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的是一个女的去他老公公司,但是看见他老公把戒指戴在女助理手上,

讲的是一个女的去他老公公司,但是看见他老公把戒指戴在女助理手上,,第1张

第1集

邓家齐偷拿户口本与女友白晓鸥准备登记结婚,父亲邓龙和母亲张彤及时赶到,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无效,使得张彤心脏病发作,众人正慌张之时,一个年轻女孩及时出现,说自己是护士,及时叫了救护车。 张彤出院,邓家齐的好友蒋鹏飞和苗知喻开车来接,和一个中年妇女因为车的剐蹭发生纠纷,正好这时候救助张彤的年轻女孩又出现了,原来这个中年妇女是年轻女孩的妈妈,邓家齐出来看到双方争吵解除误会。 第二天,邓龙得知邓家齐辞了工作,在家门口堵着他谈判,一不留神摔了一跤,伤了腰,邓家齐赶紧扶邓龙回去。来给邓龙做理疗的居然又是那个年轻女孩,原来她是小区站的理疗师,叫贺飞儿。 邓龙和张彤有心撮合家齐和飞儿,留飞儿吃饭,告诉飞儿家齐是个作家,还给她看了家齐写的小说,飞儿对家齐很有好感,飞儿的妈妈贺淑珍也对邓家齐满意得不得了。

第2集

邓家齐和贺飞儿领了结婚证,也确定了结婚日期,贺飞儿心里忐忑,觉得一切快得不能接受。此时蒋鹏飞无意中告诉了白晓鸥邓家齐要结婚的消息,白晓鸥闻言急忙赶回,出现在家齐面前。 结婚当天,邓家齐告诉妈妈不结婚了,飞奔机场去追白晓鸥。张彤闻言大怒,邓龙没办法只好自己先去接飞儿,然后无比尴尬地带着飞儿去酒店阻拦邓家齐。邓家齐看到婚车上的贺飞儿,停下脚步,无奈上了婚车。婚礼现场,家齐想起昨晚酒醉后将结婚戒指戴在了白晓鸥手上,苗知喻一边打叫蒋鹏飞赶紧去追白晓鸥,一边想方设法拖延时间。机场等待的白晓鸥知道了家齐去结婚,晃了晃手上的戒指说是惩罚,掉头而去。蒋鹏飞没有办法,在路边小摊上了一个硕大无比的戒指送到了婚礼现场。

第3集

婚礼有惊无险地过去了,苗知喻回到家,母亲杨仪又开始更年期发作,逼着儿子结婚,苗知喻只好出去躲清净,去找女朋友王心颖。在王心颖家,遇到了与她同住的女演员牛邵蕊一人在家,牛邵蕊给他看自己新照的照片,二人相谈甚欢。王心颖回来后,和苗知喻因为结婚的事大吵一架,最后苗知喻承诺如果年底事业还没有什么进展就结婚,王心颖含笑答应了。 洞花烛夜,家齐有意冷落飞儿。翌日一早,飞儿早早起来做饭,邓龙和张彤十分满意。邓家齐却不领情,也不理新婚老婆。苗知喻和蒋鹏飞来修电脑,三兄弟探讨起飞儿,苗、蒋都认为飞儿适合过一辈子。邓家齐从飞儿和张彤的对话中得知张彤要给飞儿介绍工作,疑心飞儿是因为这个和他结婚,内心对飞儿不满。 苗知喻修理电脑的过程中看到了一篇《被亲情湮灭的爱情》,打印了出来,交给了上司陆总,希望将它改成电视剧。

第4集

蒋鹏飞约苗知喻出来,和苗知喻说很喜欢牛邵蕊,希望苗知喻和王心颖帮他说好话。飞儿和家齐回到家,看到张彤正在家里点结婚的份子钱,便向张彤提出想用份子钱给飞儿妈开个小部,张彤嘴上答应,心里多少有点不愿意。蒋鹏飞约苗知喻等人吃饭,结果牛邵蕊临时有事走了,蒋鹏飞十分失望。 苗知喻突然接到白晓鸥,说戒指寄回家齐的家里了,他大吃一惊,赶紧带着蒋鹏飞去邓家齐楼下拦截邮件,不料在和快递纠缠的时候遇上了贺飞儿。飞儿拿着戒指质问家齐,家齐终于说出与白晓鸥的事情。出乎意料的是,贺飞儿把戒指戴在自己手上平息了大家的争端。回到间,飞儿对家齐摊牌,说会让你爱上我,家齐震惊。 陆总同意拍摄《被亲情湮灭的爱情》,苗知喻作为执行制片人十分高兴,打给王心颖说要请她吃饭,王心颖很高兴,以为苗知喻是要求婚,结果被苗知喻泼了冷水。二人不欢而散。苗知喻对邓家齐说他的本子被看上了,要投拍成电视剧,劝说邓家齐同意。杨仪到张彤家串门,看到张彤家的大受打击,回到家也闹着要。飞儿回家和其母抱怨家齐,其母不明所以,给飞儿支招,性感睡衣和下药,使飞儿很尴尬。

第5集

邓家齐发邮件给白晓鸥,被贺飞儿起身看到,邓家齐恼羞成怒,和贺飞儿吵了起来,还为婚礼份子钱的事找飞儿的麻烦。飞儿终于按捺不住,和家齐展开了谈判,将家齐一顿教训后离家出走。苗知喻带牛邵蕊赴蒋鹏飞的约会,一堆女孩围着苗知喻想上戏,苗知喻充分享受着被崇拜的感觉,家齐找苗知喻诉苦,被苗知喻教育了一番。张彤和邓龙亲自到贺家请飞儿回去,飞儿没办法只好回去,在电脑上看到了《被亲情湮灭的爱情》。飞儿和家齐展开了一次深谈,同意两个人保持夫妻状态到邓家二老能接受后再离婚。飞儿和家齐的关系突然改善,令邓家二老十分不解。苗知喻回到家,老爸苗俊杰托他帮经理的儿子上个戏,苗知喻答应,杨仪反倒不同意。

第6集

杨仪又在家里发飙,苗俊杰只好回绝经理,经理很不高兴。苗知喻偷偷塞钱给老爸,希望他不要和自己更年期的老妈计较,不想却被杨仪发现了。 邓家齐到苗知喻找到苗知喻,说答应和他合作《被亲情湮灭的爱情》,苗知喻十分高兴,和邓家齐去吃饭,听说了飞儿决定成全家齐和白晓鸥,苗知喻深感不能理解。陆总给苗知喻找了个助理许洁,苗知喻将王心颖介绍给陆总当化妆师,王心颖对苗知喻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不高兴。 邓家齐签了合同,拿了先期稿费给全家了礼物,还许诺给飞儿的妈妈开个小部,飞儿感慨地说家齐是个好丈夫。白晓鸥打来,说希望家齐能亲自打个给他,不要像个孩子。邓家齐很生气,去找苗知喻理论,两个人打了起来,双双进了。双方父母赶到,为了自己的孩子展开了争吵。此时王心颖拿着一堆单子进来,正好遇到杨仪。苗知喻赶紧打掩护,让王心颖去拿日用品。家齐回到家,飞儿给家齐腰,此时家齐在网上看到白晓鸥与她未婚夫的照片,内心深受打击。

第7集

家齐腰受了伤,还惦记着白晓鸥要在上海结婚的事,贺飞儿一边给他一边对他的话反驳,堵得他无话可说。里,苗知喻的妈妈杨仪来看苗知喻,刚好碰上来探望的牛邵蕊。牛邵蕊对杨仪百般恭维,令她十分喜爱。飞儿陪家齐到复诊,刚好碰上牛邵蕊接苗知喻出院,家齐警告苗知喻不要玩火,苗知喻不以为然,并且也告诫邓家齐不要再想白晓鸥,她不可能像飞儿那样照顾得无微不至。苗知喻回到家,遭遇牛邵蕊表白,十分尴尬。牛邵蕊回到家,看见蒋鹏飞在等他,约她去看**,勉强答应。 家齐知道白晓鸥在新加坡结婚了,把白晓鸥的、、MSN全部删除,贺飞儿却说她想要个真心爱自己的老公。 蒋鹏飞临时有事不能去看**,牛邵蕊立刻打约苗知喻,谁知道苗知喻和牛邵蕊进了影院后才突然发现王心颖和她老妈就坐在他们前一排。**结束后,王心颖拉两个人到咖啡厅好好谈谈。

第8集

蒋鹏飞和自己的爸爸发生争吵,家里的聚会不欢而散。苗知喻打叫蒋鹏飞来救场,王心颖勉强相信。牛邵蕊为了表示清白故意和蒋鹏飞走在一起,但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苗知喻和邓家齐通,要他改剧本的名字,家齐心里很不愿意还是勉强答应。飞儿无意间说起家齐要拿自己的稿费给贺母开小部的事,张彤很不高兴。 家齐吃饺子被烫了一下,飞儿关心,张彤看着也不高兴。家齐和飞儿突然变得十分“恩爱”,令邓龙和张彤感到很意外。飞儿工作的事情,张彤没有给解决,家齐和他母亲大吵一架。张彤觉得儿子变化好大。牛邵蕊回来,王心颖旁敲侧击提醒牛邵蕊,牛邵蕊心里难受,回屋大哭一场,外面王心颖也表情落寞。张彤因为家齐向着飞儿不高兴,婆媳关系开始紧张。 邓家齐第一次去开剧本会,对剧本的名字十分不满。更叫大家意想不到的事,白晓鸥竟然回来,当上家齐这个剧本项目的责编,变成家齐的顶头上司。家齐情绪激动,第一次剧本策划会不欢而散。苗知喻找白晓鸥谈话,希望她放过家齐,可是白晓鸥口口声声说只是为了工作。然而面对邓家齐,白晓鸥却说要拿回自己的一切。她带着邓家齐去他们以前去过的地方,家齐问她到底要干吗,她说只是回忆以往时光,还提出到家齐家吃饭,家齐无奈只得答应。邓家接到消息一通忙乎,准备迎接这个重要客人。

第9集

牛邵蕊请苗知喻和蒋鹏飞吃饭,顺便提起自己小时候很喜欢音乐的梦想,蒋鹏飞默默记在心里。邓家齐带晓鸥回家,与飞儿一见面就唇枪舌剑。苗知喻知道原来是蒋鹏飞把事情告诉白晓鸥的,一时气急把蒋鹏飞扯到路边,两个人推搡起来。蒋鹏飞看见苗知喻真生气吓得不知所措。正在此时,意外接到父亲,说有个朋友要还六万元让他接一下,蒋鹏飞立刻想到给牛邵蕊小提琴。飞儿没有和家齐吵架,家齐觉得很奇怪,第二天飞儿和白晓鸥去逛街,家齐也跟着去了,邓龙让张彤也跟去看看,以免打起来。一路上飞儿和晓鸥表现得很亲热,但是句句话里都带刺,张彤跟在后面也为家齐揪心。谁知道这时又遇到杨仪和苗俊杰,张彤赶紧走开以防杨仪一闹被发现。邓家齐趁飞儿去卫生间的机会问白晓鸥到底想怎么样,白晓鸥却说飞儿根本配不上邓家齐,无计可施的家齐打喊来了苗知喻和王心颖。

