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林(1897年2月24日 —1999年4月21日,享年102岁)苏雪林,女,原名苏小梅。乳名瑞奴、小妹,学名小梅,字雪林,笔名瑞奴、瑞庐、小妹、绿漪、灵芬、老梅等。后因升入北京高等女子师范,将“小”字省去,改为苏梅。由法回国后,又以字为名,即苏雪林。笔名有绿漪、灵芬、老梅、天婴等。1897年生于浙江省瑞安县县丞衙门里,她一生从事教育,先后在沪江大学、安徽大学、武汉大学任教。后到台湾师范大学、成功大学任教。她笔耕不辍,被喻为文坛的常青树。
人物生平:
童年经历
由于祖母“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世俗偏见,苏雪林不能像男孩子一样读书,她七岁开始,才跟着叔叔及兄弟们“名不正、言不顺”地在祖父衙署所设的私塾里跟读,只是不解其意,囫囵吞枣地背诵《三字经》《千字文》《女四书》《幼学琼林》等。在私塾里只跟读一二年,男孩子们都纷纷去学校读书了,她不得不辍学。跟读辍学后,闲着无聊,便利用在私塾里学得的一二千汉字,从叔叔和哥哥那里借一些通俗小说当作课本自读。久而久之,她不仅能读懂《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封神榜》等,也能粗读文言的《聊斋志异》《阅微草堂笔记》之类的书,整日埋头于书海,自得其乐。从此,一颗寂寞的心找到了新的寄托。后来,苏雪林的叔叔、哥哥们都先后进入上海新式中学或大学,每年寒暑假回家都要带回一些新旧图书和当时流行的报刊,苏雪林便借机有挑选地阅读起来。《史记》《汉书》,她读过一些选本;唐诗、宋词、元曲、明清传奇,以及历代名家的专集也都涉猎个大概,连当时流行的译作《天演论》《茶花女遗事》《迦茵小传》《十字军英雄记》等,也都读得着迷。这一段童年和少女时代的苦读史,为她后来的创作及学术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914年,父亲为工作方便而迁居安庆。一位叔叔曾留学日本,思想比较开明,对他父亲进行劝说,苏雪林才得以进入当地一个基督教办的小学读书。其间模仿写作古典诗词,仅半年,便又随母亲迁回岭下村,停止学业。不久,安庆省立初级女子师范登报恢复招生苏雪林简介,苏雪林得知消息后,“费了无数眼泪、哭泣、哀求、吵闹”,终于说服了祖母和乡里顽固长辈。苏雪林回忆说:愈遭压抑,我求学的热心更炽盛燃烧起来。当燃烧到白热点时,竟弄得不茶不饭,如醉如痴,独自跑到一个离家半里,名为“水上”的树林里徘徊来去,几回都想跳下林中深涧自杀,若非母亲因对女儿的慈爱,战胜了对尊长的服从,携带我和堂妹至省城投考,则我这一条小命也许早已结束于水中了。
女子师范
1915年苏雪林考入安庆省立初级女子师范。在校期间能诗善画,很引人注目。1919年毕业后即留在母校附小教书。在这段极短的教书生涯中与庐隐女士相识。苏雪林不甘于做一辈子小学教师。于是,再一次向家长提出继续升学的要求,祖母以婚嫁为由进行阻挠,后因苏雪林大病而停止逼婚,还满足了她的升学愿望。这一年,她与庐隐结伴同行,离开安庆,考入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国文系,在系主任陈钟凡先生的帮助下,很快从旁听生转为正科生。 苏雪林在北京高等女子师范读书期间,正值“五四”运动发生不久。新文化运动带来的一股蓬勃、新鲜的空气,弥漫北京;加之苏雪林受教于胡适、李大钊、周作人、陈衡哲等知名教授、学者,同学中又有庐隐、冯沅君、石评梅等追求女性解放的才女,在师友的影响下。她的思想也深受震动,发生了很大变化。正如她在《已酉自述--从儿时到现在》(1969年4月15日《国语日报》)中所说:“……我便全盘接受了这个新文化,而变成一个新人了。”同时,对写作产生浓厚兴趣,并开始用白话文写作,在《时事新报》副刊“学灯”和《国风日报》副刊“学汇”及《晨报》“副镌”等处发表政论性文章,参加社会问题的论争。
