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件又可怕又让人觉得非常温暖的事情啦!
盲人换挡把,其实就是在档把上刻上盲文,让盲人也能和正常人一样学会开车。盲人换挡把这个设计其实最暖心的地方还是专门为盲人设计的,其实像盲人一样这些残疾人,最需要的不是他人的同情,而是这个社会能为他们多提供一些方便。
比如我在家里的县城就会看到街边的小路,有专门的盲道,可以说是非常的贴心了,这些盲道的设计,使得盲人出行更加方便,也不需要其他人过分的关照,也能让盲人自食其力,这才是他们想要的东西。
我对这些设计真的非常赞同了,也让我非常感动,这个社会会这样朝着这样的方向发展的话,我相信这一定是个非常美好而又和谐的社会了!
角色:神父
三个天生的盲人
一个很老的盲人
第五个盲人(也是聋子)
第六个盲人(能分辨明暗)
三个祈祷中的老盲妇
一个很老的盲妇
一个年轻的盲女
一个疯狂的盲妇
一个婴孩(上述疯妇人的小孩)
一条狗
一座古老的北国森林,在深邃的星空下,遥远无极。
在树林中央,在深夜里,一个年老的神父悄悄坐着,整个人裹在宽大的黑袍里头。他的胸部和头部微微上仰,文风不动,身体停靠在一棵巨大、中空的橡树树干上。
他的脸苍白得可怕,泛溢出蜡状的死灰色,紫青的双唇微微张开。那双沉默、凝视的眼睛,不再从人世(永恒之可见的这一面)向外张望,而似乎淌着亘古的忧伤血泪。硬而稀的白发形成双束绳状的发卷,肃穆地垂在他的脸颊上--在整个忧郁的树林那种叫人紧张的寂静之中,他的脸较周遭
的一切显得明亮和疲惫。他的一双手枯瘦的可怜,在两股上紧紧地握拳。
左侧坐着六个年老的盲人(男性)。他们有些坐在石头上,有些坐在树干或落叶上头。
右侧坐着六个盲妇,隔着一棵连根拔起的树干和岩块碎片,跟年老的男性盲人遥遥相对。其中三个盲妇以低沉的声音不停地祈祷和悲悼。第四个盲妇非常、非常的老。第五个盲妇流露出静默的疯狂的神情,膝上抱着一个幼小熟睡的婴儿。第六位盲女显得异常年轻,美丽的头发垂覆着全身。
他们不分男女老少全穿着宽大、暗重的衣服。大部分盲者都在等候,手肘支在膝上,两手拖着脸部。所有的人似乎均显出一种成熟稳重的风格,极少无作用的动作,对岛上低闷、不安的声音置若罔闻。代表丧礼、哀悼的树木,譬如水杉、柳树、柏树,庇荫着这群安静的人。
距神父不远,一棵长梗、病态的水仙花在长夜里盛开。虽然月光挣扎着要穿过浓密的枝叶,在这儿或那儿照亮一眨眼的功夫,整个树林依然显得沉闷迫人。
第一个盲人(生而为盲者):他还没有回来?
第二个盲人(也是生而为盲者):你弄醒我了。
第一个盲人:我也睡着了。
第三个盲人(也是生而为盲者):我也睡着了。
第一个盲人:他还没来?
第二个盲人:他没听见有人走来。
第三个盲人:该回去疗养院了。
第一个盲人:我们必须弄清楚我们在哪里!
第二个盲人:他走了以后,天就愈来愈冷。
第一个盲人:我们应该弄清楚我们在哪里!
很老的盲人:有没有人知道我们在哪里?
很老的盲妇:我们走了很久,离疗养院一定很远。
第一个盲人:啊,女人们在我们对面?
很老的盲妇:我们坐在你们对面。
第一个盲人:等一下,我过来找你们。(他起身在黑暗中摸索。)--你们在哪儿--说话啊!让我听听你们在哪儿!
很老的盲妇:这儿,我们坐在石头上。
第一个盲人:(向声音前进,撞到落木和岩石。)有东西在我们中间。
第二个盲人:我们最好各就各位。
第三个盲人:你们坐在哪儿?--要不要到我们这儿来?
