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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标题: 一百零一次求婚
关 键 词: 小学五年级 3050字
字 数: 3050字作文
本文适合: 小学五年级
作文来源: https://zwliuxue8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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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向朱颜求婚那年,她只有18岁。
她是董太婆的外孙女,来外婆家过暑假,我家与董家毗邻而居,我是家中老三,哥哥们 来自:作文大全去游泳,不肯带我。我追到门口哇哇大哭,她在隔壁听见了,就过来问:“小弟,你哭什么呢?” 来源:作文网 zwliuxue86com 朱颜问明白了,便自己带我去,经过冰棒摊的时候,还给我买一根红豆冰棒。我问她为什么叫朱颜,她便说给我听:“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她只说了一遍,而我就记住了,并且永远不会忘记。
她每天都带我去,每天给我买一根冰棒,我因此觉得全世界人只有她最好,就跟她说:“朱姐姐,等我长大我要娶你。”她答应丁,却又马上说:“等你18岁,我就36岁,比你妈妈还老,你还要娶我吗?” 我想了一个晚上才终于做出回答:“愿意。”大清早就兴冲冲地想往外跑,妈斥我:“去找谁呢,朱姐姐已经去北京念大学了。” 再见朱颜,我已14岁,是羞涩的少年,常穿一条被磨得淡白的仔裤,因为喜欢那种我自己没有的沧桑。朱颜那年已大学毕业,在外地工作,这次回来,是因为董太婆过世,回家奔丧。见到我,她轻轻将我一抱:“长大了。”我全身的血都涌上了脸颊。我去参加丧仪,她向我恍惚地笑,好像没有看见我。我便在她身边站定。在人们为董太婆盖上白布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肩上的重量,侧过头,是朱颜伏在我肩上哭了。隔着衣服,我分明地感到她眼泪的重量,应该是冰凉的吧,却仿佛烛油般滚烫,一滴滴打在我身上,竟是疼的,我很想为她拭 泪,可是,没有勇气,便只有站得笔直,任我的肩一滴滴承受了她的泪,第一次邵样强烈地感觉到身为男人的骄傲和力量,和她的女人的柔弱此后三四年没见过她,我也渐渐不再想起。高考、读大学、结识女友,大学生活斑斓多彩。有段日子学画,兴兴头头地为小女友画,画完了她看了半晌,道:“不是我嘛。”怎么不是,海军蓝的裙,飞扬的长发,笑起来冰淇淋将融的软与甜……我蓦地-凛,这的确不是她,这是朱颜。
好像刹那间懂得了自己少年的心情,明明是初初相识,难道就已是永别?子夜醒转,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我不甘心。” 写写撕斯用了半本信纸,因为不知道该叫她什么,最后我到底大义凛然地在抬头写上“朱颜”,连名带姓,像叫校园里亲密的女生。我已经18岁了,算得上是成年人了,该有资挤与她平起平坐丁吧。
