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人物狄仁杰破过如何破案的?

历史人物狄仁杰破过如何破案的?,第1张

狄仁杰(630年-700年),字怀英,并州太原(今山西太原)人,唐代、武周政治家。

狄仁杰早年考中明经科,历任汴州判佐、并州都督府法曹、大理丞、侍御史、度支郎中、宁州刺史、冬官侍郎、文昌右丞、豫州刺史、复州刺史、洛州司马,以不畏权贵著称。天授二年(691年)九月,狄仁杰担任同凤阁鸾台平章事,成为宰相。但不久就被来俊臣诬陷下狱,平反后贬为彭泽县令,契丹之乱时被起复。

神功元年(697年),狄仁杰再次拜相,任鸾台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纳言、右肃政台御史大夫。他犯颜直谏,力劝武则天立庐陵王李显为太子,使得唐朝社稷得以延续。

久视元年(700年),狄仁杰进封内史,并于同年病逝,追赠文昌右相,谥号文惠,后又追赠司空、梁国公。

《大唐狄公案》

断指案

  据载,狄仁杰任官期间,屡破奇案,惩凶雪冤,在民间广为传颂。

  传说,狄仁杰早年在洛阳任洛州刺史,一次他带着马、乔二人外出微服私访。途中经过一个松滕交织、群猴嬉闹的山坡,他发现一只猴子在摆弄一只戒指。出于职业敏感,狄仁杰留心察看,在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一具男尸。验尸结果发现:男尸左手四指均被切断,其中一指上留有戴过戒指的痕迹。狄仁杰断定:那只猴子弄的戒指,必与这具男尸有关。

  为查明案情,狄仁杰一行三人沿山路继续前行。不久他们到了洛阳城外,狄仁杰猛然看到路边一家药材店正在加工药材。他看到一名药工正在用锋利的切刀切药,心里一动就走过去,想试用一下切刀,老板董掌柜立刻说:“别动它!一不小心,就会把手指切断的!”狄仁杰一惊,直觉告诉他,这切刀可能刚刚切断过指头,很可能与男尸的断指有关。

  于是狄仁杰就在药店附近展开调查,逐渐使案情大白:原来,一位在东都卖艺的女艺人,被从长安来的后生贾公子爱上了。她要求贾公子断去小指一截,以表真情。正在两人谈情之时,恰恰药店老板董掌柜的公子经过这里。董公子也看上了这位女艺人,便上去调戏纠缠,贾公子见状,怒打董公子一顿,两人从此成了死对头。

  几天以后,贾某来到药店,请董掌柜为他断去一截小指,以表达对女艺人的忠心。这时恰巧被董公子撞见,出于报复。他抓起药杵从背后猛击贾公子头部。不想,一下子竟把贾公子打死了。黄掌柜在惊慌之中,一刀下去切断了贾公子的四个手指。他们父子为了掩盖罪行,连夜抛尸山洞中,抛尸中,贾公子所戴的戒指掉到地上,被玩耍的猴子拾到。

  最后,黄公子在人证物证面前认罪伏法,被斩首示众。

  漆屏案

  传说,狄仁杰在御史任上,曾审理过一个发生在江夏的奇案。故事是这样的。巡按御史狄仁杰到江夏时,正好碰到衙门血案交接审理。案情是:江夏县令滕侃,酒后人室内休息时,忽觉头晕目眩,昏倒在地,醒来后发现,夫人的胸口插着自己的雕花匕首,惨死在床;而外间的丫环对此情此景却全然不知。滕县令见狄御史后,就请他代理自己审理夫人被杀一案。

  狄仁杰接案以后,就到滕夫人墓地祭奠。在墓地,他隐约看到滕夫人出现于他面前。一会儿就变成了死后的惨状。狄仁杰觉得案情复杂,就决定先和县令谈谈关于夫人的情况。在县令的书房内,滕侃向狄仁杰讲述了自己书房内四扇漆屏的故事。第一扇是一位书生梦见四位仙女,他想娶其中最美丽的一位为妻;第二扇是书生赴京赶考;第三扇是书生考中进士,衣锦荣归,路过一座阁楼,楼上**与他梦中的美丽仙女一模一样,后来后俩成了亲;第四扇是洞房花烛。这四漆屏就是县令生活的写照。后来,第四扇漆屏被修改了。书生手中的笔换成了一把匕首,直插夫人的前胸。县令解释说,他患有一种癫狂症,第四扇是他病发时亲手修改的,他极害怕这一切成为现实,但最终还是在他病发时出现了“衙内血案”。

  狄仁杰发现案情中有很多疑点,就开始围绕疑点开展调查。他首先查清,县令所说全是谎言,是在为自己开脱,因为他知道,根据唐代法律,精神病者杀人不偿命。接着,他慢慢查清了真凶,真凶孔三猫见案情即将败露,就前来行刺,被乔泰擒获。

  大堂上,孔三猫招供了犯罪经过,原来孔三猫一天夜里去县衙行窃,先吹迷魂药迷倒夫人和丫环,在偷窃时又想强奸夫人,夫人反抗,孔三猫就抓起床头匕首刺死夫人后逃后。此时,县令酒后回房,闻到迷魂药而晕倒。醒后见夫人被杀,就误以为是自己酒后所为,便向狄仁杰编造了“四漆屏”的故事。

  跛腿乞丐

  元宵佳节,浦阳县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团聚欢宴,偏巧这时,街上死了个跛腿乞丐。

  正月十五是传统的元宵佳节,浦阳满城百姓喜气洋洋。大街小巷都挂起了彩灯,官府还扎起了鳌山,花灯十里,欢声飞扬。通衢市里更是熙熙攘攘,车水马龙。路上行人,比肩摩踵,个个穿扮光鲜,喜笑颜开。