很老的盲妇:我们不敢爬起来。
第三个盲人:他干嘛把我们分成两半?
第一个盲人:我听到女人那边在祈祷。
第二个盲人:是的,那三个老女人在祈祷。
第一个盲人:现在没时间祈祷了!
第二个盲人:你们很快就会祈祷个够--回到宿舍以后!
(三个老妇继续祈祷。)
第三个盲人:我想知道我坐在谁的旁边?
第二个盲人:我想我坐在你旁边。
(他们互相摸索对方。)
第三个盲人:我们找不到彼此。
第一个盲人:然而,我们却相距不远。(他四周到处摸索,手杖拨到第五个盲人,后者发出了喑哑的呻吟。)那位听不见的弟兄坐在我们旁边。
第二个盲人:我没听到所有的人--我们现在只听到六个人。
第一个盲人:我来点。妇女那边也要点;我们必须知道可以仰赖什么。我听到那三个老妇人一直在祷告--她们在一块么?
很老的盲妇:她们坐在我旁边,坐在岩石上。
第一个盲人:我坐在枯叶上。
第三个盲人:那个美丽的女孩呢?她在哪边?
很老的盲妇:她在她们三个附近。
第二个盲妇:那个疯女呢?还有她的小孩?
年轻的盲女:小孩睡着了,别吵醒他!
第一个盲人:啊!你离我们好远!我以为你们在我们对面!
第三个盲人:我们几乎知道所有我们需要知道的东西。让我们一边聊聊,一边等神父回来。
很老的盲妇:他要我们安静地等他回来。
第三个盲人:我们又不是在教堂里头。
很老的盲妇:你不知道我们在哪里。
第三个盲人:我不说话就觉得害怕。
第二个盲人:你知道神父去哪儿了?
第三个盲人:我认为他离开我们太久了。
第一个盲人:我已经太老了。有好一阵子了,他自己似乎也看不见了。他不会承认,怕有人会来取代他在我们中间的位置。可是,我怀疑他什么也看不见了。我们必须要换个领导;他听不见我们,而我们人数愈来愈多。他跟另外三个修女,是整个屋里唯一看得见的人,然而,他们却都比我
们还老!--我确信他把我们带错了路,正在找路。他到哪里去了?--他无权把我们留在这里……
很老的盲人:他已经走了很长的路。我想他曾经跟妇女们这样说过。
第一个盲人:除了跟女人,他不再说话了?--我们难道不存在了吗?--我们迟早必须告他。
很老的盲人:你要向谁告他?
第一个盲人:我还不知道;我们等着瞧,等着瞧。--可是,我说:他到哪里去了呢?--妹妹们,你们说?
很老的盲妇:他很疲惫,走了那么长的路。我想他跟我们坐在一起,休息了一会。有好些日子了,他很悲伤,又很脆弱。从医生死了以后,他就一直害怕。他很孤单,几乎不再说话。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今天他坚持着要出门,说要看看这个岛--在冬天来临以前,也许最后一次,要看看阳
光普照下的这个岛屿。冬天将会又长又冷,而冰雪已经从北方来了。他心神不定:据说前几天的暴风雨使得山洪暴发,河堤溃决。他还说过海教他害怕;几乎没什么原油,海水涨高了,海岸下沉。他一直想看,可是却没有告诉我们看到了什么。--现在,我想他给疯女人找水和面包去了。他
说过也许要走一段很远的路。我们必须等他。
年轻的盲女:他走的时候,握了一下我的手。他两手颤抖,好像很害怕的样子。然后他吻了我……
第一个盲人:啊!哈!
年轻的盲女: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告诉我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说老人的统治也许快结束了……
第一个盲人: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年轻的盲女:我不知道。他跟我说他要到大灯塔那边看看。
第一个盲人:我们这儿有灯塔?
