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你夫人又跑啦!
来源:桃之夭夭
沈佳音好好的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就中了彩,一睁眼就入了宫,还跟太监总管结了亲……
亲娘唉!谁要嫁给一个死太监啊!
一、公公就是爱美人
沈佳音睁开眼后,见到的正是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她愣了一下,听到那张脸的主人欢喜地开了口。他说:“美人,你醒啦?”
美人?沈佳音坐起身,摸了摸有些发疼的后脑勺,又瞧了瞧四周陌生而富丽的屋子,再看了看眼前这个风骚不可方物的男人,一时间有些晕乎乎的。
她明明记得自己在道路边上买了三个热乎乎的包子,一转身脑袋就挨了一棒子,然后就见到了这个长得比她还好看的阴阳人。
想到这里,沈佳音的目光顿时不善起来,满脸戒备地向床里退了退:“你是谁,想干吗?我的包袱呢,你是不是抢了我的包子?”
崔怜君微微愣怔,紧接着十分热情地向前凑了凑,讨好地问:“美人,饿了吗?咱家早就备好菜肴了。”
白色袖子一挥,站在床边太监模样的少年弯腰领命,笑嘻嘻地道:“是,干爹!”
沈佳音满肚子的疑问和脏话要吐,最后都被咕咕叫的肚子和还没看到影子的菜香味给压了下去。
水果和糕点被撤下,鱼贯而入的宫女端着各色的珍馐稳稳摆上桌。已经饿了一天的沈佳音觉着自己应该先填饱肚子再计较,这样的话,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算吃亏。
崔怜君只见自己守了大半天的美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了那一桌子的菜肴,左手煎包,右手燕窝,这种气吞山河横扫千军的气魄彻底惊到了他。
风卷残云般填饱了肚子,沈佳音一脸餍足地喝完那杯酒,回过身就见崔怜君笑吟吟地盯着她。
“美人,吃饱了吗?看来美人还是很满意的。”他走向她,“来,有什么话我们不妨躺下再说?”
谁要跟你躺在一起啊!沈佳音翻了个白眼,他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她还没搞清楚目前的状况呢!
“是不是你打晕了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崔怜君一把抓住她指向他的手指,十分不含蓄地放在他的心口上,闭着眼睛道:“哦,美人,你听到我的心跳了吗?”
“废话,你又不是死人--快说你有什么目的!”
“哦哦哦!”崔怜君抱着她的手臂娇羞地怪叫,而后又放开她的手,在屋子里兴奋地转了个圈,双手合十道,“美人,我是上天赐给你的相公呀!天啦,就是这种眼神,美人,你继续望着我不要停!哦,我简直要醉了!”
经鉴定,这个人精神失常,思维混乱,逻辑不清,要是用棒子打一顿就会利索了。所以沈佳音正在四处寻找棒子,决定治一治这个男人抽风的病。然而找了半天都没找着……
“你自己醉吧,我要走了!”沈佳音翻了个白眼,拔腿欲走。
“美人,别走!”崔怜君像苍蝇见到屎一样黏上去,软声讨好道,“美人,只要你肯留下来,你要什么咱家就给你什么,哪怕你想要咱家这颗心,咱家绝对会吧唧一声掏出来,捧到你面前。”
然而,吧唧一声沈佳音没有听见,倒是听到了哐当哐当珠宝落地的声音。
沈佳音没出息地吞了口口水,而后抬起头来,对崔怜君笑得合不拢嘴:“说好了,要什么给什么?”
二、美人就是要出宫
美人一笑,崔怜君自然明白了她笑容中所含的深意。不过一个时辰,成箱的珠宝首饰、真金白银都抬到了沈佳音的面前。
“美人,你可愿留下来?”美人高兴,他赶紧趁热打铁。
“愿意,我愿意!”有钱在这儿,沈佳音真是恨不得把头点断。不过眨眼的工夫,她笑容一收,警惕地看着崔怜君,“你是谁?”
眼前这个男人容颜若水,一袭宽袖白衫,衣服上有菊花摇曳。这有悖阴阳的相貌和刁钻奇异的举止,再加上阔绰的手笔,沈佳音可从未听说过有哪个男人是这样的。
崔怜君眨了眨眼,认真地道:“我是崔怜君。”
“……”
如今前朝太后执政,后宫宦官当道。泱泱大庆就这样落入一个男人和一个不男不女的人手中。要说崔怜君身为御前总管,那可是太后眼前的红人,别人千百句都求不来的情,崔怜君一句话就可以做到,这就是能耐。
得到答案的沈佳音愣了一下,自己竟然被一个死太监当作美人搜刮来了?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一步,默默地与眼前这个比她还要柔弱的男人拉开距离。
“美人,你嫌弃咱家?”崔怜君眼含泪水,边说边从身上掏银子。
那一边掉泪一边掉钱的场面沈佳音也是醉了,她嫌弃太监不假,但这银子是无辜的有没有?
