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表明的是年轻漂亮的女人。不仅仅是高富帅喜欢,其他的矮搓穷也喜欢。一句话,只要是个男人就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但现实往往很残酷。喜欢。仅仅是喜欢。但又得不到。护士,这个职业容易让人联想起,学医学对人体知识非常的熟悉,让人觉得。护士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见识广,知趣知性,加上漂亮年轻的先天条件,让某些年轻的男性激情四射,尤其是那些富二代,官二代,以及纨绔子弟,充满觊觎之心。真的是求婚吗?还是玩玩。都在耍流氓吧。
这是一种求婚的创意,值得表扬的是,很有想法
伪装成受伤人员,首先来说,如果突如其来的向女友求婚,那一定会将女友吓一跳,并且求婚地点又在医院,是很容易出现其他不知道的意外情况,并且很容易打扰医院的秩序。
如果要实现这种求婚,最好是之间跟医院方面打过招呼,并且在保证不影响医院的情况下进行。
二月微寒的夜,带点冷清却又潜藏著沁人心肺的温暖。街上的行人往来穿梭,
或拉起大衣的领子,或将围巾扭卷在脖子上,无论是拉起大衣或卷起围巾,他们的共同的目的就 只有一个────御寒。
好冷啊,今天。我看著远处不断移动的小人点,处在温暖室温下的我,不禁同情起街上的行人 来。这些人为什么还不回家呢,难道他们就打算这么游晃到天亮?
「终於快下班了,我男朋友可等惨了。」 我听见护理站的护士发出长吁声,一副谢天谢地的模样。 「情人节还得值班,真是非人待遇。」 快下班的护士喃喃抱怨道,引来另一个护士的赞同。 「你还算好哩。」那个护士说。 「有人就算快下班了也没人等,比你更惨。」 「你是说徐医生?」 我一听见她们谈论的人是我,我的耳朵立刻竖得尖尖的,活像书里的福尔摩斯那般敏锐。 「不是她还有谁?」那个护士又说。 「你还记不记得去年的今天她失控的模样?」 「当然记得。」另一个护士颤声回答说。 「我从没看过徐医生那个样子,又是哭又是吼的,好像疯了一样。」 她们说的是去年的我,那时我的确就她们说的那样,毫无理智。 「不能怪徐医生。」那个护士再说。 「要是我的男朋友也和徐医生的男朋友一样死在我面前,我可能也会疯掉。」 「嘘,小声一点。」另一个护士像是突然想到似的噤声。 「她还没有下班,当心被她听到。」 两个人这才想到隔墙有耳,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倒楣的我恰恰隔著一张帆布 墙,听完了整段对话。 「徐医生,你怎么站在这儿?」 正当我犹豫著该不该出去的时候,身後突然出现另一个赶著下班的护士,逼我现出原形。 於是,我只好尴尬的站出来。 「我等打卡。」我假装没事地瞧著一直讨论著我的两位护士,她们脸上的红晕自
然美丽,比情人节巧克力礼盒上装饰的彩带还要艳粉。 「早就下班了,你不知道?」刚赶到的护士一脸怪异的看著我,似乎怀疑我的听力。 「我没听到钟响。」只听到她们的耳语。 「徐医生,你一定是忙过头了。」最後到的护士摇摇头,笑著拿起卡片插入打卡钟,接著跟我道别。 「明天见,情人节快乐。」打完卡後她挥手。 「情人节快乐。」我也挥挥手,并且一点也不惊讶其他两个护士也跟著跑,她们早想走了。 也好,我也想早点回家,虽然已经没有情人在家等我,可是至少有一只猫等著我喂,懒惰不得。 笑一笑,也拿起卡片,我随手打下今年情人节最後一个空格,正式结束今天的工作。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喂猫,我已经忘了是从何时开始养猫了,好像是从去年的情人节开始吧! 当时的我就和被人遗弃的猫一样,眼底充满了无法克制的惊慌,只是猫不会哭,我会,仅此差别而已。 「你给我乖乖的把这些牛奶喝完,否则我扒你的皮。」 在猫盆里注满了牛奶以後我威胁我的猫,它叫克丽丝汀,是我依我最讨厌的英文 老师的名字取的,当时我也不知道我的脑子在想什么,反正就是取了。 所以,它就叫克丽丝汀,我最讨厌的英文名字。 克丽丝汀喵了一声,表示它听见了,只不过它的眼神很哀怨,彷佛在抗议我的霸道。 霸道啊…… 看见克丽丝汀的眼神,想到这个字眼,我不禁也一并想起一道熟悉的身影,带著不以为然的眼神,站在我的面前。