然而信才投进邮筒我就后悔了,她有什么记住我的理由呢,却仍是每天两遍地看信箱不久方了寒假,大年初一大雪铺天盖地,街上几无行人,我却冒雪去了学校,一看到信,我的心就狂跳起来。除了朱颜,还有谁当得起这样妖媚的字。抬头一句“小弟”亲切而遥远,仿佛她在久远的童年喊我。而我与她,其实已是长相识了。 每天无论多忙,我都会给她写信,不是求她帮忙,也不是叫她为我排忧解难,只是要告诉她,好像说给自已听,好像她的胸中跳动的是我的另一颗心。也喜欢在灯下一页页翻她的信,信纸、便条、资料纸、废打字纸背面,是她的随意也是她的平常心。可是都是一样的,抬头的“小弟”,字里行间的云淡风轻,说不出的体贴入微。她的细丽的字,与我粗重的笔迹一道放着,截然不同,却又分明紧密相连 那年秋天,我决定做一件大胆的事。是朱颜来开的门,我把手里的红玫瑰一伸:“生日快乐。”她疑感地看着我,忽然深吸一口气:“小弟!"她只及我肩际,细细地打量我,良久道:“真是雕栏玉砌应犹在。” 但是朱颜并没有改,笑容依然,唯多点沧桑意味,说着她美丽容颜下的底蕴。坐在她的宿舍里,捧着她给我倒的冰水,忽然觉得,一年来纷纷扰扰的心,定了下来,那年我19,朱颜28 她带我去游览。爬香山,她问我:“你行吗?”依然是大人对孩子的不放心。我笑一笑,不说什么,三步两步爬上去,反身拉她,她神色讶然:“小弟,你真长大了。”是的,已经长大到可以追求我心爱的女人了。回程,她是累了,闭着眼大盹,头渐渐落到我肩上。我的手一点点伸出去,终于轻轻搂住她。车一个巨震,她滑过我怀里。温暖的身体与我紧紧相贴。快到站,她醒了,笑着抬头看我,正遇上我大无畏的目光。她吃了一惊,脸慢慢地,慢慢地烧了起来。那一刻,我明白地觉察到,那一瞬间,她是在把我当男人看了。
时间飞跃,转眼假期就过完了。临别的晚上,她帮我清理东西。我想问一句重要的话,却没有勇气,终于我问:“朱颜,你喜欢我吗?”她温和地说:“像你这么优秀的男孩,谁会不喜欢呢?”啊,她终于对我说了喜欢。
第二天下午我到了家,晚饭桌上,母亲忽然说,“咦,你去了北京,怎么没有去看你朱姐姐?听你朱伯伯说,她要结婚了……"以下的话我都听不见了。
她的门半开着,可以看见她正坐在窗边,那晚有大而圆的月亮,月光下地微微忧伤的脸容,仿佛若有所思,她所想的东西,我无从知道,再没有一刻,我那样强烈地感觉到我与她之间时间的天堑。她是成年人,而我,还是孩子。朱颜看到我,吃了一惊:“咦,你没回去?还是,又来了”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你要结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一楞,然后笑了:“有什么好说的。”我忽然大声地说:“可是,可是,你说过你喜欢我的。” 朱颜脸色大变,她怔怔地看着我。我在她膝前蹲了下去:“你爱那个人吗?”她缓缓地摇头:“这种年代,这种年纪,说爱不爱实在是很可笑的。”“既然你不爱他,那么给我时间,给我三年时间,三年以后我就毕业了,我就可以娶你了,我,”我的声音突然哽住了,“我,我喜欢你。”朱颜勉强张嘴,似乎想笑,可是忽然间泪水倾泻而下:“我还一直以为是我的错觉。原来’,原来是真的。可是,我哪有时间给你呢,我已经28了,三年后就31岁了。我怎么能拿我的幸福来赌一个少年的诺言。小弟,回去吧。” 我轻轻地,无限绝望地问:“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她点了点头:“是,我喜欢你。” 我以为这就是永别了,念书、毕业、找工作,一点点舔净自己的伤口,挂牵着千里之外朱颜的喜与悲 一天,在公共汽车上,迟迟的,我认出熟悉的背影,明知不可能,我还是脱口而出:“朱颜。”她转过身来,对我静静地笑,竞真是朱颜。
四年时间过去了,我已23岁,年纪渐长,遂不动声色。她32岁,眼角初生皱纹,然而风韵更胜当年。我们随意地聊着,知道她离了婚,又调回本市,她给我留了电话号码,我们从此便淡淡地来往着。走在街上,喜欢在橱窗里看我们的侧影,我的高大和她的娇小,如此相配,看不出任何的差距。 一日,我邀她到我的宿舍里坐坐,屋子窄小,她在床上坐下,打翻了一个木盒"咦,"她蹲下去,我听见她的声音变了调:“这是什么?"我也蹲下去:“这 是冰棒纸,14年前你买给我的。一天一张,一共是38张。”