于是她就留在了崔怜君的身边,成了他三句不离口的美人。他待她简直宠得过分,要星星绝不给月亮,要吃甜绝不做咸,要一千两绝对不给五百两。
唯有要出宫,崔怜君是千万个不答应。
“你可是咱家的美人,怎么可以出宫给人瞧?外面那些臭男人可没安好心,美人呀美人,你舍得留下咱家一人独守空房吗?”崔怜君说着,这手就已经伸向腰间去摸银子。
沈佳音咬了咬牙,她此次进京本就是有要事在身,谁曾想被这死太监打乱了计划。既然他不允许她出去,她只有自己想办法!
崔怜君并非整日都陪在她的身边,就譬如早朝的时候,这大大给她提供了逃跑的机会。她带着从某太监那儿搜刮来的一堆银票,左转右转也找不到宫门,只能从高墙下手。
正当她成功躲避侍卫努力往上爬时,身后一道软糯天真的少年嗓音毫无征兆地响起:“你要逃出宫?”
刚攀上去一只脚的沈佳音被吓得手脚一软跌在地上,起身后才发现说话之人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童。她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胸口,摆了摆手,说道:“小弟弟,你去别处玩,就当没看到好不好?”
少年龇牙一笑:“不好。”他把手中的《论语》胡乱地塞到衣襟里,走到沈佳音面前抬头说道,“除非你带我一起出宫,不然我现在就喊人过来。”
谁家的熊孩子这是?她是那种受人威胁的人吗?沈佳音不理会这孩子,转身继续努力爬墙,接着就听身后的熊孩子大喊大叫起来:“来人啊!有人出宫--嗯!”
沈佳音的腿登时就吓软了!她赶紧从墙上下来,捂住这熊孩子的嘴,退到隐蔽之处,她简直要被这孩子气哭了!
“小祖宗,我带你出去还不行吗?”
事实证明,她真是个会受人威胁的人。
三、美人就是爱闯祸
汉墨书坊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大书坊,除了藏书宝贵之外,更有各种市面上买不到的那啥小册子,所以这里很受百姓青睐。
汉墨书坊内堂,沈佳音将熊孩子留在外面,确认这里十分安全后,她才放心开口:“祁叔叔可有什么门路没有?”
“难啊……”对面的祁枫摇摇头,“太后铁了心要杀你父亲,谁若帮忙说话可都是要掉脑袋的。现如今朝堂动荡,人人自危,又有谁肯以身犯险呢……”
沈佳音之父沈鸿远,当朝尚书大人,因为深受太后忌惮而丢了官位,一夜之间从高高在上的尚书大人沦为阶下囚,蒙受贪污重罪,等待秋后问斩。
祁枫是沈佳音父亲的好友,自家父亲含冤入狱,沈佳音不顾沈父嘱咐入京前来投奔祁枫,可谓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营救父亲。
可惜,哪有那么容易。
沈佳音沉默半晌,而后抬起头,缓而坚定地开口:“那就劫法场。”
“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冒险,办法总是人想的。”祁枫捋了捋胡子,“不过这钱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我没能救出父亲,那么劳烦祁叔叔用这些钱将我和父亲安葬了吧。”沈佳音并未正面回答祁枫的问题,留下这句话就带着熊孩子离开汉墨书坊。
可谁知她刚走过一条街,前方突然拥来大批禁卫军。沈佳音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熊孩子立即伸手,拽着她的手腕跑起来。
“就在前面,快追!”
后方整齐而急促的脚步声催得二人跑得飞快,可再快也快不过禁卫军。尖锐的长矛纷纷指向沈佳音,搞得她尖锐恐惧症和密集恐惧症齐齐被引发。
粗暴的军卫将沈佳音带走,连个理由也不给。等她被禁卫军放开,已是在深宫里,接着就见一个高贵雍容的美妇人从门口走进来,身后跟着一堆宫女太监。
美妇人坐在床榻上,愤怒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沈佳音,柔荑重重一拍桌案,怒叱道:“大胆刁民,胆敢私自拐带皇帝出宫,还怂恿皇帝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原来是太后娘娘。
太后转身从太监的手上抓过三本小册子,大力丢在沈佳音的身上,很是震怒。
沈佳音低头一看,什么《俏寡妇与寂寞老汉》《深闺女人的夜梦》《墙头摘红杏》……简直是……太想看了!
