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菁妹妹》 文本
郭:大伙这么热情,说点那电视台不让放的吧。
于:啊?
郭:说点那广播不让播的。
于:恩。
郭:真事儿。
于:还真事儿。
郭:真事儿。
于:恩。
郭:于老师。
于:好,还是我。
郭:好,不提,没你的事儿。
于:哎。
郭:没,没你的事儿啊,李菁。
于:奥,李菁,太好了。
郭:我痛快了,我痛快了。李菁。
于:好,说李菁。
郭:李菁,李菁有一亲戚。
于:奥。
郭:恩,有一妹妹。
于:奥。
郭:长得挺漂亮的。
于:是啊?
郭:恩,那脸长得,怎么形容呢?
于:您试着形容形容。
郭:咱们家买了山芋,上锅蒸,蒸完了,拿手一拿出来,太热,啪(bia)。
于:掉地下了。
郭:过来俩小孩儿,穿着钉子鞋,(跺脚)踩了,就那样。
于:这长相您愣给编一故事,您可了不得了。
郭:嗯,个也不高,穿着高跟鞋,踮着脚啊,
于:恩。
郭:能走到夏利底下去。
于:好嘛,地了排子。
郭:这么高。
于:恩。
郭:长得挺寒碜。
于:是啊?
郭:街坊邻居,凡是上夜班儿的,都要一张她的相片。
于:干吗呀?
郭:壮胆儿用。
于:好嘛。
郭:据说她那照片儿,贴到门上避邪,贴到床上避孕。
于:嘿,这也,这也太损了。
郭:不是,真寒碜。
于:啊。
郭:1997年香港回归那天,区里边出来人,告诉,这闺女这天不许上马路啊。
于:干吗呀
郭:要是英国人看见一别扭再不给了。
于:不至于呀,哪那么大罪过呀。
郭:挺寒碜的。她一上街竟出现那个追尾的交通事故,当当当当,四十辆车追尾。
于:嚯。
郭:司机下来,一脑袋血,指着她,“逮她逮她逮她”
于:干吗呀?
郭:不看她还撞不到一块呢。
于:哎,咳呀。太招眼了。
郭:就那么寒碜,那么寒碜。长这么大了,也没人要她。怪糁的晃得。你要说不为了练胆儿,谁跟她待着呀,是吧?
于:嗯。
郭:自个儿满处疯去,逮谁问谁,谁娶我呀。
于:找对象。
郭:谁娶我呀,我嫁你们谁呀?
于:恩。
郭:嫁你们谁,谁敢要她。她上那个拘留所,砸门去,你们这儿有人要我没有呀?要我没有呀,拘留所里边都喊,所有犯人都说:“她进来我们就死。”
于:好嘛。
郭:知道吗。
于:没人要她还。
郭:就是,谁要她呀,没人要她。自个儿出去玩去,别人家的闺女说
两天不回来,家里大人得惦记着。
于:那可不是。
郭:孩子没回来呢。她这个,走仨月五月,他爸爸也惦着,咳,不定谁家的流氓又倒霉了。
于:咳,替流氓担心那。
郭:是是。有一回出去惹祸了,出事了。
于:是吗?
郭:跑到郊区去了,来几个流氓。月黑风高,云彩把月亮都挡上了,这几个流氓惨无人道的,把她给侮辱了。
于:呦。
郭:一会儿工夫,风一刮,月亮地,一瞧这脸,这几个流氓都到派出
所投案自首去了。
于:好嘛,流氓都学(xiao)好了。
郭:知道吗,她一回来,整个胡同,家家的吃面条。
于:干吗?
郭:祝贺一下。
于:这有什么可祝贺的?
郭:人间自有真情在,这算一种福利。
于:什么福利呀。
郭:打这起,这孩子上了瘾了。
于:哎,这上瘾。
郭:满处问,哪儿还有流氓呀?
于:嗯。
郭:哪儿有流氓呀?
