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北京同仁堂前世今生改编电视剧大宅门的故事,故事发生在光绪六年的春天,京城里最有名的药铺百草厅,白家老号的大宅门儿里,二奶奶白文氏生下一个男孩,奇怪的是,这个刚刚出生的孩子没有啼哭声,这让在场的众人大惊失色,更奇怪的是,这孩子不但不会哭,而且是越打越笑,把在场人吓得不轻,雅萍赶紧把这件事告诉了白家太爷白萌堂,白老太爷不愧是见过大事面的,听说这般情况后,只感叹这孩子可真是天赋异禀,因为出生太过奇特,当即为孩子取名白景琦;
这时詹王府来了人,老福晋身体不好,让白家二爷过去看病,诊脉之后,老福晋没有什么大碍,詹王爷又吩咐他为王府大格格看病,不看不要紧,白二爷把脉,当即诊断出格格这不是什么病,而是怀孕了,白二爷好心恭喜王爷,不料王爷突然大发雷霆拂袖而出,白二爷不明所以,但是该有的诊金与车马费用不能少,却被赶了出来,,原本停在门口的马被杀了,车也被砸了,无奈之下,颖轩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白老太爷,明明是大喜的事情,为何王爷会恼羞成怒;
为了弄清原委,白萌堂吩咐下人和詹王府的车总管打探消息,这才得知,大格格尚未出嫁,便被颖轩号出了喜脉,这不是要给詹王府脸上抹黑吗,颖轩只是被王府赶了出来还是幸运的,得知事情原委的白老太爷心生不服,詹王府砸的不光是白家的车和马,更是白家百年的老牌子,这样一来,北京城就没有不知道的,丢尽了祖上的脸面,老太爷性子倔强,明知詹王府惹不起,但这一次 他一定要弄出个所以然,老太爷亲自前往詹王府赔礼道歉,知道詹王爷是个孝子;
把送礼的由头从给二爷赔罪改成孝敬老福晋,这个话说的很是巧妙,詹王爷没法拒绝 只好收好了,老太爷为大格格再次把脉,确定是喜脉后,并没有声张,称大格格只是水土不服,肚中长了几个痞块,吃几幅药就好了,实则是为格格下了安胎药,报砸车 杀马之仇,豪言壮语,永远比埋头苦干更引人注意,白萌堂先生凭借一句话圈粉无数,令无数感情冲动人士深以为然,觉得这才是真男人真性情,人就应该这样活,也正是在这样的处事哲学驱使下,白萌堂才将百草厅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成了京城地区数一数二的大财主
荣寿公主
宫里宫外都称她为大公主。
她自小就跟随慈禧太后,长达半个世纪,直到为慈禧送终。做为慈禧的养女和心腹,晚清宫廷中的内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许多人和事都是从她眼下手下过的。
荣寿公主本是恭亲王的女儿,七岁时被慈禧收为养女,在宫中长大。恭亲王不是一般人,是慈禧的小叔子,在“辛酉政变”中出了关键性的大力,使慈禧开始了长达47年的统治。所以,荣寿公主得到慈禧的特别照顾。慈禧看这小女孩眉目老相沉稳踏实,更是疼爱。慈禧最反感美艳活泼名堂多多的女孩子了。
于是,荣寿公主七岁时,就被封为固伦公主——亲王的女儿封为公主中的最高级,这是特例中又加特例。到她十二岁时,慈禧就做主为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小姑娘选夫婿。
据清宫老太监回忆,这一天,荣寿公主打扮起来,穿上格格的鲜艳礼服,像个大人一样走着不急不缓的宫廷步伐,王妃命妃等贵妇做前引,先去后宫朝见慈禧太后。然后就走进一间昏暗的内屋,放下门上的竹帘,静静地等着见她未来的丈夫。
依次走进三个少年,并排站好,先向公主请安,然后就屏气低头垂手站着。过了一会儿,太监示意三个少年可以退下了,公主已挑选完毕。
应该说,有了这个程序,被选中的男孩子,当然是她相对喜欢的。不过,荣寿公主的婚姻自主权及其有限。反正是个程序,太后准备的候选人,怎么都好。公主不是对少男有很多幻想和喜欢挑拣的人。
这个被选中的少年叫富察志端,样子温和斯文,是满清王公富察景寿的儿子,景寿娶的也是公主,是道光皇帝的女儿寿恩固伦公主。皇亲国戚亲上加亲,荣寿公主的婚事没有任何异议和阻碍。
定亲之后,就在地安门外的宽街建公主府。在公主府不远处,驸马第也同时修建中。公主府在众人的瞩目中逐渐成型,相当气派。
清朝学者吴士鉴有诗云:
“求郎不徇馆陶情,汤沐频频视所生。异数今同长公主,连云甲第峙东城。”
后面三句都是写实,说荣寿公主受到特别恩宠,得到封号和豪华府邸,还有大量土地、庄园、银钱。前一句倒是很意外,很八卦的。
馆陶公主是汉代的,她把女儿陈阿娇嫁给汉武帝做皇后,陈阿娇和汉武帝是表姐弟。诗中将慈禧与馆陶类比,可见当时很多大臣都有猜测,认为慈禧将荣寿公主养在宫中,是给自己的儿子载淳(后为同治皇帝)准备的,将来要荣寿公主做皇后。公主比载淳大两岁,岁数也合适。谁知慈禧是把公主当亲女儿看的,要是拿来当儿媳妇,不是太没伦理了吗?