她的呼吸突然间急促起来,我轻轻说:“你记不记得’,我九岁那年你就答应过要嫁给我。你现在还愿意吗”我开始每天给她送花,大束大束的红政瑰,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嫁给我。”朱颜始终避而不见,我送了98束后,她终于约我出来见面,开口道:“小弟,我已经决定要嫁给一个50岁的丧偶男人了。”我的心整个沉了下去,“为什么,从九岁那年开始,我向你求了100次婚,你还是不能被我感动?” 她沉默了许久:“不是因为我不能被你感动,而是因为我已经感动了,有一段时间我真的想这样嫁给你也好。但是,我也23岁过,我也全心全意地爱过一个人,我相信你的情意,可是到你32岁的时候,一切也许都会改变。而到了那时,我就真的老了。对不起,小弟,我输不起。” 朱颜已经走了,我久久地坐在咖啡厅里,好久,听见邻桌的收音机里,主持人正在播送热线电话的号码,突然一阵热浪涌上心头,我冲向最近的公用电话,按下了号码。
电话通了:从当年第一根冰棒,到14年后最后一朵玫瑰,她始终是我心中唯一的新娘,广漠世间我愿牵手的伴侣。隔开我们的,是时间,时间真的是不能战胜的吗?我问:“我应该爱她吗?” 放下电话,我立刻去了隔壁的音响商店买收音机,颤抖地调准频道,屏息,仿佛等待上帝的裁判 第一个电话:“你应该爱她。”第二个电话:“她应该爱你。”好像全世界的电话都为这个频道响起,此起彼落的,是各种各样的声音。
“时间不是理由,有理由的还叫什么爱情!"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大赌,做个负责的好男人,让她敢于下注,让她赢。” 而最后的一个电话:“再向她求婚!" 这时我已站在朱颜门口,收音机的声音是从她房里传出来的,传出来的还有她的-啜泣声。而我举起手中的玫瑰,敲门,准备我的第101次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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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读点故事作者:宁汐染
1
燕娘被卖进筒子楼里四年了,这四年里,若不是有莺歌护着,她只怕是成了筒子楼后院花园里的一抔黄土。
筒子楼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安乐坊,而莺歌是安乐坊里的前头牌,她生来就一副好嗓子,唱出来的曲儿勾人魂儿,只是后来着了道,嗓子毁了。
这世道艰难,生活着实不易,莺歌在筒子楼的地位一落千丈,也护不住燕娘了。
燕娘望着麻姑送来的纱衣,换上纱衣后,莺歌为燕娘上妆,燕娘惊呼:“莺歌姐姐,上完妆,我真好看。”
听到这句话,莺歌鼻头一酸,眼泪就落下来了。她背过身擦擦眼泪,伸手点了点燕娘的额头,“傻孩子,在这个安乐窝里,太过美就是一种罪。”
燕娘何尝不知道呢?她和莺歌用四年时间存了近百两的银钱前去赎身,麻姑抽了口鼻烟,拎了拎钱袋冷笑道:“小丫头片子,就这点钱还想赎身?这就算你孝敬麻姑我的了。”
纠结良久,她摸了摸胳膊上的疤,绝了赎身的念头,一个姑娘家在窑子里待了几年,出去后多被人瞧不起,隔三差五的就会被骂上几句。
“燕娘,时间到了,该下去了。”燕娘收敛了心神,走出房门后转身冲莺歌笑了笑。
今儿晚上安乐坊里有八位姑娘成了待价而沽的货物,麻姑早就严厉地训斥过所有人,要好好表现,实现自身最高的价值。
燕娘是最后一位上台的。她肌肤白嫩细滑,桃花眼,瓜子脸,眉间有颗美人痣。刚上台,就有一位手戴玉扳指、大着肚子的商人喊道:“麻姑,我出一百两。”
“杨老爷,出手阔绰。起步价一百两。”
熙熙闹闹的人群,整个厅里乱哄哄的。燕娘望着台下原形毕露的男人们,哪一位才是她第一次的恩客呢?
