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的香奈儿,他是香奈儿的BOY

这是我们的香奈儿,他是香奈儿的BOY,第1张

她终身未嫁,却拥有过最完美的BOY capel

母亲过世,父亲逃避责任,一架小小的马车,将年仅五六岁的一对**妹送进孤儿院,从此无人过问。**《时尚先锋香奈儿》在这样一片灰暗的色调中拉开帷幕。

远远望着衣着华美的女孩们投入父母的怀抱,那个身穿黑色裙子的小女孩,在一次又一次失望后,终于承认自己的父亲已将她们姐妹抛弃。从此,她不是对抗命运,而是开始重构命运。

十五年后,已经长大成人的**妹,白天在裁缝店缝补衣服,晚上在小酒馆卖唱,因为常常演唱一首民谣《小狗coco》,姐姐的艺名“Coco”慢慢地流传开来。生活过得不容易,常常捉襟见肘,妹妹幻想着嫁入豪门,姐姐却因为母亲的经历,隐隐觉得婚姻并不可靠,下定决心有朝一日要去巴黎闯世界。

苦日子要捱,小恋爱也要谈。妹妹和一位男爵打得火热,姐姐也遇到了一段露水情缘——从巴黎来的富三代农场主巴桑。

两个年轻女孩心都很高,所拥有的筹码,不过是一副不错的嗓音,一点缝纫刺绣的技能,和一颗不肯安分的心。很快,因为企图跳槽去剧院表演,酒馆老板爽快地炒了姐妹俩鱿鱼。年轻不知愁滋味,Coco缝制新的演出服,积极排演新节目,拉着妹妹到处试演,却一再被拒。更悲剧的是,这个时候妹妹被男爵求婚了,她决定跟他去巴黎生活。做一个小女人,本就是妹妹的梦想。泥淖之中,只剩下Coco一人挣扎。

她不想坐以待毙,干脆也收拾行囊,直接奔向梦中的巴黎。没有积蓄,没有落脚点,找不到妹妹的家,Coco 只能借宿在旧情人巴桑的乡村别墅里。朝夕相对,她和巴桑的关系变得界限模糊,似远而近。他给她住最好的客房,又催促她快点离开;他希望她藏好自己,又不反对她与自己的客人来往;他们互相温存,却又看不起对方……

在一个明媚的早晨,Coco终于与“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Boy有了命中注定的邂逅——在巴桑的大宅中。与巴尚不同,他的朋友Boy年轻英俊,礼貌周全,一副英伦情人的标配。他一双深邃的眼睛,似乎一上来就看懂了Coco的处境,简简单单的一段对话,他送给她手头正在看的书,提醒她“不要忘记自己的本名”。

他看懂了她,也就拥有了她。在征得巴尚同意之后,Boy带着Coco一起去南法旅行。这是法国**,也是**中的法国。所有人都有点儿神经质,所有人都是各自人生的演员,所有人都饱含爱意。他们打赌,接吻,相爱,死亡。一切简单直接,只要想做,抛却好多条款。每个人都是亚当和夏娃。

感情在这里变得毫无道理,却又意义非凡。爱肆意蔓延,易于宣泄,难以控制。

在礼服店,Coco对舞会衣裙颇有见地,全然不理裁缝的建议,决定黑衣配黑纱,领口向下开十公分,不要其他装饰。当时的法国,女士服装繁复香艳。多以白色裸色象牙色为主色,蕾丝羽毛钩花,裙摆长得能糊墙,收腰收得不留一点空间,大家恨不得把所有首饰挂在身上。Coco不掩饰对周围女性穿着的批评,她动手给自己的衣服,走简约自然风,常以男士服装改良而来,适合行动和做事。Boy把一切看在眼里,为她骄傲。他们一起开车兜风,一起去海边看渔民捕鱼,一起参加舞会,一起接受全场惊艳的目光。在Boy之前,Coco显然已经不是白莲花,在他之后,她也经历多段恋情。可是Boy,才是真正给了她初恋的人,他怜惜她的出身,体会她的不易,欣赏她的才华,愿意给她提携。