荣寿公主即使嫁给同治皇帝,也一样早早做寡妇,然后陪伴慈禧身边,命运与她后来经历的并无多少差别。
公主出嫁五年左右,额附志端就因病去世。她十七岁时,做了寡妇,没有生育。按照清朝对公主“管制”,公主的子嗣肯定很少甚至没有。
清制是这样的:公主出嫁当日,就没有所谓的花烛之夜。大约行完大礼,就各回各的府邸。以后驸马每天早上晚上都要去公主府请安,请安完毕就回自己的府邸——除非公主想主动跟他上床,宣召他,他才可以留宿,之前还有诸多的规矩。
五年的婚姻生活本来就短暂,加上清朝对公主婚后生活不近人情的安排,荣寿公主又是那样严肃古板的姑娘,谁知道她可过了几天“婚姻生活”?
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中年妇女。谁都不能相信荣寿公主从来就没有一点点色彩和欢快。她守寡的时候,才十七岁,还是“少女”,漫长而寂寞的日子,她会像石头人一样毫无感觉吗?清宫老太监说:经常看到荣寿公主独自在院子里骑马玩。
这个属于她的院子封闭而安静,在里面一圈一圈转着,虽然也是消遣,但空间过分狭小,过程过分单调吧?她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干脆骑马出城去溜一遭,看看外面的桃树可曾开花?河边的柳树是否长芽?天上的鸽子怎样成群飞过?湖里的野鸭如何交颈双栖?她就这样静静地在院子里骑马,把身边的每一棵花花草草看了又看,竟然也找到了乐趣。谁说她没有少女活泼欢快的天性?也是有的。
慈禧看她年轻守寡,着实寂寞可怜,便把她接到宫中。慈禧自己也是年轻守寡,亲王的女儿中,若有守寡而无子的,慈禧都叫她们进宫里来,大家热闹些。慈禧的身边,围绕着一堆寡妇。包括后来的隆裕皇后和瑾妃,光绪皇帝嫌她们丑而无趣,根本不理她们,也跟寡妇没什么两样。在这些寡妇中,荣寿公主是最合格最本分的寡妇,又因为天天跟寡妇们一道,更是长成一副标准的寡妇模样了。
她本来面容老相,孀居后,更不穿任何花哨衣服,不做任何妆饰打扮,“虽二十许人,望之若妪媪也”,虽然是二十出头的人,看起来就跟老太太一样。
荣寿公主长得不美。老太监说,从后面看,经常跟光绪帝的隆裕皇后混淆。隆裕皇后面色枯黄,牙齿微龅,瘦高而干枯,因为高得不好意思,经常抱歉地扭歪着身子。荣寿公主大约正面比她好看一点,行坐端正,看上去更具威严。
其实,荣寿公主不是枯燥无能的人物。她沉静低调,对慈禧一片忠心。皇宫是她从小生活的最最熟悉的地方。在复杂的后宫中,她眼观六路,处事公允,喜怒不形于色。除了讨厌李莲英,她跟宫里的任何人都处得很好。她是亲王的女儿,慈禧的养女,熟知贵族和皇宫礼仪,王公大臣的夫人拜见慈禧太后,莫不先经过她的安排;就是外国使节的太太进宫,也需要她接待做陪。
而且,荣寿公主并不是没有情趣的人。没事的时候,她就自学花鸟画,画得很像那么回事,跟瑜贵妃的山水画,并称“宫闱二妙”。
在后宫,她生活得游刃有余。
慈禧万分信任她,也离不开她。也只有她,敢当面劝告慈禧太后。荣寿公主很少进言,但只要进言,慈禧多半肯听从。
