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歆直言亡身文言文

韩歆直言亡身文言文,第1张

1 文言文—韩歆直谏亡身翻译

翻译:

建武十三年(37年),大司徒侯霸去世,刘秀把韩歆从沛郡(治所是相县,在今安徽淮北市境内)调到京城,让他代替侯霸担任大司徒。韩歆的性格倔强,有意见喜欢直说,没有隐讳,他的这种作风,常常让刘秀感到难以接受。

有一次朝会,刘秀在读隗嚣、公孙述的来信之后叹道:"可惜了,其实,此二人也有才。" 韩歆应声答道:"亡国之君都有才!夏桀和商纣王就很有才。"刘秀听了勃然大怒,认为他的言词太过激。

建武十五年(39年)正月,韩歆又上书刘秀,声称大汉朝要遭凶年,庄稼会歉收,会有大量饥民出现。刘秀问他依据何在,但韩歆却说不出理由,只是指天画地的发誓,而且言辞急切。此事再次惹得刘秀大怒,正月二十三日,刘秀正式颁诏,将韩歆免职遣送回乡。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不解气。于是,他又下了一道诏书,派使者去路上继续追责韩歆。

按照汉法,对于有罪贬谪的官员,如果在路上被诏书责问,就是逼其认罪自杀。司隶校尉鲍永一再为韩歆求情,刘秀都没有答应。韩歆与他的儿子韩婴在路上接到责问诏书,当即伏剑自杀。

韩歆一向名气很大,死于无罪,大家都不满,刘秀也后悔了。为了弥补前过,他下诏对韩家追赐金钱、粮食,又令有司以大司徒之礼安葬,并对其家属予以安慰抚恤。

2 韩歆直谏亡身文言文翻译春正月年丑

原文:

(建武十五年)春,正月,辛丑,大司徒韩歆免。歆好直言,无隐讳,帝每不能容,歆于上前证岁将饥凶,指天画地,言甚刚切,故坐免归田里。帝犹不释,复遣使宣诏责之;歆及子婴皆自杀。歆素有重名,死非其罪,众多不厌;帝乃追赐钱谷,以成礼葬之。

翻译:

(公元39年)春,农历正月辛丑日,大司徒(官职名)韩歆被撤了职。因为他说话太直接,无所避讳,常常让皇上无法容忍。他在皇上面前说将有饥荒发生,并从天文地理来论证,言语很是刚切,所以被撤职送回了老家。皇上还觉得气没出够,又派使臣拿着诏书到他家里责备他。一气之下他和自己的孩子都自杀了。韩歆的名望一直很高,却死在不是有罪的缘由上,众人不满。迫于无奈皇帝追赐了些财物,并准予礼葬。

3 文言文《周伯仁直言》谁有原文和翻译

颜含,字弘都,琅邪莘人也。含少有操行,以孝闻。兄畿,咸宁中得疾,阖家营视,顿废生业,虽在母妻,不能无倦矣。含乃绝弃人事,躬亲侍养,足不出户者十有三年。石崇重含淳行,赠以甘旨,含谢而不受。或问其故,答曰:“病者绵昧,生理未全,既不能进啖,又未识人惠,若当谬留,岂施者之意也!”

次嫂樊氏因疾失明,含课励家人,尽心奉养,每日自尝省药馔,察问息耗,必簪屦束带。

本州辟,不就。东宫初建,含以儒素笃行补太子中庶子。豫讨苏峻功,封西平县侯,拜侍中,除吴郡太守。王导问含曰:“卿今莅名郡,政将何先?”答曰:“王师岁动,编户虚耗,南北权豪竞招游食,国弊家丰,执事之忧。且当征之势门,使反田桑,数年之间,欲令户给人足,如其礼乐,俟之明宰。”含所历简而有恩,明而能断,然以威御下。导叹曰:“颜公在事,吴人敛手矣。”未之官,复为侍中。以年老逊位。成帝美其素行,就加右光禄大夫,门施行马,赐床帐被褥,敕太官四时致膳,固辞不受。

于时论者以王导帝之师傅,名位隆重,百僚宜为降礼。太常冯怀以问于含,含曰:“王公虽重,理无偏敬,降礼之言,或是诸君事宜。鄙人老矣,不识时务。”既而告人曰:“吾闻伐国不问仁人。向冯祖思问佞于我,我有邪德乎?”