在Chanel自己还没有明确目标和方向的时候,他已经看出她隐形的翅膀,劝她跟随自己的心,也表示愿意给她提供帮助。这让我想起今年很红的**《爱乐之城》,男主小赛对于女主米娅,有同样的知音之谊,在她什么成绩都没有的时候,他就认定她是天才,鼓励她创作剧本。在她面临挫折准备放弃的时候,他开车到米娅家门口,拉她去试镜,即使当时两人早已分手,这一切他原本可以不做的,只是出于比爱情更高的惺惺相惜。

一趟南法旅程回来,每个人的想法和心意都变了。Coco终于下定决心,对巴桑提出自己要去巴黎谋生。巴桑在面对过Boy的竞争后,也突然发现了这个女孩的可贵。他仍然有点儿看不起她,却向她求婚,甚至同意她可以在家中工作,开展缝制礼帽的生意。

如果这是国产脑残剧,两人在炉火遍对谈的一幕会是十分动人的霸道总裁求婚剧情。巴桑过的是一种大而容易的生活,父母双亡,家产丰厚,空虚无趣,他现在愿意娶这个聪明有才的女孩,将她养在深闺,免她风吹雨打,也可解他无聊。

Boy重视她欣赏她,愿意给她担保和启动资金,但因为家庭政治联姻的需要,Boy必须与一个英国女孩结婚,他和Coco之间没有未来。两个男人当着coco的面,出现了一次经典对话。

巴桑:“开店?二加二等于几你知道么?”

Boy:“她会学到的。”

面对一个唾手可得的归宿,和一个不可预知的未来,她抬起脸来面对巴桑,目光如炬:“在家里做事,赚不到我想要的财富。”她从来不想被收藏,命运的黑幕中出现一丝亮光,她必定要奋不顾身地抓住。

她选择Boy,也是选择自己。

在即将离开前往巴黎的前夜,Coco来到马场边,与孤独徘徊的巴桑和解,像两个老友般坦诚相拥。他说:“你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过。”她说:“其实我很害怕,希望你以后能来看我。”

后来的故事很简单,Coco在Boy的帮助下成功开了第一家礼帽店,一炮打响,渐渐扩大生意,她坚持简明中性的风格,给职业女性和社会名媛制作服装和饰品。

不久后Boy在一次车祸中丧失,已成为朋友的巴尚和Coco赶到城外,失声痛哭……

**到此戛然而止。

在六十年的职业生涯中,可可香奈儿女士为现代女性诠释了数千种形象。她是第一个在男性社会中创立服装品牌的女人,并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她终身未嫁,孜孜不倦地工作,直到1971年的某天夜里去世,那是礼拜天,休息日,她最不喜欢的日子。

香奈儿品牌中有多个产品以Boy命名,以纪念她一生最重要的情人,朋友,伯乐,导师和挚爱——Arthur BOY Capel。

“你可以穿不起香奈尔,你也可以没有多少衣服供选择,但永远别忘记一件最重要的衣服,这件衣服叫自我。卡伯让我明白我可以照自己的方式生活,照自己的意思经营事业,照自己的欲求选择爱人,这是卡伯给予我的最好的礼物。”q

致每一个拥有梦想重视自我的人,也祝你有属于自己的Boy。

 《暗格里的秘密》结局:周斯越的爸爸没有离开,周斯越一家依然是完整的;周斯越向丁羡求婚两次,而丁羡的态度十分坚定,不管周斯越求几次她都会答应,两个人终成眷属;可可和蒋沉在一起了,可可还怀孕了;宋子琪和孔莎迪也成为了一对幸福甜蜜的小情侣。

 这是一个双向暗恋的故事,周斯越和丁羡早就开始喜欢对方了,但是两个人都没有表明心意,所以他们都不知道对方喜欢自己,就这么平白无故的错过好多时间,不过后来两个人还是再次相遇,他们之间的缘分是阻挡不住的。

 周斯越和丁羡在相处的过程中对对方的感情越来越深,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最后周斯越和丁羡终于知道了他们俩互相喜欢对方这件事,两个人终成眷属,他们能走到一起也是很不容易的,虽然周斯越和丁羡的相处全程都很甜,但两个人也有一些虐心的情节。

第31~32集

玉秀表妹玉霞来到了上海对玉秀过上了电灯电话抽水马桶生活条件和上海这个现代化大城市大为羡慕玉霞赞叹声中使玉秀虚荣心获得了极大满足玉霞顺理成章地提出了让姐夫思远上海为安排一个工作想法玉秀一口答应说思远大小个干部个官没问题!