王公大臣知道她的分量,对她都很敬畏。
也有搞不清“大公主”算什么级别的大臣锡御史某,行路时躲避不及,冲撞了“大公主”的车队,被捉去责罚,教他懂规矩,并跪着向“大公主”赔罪,这才获释放行。清宗室盛伯希有感于此事,写了一首长长的《捉御史》:
“车如鸡栖马如狗,绣衣使者蹒跚走。车如流水马如龙,四姓小侯行斗风。
——(御史可怜巴巴地坐着鸡笼一样的车在街上走着。)
黄尘薄日长安路,玉勒珊鞭竞驰骛。驺唱之仪不听前,纷纷旗校影缨怒。
——(公主的车队气派非凡地迎面过来,惨了惨了!)
乱菙挝马马横触,进退仓皇真击毂。旋抽左右又参差,我未断鞅君脱辐。
——(撞上了!车也撞坏,乱糟糟一团)
大珰喊怒忿来前,一僮一仆絷送官。触杵粉侯最当死,又向车中捉御史。
——(公主的随从大怒,捉住肇事者)
御史觥觥立殿下,南台况复称端公。翁主犹须避赤棒,贵游孰敢干青骢。
干步清道九华盖,王公皆当顿轭待。奈何翻欲截角来,凭藉张皇毋乃太。
圣明四海方照临,强宗乃尔相欺凌。朝廷不惜赫赫法,御史偏有休休心。
——(御史本来也是牛人,谁见了敢不让车?如今可怜兮兮地等着发落。)
挥鼠辈鼠等闲耳,细事何须告天子。旁观父老皆咨嗟,还是大臣知大体。
峨冠怒骂犹断断,暂从亭长赦宪臣。亭长叩头还告语,今朝姑纵御史去。
——(事情终于解决,向公主道歉,放了。)
这首诗的作者不知怎么想的,挺小一点事儿,写了这么长。估计陶醉在自己华丽和叮当响的用词中,已经忘了自己要发泄什么了。
古代有不少此类的撞车故事,大都是骂其中一方如何飞扬跋扈,不把迎面驱车而来的车队放在眼里。其实,古代这种车马回避制度是非常必要的,特别是在狭窄拥挤的大街上,双方都是一大队车马,如果迎头而上,人马受惊,难免不发生“交通事故”。为了安全着想,各自遵守与等级相关的“交通规则”就好了。不服、硬冲、发泄,骂对方脾气态度差,仗势欺人耍大牌,于人于己都没有什么益处。
说起来,连慈禧太后也怕大公主三分。慈禧喜欢穿艳丽奢华的衣服,大公主看了就不高兴,说话很直率很不中听:“这么靡费做什么?你不过是清朝的老寡妇而已,还有心情打扮得妖妖冶冶的,给人家落话柄……”一通唠叨,慈禧太后怕了她,每次大公主来见,慈禧就挑一件相对朴实的衣服穿,妆也不敢化得太过分,珠宝首饰也不敢多戴。宫人都说大公主简直像慈禧的妈。
有一次,太后偷偷了做了一件及其华丽的袍子,是江南的工匠用织锦精工做成,花费不少银两,慈禧太后嘱咐左右人说:“这事儿不要让大公主知道。”谁知大公主还是知道了,见到慈禧就不开心地唠叨:“我对您老人家不好么?我天天都想着母亲喜欢什么,喜欢穿什么,喜欢用什么,喜欢吃什么,然后告诉其它人,让他们去办来。母亲可倒好,偷偷地做一件衣服来穿,叫别人知道,当我们娘俩是什么人呢?……”说得慈禧太后赶紧转移话题,跟左右人乱说了一气。等大公主一走,慈禧就埋怨左右人:“一定是有人去告诉大公主了,不然我怎么会受她一通劝告!都怪你们,多嘴多舌的!(“曩令尔等所制颜色衣,不宜使公主知,今何如耶?使非尔等多言,彼今日何得有是讽刺”)”
只有大公主,敢跟慈禧直言。在慈禧晚年,大公主更是没少调和慈禧和光绪帝的矛盾。