沈佳音欲哭无泪,谁知道他是皇帝,谁知道皇帝会去汉墨书坊拿小册子看啊!
就在此时,一坨白花花的不明物突然蹿出,转眼间就已抱住太后的手臂。来人眉目凄楚,眼含热泪,一副天下人皆负我的柔弱样子,我见犹怜。他从胸口掏出一条绣有菊花的手帕,一点一点擦拭脸上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泪痕。
他抬起头,凝望着太后,十分委屈地问了一声:“太后,您还疼奴婢吗?”
四、公公就是没节操
来人正是崔怜君。
就算沈佳音知道崔怜君的本性,可看到他如此肆无忌惮地抱着太后她老人家的胳膊时,她的心里没由来地有些不舒服。
太后向来宠爱崔怜君,她拍了拍他的手,柔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起来说?”
瞧这意思,倒是忘了还跪着的沈佳音。
崔怜君嘤嘤哭泣,可怜兮兮地道:“回禀太后,您心疼奴婢,自然也不舍得奴婢孤零零一个人吧?”
太后一愣,点点头:“这是自然。”
崔怜君转头看向走神的沈佳音,而后摇着太后的手臂,继续装可怜:“音音是奴婢入宫前未过门的娘子,如今家境窘迫无奈才找上奴婢。无论她犯了多大的错,您就看在奴婢忠心伺候您的分上,饶过她这一回吧!”
“这……”太后余怒未消,狠狠地瞪了沈佳音一眼,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呼吸而晃动,贵气逼人。
崔怜君作势又开始嘤嘤哭泣,什么也没说,红着眼睛等着太后开口。
沈佳音也不傻,赶紧跪下给太后磕头:“崔相公所言非虚!民女无意带皇帝出宫,也不懂宫规,常言道不知者不怪,民女斗胆请太后……饶过民女这一回吧!”
步摇仍在晃动,太后沉声开口:“那这三本册子你怎么解释?”
沈佳音语塞,一时之间想不出对策。倒是崔怜君机智得很,只见他用手帕掩面,娇声道:“回禀太后,是奴婢让她买的。她既然投奔了奴婢,奴婢也打算与她完婚,所以这册子是用来观摩学习的,免得……”
无须说下去,大家都懂。沈佳音低下头,别人当她是害羞,其实她是在低头暗骂崔怜君没羞没臊,节操尽碎。
不过这场危机……也算化解了吧。沈佳音跟着崔怜君从太后的行宫出来时,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太后独断专行,在朝政上更是不容他人非议,当初沈鸿远就是因此丢了官位。幸好她还能受崔怜君的谗言蛊惑,否则她今日岂不是没了小命?
“美人……”崔怜君靠近沈佳音,毫不客气地枕在她的肩上,两个人就这样朝前走。
她本想推开这个死太监,转念一想他刚刚救过自己,姑且……就让他枕一枕吧,反正晚上是要洗澡的。
“美人呀,我们成亲吧。”
沈佳音用力一甩,崔怜君险些被她粗暴的举动弄得摔倒。他泪眼婆娑地看着沈佳音,那娇柔的模样还真让人想把他搂入怀中蹂躏一番。
她突然有些不忍心,也有些罪过。
“我们成亲嘛,成亲嘛,这样以后就没人敢欺负美人了。”崔怜君走向沈佳音,拉着她的手继续朝前走。
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沈佳音愣了一下,坚决拒绝道:“死太监,谁要糟蹋自己嫁给你!”
“当然是美人你呀!”崔怜君娇羞地捧着脸,“刚才在太后面前你可是承认过的,美人不要反悔哟,不过美人迫不及待的样子真是好迷人呢!”
“我……”
“再叫一声相公嘛,来嘛来嘛!”
“哼,死太监!”
五、公公就是要成亲
无论她如何拒绝,如何反抗,最后她还是要嫁给崔怜君的。
在太后面前说过要完婚,若迟迟不完婚则是说谎。沈佳音知道这件事后,二话不说地抓起包袱就要出宫,可刚一迈出门槛,门外侍卫的刀就不由分说地架在她的脖子上。
崔怜君又拿出老招式,一边掉泪一边掉钱,搞得沈佳音十分舍不得离开,同时也气恼自己为什么被这死太监一招吃定了!