玉秀找到面粉厂工作队思远办公室见其与周玉一起(谈孙向本事)不觉十分不快周玉见状离去思远奇怪玉秀怎么到单位来找玉秀要思远为玉霞安排一个工作又一次提到想来面粉厂工作想法思远大不高兴不料玉秀威胁说要去找孙向本和唐志先给们找工作思远头疼

王三成得知后介绍玉秀和玉霞去了幼儿园当阿姨还拿上了工资玉霞开心得得意忘形觉得一下子成了城里人玉秀虽然嘴上应和但心中仍然不快因为总担心思远面粉厂会和周玉搅到一起

玉霞得寸进尺向玉秀提出乡下舅舅家表哥玉刚也要来上海就顺便让当干部姐夫也给安排个工作吧当玉秀提出后思远当场拒绝了认为***干部不谋私利而玉秀却得了便宜不饶人说你安排一个和安排十个都一样……

玉秀不管三七二十一私自让玉刚来到了上海造成既成事实一下子把思远给激怒了

恰巧思远妹妹妹夫一家因家乡大旱也从乡下来了要上海谋生找到了思远家玉霞见状大喜让玉秀快快留下们目为难思远如果能为自己妹妹妹夫安排了工作那就一定能为大家安排工作

思远单位向周玉诉苦最怕玉秀乡下亲戚滚雪球一般来上海找安排工作可这不愿干也不能干事啊!周玉提醒思远可以找玉秀家里老人说说因为老人总会为你这个女婿考虑思远恍然一言点醒了梦中人

及至到家思远大吃一惊地看到了自己妹妹一家人!当听说也来求上海安排工作时候思远一下子被顶到了墙上!面对妹妹为什么能给玉秀家七大姑八大姨安排工作却不能给嫡亲妹妹安排工作责问思远无法自圆其说更不愿违心地做不***人该做事情最后只得说辞职和妹妹一起回乡下种田去妹妹被镇住了无奈地回家乡去了

玉秀等呆住了但死皮赖脸地就赖那儿不走了玉秀一贯思想认为:你命都我哥哥给你现当官了为我们做事应该……

无奈思远来到了浙江大坞冲找到玉秀母亲挑明了事情要求斩断一切来上海求七大姑八大姨深明大义母亲答应了找亲戚们把事情说明

不料玉秀母亲找来了众亲戚一挑明众人大为不满大骂玉秀母亲人一阔脸就变看不起穷亲戚了!顿时将母亲陷入了亲戚们四面楚歌之中……

母亲大为伤心却又无奈

思远见到了项华两人大为感叹入党到底为公还为私问题——因为思远所遇到困惑不仅仅个人而属于我们这个党党从农村走向城市了但要真正从农耕文明走向工业文明恐怕还有很长路要走呢……

刘小钟向周玉求婚周玉愣住表示让思考几天

周玉找老骡头老骡头为周高兴说年纪不小了也应该成立一个家庭了鼓励忘记思远嫁给一个喜欢自己人也能得到幸福并说周玉结婚对和思远都好事情不然思远媳妇总小气量老骡头话让周玉不解

南下南下大结局 第32集

玉秀母亲让思远以后走得远远别管了对亲戚们行为十分无奈但也不愿意别人说忘恩负义人一阔脸就变思远让把责任全归到身上没有人情味周玉找到陈家善说孙向本事希望陈家善能劝其岳父主动交代陈家善答应去劝孙向本

周玉找到姜天美说托了个同学给玉刚公安局食堂找到了一份工作但自己不想出面希望姜天美出面去告诉玉秀们就说姜帮玉刚找到了工作姜天美十分感动说自己虽然也曾与玉秀有过节但与宽宏大量周玉相比真要脸红了又说思远找玉秀做老婆真瞎了眼睛姜天美找到玉秀告诉工作已经落实玉刚等人很高兴玉秀带玉刚去食堂从司务长嘴里得知工作居然周玉托找更让玉秀误以为周玉与思远有不正当关系自以为地认为:怪不得一个见了我就跑一个老不愿意回家否则话周玉怎么肯轻易出手相助呢?