说起光绪帝,虽然慈禧立他为皇帝,但非常不喜欢他。这个文弱害羞而胸有大志的年轻人支持变法,更令慈禧大怒,几欲将他致于死地。大公主常常对人说:“皇帝很可怜,五岁入宫,再也见不着亲娘,咱们应当辅助他才对。”
光绪帝知道荣寿公主是慈禧的心腹,不敢过于接近。但荣寿公主对他的怜悯和私下照顾,他不会感受不到。在这位年幼就失去母爱的年轻人心中,只怕早已把荣寿公主当成有温暖母性的女性看待——慈禧并非光绪的亲娘,而且慈禧的对他的所谓“母爱”,是那么可怕。
光绪帝变法失败,处境十分危险。按慈禧的意思,不如传旨,在乾清门前宣布祖训,然后用御棍将光绪帝打死算了。此时,大公主正回恭亲王府探亲,慈禧正好趁大公主不在宫中的时候打死光绪帝。有人探得这个消息,报告了大公主。大公主从来没有这样急过,她本是最稳得住的人,此时一听说,便连夜赶往西苑,去拍慈禧太后的门,然后跪着请求太后息怒。这样,光绪帝才得以暂保一命,在瀛台被软禁起来。事后,慈禧太后觉得大公主来得这样快,定是有人告密,还追查了一气。
其实受大公主暗中照顾最多的,是光绪帝宠爱的珍妃。当年光绪帝选皇后和妃子,大公主也在场。一排贵族少女站成一排,皇帝选中做皇后的,就递给她如意;选中做妃子的,就递给她荷包。后来的珍妃长得明艳妩媚,很出众。光绪正要把如意递给她,慈禧大叫一声:“皇帝!”并朝另一位女孩儿努嘴。皇帝事先已得到交代,必须选这位被努嘴示意的女孩儿,因为她是慈禧的外甥女,就是后来的隆裕皇后。而珍妃和姐姐瑾妃,就得到了荷包。
后因更多的原因,珍妃跟慈禧太后有很深的矛盾。除了光绪帝,没有人敢对珍妃好。只有大公主暗中关照她。珍妃也经常向大公主哭诉,说万一有什么大变故,请大公主一定要相救。到了八国联军攻入京城时,慈禧携光绪西逃,临走时,命太监将珍妃推入故宫的井中。此时,大公主早已出宫避难。慈禧也算趁着大公主不在的时候,将珍妃弄死。大公主后来回宫,得知珍妃已死,非常难过,经常对人说:“我对不起珍儿(吾负珍儿)。”
光绪帝驾崩,慈禧太后也驾崩。前后只差一天。大公主哭着去吊唁,看见的景象让她又悲又气,她平生都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皇帝和太后的尸体一左一右,停在床板上,还未装殓。床板前各有两只蜡烛,也只有两只蜡烛,像鬼火一样闪着,满眼鬼气森森,一进去,就像进了鬼屋一样令人胆寒。屋子里竟然没有一个人,那些王宫大臣们都在忙着立嗣的事,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太监们一片慌乱一通瞎忙,但不知丧葬礼仪又没有主心骨,不知道该听谁的,该忙些什么。
大公主找来太监管事的,训斥他们道:“你们这些人简直没有体统!皇帝太后死了,连一个人手都找不到!今天的事情,如果我不出面,还有谁能出面呢?!”
她立刻驱车去找溥仪的父亲,一进门就勃然大怒,高声叱责他:“今天你大喜了!你儿子做皇帝了!你做摄政王了!两宫太后对你不好么?现在帝后死了,大丧在即,你倒很悠闲淡漠,在家也坐得住!”