“美人别怕,如你所说,咱家是个死太监呀。”崔怜君作势就要朝沈佳音的身上靠,“就算嫁给咱家,你也是不亏的。咱俩这身子没什么区别,等将来美人想走,咱家则休了你,还你自由便是。”
“我现在就想走,还我自由好吗?”
崔怜君的手伸向腰间,摸出一把银票扔在地上:“呵呵,美人你说什么呢?”
“嫁,嫁,嫁!”
其实沈佳音很头疼,自己这辈子究竟是什么命?她的初嫁是新科状元郎,可惜那个状元郎在返家途中意外猝死,还没来得及筹备婚事就……
就算她现在恢复自由身,可谁曾想现在又很意外地要嫁给一个太监,她就不能找个正常人来嫁吗?
宫中太监与宫女结对食并不鲜见,但像崔怜君这种大张旗鼓进行的,倒是头一个。
对此,崔怜君的原话是:“迎娶美人,怎能草率应付?没有让世人皆知已是憾事,当然要办得风光一些。”
盛夏之际,沈佳音风光大嫁,尽管所嫁之人身体略有残缺,但仍有不少人投来羡慕的目光,倒是小小满足了沈佳音的虚荣心。
新婚夜里,崔怜君挑起沈佳音的盖头,明明她才是新娘子,他却比她还要娇羞。
“美人真美!”
崔怜君与沈佳音喝过合卺酒,竟是直接进入洞房那一步。崔怜君脱掉自己的外衣,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并把被子拍得啪啪作响:“美人快来,我等不及了!”
“死太监,你睡床上,我睡哪里?”沈佳音脸颊发红,不过她一身火红,旁人很难看得出来她在害羞。
“当然是一起睡。”崔怜君将她扯到床上,“如今美人已经成了咱家的娘子,那这戒指送给咱家当定情信物好不好?”
他说的是她脖子上用红绳穿着的戒指。这戒指是上一个状元郎夫君留给她的定情信物,可她还没见到他的面,他就不在了……
“不行!”沈佳音作势要抢,却被崔怜君抱了个满怀,“死太监,你放开我!你说过不动我的,你松开!”她奋力挣扎。
“就是个定情信物而已,美人不要小气嘛。”
崔怜君将她抱在怀里,鼻息间满满的都是沈佳音的发香。沈佳音从他的怀抱中抬起头来,满脸戒备:“我说死太监,你真的是太监吗?”
“你不信?”崔怜君坐直身子,说着就要解腰带,“你若实在不信,那就自己来看呀。”
“死太监!”
六、美人就是要救爹
成亲后,两人虽说同床共枕,但什么都没发生。崔怜君对沈佳音宠溺依旧,唯独不准她出宫。
“并非咱家苛刻,实在是深宫险恶,多少双眼睛盯着咱家,一刻也不能放松啊美人。”崔怜君剥好一粒葡萄送到沈佳音的嘴边,“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咱家说,若有一天咱家不在了,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去找皇帝。”
“那个熊孩子?”在宫里待久了她倒是知道崔怜君与小皇帝私下有来往,似乎是他总带着小皇帝玩……崔怜君也是够忙的,这边忙着讨好太后,那边还要带孩子。
崔怜君继续专注剥葡萄伺候美人,同时解答美人的疑惑:“到底是一国之君,那孩子,不容小觑。”
沈佳音却不以为然,任谁都知道天下大权都掌握在太后手中,就算他是皇帝,还不是要听太后的话?
这边父亲要问斩,崔怜君又禁止她出宫,无奈之下,沈佳音只好另想办法,她抓了一个小太监,用一张百两银票打发他送信给祁枫。
既然沈佳音对于救父亲无能为力,她只能去求祁枫,用她留下的钱找亡命杀手劫法场。或成或败,都在城外的十里亭相见。
待到问斩之日,已是一个月后。沈佳音盼这天已经盼了很久,太后监斩,崔怜君是必须去的。离开之前,他捧着她的小脸闹着要亲亲,沈佳音想了又想,竟真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崔怜君微微愣住了,紧接着受宠若惊地捂住被亲之处,欢喜道:“我的美人肯亲我了吗?哦,真的吗,真的吗?”