于:哎呀。
郭:走街串巷,可怜可怜我,给我个流氓吧。
于:哎呀咳,有找这个的吗。
郭:哪儿有臭流氓呀?没有,自个儿又跑的郊区去了,在那儿喊:“什么年头儿,连流氓都少了”。
于:哎呀。
郭:打这边儿,来一车,车一停,下来俩坏小子。
于:呦。
郭:这是打外地来的这么一个流窜的团伙,三个人。
于:集团。
郭:有一个首领带着俩小喽罗,绑架人家家的小孩子,打电话勒索。
于:绑票。
郭:犯罪团伙。
于:是是。
郭:那头在家等着,这俩出来绑孩子来了,哎,停下车,拿一口袋,这口袋装孩子用的,啪,一扔这儿,转身上厕所方便去了。她一瞧,吆,机会来了。
于:什么机会?
郭:拿过这麻袋,垮,就套上了。
于:自个儿给自个儿套上了。
郭:这俩来了一瞧,吆,什么年头儿,买卖儿越来越好干了。
于:哎呀,这是买卖儿吗。
郭:自投罗网的,把那口扎上,扛到车上,拉回去了。
于:奥。
郭:头儿跟屋正坐着呢,嚯,今儿回来这么早啊?您看看,这有自投罗网的,解开绳子,您看看这个。这头儿看看她,这头儿最坏。
于:怎么呢?
郭:12岁把他爸爸宰了。
于:啊!
郭:13岁把他妈推河里了。
于:哎吆。
郭:15岁自灭满门。
于:太狠了。
郭:没有人性。
于:啊。
郭:看她看了五分钟。
于:啊。
郭:眼泪儿下来了。
于:哭了。
郭:大姐,我想这是一个误会。
于:嘿!这成误会了。
郭:希望你能够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于:哎呀!
郭:我这有几个戒指,你留个纪念。
于:嚯!
郭:这兜子有十万块钱,是昨天送来的。
于:哎呀!
郭:拿着。
于:都给她了。
郭:我再给你写封道歉的信。
于:啊。
郭:你回去吧。“门儿也没有啊!”
于:啊!她还不干了。
郭:你们仨落(lao)我手里边儿了
于:啊。
郭:咱四个人儿结婚。
于:哎呀咳。四个人儿结婚。
郭:大姐,你这就不对了,杀人不过头点地。
于:哎。
郭:你非得逮着蛤蟆攥出团粉来不行啊。
于:哎呀,挤达的都胡说八道的。
郭:啊,我把他们俩一会儿就送到派出所去。
于:啊。
郭:我找地儿我上班儿去行吗
于:是啊!
郭:啊?你说吧,你让我,你提个条件,你说我杀个人去也行。
于:啊。
郭:你说,“不行,我非跟你们结婚”。
于:嗬。
郭:你欺人太甚呀,报应呀!
于:哎咳呀。
郭:你过来,过来,过来。
于:干吗呀?
郭:叫过一个来,你娶她。
于:奥。
郭:这掏出枪来,嘡!
于:嚯!这就死一位呀!
郭:你,你过来,你过来,你娶她,这掏出刀来,你再说。
于:好嘛。
郭:你再敢说。哎,兄弟兄弟,别别别。好!给她来(lai)车上去。
于:搭车上去。
郭:来(lai)车上去,哪儿弄来的送哪儿去。
于:给她拉回去。
郭:来来来,来车上,这头儿开着车,又来到弄她那地儿,踩住了刹车,点根儿烟。
于:抽根儿烟。
郭:大姐,差不多了,真的。
于:瞧给愁的。
郭:我真想做好人,你给我一机会吧。你走吧,啊,你走吧。她来着这车门,“我才不走呢。”
于:哎呀。
郭:我就不下车。
于:赖上了。
郭:我就不走,我跟你们俩结婚。(抽烟)
于:哎呀,瞧给愁的。
郭:我求你行吧!
于:啊。
郭:你下车吧。门儿也没有呀,我跟你们俩结婚。(扔烟头儿)
于:怎么着?