一年前的今天,情人节的中午,我约了我的男朋友出外吃饭,顺便向他抱怨。 「今天是情人节,你怎么没有送花给我?」我们一碰面我就向他施压,只见他挑眉。 「干嘛送花给你,你又不是我的谁。」他相当不给面子的戳破我的春秋大梦,要我别臭美了。 「那…至少也该给我张卡片吧!」我嘟起嘴抗议,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知道了。」他大翻白眼。「待会儿吃完饭回去,我寄张电子卡片给你总可以了吧!」 电子卡片,听起来很冰冷,不过他就是这样。 「一定要寄给我哦,我等著。」我十分兴奋的咧嘴微笑,打算在下午回医院上班之前先溜回家一趟开电子信箱收信,虽然可以想像他用的绝不会是什么浪漫字眼,可是我仍然相当期待。 「真受不了你们这些女人,过什么情人节!」他边嚷嚷边低头吃饭,见他这般不甘心的模样,我忍不住又和他吵起来。 「你真的一点情调也没有耶,你没看日剧吗?」明知他忙得没空看电视,我还是想跟他吵架。 「日剧?」他一副我很无知的样子,接著又低头吃他的东西。 「我只看DISCOVERY。」他又说,气得我连忙把他的餐盘拿开。 「你的人生真无聊。」我朝他做了个鬼脸。「前阵子才播过的日剧就很好看,你应该多看。」 「哦,那出日剧叫什么?」他才不信戏剧中的爱情,他总说那是胡扯。 「叫『百年物语』。」我很高兴的回答。 「里面都播些什么垃圾剧情?」他一副无聊的样子,招来女服务生要咖啡。 「什么叫垃圾,你讲话客气一点好不好?」我气死了。 「那出戏很感人,而且主题歌曲也很好听,曲名叫only love 是娜娜唱的。」不过我怀
疑他知道娜娜。 「娜娜,我知道。」他还当真知道。「一个希腊女人,唱片贵得要死。」 他说的没错,她的CD一片至少要四百元,是很贵。 「她的歌声值得。」虽然私底下我也满认同他的说法,可我就是嘴硬。 「随便啦。」他低头看表,刚好这时咖啡也来了。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把剧情讲完,听完了我就要走人。」 五分钟哪够?不过我还是很努力的在五分钟内扯完了六个钟头的剧情,说完了之後顺便抢了他的咖啡喝。 这个剧情大致上很简单,是叙述一百年间有关於三代女性的爱情故事,从一九零一到两千年,每一代女主角都是由同一个人演的,分别演出大正、昭和,以及平成三个时期不同的爱情故事,很能赚人热泪。 「这有什么好感人的?」听完了故事,他说。 「你不认为每一代的故事都很棒吗?」我反驳。 「要是我有这个编剧功力,我一定不当医生,改行写剧本。」 「要是你当编剧,那出戏一定没人看,电视台正好可以趁此关门。」他也很快的反驳回来,差点没把我气死。 「我先回去上班了,你快点把卡片寄来!」 随便丢下这句气话,我随後掉头回家,连咖啡都不喝了。 才进家门,我立即打开电脑连线,对著空无一物的信箱发呆,脑中不由地回想起我和他的相识过程。 说起来或许没人相信,我和我的男朋友竟然是邻居,而且是家近到可以爬墙越过去的那一种。从小,我们就很爱吵嘴,总是一天到晚吵个不停,从来没休战过。
我还记得,那一年刚搬到乡下,人生地不熟的,习惯大都市生活的我实在很难适
应乡下的简单生活,一放学就发呆,每当那时候,他一定跑来找我、闹我。 「你干嘛发呆?」他总爱拉扯我的头发。 「你发呆的样子丑毙了,不过你笑的时候也漂亮不到哪里去。」 换句话说,我就是丑,很丑。 「你才是丑死了呢!」我从他手中拉回我的头发。 「你嫌我丑,就不要过来啊,干什么来我家?」 「没办法,我家就住在你家隔璧。」他说的理直气壮。 「那我搬家。」我恶狠狠的撂话,隔天便找来好多白色的石灰,在地上画了一条线,不许他越界。 那年,我们同为小学五年级,彼此看彼此不顺眼,都恨不得对方搬家。 而後,五年过去了,我们都没搬成家,而且很不幸的考上同一所高中,还好死不死的分在同一班。 「你们就是有名的那一对!」 全校师生每次见到我们都会来上这么一句,硬把我们凑在一起。 「我们不是。」我每次都忙著澄清。「我和他只是住在隔璧而已,大家不要误会。」 那时我真恨死了我父母,没事干嘛挑他家隔壁搬。 「拜托,我的水准没这么低好不好?」他的嘴还是一样臭。 「谁会要她当女朋友,又不是不长眼睛。」 「是啊,你的眼睛反正是长在头顶嘛!」我也不客气,他这人真的很讨厌。 「总比你长在下面好。」他也不甘示弱的暗指我的眼光不好,当时我正暗恋另一个学长,而学长的长相可比他差多了。 「哼。」 