国外留学
1921年秋,求知欲十分旺盛的苏雪林,抱着去大千世界闯一闯的梦想,前往法国留学,为了顺利成行,她瞒着家庭,直到临行当天的晚上,才告知母亲。她考入吴稚晖、李石曾在法国里昂创办的海外中法学院,先学西方文学,后学绘画艺术。赴法三年,由于水土不服,经常生病。加之不断收到家中来信,父亲病故,母亲生病,婚姻问题也困扰、煎熬着她,只好辍学,于1925年提前回国。苏雪林在法期间患了一次很严重的病,躺在医院里,医院里一些天主教修女细心照顾,使她的病逐渐好转并恢复健康,苏雪林深受感动。在一位外国好友的劝说下,皈依了天主教。 回国后,遵照母命,与从未谋面的五金商人的儿子张宝龄完婚。张宝龄原籍江西南昌,肄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后赴美留学,在麻省理工学院学习理工课程。婚后不久,母亲病故,她便随丈夫去苏州安家。其夫在苏州东吴大学执教,苏雪林则应苏州基督会所创办的景海女师之聘出任中文系主任,并由陈钟凡先生介绍在东吴大学兼授古典诗词课。苏雪林是一位新女性,但在婚姻问题上受传统思想约束,不能自主。在法国期间,她曾和未婚夫通过几次信,已发觉性情不合,便写信给父亲要求解除婚约,但父亲在回信中对她大加申斥,母亲在病榻上也托人写信劝说,甚至哀求女儿,为了父母双亲,她只好“认”了这门亲。在法国读书期间,不乏多情男子的追求,其中有一位曾大胆向她求婚,苏雪林也为之动情,甚至倾倒,但为了父母亲的面子,只好拒绝一切爱与不爱的求婚者。她的身上依然保留着古老的中国封建传统女性的道德。1927年苏雪林随丈夫返回上海,翌年,经人介绍在沪江大学教书,后又和丈夫一起重返东吴大学。苏雪林婚后不过几年,两人便分手,婚姻以悲剧结束。
爱国情怀
1945年,日本侵略者投降了、全国人民欢欣鼓舞,苏雪林也沉浸在无比欢乐之中,当消息传到嘉定时,她与袁昌英、凌叔华等人抑制不住激动和兴奋,举着小旗,高呼口号,加入了 队伍的行列。苏雪林在武汉大学执教历时十八年,1949年到了台湾,离开了她为之奋斗半生的土地。离开大陆后,苏雪林先去香港,在天主教真理学会任编辑。1950年第二次赴法国,为的是去海外搜集关于楚辞的研究资料,探讨屈赋与世界文化的关系。在巴黎,她依靠从国内带去的工薪节余,省吃俭用,但为时不久,便因经济拮据,身体欠佳,又由于与之朝夕相处的姐姐病重,只好于1952年春乘船回到台湾,应聘为台湾省立师范大学教授。1957年赴台南成功大学任教授,1974年退休。
苏雪林赴台后,长期患眼疾,视力极差,严重时濒于失明,但她以顽强的毅力坚持写作。1968年是她在大学执教的四十周年,台湾“教育部”向她颁发了奖金。1978年,是苏雪林执教五十周年和八十诞辰,在台的安徽大学、武汉大学、师范大学、成功大学校友代表前来为她祝贺,并出版《庆祝苏雪林教授写作五十周年暨八秩华诞纪念专集》。全书分甲、乙、丙、丁四集,共收录一百一十多篇文章,其中包括对她生平的记述和浩瀚著作的评价。既有热诚的祝贺,也有久别重逢的真情。
个人作品:
苏雪林在文学方面的创作还有三幕话剧《鸠那罗的眼睛》 。
《青鸟集》(1938年,长沙商务印书馆)和《屠龙集》(1941年,上海商务印书馆)写于抗战的初期和中期。
《蝉蜕集》(1945年,重庆商务印书馆)由几个短篇历史小说合集而成,其中多数故事取材于作家的《南明忠烈传》,成书于抗日战争取得最后胜利之时,作家以历史故事,借古寓今,对抗战中种种丑恶现象苏雪林简介,进行无情鞭挞,态度鲜明,笔锋锐利。
苏雪林在自己写作的同时还不断关注同时代作家的创作情况,写了《论李金发的诗》《论闻一多的诗》《论朱湘的诗》《沈从文论》《郁达夫论》《王鲁彦与许钦文》《多角恋爱小说家张资平》《林琴南先生》《周作人先生研究》《〈阿Q正传〉及鲁迅创作的艺术》《俞平伯和他几个朋友的散文》《关于庐隐的回忆》《记袁昌英先生》《其人其文凌叔华》《胡适的诗》《我论鲁迅》《我所认识的女诗人冰心》等,其中部分文章结集为《文坛话旧》(1969年,传记文学出版)。从中不难看出,活跃在“五四”前后文坛上的许多作家及其作品,苏雪林都一一进行论述。由于历史的原因,或褒或贬,不免失之偏颇,一些过火的言辞也时而流露于笔端。