郭:车不要了,咱走。
于:哎,车都不要了
南北大道东西走,
十字街前人咬狗,
捡起狗来砍砖头,
倒叫砖头咬了手。
有个老头才十九,
嘴里喝藕就着酒,
从小没见过这宗事儿,
三轮儿拉着火车走。
这叫“颠倒诗”一首。这回我说一段单口相声。您看这单口相声,故事性必须强,有人物、有故事、有矛盾,从这里头就能产生出笑料来,这就是单口相声。
什么呀,外行也做不了。尤其这开药铺,要是外行,那更办不到了。
我说就这么个笑话,您听着可乐不?就是外行。在这个我小时候啊,我们住家住在这个后门,后门有个一溜胡同。一溜胡同里头住着一个满大爷,姓满,名字叫“满不懂”。“满不懂”——满大爷!家里挺有钱,可是别的他都不懂,他就懂这钱哪,是越多越好。满大爷“满不懂”懂得钱是好的,别的不懂。老想着钱多,还想发财,就知道啊,做买卖能够赚钱。想主意呀,开个什么买卖哪?他又是个满不懂,你说开什么买卖?搭个伙吧,就找这伙计。找来找去,有人介绍了一位,这位呀,就在宣武门外菜市口,有个贾家胡同。贾家胡同住着一位贾先生,姓贾,名字叫贾行家。贾行家跟这“满不懂”也不知怎么凑到一块儿啦。这二位行啦。天天哥俩就商量:做什么买卖呀?商量商量,满市上转悠。
哎,这天走到这个地安门大街这儿,路北有一个两间门面的药铺,门口贴着条儿,“家具出兑,此铺出倒”。满大爷一瞧,就跟贾行家说:“哎,贾先生,您对这买卖——药铺,有研究吗?”贾行家一听:“嘿,大哥,您怎么啦?药铺?咱们是老本行,行家呀!”“是啊?那咱们进去看看。”“可以!”俩人进来了。
“哎,掌柜的?您这个药铺要出倒吗?”掌柜的:“啊,二位,请坐,请坐!可不是吗,怎么着,您打算做这个小买卖吗?”“啊,我们问问。这个,打算倒多少钱呢?”“两千块钱。”贾行家,“这……两间门面就两千?太贵啦!”“不,您看呢,这儿还这么些个家具,还有好些个存底子。存货您就卖一两个月,都不用上货。后头院儿还有三间房,还有两间堆房。”
满大爷一听啊,当时就高兴把钱掏出来了,为什么呢?满大爷一想:我家里住那两间破房也不怎么样,家里也没多少人,归了包堆三口人,俩大人一孩子,后头有三间房,倒过这买卖来,我们也就搬这儿住来啦。贾行家家里又没人,这么一干这小买卖,挺好。不就两千块钱吗?“这是五百,先给您这定钱,在三天之内,那一千五给您凑齐。另外呢,您哪,也把这个安排安排,就得给我们腾房。到三天我们就来,我们就搬这儿来了。”“那没错,没错,好!”交完定钱就出来了。这个掌柜的说:“你们,二位!我跟您商量点儿事情,这买卖呀,没问题。三天?您就明天来,您让我腾房,我都腾,我有地儿住。我跟您要求点事情。”“什么事啊?”“我这儿,有我一个外甥,刚打发下来,来我这儿没几天。我说送我这儿学徒来的。您说这玩艺儿,这买卖一倒出去,我给他安排哪儿呢?可是呢,您这儿也应当用个小徒弟儿,是不是?您看看能用不能用?您能留下不能留下?”
满大爷“满不懂”一听:“小徒弟儿?那我得看看,这人老实不老实。”“哎,老实!您看,这不就这孩子吗?”“叫什么名字啊”?“他叫‘窝囊废’。”“啊,‘窝囊废’!冲这名字我就得留下呀!”这仨人算凑到一块儿啦。
“好,好,好!就在这儿吧!没关系,管吃管喝,每月给三块两块的零花,得啦!”事情都办妥了,回家了。
一天,两天,到第三天,真搬过来了。人家也把房腾啦。油刷门面,择吉开张,找了个好日子。这天呢,开门儿的时候什么时候?半夜里四点钟就开门了,放挂鞭——“噼……啪……”。街坊邻居都吵醒了,不知道什么事啊?这就算开张啦。
四点来钟开的张,三个人趴到柜台,瞪着眼睛往外看,干吗?等买主、半夜里谁起来呀?人家没急病谁买药啊?等来等去,等来等去,等太阳都出来了。满大爷说:“贾先生,咱这买卖行吗?怎么还没人儿买呀?”“嘿,这您着急哪儿行啊?咱下门儿下的早啦!哎,您看,这不来了吗。”
正说着呢,进来一位,这位手里拿着一副对子,“辛苦,辛苦!掌柜的,啊,新张之喜,新张之喜啊!给您道喜来了。您把这挂上吧。”送对子的。
满大爷一瞧:哟?不认识啊。“哎哟,谢谢!谢谢!哎呀,您是在东边儿?在西边儿?您的宝号什么字号啊?”以为人家是界毗儿(指邻居)的街坊买卖家儿呢。这个说:“哦,我不开买卖。我天天得麻烦麻烦您。”“啊?什么事啊?”“什么事啊,我在您这药铺门口儿啊,摆个皮匠摊儿。我是个皮匠,缝破鞋。我呢,姓陈,人家都管我叫‘陈师傅’。因为呢,我在这药铺门口儿摆了有四五年了,听说啊,换了东家、换了掌柜的,我来给道道喜。我来跟您说一声,天天麻烦麻烦您,就得您门口摆摊儿。可是呢,我可也不糟践,不祸害,我每天早来,来的时候,我给您门口扫扫;临走时候,我把门口打扫干净了,您看可以吗?”
