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过年为何要钻柴垛

东北过年为何要钻柴垛,第1张

寓意来财了。

东北年三十,人们到别人家钻柴垛,偷几捆柴火,寓意新的一年要来财。钻柴垛是东北的一个农村风俗习惯。

柴火垛正常是被用来当柴火用的,但有些秸秆,比如玉米秸秆、花生秸还可以用来饲养牲畜。郑重声明:回答内容仅供参考,请勿盲目迷信。

1、梦见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的预兆

双火协力攻克一金:因勤勉多闻而在中年或壮年得能以盛运成功,但除非毅力坚强耐久,否则难于有很大之上伸发展,尤须提防言语惹祸或火灾或脑炎之灾害。但喜:人、地两格,至少有其一属数则较有把握可速成就。吉凶争衡

吉凶指数:87(内容仅供参考,不代表本站立场)

2、梦见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的宜忌

「宜」宜购买打折货品,宜下厨房,宜买基金。

「忌」忌电话会议,忌盲目乐观,忌泛舟水上。

3、梦见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是什么意思

怀孕的人梦见站在高高的台阶上,预示生男。三、四月生女,防小产。

出行的人梦见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建议有改变地点或改变日期。

梦见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这两天的你可说是很有效率的一天,可能是急着要和朋友出游玩乐,或是与爱人甜蜜约会,所以也让你把手边很多杂事,很快速的都解决掉了。但仍要小心忙中有错,记得事情完成之后,要多检查一遍,才不会让小错酿成重大缺失唷!

恋爱中的人梦见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说明若能说服双方家长即可成婚。

做生意的人梦见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代表平顺赚钱,冬来不利,宜谨慎小人。

梦见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按周易五行分析,吉祥色彩是橙色,财位在西北方向,桃花位在正西方向,幸运数字是4,开运食物是胡萝卜

本命年的人梦见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意味着诸事顺利如意,最近宜守旧,平安。

怀孕的人梦见站在高高的椅子上,预示生女,延期分娩,宜注意安全。

恋爱中的人梦见站在高高的柴火垛上,说明掌握时机求婚必有结果,婚姻可成。

梦见佛像,善征,吉。《敦煌本梦书》

恋爱中的人梦见台阶上红花,心情不稳定,忽冷忽热,互相信任婚姻可成。

有关火的梦境往往含有正反两面的预示,正面来说,火象征着权力与财富;而反面,火又代表的毁灭、灾难。

梦见站在高高的椅子上,按周易五行分析,吉祥色彩是**,财位在西南方向,桃花位在正北方向,幸运数字是6,开运食物是葡萄

梦见站在佛像前的台阶上,按周易五行分析,吉祥色彩是白色,幸运数字是3,桃花位在正东方向,财位在东南方向,开运食物是石榴

女性梦见火,表明心中对生活充满热爱、充满憧憬。

怀孕的人梦见自己站在长了草刺的台阶上,预示生女,忌动土动胎气而流产。

出行的人梦见站在高高的椅子上,建议如期外出平安,延期返家而已。

做生意的人梦见在台阶上,先得后失,宜守不宜再投资或扩大。

恋爱中的人梦见站在高高的独木上,说明心情不稳定,忽冷忽热,互相信任婚姻可成。

梦见在台阶上,按周易五行分析,吉祥色彩是紫色,桃花位在西南方向,财位在西北方向,幸运数字是2,开运食物是

很小的时候,奶奶就和我讲过父亲砍柴的故事,虽然那故事的情节简单且缺少戏剧性,但也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刻下深深的烙印。当时父亲只有十二岁,爷爷常年在外做事,难以照料家务,所以父亲就用稚嫩的肩膀担起了男子汉的责任。那样的画面每每想起来都感到如此清晰,茫茫雪野中,十二岁的父亲领着比他还小四岁的二叔,穿着露脚趾的破棉鞋,手执砍刀和绳索,把一棵棵枯树老枝砍下来,聚成两大捆,太多了太沉了便非常不情愿地舍弃一部分,然后扛至肩上或背在后背上,踩着厚厚的积雪,艰难地跋涉着……听了这个故事,对父亲敬佩之余,我还懂得了生活的艰难和柴火对家庭生活的重要。也是,人说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柴火排在首位,可见其地位非凡,毕竟人类已经走过了茹毛饮血的年代,没有柴火,生米不煮成熟饭咋能吃呢?