  下午,来衙舍拜贺的客人一批接一批,狄公苦于应酬,弄得疲惫不堪,加上多饮了几盅水酒,又觉头疼隐隐,心神烦躁。最后一位贺客金银市行首林子展拜辞后,他感到浑身一轻松。这时月出东山,清光团圆,行院里外已挂出了各色灯笼,五彩缤纷,一派节日气象。

  他的三个孩子正在花园里为一个大灯笼点火,灯笼形呈八角,上镶金丝掐花,下垂缨络流苏,八面宫绢上彩绘着传说中的八仙画像,十分生趣。

  灯笼点亮了,八仙团团转动起来,小儿子阿贵提着灯笼高兴得在花园内乱跑。哥哥,姐姐眼红地望着阿贵,心里十分痒痒。

  狄公正待走出衙舍看看,却见洪参军匆匆走进来。

  “呵,洪亮,瞧你一副倦容,脸色苍白,想来衙里事务太繁忙。我原应抽空来看看你,只因贺客盈门,脱身不开,尤其是那位林子展先生,赖在那里不动,又没甚要紧话说,也磨蹭了半个时辰。”

  洪参军道:“衙里亦没什么大事,司吏杂役都惦挂着夜里的家宴,行止惝恍,心不在焉。故我提早放了衙,让大家回去快快活活过个元宵节,不过,城北却出了一件小事,那里的里甲中午来报说,一个跛腿乞丐跌死在一条干涸的河沟里。头撞破在沟底的大石上,流了不少血。那乞丐身上只穿了一件破旧的长袍,花白长发散乱地披在头上,沾满了血迹。听那里甲说,此老乞丐从未曾见过,或许是外乡赶元宵节来城里乞讨的,竟不慎跌死了。”

  狄公道:“城北那河沟栏杆年久失修,你可令那里甲派人维修加固,只不知这乞丐跌下在哪一段间?”

  洪参军答道:“正临林子展先生家后街。老爷,倘使三日后仍无尸亲来认,只得命衙役将尸身焚烧了。”

  狄公点头同意,又叮嘱道:“洪亮,今夜家宴,你须及早赶到,莫要迟到了。”

  洪参军答应,说他先回去内衙复查一遍三街六市的巡值警戒布置事宜。——今夜元宵节,成千上万百姓要上街观灯游玩,尤须提防歹人乘机犯科作奸,兴肇事端。

  狄公送走洪参军,转出衙舍,刚待穿花园去内邸,猛见对面影壁后闪出一个白发飘垂的老翁,一件破旧的长袍飘飘然,随风拂动,拄着一根瘦竹筇一拐一瘸向他缓缓而来。狄公大惊失色,停立在台阶下僵木不动,只觉全身铅一般沉重,双腿动弹不得。那老翁刚要与狄公照面,却倏忽一转,飘去花园竹篁深处,不见了影踪。

  狄公吓出一身冷汗,稍稍醒悟,乃高声大叫:“老翁出来!但见本官无妨。”

  花园内一片阒寂,夜风过处,竹叶瑟瑟。狄公壮大了胆,走近竹篁又叫唤了几声,仍不见有人答应。狄公幡然憬悟:必是那跛腿乞丐的灵魂了!

  狄公镇定住了自己,心中不觉纳罕。他虽不信鬼魂显灵之说,但也不得不感到那老翁行迹的蹊跷。——他飘然而来,倏然而逝,欲言不言,去踪诡秘,莫非正提醒我,他死得冤枉,一口生气未断,魂灵逸来向我诉说,要我替他勘明真相,申冤雪仇。

  他转思愈疑,心中不安,便换了方向撩起袍襟急步径奔内衙书斋。

  洪参军独个在书斋秉烛勾批巡丁簿册,抬头见狄公仓促赶到,不由惊奇。

  狄公漫不经心地道:“洪亮,我想去看看那个死去的老乞丐。”

  洪参军不好细问,端起书案上的蜡烛便引狄公出书斋转到街院西首的一间偏室,——老乞丐的尸身便躺在室内一张长桌上,盖着一片芦席。

  狄公从洪参军手上接过蜡烛,高高擎起,一面掀去那片芦席、定晴细看。死者的脸呈灰白色,须发蓬乱,憔悴不堪。年纪看去约在五十上下,皱纹凹陷很深,但脸廓却棱棱有骨势,不像一般粗俗下流人物,两片薄薄的嘴唇上还蓄着整齐的短须,狄公又掀开死者的袍襟,见左腿畸态萎缩,曾经折断过的膝盖接合得不正,向一侧拐翻。

  “这乞丐行走时跛得厉害。”狄公断言。

  洪参军从墙角拿过一根瘦竹筇:“老爷,他身子甚高,走路时便用这竹杖支撑着,这竹枝也是在河沟底找到的,掉在他的身边。”

  狄公想抬抬死者的臂膊,却已僵硬。他又细细看了死者的手,惊道:“洪亮,你看他的手柔滑细润,没有茧壳,十指细长且修着长甲。来,你将尸身翻过来。”

  洪参军用力将僵直的尸身翻了个向,背脊朝上。狄公仔细检看他脑勺上的伤裂处,又用绢帕在那伤裂口轻轻拭了,移近烛光下细看。

  “洪亮,伤口处有细沙和白瓷屑末。——河沟底哪会有这两样东西?”

  洪参军困惑不解地摇了摇头。

  狄公又看了死者的双脚:脚掌白净,细柔滑腻,更无胼胝。

  “这人并不是乞丐,也不是不慎失足跌下河沟。——他是被人杀死后扔进河沟里的!”