我气得掉过头不理他,不把他的讽刺当一回事,可我万万没想到他的讽刺之下另有含 意,没多久我就发现到了。 就在我为学长用情不专掉泪的那一天,他悄悄的递过一条手帕,一脸尴尬的把我拉进他的胸膛粗声粗气的安慰我,叫我不要哭。 「早告诉你过他不好的嘛,你偏不听。」 他气呼呼的骂我,我却是被骂得莫名其妙,他根本没说过这句话。无论如何,我还是在他怀里哭了一夜,并从此改变对他的观感。 我和他之间有了奇妙的转变,我们还是一样照常吵架,照常针锋相对,可是渐渐地,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不同以往,而我,也时常为他的接近脸红心跳,我们心底都很明白;我们喜欢上对方了。 即使如此,我们嘴里还是不说。就算我们时常克制不住偷偷接吻,就算我们对彼此的一举一动都很在意,可是我们就是不说,谁也不肯先承认爱意。 时光就在彼此的拉距战中飞逝,很快地,我们不得不面对升学的问题,同为自然组的我们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我选择学医,而他选择理工,两人就此分开。 可是,我们终究还是分不开。父母为了怕我们在台北没人照应,硬是把我们租 在同一栋大楼,於是我们又成了邻居。 成了邻居,我们自然还是一样吵嘴,只不过吵著吵著就吵进房,有时还吵到床上去。 好吧,我们是发生了肉体关系,可是对我们的实质关系帮助不大,我们还是一样不肯说爱彼此,甚至连情人节都不曾一起渡过,直到有一天的情人节晚上,他看见我和别的男人一起共进晚餐,才在我回家的时候等在我的房门口,要死不活的告诉我,以後情人节 别跟其他人出去,他会带我出去吃饭。 我不得不说,他很自大,也不得不承认,我很没志气。总之,我点点头,默认他的要求,往後我们的情人节都是一起渡过,一直到我毕业,他就业为止。 毕了业,我顺利考上医生执照,开始当起实习医生。他则和人合夥搞了一家小小的电脑> 公司,帮人设计程式,两人各忙各的,更没有时间谈爱了。 三年後,我终於升为正式医生,而他的事业也做的有声有色,各自搬到较大的 公寓,从 此分道扬镳。 不过,表面上虽是分道扬镳,可实际上我们还是在一起,每年的情人节都一起渡过,只是一年渡得比一年更没意思,因为他从头到尾都不肯说爱我,就算我再怎么暗 示他都一样。 再次面对空白的信箱,我注视著萤幕好一会儿,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很大的火气。 嘴里不肯说,信又不肯寄,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把我当做什么? 於是我带著十足的火气,拨他的手机。 「喂?」他接起电话。 「我没收到卡片。」我马上显示我的不悦。 「你没收到?」电话那头似乎很忙。「但是我已经寄了。」 他真的很忙,但我不管。 「我就是没收到,你再寄一次。」最近我的信箱老是出问题。 「好吧,我再寄一百次,这总行了吧!」 他说得不耐烦,而我听得不爽,这像是情人间的口吻吗? 「随便你,你最好不要寄来。」我越想越生气。 「晚上你也不必来接我了,我自己去吃饭。」 「你不要任性好吗,我真的很忙。」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 「对,我就是任性。」喀一声,我切断电话,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我任性,他怎么不想想自己是什么死样子?交往这么多年了,渡过了无数次情人节,哪一次接过他送的花,看过他写的卡片?如今我只要求小小的一张电子卡片,也算过份吗? 我越想越委屈,生气之余乾脆把电话线都拔掉,也不管手机怎么响,反正我就是不要接电话。 回医院之後,我嘱咐总机无论是谁拨电话来我都不接,只想专心工作。 由於我在急诊处工作,又是外科医生,想当然尔不可能太轻松,尤其今天的突发状况又特别多,一个钟头後,我已忙得满身大汗,老早忘了之前和他的争执。 「徐医生,那边有个病患请你照料一下。」 急诊处的主管江医生指示我到隔璧病房支援,我连忙点头。 正当我收拾医疗用具,准备到另一个病房支援的时候,急诊处外面又传来救护车的尖鸣声。 老天,今天发生事故的人还真多。 我心里这么想,收拾好一切要到隔壁房去,才走出房门口,走廊那头的医护人员便急急 忙忙推著一张活动病床冲过来。 这对急诊处的工作人员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每天每天我们都是这般抢救人命的,分分秒秒都宝贵,因为这关系到一个人的性命。