满大爷“满不懂”一听,“那没什么!人又给送对子,好,好!您还照摆。您不在这儿摆了四五年了吗?您还照摆,还告诉您呢,有个阴天下雨儿,刮风,请到屋里来,听见没有?渴了,里边喝水。打我这儿说,没关系,您就天天在这儿,我们还得求您照应呢。”“哎,是,好好!谢谢您呢。哎呀,您这儿一共几位呀?”“我们这儿就贾先生——贾行家,还有我们这徒弟——窝囊废。后边儿呢,也没别人,后边儿有我老婆,有我一个六岁的小孩儿。这个小孩子在后头玩儿啊,跟别的小孩儿打起来,您受累给劝劝架。”“行,没关系,没关系!”说的挺好。
“那么,掌柜的,您辛苦着吧,我外头了。”“好好,陈师傅,您有工夫就上屋里坐着。啊,渴了就喝水。”皮匠出去了。
哎,没有不开张的油盐店。药铺?药铺也如此,不能不开张。
进来一位,买药的。“掌柜的,您给我来一毛钱的银朱。”“银朱”——就是印戳子里头印色,我们小时候,老师给判仿用的那个“银朱”,红的。“来一毛钱‘银朱’。”
满大爷是满不懂啊,赶紧叫贾先生“贾行家”。“贾先生,您给拿药——银朱。”贾行家一听,贾行家嘛,找银朱?拉抽屉就找药,拉一个,拉一个,拉一个,“怎么没有啊?”不是没有,有他也不懂啊,也不知道啊,找了半天,没有。
“掌柜的,没有。”
满大爷一听,他这货底儿少,“没有就告诉人没有吧。”贾行家说:“别介!那您不得罪主顾吗?明儿个一嚷嚷,好,谁还上咱们这儿抓药来呀?没有?那么办,我有主意,‘窝囊废’!”把小徒弟儿叫过来了,打柜里拿两块钱,“去!到这个首饰楼,银楼。两块钱,打俩银珠来,听见没有?要……六钱一个的就可以,来俩!越快越好,快去!”窝囊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拿着两块钱奔首饰楼啦。他打银珠去啦。
这玩儿还挺慢呢,人家抓药这位等急啦!“掌柜的,怎么还不来呀?怎么意思啊?”“哎,您稍候,稍候!咱们柜上没有啦,上我们这个货栈取去啦。”我还没听说这个首饰楼是药铺的货栈呢。“您等会儿,一会儿就来。”
一会儿,窝囊废回来了。六钱一个,两块钱打俩银珠,交给贾行家。贾行家一看,“哎,给您,银珠!”买药的这位接过来一掂这么沉,哎?银朱红面儿,哪有这么沉的?打开一瞧:这么大个儿俩银珠子。人家不敢拿走,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掌柜的,我要银朱!”贾行家说:“是啊,您看这不是,是银珠啊。哎,咱这儿货真价实,不卖假货,一定是银珠。不相信回家切开看,如果是锡的,是铅的,我们受罚。没错!咱这买卖刚开张,您拿走吧。”死乞白赖往外推人家。
这位一想:嘿,一毛钱,弄一两多银子,这么大俩银珠子!那走就走吧。这位出去了。
满大爷“满不懂”别的不懂啊。他懂得赔钱啊。“贾先生,咱这买卖要照这么干,行吗?”“您看,咱们是老行家。跟您说,买卖你得拉主顾,这回赔钱?下回就赚他的。你不信咱卖它个十斤八斤人参,你看咱们赚钱不赚钱?这可不是吗?先赔后赚呢,您放心吧。”“哎,好!放心吧、”
正这儿说着呢,又进来一位,拿着一毛钱,“掌柜的,来一毛钱白芨。”白芨呀,我们小时候拿那个洗纺绸啊,洗衣服什么的,那么种药材叫“白芨”,也有拿那个研那个红朱砂写字的,也有干这个用的,叫“白芨”。