喊到八百两的时候停了,燕娘看了那人一眼,是大黄牙刘品。突然又有人喊:“一千两。”
“燕娘以后就是顾督军的人了。”麻姑捏着银票喜笑颜开。燕娘偷偷看了顾督军一眼,又低下了头。
2
城里传遍了顾绍玮督军的流言,褒贬不一。他是一个大老粗,驻守睢城不过两月,就以铁血手段著称。那些有文化的官老爷们既惧怕他又看不起他,堂堂督军竟像土匪一样不讲理。
顾绍玮摸了摸腰间的枪,大步走上台,脱下披风包好燕娘,抱在怀里走了。
深秋的天带着萧瑟的寒意,马蹄踏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发出哒哒哒的回响。燕娘听到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可她却觉得很温暖,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内心深处的。
在安乐坊里,教习嬷嬷只会教姑娘们穿得越少越好,来的客人们总是想方设法脱掉姑娘们的衣裳,只有他给了她一件披风,给了她应有的久违的尊重。
回到督军府里,燕娘沐浴过后穿上寝衣,坐在床沿。时不时地瞟一眼顾绍玮,双手紧紧揪着袖口,不一会儿棉质衣服就起了褶皱。
顾绍玮松了松袖口,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燕娘,不用紧张。我又不是大老虎。”
“督军说笑了。”
“不用喊督军,我名唤石生,就是个粗人,顾绍玮还是我发家之后花了十两银钱取的,那些个读书人说能兴后世之业。”
“好。”顾绍玮的这一席话倒是让燕娘的眉眼舒展开来。
隔天下起了秋雨,打散了一地菊花,从此督军府里多了位燕夫人。顾绍玮送来了两个丫头明月和松芝,她觉得这督军府里丫头的名字都比其他人的好听几分。
燕娘名叫燕婉,在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村子里,她能有个寓意美好的名字归功于她的秀才爹,若不是时年不济,爹娘相继去世,她也不会被二婶卖给安乐坊。往事浮上心头,总有些意难平,便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顾绍玮回到房里,伸手抚平燕娘的眉头,屋子里虽烧着煤炭,但他带着深秋的寒气的手温还是让燕娘哆嗦了一下。
“燕娘,住不惯?”说罢退到炭炉旁温温手,祛祛寒气。燕娘摇了摇头,为他倒了一杯热茶。他伸手摸了摸燕娘的小脸,满眼怜惜。“燕娘,日后好好养着,这几年让你受苦了。”
“石生,多亏了莺歌姐姐的照顾。”
3
燕娘托松芝帮忙找人给莺歌送去了些银钱,这两个月顾绍玮送了她不少首饰,她都攒起来了,等哪天他厌弃她了,她便拿出去当了,买个一进的小宅子,陪着莺歌度过余生。
腊八节到了,燕娘早早就起了,泡上糯米、红豆、绿豆、莲子、红枣……熬了一锅香软浓稠的腊八粥,吩咐好明月好好保温,等督军回来。
下雪了,这是离开安乐坊的第一个冬天。燕娘站在园子里,伸手接起了雪花,一片片的雪落在手心里,瞬间成了水珠。
顾绍玮回府看见燕娘站在原地发愣,头发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他喊了一声燕娘,冷不防地吓了燕娘一跳。燕娘抬头一笑,眉间的朱砂痣在白雪的衬托下,愈发鲜艳。
拉着燕娘回房,顾绍玮先让人熬了驱寒的姜汤,还呵斥道:“多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好自己。”
燕娘换了身衣服,喝了一大碗姜汤,被顾绍玮盯着捂了一身汗,这一件事才告一段落。他喝着燕娘熬的腊八粥,喝出了家的味道,如今世道不平,他都忘了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待在督军府里的第一个年如约而至了,燕娘陪顾绍玮守岁时提起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因着家境不好,十一岁还面黄肌瘦,反倒是被卖去安乐坊里的那几年才被养得胖胖的。
燕娘提起这些,眼睛里亮晶晶的。顾绍玮揉了揉她的头发,取笑她好养活。是呀,她也没想到风月场的自己能成了督军府的姨太太,唯一的姨太太。