年轻的盲女:是的,在岛的北方,我相信离这儿不远。他说过,甚至从这儿,从树叶间他看得见灯塔的光。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难过,我相信他已经哭了好几天了。我不知道什么原因,虽然看不见他,我自己也哭了起来。我没有听到他走开,也没有继续问他。我知道他很伤心的微笑。我
知道他闭上了眼睛,想安静一会……
第一个盲人:他说了那么多,却不跟我们说!
年轻的盲女:他说话时,你们都不听。
很老的盲妇:他说话时,你们都在说话。
第二个盲人:他离开时,只跟我们说了声"晚安"。
第三个盲人:应该已经时深夜了。
第一个盲人:他离开的时候,好像要上床睡觉一样,说了两三次"晚安"。当他说"晚安,晚安"的时候,我感觉他在看我--当你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说出来的声音会不一样。
第五个盲人:上帝可怜这些盲人!
第一个盲人:谁在说这种废话?
第二个盲人:我想是那个聋子。
第一个盲人:安静!--现在不是乞怜的时候!
第三个盲人:他往哪个方向去找面包和水?
很老的盲妇:他朝着大海走去。
第三个盲人:像他那个年纪的人,没有人到海上去。
第二个盲人:我们离海很近么?
很老的盲妇:很近。安静一会,你可以听见海。
(岬角附近的海声,距离不远,但风平浪静,海声微弱)
第二个盲人:我只听见三个老女人在祷告。
很老的盲妇:仔细听,在祷告声之后,你会听见大海。
第二个盲人:听到了,我听到离我们不远的某个东西。
很老的盲妇:大海睡着了,或者说,它一直醒着。
第一个盲人:他不该带我们到这种地方来;我不喜欢那种杂音。
很老的盲人:你很知道这个岛并不大,只要一走出疗养院,到处听得见海的声音。
第二个盲人:我从来不去听它。
第三个盲人:今天大海似乎离我们特别近;我不喜欢在这附近的地方听它。
第二个盲人:我也不喜欢;此外,我们也不曾要求走出疗养院。
第三个盲人:我们从来也没有来到这么远的地方;没有必要带我们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很老的盲妇:今早天气很好;他希望在把我们关进疗养院过冬之前,让我们享受最后的几天阳光。
第一个盲人:可是我宁可留在疗养院。
很老的盲妇:他还说过,我们应该多认识我们所居住的这个小岛。他自己也不完全了解这个小岛:有一座山,到目前还没有人爬上去过;有些山谷,深得叫人害怕;还有些洞窟,同样没有人探察过。最后,他说我们不应该在宿舍的大圆屋顶下等候太阳;他想要引领我们到遥远的海边。他曾
经自己一个人到过海边。
很老的盲人:他是对的。我们必须思考如何活的问题。
第一个盲人:可是外头没什么好看的!
第二个盲人:我们现在是不是在阳光下?
第三个盲人:阳光是否依然灿烂?
第六个盲人:应该没有了;似乎已经很晚了。
第二个盲人:什么时候了?
其 他 人:我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第二个盲人:天仍然亮着么?(对第六个盲人:)--你在哪儿?天亮着么?喂,能稍微看见光影的弟兄,天亮不亮?
第六个盲人:我想天已经很黑了。有阳光的时候,我在眼睑上可以看见一道蓝线。稍早看得到那道蓝线,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第一个盲人:就我而言,只要我肚子饿,我就知道时候不早了,我现在肚子好饿。
第三个盲人:朝天空看,也许你会看到什么东西!
(所有人都抬头望向天空,只有三个天生的盲人例外,依然脸朝着地面。)
第六个盲人: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在天空底下。
第一个盲人:我们说话有回声,好像在洞窟里似的。
很老的盲人:我倒是觉得回声是因为黑夜的缘故。
年轻的盲女:我觉得我手上有月光。
很老的盲人:我相信还有星星;我听见星星。
年轻的盲女:我也听见了。
第一个盲人:我什么也没听到。
第二个盲人:我只听到我们的呼吸声。
很老的盲人:我相信女人的感觉。
第一个盲人:我从来没听见过星星。
另两个天生的盲人:我们也没听过。
(叶丛中的一群鸟突然飞起。)
第二个盲人:听!你们听!--我们头上有什么东西?--你们听到了?