  洪参军略有所悟,沮丧地拉了拉他那灰白胡子。

  “老爷,我见死者长袍内并无内衣短衫,必是凶手先剥去了死者的所有衣裤,再给他套上了这件乞丐的破袍。如今正月天气,光这一件破袍岂不要冻死?老爷,死者的脑勺系被何物击破?”

  狄公道:“这个一时也说不准,洪亮,近两日里有没有人来衙门报告说家人失踪。”

  洪参军猛悟道:“正有一个。林子展先生昨日说起,他家的坐馆先生王文轩歇假后两天没有回馆了。”

  狄公一怔:“真有此事?如何他适才在衙舍坐了半日却不曾说起?洪亮,快与我备轿!

  ——你且回府邸告诉一声太太,夜宴叫他们稍稍等一晌。”

  洪亮深知狄公脾性,不敢违抗,只得出书斋去吩咐备轿。

  狄公低头又细细看了看老乞丐变了形相的脸面,口里喃喃说:“莫非真是你的冤魂来冲我告状?”

  官轿抬到林子展家舍的门前,狄公才下轿。林子展闻报,下酒席匆匆出来前院拜迎,口称“怠慢”,“恕罪”。——说话间口里冲出一阵阵酒气。

  狄公道:“败了林先生酒兴。今有一事相询,府上西宾王文轩先生回府了没有?”

  林子展答道:“王先生前日歇假,至今尚未回馆,不知哪里打秋风去了。”

  “林先生可否告诉下官王文轩的身形相貌?”

  林子展微微一惊,答言:“狄老爷,王先生是个瘸腿的,最是好认。他身子颇高,人很瘦,须发都斑白了。”

  “林先生可知道这两日他到哪里去了?”

  “天晓得!在下对家中庶务极少关心。他照例十三歇假,十四便回馆里。今天已是十五,可不要在外面出了事。”

  狄公又问:“王文轩来府上坐馆多久了?”

  “约有一年了。他是京师一位同行举荐来的,正好为两位幼孙开蒙。老爷,王先生品行端方,秉性好静,授课教训且是有方,一年来两位幼孙蒙益非浅。”

  “王文轩从京师来浦阳坐馆,可携带宅眷?”

  “王先生没有宅眷。平昔我只是问问幼孙的诗书课业,并不曾留意王先生的私事。要问这些事,我可以唤管家来,老爷不妨问问他,兴许他比我知道得多些。”

  管家闻得主人有问话,又见官府老爷坐在上首,不由胆怯,战战兢兢不敢抬头正觑。

  狄公问道:“你可知道王先生在浦阳有无家小?”

  管家答:“王先生在此地并无家小”

  “王先生歇假照例去何处?”

  “回老爷,他从不说起,想来是拜访一二知交朋友。王先生一向沉默寡言,绝少言及私事。平昔总见他独个锁在房里读书写字,难得时也去花园内走走,看看花鸟池鱼。”

  “难道亦不见他有书信往来?”狄公又问。

  “从不见他有书信,也未见有人来拜访过他。老爷,王先生生活十分清苦,他坐馆薪水本不低,却从不肯使化。歇馆外出时也不见他雇轿子,总是一拐一瘸地步行。但小人看出来王先生曾是个有钱的人,说不定还做过官。他说话文绉绉的,之乎者也,自得其乐,不过有时也偶尔发感慨。呵!记起来了!一次,我问他为何挣得的钱一文都不舍得花。他仰天道:‘钱财只有买得真正的快乐才算有用,否则,徒生烦恼。’——老爷听这话多有趣。那日寥寥几句言谈我探得他曾有家小,后来离异了。听去似乎是王先生那夫人十分忌妒,两下性情合不来。——至于他后来如何落得穷困不堪的地步,便不很清楚了。”

  林子展旁边只感局促,神色仓惶地望着狄公,又看看管家。管家知觉,明白自己的言语放肆了,不觉低下了头。

  狄公温颜对管家道:“你但说无妨,知无不言,莫要忘了什么情节。我再问你一句:王先生歇假,进进出出都在你的眼皮底下,真的一点行迹都不知道么?”

  管家尴尬,皱了皱眉头,小声答道:“小人虽见他进进出出,却从不打听他去了哪里。不过每回我见他出去时总是喜孜孜的,十分高兴,回来时却常哭丧着脸,长吁短叹的。尽管如此,他却从不误了坐馆讲课,那天听**说,她问的疑难,王先生都能够解答。**说他十分博学,很是仰佩。”

  狄公厉声对林子展道:“适间听你说,王先生只为令孙开蒙授课,如何又冒出一个**来了?”

  林子展答:“小女出闺之前,王先生也教授些烈女,闺训,如今已下嫁三个月了。”

  狄公点头。吩咐管家领他去王文轩房中看视。林子展站起待欲跟随,狄公道:“林先生且在这里暂候片刻。”

  管家引狄公穿廓绕舍,曲折来到林邸西院一间小屋前。管家掏出钥匙开了房门,擎起蜡烛,让狄公进了去。房内陈设十分简陋:一张书桌,一柄靠椅,一个书架,一口衣箱,墙上挂着好几幅水墨兰花,笔势疏淡,气韵生动,十分有生色。

  管家道:“王先生最爱兰花,这些条屏都是他一手画的。”

  “王先生如此喜爱兰花,房中为何没有供设几盆?”

  “想来是太昂贵,买不起。”管家猜道。

  狄公顺手从书架上取下几册书翻看,见都是梁陈艳体诗集,不觉皱眉。他拉开书桌抽屉,只见空白纸笺,并无钱银。又打开衣箱,尽是些破旧的衣衫,箱底有个钱盒,却只有几文散钱。他问:“王先生出去时,有谁进来这房间翻寻过?”