玉秀找到了周玉两人女人之间对话玉秀让周玉别假惺惺地帮自己即便这样也不会领周玉情还故意扯谎说自己早就知道了思远和周玉之间故事并说思远婚前便对坦白了一切让周玉对思远还死了心周玉表示和思远事情早就过去但希望玉秀能为分担些这次亲戚们来找工作让很为难只得去老家找玉秀母亲玉秀听后十分生气说周玉凭什么管别人家家事?周玉觉得玉秀有些蛮不讲理周玉遇到老骡头说忽然明白思远为什么这么难了

孙凤儿回家见到陈家善亲手为做饭烧菜大为感动不料陈家善却感慨地问我现停职检查万一组织上认定我有意帮助你父亲套购话也许这个职务就保不住了如果那样你还愿意跟我吗?孙凤儿呆呆地看着突然就动了真感情说我们已经夫妻了而且事情因我父亲而起就和没关系我也不能因为你丢了官而不要你!当陈家善从孙凤儿嘴里得知了孙向本因为害怕“三反五反”被当作“老虎”揪斗而卷款逃走与留厂里问题上犹豫时决定出面挽救岳父大人一把周玉再一次找宋经理谈话宋答应找孙向本谈向交代党政策玉秀又一次找上了周玉要离思远远一些!周呆住

陈家善夫妇力劝孙不要出走那会罪上加罪宋经理至告知转移资金事已被查出同时还告诉沙先生因为向志愿军部队出售假药和向土匪屠凤良供应粮食已经被逮捕了此时已到了山穷水尽地步孙向本顿觉风声鹤唳决定去主动交代周玉答应了刘小钟求婚刘小钟十分高兴玉秀告诉思远已找过了周玉警告别再影响们夫妻关系更别想来勾引思远!玉秀自以为地认为已经发现了周玉和思远之间关系否则别怪不客气思远大惊玉秀发现只要一牵涉到周思远就拼命维护周这让玉秀更为嫉妒

思远连忙来找周玉对玉秀找事情向周玉道歉周玉问思远找了玉秀娘有何结果?思远说玉秀娘虽和亲戚们说了但心中并不谅解自己周玉告诉刘小钟已经向求婚了思远强忍住自己心中难受对周说出祝福话周却说还犹豫思远一愣说刘个好同志为什么还要犹豫?周反问:难道你不知道原因吗?然后定定地看着思远良久思远说周玉我已经结婚了不再以前那个思远了而你个好姑娘你应该得到幸福周玉叹了口气说:你说这些我都明白我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可可……我管不住自己心我真很苦很难思远请你教教我该怎么做才能忘记你思远说不出话来思远回到家将周玉已经有男朋友刘小钟事情告诉了玉秀并说两人即将结婚不让再去找周玉而玉秀看着满脸失落思远心中更恼怒孙向本终于向周玉坦白交代了一切受到了宽大处理

玉秀瞒着思远悄悄地找到了刘小钟让赶紧娶周玉不然周玉会破坏自己家庭玉秀话让刘小钟和争吵了起来周玉以思远战友身份去浙江找到了玉秀娘两人居然一见如故玉秀娘从周玉口中得知了儿子常山山东当县委组织部长时诸多轶事及“大力士”趣闻不觉萌生了欲前往山东老解放区一行强烈念头热情周玉不忍拂了一个烈士母亲心意便带着玉秀娘去了山东老区当看到思远妹妹春儿家困境时想到思远帮玉秀及亲戚上海安排了工作过意不去玉秀娘流下了眼泪完全体会到了思远用情之深……周玉最后带玉秀娘上海烈士陵园拜谒了常山坟玉秀娘决定不迁坟常山这里和那么多牺牲了战友长眠一起啊迁去老家反而孤单了……

玉秀娘来到思远家住下从玉秀嘴里知道了思远曾爱过周玉回想起自称思远同事周玉为思远所做一切感觉到周玉至今仍然爱着思远母亲让女儿学会宽容、温顺这样才可能抓得住男人心玉秀却不理解母亲怎么老让女儿忍让再忍让下去思远迟早要离开这个家母亲只能叹气玉秀闹到了思远周玉工作队面粉厂里思远终于忍无可忍当着母亲面与玉秀争吵了起来并说到了离婚……

玉秀娘找到周玉代玉秀向周玉道歉并说并没有错玉秀当初不应介入和思远之间请求周玉原谅大度周玉告诉母亲和思远事情早已经过去了以后会和思远保持距离不会让玉秀误会母亲感谢周玉唐告诉陈家善组织上决定:对错误给予党内警告处分思远接到娄振妻写来信函娄振妻写信诉说困难(尤其枪毙者儿子)求领养思远收养其子

(内容来自网络)

1

时隔七年再见倪可,聂川倏然发现,他的小女孩已经长这么大了。

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屁孩,乖巧利落,又古灵精怪。

她是师傅的独女,受尽百般宠爱。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上师傅家拜访,在小区花园看见她将一个小胖子压在身下不停说着:“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小光光了?!”