人物成就:
十九岁她写了一篇三四百字的五言古诗,继又将其写成短篇小说,名曰:《始恶行》。小说用文言写出,当她念给家里人听时,婶婶、姐姐等女人竟为之流下了无数的眼泪。这篇小说1919年刊于北京高等女子师范年刊后得到同班好友冯沅君的赞赏,并寄给在美国读书的哥哥冯友兰,亦受到好评。 二十年代初期,苏雪林还不时地发表用白话文写的《人口问题研究》《再论人口问题研究》《新生活里的妇女问题》《沉沦中的妇女》《生育制限运动声中的感想》《男盗女娼的世界》《相对性原理和哲学史的问题》《时髦男子择妻之条件》《相对性易解》《世界语者之宣言》《家庭》《民众艺术论》《对于“五一”的两大希望》《自由文爱论》《说内外》《说美恶》等五六十篇政论杂文,刊于《民铎》《民国日报·觉悟》《时事新报·学灯》、《国民日报·学汇》等报刊上。此时她对国家政治、社会诸问题,表现了极大的热情,以寓言的形式发表对时局、人生的看法,还抽时间翻译法国作家莫泊桑、都德等作家的作品。
1925年,苏雪林从法国归来后,创作欲望更加强烈,速度惊人,出版的文艺创作有散文集《绿天》(1928年,北新书局出版)和自传体小说《棘心》(1929年,北新书局出版)的这两部书是苏雪林文艺创作的处女作,也是成名之作,均以“绿漪”署名。书中女主人公的思想、性格、生活和她自己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绿天》收录散文《绿天》《鸽儿的通信》《小小银翅蝴蝶的故事》《我们的秋天》《收获》《小猫》六篇,该书出版后,于1929年、1930年、1937年、1955年、1959年十多次再版。书中描写了女主人公的婚后生活,热烈而甜蜜,表现手法细腻,犹如一幅柔美的工笔画。尤其是其中的一篇《鸽儿的通信》,作家以书简的形式,描写并抒发了主人公对旅居海外丈夫的怀念之情,富有诗意。在描写手法上,既不同于冰心写意的柔婉,也有别于丁玲火山爆发式的浓烈。
作者:枯木也要生花
01钟仪
我生活在一个北方的小城里。
很小的城,落后而闭塞,那里有凌乱而嘈杂的菜市场,马路上 往往堆满了脏兮兮的垃圾。
粗俗的女子叉着腰大声骂着街,嘴里还叼着香烟,一张嘴就显露出泛黄的牙板。
十几岁的我无比习惯这种生活。
因为我不懂外界有怎样的衣香鬓影, 也不懂我们究竟过着怎样卑微而贫穷的生活。
所幸我有特别好的父母,还有赵承君。
我和赵承君自小就认识,那时整个院里只有我们两个算同龄人。
又因为我身弱,少有大孩子愿意带我玩,所以赵承君也就拒绝了十几岁的孩子们抛出的橄榄枝,
一心一意带着他的“钟仪妹妹”玩女孩子才喜欢的游戏。
我喜欢他。
钟仪喜欢赵承君。
那个冬天我读初三,他读高一。
他已经长高了不少, 眉目间分明有了少年的清俊,带些不羁的意气。
放学后我去找他,他正上晚自习,作为学习委员的他坐在讲台上,正低声帮同学解答问题。
我踌躇良久,最终也没有进他的班,只默默蹲在走廊里等他。
走廊的窗户坏了,用胶布缠了几层,但仍然有风钻进来,凛凛然,将窗户吹得哗啦啦作响。
赵承君看见了我,简单强调了下纪律,就出了教室,顺手带上了门。
他问我,“小丫头,怎么还不回家?”我看着他的眼睛,那样黑的一对眸子,带着温柔明净的颜色。
我哽了一下,闷闷道:“你以前都会陪我回家的。”
他一掌拍在我背上,却没有任何力道:“以后我有晚自习了,可能……不能陪你了。”
语调小心翼翼,我能听出来那里面的歉意。
我固执地摇头,“不,我不。”
他无奈,只好在讲台边又放了个凳子,“小丫头,那你就在这里做作业吧。”
所幸晚自习不会有老师在,我在这里也没有引起什么骚动。
我趴在讲台上看着他。
那样秀挺的鼻,那样薄的唇。是谁说,薄唇多负心?