第10集

张彤杨仪与苗知喻邓家齐他们碰到了一起,家齐回来和爸妈发脾气,邓龙埋怨张彤不小心,张彤很不高兴。家齐打给白晓鸥希望她不要再纠缠,白晓鸥却要转天早上开车接邓家齐去上班,邓家齐无奈答应。王心颖回家和牛邵蕊抱怨苗知喻,牛邵蕊表面上劝慰王心颖,内心暗喜。蒋鹏飞来让牛邵蕊下楼说有惊喜,牛邵蕊下楼看到蒋鹏飞拉着小提琴对她唱着情,虽然有点感动,却还是不想接受。 第二天,白晓鸥来接邓家齐,被飞儿发现,飞儿落寞,邓家齐在车上问白晓鸥到底为什么回来,白晓鸥说只是想要回属于她的感情。飞儿去找王心颖诉苦,说自己打算退出,王心颖坚决不同意,让飞儿不能就此放弃。蒋鹏飞的爸爸蒋爱国来找他要那6万块钱,蒋鹏飞说是自己炒股赔了,蒋爱国十分生气,大骂蒋鹏飞败家离去。苗知喻接到,说他妈妈住院了,等赶到,却看到杨仪正神采奕奕地和众病友炫耀,的护士说杨仪并没有什么病,苗知喻心领神会地离开了。第11集

杨仪和牛邵蕊聊得很开心,苗知喻坦言老妈没病,就是更年期发作,牛邵蕊表示理解,苗知喻很感激。蒋鹏飞发来信息说要聚会,送了邓家齐和飞儿、苗知喻和王心颖、自己和牛邵蕊二人一对情侣表,牛邵蕊表示不戴,不过对蒋鹏飞的印象又好了一点。

家齐在家里写稿没有灵感,开始找飞儿的麻烦,飞儿无奈躲出去,在楼下看到白晓鸥。白晓鸥指点飞儿应该怎么激起家齐的灵感,飞儿虽然照做,但心里很不舒服。晚饭时,家齐要邓龙帮他看一下剧本大纲,结果邓龙按照自己的思路把剧本大纲改得面目全非,不知道这件事的家齐去开会时被陆总一行人嘲笑,回家后和邓龙大吵一架。

家齐在家里写不出东西,张彤看飞儿帮不上忙,对她有所不满,被邓龙教训一顿。飞儿提议和家齐出去玩找灵感,谁知道出门却看到白晓鸥正往对门搬家,飞儿很生气,回到家和家齐大吵,进而离家出走。

第12集

邓龙和张彤质问家齐到底是怎么回事,家齐气急喊出是他让白晓鸥住到对门的,张彤气得心脏病发作。苗知喻去找白晓鸥,问她到底想怎么样,白晓鸥说没有自己邓家齐是完不成剧本的。邓家齐住到了苗知喻家,苗知喻问他到底喜欢谁,家齐犹豫不决。

蒋鹏飞每天都到牛邵蕊排练的小剧场门口等她,给她送花,牛邵蕊对这种殷勤也比较享受,提出如果蒋鹏飞能靠自己的本事挣到万,就答应和蒋鹏飞交往。张彤在家里吃饭,心里堵着哭出来,邓龙无奈去找白晓鸥谈,可还是没能说服她。

蒋鹏飞为了能挣到万去找蒋爱国,找他要启动资金,说是有一个倒腾煤的事情可以做,蒋爱国说蒋鹏飞这事不靠谱,蒋鹏飞很生气地走了。晚上蒋爱国一个人在家里叹气,妻子劝他可以给钱,但是要蒋爱国自己把关,要是真的可行就投钱,蒋爱国同意了。

杨仪到苗知喻家看儿子,发现邓家齐也在,赶紧劝苗知喻别在水电上吃亏,苗知喻无奈。飞儿在王心颖店里帮忙东西,王心颖看飞儿会做生意,和她商量开个分店,飞儿说自己没那么多钱。邓龙和张彤正在家里着急,飞儿母亲贺淑珍不期而至,邓龙和张彤正百般搪塞,杨仪又来拜访,这下彻底穿帮了,贺淑珍知道后十分生气,和杨仪去苗知喻家拉上邓家齐,又在王心颖店里找到飞儿,两个孩子拗不过老人只得回到家。

第13集

贺淑珍要搬到家齐家来住,邓龙和张彤没有办法只得答应。王心颖故意在间里摆满婚纱,还得意洋洋地告诉牛邵蕊她和苗知喻就要结婚了,也趁机表示了自己不会让第三者插足的意思,牛邵蕊若有所思。飞儿劝贺淑珍回去,贺淑珍不但不肯走,还将一些第三者插足的文章贴到了白晓鸥的门上。

第14集

蒋鹏飞约煤矿老板见面,煤矿老板答应事成之后给他提万元,蒋鹏飞很高兴,赶紧给牛邵蕊打。

白晓鸥回来,看到门上贴着的文章非常生气,敲开邓家齐的门将他大骂一顿。家齐还是没有按时完成剧本,到开会时陆总问起,白晓鸥帮家齐打掩护,陆总答应再给家齐一周时间,家齐很感谢。

第15集

苗知喻带王心颖见杨仪,杨仪嘴上说好,但看到王心颖没有给自己倒茶,心里很不满意。白晓鸥回到家,东太太说不想把子租给勾引人家老公的人,邓家齐看到非常生气,回家和贺飞儿大吵一架,两人决定离婚。

蒋鹏飞被骗了,蒋爱国说自己心里早就做好准备了,蒋鹏飞给老爸跪下了,蒋爱国原谅了他,父子感情近了一步。

第16集

飞儿和晓鸥见面,把话说开,冰释前嫌。蒋鹏飞请客,庆祝自己成为牛邵蕊的男朋友,大家都很高兴,只有苗知喻冷着脸。

家齐到陆总安排的地方写东西,却意外地发现等在间里的白晓鸥。

第17集

白晓鸥在间里为家齐了很浪漫的氛围,家齐及时克制住了自己。

王心颖的生日聚会上,苗知喻一直没有出现,她满腹委屈地回到家。从爸妈家离开的苗知喻终于想起王心颖过生日的事,赶紧来到王心颖家,哄她开心。

第18集

飞儿打通知邓家齐,说张彤要来查岗,让邓家齐赶紧想办法。家齐无奈,只得求白晓鸥先出去躲一会,张彤到来,检查了间,感觉到住在这的不是飞儿,飞儿和家齐赶紧遮掩。

第19集

张彤要家齐把白晓鸥的衣服和被褥搬到他的间,说不让他和飞儿分居,家齐无奈只得照办。

苗知喻和王心颖回到家,王心颖拉着牛邵蕊看新的戒指,牛邵蕊也告诉大家她演的话剧将要首演了。

第20集

张彤接听说邓龙喝醉了,家齐和飞儿一听感觉到有希望,赶紧劝张彤回去,但是张彤坚持不让飞儿陪自己回去。家齐给白晓鸥打,说张彤走了,但是飞儿还在,白晓鸥正在旅店开间,接完赶紧跑了回去,一回去就大叫邓家齐,让他扶着走路,一眼看见坐在客厅里的飞儿,三人都很尴尬。第21集

家齐和白晓鸥吃饭,抱怨饭菜难吃,白晓鸥多心认为家齐嫌自己不会做饭,家齐不理她径自回间写剧本。家齐的剧本通过了,拿了稿费,他坚持要现金,说要将三万块钱交给飞儿。

第22集

白晓鸥听说家齐请飞儿吃饭还将稿费给了飞儿心里吃醋。酒会上,蒋鹏飞在牛邵蕊的朋友面前说话屡屡现眼,牛邵蕊觉得很丢人,此时又看到苗知喻带着王心颖四处介绍,心里更加难受。

王心颖看到邓家齐和白晓鸥,故意去和他们说话,牛邵蕊趁机拉苗知喻出来讲话,蒋鹏飞四处找牛邵蕊,正好看到他们搂在一起的画面,蒋鹏飞深受,带着牛邵蕊离开。

第23集

贺淑珍在电视里看到邓家齐和白晓鸥走在一起,十分生气,立刻去张彤家,在她家大闹一顿。贺淑珍又打给飞儿,说她怎么这么傻。飞儿赶紧打给家齐,让他快点回来解释问题。家齐听说赶紧往家赶,白晓鸥要陪家齐一起去,家齐拒绝。

第24集

邓家齐给白晓鸥打,说不回住了,要陪她妈。

自从张彤住院,邓龙就没怎么去过,家齐找邓龙劝他振作,邓龙还是不听。飞儿和王心颖去找门脸准备开店,说出自己看到家齐那么脆弱的一面,很是心疼。白晓鸥来看张彤。张彤看到白晓鸥大受,大叫着要她出去,家齐很生气。此时飞儿来了,家齐赶紧让飞儿去看张彤,并说白晓鸥带来的那些东西是飞儿的,张彤才收下,白晓鸥在门外听到很难过。

苗知喻来找王心颖,要带她去登记结婚,王心颖很惊喜。在民政局的门口,王心颖说出了心底的话,她说苗知喻责任感太强,这样他们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将戒指还给苗知喻,要他好好想想。

第25集

许洁缠着白晓鸥问邓家齐到底能不能按时交稿,白晓鸥无奈地说自己也不知道。白晓鸥约邓家齐出来说稿子的事情,家齐表示要顾家,即使牺牲掉事业也在所不惜。白晓鸥反思,意识到自己和家齐本来就是两个极端的人,家齐说他们不可能走到一起了。

贺淑珍来看飞儿的小店,表面上对王心颖很佩服,但私下却嘱咐飞儿不要太过轻信别人。

邓龙在家里越来越不正常,家齐和张彤十分着急,白晓鸥帮家齐找了个心理--江婷,江婷两三句话就和邓龙说到了一起。张彤和家齐离开家,在楼下遇到了白晓鸥,白晓鸥催家齐写稿,家齐表示现在邓龙的病最重要。

第26集

苗知喻和王心颖分手了,喝酒时又看到苗俊杰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与父亲吵了起来,苗俊杰离家出走。家齐找邓龙聊天,希望邓龙振作起来再扶自己一程,邓龙很感动。

第27集

王心颖的老妈带她去相亲,可她心里还是放不下苗知喻。苗知喻和杨仪谈心,杨仪表示其实知道自己更年期发作得厉害,也知道苗俊杰的事情,但每次苗俊杰见完那个女人,都会对自己很好,苗知喻听了后彻底崩溃。

第28集

张彤希望家齐和飞儿和好,邓龙也真诚相劝,飞儿表示两个人不可能了,说如果当初两个人都理智些,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家齐和飞儿见面时,被白晓鸥撞个正着,白晓鸥吃醋和家齐争吵。苗知喻去上班,发现同事们的眼光都很奇怪,才知道自己被炒了。

第29集

喝多了的邓家齐去酒店找白晓鸥,抱着白晓鸥却喊着飞儿的名字,白晓鸥明白了家齐对飞儿的感情。蒋鹏飞提出要王心颖假扮他的女朋友,这样一来自己解了气,二来王心颖也能知道自己在苗知喻心里有多重要,王心颖答应了他的请求。苗知喻得知王心颖是蒋鹏飞的新女友,伤心至极。

第30集

苗知喻约牛邵蕊在咖啡厅见面,牛邵蕊表示有了自己的感情生活,苗知喻的希望破灭。白晓鸥找家齐谈话,说父母要自己离开,想来听听家齐的意见。家齐犹豫不决,白晓鸥说家齐现在已经完全爱上了飞儿,家齐承认。