也许,由于当时人口稀少,父亲年少的时代山野上还有柴可砍,可到了我们年少的时候,由于农耕文化的泛滥,到处开荒种地,山野不但无柴可砍,就是可做烧柴的茅草也少的可怜,于是烧柴就成了困扰人们生活的最大难题之一。都说靠山吃山,可是我们那里不说是穷山恶岭也差不多,那些不能耕种的山岭几乎都是岩石,少有土壤覆盖,加上气候十年九旱,所以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光秃秃的一片,没有树木没有茅草。于是庄稼的秸秆就成了柴火的主力军,但这些东西毕竟有限,人们不得不想方设法寻找柴火之源,用以煮饭,用以取暖。

春天的时候,打茬子(当地口音读zhazi,所谓茬子就是玉米秸秆埋在地下的部分)成了农家获取烧柴的一个重要途径。去年秋天,成熟后的玉米杆一行一行地割倒了,然后被大车一趟一趟地运回家中留作烧柴,剩下玉米茬裸露在黑黑的地表之上,像是古代用士兵摆布的阵法一样,非常整齐有序地排列着,守候着黑土地的秋冬。到了第二年,春回大地,冰消雪融,土地彻底松软之后,田野里便撒满了打茬子的人群。

细想起来,这打茬子的程序很简单,就是一只片镐,双手用力一挥,把茬子连土带根刨起来,再用镐背儿敲掉根须上面的沙土就成了。然而简单的重复往往又容易使人感到乏味,况且土地经历了一秋一冬,已变得板结硬实,不使一点力气镐头是不会买账的,那茬子也不会自己跑出来的,更别说风沙的袭击太阳的炙烤有多难受了。然而辛苦归辛苦,忙碌一天之后,回头看看身后一座座小山丘一样的茬子堆之后,即使汗流浃背,即使腰累的酸疼,心里还是会沉浸在收获的快乐之中的。这些活儿多数是老弱病残的专利,大人们田里的活儿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刨茬子呢?而我们这些学生娃则成了刨茬子的主力军,只要是休息日,放下书包就得扛起镐头奔向田野……

夏天的时候,几乎是无处寻觅柴源的,使用的柴火都是先前攒下的。东北农村的庭院里,家家都有一个柴火垛,下面几层码着玉米秸秆,上面码着茅草,顶子修得尖尖的,上面还用系着石头的绳子压着,风吹不跑,雨浇不透。而有的大户人家并排码着两垛,一垛是玉米秸秆,一垛是茅草,一个人家日子过得是否勤奋殷实,一看门口的柴火垛也能了解个一二,那些过日子马马虎虎的人家柴火垛矮小不说,往往堆放得乱七八糟,烧一半,牲畜祸害一半,满院狼藉一片,到了夏秋,煮饭都成了问题。夏末秋初的时候,往往会有连阴天,有时候老天就好像漏了个窟窿一样,三四天不停雨,这时候一定要保护好柴火,否则就没有熟饭可吃,如果实在没有干柴火了,就得充分利用灶膛余温把被雨水浇湿的柴火烤干,不过千万要记得把灰烬掏干净,否则灰烬里的余火会把好不容易烤干的柴火点燃,下一顿做饭就没柴火了。

立秋之后,气候变得干燥起来,植物体内的水分也会逐渐减少,这时候把青草割下来,放在太阳下面暴晒几天,就可以用来烧火做饭了。割草一般有两种工具,一种是镰刀,一种是钐刀。镰刀一般适合在狭窄地区使用,但是工作效率比较低,而且很容易腰酸背疼;使用钐刀则大不一样。钐刀的刀口很长,大概有镰刀的两倍,刀把是一根两三米长的木棍做成,使用钐刀不需弯腰,把长长的刀把往腰间一夹,双手一前一后握住刀把,刀口紧贴草根,用力一挥,青草就会齐齐地成片倒下,那效率比起镰刀来不知要高出多少倍呢,而且要是把钐刀用的熟练之后,左一刀右一刀,那姿态非常优美,简直可以和舞蹈媲美;而那刀割青草发车的刷刷响声让人感到是那么的悦耳动听;当你忙碌了一段时间回眸一望,割倒的青草一行行整齐排列着,青草留下的茬子仿佛是剃过的板寸,那么整齐那么干净,劳动的快乐收获的快乐立刻会从心底跃上眼角眉梢。然而东北农村人多地少,除了耕种庄稼,能够长草的空地几乎少得可怜,因此这些草地就成了人们的抢手货,人们为了争抢草地也常会发生矛盾。有一年,父亲利用休息的时间用钐刀打了一些草,待到晒干后赶着马车去运时,却发现辛苦了好长时间的战利品居然不翼而飞了,急脾气的父亲立刻火冒三丈,一边骂着蟊贼缺德,一边循着小偷留下的蛛丝马迹追踪下去……结果这业余板的福尔摩斯还真有两手,硬是在三队刘姓人家的柴草垛里找到了自己的劳动成果。面对诺大一堆赃物和一路残留的丝丝缕缕茅草,刘姓人家不得不认错道歉,最后经人调节,他家答应秋后赔偿一车秸秆了事。