小胖子被压制得死死的,嘴里忙不迭地保证:“不敢了!不敢了!”

她终于心满意足地起身,小胖子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一边跑一边喊妈妈。

他观看了全程,问他为什么能看着小孩子打架不上前劝阻,主要是因为他也看见了小胖子作恶的过程,实在是过分。

他也并不是不想出手,只是还没等到他出手,小胖子就被突然窜出来的她一招KO了。

是啊,她从小就这般嫉恶如仇,长大后顺理成章成为一名律师,似乎也有迹可循。

更何况,她的父亲,本就是苏城颇有盛名的一名律师。

若不是因为一场意外离世,现在的司法界必定还能看到师傅驰骋的身影吧。

是的,她的父亲,也是带他入门的师傅。

时至今日,他也是一名入行12年的执业律师了。

聂川抬头望了眼会议桌对面的倪可,一身精致的职业套装,面容清冷。

后来,他去师傅家次数多了,和她也混熟了,她偶尔也有模有样拿起律条与他辩驳一番。

他那时候就惊艳于她对法律的独到见解,师傅在一旁看着也十分乐见其成。

如无意外,她会在师傅的循循善诱下,长大后成为一名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律师吧。

可惜,师傅还没等到他的宝贝女儿长大,就和师母一起离开了。

不过如果师傅看到她现在的模样,必定会很欣慰吧。她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如今也成了一名律师。

这场双方律师博弈的会议上,她作为对方律师代表,干练利落、侃侃而谈,师傅看到了必定会十分欢喜。

唯一有一点遗憾的是,她代表的是被告律师,而他,代表的是原告律师。

这是一场因夫妻离婚财产分割问题引发争议的官司。

她代表的是男方,而他,代表的是女方。

两个小时后,聂川站在大楼门口送走了委托人,回过头时看见倪可就站在他的身后。

他向她走了几步,她却一个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心下一沉,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

倪可回过头,冷着一张脸看他:“聂律师,恐怕以我们现在的身份不宜这般在大马路上拉拉扯扯吧?”

他们的关系?

是他们各自代表不同利益方的对立关系,还是七年前,他是她监护人的关系?

“咳。”聂川的眼神有几分闪烁,片刻沉默后才看着倪可问道:“可可,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倪可似乎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然后看着聂川,一字一顿说:“关你屁事!”

聂川愣了愣,待反应过来时,倪可已经走远了。

果然,即使七年了,可可还是不肯原谅他。

2

“可可?你住在这里?”

大周末的早上,聂川是被家门外的一阵嘈杂声吵醒的。

他开了门想了解下情况,却不想一下子就撞上了倪可。

走廊里摆置着几件大家私,还有好几个大大小小的纸箱。

前段时间就听物业管理员说对面的房子租出去了,难道承租的人就是倪可?

手上正抱着一个纸箱的倪可凉凉地撇了眼挡在自己面前的聂川:“不好意思,你挡到我了。”

聂川连忙侧了侧身子。

花了整整大半天,倪可终于把屋子收拾好了。

刚坐下来喝杯咖啡提提醒,就接到了方茹的电话。

“可可,回国后还习惯吗?”方茹的声音从大洋彼岸那端传来,语气里含着浓浓的关心。

“姨妈,一切都挺好的,不用担心我。”

方茹是倪可母亲的亲姐姐,也是七年前回国把倪可接走的唯一亲人。

“好,没事姨妈就放心了。”

方茹又与倪可闲聊一会后方收了线,倪可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原来已经是晚上了啊。

仅早上吃了个面包垫肚子的她,此刻那五脏六腑都唱起了“空城计”。

门铃突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有什么事吗?”

站在门外的人是聂川。

“可可,我做了饭,一起吃吧。”聂川故意忽略掉她脸上的疏离,只是语气里仍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我不饿。”

倪可转身就要关门。

“可可!”聂川用手一把抵住门,眼神里带着几分不确定的看着她:“我们可不可以,聊一下?”