很老的盲人:有东西飞过我们和天空之间。
第六个盲人:我们头上有东西在动;可是我们摸不到那么高。
第一个盲人:我听不出那个声音。--我想回疗养院去。
第二个盲人:我们必须知道我们在哪里!
第六个盲人:我试过要站起来。四周都是刺。我连手都不敢张开。
第三个盲人:我们必须知道我们究竟在哪里!
很老的盲人:我们没办法知道!
第六个盲人:我们离房子一定很远。我不再认识任何声响。
第三个盲人:我闻到枯叶的味道好久了--
第六个盲人:有没有哪位以前曾经看过这个岛,可以告诉我们这是哪里?
很老的盲妇:我们来这里时都已经看不见了。
第一个盲人:我们都没看过。
第二个盲人:我们不要庸人自扰。他不久就会回来的。我们再等一会儿。可是以后,我们不要再跟他到外面去了。
很老的盲人:我们不能单独外出。
第一个盲人:我们不要外出。没有人要他带我们外出。
很老的盲妇:今天是岛上的节日。在重要的节日,我们都会走到外头去。
第三个盲人:我还在睡觉的时候,他拍拍我的肩膀说:"起来,起来;不早了,太阳都已经出来了!"真的吗?我没感觉到。我从来没看过太阳。
很老的盲人:我看过太阳,在我还很年轻的时候。
很老的盲妇:我也看过。很久很久以前,我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子。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三个盲人:为什么每次出太阳的日子,他都要我们到外头去呢?有什么差别?我从来就搞不清楚我是在中午或在午夜散步。
第六个盲人:我比较喜欢在中午散步,那时,我可以隐约察觉一些白光,我的眼睛必须很用力才能张开。
第三个盲人:我宁可待在餐厅,偎在炉火旁边。今早的炉火好旺……
第二个盲人:他可以带我们到中庭院子里晒太阳啊!那里四面有墙保护,只要把铁门关好,就不会有走失的危险--我一直都把门锁上。--你干吗推我的左手肘?
第一个盲人:我没有推你。我根本摸不到你。
第二个盲人:我告诉你,有人推我的手肘!
第一个盲人:我们没有人推你。
第二个盲人:我要离开这里。
很老的盲妇:上帝!上帝!告诉我们,我们在哪里!
第一个盲人:我们不能永远地等下去。
(遥远的一座钟缓缓敲了十二下。)
很老的盲妇:啊,我们距离疗养院好远!
很老的盲人:已经半夜了。
第二个盲人:是中午。--有没有人知道?--说话啊!
第六个盲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认为我们在黑暗中。
第一个盲人:我已经不知道我在哪里了。我们睡过头了--
第二个盲人:我好饿。
其 他 人:我们又饿又渴。
第二个盲人:我们在这里是不是很久了?
很老的盲妇:我觉得已经在这里好几百年了!
第六个盲人:我开始知道我们在哪儿……
第三个盲人:我们应当往午夜钟声的那一边走……
(夜鸟突然在黑暗中兴奋地尖叫。)
第一个盲人:听到了?--你听到了?
第二个盲人:这里还有其他东西!
第三个盲人:我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偷听我们。--他回来了没?
第一个盲人:我不知是什么东西:那东西在我们头上。
第二个盲人:其他人都没听到么?--你们干吗都不说话!
很老的盲人:我们仍然在听。
年轻的盲女:我周围有翅膀的声音!
很老的盲妇:上帝!上帝!告诉我们,我们在哪里!
第六个盲人:我开始知道我们在哪里了……疗养院在大河的对岸;我们已经跨过了旧桥。他带我们走到岛的北边。我们离河不远,只要我们静下来听,也许可以听见河的声音……如果他不回来,我们必须一直走到河边……那儿日日夜夜有大船经过,水手会发现我们。我们现在可能是在灯塔
四周的树林中,可是我不知道出路……有没有人要跟我走?
第一个盲人:我们坐好,不要动!--我们要等,等下去。我们不知道大河在哪个方向,而疗养院四周又都是沼泽。我们坐在这里等,等下去……他会回来……他必须回来!