第31集

张彤心脏病再次发作,飞儿到看望,家齐不讲道理大发脾气,飞儿很失望地走了。家齐回到家,看到白晓鸥在等她,白晓鸥说自己决定离开,家齐感谢晓鸥所做的一切。

第32集

苗知喻一番哄劝,王心颖原谅了苗知喻,二人和好如初。苗知喻工作很积极,忙得不亦乐乎,整个人都重新振作。家齐很颓废,邓龙劝飞儿去看望家齐。

第33集

邓家齐不听张彤的劝告,依然去夜店寻欢作乐。张彤决定再去找一趟飞儿,却看到唐伟送飞儿回家,张彤内心绝望了。

第34集

贺淑珍看见了唐伟,对他很满意,三个人要出去吃饭的时候正好被家齐撞见,家齐黯然离去。苗知喻发现蒋鹏飞又躲在家里,准备去他家把他打醒。却没想到蒋鹏飞已经想好了把子了给父亲还债,再用父亲留下的钱开个小店,做点服装生意。

第35集

贺淑珍要飞儿和家齐赶紧离婚,飞儿到邓家,看见邓家齐在家里发了高烧,赶紧将他送进了。说家齐有可能是艾滋病疑似。家齐听了几乎崩溃,对飞儿大吼大叫让她离开,飞儿不明所以生气离去。

第36集

家齐把苗知喻叫到间里交代后事,同时交给苗知喻一封信,苗知喻背着家齐把信发给了飞儿,请她一定要看。家齐去领报告单的那天紧张得要命,让苗知喻去领化验单,苗知喻出来后说家齐没事。飞儿在选戒指的最后关头想起了邓家齐的信,拒绝了唐伟。家齐及时赶到,求飞儿再接受自己一次,两人抱在了一起,青春期和更年期撞出了一个完美的结局

        一、自从韵儿去河套地,给锄草的五儿送午饭,天突然降起大雨,且下个不停。韵儿不得不从回家途中返回窝棚避雨。在窝棚里,两个年轻人,都怀着一颗春心激荡的情感,干柴遇烈火,能不燃烧?

        韵儿与五儿都难以抑制各自奔放的青春的热血冲动,结合在一起,有了男女肌肤缠绵之亲。自此之后,两人的心理情感迅速升温,使俩人的灵与肉,融在了一起,不再跟原来那样,仅是一种朦胧的欲念。

经过那次亲密接触,捅破了男女之间那层隐秘的窗户纸,两人跨越了那道无形的,却横在两人心中难以逾越的鸿沟。两人心理都明朗了,变的不再阴霾,不再迷雾弥漫,而是阳光灿烂,又似朝霞明媚。

相互依存的心粘合得更紧了。同时,两人都在极力或刻意躲避着,相遇在一起的任何场合。尤其在爹、娘和奶奶面前,更是表现的谨慎小心。不再像先前那样,不惧礼节,不惧场合,肆无忌惮地打闹或嬉戏,而拘谨的如陌生人一般。

每天早上起床,相互之间,尽量避开遇在一起。坐在一起吃饭时,也努力表现出互不关心的淡淡冷漠样子,生怕被爹、娘或奶奶看出她俩有什么破绽,或发现她俩之间有什么秘密一样。

但只要一有机会,两人就会不失时机,恣意地拥抱在一起,忘情地亲昵着,或诉说着各自心中的相思愁烦。或秘密谋划着,创造怎样能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然而这一切的努力,只能是掩盖其父母及奶奶的眼目,但实际情况,恰恰与事与愿违,俩人越是刻意的躲避掩盖,会越引起家人的注意,使五儿家人,尤其是奶奶的警觉,觉得这两个孩子继续在一起,必定会出问题,有时看到两人的亲密劲,会暗自摇头叹息:“孩子小时,需要操心,孩子长大了更需要操心了。”

河套地里的高粱,已长的齐人高了,地里长出的杂草,已无法在用锄头锄了,只能蹲在地里用手拔除。奶奶吩咐五儿自个儿去地里拔草,叫韵儿帮助在家洗洗换下来的被褥单子,免得过夏生些气味。

因为天气热,并一再嘱咐五儿要早点回家歇息。眼看着五儿独自下地去了,不一会儿,也不见了韵儿了,奶奶暗想,又无奈摇摇头笑笑,自语道:“这俩孩子,肯定又一起下地去了。”

果不其然,韵儿见五儿独自下地去,心里禁不住的一阵躁动,瞅了个空儿,也没跟奶奶打个招呼,便向河套高粱地奔去。两人站在齐人高的青纱帐里,满目青葱,隐秘是她俩最广阔的自由空间,任由她俩尽情嬉戏打闹。

两人如同又回到了孩童时期,无所顾忌相拥在一起,尽情说笑,尽情亲昵,尽情释放着男女青春期暴涨的情欲。两人四目相对,以各自心照不宣的目光,信守永不动摇的山盟海誓。

情欲,是原始的、也是生物体源自本能的欲望。是一剂粘合人灵魂的催化剂,使男女两人化合为一,只要被粘在一起,就会使人迷失自我,难分难解而不能自拔。

五儿跟韵儿,喜气洋洋的从河套地里回来,像往常一样,洗完脸上的汗水,各自回房安歇,都极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两人不论怎样刻意掩饰,都无法掩盖其难分难解的真实心理,越想掩盖,越会彰显清楚。

这一切都被奶奶看在眼里。因为,奶奶毕竟是过来人,对于年轻人的心态,哪怕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细微变化,都会看得很透,很清楚。

事到如今,奶奶反而什么话都不说了,也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感觉两人近来是有些与往常大不一样。每天两人在家里,即使走个碰面,也不说话,不像先前那样见面,不是嘻嘻哈哈的开玩笑,就是挤眉弄眼什么的,而现在见了面,都故意板着脸孔,顶多各自用眼角斜对方一眼。

有时眼神闪烁不定,或欲言又止,当不守着家人时,两人便急不可耐的凑在一起,韵儿脸贴五儿胸前,五儿总用他温润的舌尖,舔着韵儿眼角滑落的泪水,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相偎在一起。

当一听见有人脚步声,又立马撒开,都若无其事的个忙各的事情,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五儿下地干活或出去干什么事儿,韵儿总是要找个理由跟五儿一起去,这使得奶奶越发感觉两个人是有事了。

这一天,五儿自个儿下地,韵儿也没在家,家里只有五儿奶奶和娘俩,五儿奶奶就跟儿媳问道:“紫苑啊,不知你发现没有,咱韵儿和五儿跟原先是不是有些不一样了?”

韵儿娘听婆母这么一说,先是一愣,有几分惊诧地回答说:“嗯,还就是哈,这俩孩跟原来有点不一样。我有时注意韵儿,晚上睡觉,总是心事重重的。”

有的时候,见五儿下地回来晚了,总是不住的向外巴望,显得烦躁不安的。我就觉得自打那天,韵儿去给五儿送饭,叫雨短住了,直到快黑天时,两人才回来,回来后,两人就开始不说话。

我还问过韵儿“五儿欺负你了?”韵儿说:“没啊”“就从那天起,就感觉两人有了些变化,变得跟原来大不一样了。”

“嗯呀,孩子大了,是该操心了。两人一旦走在一起,就不好了。”奶奶面色凝重地说,韵儿娘经婆母这么一说,倒吸一口凉气,也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韵儿娘感觉问题在于,丁婆婆说过的,“韵儿成人出嫁前,不能贴近男人,一旦被男人沾污,会有大劫难的。”

二、原来总觉得是两个孩子,一直还没长大,心里还时时期着她俩快快长大。没想到孩子们长大了,更需要操心了。“这可该怎么办啊啊?”韵儿娘心里有些着急,但又没什么主张,忙问婆母道。

五儿奶奶接着答道:“尽快给韵儿找个婆家,女孩子嫁出去,俩孩子不在一起了就行了。不能任着孩子们这样下去,万一弄出点什么丑事来,先别说咱这老脸丢得的起丢不起,自我进这个家门,咱刘家门风,且不论穷富,还算是堂堂正正的人家,从未出过什么有伤风化的丑事。”

 “原先打算,先给咱五儿将媳妇娶过来,孩子一旦有了媳妇,自然也就踏实安定了。这样,再待个三年两载的,有合适的人家,给韵儿找个好婆家,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咱就没有心事了。”

“但大事不由人啊。哪知,咱这头,尽管五儿不是十分情愿,咱彩礼也都过去了。但事不作美,人家女方她娘突然病逝,穿孝白三年,不同意给人,需满三年才给人。这不,把咱的事给打乱了。”

韵儿娘有些急啊,忙说:“叫五儿他爹回来吧,咱一块商议个办法,这样拖下去,万一俩孩出事怎办啊?我同意你说的,先给咱韵儿找个婆家嫁出去,反正韵儿也不是很小了。”五儿奶奶回头瞧了五儿娘一眼,说道:“呵呵,你这个人啊,说急,你就这么急。不用急着叫她爹回来,等他歇班回来,说说就行啊。你单独捎信叫他,他还以为家里又发生什么大事了。韵儿娘嘘了一口气,说道:“我就怕孩子万一出个什么事的,事不宜迟啊。”

五儿奶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道:“今年正月里,城里你大舅家你大表哥、大表嫂来咱家出门,给咱韵儿提过一家人家,说在什么城里做买卖,家境很富足。”

“当时我还觉得咱韵儿年龄还算不大,主要的咱五儿媳妇还没娶进来,孩子嫁娶总想有个大小顺序。再是听说,男方离咱比较远,所以就没答应。等韵儿爹回来,听听他是什么意见?咱再说吧。”

这是一个礼拜天,五儿爹大多在这一天,只要学校里没什么事,一般都会按时回家看看。福聚回到家,听媳妇说娘喊他有事商议,福聚先是一惊,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跟媳妇赶忙到母亲屋里。

母亲示意他俩坐下,待了一会儿,才慢慢说了两个孩子的事,福聚一听是这事,感到挺好笑的,甚至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心想,才几天的两个孩子,能有这样的念头?心想,是不是娘俩在家里没事,对这俩孩子过敏想多了?不仅哑言自笑。

五儿奶奶将两个孩子近来的一些变化,一桩一桩的细说了一遍,五儿爹仍半信半疑,仔细一想,孩子是长大了,也觉得是个事儿。既然这样,表示同意娘的意见,尽快托人给韵儿找个婆家,使韵儿嫁出去,事也就避免了,三人意见一致,就这样定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五儿奶奶吃过早饭,换上一身新衣服,简单梳洗了一番。就顺便搭了一辆去城里的马车,回娘家去了。到了自己的娘家,尽管两位老人都已不在了,但弟弟、弟媳,侄子、侄女一大帮,都从各自的家里,争着迎接平时很少回娘家的姑姑。

淑珍去大弟弟家住下,应该是个正事。到了大弟弟家落座,因为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来见见大弟弟家的侄媳妇。几个弟弟和弟媳见大姑姐回来了,什么活都不干了,都争着过来陪着,大姑姐说说话。并分头出去置办买鱼、肉、蛋菜,争抢着招待一下难得回来的大姑姐。

酒饭过后,弟弟弟媳都各自回家,家里只有侄子媳妇陪着说话,家长里短说完那一大堆套话,才开始步入正题。淑珍才慢慢问起侄子侄媳说过的那个人家,才详细向姑姑叙说那家人家的大致家庭情况。

淑珍问道:“你是怎么认识的这家人家的呢?”侄媳答道:“这家人家姓陈,是我爹的亲姑舅表兄弟,在华城城郊,(华城:是省城附近的一个地级市、城乡结合部)开一家布匹店,有俩儿一女,看家庭日子过得还算富裕。今年正月来看我爹,顺便托我爹给他儿子提门亲事”“那么好的家庭,怎么不从城里,或城附近处说门亲事呢?”淑珍听了,难免有些疑虑,便问道。

“听他家人说,当下从城市里找个媳妇,大多都好吃懒做,花钱大手大脚,不会过日子,不如从咱乡下说个媳妇,朴实省心,会过日子,所以---。”

五儿奶奶一听也在乎情理。接着又问道:“你见过那个男孩子了吧?”侄子媳妇答道:“来过一次,那是前几年,也是正月里,跟他爹来过我家。那时孩子还小点,身材中等偏上、脸盘模样端正大方,看身材、长相没什么缺陷。”

淑珍听了点点头,表示可以约来见见面,又问道:“相隔的这么远,你怎么跟人家联系啊?”