之后就是放学。
这时才有少年郎嬉皮笑脸地问,“赵哥,这是谁?好生俊俏的姑娘!”
他也笑,却不轻浮,“邻居家的孩子,还小呢,别吓着她”。
那些人哄笑着散去,我想反驳他的话,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定性我们的关系。
对啊,邻居家的孩子。简单而明了。
当一个人不知道怎么搪塞时,说实话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有人正拎着扫帚打扫教室,赵承君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于是教室里只剩了我们两个人。
他坐到桌子上,晃着两条长腿。
他说,小丫头,你看人都走了,那你留下来陪我做值日吧。
我没有反对,默默扫着并不算太脏的地面。
赵承君却生了坏心,偷偷往地上扔着纸片,还一本正经指挥我:“左边第三排那儿还有纸……再扫下右边第五排……”
就这样原本五分钟就可以完成的值日被硬生生拖到了二十分钟。
出教室的时候街上已经没了行人,路灯带着凄凉的光,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长长短短,短短长长。
苍青色的风掠过同样苍青色的月亮。
赵承君搓搓冻得发红的手指,又为我捂了下冰凉的耳朵,“快回家吧,不早了。”
我却没有动。
气氛有些尴尬,于是我问他,“为什么不让原来的值日生做清洁呢?”
我只是随口一问,他却停下来,眼睛里是极认真的神色。
他说,因为我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
他没有说,明明可以麻烦你为什么偏要麻烦别人;
他也没有说,我更习惯支使你;
但他说了,我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
天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开心,于是我说,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他会懂我的意思的。
02 赵承君
我常常会梦见那个少女,冬夜里寒瘦的影子,笑起来时带着两个酒窝。
她一字一句说着,春日游,杏花吹满头。起初清晰,后来却渐渐模糊。
我知道后面那句是什么。
那个瞬间,我疯狂地想把这个姑娘据为己有。
她就跟在我身后,轻轻扯着我的衣角。
她的手总是冰凉的,我把她的双手包在自己手心里,就像握着一捧雪。
我能感受到小丫头内心的雀跃,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喋喋不休。
比如周测时自己又进步了几个名次,学校门口新开的甜品店超级棒,最近新上的**她特别想让我陪她去看……
我说好啊,以后我还会陪你很久很久,直到……我们都身死魂灭。
那时我们都还天真着,以为说了就一定能做到,以为所谓相守需要你情我愿。
那个冬天下了不少雪,我去找钟仪,她穿着粉色羽绒服,长发散在肩上,带一点雪的痕迹。
我看见她的脸,微微泛红的颜色,脸上是轻快欢喜的笑意。
她向我扑过来。
我一把抱起她转了几个圈,再把她稳稳放在地上,就听见小丫头抱怨道,“你哪儿能现在才来呢?我等你等了好久了。”
有些撒娇的语气,却没有半点恼意。
我们一块往家走,雪被踩得发出细碎的声响,如同春日里花开的声音。
我问她,“你是不是知道我会来?”