“没这个必要!”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隔绝了门里门外的两人。

倪可贴着门板慢慢地蹲坐在地板上,双手抱住膝盖,脑袋深深地埋进去,宛如一只受了伤的小兽,脆弱又敏感。

七年前,他不要她,七年后,又何必假惺惺地与她再套近乎呢。

她,才不稀罕!

门外的聂川,站在门口静默了许久,才拖着步子回到对门的家。

聂川收养倪可的那一年,倪可13岁,而他23岁。

当然,以当时聂川的情况,是断断达不到收养倪可的条件的。所以,于法律上,他们之间是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关系。

本来,聂家父母车祸离世后,倪可是让倪家的一房亲戚代为抚养的,毕竟有倪家父母的大额赔偿金在,那家人对倪可的态度还算可以。

只是,倪可不听话。

再一次接到倪家亲戚打来电话说倪可已经两天没有回家时,聂川慌了,几乎翻遍了整座城市,终于在一间辟陋的小网吧找到了倪可。

他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看着她,本来打算狠狠训斥她一顿的,又在看见她脸上的泪痕后顿时没了所有脾气。

他说:“跟我回家吧。”

倪可没有丝毫犹豫地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回到了他父母的家。

“我坚决不同意!你一个才23岁的毛头小子,怎么能收养一个13岁的女孩!你不怕别人指指点点,我还怕被人戳脊梁骨呢!”

聂父一听儿子要收养一个13岁的小女孩,顿时怒不可遏。

父亲向来固执,好面子。聂川只好将求救的目光转向母亲。

聂母向来疼他,对他近乎有求必应,但这次她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倪可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不过聂川最后还是没有放弃她。

他带着她去办理了监护人手续,然后把她带回他刚刚装修好的家。

房子是父母资助大头买的,在倪可这件事上忤逆了父母他感到抱歉,但他却也无法再置之不理。

给倪可拿了他的大号拖鞋给她换,见她站在门口一脸无措的模样不由有些心疼,弯下腰与她平视:“你不必介意别人说什么,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监护人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

可惜啊,他最后还是食言了。

3

程光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倪可回国了,说什么也要请她吃饭。

程光是倪可父母还在世时同住一个小区的玩伴,也是一起上下学的同班同学。

其实她以前和他的关系还算不错,只是后来,物是人非,她有些抵触那段过往,便对那时的人和事总有些逃避的心态。

但耐不住程光一次又一次的邀约,倪可只能应下了。

但她没想到,连出去吃饭也能撞见聂川。

而和聂川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她也认识。

秦蔓看见倪可的时候似乎比她还要惊愕,倪可隔着几个座位的距离朝她点了点头,她随即也笑了笑。

而两人间的无声互动,聂川似乎毫无察觉。

只因他是背对着倪可的,但是倪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是他,即使只是一个背影。

程光见倪可的视线飘远,不由有些疑惑:“倪可,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

倪可收回了视线,轻轻切了一块牛排放入口中,刷爆朋友圈的顶级和牛,此刻于她却是味同嚼蜡。

秦蔓,是七年前和聂川订婚的女人。

那天晚上,聂川当着她的面,给秦蔓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倪可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人拿刀子划开了一个又一个口子,鲜血汩汩。

他拒绝她的方式,真的又狠又见效。

七年前,倪可18岁,也是聂川收养她的第五年。

倪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聂川的,或许是父母离世后他带她回家的时候,也或许是更早,父母还在时,他来家里,每次都给她带好吃的时候。

她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份感情,也不敢与任何人说起。

她原本以为,她与他之间有足够多的时间。

她计划着,等她成长到足够与他并肩的时候,她便跟他表明心迹。在那个时候,他就没有理由说她还是小孩子了吧。

但是当秦蔓越来越成为他们家的常客时,倪可突然就慌了。

秦蔓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而聂川置若罔闻,这让倪可很是生气。

但她又只能偷偷地生闷气。因为聂川说,秦蔓只是他的朋友,两人正在计划合伙开律所的事情。

倪可瘪了瘪嘴,耷拉着脑袋回了自己房间。

但是,秦蔓显然对她与聂川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如聂川那般想的,她喜欢他的心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当倪可发现秦蔓竟然趁着聂川累极在书房睡着时偷亲他的那一刻,脑门瞬间冲上一股愤怒,就要推门进去揭穿她。

