盛开的野花。谷小森却没有同样的反应,或者说他一个动作也没有,耳朵里塞着耳机,声音大到夏生都能清楚地听见,L'Arc~en~Ciel的《killing me》。

  认真做操!老师的提醒从前面传过来,充满怒意。谷小森抬眼懒散地看了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耳机依然塞进耳朵,伸手反而将声音调大了一挡。

  20班第二排第三个,做操认真点儿!进一步点清位置,周围人纷纷扭过头看过来,夏生站在他旁边,瞬间感受到了来自四方的目光,或怀疑或惊讶或好笑。谷小森没说话,缓缓抬起头,使劲扯掉左耳里的耳机,甩下来,依旧不动,定定地盯着前面。

  音乐没有停下来,广播里的,耳机里透出来的,夏生听见两种音乐的混杂。

  走过来,越发接近,站在前面的老师终于忍不住。你怎么不做操?!

  我不愿意。

  什么叫不愿意!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任音乐在空气中流动,谷小森并没有把MP3关掉,右耳的耳机也没有摘去的意思,眼睛透露着一股坚决的味道。

  “啪”一声摘掉耳机,从手里夺过MP3,这个,没收了。做操!语气变得强硬。

  你没权利这么做!谷小森叫出来,操场上开始混乱,刚刚的小骚动扩散开来,无数的目光扫过。

  夏生不知怎么就说出来了:别看了!谷小森你别闹!声音大到连她自己都没有预料到。

  顿时议论纷纷,老师也惊奇地看着旁边的女孩儿,谷小森更是瞪起眼睛转头看向夏生,挑起眉毛不快地回应:你凭什么管我?似乎矛头转向了夏生。

  我勇气如退潮般消去了,夏生逐渐感觉到自己的愚蠢和冲动。我是为了你好啊。小声念叨,谁也听不到。抬头看看谷小森。

  他还是怒气冲冲地盯着夏生:我用不着你管,我们根本不认识!像一支箭,唰的一下刺进夏生心里。

  对,我们不认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广播的音乐早就停下,不是一般的失败,失败,注定的失败。

  别吵架。这个时候老师顾不上没收问题,转而开始劝架,推着谷小森:去道个歉。

  人在生气的时候没有理智,谷小森是,夏生亦是。

  道歉?谷小森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道歉。

  夏生别过脸,又极快地转过:我不需要你道歉。便消失在操场,消失在嘈杂的人群里,她跑开了,陈落跟在后面追上去。

  摸摸自己的脸,有些湿,夏生确定自己哭了。哭得像个傻瓜,纸巾一张接一张地抽出抛开,谷小森,我真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会去想到帮你结束争吵。

  如果没有巧合,就不是生活。

  穿过大厅,夏生正碰到走进的谷小森,四目相对,尴尬在几秒钟突生。绕过去,绕开谷小森的身体,却听见背后传来清晰的“对不起”。

  听错了吧,夏生继续向前走去。

  重复的语言——对不起。

  是真的。回过头去,谷小森站在那里双手空空,眼睛很亮,能看出鲜明的诚意。上午的事是我不对。

  夏生刚要回答,发现鼻子酸酸的,要流鼻涕一样不舒服,她下意识摸出纸巾要去擦,却想起没有带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喂。还是那个声音。你流鼻血了!声音充满焦急。

  用手指摸到潮湿的液体,红色在指间留了痕迹,她只好仰起头。

  谷小森走近一点碰碰夏生的胳膊,递来一包还没拆开的纸巾。

  夏生仰着头说谢谢,便匆匆跑开了,又想到什么,微微低了头笑着看了谷小森一眼:那件事就算了,没关系。

  低头再抬头的刹那,谷小森似乎笑了,是不是真的笑了,夏生不敢肯定。极其狼狈,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是在最丢脸的时候谷小森恰好站在身边,上次是,这次也是,这让她不能不感到沮丧。

  夏生趴在洗手池前拍洗脑门,水哗哗地流下来,她一直低着头,看掺红的水逐渐变得清澈。夏生在小声哭泣,很细微。我怎么了?夏生默默地找寻答案,刚才在恍惚中好像看到谷小森对自己微笑,灿烂至极。

  那包淡蓝色纸巾有着和谷小森同样的味道。夏生没有把它还给谷小森,一直将它放在书包的夹层里,满满的一包,折叠整齐,算是给自己留个纪念。

  6其实真的很简单

  当五月二十六日真正来临时夏生有一种深刻的绝望,最后一刻似乎也抓不住了。

  她拉着陈落穿过长长的走廊,两个女孩儿都感受到彼此手心传递的温度。

  夏生,今天时最后一天。

  恩。

  不难过么?

  

  熟悉的身影骑车滑过去,夏生呆呆看着,身体里某个零件掉了。

  谷小森。陈落忽然冲着他的背影喊出来,然后谷小森回头,坐在车上盯着她们。陈落使劲向前推着夏生,飞快地在她耳边念叨:最后一次机会哦。

  一步,两步,短短的距离好像被谁拉长,陈落笑得自然,谷小森满脸迷茫。

  恩,请问,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吗?从书包翻出一支笔递过去。

  对方没有接。为什么?

  夏生根本不曾想过的突兀答案。手停在半空中,既不能继续,又无法后退,笑容变得僵硬:对,对不起。磕磕巴巴道歉,可是为什么要道歉呢。

  再一次狼狈至极,每个细胞都似乎肆意嘲笑夏生的愚蠢,一分种也是一年的蛮长。

  我又没说不给你。男生伸手抓过她手指间的笔,又一把拽过她的右手,摊开手掌在手心流泻出一串数字,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要记住啊。

  没说其他,谷小森摆摆手推车走出了校门,和那天一样,摆手离开,似乎是在不经意间划出痕迹,这样算陌生人吗?

  一切变得简单,夏生握紧了手心不想松开,这八个数字仿佛整个世界。

  陈落竖起两根手指做出一个胜利的V字手势,夏生吧嗒吧嗒跑过去,两个女孩儿的笑脸在阳光下灿烂如花。

  这个夏天终于如期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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