人尝论少正卯、盗跖其恶孰深。或曰:“正卯虽奸,不至剖人弃膳,盗跖为甚。”含曰:“为恶彰露,人思加戮;隐伏之奸,非圣不诛。由此言之,少正为甚。”众咸服焉。

郭璞尝遇含,欲为之筮。含曰:“年在天,位在人,修己而天不与者,命也;守道而人不知者,性也。自有性命,无劳蓍龟。”

桓温求婚于含,含以其盛满,不许。惟与邓攸深交。或问江左群士优劣,答曰:“周伯仁之正,邓伯道之清,卞望之之节,余则吾不知也。”其雅重行实,抑绝浮伪如此。

致仕二十余年,年九十三卒。遗命素棺薄敛。谥曰靖。丧在殡而邻家失火,移棺绋断,火将至而灭,佥以为淳诚所感也。

4 鲁正道刚正直言 原文和翻译

鲁简肃共宗道,宋仁宗时参知政事。京师富民陈子城殴打磨工。初有诏立赏追捕,数日,中旨罢之。鲁公争于帘前曰:“陈其家豪,不宜保庇。”章献怒曰:“卿安知其家豪?”鲁公曰:“若不家豪,安得关节至禁中?”章献默然

鲁简肃公宗道,宋仁宗时任参知政事。京城里一个富人名叫陈子城殴打一个磨工。起初仁宗下令悬赏捉拿,过几天,下旨停止对陈子城追捕。鲁宗道朝见皇太后,在太后帘前争论说:“陈子城是一个作恶多端的大富豪,朝廷不应该庇护他。” 皇太后很生气,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个大富豪呢?”鲁宗道回答道:“如果陈子城不是个大富豪,他怎么能打通关节一直到内宫里来呢?”皇太后无话可说。

5 谁有文言文《杨震传》翻译

杨震,字伯起,是弘农郡华阴县人。

延光二年,代替刘恺做太尉。帝舅大鸿卢耿宝向杨震推荐中常侍李闰的哥哥,他没有听从。

耿宝就亲自前去拜访杨震说:“李常侍是皇上重用的人,想让你征召他的哥哥做官,我只是传达皇上的意思罢了。”杨震说:“如果皇上想让三府征召,那么应有尚书的文书。”

于是拒不答应,耿宝忿然而离去。皇后的哥哥执金吾阎显也向杨震推荐亲近的人,杨震又没有答应。

司空刘授听说这件事,立即征召了这二人,且十天中都得到提拔。因此杨震更加被怨恨。

杨震前后所上的奏折,常常击中要害,皇上已经渐渐不满,而樊丰等人都极端仇视。只因他是名儒才不敢加害。

不久有个河间的男子赵腾到宫殿上书,指陈政事得失。皇上大怒,就把赵腾关入监牢受审,以欺君犯上的罪名结案。

杨震又上奏折救赵腾说:“我听说尧舜的时候,在朝堂设置谏鼓谤木;殷周圣君,百姓怨骂,就自我反省,休养德行。这是为了达到耳聪目明,直言不讳,广泛征求下层意见,全面了解民间疾苦的目的。

现今赵腾直言犯上的罪行,与杀人犯法不同。请为他减免,保全他的性命,以鼓励百姓发表言论。”

皇上始终不悟,赵腾竟在京城的闹市被处死。后来正逢延光三年春天,皇上东巡泰山,樊丰等人趁皇上在外,争着大修宅第,杨震的属官高舒把工匠召来拷问,获得樊丰等人伪造下发的诏书,就写成奏折,准备等皇上回来就递上去。