当田野里的庄稼被收拾干净时,冬天也就如期而至了。这样的时刻,多数劳力都集中在场院里打场(所谓打场就是给植物脱粒。),一小部分青壮年劳力转移战场,上山搂柴火。搂柴火是一项十分辛苦的工作,并且从初冬开始一直要持续到第二年的早春。

搂柴火的工具是一个钢丝做成的耙子,一般是18到22齿不等,上面固定一只长长的木杆,末梢有一只弯型木板,用以套在肩膀上,木杆上还挂着一只筐帘,用来盛放茅草。

搂柴火的地点一般都是在山坡上,那里虽然地势陡峭,攀爬费力气,但是茅草的密度大、质量好、热量高,比甸子地的经久耐烧。

我们附近的山坡的是光秃秃的一片,说寸草不生那是过分夸张,但是能够可搂的柴草却少得可怜,因此不得不长途奔袭,到三五十里以外的山野上。三五十里,放在交通发达的今天实在不是事,但别忘了那时是以马车代步,时速也就是15华里左右,为了当天能够回来,不得不起早贪黑。记得我读中学的时候,每到周末或寒假便加入到搂柴火的行列,其实那时我的肩膀还显稚嫩,身材还没长够,但当时的农村就是这样,从小就要学会干活。那是一个很贪睡的年龄,半夜两三点钟的时候,母亲非常不情愿地把我从甜美的梦乡中摇醒,迷迷糊糊的我也是极不情愿地爬起来,草草地洗把脸,坐在饭桌前开始吃早饭。那样的时刻谁都没胃口,但是为了干活有力气,不得不强迫自己吃下去,要知道这一顿早饭至少要顶十几个小时呢。吃完早饭,扛起十几斤的耙子摸黑向生产队走去。

黎明前的天空是最黑暗的,闪烁了一晚上的星星此刻似乎也疲倦了,但职责所在,也非常无奈地有一搭无一搭的眨着眼睛。这时的天气也是最寒冷的,那嗖嗖的西北风吹在身上让人直发抖,就在这样的时刻,冒着如此的寒冷,我们七八个人坐上马车,向远处的山野奔去。那时的棉衣都很简陋,稍好一点也就是棉袄外面套上一件老羊皮袄,大都已经损坏了罩面,露出了白花花的白茬,皮袄的扣子也大都丢三落四,一条绳子或布带随意地腰间一扎,头上是一只长毛狗皮帽子,脚下是一双里面塞满絮草的胶皮靰鞡,整个一个占山土匪形象无二。就这样一身装束在那样寒冷的早晨也抵挡不了多久,走不多远身上就开始瑟瑟发抖了。为了御寒,每当车辆爬坡速度减慢时我们就跳下车来,跟在后面慢跑热身。