沈佳音本想骂他一句死太监,但想到今日之后就要彻底分别,话到嘴边硬是没说出口。她对上那双倒映着自己的眼睛,心中的万千话语只凝成一句“珍重”。
“美人,你说什么?”崔怜君笑吟吟地望着她。
“没什么,快走吧死太监!”
他走后没多久,沈佳音也离开了。出乎意料的,竟然没有侍卫阻拦。她一路顺利出宫,只见街道百姓纷纷朝一个方向走去,沈佳音也跟随而去。
高高的法场上,只见沈鸿远跪在断头台前。刽子手饮了一大口酒,全部喷洒在薄而锋利的砍刀上。
太后亲自监斩,崔怜君站在她的身旁跟着伺候。主斩官不停地擦汗,生怕今天出什么纰漏。
午时三刻一到,令官发令,竹签落地。刽子手高高扬起手中的刀,刀光发寒,晃得人眼睛生疼。
沈佳音的心高高提起,都这个时候了杀手还不来,难不成是等人死了之后再来吗?那小太监到底把信送到了没有?
眼瞧着刽子手的刀就要落下,突然血光四溅,一颗人头落地。定睛一看,竟是那刽子手的人头,沈鸿远还好好的跪在原地。
无头尸体还在地上扑腾,吓得百姓连连尖叫,就连崔怜君也吓得掩住了心口。
“来人,有刺客!”
太后惊魂未定,接着就见大批杀手打扮的人冲到法场,二话不说想带着沈鸿远离开。皇家禁卫军自然不是摆设,有人挑战皇家威信绝对要让对方长长记性。于是双方纷纷拔刀开战,百姓们能躲则躲,大概只有沈佳音一个人比较注重结果。
有钱能使鬼推磨--祁枫找来的杀手到底是专业的,竟然在禁卫军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抢走了,沈佳音宽慰地笑了,本来该走的她这时突然有些舍不得走了。
她看了一眼崔怜君所在的方向,他那一身白色衣裳实在太显眼,想无视都不行。他就站在太后的身边,动作夸张,不知在说什么。
是在装可怜呢,还是在博宠爱呢?倒也不关她什么事了。沈佳音转过身,闭合的朱唇微启,所言的六个字那人能否听得见已经不重要。
死太监,再见了。
七、美人就是有情义
沈佳音没能走成,因为她刚迈出没几步,就见禁卫军已经压着沈鸿远回来了。
沈鸿远被摁在断头台上,备用的刽子手手起刀落,眨眼就见沈鸿远的尸首两处,又一颗人头落地。
爹爹……爹爹!
泪水夺眶而出,沈佳音无力瘫倒在地,脑子一片空白。等她反应过来后,已是泪流满面,心痛怎么也无法抑制。
人群退散,沈佳音还坐在地上哭泣。但她不能哭,事已至此,理应尽快赶去十里亭才是。
到了约定地点,等等……她看到了什么?自家父亲与祁枫在把酒言欢?
“爹!”她惊喜地叫了一声。沈鸿远看到女儿跑过来,也欢喜地与她抱作一团。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快走。”说完,祁枫上了马车。三人上路途中,回想起今日的惊险,沈佳音有些后怕地开口:“祁叔叔,你是如何让杀手调包的?”
“什么杀手调包?”祁枫茫然地问,“你不是在信中告诉我你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让我在此等你吗?”
沈佳音愣住了,不应该啊!她亲手写的字条怎么会有错?那今日的杀手该如何解释!她又看了看自家父亲,他身在狱中更不可能安排此事,会是谁呢?
马车向南,路过一座城镇时沈佳音下车买干粮,就听街边的茶摊有人议论时政。
“听说了吗,崔怜君被太后关进牢里,过几天就要问斩啦!”
有人问:“不会吧?崔怜君那个阉人可是太后眼前的红人,太后怎么可能要他的脑袋呢?”
那人说:“听说太后查出了崔怜君私自救了钦犯沈鸿远,这可是与太后作对,他自己找死呢!”
崔怜君救了她爹,被太后关进了大牢?
不行……沈佳音把干粮交给祁枫和沈鸿远,焦急回到京都。本来坑了崔怜君那么多银子她就很愧疚,如今他因为她而身陷囹圄,这更加让她心里不是滋味。
打定主意的沈佳音说动就动,等再次回到京都已是几日之后。她仗着脸熟千方百计地混进皇宫,昔日居住的小院已不如往常热闹,向里走,沈佳音就看到一个小太监在屋里哭。
“小春子,你怎么在这儿?”小春子是崔怜君收的干儿子,本以为宫中没有真情,没想到他竟如此忠心……
“干娘!”小春子听见熟悉的呼唤直接扑过来,他抬起头看着沈佳音,“是干爹让我在这儿等你,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干娘,你救救干爹吧!”