“大姑姑,只要你跟我表哥、表嫂,韵儿侄女都愿意,我专程去一趟都值得。怎会没办法跟他们联系呢?”淑珍又补充道:“跟人家说时,不要把事情说的很急,先看看人家是什么态度,假若人家有意,方便时,可以约着见见面,双方看看再说。”

老觉得俺韵儿年纪还小,再说离得有这么远,一旦成了亲,回趟娘家多不方便啊。对方若是有意,先约着见见再说吧。”淑珍一再嘱咐侄子媳妇,“说话做事要留有些余地,不要往急里说。”侄媳不停地点点头,表示明白姑姑的意思。

淑珍从娘家回来没过多久,侄媳就赶来了,说对方很愿意,很想来见见韵儿。五儿奶奶跟福聚夫妇说过,并确定相亲日期,吩咐侄媳传信儿给对方。

三、男方来相亲的这天,韵儿怎么也不愿出面看,自己一个人闷在屋里,只是一个劲的叹息抹眼泪。奶奶见状,只能对男方一个劲的圆场道:“孩子昨天偶遇风寒,无法起身。”

直到伺候客人吃完饭要走时,韵儿才在奶奶和娘的劝说下,勉强出来跟人家打了个招呼,很快又回房去了。韵儿奶奶、爹娘送客人门口,淑珍侄媳偷偷问姑姑:“你看着这男孩怎么样啊?”

韵儿奶奶望了韵儿爹娘一眼,稍微点点头回道:“乍一看,也没看出这孩子有什么不端。不像是心术不正的邪孩子。”淑珍接着又说道:“先别急哈,日后看看再说吧。”

五儿奶奶说的不要急,一是韵儿不是很愿意,这需要有个接受的过程。说这男孩子没看出有什么毛病,是出于对男方的礼貌,而淑珍的侄媳以为是都同意了。

觉得有了姑姑这句话,以为这男孩子还行,没隔几日,男方下聘礼来了,绸缎、布匹、金银首饰送来了几个大包袱。

淑珍又联想到自己小时候,郭家不也是这样吗?男方越是这样急,韵儿奶奶越是显得不淡定了,有些埋怨侄媳说道:“不是一再嘱咐你,不要过于急吗?男婚女嫁,自古以来就是件大事,双方都看好了,也还需要互相稍听一下嘛?这样匆忙定了,这算是什么事啊?”

韵儿奶奶心里是没啥意见,但韵儿一直没表态,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侄媳也挺会说话,打着哈哈说道:“大姑啊,亲事就不怕顺,一顺百顺才更好来嘞。”

淑珍瞅了侄媳一眼,似真非真的拍了一下侄媳道:“你这孩子,这等大事,都还没坐下来商议一下,就---”带有几分为难的说道:“这可怎么办好呢?”

“大姑,怎么不好办啊,人家那边,既然下聘礼了,说明人家全家是都愿意了。只要咱这边没啥意见,这亲事就等于定了,下一步就只等双方商定婚期就行了。”淑珍侄媳笑着说。

自男方来相亲以来,韵儿一直不愿意,但又没有办法,在这件事上,爹娘、奶奶都意见一致,自己跟五儿哥,即使有再多的不愿意,那有什么用呢?

最近才听奶奶说,要嫁的这人,是离家很远,省城近郊的一个布庄老板的儿子,名字叫陈愚才。那天来看时,奶奶只是说,人家是顺便过来看看的,哪里说是马上要出嫁呢?

韵儿听说对方下了聘礼,出嫁的婚期也已经定了,当她知道这一切的一瞬间,顿感心凉透了。五儿哥,她心中的这棵大树,终究要离开了,树上有她舒适的鸟巢,自己就是那只栖息这棵树成长的小鸟。

自由惯了的小鸟啊,永远离开了这棵大树,自此之后,哪里是你的归宿?韵儿觉得只有依偎五儿哥这棵树上的鸟巢里,才能安然生息,今生才过的安生舒怡,或无忧无虑的清唱浅吟。

韵儿痴呆地望着窗外的天空,心中暗想,在家里,即使不能遨游长空,但总在五儿哥这棵树的庇荫下,有属于自己的自由天地就足够了。男人,世上所有男人,谁也没有比五儿哥更好的男人了。

韵儿,她终生都无法忘怀在河套地窝棚里,与五儿哥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她望着窗外蓝蓝的天空,暗自伤心落泪,心想“难道说:自己的一生就是这样了?自己没一点点自由了?”

韵儿最渴望纯洁专一的爱,是一个灵魂被另一个灵魂的唤醒。她深藏心底的那股原始的,刻骨铭心的爱的感受,就是五儿用他同样源自内心深处所发出的,激情和力量唤醒激活的。由此为韵儿打开了对爱的快乐之门。从而使她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未知的爱的激情体验。使她更加深了对五儿哥的依赖、依恋,而无法自拔。

也正是与五儿哥的亲密接触,五儿那性情,体型,体力是那样的完美,这一切,犹如同一粒种子,被深深播种在韵儿的心田里,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经历,在韵儿的心里,人世间最美的事,唯有跟五儿哥在一起才是最完美的。

为此,她怎会轻易舍弃而离开五儿呢正因为那一次经历,使韵儿真正懂得了什么才是最干净纯洁,也是她最渴望的爱情今生今世自己所爱的人,唯有五儿一个,别再无他人。

韵儿哭干了眼泪,她看着也为此而憔悴的爹娘和奶奶,她顺从了,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她命中所早已注定的吧。

四、在出嫁前一天晚上,有爹娘陪着,叨叨了一个晚上,守着的油灯,添了一次又一次的灯油。灯火如豆,摇摇晃晃,忽明忽暗,如同韵儿的此时的心境。

她诉说了自己不愿离开这个家,不愿意离开五儿哥,韵儿爹只觉得韵儿是个女孩子,尤其是跟五儿,那是万万不可的。更别说儿女的婚事都,大多是由父母做主,极少有自己说了算的,这还能说什么呢?韵儿只能陪着爹娘,在一个劲的叹息。

韵儿最清楚娘的心,在她娘心目中,最怕的是,韵儿庆贺百日酒时,丁婆婆说的那一句话,担心韵儿出嫁前,接触了男人的亲热,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命搭上了不说,这个家破败的会更惨了呢?

尤其是韵儿娘,见女儿一直满腔悲苦,无法说到她心里去,使她接受,并从痛苦中摆脱出来。痛爱女儿但又没有办法,只能,一个劲地暗自抹眼泪。

偶尔有微风吹进室内,使得灯火飘忽不定。夜深了,韵儿爹、娘,还有奶奶,都在陪着韵儿,各怀各自的心事,都难以转寰而归于一致,在各自陷入心事的无底深渊里,迷失心智而无法得到救赎。

韵儿的婚事,刚开始时,都极力瞒着这两个孩子,但这么大的事,不能总瞒着吧,总的要跟孩子们说开。直到出嫁前三天,韵儿和五儿两个才知道。但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在这件事上,是决不能任由两个孩子的。

出嫁那天,韵儿家里里外外,都布置的焕然一新,门口、衣柜及所有大型家具,都贴上了红彤彤的喜帖,里里外外呈现出一派祥和喜气。

所有的亲戚也都来了,包括韵儿的几个姑姑,姨妈以及表姊妹等都前来贺喜。本家的叔叔、大伯,及所有的兄弟姐妹们也都来了,来帮助烧水泡茶,迎迎送送等,从大清早就开始忙碌,等候男方迎亲队伍的到来。

男方的迎亲队伍来,随即响起了鼓乐声。男方来了两辆挂着大红彩绸的轿车,新郎身穿上黑下青绸缎礼服,头戴丝边黑色礼帽,胸带十字彩绸大红花,显得神采奕奕。

陪伴迎亲的是两个,身穿唐装,年龄在十一、二岁的男孩、女孩,男孩怀里抱一只白鹅,女孩则怀抱一个红色小妆匣。还有两位年轻驾客。(相当于现在的伴娘伴郎)两辆车前后停在大车门外的湾捱一侧。

用这样的小轿车迎亲,在乡下很少见到,农村大多是传统的花轿或马车迎亲。所以很轰动,招引全村老少前来观看的人。

韵儿在几个姑姑、姨妈的拥戴下,穿上石榴红绸缎小棉袄,和宝蓝绸缎棉裤,头戴粉红丝巾罩头,手里紧紧攥着五儿哥送的头绳、彩绸和方头巾。

韵儿由新郎打开车门,临上车的一瞬间,再次回过头望了一眼,举手频频向爹、娘、奶奶、五儿哥招手告别,止不住的眼泪哗的往下流,韵儿娘见闺女这般情景,突然觉得有一丝不祥预感。

毕竟是母女连心,因为女儿是从娘身上分离出来的一块肉,所以,只有当娘的才能感觉到,才会有心灵感应,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只有在此时,韵儿娘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是不该这么仓促的将女儿嫁出去,也不该给女儿找这么远的婆家。当初,怎么就忍心将唯一的闺女嫁那么远呢?这不是将女儿推向?她后悔了,但事已至此,即使再后悔还有何用呢?

嫁出的女,泼出去的水,韵儿奶奶早已将一碗水泼在韵儿车后地上,瞬间渗没了。

韵儿娘止不住的泪流满面,痴痴地望着韵儿,满目的无奈。当韵儿眼神转向五儿时,目光呆疑,怔怔地嗫嚅着嘴唇,没说出一句话来,只是泪流不止。

丝连藕已断,劳燕两分飞,何处话凄凉?纵有山海盟,阻隔两无言。

此时,五儿深知,韵儿无奈,已离他远去,眼里噙着的泪花,和满面悲戚,只能使五儿望天长叹,缘聚缘散天注定,人有有办法呢?