樊丰等人闻知,十分害怕。正碰上太史说星象逆行,就一起诬陷杨震说:“自从赵腾被处死,杨震就因此而深怀怨恨,况且他是邓氏的旧吏,本来就心怀不满。”

等皇上回京,在太学等待吉时回宫,当夜派使者收回杨震的太尉印绶。于是杨震闭门谢绝宾客。

樊丰等人仍怨恨他,就请大将军耿宝上奏说杨震不服罪,心怀怨恨。皇上就下诏把杨震遣送回原籍。

杨震走到城西的几阳亭,就慷慨地对儿子门人说:“死是士人本分。我承蒙皇上厚爱,身居高位,憎恨奸臣狡猾而不能惩处,厌恶后宫作乱而不能禁止,有何面目再见日月!我死以后,用杂木做棺材,布单被只盖住身体,不要埋葬在祖坟,不要设立祭祠。”

于是饮鸩酒而死,终年七十多岁。弘农太守移良遵照樊丰等人的旨意,派官吏在陕县截住杨震的丧车,露出棺材停在路边,罚杨震的儿子们代替邮差传递公文,沿途百姓都替他伤心流泪。

6 文言文翻译

1、当共戮力王室,克复神州,何至作楚囚相对泣邪

这句话引自《世说新语》,是南北朝时期东晋丞相王导的名言,那时候由于西晋王室暗弱,内斗不休,致使胡人乘隙而入,占领了长江以北的广大地区,晋朝只得偏居江南,大臣们都视之为耻辱,每每在一起聚会的时候,议论起丢失河山,败退江南的尴尬,都痛哭流涕,但是王导却非常气愤,对他们说:“当共戮力王室,克复神州,何至作楚囚相对泣邪!”意思是说:“眼下正是大家齐心合力辅佐王室,恢复中原故土的时候,怎么能只会聚在一起学那个楚国囚徒钟仪的样子哭泣呢?”

这里的“楚囚”有一个典故,特指春秋时楚国人钟仪,他在一次楚国攻打郑国的战争中被俘虏,后又被郑国转送到了自己的老大晋国那里。在晋国的两年囚犯生涯中,钟仪始终身着楚国的传统衣冠,终日因思念故乡而流泪。后来有一次晋景公无意中见到了他,对这个被俘期间仍穿着故国衣饰的囚犯产生了兴趣,就叫他过来闲聊,聊天的过程中晋景公被钟仪的执着和才华深深打动,就把他释放回了楚国。

2、不可以直言,则过无道闻,而善无自至矣

出自《吕氏春秋·壅塞》,前面一句话是“亡国之主,不可以直言”,这句话意思是说,亡国君主的共同特点就是不能接受别人的直言相谏,不接受直言相谏则国君就无法明白自己的过失,而且也无法得到好的治国方略。(“自”是“从”的意思)

3、以宋之强,齐之弱,恶能如此

同样出自《吕氏春秋·壅塞》,有一次齐国攻打宋国,宋国国君派人去打探消息,探子回报说“齐寇近矣,国人恐矣。”就是说,齐国军队逼近了,我们的人惊慌失措,大臣们为了讨好国君,一致认为探子说谎,都说:以宋之强,齐之弱,恶能如此!”意思是说,我们宋国如此强大,齐国那么弱小,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即探子口中国人惊恐的情形)。宋国国君就把探子杀了。

4、非直士其孰能不阿主?

出自《吕氏春秋》,意思是说,如果不是刚正耿直、敢于直言的正人君子,谁能不阿谀奉承自己的主公呢?