他摊开手掌,掌心上赫然躺着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这两枚戒指挨在一起,则是严丝合缝,很明显是一对。
沈佳音愣住了,为什么崔怜君身上会有她定情戒指的另一枚?
她突然想到一个月前的那一天,崔怜君曾对她说过,在这深宫之中,除却他之外她只有一个人可信,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那个人就是小皇帝。
面对小春子泪眼汪汪的小脸,又想到崔怜君昔日对她种种的宠爱,沈佳音突然做出一个决心。
即便是死,她也要救出崔怜君。不为别的,哪怕是为了报答他救了自己的父亲也好。
八、公公就是我相公
沈鸿远入狱是因为太后独断,当时有人拿出证据说沈鸿远贪污公款,太后二话不说就将沈父打入天牢。太后忌惮他在朝中的势力,所以决定扫清这个障碍,至于什么罪证不罪证的,根本就不想用心去查证的东西,谁还在乎真假?
众人都没有想到,最终替沈鸿远翻案的人,竟会是那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小皇帝。
事实上连沈佳音都没有想到,这个向来不务正业的小皇帝竟然真的如崔怜君所言那般不容小觑,小小年纪手段就如此老练,并且借助这件事从太后的手中拢回了属于自己的权力。
先是拿出了有沈鸿远签字的账本,又彻底分析了那笔公款的去向与用途,再对沈家一年的支出与收入验证一番,结果是判定尚书大人贪污一案实属误查。沈鸿远现今无罪,但因其带罪潜逃,所以他从尚书降为平民。
太后自然不满这个结果,怒叱小皇帝年纪小忤逆母亲,最后因为小皇帝轻飘飘的一句话而彻底老实。
他说:“母后,这天下究竟由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就为这一句帅翻天的话,沈佳音险些拍断了掌。人不可貌相,年龄小不代表没心机,这小皇帝根本就是个腹黑君主……
自然而然,崔怜君也被放了出来。他出来之后再不是太后眼前的红人崔怜君,而是一个平民百姓。
他从没想过自己一出狱就会见到沈佳音。她见到了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崔怜君自导自演了一场劫法场,在把真正的沈鸿远劫走之时,又找了一个假的人来代替沈鸿远受死,所为的就是不想让沈佳音担心而已。
她找来的替她送信的小太监,其实都是他的人。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可能逃过他的眼。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戒指?”沈佳音摊开手掌,两枚相似的戒指吻合在一起,就像一对相拥的璧人。
崔怜君无奈失笑:“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啊。”
当初他家境贫寒,是自家哥哥抚养长大。崔怜君幼年没钱读书,到后来家中突然有了一大笔钱,崔怜君多番追问之下才知道自家哥哥入宫做了阉人。
等到他十年寒窗一举高中,却在回家途中听闻哥哥在宫中被人欺负致死。彼时的他被一时的愤怒冲昏头脑,生生入宫顶替了他哥哥的位置,从低位一点点爬起,短短几年成为太后眼前的第一红人。
后来想想,以他当时的地位,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可当时的崔怜君并未深思,只想着手刃仇人才能替兄长报仇。
他知道自己辜负过一位叫作沈佳音的姑娘,所以当他出宫后在大街上看到脖子上挂着熟悉戒指的沈佳音时,便想也不想命人把她敲晕后带进了宫。
崔怜君为沈佳音戴上戒指,把脸凑到她的面前,娇羞开口:“娘子,现如今我不再是死太监了,亲我一下怎么样?”
沈佳音无情地推开他凑过来的脸,转过身背对着崔怜君,明明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嘴上却仍然不松口:“你凭白抛下我入宫而去,害得我以为你死了,又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害我替我爹担心,现在因为你一句话就想要我亲你,想得美?”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太后那么难伺候的主他都伺候了,怎么自家媳妇比太后更难伺候?
崔怜君痛苦地捂着心口,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怪叫道:“哦,娘子不要停!请用力让我感受到你的愤怒,让我感受到你对我的恨意吧!对,就是这种眼神!娘子,虽然我好疼,但是我越疼就表示你爱我爱得越深,你知道吗?”