“掌柜的,您给我来一毛钱的白芨。”
满不懂当然是不懂啦。贾行家拉抽屉找白芨,找了半天没找着。“掌柜的,没有啊。”“没有您赶紧告诉人家没有吧。”“您怎么老爱得罪主顾呢?明儿人还来不来呀?”“啊,那你又出什么主意呀?”“出什么主意?买卖,先赔后赚呢,还出什么主意呀?‘窝囊废’!拿两块钱,上菜市儿上买一只白鸡来!可钱买,一个子儿别剩,快去!”“是!”窝囊废去买去啦。
一会儿工夫买来一个,三斤六两的大白鸡,拿回来了,交给贾行家了。贾行家一看那个……上头有两根黑翎。“您等会儿,我后头给您配药去。”人说买白芨还配什么药啊?哪知道他到后头一看,上头有两根黑翎,“嘚儿嘚儿!”给拔下来了,打后院拿出来了,“给您,白鸡。”
这位一瞧:“啊?掌柜的,我要白芨。”“是啊,您看这不是白鸡嘛,一根儿黑翎都没有。”有?他刚才抻下去啦。
“咱这是货真价实,您明白吗?下次还让您照顾呢。没错,没错!三斤多呀。您拿走,家吃去吧。”这位这个乐呀,一毛钱买三斤多重一个大白鸡,这药材也甭买啦!家里炖鸡吃去了,这位走了。
满大爷“满不懂”可急啦!“贾夫生,咱们这买卖照这么干?干的好吗?”“没错您哪,先赔后赚。”“哎呀,好,先赔后赚。”正这儿说着呢,这么工夫又进来一位买药。买什么呀?“附子”——这个东西呢,有叫“香附子”的,有叫“附子”的。
“掌柜的,来两毛钱的附子。”
“满不懂”是不懂啊。贾行家这回连抽屉都没开,跟这满大爷“满不懂”商量:“大哥,哎,咱们哥俩干这个买卖呀,咱们是这个……当然了,我算帮着您干这买卖,可是按理由说您拿的钱,我应当出个人力儿,为什么呢?人家来买父子。人家买父子呢,可是我家也有儿子。我家有儿子,不过他在南京呢,这玩儿太远呢!人家来抓药,人就等着用啊,对不对您呢?那么这个呢,只好得失紧着你们爷俩卖啦。”“啊?紧着我们爷俩卖?”“哎,对了。人家买两毛钱父子嘛。对不对呀!你到后边会把小孩儿领出来跟人家走吧。”“啊?我们跟人家走,卖啦?”“那没办法,咱这是买卖生意呀,对不对?您跟人家走,配完药人还给你送回来呢!”“嗨!这买卖生意怎么搞啊?”“别嚷,别嚷!你一嚷,让人听着多笑话?您去领孩子去吧。”死乞白赖往后边推。
满大爷“满不懂”又是急,又是气,心里这份儿难过呀,到里头跟老婆怎么说呀?到里边儿一进屋一看呢,他老婆正在炕头那儿做活儿呢。六岁的小孩儿,正在地上那儿玩儿呢。满大爷“满不懂”一看这孩子,眼泪差点儿流下来,心里头很难过,过来一拉这孩子,说话颤颤巍巍的:“唉!小子啊,我对不起你!谁让咱干这份儿买卖呢?人家来买药,现在把你给卖了。走,跟人家走吧!”往外就领。
大奶奶一听,哪有不急的!“啊?怎么了你?你怎么?干买卖你怎么把孩子卖啦?”“我也不知道他是药材呀!”“胡说八道吗?这不是!那能卖吗?”“你别闹啦,他能卖吗?告诉你一个不幸的事情吧,连我一块儿走!我们爷儿俩全卖了。”说着话,领着孩子哭着往外就走。
大奶奶能不往外追吗?“嗬!你个缺德老鬼,谁让你拿钱干这个买卖呀?啊?”“那没……没办法,人家贾先生说:我们爷儿俩是药材,人家买父子,就得跟人走。”大奶奶也追出来了,“跟贾先生说说,我们这买卖关门儿,不干了,行不行?”