7 阅读下列文言文贾直言

贾直言,河朔旧族也,史失其地。父道冲,以艺待诏。代宗时,坐事赐鸩,将死,直言绐其父曰:“当谢四方神祇。”使者少怠,辄取鸩代饮,迷而踣。明日,毒溃足而出,久乃苏。帝怜之,减父死,俱流岭南。直言由是鐍。

后署师道府属。及师道不轨,提刀负棺入谏曰:“愿前死,不见城之破。”又画缚载槛车状而妻子系累者以献,师道怒,囚之。刘悟既入,释其禁,辟署义成府。后徙潞,亦随府迁。

监军刘承偕与悟不平,阴与慈州刺史张汶谋缚悟送阙下,以汶代节度。事泄,悟以兵围承偕,杀小使,赴言遽入责曰:“司空纵兵胁天子使者,是欲效李司空芽?它日复为军中所指笑。”悟闻,感悔,匿承偕于第以免。悟每有过,必争,故悟能以臣节光明于朝。穆宗召为谏议大夫,群情洒然称允。而悟固留,得听。

始,悟子从谏贵甚,见直言辄衣紫拥笏,以兵自卫。直言谏悟曰:“郎少年,毋使袭山东熊,朝服可擅著邪?”悟死,从谏不发丧,召大将刘武德等矫悟遗言,与邻道使共表求袭位,直言入让曰:“父死不哭,何颜面见山东义士乎?”从谏曰:“欲反耳。”直言仰天哭曰:“尔父提十二州地归朝廷为功臣。然以张汶故,自谓不洁淋头,卒羞死。郎今日乃欲反邪?”从谏起抱直言项哭曰:“计穷而然。”直言曰:“君何忧无土地,今胁朝廷,正速死耳。若从武德谋,吾见刘氏为元济矣。”从谏拜曰:“唯大夫救之。”直言乃自摄留后,使从谏居丧。初,从谏惟郓兵二千同谋。直言既折之,军中遂安。

大和九年卒,赠工部尚书。

贾直言,唐代传奇个性名臣,父道冲,以伎术得罪,贬之,赐鸩于路。

直言伪令其父拜四方,辞上下神祇,伺使者视稍怠,即取其鸩以饮,遂迷仆而死。明日鸩泄于足而复苏。代宗闻之,减父死,直言亦自此病蹙。后从事于李师道。师道不恭朝命,直言冒刃说者二,舆榇说者一。师道讫不从。及刘悟斩师道,节制郑滑,得直言于禁锢之间,又嘉其所为,因奏置幕中。后迁于潞,亦与之俱行。悟纤微乖失,直言必尽理箴规,以是美誉日闻于朝。穆宗以谏议大夫征之,悟拜章乞留,复授检校右庶子、兼御史大夫,依前充昭义军行军司马。悟用其言,终身不亏臣节。后历太子宾客。太和九年三月卒,废朝一日,赠工部尚书。

“结发之妻”的典故的主要出处之一就来于他。贾直言和父亲流放南海(今广东番禺,当时为荒蛮边远之地)。贾直言搀着父亲踏上征程,临行前,他的妻子董氏极度悲伤。贾直言对董氏说:“我们父子二人流放远疆,凶险无比,今生恐怕再难相见了!你年轻漂亮,也没生过孩子,你就改嫁吧,省得彼此惦念又无可奈何!” 。董氏亦有个性,不答话,用绳子把自己的长发死死捆扎起来,又取来毛笔,请直言写封条封住头发,指天发誓道:“你要不回来,我的头发就不解开!至死方休!”。二十二年后,贾直言蒙赦返京,董氏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头发已经纠结缠绕在一起,似若枯草,头发上的绳子封条依旧。用水清洗不行,贾直言找来清油浇在老婆头上,干黄槁枯的长发居然全部脱落。直言紧握妻子的双手,痛苦不已,立誓生死与共永不分离。贾直言后来升任谏议大夫,仗义执言清廉刚正,朝廷无不赞服。夫妻二人成就一段绝世佳话。”