沈佳音还以为崔怜君这是怎么了。原本担心他在牢中吃苦,她还有几分愧疚,现在这几分愧疚已经全然不剩。早知道崔怜君还是这个模样,倒不如让他再去蹲几天牢算了!
“哼,死太监!谁要你的破戒指!”沈佳音欲摘下手指上的戒指,奈何用力半天,戒指就是卡在指节处不进不退。
恋爱中的人情绪总是多变的,沈佳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只知道自己当时真的很想摘下戒指丢到崔怜君身上,然后潇洒离去,算是报复他这么多年的不告而别。
崔怜君上前握住沈佳音的手腕,温柔地抓住她的另一只手。他说:“娘子,既然摘不下来,那便是上天的意思。我们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还能在一起,这就是缘分。所以你就不要生气了,快来亲我一口吧美人!”
沈佳音:“……”
她想了想,在崔怜君的注视之下,还是上前亲了一口。
“四周还有人看着呢,娘子好奔放,我好喜欢哦!”崔怜君对她抛了个媚眼。
此刻的沈佳宜简直无比后悔,恨不得挖个坑把崔怜君埋了!
可崔怜君还没完,他微微低头吻了一下沈佳音,在她耳边轻柔地说:“娘子,我们回家吧。”
沈佳音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崔怜君下一句话就已经传来:“回家就可以做羞羞的事情了哦!”
正经不过三秒的崔怜君啊!
文/杜娘
《庆余年》这一部影片大家应该都不陌生了吧它真的可以就是说是风靡网络,但不过大家都想知道的就是这部剧当中长公主和太子的私情是怎么被庆帝知道的,其实最开始是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
因为当时有一个宫女手欠偷了皇后的东西畏罪自杀后,庆帝开始着手这件事情于是就查到了长公主和太子的私情。
《庆余年》
《庆余年》这一部影片在前段时间的时候可真的是风靡网络,基本上很多的人都喜欢看这部影片,因为这部影片他说讲的故事以及剧情都是比较逗的,而且和其他我们之前所看过的古装剧都是不一样的,所以也让他特别的火爆。特别是剧中男女主角的感情线以及剧中女配的感情线都是完美的。
长公主和太子的私情是怎么被庆帝知道的
但不过大家最想知道的还是长公主和太子的私情到底是怎么被庆帝知道的,其实这件事情最开始的时候还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因为当时有一位宫女手欠偷了皇后的东西然后畏罪自杀了。
庆帝知道这一件事情之后很生气,于是就亲自去调查这一件事情,但随着不断的调查,就慢慢的查到了长公主和太子的私情。
温馨小提示
其实在这部剧当中长公主和太子之间的私情是被范闲也就是男主给揭穿的,当时的皇帝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就血洗东宫,但不过在原著当中长公主的感情线可谓是精彩绝伦。
因为在原著当中长公主可以说是和很多的男人有的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并且和皇帝也就是长公主的亲哥哥还有着让人大跌眼界的关系,所以这整部剧还是非常值得去观看的,但不过看一下原著再看剧会更有意思。
公主和怀吉在《清平乐》里是爱情,在历史上也确有怀吉这个人,只不过两人的感情谁又能说得清!