贾行家听见了,“哎?大嫂,那可不行!人家来买来了,咱们已收了钱了,对不对?咱们这个货真价实。那……不能!咱这买卖生意,你们爷儿俩跟人走吧。”“你,买父子?领走!”那位能领走吗?那位不知道什么事啊。
“掌柜的,我买附子。”“啊,是啊,这是亲父子啊。亲爷儿俩。咱这货真价实。您领回去,然后您再打听,如果要是抱的,您给送回来。”这都哪儿的事啊?
那位也不敢领走,正在这儿磨烦着呢,这么工夫又进来一位,这位是天津人。买什么呀?砂仁儿。砂仁儿豆蔻,搁嘴里含着去呃味的。因为他是天津人呢,这个“砂”呢,他说“仨”。进门儿就说:“掌柜的,来两毛钱砂仁儿。”他们那儿正闹着呢,贾行家一听,“哎,得得!甭闹了,人家来买仨人儿。大嫂,您也甭闹啦,咱们一块儿全卖啦!”
“您来的真算巧啊,您要买四个人儿,我们这儿都没有啊,现在我,内掌柜的,跟我们这徒弟窝囊废就仨人儿啦。唉,这回好了,啊,咱这买卖甭干啦,全卖啦!走吧,跟着走吧!”
大奶奶这个气呀!“你这胡说八道!这叫什么事啊?”孩子也哭,大人也嚷。
这么一吵一闹啊,外头那位陈师傅,皮匠进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哎,掌柜的,你们哭什么呀?”满大爷“满不懂”一瞧:“唉!陈师傅我跟你说,你看我这买卖两千块钱多倒霉啊?啊?人家早晨来了一位,买这个一毛钱的‘银朱’,我们这贾先生花两块钱给人打俩大银珠子,愣给人家了。他告诉‘先赔后赚’;人家买一毛钱‘白芨’,花两块钱,三斤多的一个大白鸡,给人拿去了,他告诉‘失赔后赚’;这倒没关系,赔俩钱不要紧。别把人赔到里头啊?您看见没有,这位来买‘附子’,他把我们爷儿俩给卖了;这位先生来买砂仁儿,连徒弟窝囊废带贾先生,连我老婆,全卖啦!您说我们这买卖还怎么搞啊?”
皮匠一听啊,磨头往外就跑。满大爷直叫:“哎!陈师傅,你跑什么呀?”
皮匠说;“我还不跑啊?回头来个买‘陈皮’的,把我也卖啦!”
(《假行家》有多种整理本,叶利中、张寿臣、刘宝瑞都进行过加工整理,您看到的这篇的是根据刘宝瑞演出录音整理的。编者注)
众所周知,相声演员在大家脑海中的印象都是非常能说会道,平常的生活中也会有很多非常有趣的小包袱。那么普通人跟相声演员吵架该是怎么一种体验呢?普通人又到底能不能吵得过相声演员呢?
其实无论是生活中还是舞台的表演中,相声演员都是非常幽默的。他们善于发现生活中非常有趣的事情,并且加以改造设计成合适的包袱再搬上舞台,这也就意味着相声演员在平常的生活中也会不时的抖包袱和翻包袱。
如果说现在的情况下,你正在和一名相声演员吵架,那么你首先要做好被他逗乐的准备。在吵架的过程中千万别被他给逗笑了,要么你就在也和他吵不下去了。毕竟他是可以给你带来快乐的人,那你还和他争论什么呢?