太阳出来之前,当东方的天空刚刚泛红之时,我们便接近了目的地,有经验的车把式寻一块野草相对茂盛之地,停下车来,搂柴火的工作就开始了。这搂柴火不但是个力气活,同时也是一个技术活,如果眼光不好,不会选择地方,背着耙子跑的路比别人再多,即使累得满头大汗,湿透了棉袄,筐帘却总难装满,相反那些有经验眼光好的人不一定跑得多快,只要是选准了地方,不一会就能搂满一筐帘……下午两三点钟,大家小憩一下,渴了吃几口积雪,饿了从落叶中扒拉几颗野山榛充饥,然后各自报一下自己搂的帘数,凑够200来个,便开始装车。这装车的技术含量也不低,既要把车装出四棱八角,外形美观,还要全部茅草连成一体,用绳索捆的结结实实;否则轻则半路散架掉包,重则变成一头沉,向一面倾斜,很容易翻车。按理说,返程的时候是大家一天之中最滋润的时光,马车满载着一天辛勤劳动的果实,大家或坐或卧在茅草堆里,或者打盹,或者闲聊,心情轻松愉快,可是那时的我总是担心翻车,目光不时向路面射去,一只手时刻不离捆草的绳索。而那些老社员们对翻车都习以为常,对他们而言,不翻车就不是好把式,常在河边站,哪能不湿鞋呢?况且那时的道路都是自然路,山高路陡,且很多山路都向一面倾斜,稍不注意就是人仰车翻,然后大家爬起来,合伙把车抬正,再爬上车继续赶路就是了。其实,马车为了能多装一些柴火,都搭着宽宽的架杆,即使遇到翻车的状况,稍一倾斜,架杆就支住了,翻到底朝天的状况几乎不会发生,只要别摔着头部或别被耙子砸着叉子扎着就问题不大,我的担惊受怕几乎是多余。

傍晚时分,我们返回村子,虽然此时饥肠辘辘,身上的力气也成了强弩之末,但还要咬着牙把车上的茅草卸下来,整整齐齐的码在垛上才能收工。

有一天早上,天气特别寒冷,大家不论穿得多少都冻得瑟瑟发抖,当马车开始爬一个大坡时,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跳下车,跟在车后跑步取暖。跑到中途暖和过来了,我顽皮的本性又恢复了,抱着前面的架杆左推右晃,来试验辕马的力量。谁曾想,我这一侧的车轮突然碾上一块石头,架杆突然将我抬离地面,精神毫无准备的我居然没抓住架杆,身体随后面朝下摔在地上,车轮正好碾压在大腿之上,那一刻我心里一个念头——完了,肯定会把腿压断……马车过后,大家七手八脚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纷纷喊着:“走两步!走两步……”惊魂未定的我似乎一点疼痛都没有,走了几步居然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心里真的很庆幸,看来腿脚都没伤着。这时大家又说:“别坐车了,就跟在后边跑吧,要不会淤血。”我打小就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何况遇到了这种状况,自己没什么经验,当然要照办了,所以硬是跑完了余下的十几里山路。也奇怪,那一天我搂的柴火是全车人中最多的一个。回家的路上,我反复嘱托车上的人们,千万不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父亲,可是车把式王大哥还是没管住自己的嘴,把车赶进队部大院时还是和当饲养员的老爹讲了今天的凶险经历,晚饭的餐桌上,性情急躁的老爹愣是把我狠狠地臭骂了一顿。

搂柴火的季节最怕下大雪,如果是薄薄得一层小雪还好,三两天太阳一晒,加上西北风一抽,茅草就会露出来,要是下的多了,把茅草都盖住了,柴火就搂不成了,那样一年的烧柴就成大问题了。这时候大家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家境稍好一点的花钱买,大部分家庭都不富裕,根本拿不出买柴火的钱,只好另辟途径。离我家三十来里有个叫白音扎楞各的地方那里的山上遍布着野生的柞树,那可是上好的烧柴。但那里养殖着柞蚕,树木所有权是人家蚕场的,砍伐是严格禁止的。然而民以食为天,没有柴火,食物就没法煮熟,所以此时就不得不冒着偷窃的恶名去砍伐柞木。那里我有一个叫布和的表叔,每次偷伐树木他既当向导又当帮凶。我们一般都是下午进山,砍够一车,捆扎停当,太阳就落山了。冬天的夜幕总是早早降临,朦胧中,布和叔叔从车把式手中接过鞭杆,会把我们一直送到村子南端。有一次,在村口碰到蚕场的人夜查,警惕的布和叔早就发现了路边的黑影,鞭杆一摇,几声“驾,驾”,那四匹马便蹄下生风,一路呼啸冲了过去。到了路口,那几个人试图拦截,布和叔手中鞭子啪啪几声炸响,那些人赶街缩了手脚,向后退了过去,瞬间马车就冲过了关口,我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如今,家乡早已通了电,有了液化气,人们无论做饭还是取暖都有了多种选择,既方便又利于卫生,人们再也不用为烧柴而发愁,甚至冒着数九天的寒冷去搂柴火,去偷伐树木了。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生活,走过贫穷饱尝艰辛的我看到乡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打心眼里为之高兴,一段小文为曾经心酸的历史留存记录,同时也祝愿家乡在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建设中越来越好。