第六个盲人:有没有人知道我们走哪条路过来的?他通常会一边走,一边跟我们解说。
第一个盲人:我没注意他说什么。
第六个盲人:有没有人听见他说的话?
第三个盲人:我们以后应当好好听他说话。
第六个盲人:我们有没有人是在这个岛上出生的?
很老的盲人:你知道的很清楚,我们都是从外地来的。
很老的盲妇:我们都是从海那一边来的。
第一个盲人:渡海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仿佛要死了。
第二个盲人:我也觉得活不了了;我们搭同一条船来的。
第三个盲人:我们三个都是从同一个教区过来的。
第一个盲人:有人说,天气好的话,从这儿朝北看,可以望见我们的教区。我们的教堂没有尖塔。
第三个盲人:我们无意间来到这里。
很老的盲妇:我从另一个方向来的……
第二个盲人:从哪里?
很老的盲妇:我不敢再梦见故乡……说起故乡,我几乎什么都想不起了……太久了……那儿比这里还要冷……
年轻的盲女:我来自遥远的地方……
第一个盲人:哪,从哪里?
年轻的盲女:我无法告诉你。你要我怎么说呢?--离这儿很远,在大海的那一边。我来自一个大国……我只能用记号来让你了解,可是我们都看不见了……我漂泊太久了……可是我看过阳光、水火、山岭、脸孔和奇花异草……这个岛太阴暗、荒凉,长不出花草……从上次看过那些花草以后
,我再也没闻过它们的香味……我还看见过我的父母、姊妹……我那时还太小,不知道自己的家乡叫什么……只记得我常常在海边玩耍……啊,那段看得见的时日!有一天,我看见山顶上的雪……我开始分辨出不幸的……
第一个盲人:什么?
年轻的盲女:我常常用它们的声音来分辨它们……不去想的时候,我的记忆反而清楚……
第一个盲人:我没有记忆。
(一阵大的鸟鸣声,一群侯鸟嘈杂地飞过林梢。)
很老的盲人:又有东西飞过天空!
第二个盲人:你为什么来这里呢?
很老的盲人:你在问谁?
第二个盲人:我们的小妹妹。
年轻的盲女:听说他可以治好我的眼睛。他说有一天我会看得见,然后,我就可以离开这个岛……
第一个盲人:我们都想要离开这个岛!
第二个盲人:我们将一直留在这里。
第三个盲人:他太老了;他没有时间来治好我们。
年轻的盲女:我的眼睑闭了起来,可是,我觉得我的眼睛依然活着……
第一个盲人:我的眼睑是开的。
第二个盲人:我睡觉时眼睛都是开的。
第三个盲人:拜托别再说我们的眼睛!
第二个盲人:你来这里没多久,不是么?
很老的盲人:有天晚上祷告的时候,我听见女方那儿有个陌生的声音。从声音听来,你一定很年轻……我真希望能看见你,听听你……
第一个盲人:我那时没察觉到什么。
第二个盲人:他没有预先告诉我们。
第六个盲人:他们传说你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从遥远的地方来的。
年轻的盲女:我没看过自己的模样。
很老的盲人:我们都没看过彼此的模样。我们问,我们回答,我们住在一起,一直都在一起,可是都不知道我们的模样!……我们用两手彼此摸索,没有用,眼睛知道的比手要多……
第六个盲人:那时候,你站在太阳底下的时候,我看见你的身影。
很老的盲人:我们连我们住的房子都没看过。我们摸墙,摸窗户,都没有用。我们不知道我们住在哪里。……
很老的盲妇:我们住的地方,听说是一座很老的城堡,阴森森地,年久失修,除了神父住的那个塔,看不见任何光。
第一个盲人:对看不见的人而言,不需要光。
第六个盲人:我在疗养院附近牧羊的时候,傍晚时分,羊群只要看到塔上的灯火便会自动地回家……从来不曾错过。
很老的盲人:我们每年每月都在一块儿,我们却从来没见过彼此!我么注定要孤独一辈子!……你要看得见,才能爱。
很老的盲妇:我有时候梦到我看见了……
很老的盲人:我只有在梦中才看得见……
第一个盲人:除了午夜时分,我通常都没有梦。
第二个盲人:两手不能动弹地地方,你又能做什么梦呢?