  管家暗吃一惊:“不,老爷,谁也没有进来过这房间。王先生出门去时,总不忘上锁。

  除了他只有我身上藏有一管钥匙。”

  “你说平时王先生一个钱都不舍得花,那他一年多的馆俸银子都到哪里去了?这钱盒里还不满十文铜钱。”

  管家也感懵懂,惶惑地摇头道;“老爷,这……这小人也说不清楚。但这房间小人可担保不会有第二个人进来过,府里的奴仆也从不见有手脚不干净的。”

  狄公沉吟半晌挥手道:“我们回客厅去吧,林先生想是等急了。”

  从西院出来,曲折绕行回廊时,狄公小声问管家:“这里附近可有妓馆?”

  管家狐疑,踌踌道:“后门外隔两条街便有一家,唤作‘乐春坊’,那鸨儿姓高,是个风流寡妇。那妓馆甚是清雅,一般客官望而却步,大都不敢问津。”

  狄公不住点头,面露喜色。

  回到客厅,狄公正色对林子展道:“下官如今可以明言告诉你,王文轩已遇害身死,尸身此刻停在衙门里,还须林先生随我去衙门正式认领,等勘破死因,再备办棺木,择吉日安葬。”

  狄公回到衙门,命洪参军叫巡官来内衙。

  片刻巡官来见,狄公问道:“城北有一家‘乐春坊’的妓馆,你可知道?那鸨儿姓高,是个寡妇。”

  巡官答道:“知道,知道。是家上流的行院,向衙库纳税银数它最多。”

  “你在前面引路,我们这就去那里。”

  大街上车如流水,马如接龙,彩灯齐放,一派光明。行人熙熙攘攘,笑语飞声,好不热闹。巡官及两名衙役拼命在人群中推挤,总算为狄公、洪参军开出一条行道。

  “乐春坊”因在城北,稍稍清静一些,但门首也悬挂着四个巨大的灯笼,照得周围煊同白昼。坊内更是灯红酒绿,丝管纷繁,男女欢悦,浪声谑戏,不必细述。

  坊主高寡妇见是官府来人,不知何事,哪敢怠慢?忙不迭将狄公、洪亮等引进一间玲珑精致的幽静小轩,又吩咐侍婢上茶。

  狄公道:“高院主不必忙碌,下官来此,只是打问个讯,没甚大事,休要惊惶。”

  高寡妇堆起一脸笑容道:“老爷尽可问话,妇人这里知道的必不遮隐,如实相告。——只不知老爷要问何事?”

  “坊内共有多少女子挂牌?”狄公开门见山。

  “回老爷,共有八位姑娘供奉。我们的账目每三月上报一次衙门,照例纳税,从不敢偷漏。”

  “听说其中一位已被客官赎出,请问那女子的姓氏、名号。”狄公试探道。

  高寡妇作色道:“我这里几位姑娘歌舞吹弹不但娴熟,且年龄尚小,从未有客官赎身之事。不知老爷哪里听来如此误传,信以为真。”

  狄公沮丧。半日又问道:“那必是坊外的女子了。高院主可听说坊外新近有人被赎身从良的吗?”

  高寡妇心知自己脱了干系,矜持地搔了搔油光的髻饼,说道:“老爷,莫非指的是邻街的梁文文**。梁**原先在京师挂牌,声名大噪,她积下了私房自赎了身子,潜来浦阳想找一个合适的富户结为夫妻,从此隐身埋名,永脱风尘。新近听说与一位阔大官人交识上了……”“阔大官人?高院主可知那阔大官人是谁?”

  “老爷,实不敢相瞒,妇人听说那阔爷便是邻县金华的县令罗大人(这位罗应元大人真多情,湖滨案就是他惹的祸,这次又来了——狄仁杰注)。”

  狄公乃信了那鸨儿的话。——金华县令罗应元与狄公同年同秩,且是好友。他性喜挥霍,放浪疏礼,慕风流,好奇节,诗酒女子一步都离开不得。——梁**当年名动京师,如今潜来婺州,罗应元焉能不知?故追逐到此,暗里与梁**结下鸳盟,亦是情理中之事。

  狄公问清了梁文文的宅址,便站起与高寡妇告辞,一面示意洪参军去外厅会齐巡官、衙役。

  梁文文**的宅舍果然相去没几十步路。洪参军道:“老爷,你看梁**宅舍的后门正对着那条干涸的河沟,那个老乞丐——”狄公摇手止住了洪参军,他早已看得明白,梁文文的宅舍不仅后门对着那条河沟,且与林子展家宅隔着没多路。

  狄公敲门。

  半晌一个女子里面问道:“谁?”

  狄公道:“金华罗县令有口信告梁文文**。”

  大门立刻开了,一位纤腰袅娜,风姿翩翩的女子出来恭请狄公、洪参军入内。狄公吩咐巡官、衙役在大门内守候。

  三人进了客厅,分宾主坐定。狄公胡乱报了姓名,只道是从金华来。那女子喜笑颜开:“小妇人正是梁文文,得见两位相公,十分荣幸。”说着不禁娇喘细细。

  狄公见梁文文生得妩媚动人,窈窕婉转,欲不胜衣,心中不觉又生狐疑。

  他的目光被窗前的花架吸引住了。花架很高,共三层,每一层上摆着一排白瓷花盆。

  盆内栽着兰花,花架下安着一个火盆,兰花的幽香令人陶醉。

  “罗县令不止一次说起梁**喜爱兰花,在下虽粗俗,也喜闻这兰花的香味。**你没见花架最上一层中间的那一盆花已雕萎了,未知能否取下让我一看,或许还有起死还生之望。”

  梁文文抿嘴一笑,站起去隅角搬来一架竹梯,搭在花架上,便小心地向上爬。一面吩咐狄公在下面扶定竹梯脚,不使歪倒。

  梁文文端起那白瓷花盆时,狄公仰头一望,恍然大悟。

  梁文文将那盆雕萎的兰花取下交给狄公,狄公接过看了半晌,乃道:“梁**,这兰花必是移换了花盆才枯萎的,原先那只白瓷花盆哪里去了?”