阁下第一个怀疑是正确的。

他是三年前被刘正熙打破了头的人,此翻出来,是为了找刘复仇。所以他跟踪刘正熙,也跟踪刘正熙的老婆,目的就是为了复仇。也正因为跟踪,所以他恰好知道了刘的杀人罪行。

而刘知道这件事情后就将计就计,利用他成功地引开了金城武的视线,搅乱金调查的步伐。

第七章:郭徐两家世交变仇家

一、清朝同治年间,县城里有名的四大家中的郭、徐两家出了两个同科进士,之后二人同时在京城同朝为官。因郭、徐二人既是同乡,又是同年一起科考,取得功名。故二人在外,也就走得比较密切,经常聚在一起,叙家常或交流一下各自工作上的事情。

于清穆宗同治年间,先帝咸丰驾崩,慈禧太后在朝廷发动政变,捕杀了部分朝廷皇族,和异己重臣。因党争失利,波及至郭、徐二人,因无政治靠山,故郭、徐二人被朝廷一同革职遣返回乡。

二人回乡后,在各自的家中,经营各自的生意。郭家住城西南角的硝市街,经营火硝。徐家住城北头的大槐树底,以经销茶叶为业。因着这样久远的故交,两家世代关系交往,自然越走越密切。

丙寅年正月元宵节,郭家长子郭振浩领着儿子郭子良,到徐家走亲串门。徐家见郭家父子来走亲,徐书长便命人预备酒菜,二人一起饮酒闲叙。

酒过三巡,各自都微带酒意,看见郭家小儿郭子良跟徐家小女珍儿一起玩耍,郭振浩眯着一双微醉的眼睛,半真半开玩笑的说道:“老弟啊,何不把你家小女许配给我儿子,结门娃娃亲,咱们好成为亲家。”

徐书长用眼睛轻轻瞄了郭振浩一眼,呵呵浅笑道:“事倒是件好事,但怕孩子长大了,一旦有一方不愿意,咱不就白说了?等到那时,咱不但成不了亲家,甚至会变成仇家了。”

“哈哈”郭振浩听言,言之凿凿的说道:“徐弟言重了,咱的孩子,咱就得要说了算”“呵呵,郭兄啊,我可不敢说这样的大话,我一旦应许了,万一到那时说了不算了,岂不无颜见老兄了吗?”

郭振浩微微摇摇头,笑着说:“没事,咱都是几辈子的关系了,相信我这当哥的。到那时,即使咱成不了亲家,也仍然是好兄弟。”

徐见郭这样坚持,也很难一口拒绝,再说俩孩子都还小,这就等于是在开个玩笑。话已至此,两人就这样半真半假,开始以亲家相称,在一边跑来跑去玩耍的两个孩子,听大人这样称呼,也认真的相互瞅着对方笑笑,其实心里并不知道大人说的是什么事。

正月里,天气仍有些凉意。日暮黄昏,外面扑进阵阵凉风。郭振浩才酒意蹒跚地起身,摇摇晃晃地领着儿子回家。徐家送走郭家父子,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心想,这只不过是酒桌上的戏言罢了。

哪知,过了几日,逢正月元宵节这日,郭家夫妇竟然牵着一匹骡子,骡背上驮着两只大笎子,里面装着鸡、鱼、糕点等聘礼,还特意给素珍量身定做了一身水红色绸缎衣裤和一个红喜包。

徐家一看可真傻眼了,郭家当真事办了,倘若这时再拒绝,就更说不过去了。徐书长无奈何。只得照规矩安排酒席,并请出郭家本族长辈作陪,这件事,就这样戏言成真了。

花开花落,春去秋来,转眼间两个孩子,都长成半大小伙、半大姑娘了。这年中秋节后,一个令徐家人极为尴尬的消息,传到徐家人耳中。

郭家的儿子郭子良,从小娇惯,骄纵无度,仰仗着有钱有势,再说依着本乡本土,竟然时常纠集城内的几个恶少,到城里一家名叫凤仙楼妓院聚赌嫖妓,输了还耍赖,不付嫖资。且一而再,再而三的耍横不讲理。

老板娘凤仙,报官吧,县衙不予理睬。被逼无奈,只好花重金买通黑道势力出气。这一天,趁天黑之机,见郭子良从凤仙楼出来,被隐蔽在墙角的两名蒙面大汉,将郭绑架到城外,护城河边一个隐密处,先将其捆绑起来,一顿暴打,打折了双腿后,又将其扔进河里,两人消失在夜幕中。

郭子良命不该死,被打晕后,被扔到河里,被水刺激惊醒。立刻感觉双腿痛疼难忍,便放声哭喊救命。这时,本城的一个贩卖陶器的挑夫,路过此处,听见有人喊求救,便赶忙放下担子,循着呼救声,下到河岸边,才看清是一个少年漂浮在离河岸不远处。

这老汉不顾一切的跳下河,将这个少年救上岸,经询问,才知道是硝市的郭家少爷。将其告诉了郭家人。其父郭振浩带几个人赶来,急忙命人抬回家,又赶忙命人,请来了名知接骨先生。

这位接骨老先生,见郭伤得厉害,先叫人烫一壶老酒,服下一粒鸡蛋黄般大小的黑药丸,名正骨丸。接着用手轻轻捏合郭的腿骨,将其打折的骨头完全复正,再用木板牢牢捆扎结实。

又取来一只刚宰的大公鸡,配上几味中药粉,合在一起石头锤砸黏糊,趁着公鸡的热乎气,包裹在郭的两只骨折的腿骨处,接骨操作完之后。

老先生没敢离开,一直喝着茶水守候在一旁。这时,只见郭浑身冒汗,并痛得他嗷嗷大喊,又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咀咬他的腿骨。怕他痛急了咬坏牙床,又撬开郭的牙床,塞进一团手巾。

这样约莫过了两个时辰,见郭额头上的汗消失了,且睡去了,这时,接骨师傅才轻轻将腿上已凝固的公鸡黏膏,扒下来,并嘱咐说,三天就可以坐起来,七天就可以下床活动。

当徐家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惊得全家上下,都极大不安。娃娃亲,是在孩子小时候,由父母私自定下的婚约,旧时有些流行。这无疑关系孩子一生能否幸福的大事。

出乎徐家人的是,郭家儿子竟做出,这样令人不齿的不端行为,聚赌嫖妓,是最令人所不耻的下贱事。这不同于其他事端,若是其他的事,尚可三思。

但这样的事,就大不一样了,这在人前说出来,真的是令人厌恶而无颜面对。自家儿子三番二次出去做这种事,难道老子就不知道吗?“子不教,父之过。”

这天晚饭后,徐书长老爷子打发儿孙们,各自回各自的房间。招来太太,商议该如何应对这件事。自己心想,总的先商议个对策,以便将来见了面,该怎么处置为好。

毕竟自家跟郭家,已有两三代的故交了,再说了,儿女婚约,不是件儿戏,一旦确定,双方都须履约的。尽管当时,是在酒桌上说的玩笑话,也没有什么文书约定。

但郭家已将此事当大事做了,两位人还亲自登门,下了聘礼,给小女裁衣为聘,这也等于是婚约了,自己也就是默认了。若是咱这方变卦,就必须拟定个应对之策,免得仓促处事,以致撕破了脸,伤了和气面子,那样就不好了。

听太太言语,不妨先听听女儿淑珍意下如何?如若女儿没什么想法,就可依照最初的约定,到时嫁给郭家,做个儿女亲家,延续已久的故交,这无疑是最好的。再则,什么事都应该向宽处看,或许郭家小儿,有了这次教训,会洗心革面,彻底改正,不是曾有,浪子回头金不换吗。

女儿淑珍听爹娘喊她,就跑了进来,一腚蹲在母亲椅子跟前,瞅着在抽闷烟的父亲,两人都不说话,等父亲静静抽完一袋烟,也没直视女儿。

过了一会儿,才语气缓缓的说:“淑珍啊,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已是十六岁了。也该懂的些事理了。在你还小的时候,那年正月,你郭叔带着小郭子来咱家出门走亲,看到你跟小郭子年龄相仿,见也般配,提出跟咱结门娃娃亲,当时我并没答应,但你郭叔一再催说,我虽没明确同意,但也没有表示不同意。

这本是酒桌上的一句戏言,怎知没过几天,你郭叔和你郭婶带着聘礼来了,其中还给你做了一身红绸子衣裤和喜包,这些都在你娘的大箱里放着,打算等你出嫁时给你。

但谁曾料到,那小郭子竟然做出这样使人蒙羞的事来。淑珍啊,今晚我跟你娘就想听听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淑珍瞅了瞅有些愁容的爹娘,沉思了片刻,说道:“当时,你以为是酒桌上的一句戏言,心里也没这个打算,更没有立什么正式婚约,但人家可把这件事做实了,下了聘礼,咱也收了,也就等于有了婚约。

既然事到如今,已经这样了,也没必要为此事后悔犯愁了,现在,要紧的是想个对策就是了。”父亲随即问道:“你对这门婚事,到底是同意啊?还是不同意?就是等你的一句话”“我当然不同意了。”

淑珍态度很坚决地回答道:“爹,你想想看,一个嫖、赌都沾着的男人,一旦染上这等恶习,很难改正。整天在外粘花惹草,就难务正业了。我若进了他这样的家门,那日子还怎么过啊?”

淑珍娘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孩子说的没错啊,一个男人入了邪门,就很难回头。家也不是他的家了,这样的日子,叫谁都没法忍受。”

“这样说来,你们娘俩都不同意了?”淑珍娘接着答道:“是啊,我是不同意。”淑珍听娘替她表明了,也便低头不语,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咱现在要紧是,想个什么办法,能应付过去就是了。”

徐父见娘俩意见一致,他也没再表示反对,只是又装上一袋烟,慢慢抽起来,淡淡烟雾,弥漫着室内的整个空间。

抽完一袋烟后,才轻声说道:“既然都不愿意,那咱就要想个什么法子,能遮挡过去,要紧的是咱尽量别失了和气,更不能撕破脸面。”

突然,徐父眼睛一亮,说道:“这样行不?就说远在北京的她二姨想念淑珍,叫她去玩些日子,过段时间,就说在那里被一户人家看中了,或者就干脆在那里找户人家嫁了,孩子无法回来了。看看这样是不是可行?”

徐父试探性地说道,一边用眼睛扫了她娘俩一眼,又说道:“若这个谱可行,咱即刻准备叫淑珍动身,说去了北京,也就没什么念想了。免得夜长梦多。一旦等郭家人,登门来亲了再行动,就显得不妥了。”“你这个谱我不同意,”淑珍娘语气坚定,抢着说道:“我就这么一个闺女,一旦去了北京,真在那里住下了,我可受不了。”“那咱怎么办才好啊?”徐父一脸无奈的反问道,屋里一片沉静。

淑珍突然打破沉寂,说道:“爹、娘,我有一个歪招,不知道你们二老愿意不?”淑珍爹、娘一听,立刻都瞪起眼睛,忙问道:“你有什么歪招?快说说来。”

淑珍先嘻嘻一笑,说道:若是你们二老同意,我愿意背这个恶名。“你快说说听听。”徐父微微一笑,催促说。淑珍说道:“爹,我见东乡里那个,经常来咱店里进茶业的刘家男孩就行,你们如若愿意,就说我跟他私奔,这样你们就都解脱了。我不怕背这个恶名。”

徐父一听是那东乡刘埠岭的刘家,急忙摇摇头,说道:“不行,不行,乡下人家,门不当户不对,在亲戚朋友面前说起来,太-------”

        淑珍娘也接着说道:“嫁到乡下去,我可舍不得你去,乡下人生活太脏,太受累了。长这么大,还没舍得你受过累,那决不行。”

淑珍立刻接话茬说道:“嫁到乡下的刘家人,总比嫁给那郭家好吧,起码刘家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家,日子即使过得清苦一些,但心里不受气。”

淑珍爹也觉得刘家儿子,是个很稳重的孩子,平时来过几次,话虽不多,但行事成熟。仔细一琢磨,觉得也可以考虑。再说了,女儿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嫁个本分人家,一辈子不受气,不吃屈,这个比什么都重要。

淑珍娘接着问女儿道:“若是你真愿意嫁到乡下去,不怕吃苦吗?一旦嫁到乡下去,那可是一辈子的事,不是三天二日想回来就能回来的哈。”

淑珍点点头,很认真的答道:“我不怕,也绝不后悔,即使再苦再累,也不怨你们。”淑珍爹看见女儿态度这么坚决,说道:“你若真愿意,爹就托付人去刘家提亲。”

淑珍爹、娘虽算是同意女儿的意见,但在心里总有些犯嘀咕。再说叫孩子背私奔黑锅,那可真不是一个好名声。

刘堂轩听到城里的徐老板,托人来为儿子提亲,打心眼里,甚是一阵意外地高兴。高兴之余再细思,又不免有几分纳闷啊?一个城里的大老板,要把自己的独生女儿嫁到乡下来,是何意思啊?