(一阵狂风袭过森林,树叶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
第五个盲人:谁在碰我的手?
第一个盲人:有东西掉在我们四周!
很老的盲人:从上头掉下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第五个盲人:睡在碰我的手!--我想睡觉;让我睡觉!
很老的盲人:没有人碰你的手。
第五个盲人:谁抓我的手?说大声一点;我有点重听……
很老的盲人:我们不知道。
第五个盲人:是不是有人来警告我们?
第一个盲人:不用回答了;他听不见。
第三个盲人:我们必须承认,聋人是很不幸的。
很老的盲人:这样坐着真累。
第六个盲人:待在这儿更累。
第二个盲人:我们之间感觉好遥远……我们坐紧一些。--气温下降了……
第三个盲人:我不敢站起来!我们最好留在原位。
很老的盲人:我们不知道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东西。
第六个盲人:我的两只手好像都在流血;我想要站起来。
第三个盲人:你在靠向我这儿。--我听到你了。
(发疯的盲妇猛烈地在揉眼睛,一边呻吟,一边执拗地朝向一动也不动的神父。)
第一个盲人:我还听到其他声响……
第二个盲人:我想是我们不幸的姊妹在揉眼睛。
第三个盲人:她除了揉眼睛什么也不错;我每天晚上都听见她在揉眼睛。
第三个盲人:她发疯了,从不说话。
很老的盲妇:生完小孩以后,她从来没说过一句话……她好像一直都在怕……
很老的盲人:那么,你不怕么?
第一个盲人:你说谁?
很老的盲人:我们所有的人。
很老的盲妇:没错,我们都在怕。
年轻的盲女:我们已经怕了好久。
第一个盲人:你干嘛问这个?
很老的盲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问……有些东西我不清楚……我好像突然听到有人在哭泣……
第一个盲人:不用怕,我想是疯姊妹在哭。
很老的盲人:还有其他东西……我相信还有其他东西……我怕的不是疯姊妹……
很老的盲妇:她要喂奶的时候,总是要哭一场。
第一个盲人:她是唯一这么哭哭啼啼的人。
很老的盲妇:听说她有时候仍然看得见。
第一个盲人:没听见其他人哭过。
很老的盲人:人要看得见才会哭。
年轻的盲女:我闻到一阵花香。
第一个盲人:我只闻到泥巴味。
年轻的盲女:是花。--我们附近有香花。
第二个盲人:我只闻到泥巴味。
很老的盲妇:我闻到了风中的一缕花香……
第三个盲人:我也只闻到泥巴味。
很老的盲人:我相信姊妹们的感觉。
第六个盲人:花在哪儿?--我去摘。
年轻的盲女:在你右手边,站起来!
(第六个盲人慢慢地站起来,在树干、草丛间跌跌撞撞地朝水仙花摸索前行,折断、压毁了水仙花。)
年轻的盲女:我听见枝梗断裂的声音。停!停!
第一个盲人:别担心花草,想想怎样回家。
第六个盲人:我不敢倒退回来。
年轻的盲女:你不用回去。--等一下。--(她站起来。)啊,地面好冷!快冻僵了。--(她毫不犹豫地朝苍白、奇异的水仙花走去;可是,到了水仙花附近,却叫连根拔起的树和岩石碎块挡住了。)花在这儿。--我摸不到;花在你那边。
第六个盲人:我想我拔对了。
(他拔起蔓生在地上的水仙花,摸索地递给年轻地盲女。夜鸟们飞走了。)
年轻的盲女:我以前好像看过这些花……我不记得名字了……天啊,它们多么脆弱,花梗那么柔软!我几乎认不出来……我想这是一种死亡的花。
(她把水仙花结在头发上。)
很老的盲人:我听到你头发的声音。
年轻的盲女:是花的声音。
很老的盲人:我们看不见你……
年轻的盲女:我再也不能看见自己了……我好冷。
(风刮过森林,海突然怒吼起来,猛烈地拍打附近的岬角。)
第一个盲人:打雷了!