「这个人怎么了?」我问第一个跑来的医护人员,其他的医护人员正忙著将患者搬上床,那人浑身是血。 「撞车了。」医护人员说。「撞得很严重,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我点点头,也跟著跑过去,在急诊处就是这样,谁有空,谁就负责救命。 我跑得很快,几乎在他们刚把病床推到紧急医护室我人就到了,当我到达的时候,医护人员告诉我,那人已经没有呼吸,心跳也停止了。 「准备电击。」我边走边要医护人员调整好机器,救人是我们的责任,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失去冷静。 可是,当我看清楚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谁的时候,我失去了冷静,躺著的人竟是我的男朋友。 「不。」我当场呆住,连医护人员将电击槌交给我都没感觉。「不…」 回过神的我,握紧手中的电击槌,拼命电击他的胸部,他的身体因这不间断的电流跳起来又落下,跳起来又落下,这情形看在医护人员的眼底,吓坏了他们,於是赶紧跑过去呼叫江医生,说我疯了。 我不晓得我是不是疯了,我只想救活我的爱人,即使他嘴臭,即使他从不表露他的情 感,我还是要救活他,他还欠我一张卡片,绝不能死。 急促的脚步声紧接著传来,我丢开电击槌,开始改为挤压他的心脏,我用力的压、拼命的压,费尽我全身的力气只求他能活过来,可是他没有,他连「好痛」都不肯说,只是沉著一张脸,闭紧著眼睛,用沉默处罚我,向我道别。 「徐医生,住手,你这么做害死他的。」 朦胧间,我彷佛听见江医生的怒斥,等到他生气的将我推开的时候,我已经看不清他的影子了。 我,哭了,哭得泣不成声,哭得柔肠寸断。 「来不及了,徐医生,他已经死了,我很抱歉。」 我又感觉到江医生轻拍我的肩,用遗憾的声音告诉我他已经走了,江医生也认识他,他们还曾同一起吃饭,介绍人是我。 「他不会死的。」我摇头。 「他不会死的!」我冲过去再一次拿起电击槌妄想救他。 「徐医生,你冷静一点!」 我的电击槌被江医生夺下,脸颊还挨了一巴掌。 「我了解你的感受,但别忘了你是医生。」 是的,我是医生,但我也是平凡人。江医生说他能了解我的感受,但他怎么可能能够了解?我爱了他这么多年,几乎已成一种习惯,习惯能说丢就丢吗? 况且,他还欠我一张卡片。 「我没有办法冷静,我只要他活,我只要他活!」 听不进任何劝,我又冲到他的身边,试图以温热的掌心,敲醒他毫无知觉的生命。 「把徐医生拉开!」不得已,江医生怒吼。 就在那一天,我失去了我的冷静、我的专业,像个疯狂的精神病患者,在镇定剂下找到平静,而那日,正好是情人节。 事後,我询问他的工作夥伴,他为什么先下班。他们告诉我,那天我挂断他的电话以後,他又打了好几次电话找我,可是一直找不到我,心急之下,他丢下手边所有工作,开著车到医院找我,就是在前往医院的途中,被一辆逆向行驶的大卡车给撞死的。 当我听见这个消息,我整个人都楞住了,我的任性害死了他,仅仅为了一张没寄成的卡片,他成了车下亡魂。 而後,再也没有任性的权利,我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猫,连哭都失去自由。我的眼泪凝聚在他走的那一夜,自他过逝後,我再也哭不出来,无论是多感人的剧情,多撕人心肺的对白,都再也感动不了我。 我的任性被剥夺了,现在的我,只能对著空无一人的房间发呆。 不对,我还有一只猫,和一台甚少使用的电脑。 苦笑了一下,我跨过正在喝牛奶的猫去开电脑,它喵喵叫了几声,好像在抗议我不尊重猫权。我耸耸肩,习惯性的连线,即使我心里很明白没有人会寄信给,可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期望有人还记得我,就算是寄给我一些讲情人节有多浪漫的废话也好。 喵、喵。 克丽丝汀凄凉的喵叫声吸引了我,我掉过头看看它是怎么回事,原来是牛奶喝完了,它 还想再喝。 我起身,走到冰箱又倒了些牛奶在它的猫碗上,然後回到电脑前,瞪著萤幕。 居然有…一百封信!