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绍增从聚众为匪、走南闯北、吃肥拈瘦,到在军阀混战中,随波逐流,多次改换门庭……平生豪爽耿直,在江湖上颇有盛名。尤其是在重庆城做师长时,可谓风光无限。 他在老龙巷买地建房数十间,大院落包围着小院落,在规模上,无人能及;上清寺建“范庄”,举办各种宴会;南山上建别墅,与高官豪绅一同消遣;歌乐山上打猎,做着各种大买卖。
“范傻儿”(“范傻儿”为重庆话,“范哈儿”为四川话)是范绍增的绰号,因为他从小生就一副憨态,逗人喜爱,所以被人以此称之。范绍增是四川大竹县人,平生豪爽耿直,在江湖上颇有盛名。他早年聚众为匪,走南闯北。在军阀混战中,范绍增随波逐流,多次改换门庭。从民国初期起,他先后投奔过余际唐、杨春芳、杨森、赖心辉等部,但都觉得不踏实,最后投靠了“四川王”刘湘,被任命为第二十一军第四师师长,落脚重庆城。
当时的重庆,是长江上游的最大码头,商贸非常繁荣。英国的毛呢、花纱,日本的五金器材、药品,美国的颜料、煤油灯,印度的香料、首饰,在密如蛛网的交易所内交割;各类汇票、银票、账单、清单,在多如牛毛的钱庄里兑现、结算。江边的旅馆更是热闹。旅馆凉爽通风,客商过往多愿住此,赴京或赴省赶考的学子也多在此下榻。客人中还有催款的师爷、逃债的佃户、浪迹江湖的艺人、云游四海的郎中。每当夜幕降临,便有弹琵琶、抱月琴的艺人,奏扬琴、唱小曲的艺妓来店卖艺,为旅客们消愁解闷。范绍增在这里做师长,当然是个肥缺,无限风光。
当时的重庆,是长江上游的最大码头,商贸非常繁荣。英国的布匹毛呢、花纱,日本的五金器材、药品,美国的颜料、煤油灯,印度的香料、首饰,在密如蛛网的交易所内交割;各类汇票、银票、账单、清单,在多如牛毛的钱庄里兑现、结算。江边的旅馆更是热闹。旅馆凉爽通风,客商过往多愿住此,赴京或赴省赶考的学子也多在此下榻。客人中还有催款的师爷、逃债的佃户、浪迹江湖的艺人、云游四海的郎中。每当夜幕降临,便有弹琵琶、抱月琴的艺人,奏扬琴、唱小曲的艺妓来店卖艺,为旅客们消愁解闷。范绍增在这里做师长,当然是个肥缺,无限风光。
来龙巷公馆
袍哥当众义释情敌,姨太太成了干女儿
为了与自己的地位匹配,范绍增在上半城的核心地段来龙巷买地建房,大小数十间。他采取的做法是,有一笔钱就修几间,事先并无规划。结果成为大院落包围着小院落,看起来杂乱无章,但在适用性和隐秘性方面却有独到之处。这里本来还有他人的公馆,但最后在规模上都远逊于范公馆。2007年,来龙巷公馆在解放碑片区拆迁中被拆毁。
来龙巷离闹市区督邮街(现为重庆市渝中区民权路)近在咫尺,与刘湘在左营街的军部也相距不远,范绍增开会时,步行一刻钟就能赶到,十分便捷。
“范傻儿”娶有多房妻妾。有感于自身文化低,他不仅要求子女进学校念书,而且把年轻的姨太太也送进学堂。没想到这样一来,竟酿成一场风波。
原来,范绍增的姨太太紫菊在开明学校读书,钦佩一表人才、学富五车的校长王世均,不时借口请教功课,下课后有意与王校长搭话。王世均也颇解风情,一来二往,居然与紫菊发展成婚外恋,在背地里幽会。
范绍增那时已新修“范庄”公馆,而且既喜欢看川戏,又喜欢打牌,时常外出,对住在来龙巷公馆的紫菊并不过问。但日久天长,哪有不透风的墙?范绍增闻讯大怒,将两个人抓起来,准备处以私刑。范绍增是袍哥大爷(袍哥,帮会组织“哥老会”,也是对加入帮会成员的称呼。范绍增13岁入袍哥组织),按袍哥规定,*人妻女,处罚是三刀六洞,非死不可。
正在紧要关头,范绍增的两位亲家王瓒绪、陈兰亭上门说情,王世均的老母亲也到范家来,长跪不起,泪流满面,请求范绍增开恩,饶儿子一命。
范绍增虽然没有喝过多少墨水,但重人情、讲仁义。他冷静下来思索,王瓒绪、陈兰亭与自己同为师长,系同僚,不能驳他们的面子;而紫菊呢,毕竟和自己夫妻一场,她红杏出墙,也是因为自己平日对她关心不够所致;再者,如果杀掉这两个人,传出去在社会上要留恶名。于是他决定网开一面,当众宣布:一、自今日起,愿收紫菊作干女儿,王世均作干儿子;二、立即释放两人,不咎既往;三、送大洋5000元,作为紫菊的嫁妆费,听凭她和王世均择日成婚。
范绍增话语一出,全场皆大欢喜。王瓒绪师长连声夸道:“范大哥此举胜造七级浮屠。你有情有义,真不愧大家风范!”