  梁文文一怔:“原本那只白瓷花盆?——你问这话作甚?”

  狄公正色道:“梁**正是用那只白瓷花盆砸破了王文轩的头颅!他同我一样扶定着这竹梯脚,哪里会知道,你从最上一层将白瓷花盆砸下来。”

  梁文文大惊失色,问:“你到底是谁?闯来这里信口雌黄,恶语伤人。”

  “下官正是这里浦阳正堂县令,特来勘察王文轩遇害一案。梁**藏过了那白瓷花盆的碎片,将兰花移栽到这新盆内,难怪要枯萎了。”

  梁文文脸色转白,抵赖道:“小妇人从不认识什么王文轩,哪会去谋财害命,用花盆砸人?”

  狄公厉声道:“你杀死王文轩,并非为了谋财害命,而是除去自己昔时的情人,以便好与罗县令成其好事。”

  “情人?”梁文文尖声叫道。“这跛子丑八怪竟是我的情人?当年我在京师便唾骂过他,癫蛤蟆想吃夭鹅肉,还是个瘸腿,呸!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王文轩在京师时就为你花去了不少钱财,闻知你到了浦阳,也赶来浦阳,为的是想与你再续旧情。他坐馆一年积蓄的俸银全数都交与了你,你竟狠心杀死一个可怜的痴情人。”

  梁文文脸色惨白,气急败坏。又说,“我正因为要摆脱他的纠缠,才偷偷逃来浦阳,不意那厮竟装扮乞丐,死乞白赖,跟来毁我名誉。”

  狄公缓了语气道:“王文轩人物虽猥琐,却心地忠厚,他甘心为你奉献一切。他在他的卧室里画了许多兰花惦念你们的旧情,他在浦阳从没提起过你的姓氏,怕的是损你的名声。”

  狄公示意洪参军,洪参军出客厅一拍手,巡官、衙役立即进来客厅。

  “将杀人凶犯梁文文押回县衙大牢监候。”

  回到县衙,狄公道:“洪亮,我们不如先去书斋喝杯茶,再去内邸赴夜宴,左右是晚了。”

  书斋内静悄悄,明月折进槛窗照在他俩身上,银光闪闪。狄公从未觉得夜色有这样美过。

  洪亮问道:“老爷如何会疑心案子的主犯是一名弱不禁风的妓女?”

  狄公道:“最初我见王文轩后脑伤口有细沙和瓷未,便生起疑心,猜他可能被白瓷花盆砸死。我疑心是林子展杀的人,但听那管家说起王文轩因夫人忌妒心重而离异,于是我便想到他必是迷恋上了一个妓女。那妓女榨尽了王文轩的钱财,又嫌王文轩人物猥琐,故潜来浦阳隐居,很快她与罗县令厮缠上了。——王文轩不甘心,追来这里,故生出了这场变故,究竟是痴心太重。”

  洪参军又问:“老爷如何想到去‘乐春坊’寻访?”

  “别忘了王文轩是个跛子。管家说他每回出去都是步行,从不雇轿马,故尔知道那妓女必在林邸不远处。从‘乐春坊’高寡妇口中得知梁文文踪迹,梁文文果然正住在河沟一侧,杀了王文轩,抛首河沟,顺手几步路的事。故一弱女子也能干得,胆大心细便行了。梁文文想到借花架上白瓷花盆凌空砸下之势杀人,可见手段残忍且心细胆大。不过她究竟是女子,心计虽巧妙,终露破绽。——试想一个乞丐在这正月天气怎会空身只套一件破长袍?女子留意弄散死者的发髻,使之披散,却在掩盖死者身份上疏忽了。我们很快便断定王文轩不是乞丐,尽管他穿着乞丐的破袍。可见女子力弱,不能将死尸拖到更远的地方抛掉。”

  洪参军点头频频:“经老爷如此分判,乃真相大白,细节疑难处都解说得合理合情。”

  狄公呷了一口茶,摇了摇头道:“不,还有最要紧的一个疑点我至今尚未能弄清楚。”

  洪参军一惊:“怎么还有最要紧的疑点?”

  狄公道:“若不是王文轩的鬼魂显现,我几乎轻信了他是不慎跌死河沟的穷乞丐,送去火化场焚烧了结。但……但当真是王文轩鬼魂来向我告状?”

  正说着,狄公的小儿子阿贵擎着个大灯笼进来书斋催狄公及洪参军快去内邸赴家宴,大家都等急了。

  狄公乃觉腹中雷鸣,赶忙答应。三人走出书斋,刚下了衙舍台阶,狄公猛见对面影壁上又出现了那个拄杖缓缓而行的跛腿乞丐,心中大惊。阿贵拍手道:“有趣,有趣,铁拐李照在墙上了,铁拐李照在墙上了!”