作者:枯木也要生花

01钟仪

我生活在一个北方的小城里。

很小的城,落后而闭塞,那里有凌乱而嘈杂的菜市场,马路上 往往堆满了脏兮兮的垃圾。

粗俗的女子叉着腰大声骂着街,嘴里还叼着香烟,一张嘴就显露出泛黄的牙板。

十几岁的我无比习惯这种生活。

因为我不懂外界有怎样的衣香鬓影, 也不懂我们究竟过着怎样卑微而贫穷的生活。

所幸我有特别好的父母,还有赵承君。

我和赵承君自小就认识,那时整个院里只有我们两个算同龄人。

又因为我身弱,少有大孩子愿意带我玩,所以赵承君也就拒绝了十几岁的孩子们抛出的橄榄枝,

一心一意带着他的“钟仪妹妹”玩女孩子才喜欢的游戏。

我喜欢他。

钟仪喜欢赵承君。

那个冬天我读初三,他读高一。

他已经长高了不少, 眉目间分明有了少年的清俊,带些不羁的意气。

放学后我去找他,他正上晚自习,作为学习委员的他坐在讲台上,正低声帮同学解答问题。

我踌躇良久,最终也没有进他的班,只默默蹲在走廊里等他。

走廊的窗户坏了,用胶布缠了几层,但仍然有风钻进来,凛凛然,将窗户吹得哗啦啦作响。

赵承君看见了我,简单强调了下纪律,就出了教室,顺手带上了门。

他问我,“小丫头,怎么还不回家?”我看着他的眼睛,那样黑的一对眸子,带着温柔明净的颜色。

我哽了一下,闷闷道:“你以前都会陪我回家的。”

他一掌拍在我背上,却没有任何力道:“以后我有晚自习了,可能……不能陪你了。”

语调小心翼翼,我能听出来那里面的歉意。

我固执地摇头,“不,我不。”

他无奈,只好在讲台边又放了个凳子,“小丫头,那你就在这里做作业吧。”

所幸晚自习不会有老师在,我在这里也没有引起什么骚动。

我趴在讲台上看着他。

那样秀挺的鼻,那样薄的唇。是谁说,薄唇多负心?

之后就是放学。

这时才有少年郎嬉皮笑脸地问,“赵哥,这是谁?好生俊俏的姑娘!”

他也笑,却不轻浮,“邻居家的孩子,还小呢,别吓着她”。

那些人哄笑着散去,我想反驳他的话,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定性我们的关系。

对啊,邻居家的孩子。简单而明了。

当一个人不知道怎么搪塞时,说实话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有人正拎着扫帚打扫教室,赵承君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于是教室里只剩了我们两个人。

他坐到桌子上,晃着两条长腿。

他说,小丫头,你看人都走了,那你留下来陪我做值日吧。

我没有反对,默默扫着并不算太脏的地面。

赵承君却生了坏心,偷偷往地上扔着纸片,还一本正经指挥我:“左边第三排那儿还有纸……再扫下右边第五排……”

就这样原本五分钟就可以完成的值日被硬生生拖到了二十分钟。

出教室的时候街上已经没了行人,路灯带着凄凉的光,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长长短短,短短长长。

苍青色的风掠过同样苍青色的月亮。

赵承君搓搓冻得发红的手指,又为我捂了下冰凉的耳朵,“快回家吧,不早了。”

我却没有动。

气氛有些尴尬,于是我问他,“为什么不让原来的值日生做清洁呢?”

我只是随口一问,他却停下来,眼睛里是极认真的神色。

他说,因为我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

他没有说,明明可以麻烦你为什么偏要麻烦别人;

他也没有说,我更习惯支使你;

但他说了,我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

天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开心,于是我说,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他会懂我的意思的。