相声演员在日常生活中的语言风格也是偏滑稽幽默的,他们再和你吵架的时候会时不时的冒出两句相声界的业内行话来。这些话有时候会让你听不懂,有时听懂了又让你觉得哭笑不得。他们有时还会将你语言中有意思的部分提炼出来,再翻个包袱。可能他们只是无心之举,你却会因为这件事情或者他说的这句话被他逗乐。
德云社相声演员岳云鹏曾在节目中提到过,他与妻子吵架的时候,自己会把待会儿打算说的话和妻子可能说的话先写下来,以免自己等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好。写完之后已经夜里了,去卧室把自己的妻子叫起来说开始吵吧。妻子问他拿的是什么,他老实说了,妻子一看就乐了。说你这学历还写什么写,这还有错别字呢。说完妻子也不生气了,岳云鹏也不生气了,跟妻子说你睡觉吧,我再去改改。
其实生活中争吵是难免的,但如果争吵的对象变成了相声演员,争吵不仅不会影响感情,还有可能会让你更加开心,那还无所谓谁赢谁输呢。
《家庭论》
http://wwwstuccesscom/downloadaspfileID=52759
或者
http://i6sinacomcn/dongman/luntan_yym/tianshi/jtlmp3
我认为这不但是相声大师中间实际上全部人与人之间的问题全是必然的。有的情况下是由于工作方面的缘故,有的那时候是生活上的缘故,可是针对相声大师而言,最首要的因素应当或是由于工作中造成的一些分歧。可是这种分歧我认为应该是非常好去调节的,不会对峙好长时间。
最先最有可能也是在写作中产生一些分歧。可是终究每一个人都是每一个人的念头嘛,这种问题全是必然的,再发生分歧的情况下,两人应当主动的推销产品沟通的方式来协商,并且如今大多数的艺人全是男艺人,假如说大老爷们儿中间还会继续小肚鸡肠就太没必要了。假如说这类事儿被传出以后,那艺人多没面子呀。
并且我认为分歧应当较为少。大伙儿全是相声表演的,平常相互之间吐槽,这全是一件很习惯性的事儿了,假如说由于一些开玩笑的话产生矛盾得话,我认为那得天天吵架。所以说,相声表演的艺人应当个人心理素质都早已是非常不错的了,由于一些不大的分歧,或是是争吵得话,应当不能闹非常大的分歧,用不上多长时间,应当自身就把自己痊愈好啦,最多是消沉,一会儿也犯不上产生矛盾。
相声表演的又叫老合,全是势力眼,情商智商极高。一般来说不容易为争闲气而产生矛盾。真产生矛盾也就是为了钱,调整方法便是调整分为占比,再不造就解散裂穴。
最终便是调整方法是多种多样的。如同咱们平常和盆友产生矛盾了,很有可能也就是和他人开家玩笑话就过去,那针对曲艺界的艺人更善于玩笑,因此 我认为这也不是一件十分难处理的事儿。玩笑,笑一笑,这一件事儿就过去吗。
本来路人眼里的粉丝大约目的都很简单:因为喜欢自己的偶像,所以基本上自己家的粉丝都会很团结。要不看到那些不同偶像之间的粉丝们互掐也能理解,毕竟粉丝眼里都想为自己的偶像争取到更多的权利。不希望自己的偶像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于是看到各种的工作伙伴咖位不够就不开心。和异性交朋友也要考量对方的目的:是不是有蹭自己偶像热度的嫌疑。有一点让路人不好理解的是:很多粉丝的戾气越来越重。连偶像的公司和团队以及朋友伙伴都要各种的攻击。
路人眼里,这样的饭圈文化真的是有些畸形甚至是恶臭。德云社是团队,整个德云社的粉丝有个属于自己的称呼就是“德云女孩”。相比很多粉丝,德云女孩才是德云社真爱一样的存在:她们喜欢德云社,并不是只钟情于某一个相声演员,她们追的整个团队。能喜欢整个德云社,已经不是单纯的粉丝,应该是喜欢德云社的观众,她们喜欢看着整个德云社好。
德云社的粉丝就该是这样的形式存在,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德云社的一些演员们开始吸收到唯粉。唯粉也无可厚非,和德云社女孩一样安静的喜欢着自己的偶像就好。可惜的是这个唯粉开始把饭圈的那套一起带进德云社:甚至开始看德云社偶像之外的任何人对偶像都有恶意。包括偶像的师父,看到偶像在网上有个委屈,骂的不是别人,居然是偶像的师兄弟和他的师父!有人的唯粉就曾经很恶毒的骂郭德纲,之后连偶像都看不下去,直接说这些唯粉有毒,还说继续看到伤害身边的人就拉黑!