她却说,“我不知道。我怕你万一来了,却找不到我,所以我在这里等你。”
我心里一酸,“那……你如果等不到我呢?”她伸手轻点我的眉心,那样轻缓的语调,“如果我等不到你,我就去找你,直到我见到你。”
钟仪平衡能力不太好,走路总爱摔跤。
眼下小丫头脚下一滑,我伸手扶住她,然后握紧她冰凉的微僵的手,告诉她,别怕,我牵着你。
自那时起,我决定无论什么时候,都让她不用等,不用找,我会直接出现在她身边。
有人说,让她一回头就能看到我。我说,不用她回头,我会向她伸出手。
有时她会陪我去上自习,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安静做着自己的事。
同学们起初起哄,后来渐渐觉得没意思。
也习惯了小丫头的存在,再见她也就礼貌打个招呼,再塞给她一颗糖,课堂秩序也恢复了平静。
我总热衷于帮她修头发,拿个小剪刀,把那些开叉全剪了去。
小丫头也不动,任我剪她的头发。
只有一次,我走神把她的头发剪坏了,气得她整整一周没有理我。
我原本还在想怎么哄她,她却自己跑过来找我,一口一个“承君君”叫得特别熟练。
我总是好奇她的手为什么总是凉的,也试图帮她焐过,可惜收效甚微。
有时我握着她的手,把我们的手比在一块,她总会把手抽回来,“他们说两个人比了手的大小就会分开呢。”
那时我们都还天真着,低眉回转间都是缱绻。
那时真是好时候,至少后来才能有可以怀念的旧事。
03钟仪
变故出在我读高二的那年。那时他班里转来了一位叫孙其凉的漂亮女生。
普通话里带些上海口音,软软的,很好听;
她的指甲也是好看的,不像我的,不是太长就是太短;
她爱穿裙子,带着甜蜜的颜色,愈发衬得我们这些小城里的穷女孩像灰扑扑的蘑菇。
他和孙其凉关系不错,我们都会听她讲上海,那样繁华的都市,那样多的美人,车如流水马如龙。
他向往那样的生活。我也是。
没有孙其凉的插足,我们却嫌隙渐生。
那时我才知道,再炙烈的感情也会有凉下去的时候。
我约他去看桃花,他说他要补习英语;
我想让他陪我去看**,他说他要准备竞赛;我说我们去逛逛书店吧,他说他要参加自招培训。
可是,与我们住的院子仅一墙之隔的山上就有遍野的桃花,一场**只要九十分钟,那间书店分明只有几本所谓名著,并不值得花时间去逛。
他总是说,“小丫头,我想带你去更好的地方。但我们别无他法。”
我却总不理解他,固执认为爱情就是在当下厮守,于是我说,“那么,不用了。谢谢你。”
那是我第一次和他说谢谢。
我早就忘记了他的回答,偏记得他眼中的落寞。
然后呢?然后……夏天就到了,就那样一瞬间的事,赵承君去了武汉。
不是上海。不是我们向往并为之争吵的上海。
走了也好。我恨恨想着。
在赵承君之后我顺利读了大学,又找了个男朋友,还算可以,至少不会把我丢在一旁。
然而可笑的是,我们自己都觉得我们不像情侣。
我们没有太亲密的接触,那些唇齿相接的纠缠,令人脸红心跳的拥抱,只存在于我和赵承君之间。
再无他人。
他会给我梳头发,帮我擦净唇角沾的饭粒,带我去旅行。
但我总会说,错了,如果是赵承君,他不会这样。
于是他叹息。“钟仪啊,你分明知道,赵承君都是为你。”
我点点头,漫不经心地拨弄一下刘海,“我知道啊,但他所谓的为了我好,我并不想承这个情。”
从那时起我很久都没再见过赵承君。
他避而不见,我止步不前,又岂会再遇见。尽管……他离开的第二年,我也去了武汉。
赵承君啊。
情深不寿,所以我长命百岁;
慧极必伤,所以我安好无恙。
赵承君啊。钟仪不会再念着你。
离了你,钟仪会幸福得不像话。
我默默想着,忽然觉得,这一生,也就这样了。
只是偶尔,我还是会想起,曾有美貌少年生在北方,答应会带我去上海。
我怀念那时大雪纷纷攘攘,赵承君向我伸出手,说,“不怕,我牵着你。”
蝉鸣声里,恍惚间泪流满面。
不得不承认,我需要他,像一个绝症患者需要特效药一样。
我离不了他,或者说,我想我离了他活不了。
但现在,只能怀念,只是怀念。
04赵承君
高考结束后我就回了家,安静地在床上躺了一个月,除了必要的事,我就缩在床角,并不太小的一团。
那是第一个没有小丫头在的暑假。
日历上打着红圈,那是小丫头放假的日子,原本我们说好,到那天就一起去西藏的。
但我没去。她也没去。
其实我不是没喜欢过孙其凉。
但所幸那只是一丝冲动,那点冲动尚不足动摇钟仪在我这儿的地位。
孙其凉在填报志愿时找过我,问我要不要去上海念书。
我说不了,彼时我刚刚提交了志愿,武汉大学。
很遗憾春天没能带小丫头去看桃花,所以我打算用一院樱花向她道歉。
可我却没找到她。
毕业后我租了个小房子,奋斗了几年,也添置了房和车,有着体面的工作。
也有邻居大妈替我介绍女朋友,频率高到我深深怀疑中国大妈是不是到了一定年龄都会飞升成神——嗯,那个神叫月老,爱乱牵红线的那种。
我总是说,不了,家里内子吃醋呢。于是有人哄笑,那承君哥,嫂子在哪儿呢?