02 赵承君

我常常会梦见那个少女,冬夜里寒瘦的影子,笑起来时带着两个酒窝。

她一字一句说着,春日游,杏花吹满头。起初清晰,后来却渐渐模糊。

我知道后面那句是什么。

那个瞬间,我疯狂地想把这个姑娘据为己有。

她就跟在我身后,轻轻扯着我的衣角。

她的手总是冰凉的,我把她的双手包在自己手心里,就像握着一捧雪。

我能感受到小丫头内心的雀跃,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喋喋不休。

比如周测时自己又进步了几个名次,学校门口新开的甜品店超级棒,最近新上的**她特别想让我陪她去看……

我说好啊,以后我还会陪你很久很久,直到……我们都身死魂灭。

那时我们都还天真着,以为说了就一定能做到,以为所谓相守需要你情我愿。

那个冬天下了不少雪,我去找钟仪,她穿着粉色羽绒服,长发散在肩上,带一点雪的痕迹。

我看见她的脸,微微泛红的颜色,脸上是轻快欢喜的笑意。

她向我扑过来。

我一把抱起她转了几个圈,再把她稳稳放在地上,就听见小丫头抱怨道,“你哪儿能现在才来呢?我等你等了好久了。”

有些撒娇的语气,却没有半点恼意。

我们一块往家走,雪被踩得发出细碎的声响,如同春日里花开的声音。

我问她,“你是不是知道我会来?”

她却说,“我不知道。我怕你万一来了,却找不到我,所以我在这里等你。”

我心里一酸,“那……你如果等不到我呢?”她伸手轻点我的眉心,那样轻缓的语调,“如果我等不到你,我就去找你,直到我见到你。”

钟仪平衡能力不太好,走路总爱摔跤。

眼下小丫头脚下一滑,我伸手扶住她,然后握紧她冰凉的微僵的手,告诉她,别怕,我牵着你。

自那时起,我决定无论什么时候,都让她不用等,不用找,我会直接出现在她身边。

有人说,让她一回头就能看到我。我说,不用她回头,我会向她伸出手。

有时她会陪我去上自习,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安静做着自己的事。

同学们起初起哄,后来渐渐觉得没意思。

也习惯了小丫头的存在,再见她也就礼貌打个招呼,再塞给她一颗糖,课堂秩序也恢复了平静。

我总热衷于帮她修头发,拿个小剪刀,把那些开叉全剪了去。

小丫头也不动,任我剪她的头发。

只有一次,我走神把她的头发剪坏了,气得她整整一周没有理我。

我原本还在想怎么哄她,她却自己跑过来找我,一口一个“承君君”叫得特别熟练。

我总是好奇她的手为什么总是凉的,也试图帮她焐过,可惜收效甚微。

有时我握着她的手,把我们的手比在一块,她总会把手抽回来,“他们说两个人比了手的大小就会分开呢。”

那时我们都还天真着,低眉回转间都是缱绻。

那时真是好时候,至少后来才能有可以怀念的旧事。

03钟仪

变故出在我读高二的那年。那时他班里转来了一位叫孙其凉的漂亮女生。

普通话里带些上海口音,软软的,很好听;

她的指甲也是好看的,不像我的,不是太长就是太短;

她爱穿裙子,带着甜蜜的颜色,愈发衬得我们这些小城里的穷女孩像灰扑扑的蘑菇。

他和孙其凉关系不错,我们都会听她讲上海,那样繁华的都市,那样多的美人,车如流水马如龙。

他向往那样的生活。我也是。

没有孙其凉的插足,我们却嫌隙渐生。

那时我才知道,再炙烈的感情也会有凉下去的时候。

我约他去看桃花,他说他要补习英语;

我想让他陪我去看**,他说他要准备竞赛;我说我们去逛逛书店吧,他说他要参加自招培训。

可是,与我们住的院子仅一墙之隔的山上就有遍野的桃花,一场**只要九十分钟,那间书店分明只有几本所谓名著,并不值得花时间去逛。

他总是说,“小丫头,我想带你去更好的地方。但我们别无他法。”

我却总不理解他,固执认为爱情就是在当下厮守,于是我说,“那么,不用了。谢谢你。”