摄政王很是害怕,赶紧召集王公大臣,商议成立“治丧委员会”。人手稍稍齐了一些,大公主就开始布置任务,调动人员,安排各种礼仪。一直到下葬,宫内都是井然有序的。皇后怯懦不谙事体,摄政王散淡撒手不管,皇帝只有三岁,什么也指望不上。大臣太监各怀心思,要不是大公主出面,利索强干地安排一切,简直连丧礼都乱七八糟不成样子。
慈禧的这位养女,果然没有收养错。
就连国外的公使夫人,也说大公主是满清妇女中第一流的人物。有德行有威仪有修养,善言词善应酬善书画,外表又那么沉静不事张扬。可惜的是没有念过什么书,如果能像德龄公主那样到国外游历一下,看一看天下大势,还不知是什么样拔萃的人物呢!
其实,大公主是懂一些外语的,眼界并不那么狭窄,她已经在尽力量了解世界。德龄公主(其实她并非真正的公主)自小跟随父亲在国外生活。回国后,慈禧太后留她在清宫住了二年。德龄不知清宫繁琐而要命的礼仪,又摸不透慈禧的脾气。大公主少不了教她,教她怎样行走坐卧,怎样跟慈禧说话。德龄和大公主的关系也很亲近,不仅做慈禧的外文翻译,也做起大公主的外文老师。大公主当时年龄不小了,还努力地学习外语,她的外语当然不如德龄,不过用来跟国外的公使夫人做日常礼仪式的交际,还是绰绰有余的。
民国建立之后,大公主深居简出,但并未在社交场合消失。尤其是在大清遗老的心中,她还是大公主,地位没有丝毫改变。
辽金皇族后裔完颜佐贤曾经亲见大公主,并十分详尽地记录在《康乾遗俗轶事饰物考》中:
“民国初年,蒙古科尔沁亲王贡桑诺尔布元配王福晋爱新觉罗氏,系清肃清王善耆之妹,做四十正寿,在什刹海会贤堂饭店设宴,唱戏,招待亲友。演唱者有梅兰芳、杨小楼、余叔岩、姜妙香、萧长华、金秀山、裘桂仙、程继先等。排场之大,布置之周,为当时稀见堂会。满蒙汉王公、贝勒、贝子大臣云集,民国达官显宦毕至。席面是燕翅席带烧烤,可称盛馔。各宅宝眷扶老携幼同往拜寿,济济一堂,诚属盛况。
下午三点,王府长吏向贡王爷禀告:“大公主前引已离此不远。”贡王爷急急整衣整冠,前往会贤堂大门躬亲迎迓。贡王福晋在二道门内院中侍立。满蒙汉王公贵族排班侍立于戏台院中。将近一刻,门前已撒帏幕,大公主由两孙搀扶下了双套朱轮马车,登阶及门。贡王爷趋前恭请跪安禀称:“岂敢劳公主大驾。 ”大公主微声答道:“大喜日子,应当应当。”走到二门下阶,贡王福晋趋前双手递上尊声公主。大公主双手一搀,贡王福晋恭请双份蹲安,低声谢赏暨光临。帮同搀扶行至院中,由礼亲王成坤领班恭请跪安。以次各爵及大臣官宦随同跪安,请安。满院肃穆,气氛静谧。
及至登堂,寿堂正中摆圈椅一把,独坐。上铺杏黄寸蟒铺垫,左右各设一几。一几上放着盖碗茶(带茶船),一几上放着银装槟榔、豆蔻、宿砂小盒。大公主落座,长史嬷嬷将正紫大铺垫放在大公主面前。贡王福晋当即行跪拜六素礼。公主欠欠身,微声说道:“叩礼,祝格格福寿康宁。”福晋倚立献茶,传知长史开戏。锣鼓喧天,演唱起来。
约有一小时左右,贡王福晋命长史传膳。当时四佣人抬上金漆桌面一具,上面摆着全席:燕窝、鱼翅、银耳、海参等等。椅旁设有两墩,上面各列烧豚、烧鸭一具。开始请大公主用膳。大公主独坐方桌,两孙侍立。贡王福晋及特请清室近支王福晋、夫人四位协助侍侯、敬酒、布菜。大公主仅稍饮一口寿酒,贡王福晋奉陪。大公主微尝主菜,用调羹饮了口鸭汤。红封已上,当即搀扶净手,仍坐原位。稍食槟榔、豆蔻。
约五时左右,大公主欠身,贡王福晋体意示将回府。即命长史传外厢,声称大公主起驾回府。风起云涌,全堂全院,当即肃立恭送。两孙及贡王福晋搀扶大公主缓步慢行,向宾客、主人行注目表示谢意。众宾客,主人皆垂手侍立,肃静异常。戏台上像关了电门一样,原样不动,敬候大公主走后再演。这一隆重经过,缓缓闭幕。