刘堂轩跟全家人一说,全家人都觉得这事有些蹊跷。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陷阱或是什么圈套吧?刘堂轩晚上睡不着,自己抽着旱烟袋,暗自反复思想。

是徐家女儿身体有殃?在城里不好找个人家,才到乡下来找?若是真的身体有殃,那可不能轻易同意。要不就是女儿娇惯,在家有些行为不端,做了丑事,在城里没法抬头,才甘愿嫁到乡下来?

若是这样,那就更要谨慎了,一个女人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在这一点上,咱虽不是什么豪门大户,但也是清清白白的本分人家。

不行啊,刘堂轩越想越不对劲,心里暗自盘算,明天先不叫刘仁一起去,自己先去打探一番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情?

大清早起来,刘堂轩细细地洗洗脸,刮了胡子,穿了一身只有过年才穿的粗布黑外袍,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去为儿子相亲,须郑重其事。因着去进茶叶,跟徐老板虽有些熟悉,但这次跟平时不一样,尽管人家是城里的老板,自己是乡下人,因此,更不能被人家小看,或瞧不起。

他略备薄礼,吃过早饭,就起身往城里赶去。进了徐家茶店,还没落座,便有一位小伙计,引刘堂轩倒内厅,这是徐老板早就吩咐好的。刚进内厅,徐老板早已恭候多时,见刘堂轩进来,神情谦恭而高兴的迎上去,又亲手给刘堂轩倒茶,之后又轻轻闭上房门,两人一边喝茶一边交谈起来。

徐老板望了一眼刘堂轩,问道:“是你自己来的?那你家仁儿呢?”刘堂轩答道:“,哎,前两天跟他弟弟套车去地里拉土,干活毛手毛脚的被车撵着脚了,走路不方便。”

“伤的不厉害吗?”许老板忙问道。“不碍事,只是伤了点皮肉,没伤到筋骨,歇几天就行了。”

这时,徐老板有意试探道:“前天,我家老婶子去宝阜赶山会,说路过你家,所说的不知你家仁儿意下如何?”刘堂轩心里也多了一些谨慎,听了许老板这番话,回答道:“听老人说明了,你这是在抬举我们,我真不敢这么想哈。”

“哎,刘老弟啊,什么抬举不抬举啊,只要两个孩子没意见,就成了。”刘堂轩接着说道:“我知道我们自己,一个乡下庄户人家,家里底子又薄,就怕苦待了你家闺女。”

许老板也看出了刘堂轩的疑虑,凑向前小声说道:“老弟啊,我看你是有疑虑?也不怕你见笑了,就跟你实话实说吧。”刘堂轩立刻瞪起了眼睛,也向前凑了凑。

徐老板凑近刘堂轩,轻轻吁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在孩子三、四岁的时候,与本城的一家故交弟兄的孩子,结了门娃娃亲。前些日子,听说那边孩子出了点事,咱这边的孩子,说什么都不愿意,这不就为难了。”

“若应了那边,怕难为自己的孩子,婚姻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若应了孩子,又怕得罪那边人家,都是多年的故交了。这不,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个万全之策,最后孩子透露,说见过你家仁儿,稀罕仁儿的处事稳重。”

“你家仁儿的稳重,成熟,我也很赞成,事情就是这样。”徐老板说完,感觉如释重负,他不经意地望了刘堂轩一眼,见刘堂轩仍有些不干脆,又委婉补充说:“我今天说的都是我们的心里话,若你或仁儿有不同意见,那等于咱什么都没说,就权当没这块事。”

既然,徐老板已经说到这个情分了,刘堂轩也就自然明白,也完全释然了,笑笑忙应道:“徐老哥,真的没意见,我跟孩子,都很愿意。还是那句话,就怕苦待了你家闺女。若你不怕孩子来我家吃苦,我们真的是高攀了。”

刘堂轩平时来进茶叶,跟徐家打了多年的交道,也感受到徐家为人谦和、诚实,又听这么一说,心里自然踏实了。徐老板见刘堂轩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喜悦,又凑近跟前,跟刘堂轩耳语了一番。事情就这样定了。

刘堂轩满心喜悦的回到家里,就马不停蹄的吩咐儿子们粉刷新房,聘请木匠,打造嫁妆。择定婚期后,再次带上儿子,去徐家送去了结婚日子。

婚礼如期举行,徐书长送走女儿的婚车第二天,叫太太找出压在箱底,郭家送来的女儿礼金红包,又打发儿子备了鸡鱼,带上郭家送来的彩礼,一样不缺,给郭家送去,并嘱咐说:“送去后什么都不要说,你郭叔看到这些就会明白是什么事。”

徐老板打发儿子去郭家之后,立刻吩咐家人,把自己早已预备中草药,取出一副,在厅堂外煎煮,自己躺在卧室,不时的从卧室里传出阵阵药味和咳嗽声。

这时,郭振浩从外面走进来,闻到药味,忙问正向茶店走去的淑珍娘:“弟妹家,是谁病了?”淑珍娘忙说到:“唉,你快去劝劝我家你兄弟吧,他叫孩子给气坏了。”

郭振浩快步进了卧室,见徐书长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郭走向前忙问道:“老弟是怎么了?”徐书长见郭振浩进来,才颤颤巍巍爬起来,喘息着答道:“唉,快别提了,你先坐下。”

徐书长坐起来,含起烟袋,狠狠抽了口旱烟,满面愧色地说道:“我家那妮子,前天晚间,跟城东乡刘家儿子私奔了。那孩子常跟他爹来我店里进茶业,没想到俩人勾搭上了,昨天才叫人捎信来。可气死我了。”

徐书长说着,又是一长串地猛咳。郭振浩听了,先是一震,便也再没说什么,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淡淡劝说道:“咱什么都不说了,当初,还真被你言中了。孩子大了,有她自己的主见,真不愿意,大人也真没办法。你还是多多保重吧。”说这就起身告辞。

徐书长望着郭的背影,心想,一切都无所谓了,就这样了,咱们谁也别说自己的孩子长与短了。从此之后,两家就没再来往过。彻底断了两家几代人的世交。

韦希堂受刘仁之邀,承建宅院,开工之前,曾路过郭家。郭子良见到韦希堂,忙将其让进房内。郭子良与韦希堂竟是两姨表兄弟,现在又是儿女亲家。

当年的郭振浩已经过世,儿子郭子良的长女郭小月,许配给韦希堂的儿子韦宝为妻。去年年底才刚过门成亲。

郭子良成为郭家的当家主。当年父辈经营的硝市商行,早已凋敝。郭父过世后,自己经营起了典当生意,做的挺红火。郭子良见表弟到来,忙命人准备了一桌酒菜,两人便隔桌对坐,畅怀对饮起来。表兄弟加儿女亲家,坐在一起,自然话多,饮起酒来,格外有兴致。

不觉已是夜深,两人仍在饶有兴致的对饮着。这时,郭子良环视一周,见没他人,凑近韦希堂小声问道:“表弟,哥问你一件事。”韦希堂醉眼朦胧的瞅着郭反问到:“哥你说,什么事吧?”“听说你曾跟师学过巫术?”

“巫术?”韦希堂立刻瞪起眼睛,又轻轻点头答道:“这个嘛,我略知一二。”郭又问道:“听说这个很准,也很厉害?”韦希堂红红的脸颊,显出几分严肃说道:

“跟师时,师傅一再叮嘱,施人以巫术,不可轻易使用,一旦使用不当被反噬,轻则折阳寿,重则绝后。“哥,你今天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郭子良先是一声长叹,神情慢慢变得凝重起来,说起一件往事:“在我小的时候,家父为我订了一门娃娃亲,是本城的。原本两家时故交,都定的好好的,怎知女方纵然毁约,跟城东乡的一个刘姓小子私奔了,家父竟因这事受辱,而一病不起,没出半年,便郁闷而逝去。”

虽然此事已过去这么多年,但每当想起家父,为此气恼身亡,我就感觉如鲠在喉,喘气都不顺畅,我发誓,今生必出这口恶气。”

韦希堂虽有几分醉意,但意识还算清醒,向郭子良摆摆手说道:“我还是劝表哥放下吧,这的事万万使不得。”郭子良此时,虽仍心有不甘,但见韦希堂神情坚定,也只好点点头,应道说:“也好吧,今天就听表弟的。”

韦希堂听了表哥郭子良叙说的家事,由父母作主定的娃娃亲,原本就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有一方孩子,长大有自己的主见,不愿意了,本是件很正常的事。又不是故意要伤害对方,为何生这么大的气,结这么大的冤仇呢?

韦发自内心劝解表哥,这不仅仅是郭所不知道,自己跟刘仁有一层亲戚关系,而更为重要的是作为人,活在世上,不能因一点事情,就耿耿于怀,睚眦必报,这样到头来必两败俱伤,有何益处呢?

此时的韦希堂,自知很明事理,深知劝人向善,是人积蓄的福德。自受聘,接手刘仁表叔修宅工程之督工后,刘仁自然很信任韦希堂,韦也很负责,很出力。

但有一件事,翻转了韦希堂自己所恪守的初衷,使得他做出了一件有违常理的大事,使他终生都后悔不跌。

刘仁家宅扩修,主体工程基本完工,刘仁看后很是满意。晚饭时吩咐厨房特做了一桌好菜,招待了这位表侄韦希堂,算是对韦辛劳付出的奖赏。酒桌上刘仁对韦的各项高超技艺和严格督工,赞不绝口。

奖赏是一种鼓励,同时也是一个使人骄傲的诱因。醉酒使人放荡。韦希堂在酒的怂恿下,潜入了白天为工地送水的一个女帮工室内,抱住这个年轻女帮工,欲行不轨,吓得那女帮工大喊大叫一起。

还没有入睡的刘仁,听到喊叫声,忙赶出来往女帮工那奔去,一看一切都明白了,刘仁不由分说,近前就给了韦希堂两巴掌,打得韦希堂两眼冒金花,也立刻清醒了许多,“噗通”跪在了刘仁脚下。

这时,一些住在各房间的工匠们,也都围上来观看,韦希堂羞得无地自容。回到自己房间后,回想自己的大半生,这样的事也没少干过,但还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当众受过辱,越想自己越觉得窝囊,一个念头浮上心头。

刘仁表叔啊,你这样不讲情面,能怪我不义吗?跟自己表哥郭子良饮酒的一幕又浮现在韦希堂眼前。他咬咬牙,现出一副一不做二不休的样子。

明天是刘仁家修宅最后一项工程,修建大门口上梁大吉日。这是很真关键,也是很重要的一个节点。他要给刘仁施行巫术,给他的大门口下蛊,他要用自己所学的蛊术,使刘仁家业败尽。