但手伸到半空时又猛地停住了。

她这般冲动地冲进去,聂川必定会被吵醒,最后尴尬的会是三人吧。

倪可只能忍了。

但她越来越感到害怕,像聂川这样事业有成又长了一副好皮囊的男人,必定会招惹来很多女人的。她怕自己还没有足够的时间长大,他的身边就已经有了别人。

倪可不想再等了。在她18岁生日的那天晚上,她鼓起勇气向聂川告白了。

没想到,吓到了他。

聂川说:“可可,你还小,有很多事你还不懂。你以为对我的喜欢,并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情,只是一种依赖。”

倪可并不接受聂川的这个理论,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为什么一定要曲解她对他的感情呢。

倪可决定要用行动告诉他,她对他的感情绝对不是单纯的依赖!

可惜聂川却没有再给她机会了,在知道姨妈回国找她的时候,他竟然狠心跟她说:“可可,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吧。”

他说的,是他与她之间,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关系。

她哭着不肯,他隔天牵着秦蔓的手跟她说,秦蔓是他的女朋友,他们就要结婚了,她还住在家里,始终有些不方便了。

原来是觉得她多余了。

她仰着头也忍不住泪流质问他:“你不是说秦蔓只是你的朋友吗?她什么时候成了你女朋友了?”

他却轻描淡写地解释,其实他们早就对彼此有好感,只是最近才戳破了那层关系。

她还是不信,然后他就当着她的面掏出了一枚戒指当场向秦蔓求婚。

她看见了秦蔓眼底的欣喜,也从她的眼里看见了自己心死的样子。

4

因为那单离婚财产分割的官司,倪可与聂川之间始终少不了接触。

又一次双方谈判结束后,聂川不管倪可的反对,拉着她上了自己的车。

“聂律师,你就不怕被人说你公私不分吗?”

聂川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可可,我们之间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针锋相对?”

倪可没有再回答,扭头望着窗外。

聂川又看了她一眼后,才踩下油门。

车子在他们住的小区停车场停下,在上到楼层时,倪可刚想掏出钥匙开门,又被聂川拉进了他的家。

倪可生气地甩开了他,却因眼前熟悉的一切,定住了脚步。

这个她曾经生活了整整五年的家,似乎一切都没有变过。

就连那些她在墙上画的身高测量线,也原封不动地封存在那面墙壁上。

第一条线是她先画的,聂川发现墙壁被她画花的时候也没有责怪她,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咱们可可又长高了。”

后来,给她画线的人变成了聂川,一年一次。

“你自己找点事做,我去做饭。”

聂川见她愣愣地站着,看了她一眼后就进了厨房。

倪可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抬脚往那间曾专属于她的房间走近。

那是聂川亲手为她布置的,粉粉嫩嫩的,与父母给她在家里布置的一模一样。

所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疯狂迷恋粉色,但现在的她,看到粉色时都不由有一种自我防御反应。

她那时候还爱上了夹公仔游戏,恨不得把整张床都摆满公仔,但是她的技术不好,最后只能求助于聂川,聂川拿她没办法,就答应她了。

后来,她如愿以偿把整张床都铺满了公仔,聂川经过她房间看见时哭笑不得,为了避免她没地方睡觉,他隔天又给她重新定制了一个柜子,专门拿来放她的战利品。

他那时候,真的是把她宠上天。

开家长会的时候,同学们纷纷羡慕她有一个如此帅气的哥哥,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之间毫无血缘关系。

“吃饭了。”

聂川在房门口站了好一会,似乎是见她陷入沉思不忍打扰,直到倪可关上那个装满了毛公仔的立柜才打破了这片平静。

聂川的厨艺还是一如既往地高水准。

倪可的胃被他喂刁了,出国后的头两年,她吃什么都不见胃口,姨妈一度以为她患上了厌食症,吓得带她去医院检查了好多次。

但每次医生给出的结果都是无恙,姨妈便想尽办法给她做好吃的,再后来,她再也没有想起过他做的饭菜了。

一块红烧排骨放入了她的碗中。

色泽金黄,看得出是花了心思烹制的。

但是倪可突然就没了胃口。

“我吃饱了。”