其实粉丝们的行为看似是维护偶像,有人都觉得像是黑粉:因为他们是在败偶像的路人缘。有些明星不就是被粉丝毁的?秦霄贤是德云社正在升起的新星,从德云社的团综中就能感受到:德云社是有意在力捧年轻的秦霄贤。虽然说秦霄贤的实力比很多师哥们差,他却在用努力证明自己。团综中的表现也是一期比一期进步,这次“欢乐喜剧人”第七季也被师父带了一个更大的舞台。
秦霄贤自己也说了,他学艺时间不长,他相声上的实力肯定不能和那些学了十几年的师哥们相比。说真的,就秦霄贤的形象来说也很讨喜,看得出他和师哥们的相处也很融洽。相声演员虽然对颜值要求不高,如今的德云社却有很多的颜值担当,秦霄贤就是其中的一个。无一例外的,秦霄贤也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唯粉。
不过秦霄贤14号凌晨在网上发的动态却让路人网友一脸懵,不是唯粉可能真看不懂他在说什么:为什么?搞成这样了?之后更是在评论区连续回复:是不是生日我去剧场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我只希望大家开心,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怎么说呢?所有人都付出了,不管是后援会也好,白月光也好,我只想这个事情快点儿结束。这个事情,谁都不要再说谁了好吗?怎么能结束呢?你们告诉我,我做!行嘛?大家都是曾经付出过的,还记得我为什么说你们是白月光吗?停下来吧,好吗?
看了好几条才算明白点:应该是粉丝之间闹矛盾,秦霄贤却满是自责的在劝架。还因此上了热搜榜,只是这样的热搜榜在粉丝眼里肯定都觉得刺眼吧?毕竟对粉丝来说真不算是什么好事,于是有粉丝开始想办法降热搜,一直到热搜榜上消失,有粉丝才算是如释重负。貌似是后援会对有些粉丝态度不好,比如说随便就踢出粉丝群等等。才惹到粉丝对后援会的不满:其实所谓的后援会本身不就是粉丝们?是不是后援会的负责人拿自己当粉丝头儿,当领导了?
秦霄贤真的很年轻,面对粉丝们的内讧估计也有点懵。其实路人从不会关心粉丝之间互掐还是内讧,但是却会对明星开始敬而远之。粉丝们的言行真的很败偶像的路人缘,不知道他们懂不懂?而且路人眼里,明星们的工作和生活都是自己的团队决定的,和粉丝们应该没任何关系。就比如说秦霄贤,德云社和郭德纲要是真无视他,他怎么能出来?粉丝们要是觉得秦霄贤的人气和咖位是他们给的,是不是也太高估自己了?
对德云社来说,应该说有德云女孩就足够了,现在多数人与其说喜欢德云社不如说是喜欢相声。唯粉们的目的就看不懂了:难不成他们就是粉的偶像颜值?是不是会说相声已经不重要了呢?安安静静做个德云女孩不香吗?
我觉得这不仅仅是相声演员之间其实所有人和人之间的矛盾都是不可避免的。有的时候是因为工作上的原因,有的时候是生活上的原因,但是对于相声演员来说,最主要的原因应该还是因为工作产生的一些矛盾。但是这些矛盾我觉得应该是很好去调解的,不至于僵持很久。
首先最有可能就是在创作中发生一些矛盾。但是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嘛,这些矛盾都是不可避免的,再出现矛盾的时候,两个人应该积极的推销沟通的方式来调解,而且现在多数的演员都是男演员,如果说大老爷们儿之间还会斤斤计较就太不值得了。如果说这种事情被传出去之后,那演员多丢面子呀。
而且我觉得矛盾应该比较少。大家都是说相声的,平时互相调侃,这都是一件很习惯的事情了,如果说因为一些玩笑话闹矛盾的话,我觉得那得天天吵架。所以说,说相声的演员应该心理素质都已经是非常好的了,因为一些很小的矛盾,或者是争执的话,应该不足以闹很大的矛盾,用不了多久,应该自己就把自己治愈好了,顶多是低落,一会儿也犯不上闹矛盾。
最后就是调节方式是多样的。就像我们平时和朋友闹矛盾了,可能也就是和别人开个玩笑就过去了,那对于相声界的演员更擅长开玩笑,所以我觉得这也不是一件非常难解决的事情。开玩笑,笑一笑,这件事情就过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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