  狄公幡然憬悟,口中不禁喃喃念道:“铁拐李照在墙上了。”——乃回头对洪参军道:“原来是阿贵灯笼上的铁拐李照在墙上,我竟以为是王文轩的冤魂来衙门冲我告状哩。如此说来……”洪参军笑道:“如此说来,这案子的最后一个疑点也真相大白了。老爷快走,酒席都要凉了,太太恐要责怪我们啦。”

我国古代是男尊女卑的大环境,女人的地位是非常低下的,哪怕是皇帝的女儿,在嫁人之后也要相夫教子,遵守三从四德,何况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儿呢。尤其是那些贫困人家的女子,命运就更加的凄惨了,因为家里非常的穷,所以就会被自己的父母卖到有钱人家当丫鬟,来换取一些钱才维持生活。而这些成为丫鬟的女子,也就没有了人生自由,命运被牢牢把控在主人的手里,主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如果反抗的话,轻则招来打骂,严重的话还会因此丧命。丫鬟之间也是有等级划分的,工作内容不同,所享受到的待遇也是不一样的。有的丫鬟会分配一下很多的脏活累活,长得比较漂亮的丫鬟,可能会成为主人的贴身丫鬟,照顾主人的衣食起居,待遇要比普通丫鬟好得多。

但是就算待遇再好,也是没有人权可言的,你有什么样的待遇,完全取决于主人对你的安排,可以说丫鬟就是主人的私有物品,可以随意的使用,就算是变卖,也是由主人说的算。在丫鬟这个群体中,有一种比较特殊的丫鬟,那就是通房丫鬟,这种丫鬟的职责,除了照顾主人的衣食起居之外,甚至还要陪主人睡觉,这种丫鬟的地位是比其他丫鬟高一些的。比如说《红楼梦》中的袭人,她一开始就是贾宝玉身边的小丫鬟,照顾贾宝玉的饮食起居,后来成为了贾宝玉的通房丫鬟,待遇也好了很多。在很多人看来,古代通房丫鬟的命运是很凄惨的,甚至还有这种意外,在要面对自己伺候男主人这件事时,不但不反抗,为什么还那么开心?其实在遇到这种情况是她们偷着乐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反抗呢?

这主要是因为古代女人的地位是非常低下的,没有任何的人权,而且他们思想中也有这种被奴隶的意识,遇到这种情况是也不会选择反抗,当然就算她们选择反抗,也是没有任何用的,甚至会因为她们的反抗招来一顿打骂,还不如默默的接受,还会让自己的待遇好一些。虽然古代女人有着非常强烈的贞节观,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但是这只限于普通的良家女子,而对于有钱人家的丫鬟来说,并不会这么看重自己的贞洁,因为她们已经是主人家的私有财产了,主任不管让她们干什么,她们都是要听从的。在她们看来,只有顺从主人的意思,自己才会得到一个好的结果。尤其是对于那些年龄比较大的丫鬟来说,能够成为主人的通房丫鬟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因为这会让她们的地位提高,如果比较幸运怀孕了的话,你真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从此就脱离丫鬟这一个阶层,成为主人的小妾,不再干那些伺候人的脏活累活。

而那些长相比较一般的丫鬟,到了结婚的年龄之后,会被主人家安排和年纪差不多的男仆人结婚,运气好的话,嫁给一个负责的男人,运气不好的话被嫁给条件不好的人,也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比如说潘金莲就是因为惹得女主人不高兴,所以就被逼嫁给了武大郎。一些能力比较高的丫鬟,和主人家的关系不错,也会被留下来担任管家的责任,在家中的地位也可以。但是对于那些长相漂亮又没什么能力的丫鬟来说,最好的出路就是成为男主人的小妾,如果有幸怀孕的话,会生下自己的孩子,母以子为贵,后半生也就有所依靠了,所以相比当丫鬟而言,还是当小妾要好的多,所以在对待伺候男主人这件事,她们不但不会反抗,反而会偷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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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预览:

正文 第一章 丫环阿彩

你怎么干活的?!”一件湿衣服扔到阿彩身上。双手叉腰的沈府管家咄咄逼人的样子像是要吃掉阿彩:“我曾告诉过你,想东西、做事情不要想当然,结果今天晚上你又想当然了!这几件衣服是**后天嫁进宫里穿的喜服,为什么要洗??问题在于你自以为是地认为新做的衣服要洗过才能穿。荒谬!从现在起,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你要跟我汇报确认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然后才去做,明白了吗?”阿彩杏眼一睁,双手也叉在腰上:“首先,我做这件事是完全正确的,我洗衣服是从讲究卫生的角度上考虑的,如果**穿了没洗过的衣服皮肤过敏,我无法承担这个责任;其次,洗衣服是**吩咐的,没洗过的衣服她不肯穿!你身为管家竟不知道**的喜好,还要说别人不对;第三,你无权干涉和控制我的份内事,请你记住我是**的贴身丫鬟,帮**打点一切是我的事情;第四,虽然你是沈府的管家,也请你注重一下你说话的语气,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问题,在人格上……

对于古代,大户人家的丫环,也是要经过专门训练的,并不是买来就能被派到主人身边去服务的。我们看过的电视剧《红楼梦》中对女侍们有很多具体的描述,比如丫环就是贾宝玉的贴身女侍,而麝月就是属于二等丫环,至于门外的一些做粗活的小丫头就更多了。

在《知否》中,明兰身边就有这样的三个丫环,她们一直跟在明兰身边,尽心尽力,尤其在明兰出嫁之后,她们为明兰治理家宅出谋划策,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明兰能够侯府治理的固若金汤,她们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小桃

小桃是从外面买回来的,从小就专门服侍明兰的,但是由于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所以经常给人的感觉都是笨笨的。