韦希堂就按照自己的意愿,做好了下蛊所用需要的一切物件,等天一亮,就可叫儿子,韦宝爬上大门山尖,按他的要求实施。

谋杀是刘正熙的局,刘正熙和邱建邦就像阴阳的两面,面对苦难的选择不一样。

影片在内容层面不再是简单的意念表述,转而更注重复杂的人性纠结与挣扎的表述,其实风格也不同于以往的单线明了,而变得犀利多线深层还有含蓄,草蛇灰线有设计感。

如果说谋杀是刘正熙的局,这部影片却是导演的局,刘正熙和邱建邦这两个精心设计出来的人物,就像阴阳的两面,他们面对苦难的选择不一样,刘正熙被漩涡吞噬,在最终走向自我毁灭,邱建邦则放下包袱,对情敌悉心照顾,自我救赎。

人物介绍:

1、刘正熙

演员 梁朝伟

刘正熙是香港警察局凶杀组总督察,他办案机智冷静,分析领导力强,擅于布局享誉警界,也甚得下属爱戴。平日里的刘正熙性格沉着冷静,从不感情用事,讲求纪律及法律程序。刘正熙是个典型的多面人,在同事和家人面前他温文尔雅,但面对疑犯和灭门仇人时他却冷酷无情。

2、丘建邦

演员 金城武

他本来性格乐天自我,感情丰富;但因女友自杀,令他放弃自己,酗酒成性,更离开警队,当个调查桃色事件寻人追债的私家侦探。其实,赤子之心从未泯灭,一直苦苦追查女友自杀真相;另一方面,对金家灭门案穷追猛打。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还淳返朴

一九八二年十月二十二日,农历九月初六,星期五。这天,是我刻骨铭心的日子。这一天,既是“海哥”一家和二哥“武二郎”一家被害的日子,也是第六届世界杯体操赛在南斯拉夫克罗地亚共和国首府萨格勒布市举行的日子。

在比赛中,中国运动员李宁经过激烈争夺,创奇迹地夺得六项冠军,成为在一次世界性体操大赛中获得金牌最多的运动员,被收录在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里。李宁,一九六三年生人,壮族,籍贯广西壮族自治区柳州市。他从小学一年级起就参加了小体操队,后在广西队参加系统训练。一九七三年,李宁取得了全国少年自由体操冠军,一九八〇年参加全国体操锦标赛,获得个人全能第二名。进入国家队后,在一九八一年七月世界大学生运动会上获自由体操、鞍马和吊环三项冠军。一九八四年,李宁在第二十三届奥运会上荣获自由体操、鞍马、吊环三项冠军。一九八二年、一九八四年两次被评为全国“十佳动员”之一。一九八三年,当选为第六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一九八四年被评为建国三十五周年杰出运动员。

这天晚上是我在“海哥”家值班。自从“武二郎”险些被害,“海哥”总说公安局家属区不安全,空出原来是仓库的三间平房,重新装饰一新之后,一定要“武二郎”一家搬到自己的小院里来住,兄弟间也好有个照应。“武二郎”拗不过“海哥”,只好搬进去。从此,两家主妇你来我往,处的很好。十分凑巧的是“海哥”的女儿和“武二郎”的儿子同年同月同日生,在一起玩儿得很开心,基本上形影不离。“武二郎”家的淑珍嫂子对慧敏嫂子打趣儿道:“嫂子,你瞅俩孩子多投缘。干脆咱们两家结个‘娃娃亲’得了,让你闺女菲菲将来给我当儿媳妇。……”

慧敏嫂子喜不自胜的答应道:“好哇,我闺女将来有了你这么个好老婆婆,一定有享不完的福。……”

淑珍嫂子喜滋滋地说道:“真的咋的呀?……嫂子你说话可要算话,可不行后悔的。……”见慧敏嫂子笑着点头答应,她又接着说道:“嫂子你等一会儿。……”

时间不长,淑珍嫂子回来了,手中拿着一只檀香木的礼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对儿年代久远的玉镯。淑珍嫂子有些扭捏的说道:“这是我和友义结婚‘那前儿’,我婆婆送我的,也不是啥好东西,送给菲菲……”

慧敏嫂子不愿平白接受裘淑珍家的礼物,笑着说道:“哎呦喂……这件聘礼也‘成是’贵重了,我们家菲菲哪能受得起。……弟妹,你稍等一下。……”

少顷,慧敏嫂子拿出了一只十四五厘米长,四五厘米宽,五六厘米高,纯金打造,精美绝伦的棺材。她双手捧着送给了淑珍嫂子,说道:“弟妹,这是送给我那‘姑爷’的,愿‘姑爷’日后‘官’、‘财’兼得。……”

为了“海哥”和“武二郎”家的安全,七哥“四锛喽”和我商量好了,每天晚上,他和我要有一个人领着他手下的“十二太保”中的两个在“海哥”和“武二郎”家的院子里值夜班,就算是“震慑”杀手,当“保镖”吧。

午饭前,“武二郎”打来电话,说阳氏二姝的妈妈柏薷玉的被害案有了新进展。但是,考虑到案件比较复杂,又涉及到他们局里的内部人,电话里说不方便。但事关重大,需要和我核实一些细节后才能向鲍民安局长汇报。并特别嘱咐我,他今天晚上在家,想和我详细的唠一唠。

“和公安局内部的人有关?会是谁呢?哇尻!……‘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难道是孙向东这个狗娘养的干的?……”我心里十分狐疑,先入为主的想道。

下午的课结束后,我顶着初冬的寒风,在路过的老师和同学们羡慕的目光下,把四哥“老高丽”几天前送我的日本原装“雅马哈”DX100摩托车推到寝室楼门前,准备擦擦车,然后去“海哥”和二哥“武二郎”家值班。

“雅马哈(YAMAHA)”DX100是由日本雅马哈发动机株式会社生产的二冲程风冷发动机的摩托车。这种摩托车在改革开放初期的中国,那可绝对是稀罕物,一下子成为“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追捧的时尚标志。而那些每月只有可怜巴巴的“三百六十八大毛(386元)”工资的工薪族,只能望“车”兴叹,空有羡慕的份儿了。据说,“雅马哈”DX100摩托车哈尔滨第一批只进口了一百台,有钱想买?没有相当的“关系”想都不用想的。“老高丽”知道我的心情不好,亲自去找一商局局长吴宝山,软磨硬泡才买到手。

为此事,我十分感激“老高丽”,我也因DX100再次名扬校园。我边擦车边想起了那天的事。“鸡从良”姬翀靓和“屎真香”史珍香迟来的追悼会开完一个多月了,我仍然心情烦闷,就连去食堂吃饭也没精神。这天,下午自习结束后,我郁郁寡欢的夹杂在人流中去食堂。

“嗨……不好好走道,满地‘撒嘛’啥呢!……”突然,一个人影拦住我的去路。

我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原来是“红辣椒”王小雯。我不由得由“红辣椒”想起了九宝和柔柔,又由柔柔想起了“鸡从良”和“屎真香”。酸楚、惋惜、失望,心中不由得百味杂陈。我的眼睛湿润了,喃喃的说道:“是七……七嫂呀,俺……俺这不要去食堂吃晚饭嘛……”

“哼!……九宝还在‘笆篱子’里啃窝头呢,你还有心思吃饭?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只有我家四哥是有情有义的……”“红辣椒”没完没了的“嘚吧”着。

“九宝还在‘笆篱子’里啃窝头和俺有一毛钱关系咋的?……连饭都不能吃了……”我的心里正在不满,忽然,我发现“红辣椒”身后还站着两人,赫然是“前轱辘不转后轱辘转”的二个小美女,李美娜和朴银姬。

我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接着说道:“咦?……你们咋凑一块儿,上俺学校来了?……”

“哼!……我还以为你个‘撒嘎几’把我们两个忘到脑袋后面了呢……”李美娜惦着一只脚,仰着脑袋,十分不屑的说道。

“差嘎啊偶吧,阿倪阿塞哟!……”朴银姬小嘴儿一抿,笑着说道。

“嘿嘿……哪儿能呢!……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们……”我嬉皮笑脸的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红辣椒”正在说九宝进“笆篱子”的事儿,当着她的面和两个小美女调笑,似乎是真的有点无情寡义了。

于是,我急忙把目光转向了“红辣椒”,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脸对她说道:“七……七嫂,实在对不起!……九宝的事儿俺也惦记着呢。……可是九宝……九宝……”

“哈哈……老八你说声对不起就完了?……这么着吧,你请我们仨去五哥那旮沓‘死气白咧’搓一顿。我呢,就看在四哥面子上,对你既往不咎,饶了你这个大傻蛋。……”“红辣椒”嘻嘻哈哈的笑着说道。

“嗯?……九宝还在‘笆篱子’里啃窝头,你们妯娌俩相处的那么好,‘这前儿’咋有心思说笑,还说俺没心没肺呢……”想到这里,我的嘴上就冷冰冰的说道:“上五哥那旮沓别说请你们几个‘死气白咧’搓一顿,就是天天请你们,俺都心甘情愿。可九宝……九宝还在‘笆篱子’里待着,俺没心情……”

朴银姬虽小,但也听明白了我心情不好。于是,她“咯咯”娇笑道:“‘怕不呀’,八哥你千万别上雯雯姐的当!九宝姐保外就医,雯雯姐要去接,哪儿有功夫和你吃饭。……”

九宝虽然“保外就医”了,虽然“海哥”亲自到处活动,但九宝仍被法院以“流氓罪”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当然,这是后话。我心中不由得歉然,嬉皮笑脸的对“红辣椒”说道:“呵呵……俺这些日子跟丢了魂儿似的,说话也不经过脑子。七嫂,多担待兄弟……”

“哇尻!……瞅你那‘损色’,真‘不识逗’,整天跟谁‘急头掰脸’的呀,咋不撒泡尿浸死!……”“红辣椒”骂了我一顿之后,似乎心情舒畅了,又叹了口气说道:“唉……这几个月,柔柔也老上火了,动不动就发脾气,谁也不敢劝。……‘七仙女’就剩下她和老五了,心情能好吗?就连你七哥也吓得不敢照面。……”

听“红辣椒”说的伤感,我也不由得黯然。“红辣椒”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有些压抑,就强笑了笑说道:“哼……你们家的四哥也忒偏心眼子了,同样是兄弟,他给你老八买了一台日本原装的摩托车。……可我们家四哥整日价还跟他在‘一块堆儿’呢,愣没份儿……”

“啊?……日本原装摩托车?……”听到这里,我吃了一惊。要知道那时虽然生活条件有所改善,但物资供应还相当匮乏。给我买日本原装摩托车,可见四哥要花费多大的心血。

“红辣椒”翻了翻眼皮,说道:“你‘啊’个吊毛呀?……你们家四哥让你去他家‘逑’领摩托车的票,明儿个下午去市交电公司‘逑’摩托!……你七哥不来非让我来。哼……真是‘大懒支小懒,小懒干瞪眼’,你以为我愿意来瞅你‘啷当个二尺长驴脸’的‘损色’呀……”

李美娜见路过的老师或是同学无不惊讶的望着我们,急忙转移了话题,说道:“差嘎啊偶吧,你明天‘逑’完摩托车别安排别的事儿,二哥定的明天晚上去太平吃狗肉。我已经约了雯雯姐,她和七哥、九宝姐也去。……”