是啊,在哪呢?我闭上眼睛,把烟蒂狠狠摁灭,最后又浇上水。
现在,那半截烟就再也点不着了。
或许真有天遂人愿这个词。
我终于又遇见了她。
那时她也算小有所成,公司总监,有个九十平的小房子,衣着打扮与当年那个单纯又朴素的钟仪完全不同了。
很自然地,我们又在一起了。
我向小丫头求婚时她很冷静,她说,赵哥哥,我需要你,所以我愿意嫁给你。
我看不明白她的情绪,那若有若无的,是欣喜吗?
年龄长了,疑心也长了,总喜欢想东想西。
现在所有人总爱用友善的假象把恶意隔膜,而我的目光,不足以我看透别人的想法。
比如,小丫头是不是还喜欢我,像韦庄词里讲的少女思慕少年郎。
婚礼很简单,普通西式礼仪,不像小丫头想的,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那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像寻常夫妻一样,不问是否还有爱情。
我记得那时的秋天,她笑颜明艳,我心泛微澜。
我记得那时的冬天,她踏雪来见,我相思成劫。
我记得那时的春天,她立于花下,我情根深种。
我记得那时的夏天,她原地停留,我转身远走。
虽然我最终得以和钟仪相守,我却没再见过那个一心念我的小丫头,尽管有时我还是会怀念她。
《我是女演员》中有一位宝妈选手潘蓉歆,台词功底深厚,关键为人也非常的热情,她来到节目就说想把自己三十岁之前的内容清零,从新开始,这勇气让很多人敬佩,潘蓉歆说自己结婚了,那她老公是谁?据说她之前是一位主持人,那她老公是不是她同行呢?
《我是女演员》潘蓉歆结婚了,老公姓王,具体的姓名和工作职业,网上并没有详细的资料,但通过潘蓉歆的社交软件,能够看出他的长相不错。
潘蓉歆作为一名演员、主持人,个人经历是非常励志的,从武汉大学毕业后,她就签约到了湖南娱乐频道,成为了一名主持人,在各种采访中锻炼了自己,后续她还作为演员参演了《废柴兄弟》,微**等,个人的人气还是不错的。
潘蓉歆和老公在2016年相识,随后被求婚,结婚生孩子,小生活不错,婚前自己的职业在婚后也是有了一些变化,尤其是身材的变化更明显,为了再次出发,她开始减肥,也学习更多的专业知识。
2021年播出的《我是女演员》综艺,潘蓉歆作为选手加盟,和其他十八九或者是二十岁开头的选手相比,潘蓉歆的年龄的确不占优势,可潘蓉歆多出来的这些可都是经验,在小考环节,她就凭借不错的台词功底征服了众人,也让导师对她刮目相看,晋级第二轮比赛的她,人气也非常的高。
来到《我是女演员》节目接受采访的时候,潘蓉歆就说,自己这一次也是破釜沉舟,登上舞台之前,她就说要把之前三十岁的内容全部清空,未来充满了无限可能,不管在这个节目中,自己能够走多远,都不担心,享受这个过程才是最重要的。有能力还如此乐观开朗,相信在《我是女演员》的舞台上,她取得的成绩不会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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