第二个盲人:我想是暴风雨来了!
很老的盲妇:我想是海涛。
第三个盲人:海?--是海涛?离我们不到两步远!--就在我们脚边!四周都是这种声音!--一定是其他东西!
年轻的盲女:我听见脚下大浪的声音。
第一个盲人:我想是风吹过后落叶。
很老的盲人:我认为姊妹们才对。
第三个盲人:海浪会淹过来!
第一个盲人:风从哪个方向吹来?
第二个盲人:从海上吹来。
很老的盲人:风当然从海上吹来。我们四周都是海。风不可能从其他地方吹来……
第一个盲人:我们不要一直想海,好不好!
第二个盲人:我们必须想。海水马上会淹过来。
第一个盲人:你不知道它到底是不是海。
第二个盲人:我听见波涛澎湃,好像我都可以把两只手放进去冲一冲似的。我们不能待在这里!海水说不定已经把我们围住了。
很老的盲人:你要往哪里去?
第二个盲人:不管往哪里!不管去哪里!我不要再听到这些水声!我们走吧!我们快走吧!
第三个盲人:我想我听到了其他东西。--你们听!
(传来一些匆忙、遥远、走在枯叶上的脚步声。)
第一个盲人:有东西向我们这儿走来。
第二个盲人:他来了!他来了!他回来了!
第三个盲人:他脚步轻悄,像小孩子似的。
第二个盲人:我们今天最好先别诉苦。
很老的盲妇:我不认为这是人的脚步声!
(一只大狗走进森林,走过盲人们前面。--一片静寂。)
就算怕狗的人遇到导盲犬进入餐厅也不必害怕的,因为导盲犬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它不会吵闹,也不会攻击人,也不会随地大小便,更不会咬人,也是如金毛、拉布拉多等非常善良温顺的犬种。如果知道导盲犬是这么一个温顺的动物,还是有人觉得害怕的话,那么也可以离得远一点,但不要对导盲犬和同行的盲人指指点点,应该给予理解和尊重。
最近网上看到有导盲犬带着老人想进入海底捞,却两度被拒,引起了网友们就导盲犬能否进入餐厅进行了广泛的讨论。对于盲人来说,导盲犬就如同他们的眼睛一样,可以给盲人朋友们提供许多的方便与帮助,也能给盲人很多的陪伴,导盲犬对于盲人来说,在感情上就像是家人一样的,可是导盲犬却常常受到外界的歧视和排斥,让盲人们非常尴尬。
据我所知,在法律上讲,导盲犬是可以出入公共场所的,地铁、公交、餐厅、影院等等都不得拒绝进入,应该对导盲犬和盲人以平等的对待,而且应该给予更多的方便与照顾。如果就以某些客人怕狗为理由就将导盲犬和盲人拒之门外的话,于情于理都是不应该的,这是一种非常自私的行为。盲人本来生活就已经很不方便了,我们应该给予他们更多的关爱,让他们生活在有爱的世界里,让他感觉到世界充满了温暖。
所以我希望广大朋友们可以对导盲犬和盲人给予多一些理解与尊重,多体谅一下他们生活的不容易,要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他们提供更多的帮助,不要因为害怕狗而拒绝他们,不仅会让狗狗伤心,更是让身体有障碍的盲人朋友们受到歧视,他们会很难过的,我们要善待他们才好。
盲人在社会中生存是非常不容易的,因为他们看不到,所以他们在社会上是属于弱势群体。
《我的非凡父母》百度网盘高清资源在线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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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讲述拥有一双明眸的朱芷欣(吴千语 饰),却有一对失明父母:甘笑红(惠英红 饰)、朱国强(吴岱融 饰)。乖巧懂事的她从小便成为父母的“眼睛”,为父母描绘世间的形状与颜色。随着女孩青春期的到来,热爱绘画并天赋异禀的她渴望到国外攻读艺术,观念的冲突、频繁的争吵使家庭气氛降到了冰点。在机会来临之际,芷欣将会在家庭和梦想之间作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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