福康公主是宋仁宗长女,由于宋仁宗的子嗣相继夭折,所以他格外宠爱福康公主,将福康公主视为自己的掌上明珠。即便如此,福康公主还是没有能够成为大宋最幸福的公主,因为她嫁给了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
宋仁宗把她嫁给了自己母亲的侄子,按辈分来讲,福康公主的驸马还是她的表叔。在福康公主九岁的那年,宋仁宗就已经为她跟驸马李玮订下了婚约。
驸马长得丑陋,性格也跟福康公主不和。福康公主嫁过去之后,夫妻关系十分紧张。后来又因为福康公主跟太监梁怀吉关系亲近,最终造成了矛盾的爆发。公主被宋仁宗问责,她的心腹也通通被宋仁宗赶走了。在这期间,公主患上了狂疾,曾几次想要自杀。她一生都没有能够摆脱掉这段不幸的婚姻,公主郁郁而终的时候才三十三岁。
怀吉虽然是太监,但他也有七情六欲,和公主朝夕相伴,又是青梅竹马的情谊,而公主视怀吉为不幸婚姻中的慰藉,两人相互依靠,渐生情愫看起来也是一件合理的事情。
福康公主赵徽柔的婚姻是极端不幸的,因此后来郁郁而终。而正是梁怀吉在福康公主赵徽柔死后的追随而去,让整段历史剧情化升华,所以才有了《清平乐》里福康公主赵徽柔和梁怀吉这种柏拉图式爱恋的推演。
梁怀吉虽说是个太监,但是他的命却是福康公主赵徽柔救的,所以他对公主的一生守候,实际上也是成就他最终义仆的核心要义。
只可惜不论在历史上还是在剧里,两个人都没有好结局。
在古代的时候,宫女和太监做夫妻又叫做对食。因为太监的特殊生理原因,所以宫女和太监成为夫妻也不能进行正常的夫妻生活的,对于他们来说,成为夫妻就是日常生活中有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有一个可以照顾自己生活的人。
在古代的时候,宫女和太监做夫妻并不是和正常人那样,是真正的夫妻,他们的结合不是结婚,而是“对食”,今天我们就说一下,太监和宫女是怎么做夫妻的。
第一,因为太监的特殊生理,所以宫女和太监在一起,也不能进行正常的夫妻生活。
太监是封建王朝制度下的产物,不管是太监,还是宫女,他们都是皇宫里地位最低的人,也是些苦命人,在宫里卑躬屈膝,伺候他人,白天忙忙碌碌战战兢兢的过完一天,晚上一个人孤独寂寞,所以后来就有了宫女和太监对食的情况,我们知道,太监是没有办法过性生活的,所以对于太监还有宫女来说,成了夫妻又叫做对食,顾名思义,也就是相对而食,就是说平时多了个一起吃饭的人。
第二,宫女和太监成了夫妻,会进行一些小游戏。
其实在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相信很多人都听说过同性恋的事情,在古代的时候,皇上的后宫三千佳丽,不可能每个人都能够日日被皇上恩宠,这个时候如果有的妃嫔耐不住寂寞,还会和自己的贴身宫女做一些小游戏,弥补空虚,就像是同性恋一样,而太监和宫女也一样,太监虽然净身了,但也算半个男人,两人成为夫妻以后,做一些不为人知的小游戏,互相安慰。
第三,宫女和太监做夫妻就是为了组成一个家,搭伙过日子。
很多无性婚姻照样可以过得很不错,而太监和宫女成为夫妻肯定不能进行正常的夫妻生活,其实对于他们来说,成为夫妻,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人搭伙过日子,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个家了,是个心理安慰,日常生活中,互相照应一下就很不错了。
对食 原义是搭伙共食。指宫女与宫女之间,或太监与宫女之间结为“夫妇”,搭伙共食。这是宫女、太监被长期幽禁在宫廷,不能过正常的家庭生活,怨旷无聊,因而产生的一种子畸形现象。自汉代至明代,史籍及笔记记载不绝。《汉书外戚传下孝成赵皇后》:“官婢曹晓、道房、张弃,故赵昭仪御者于客子、王偏、臧兼等,皆曰宫(曹宫)即晓子女,前属中宫,为学事史,通《诗》,授皇后。房与宫对食。”颜师古注引应劭曰:“宫人自相与为夫妇名对食,甚相妒忌也。”明沈德符《野获编内监对食》:“今中贵授室者甚众,亦有与娼妇交好,因而娶妇者。至于配耦宫人,则无人不然。凡宫人市一菜蔬,博一线帛,无不藉手,而费亦不资。然皆宫掖之中,怨旷无聊,解馋止渴,出此下策耳按宫女配合,起于汉之对食,犹之今菜户也。武帝时,陈皇后宠衰,使女巫着男子衣冠帻带,与后寝居,相爱若夫妇。上闻穷治,谓女而男*,废后处长门宫。”又《内监镟匠》:“贵珰近侍者俱有直房,然密迩、乾清等各宫不敢设庖畗,仅于外室移飧入内,用木炭再温,以供饔飧。唯宫婢各有爨室自炊,旋调旋供。贵珰辈反甘之,托为中馈,此结好中之吃紧事也。”清徐鼐《小腆纪传》:“常中郭氏名良璞,故阉夏国祥之对食也。”《随园诗话》卷二引清罗天尺《南汉宫词》:“莫怪宫人夸对食,尚衣多半状元郎。”按,《十国春秋》载:“刘龑定例,作状元者,必先受宫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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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渊国的长公主,喜欢舞刀弄枪。她跟父皇请示要去边关守卫疆土,父皇不允。长公主是被从小宠爱着长大的,唯一的愿望就是上阵杀敌,从小到大刻苦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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