老白鹿原柴火垛第22集。《白鹿原》是由刘进执导,张嘉译、何冰、秦海璐、李沁等演员主演的年代剧,于2017年4月16日在江苏卫视、安徽卫视首播,该剧以陕西关中平原上有仁义村之称的白鹿村为背景,讲述了白姓和鹿姓两大家族祖孙三代之间恩怨纷争的故事。

——之拾柴火

张范津

凡是过往,皆为序章。岁月陪我们走过春夏秋冬,时光伴我们度过花开花落,无论何种经历,过往即风景,即便所遇之事让人痛苦忧愁,感觉苦涩乏味,都是为自己储存的一缕阳光,是人生风景的一角,无趣也会变成有趣。车尔尼雪夫斯基有言“任何东西,凡是显示出生活或使我们想起生活的,那就是美的。”因为这些记忆本身就是切切实实的生活。

                          ——题记

在童年往事中,拾柴火是极富时代感的独特记忆,也是自豪感和成就感最强的一件事。拾柴火既为家里解决了燃柴之急,也为我积累了记忆的财富。

古语云,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柴”为七事之首,没有柴,后六事的功能就难以发挥。但是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过来的农村人,谁没经历过柴荒的磨难?

在那个年代,煤、电、油、气普及率极低,农村特别是农民的生活燃料,除有少量煤供应外,基本靠农作物秸秆。而当时农业生产落后是不争的现实,庄稼长不好,产出的秸秆自然不会多,除去生产队喂牲畜的饲草,可做社员燃料的就更少了,供需之间缺口巨大。物以稀为贵,柴火之“贵”难以想象。

记得有一年,我们邻居,饭做到一半没柴火了,转遍家里角角落落,连根柴火毛都没找到,无奈硬是举起斧头,把一条板凳劈开烧了。由于没有柴火而做不熟饭的又何止他们一家。

解决做饭问题,只能八仙过海。南宫县在建设地方“五小”工业(地、县办小钢铁、小机械、小化肥、小煤窑、小水泥)的旗帜下,于1969年10月开始在临城祁村公社胶泥沟村选址挖建煤矿,以期缓解南宫煤炭、炊柴严重缺乏的问题,因此当时南宫人把在临城建矿形象的称之为“拾柴火”。

我们生产队的妇女们,为了拿回在下地干活期间拾到的一点柴火,就像今天公务员上班掂公文包一样,几乎个个拿个包袱或背个筐,凡是能够塞进灶火烧的,统统背回家。一旦发现目标,个个都像葛朗台见到了金子,眼里顿时冒出攫取的光。甚至为了争夺“发现权”而发生口角。仓廪空岂可再言礼。

为了烧火做饭,妈妈和别人搭帮,一年曾徒步两赴衡水买炭拉炭,南宫距衡水一百多里,为在生产队给的一天假期里完成任务,她们必须五更行,半夜归。腿走肿,脚打泡,岂是意外?

至今记忆犹新的是,一次去姨家,路上拾了一大抱树枝,在门口玩耍的小表弟一眼看见,竟高兴的大呼“娘,俺二姨给送柴火来啦!”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柴火金贵若是,我们这些小孩子岂能无动于衷,加入拾柴大军无疑是最佳选择。拾树叶、拾干棒儿则是最初的热身。

用一根稍硬些的铁丝,一头窝成环状,一头磨成尖,上学时捡废纸,勤工俭学,放学后拾树叶,接济家用。见到一片树叶,一扎穿到铁丝上,直至穿满。尤其是秋后杨树、梧桐落叶的时候收获最大,回家走一路准能拾一大串树叶。

而所谓拾干棒儿,就是拾干树枝儿。那时候到了秋冬季节经常刮风,大风一刮,干树枝在风力的作用下被刮落,正好拾回家当柴烧。捡的干棒儿先用手抓着,待手里多了,就夹到左咯吱窝下。细一点的有铅笔粗,碰上好运气,也能捡一些粗树股。

这样的拾柴火只是顺手捎带脚的事,真正大显身手,得等放了麦假和秋假。那时的放假是真放假,没作业,唯一要求就是学工学农,对于我们农村孩子当然是学农,拾柴火是主要途径。