正是因为她的性格,很多人对小桃是不设防的,所以她才能将很多有用的消息讲给明兰听,可以这样说,小桃就是明兰认识外界的一双"眼睛"。

小桃最可贵的地方就是忠心,她也是陪伴明兰时间最长的“朋友”。

丹橘

丹橘是家生子,她的老子娘是外院的管事妈妈,她从小受过很好的训练,明兰来到盛老太太身边之后,看见明兰身边只有一个懵懂的小桃,为了更好的照顾明兰,特意将身边的侍女丹橘给了明兰。

丹橘一来,就把小桃比下去了,伺候明兰,样样周到体贴。小桃都有些自惭形愧了。丹橘很贴心,任何事情,她都是以明兰的所愿所想去思考,去完成。

后来明兰渐渐大了,王氏将她安排到了暮苍斋。出于各种目的,各个院子都送来了人来。林小娘将长枫院里,她看不上眼的几个丫环都给了明兰,王大娘子将银杏和九儿也给了明兰。

翠微

在所有人都给明兰派了人之后,盛老太太为了制衡各方势力,给明兰派来了寿安堂的二等丫环翠微。

这就是高明之处,如果一早盛老太太就派来了翠微,那么王大娘子要是送来个更有资历的,难道还要老太太再派人来,那不是逼着婆媳闹矛盾嘛,所以不能不说明兰的棋高一筹。

明兰婚后,女孩们也都渐渐大了,都渴望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丹橘的表哥一直喜欢她,也一直在等待着她,明兰做主,将丹橘的卖身契还给了她,并赠送了丰厚的嫁妆,不枉主仆一场,丹橘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丹橘出嫁之后,已经嫁人生子的翠微回来接替丹橘,她的丈夫也为成为顾府管家,帮助明兰打理家务。而且在原著中,两夫妻互相也有约定,一定要尽心尽力的辅助明兰将侯府打理好。

单纯的小桃也已经找到了一直爱慕和喜欢他的石头。

结语:

小桃,丹橘,翠微都是陪着明兰一路走来,有艰辛,有磨难,也有欢笑和幸福,她们很幸运,没有遇到像墨兰那样遇到危险舍弃丫环的主人,而是遇到了明兰这样真心相对的好主人,她们相互陪伴,相互成长。看清了很多的事情,也认清了很多的人。

金陵十二钗正册——惜春

金陵十二钗正册——王熙凤

金陵十二钗正册——史湘云

金陵十二钗正册——秦可卿

金陵十二钗正册——巧姐

金陵十二钗正册——妙玉

金陵十二钗正册——李纨

金陵十二钗正册——贾元春

金陵十二钗正册——贾迎春

金陵十二钗正册——贾探春

金陵十二钗正册——钗、黛

金陵十二钗副册:香菱、薛宝琴、尤二姐、尤三姐、邢岫烟、李纹、李绮、夏金桂、秋桐、小红、龄官、娇杏;

金陵十二钗又副册:晴雯、袭人、平儿、鸳鸯、紫鹃、莺儿、玉钏、金钏、彩云、司棋、芳官、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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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副册之中的香菱、尤二姐、秋桐、娇杏是妾;其余之宝琴、三姐、岫烟、李纹、李绮、金桂是亲戚,而小红因为贾芸,龄官因为贾蔷之故,也都可归入亲戚之行列;又副册之十二人皆为比较重要之大丫鬟。

金陵十二钗之————林黛玉

林如海与贾敏的女儿,因父母先后去世,外祖母怜其孤独,接来荣国府扶养。虽然她是寄人篱下的孤儿,但她生性孤傲,天真率直,和宝玉同为封建的叛逆者,从不劝宝玉走封建的仕官道路,她蔑视功名权贵,当宝玉把北静王所赠的圣上所赐的名贵念珠一串送给她时,她却说:“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这东西!”。他和宝玉有着共同理想和志趣,真心相爱,但这一爱情被贾母等人残忍地扼杀了。林黛玉泪尽

而逝。

金陵十二钗之————薛宝钗

金陵十二钗之一,薛姨妈的女儿,家中拥有百万之富。她容貌美丽,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她热衷于“仕途经济”,劝宝玉去会会做官的,谈讲谈讲仕途经济,被宝玉背地里斥之为“混帐话”。她恪守封建妇德,而且城府颇深,能笼络人心,得到贾府上下的夸赞。她挂有一把錾有“不离不弃,芳龄永继”的金锁,薛姨妈早就放风说∶“你这金锁要拣有玉的方可配”,在贾母、王夫人等的一手操办下,贾宝玉被迫

娶薛宝钗为妻。由于双方没有共同的理想与志趣,贾宝玉又无法忘怀知音林黛玉,婚后不久即出家当和尚去了。薛宝钗只好独守空闺,抱恨终身。

金陵十二钗之————王熙凤

金陵十二钗之一,贾琏之妻,王夫人的内侄女。长著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她精明强干,深得贾母和王夫人的信任并成为贾府的实际大管家。她高踞在贾府几百口人的管家宝座上,口才与威势是她谄上欺下的武器,攫取权力与窃积财富是她的目的。她极尽权术机变,残忍阴毒之能事,虽然贾瑞这种纨�子弟死有余辜,但“毒设相思局”也可见其报复的残酷。“弄权铁槛寺”为了三千两银子的贿赂,逼得张家的女儿和某守备之子双双自尽。尤二姐以及她腹中的胎儿也被王熙凤以最狡诈、最狠毒的方法害死。她公然宣称∶“我从来不信什么阴司地狱报应的,凭什么事,我说行就行!”她极度贪婪,除了索取贿赂外,还靠著迟发公费月例放债,光这一项就翻出几百甚至上千的银子的体己利钱来。抄家时,从她屋子里就抄出五七万金和一箱借券。王熙凤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加速贾家的败落,最后落得个“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的下场。