“吃狗肉?……俺老长时间没吃狗肉了。馋的‘哈喇子’都出来了。呵呵……”我也许真的没心没肺,刚被“红辣椒”训完,可一听明天就有狗肉吃了,我又开心起来了。我不由得想起来和“二膘子”在松花江边,与五个小美女吃狗肉、喝烧酒,肆无忌惮的跳舞来。

我把“雅马哈”DX100摩托车骑回来那天,也是这样擦车。准备擦完车去太平吃狗肉。边擦车,我边和寝室楼看收发室新来的程师傅聊天。程师傅很健谈,和我聊得也很投机。可是当我问起原来看收发室的萨师傅“黑耗子”为何不见了的时候,程师傅却唯唯诺诺,闪烁其词,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知道他不愿说,也就不勉强。

闲扯了一会儿,“雅马哈”DX100摩托车也擦得一尘不染了,我抹了把汗,跨上DX100,插上钥匙一扭,DX100立刻发出 “突突突”悦耳的发动机声音。这发动机声别提多带劲儿了,回头率指定高!我捏住离合器,脚尖一点换挡踏板,加油、松离合器,DX100如离弦的利箭,一下子蹿了出去。

“战智湛……大哥哥……你给我站住!……你干啥去?等等我……”我正想加油,让速度更快一些,惹来男同学的羡慕,女同学的倾心。忽然,背后传来叫我的声音。不用回头,我就知道叫我的是郑爽。我“吱嘎”一声刹住DX100,双脚撑地,扭回头看去。

果然是郑爽远远地向我跑来:“大哥哥……你骑得是……是谁的摩托车……”

我故意顾左右而言他,调侃道:“瞅瞅你!瞅瞅你!……就不能斯文一点儿,干啥‘毛了三光’,跑得‘呼哧带喘’的?……要是‘咔道牙子上,把格勒伴儿咔秃噜皮’了,你让大哥哥不得心疼死呀!……”

“人家这不是着急嘛……”郑爽跑到我面前,围着DX100转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吧嗒吧嗒”嘴儿说道:“唉呀妈呀……这摩托真漂亮!……你偷谁的呀?……”

我瞪着一双怪眼,说道:“啥叫偷的!……这是四哥给俺买的,正儿八经是俺的摩托……”

“你的?……不是‘忽悠’我吧?……”见我洋洋得意的样子,郑爽不由得大喜,一手抓住车把,一手往下扒拉我:“下来!下来!下来!……让我骑一圈儿过过瘾……”

我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道:“爽大妹子骑一圈摩托本来是没啥的。……不过……”

郑爽打断我话说道:“‘不过’什么呀?……我刚才见到我表姐寝室那五个女生正嘀咕着要找你呢。她们要来了,最起码就得一个人骑一圈。哪头轻哪头重,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苦笑道:“‘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俺不是怕你骑,摩托不就是骑的嘛。……大哥哥是急着去太平朝鲜屯吃狗肉。……”

“吃狗肉?……”郑爽的一双美眸立刻睁得溜圆:“‘狗肉烹,佛跳墙,狗肉滚三塔,神仙站不稳。’……我也要吃狗肉!……”

我感激“老高丽”送我摩托车,取摩托车票时就极力劝他,由“四锛喽”开车去接他一起去吃狗肉。我想他也是朝鲜族人,和朝鲜屯那些乡亲们一定有共同语言。我的盛情难却,“老高丽”也就含笑答应了。不过,“老高丽”和“四锛喽”这一去,对于“二膘子”来讲,那可是天大的面子。所以,带着郑爽一块儿去也好掩饰一下自己。

我十分大度的拍了拍DX100的后座,说道:“看在爽大妹子是俺亲妹子的份儿上,上来吧!……咱哥儿俩一起去吃狗肉。……”

看来是吃狗肉的诱惑战胜了骑摩托车兜风的欲望,反正摩托车是我的,早晚都能骑。可狗肉就不一样了,过了今天就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吃到了。这种小帐郑爽还是会算的。

郑爽自然是兴高采烈的做到后座上,我说了句:“抱着俺的腰,坐稳了……”

我话音未落,DX100已在郑爽的尖叫声中,如离弦之箭“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我匆匆擦完了心爱的“雅马哈”DX100摩托车,把水桶和抹布送回寝室,按约定去“海哥”家值班。

慧敏嫂子知道我爱吃她擀的“打卤面”,所以,每每亲自下厨。慧敏嫂子做的“打卤面”我很爱吃,吃起来总是没够。她擀的面条筋道,咬起来口感特别好,和我家乡打卤面虽然风格不同,但同样是难得的美食。慧敏嫂子所做“打卤面”的卤子是用黄蘑、木耳和肉丁做的,吃上一口满嘴清香,再放上一点黄瓜丝和蒜泥,我每次都能吃上三大碗。

“海哥”家离我们学校不是很远,骑摩托车用不了十分钟就到了。当我骑到安道街的铁道口,刚要拐弯儿时,忽然,身后有一个女孩儿喊我:“嗨……战智湛!……”

我很奇怪,这里哪来的女孩儿认识自己呢?听声音又不是殷蓉蓉,就算是殷蓉蓉也绝不会喊我“战智湛”。我刹住了车,循声望去,原来是我的校友“卫道士”魏涛芝。我不由得笑道:“呵呵……‘卫道士’,原来是你呀。……”

“卫道士”跑到我面前,俏脸红红的,就像海棠一样,全身充溢着少女的纯情和青春的风采:“战……战智湛,你对待同志就像春天般温暖。……我……我谢谢你上次救了我。……”

其实,我对“卫道士”并无恶感。我淡淡的笑着说道:“没啥!兴许你命中注定不被流氓‘祸害’,才偶然遇到了俺。你就算不遇到俺,也会遇到别人救你。兴许,俺天生真的就是‘护花金刚’……”

“卫道士”的头垂得更低了,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To live in a world without you

is more painful than any punishmentDo you know that no

one can replace you in my heart(生活在没有的你的世界,比任何惩罚都要痛苦,你知道吗,对我而言,你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

这个“卫道士”不是明明向我示爱嘛。我心中不免暗自好笑:“‘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这个‘卫道士’咋不说‘十年特殊时期’的时髦词儿,改说英语了?呵呵……准是这句对我‘示爱’的话不好意思说出口。……”

说句心里话,我从来没有想过能和“卫道士”迸出火花,产生爱情。于是,我笑了笑说道:“这个……可是……可是咱们兴许有缘无分,俺这个……俺这个有‘对象’了。……”

“卫道士”眼睛望着远方,叹了口气说道:“During the whole life, you will

regret for two things: one is that you don’t get the one you love and the other

is the one you love is not happy (人的一生,有两种遗憾最折磨人:一是得不到你心爱的人;二是心爱的人得不到幸福。)……”

我有些不自在起来,说道:“这又何必,你不是有‘对象’嘛。……俺长得黑不出留的,掉煤堆里都找不到,你‘对象’可比俺帅多了。……”

“卫道士”眼眶一红,幽幽说道:“他丧失……他丧失了无产阶级革命立场,叛变了革命战友,当了可耻的叛徒‘甫志高’。……”

见弄哭了“卫道士”,我有些歉然,急忙劝道:“No man or woman is worth your

tears, and the one who is, won‘t make you cry(没有人值得让你为他流泪,值得让你这么做的人不会让你哭泣。)……”

“卫道士”十分渴望的望着我说道:“革命方觉北京近,醒悟倍感主席亲!Hope and trust is the tail of a

lizard, which can reproduce even after being cut off(希望和信任是蜥蜴的尾巴,即使被切断,但它们还会再长出来。)你能去我家陪我小坐‘唠嗑(聊天)’吗?……”

我平生最怕别人求我,尤其是美女。我望了望“海哥”家近在咫尺的大门,有些为难的说道:“俺今儿个真有事儿,哪天去你家中不?……”

“卫道士”急切地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就一会儿……”

面对美女的软语相求,我的心软了。

我有意逗“卫道士”,故意装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说道:“‘卫道士’同学,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作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

“卫道士”的脸一红,低声说道:“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你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别笑话我,我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原谅我好吗?……”

说是不说,这不是又说了一大串嘛。我不好意思再拒绝,把DX100先放到“海哥”家,说明缘由后,随着兴高采烈的“卫道士”来到她家。

“卫道士”的家在一栋新盖的五层居民楼,二居室的房间干净简洁,可以看出女主人是个干净,有品位的人。让我感觉很意外的是满墙上镜框里镶嵌的不是照片,而是男主人历年“先进生产者”的奖状,以及“十年特殊时期”时期大量出品的毛主席像章。唯一的一张照片是三个女孩儿的合影,我猜想这三个女孩儿一定是“卫道士”姐妹三人。我没话找话,笑着问“卫道士”:“嗨……你们就姐儿仨吗?……”

“卫道士”笑着回答:“是呀,我们家就仨‘丫蛋儿’,你猜猜哪个是我。……”

说句心里话,照片上的三个女孩儿都很漂亮,长得十分相像,就像是三胞胎一样,要想一下子认出来哪个是“卫道士”确实不容易。我眼珠儿一转,问道:“你排行老几呀?……”

“卫道士”边在厨房忙活着,边回头答道:“我有个姐姐在第四军医大学学医,还是张华烈士的同班同学呢。……还有一个妹妹在哈尔滨师范学院,是英语系的大一学生。……”

我故意叹了口气对“卫道士”说道:“唉……瞅这模样,你和你妹妹很尊敬你姐姐呀,你们总是把你姐姐簇拥在中间吗?……”

我自然没有先知先觉,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和“卫道士”的姐姐魏道媛在二年后能有那么特殊的经历。是魏道媛摒弃世俗,用自己甘美的乳汁把我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成为我毕生敬重,比亲姐姐还亲的姐姐。

“卫道士”圆睁美眸,十分夸张的说道:“唉呀妈呀……你是人是鬼,咋那么聪明呢?”……

“卫道士”将来一定是个很优秀的家庭主妇,没多久,她就弄好了四个小菜。油炸花生、木耳炒白菜,一盘小葱拌豆腐,外加一盘炒鸡蛋。虽不是大鱼大肉,却也是色香味俱全。

“卫道士”又拿出一瓶“洋河大曲”,笑嘻嘻的说道:“这瓶酒我爸过”十一”都没舍得喝,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今天我们一起把它彻底消灭光。……”

“能烫烫吗?……”我笑咪咪的道。

“卫道士”笑道:“好呀!……‘花脏钱喝凉酒,早晚是病。’呵呵……这可是我爸爸教我的。……所以呀,我也喜欢喝热酒。……”

三杯酒下肚,“卫道士”的脸红红的煞是好看,她把一颗花生米扔到嘴里,边嚼着边神秘的凑近我说道:“嗨……战智湛,你知道不,那两个想……想把我……把我那啥的流氓被公安局抓住了!……”

我装作没听明白的样子问道:“啥那啥呀?……”

“卫道士”自然明白我没安着好心眼子。她俏脸一红,没有理睬我的问题,接着说道:“可公安局的也很奇怪,抓住他们‘前儿’,这两个流氓被人打断了双腿,割……割掉了那啥,你明白了吗?……是你干的吗?……”

我摇了摇头,但我心中明白。看这手法,肯定是七哥“四锛喽”领着人干的。“卫道士”坐直了身子恨恨的说道:“哼!……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立刻就报!’活该!……来,战智湛,你不愧‘护花金刚’称呼,是真正的战士!我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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