柴火按质地可分为两种,一是“硬柴火”,像树枝、花柴、高粱秸、玉米秸、芝麻杆等,这类柴火禁(jīn)烧、热值相对高。另一种是“ 秧 柴火”,树叶,高粱叶、玉米叶,老草等。热值低,易燃。能拾到的主要还是些 秧 柴火。

拾柴火必须做到“三有”即有团队、有信息来源、有设备,否则难以做到坚持不懈。

拾柴火的团队人数不易过多,不然僧多粥少吃不饱。一个人也不行,没个照应,万一有个情况连往家里报信的人都没有。我们基本上是二三人组合,其中后邻居小考最固定,是个好搭档,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走得远。其他多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拾柴火不是什么大事,但没有柴源信息不行。我们所要的信息就是,周边村队哪里收了庄稼,能否去搂落叶、捯剩下的茬子。哪里蒿草多,能否去割等等。这些情况一靠大人们提供,再就是自己了解,碰到拉玉米秸的车就赶快凑前打听,也有拾柴火过程中的偶遇。从而保证了我们几乎天天有拾柴火的“工地”。

关于拾柴火的装备,我们有花篓、耙子、镰刀、小板撅儿、夹挠子,后来还上了更高级的运输设备“小地牛儿”。

所谓花篓,是用柳条编的椭圆体篓筐,是盛柴火的一种双肩背容器。耙子是搂柴火的,我用的耙子都是借来的钢丝耙,自家没有,经常是借了东家借西家。搂柴火的操作方式有两种,一是面对式。手拿耙子面对柴火,向自己脚下一下一下的搂,搂成堆,这种方式适用于柴火较多的情况,此时用竹耙子更好,竹耙子轻。另一种是背对式。把耙子放在身后,耙子把(bǎ)担(dàn)在一边肩上,两手反背摁住耙子把向前拉着走,柴火便续缠在耙子上,待柴火满了,耙子一翻,擦着地倒着往后拉几下,靠摩擦力,把柴火退下来。镰刀用来割草或砍大稞篷蒿。小板撅儿,小型的撅头,是捯谷茬子、高粱茬、玉米秸茬的必备工具,搂柴火的过程中碰到一个高粱茬、玉米秸茬之类的硬柴火怎能放过,必须小板撅儿伺候。而若有幸碰到一家懒人,削了花柴不拧花茬,那就真的“行大运”了,我们带着夹挠子,一晌准能拧一大片。

看着拾的柴火够载了,就该装花篓了。要先把花篓装满,用脚踩实、踏平,然后再把杀好穙的柴火,一层一层垛在花篓上。杀穙的技术非常讲究,否则垛在花篓上容易瘫。要先把柴火横竖理顺,然后双膝跪住压实,按略长于花篓的宽度,把奓(zhà)出的部分掖回来,再压实后,垛到花篓上。装的花篓一般背起来柴火都过了头,用花篓上的绳扎紧,掌握的力道是背花篓时勉强能把双臂插进双肩背的绳子里。背前准备做好后,一个人从后面抽着让另一个先起来,然后背起花篓的这个人,再用同样的办法把另一个抽起来。

背着花篓走三里五里,甚至十里八里都是常事。俗话说路遥无轻载,何况背的不轻,又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呢。在这个过程中,不论多远,一般是不能再往地上撂了,否则难以再背起来。实在累了,碰个墩儿或台儿的放一放,要么就找墙靠一下,有时用小板撅顶着花篓,借劲休息一会儿。实在无物可借就在路边把腰猫大点,把屁股撅起来,让柴火全部压在身上,以缓解对两肩的勒劲儿。尽管我们在双肩背的花篓绳上穿一对儿旧布鞋底,垫在肩上,以减小勒劲,但背一趟回家把肩膀勒红、勒肿则是不足为奇的。

为了减轻柴火回运的压力,我们还自己动手做了一个“地牛儿”小推车,钉一个“人”字架,安个小轱辘,再拾柴火就有了专运车了。

经过一番辛苦,家里的柴火垛一天天的变大长高,听到大人们的夸赞,看着四邻八家投来的羡慕,心里美滋滋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如今柴火早已退出了烧火做饭的历史舞台,对柴火的依赖也随之被湮没在了岁月的泥土中,重谈拾柴火、烧柴火的话题恍若隔世。

不过现在看到满地弃而不收的柴草仍感到手心发痒,为把这些柴草白白扔掉感到可惜、心疼……

                2021年2月17日23:4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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