当时已入民国,荣寿固伦公主行止,尚且如此尊严,余威可想而知。”
——这是记录蒙古亲王的妻子爱新觉罗氏四十岁的生日宴。因为大公主的到来,人们的注意力全都变了,大公主成了主角。看她吃饭的排场和习惯,倒是很有慈禧太后的遗风。虽然已是民国,但她一举一动,都熟稔而严格保持着宫廷风度——说是腐朽可笑的风度也可以,但对于她,是深入到骨髓里的风度,与生俱来,终身保持,并不能说是刻意摆谱。
最让人惊诧的是那些曾经的满清贵族,在他们的生活圈子里,依然按照旧式的贵族方式生活,一成不变,一丝不苟。都民国了,满清贵族对大公主依然毕恭毕敬,除了惯性之外,恐怕更多的是对大公主真诚的尊敬。
据说满清倒台后,不少生活无着的人去投奔大公主。她仁厚和蔼,拿出一些本钱开银庄做生意,收留和帮扶了不少人。
这次出席宴会,她看起来很弱,说话很少,吃得也少,不过坐足两个钟点,看梅兰芳演戏,可见精神和身体还好。荣寿公主1924年去世,终年71岁。
荣寿公主13岁时,经慈禧太后指婚,下嫁给世袭一等公景寿的儿子志端。景寿早年曾娶道光帝的第六女寿恩固伦公主。父子两人均娶固伦公主,是最显赫的皇亲国戚。但志端没有多大福份,婚后半年病死。丈夫死后,荣寿公主作为太后养女又回到宫中陪伴太后。公主生前,西方照相技术已传入宫廷。从保存至今的相片看,中年的公主相貌平平,长脸盘,大鼻子,眉宇间充溢着威严与高贵。
荣寿公主出身亲贵,自幼目空一切。以后受到太后垂顾,更加颐指气使。她出门时,行人必须回避,车马必须停住给她让路。光绪初年,副都御史锡珍在路上遇到公主仪仗,躲避不及,车马冲犯了公主仪仗。公主大怒,将其连人带马押送协尉衙门。锡珍被迫跪在公主轿前叩头求饶,才被开释。不过,随着年龄增长,荣寿公主的霸气逐渐消退,无论是在太后面前还是在宫廷内外,她都广结善缘。据说,载湉(光绪帝)即位后,恭亲王一家对他很嫉妒。但荣寿公主却能顾全大局,与载湉相处得很好。又据说,后来慈禧太后要废掉载湉帝位,她在太后面前曾极力劝阻。荣寿公主府的遗址在北京东城大佛寺街,今北京中医医院内,早已踪迹全无。
《爱情进化论》第三十五集丁宇杨向艾若曼求婚。
《爱情进化论》是由安竹间、董富来执导,张若昀、张天爱、何泓姗领衔主演的都市爱情轻喜剧,该剧于2018年8月2日在东方卫视、浙江卫视首播,并在腾讯视频、爱奇艺同步播出。
该剧讲述了正步入“轻熟”阶段的事业成功但感情空白的职场新女性艾若曼与好友鹿飞在分别面对遍布暗器的错综生活下,相互陪伴,重新认知自己,完成自我进化的成长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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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简介
艾若曼,条件不错、奋斗自强、一路向前,事业成功,优秀而强大,有自己人生的目标和追求,都市独立新女性的杰出代表,却始终不受男性喜爱,还被前男友定性为没人敢爱。
鹿飞,温柔随和、与人为善、随遇而安,只想做60分就好的普通人,热爱烹饪、打扫和花草的居家良品,异性缘甚佳,恋爱履历却神秘空白,更不敢靠近婚姻半步。
他们两个,都是大都市中奋斗着的三十岁单身男女,他们不甘心在三十岁被判定为黄金岁月告罄,都在努力进化出更好的自己,拉开更好生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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