金陵十二钗之————贾巧姐

金陵十二钗之一,贾琏与王熙凤的女儿。因生在七月初七,刘姥姥给她取名为“巧

姐”。巧姐从小生活优裕,是豪门千金。但在贾府败落、王熙凤死后,舅舅王仁和贾环要把

她卖与藩王作使女,在紧急关头,幸亏刘姥姥帮忙,把她乔装打扮带出大观园。后嫁给一个

姓周的地主。

金陵十二钗之————贾探春

贾政与妾赵姨娘所生,排行为贾府三**。她精 明能干,有心机,能决断,连王夫人与凤姐都让她几分,有“玫瑰花”之诨名。她的封建等级观念特别强烈,所以对处于婢妾地位的生母赵姨娘轻蔑厌恶,冷酷无情。抄检大观园时,她为了在婢仆面前维护作主子的威严,“令丫环秉烛开门而待”,只许别人搜

自己的箱柜,不许人动一下她丫头的东西。“心内没有成算的”王善保家的,不懂得这一点,对探春动手动脚的,所以当场挨了一巴掌。探春对贾府面临的大厦将倾的危局颇有感触,她想用“兴利除弊”的微小改 革来挽救,但无济于事。最后贾探春远嫁他乡。

金陵十二钗之————贾元春

贾政与王夫人之长女。自幼由贾母教养。作为长姐,她在宝玉三四岁时,就已教他读书识字,虽为姐弟,有如母子。后因贤孝才德,选入宫作女吏。不久,封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贾家为迎接她来省亲,特盖了一座省亲别墅。该别墅之豪华富丽,连元春都觉太奢华过费了!元妃虽给贾家带来了“烈火烹油,鲜花著锦之盛”,但她却被幽闭在皇家深宫内。省亲时,她说一句,哭一句,把皇宫大内说成是“终无意趣”的“不得见人的去处”。这次省亲之后,元妃再无出宫的机会,后暴病而亡。

金陵十二钗之————贾惜春

金陵十二钗之一,贾珍的妹妹。因父亲贾敬一味好道炼丹,别的事一概不管,而母亲又早逝,她一直在荣国府贾母身边长大。由于没有父母怜爱,养成了孤僻冷漠的性格,心冷嘴冷。抄检大观园时,她咬定牙,撵走毫无过错的丫环入画,对别人的流泪哀伤无动于衷。四大家族的没落命运,三个本家姐姐的不幸结局,使她产生了弃世的念头,后入栊翠庵为尼。

金陵十二钗之————贾迎春

贾迎春是贾赦与妾所生的,排行为贾府二**。她老实无能,懦弱怕事,有“二木头”的诨名。她不但作诗猜谜不如姐妹们,在处世为人上,也只知退让,任人欺侮。她的攒珠垒丝金凤首饰被下人拿去赌钱,她不追究,别人设法要替她追回,她却说∶“宁可没有了,又何必生气。”她父亲贾赦欠了孙家五千两银子还不出,就把她嫁给孙家,实际上是拿她抵债。出嫁后不久,她就被孙绍祖虐待而死。

金陵十二钗之————李纨

李纨,字宫裁,贾珠之妻,生有儿子贾兰。她出身金陵名宦,父亲李守中曾为国子祭酒。她从小就受父亲“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教育,以认得几个字,记得前朝几个贤女便了,每日以纺织女红为要。贾珠不到二十岁就病死了。李纨就一直守寡,虽处于膏粱锦绣之中,竟如“槁木死灰”一般,一概不闻不问,只知道抚养亲子,闲时陪侍小姑等女红、诵读而已。她是个恪守封建礼法的贤女节妇的典型。

金陵十二钗之————妙玉

苏州人氏。她祖上是读书仕宦人家。因自幼多病,买了许多替身〈旧时迷信认为命中有灾难的人应该舍身出家做僧、道,有钱人家买穷人家子女代替出家,叫替身〉,皆不中用。只得入了空门,身体才好,故一直带发修行。父母已亡,身边带两个老嬷嬷,一个小丫头服侍。她极通文墨,极熟经典,模样又极好。十七岁时随师父到长安都修行,师父圆寂后,被贾家请入栊翠庵带发修行,但她“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刘姥姥喝过的茶杯,她嫌脏,不要了,而给宝玉喝的茶杯却是自己日常用的绿玉斗。宝玉生日,她特地派人送去“槛外人妙玉恭肃遥叩芳辰”的字帖。后贾府败落,她被强人用迷魂香闷倒奸污,劫持而去。

金陵十二钗之————秦可卿

金陵十二钗之一,贾蓉之妻。她是营缮司郎中秦邦业从养生堂抱养的女儿,小名可儿,

大名兼美。她长得袅娜纤巧,性格风流,行事又温柔和平,深得贾母等人的欢心。但公公贾

珍与她关系暧昧,致使其年轻早夭。

金陵十二钗之————史湘云

金陵十二钗之一,是贾母的侄孙女。虽为豪门千金,但她从小父母双亡,由叔父史鼎抚养,而婶婶对她并不好。在叔叔家,她一点儿也作不得主,且不时要做针线活至三更。她的身世与林黛玉有些相似,但她没有林黛玉的叛逆精神,且在一定程度上受到薛宝钗的影响。她心直口快,开朗豪爽,爱淘气,甚至敢于喝醉酒后在园子里的大青石上睡大觉。她和宝玉也算是好朋友,在一起时,有时亲热,有时也会恼火,但她襟怀坦荡,从未把儿女私情略萦心上。后嫁与卫若兰,婚后不久,丈夫即得暴病,后成痨症而亡,史湘云立志守寡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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