她放下筷子,没有再看一眼对面的人,转身离开。

直到听见对面房门关上的声音,聂川才放下了碗筷,他望着眼前的菜肴,已再无食欲。

5

倪可没想到程光竟然会喜欢她。

当程光突然当着整个餐厅的人下跪向她表白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

待反应过来时,周围已经响起了一片“答应他!”、“答应他!”的附和声。

倪可不忍当场令程光难堪,只好弯腰接过了他手里的玫瑰花。

却不想在直起身子的时候,在人群中看见了聂川。

他就那样站着,冷眼看着她,眼底是她读不懂的情绪。

但她没有时间管那么多了,当务之急是要离开这个气氛尴尬的地方,然后和程光说清楚。

她不喜欢程光,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会。

她只希望将对程光的伤害降到最低,希望他对自己的喜欢只是一时兴起。

但是,程光在听见她的拒绝后,整个人变得很低落,双手抓住她的手臂,一脸痛苦地向她求证:

“可可,我们之间,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吗?”

倪可看着他受伤的眼神,仿若看到了七年前的自己,爱而不得的痛苦她很清楚,但她还是狠心点了点头:“对不起。”

程光颓败地松开手,又看着她扯开一个勉强的笑:“我知道了。”

但你一定要答应我,要幸福地笑啊。

表白失败的他,默默地在心底祝愿,自己喜欢了十几年的女孩,能早日得到她追逐的幸福。

程光喜欢倪可,也喜欢了很多年。

小时候的他比起同龄人都长得瘦小,也因此常常成为小区里被欺负的对象,而每次当他被欺负的时候,倪可都会出现帮他打跑那些人。

他们俩算亲梅竹马,同一个幼儿园,同一个小学,又上了同一所初中。

但是在他们初一上学期的时候,倪可突然有一天从小区和学校里都消失了。程光后来才听说她父母出事了,她被亲戚家接走,还转学去了别的学校。

因为倪可的不辞而别,整个初中,程光闷闷不乐了很久。

没想到的是,在高一开学的第一天,他重新遇见了倪可。

他们竟然考上了同一所高中!

程光很兴奋,他终于又可以和倪可在一起了。

可是,他却发现倪可的性格变了许多,她不再是那个爱闹爱笑的女孩了。

程光知道她父母离世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于是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他一定会好好守护她,让她重新做回那个快乐的女孩。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方式都太蠢了,倪可还是很少笑,即使偶尔抿起嘴角,他也能看出那笑容里显而易见的勉强。

他本来计划高考完就向倪可表白的,他还想好了要跟倪可报同一所大学,他们的成绩相当,他笃信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还没到高考那一天,倪可又再次不辞而别,再听到她的消息时,她已经出国了。

他们之间似乎总是差了些什么,难道这就是有缘无份吗?

程光不信鬼神也不信天注定,所以他决定等。

他等了又等,整整七年过去,他终于等到她了。

可是,他还是无法成为她心中的那个人。

他知道,她心中可能已有其他人,但是他还是不肯认输,或许是想给自己七年的等待要一个彻底死心的理由吧。

他想,她喜欢的那个人一定很优秀吧?

还有她喜欢的那个人一定会知道怎么让她开心地笑吧?

其实在高中那三年里,他也见过她笑得很开心的样子,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对着某个人笑得开怀。

听说那个人是她的哥哥,只是他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怎么没有听说过,她还有一个哥哥呢?

程光不解。但他知道,这辈子与倪可再无可能。

6

倪可出门丢垃圾的时候,在门口撞见了送聂川回来的秦蔓。

聂川喝得很醉,但他还是拒绝了秦蔓想进屋照顾他的提议。

秦蔓看了倪可一眼后离开,当倪可提着垃圾经过聂川的时候,他还在密码锁界面上一顿乱点。

倪可没理他,径直下了电梯。

等她再回到楼上时,走廊处已经不见聂川的身影。

夜深人静时,倪可出现在聂川的家门口,她站了好一会,才打开那门上的密码锁界面,然后输入了一串数字。

每一个数字,她都点得小心翼翼。

成功解锁的那一瞬间,倪可狠狠地愣了一下。

她没有想到,整整七年过去了,他竟然还在用着原来的密码。

他们共同使用过五年的密码。

站在门口踟蹰了许久,倪可终于推开了那扇门。

倪可知道聂川喝醉后,是他警觉性最低的时候,所以她想赌一把。

她就不信,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不再纯粹,他还哪里来的理由再把她当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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