守到后半夜,燕娘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她梦见了才到安乐坊里的日子,梦见了莺歌向她伸出了手。
大年初一,顾绍玮就忙碌起来了,直到二月份,才算闲下来。燕娘总是听府中的下人说政局不稳,督军要靠联姻维系如今的平衡局面。
4
燕娘病了,一直不见好,请了一波又一波大夫,总是说夫人体质不好,忧思过重,郁结于心。
顾绍玮从临城赶回府,已过了近半月。他胡子拉碴的坐在床前,燕娘吃力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鬓角,望着他眼底的青灰色,埋怨道:“又不好好休息。”
“石生,我想莺歌姐姐了。”说完燕娘喘了几口气。
顾绍玮摸了摸燕娘的脸,这大半年养的肉都没了,他不免有些心疼。“好好养养,等身体好些了,请莺歌来。”得了顾绍玮这句话,燕娘才沉沉地睡去。
顾绍玮怎么也没想到活蹦乱跳的人儿成了这般模样。当年他被人偷袭,换了便装趁乱躲进了安乐坊,是燕娘让他藏在柴火垛里,又割伤了自己的胳膊,才救了自己一命。
他记住了那个小丫头眉间的朱砂痣,等他占领睢城,处理了公务前去寻她,她站在台上神色平静,好似这一切与她无关,正是她当初的沉着冷静,才让自己上了心。
过了三日,莺歌随着顾绍玮的副官到了督军府。看到的就是坐在躺椅上晒太阳的燕娘,脸色苍白,眼神没有任何焦距。
“燕娘。”莺歌笑着流着泪走了过去。
“莺歌姐姐,你终于来了。”
让明月松芝退了下去,燕娘抱着莺歌哭了一场,把近日里这些委屈都哭了出来。哭着哭着又笑了,燕娘觉得自己太贪得无厌了。
顾绍玮带她逃离了牢笼,给了她衣食无忧的生活,她却想一个人独占他,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莺歌在督军府待了小半月,她陪着燕娘去赏花游湖,讲讲官僚人家的风流韵事,燕娘倒也不想太多了,苍白的脸色又慢慢红润起来。
莺歌辞行那天,燕娘偷偷找来了很多珠宝首饰,用小木盒装着塞给了莺歌。“莺歌姐姐,这些首饰你拿去当了吧。这些够你赎身再买个小宅子了,指不定哪天妹妹就要去叨扰你了。”
“傻姑娘,这些督军都已经替你想周到了。你听姐姐一句劝,现在这世道哪个男人不是妻妾成群,这督军府中如今只有你一人,哪怕督军成亲了,也会善待你的。”
莺歌终究没收下那盒首饰,燕娘笑笑没有言语,她是以色待人,容颜易逝,顾绍玮给她的宠爱又能延续多久呢?她也该歇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5
莺歌走后,燕娘一人时常胡思乱想,就跟着花匠在花园里养养花,消遣消遣时间。有时心里想着花就顾及不了顾绍玮,这使得督军非常不满,狠狠地惩罚了她一番。
顾绍玮决定十天后宴请同僚,燕娘作为督军府里的半个主子要制订好流程,中间不能出差错,好在有管家的帮衬,她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宴会那天,顾绍玮送了几套衣服,有改良的旗装有旗袍。燕娘没跟风新式,仍旧是黑直长发,便选了旗装。
装扮好,她随着顾绍玮坐在主座上,看着各个军官虚伪谈笑,真是好生无趣。顾绍玮私下里捏了捏燕娘的指尖,倒让燕娘红透了脸。
这场宴会宾主尽欢,临结束时,顾绍玮宣布要娶妻了,日子订在两个月后。听到这个消息,燕娘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总要来的。
服侍顾绍玮沐浴时,燕娘轻轻为他按摩太阳穴,他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忽然听到燕娘说:“若是夫人来了容不下我,督军便放我出府吧。”
顾绍玮突然睁开双眼,把燕娘拉下浴池,抱着她的腰轻声问:“你怎知夫人容不下你?”
燕娘垂眸不语。
“傻姑娘,难道你自己还容不下自己吗?”
燕娘愣了,不知该作何反应,她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个身份。而顾绍玮趁着燕娘发愣,低头吻了下去。(作品名:《燕婉》,作者:宁汐染。来自:每天读点故事,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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