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谁这么无聊寄给我一百封有关於情人节的垃圾信? 我有点恼怒,正想乾脆来个大删除,把信件全都丢掉的时候,却又收到一个讯息,上头写著:因系统上的故障,至今才将信件送到,抱歉至极。 发信的人是我电子帐号的供应者,老搞坏我信箱的浑蛋。 我无奈的打开第一封信,上面显示寄件日期是在去年的今天,也就是情人节。 我的心开始蹦蹦跳,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合理的念头:会不会是他,会不会是他寄的? 我用颤抖的右手按住滑鼠,差一点就无法将信打开。 信件终於在我的指尖开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朵红色的玫瑰,衬著苍翠的绿叶,绽开得好不美丽,接著,我又听见一首动人的音乐,曲名是Only Love。 我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因为那朵玫瑰是那么的美,音乐是如此醉人,我几乎以为我在做梦,可是最令我感动的却是玫瑰底下那些字,那看起来就像一章动人的诗篇。 雨彗。 那是我的名字。 相识多年,从来没有送过你任何一束花,今天我送你一朵玫瑰。 我收到了,而且觉得好美好美。 你知道我们总是在斗嘴,总是无法真正放下身段,敞开心胸跟对方说爱。 是啊,但这该怪谁,谁叫你这么冷漠? 我知道我的嘴巴不好,说话总惹你生气。 岂止不好,简直糟透了,亏你说得出来。 但是今天我要向你说:对不起,并且还要告诉你:我爱你。 很好,我等了这么多年,就等你这句话。 然後,我还要告诉你一件更令你高兴的事,那就是:我终於存够钱了。 你老早就有钱了,干嘛拼命赚? 所以雨彗,我们结婚吧!以前不敢跟跟你求婚,是因为怕不能给你过好日子,现在我存 够钱,再也不必战战兢兢的等待了。 谁要你战战兢兢,我早就是你的人了。 今天,我就用这张卡片跟你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雨彗?你愿意吗? 这就是整张卡片的内容。 我像个傻子,一面看著他写的文字,一面和他对话,彷佛又听到他的声音,看见他的影子,回到一年前和他打打闹闹,而我希望这样的时光能够停留,不教现实夺去了永远。 此时,卡片中不断播放的音乐又一次响起,一再重覆娜娜那令人心碎的歌声。 Only love can make a memory
Only love can make a moment last
You were there and all the world was young and all it’s songs unsung
and I remember you then love was all, all you were living for, and how you gave thatlove to me …… 只有爱能创造回忆,只有爱能停住最後时刻,当你在的时候,这个世界变得年轻,所有未完的歌曲,所有你的生活点滴,就是我对你全部爱的记忆,以及你如何给我那份
爱……… 这首歌的歌词,竟如此贴近我们的爱情,当他活著的时候,我的世界是那么年轻,每天到不同话题和他吵架,可是当他离开我以後,我的生活只剩记忆,只剩踢也踢不掉的冷清。 你愿意嫁给我吗? 当我看见这迟来的问句时,我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滴湿无辜的键盘。 我愿意吗?如果他还在我眼前的话,我一定狠狠踹他一脚,踢死他这个大傻瓜。 笨蛋,我如果不愿意的话,就不会等到今天了。 於是,我移动滑鼠点了萤幕上「全部回覆」的栏位,敲下我早已准备多年的回答,告诉他:我愿意。 我愿意;生生世世陪著他, 我愿意;就和他一辈子斗嘴直到永远,我这么回答了他, 可是能给我回音的,只有那首不断重覆的Only Love。 即使如此,我还是开启每一封信,捧起每一朵玫瑰,敲下每一句相同的话:我愿意。 我回答了一百次,Only Love也唱了一百次,就在这情人节清冷的夜,中断了一年的线路终於再度接上。 我回答你了,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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