那是我第一次和他说谢谢。

我早就忘记了他的回答,偏记得他眼中的落寞。

然后呢?然后……夏天就到了,就那样一瞬间的事,赵承君去了武汉。

不是上海。不是我们向往并为之争吵的上海。

走了也好。我恨恨想着。

在赵承君之后我顺利读了大学,又找了个男朋友,还算可以,至少不会把我丢在一旁。

然而可笑的是,我们自己都觉得我们不像情侣。

我们没有太亲密的接触,那些唇齿相接的纠缠,令人脸红心跳的拥抱,只存在于我和赵承君之间。

再无他人。

他会给我梳头发,帮我擦净唇角沾的饭粒,带我去旅行。

但我总会说,错了,如果是赵承君,他不会这样。

于是他叹息。“钟仪啊,你分明知道,赵承君都是为你。”

我点点头,漫不经心地拨弄一下刘海,“我知道啊,但他所谓的为了我好,我并不想承这个情。”

从那时起我很久都没再见过赵承君。

他避而不见,我止步不前,又岂会再遇见。尽管……他离开的第二年,我也去了武汉。

赵承君啊。

情深不寿,所以我长命百岁;

慧极必伤,所以我安好无恙。

赵承君啊。钟仪不会再念着你。

离了你,钟仪会幸福得不像话。

我默默想着,忽然觉得,这一生,也就这样了。

只是偶尔,我还是会想起,曾有美貌少年生在北方,答应会带我去上海。

我怀念那时大雪纷纷攘攘,赵承君向我伸出手,说,“不怕,我牵着你。”

蝉鸣声里,恍惚间泪流满面。

不得不承认,我需要他,像一个绝症患者需要特效药一样。

我离不了他,或者说,我想我离了他活不了。

但现在,只能怀念,只是怀念。

04赵承君

高考结束后我就回了家,安静地在床上躺了一个月,除了必要的事,我就缩在床角,并不太小的一团。

那是第一个没有小丫头在的暑假。

日历上打着红圈,那是小丫头放假的日子,原本我们说好,到那天就一起去西藏的。

但我没去。她也没去。

其实我不是没喜欢过孙其凉。

但所幸那只是一丝冲动,那点冲动尚不足动摇钟仪在我这儿的地位。

孙其凉在填报志愿时找过我,问我要不要去上海念书。

我说不了,彼时我刚刚提交了志愿,武汉大学。

很遗憾春天没能带小丫头去看桃花,所以我打算用一院樱花向她道歉。

可我却没找到她。

毕业后我租了个小房子,奋斗了几年,也添置了房和车,有着体面的工作。

也有邻居大妈替我介绍女朋友,频率高到我深深怀疑中国大妈是不是到了一定年龄都会飞升成神——嗯,那个神叫月老,爱乱牵红线的那种。

我总是说,不了,家里内子吃醋呢。于是有人哄笑,那承君哥,嫂子在哪儿呢?

是啊,在哪呢?我闭上眼睛,把烟蒂狠狠摁灭,最后又浇上水。

现在,那半截烟就再也点不着了。

或许真有天遂人愿这个词。

我终于又遇见了她。

那时她也算小有所成,公司总监,有个九十平的小房子,衣着打扮与当年那个单纯又朴素的钟仪完全不同了。

很自然地,我们又在一起了。

我向小丫头求婚时她很冷静,她说,赵哥哥,我需要你,所以我愿意嫁给你。

我看不明白她的情绪,那若有若无的,是欣喜吗?

年龄长了,疑心也长了,总喜欢想东想西。

现在所有人总爱用友善的假象把恶意隔膜,而我的目光,不足以我看透别人的想法。

比如,小丫头是不是还喜欢我,像韦庄词里讲的少女思慕少年郎。

婚礼很简单,普通西式礼仪,不像小丫头想的,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那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像寻常夫妻一样,不问是否还有爱情。

我记得那时的秋天,她笑颜明艳,我心泛微澜。

我记得那时的冬天,她踏雪来见,我相思成劫。

我记得那时的春天,她立于花下,我情根深种。

我记得那时的夏天,她原地停留,我转身远走。

虽然我最终得以和钟仪相守,我却没再见过那个一心念我的小丫头,尽管有时我还是会怀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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