这段佳话在重庆传开后,范绍增名声鹊起,黑白两道都称赞他厚道,纷纷与之深交,使他很快在重庆站稳脚跟。
上清寺范庄
免费租给党国要员,走“夫人路线”致官运亨通
1931年,刘湘的族叔刘文辉(第二十四军军长)觊觎“四川王”的宝座,耳闻范绍增多次反水,以为可以收买他而动摇刘湘根基,秘密派人前来重庆游说。
某日,刘文辉的密使前来拜访,范绍增虽然一时摸不清来人的意思,但仍按袍哥的规矩,叫人上茶敬烟。
刘文辉的密使吸过一个烟泡,方才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随时随地可以立即兑现的银票,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见此银票,立付银圆30万。”
这么大一笔浮财自动送上门来,范绍增欣喜若狂。他手头正紧,10多位姨太太早就在吵着要添置衣物,闹翻了天。若是有了这笔钱,他还可以办许多事情。
但俗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原来,刘文辉是希望他在两军交战(“二刘,即刘湘、刘文辉之战”为当时四川军阀之间爆发的规模最大的混战)之际,把部队拖过内江,和他一起对付刘湘。
范绍增知道原委后,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叫他反水叛变吗?刘湘待他不薄,把他从小县城招到重庆,还将他提升为师长。若是为了贪财背叛恩公,传出去定为众人所不齿,今后如何在社会上混?但他也深知刘文辉不好惹,若是当面拒绝,恐有后患。于是,他决定先敷衍一下,静观事态变化。范绍增以“权且替刘军长保管”为由将钱收下。
范绍增权衡利弊,结果不仅未反戈,反倒向刘湘和盘托出,受到刘湘重奖,“银票你拿着,自己随便花,不予追究。”
一向嗜好的范绍增,这次却未下,他将这笔钱投在重庆上清寺,择地修建了一幢新公馆。他追随时尚,又爱好体育,因而公馆内除一般亭台水榭外,还建有游泳池,外加风雨网球场。公馆落成之日,命名为“范庄”。公馆位于今人民路256号,现在有一部分已被拆除,改建为市级机关综合办公楼。
抗战爆发时,国民政府迁都重庆,范绍增盛情邀请党国要员到“范庄”免费居住,还举办各种酒宴。上海警备司令杨虎、参谋总长何应钦、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先后借住于此。这段期间,范绍增通过各种办法笼络国民政府官员,使其在官场上步步高升,他的两位姨太太可是功不可没。
范绍增有感于自己出身草根,没什么文化,所以让身边的人都进学堂学习。他专程从上海聘来一帮教师,培养姨太太们学习文化,还有计划地送姨太太们进本埠的家政学校,从上茶点、布菜,到打麻将和弹钢琴,方方面面进行培训。其中文化较高的赵蕴华、何蜀熙还成了当时重庆上流社会的两朵交际花。
何应钦的夫人王文湘、顾祝同的夫人许文蓉,都是大家闺秀,生活颇为讲究。赵蕴华、何蜀熙两位姨太太,便成日陪伴王文湘、许文蓉左右,冬天送皮衣,春秋送时装,逢年过节送金银珠宝。闲时有牌局,也陪两位夫人打牌,故意输得多、赢得少,深得两位夫人欢心,夫人们自然不时要在自己丈夫面前夸奖几句。久而久之,范绍增的夫人路线大获成功,此后由顾祝同提名,由师长升为军长,再升为集团军副总司令,官运亨通。
南山别墅
官绅豪赌,财阀康心之输掉双堰塘别墅
往年找了钱,范绍增大都挥霍了,到了重庆大码头长了见识,懂得要投资实业。他入股开办了重庆商业银行,成为董事,旱涝保收,衣食无虞。他还买了一些股票,只要厂子不倒闭,年终自有人送红利来。他还对房地产感兴趣,历年都在添置房产,除市内有两处公馆外,在市外南山、歌乐山各建有一幢别墅。
南山别墅建在今黄山铁路疗养院内,距文峰塔不远,居高临下,可远眺重庆城。房屋为西洋式,且有一片附属建筑,周遭层峦叠翠,四季鸟语花香。现为文物单位,挂牌保护。
抗战时期,蒋介石在重庆推行“新生活运动”,下令严禁“荒赌嫖嬉”,城内由宪兵团执法,专查娱乐场所。但是,大官阔佬总得有地方消遣,范绍增便利用自己在城外的两处别墅,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他出面组织了一个“官绅联络会”,邀请各方头面人物到别墅作客,以中西餐、洋酒招待,且有漂亮**招待,言不及义,意在拉拢。
长夜无眠,朋友们常去他那里搓麻将、打扑克、推、押单双。入夜,南山公路不时开来一辆辆小车,雪白的光柱格外耀眼――前来消遣的官绅络绎不绝。每当这样的夜晚,范绍增多半亲临牌局,在大耳廓上夹上一支纸烟,手掌在桌面上翻得飞快,常要鸡叫二遍才歇息。康心如、康心之、杨虎、刘航琛、潘昌猷等人,是他麻将桌上的老搭档。范绍增不计较输赢,总是笑哈哈的,大家都喜欢与他玩牌。财阀康心之曾在这里输掉了整栋别墅。
据康心之侄儿康国雄回忆说,一天晚上打牌,有人蓄意要整康心之这头“肥猪”,伙同起来设局“抬轿子”,有意卡康心之的牌,而凑合同伙人割牌。结果康心之当晚大输,不得不当掉自己在汪山(南山植物园中心,现蔷薇园、山茶园一带)的“双堰塘”别墅――此别墅相当奢华,周围广植花木,与山景相得益彰。现在这幢别墅虽已拆毁,但在水池中建起农家乐,依稀可见当年盛况。
歌乐山别墅
打猎(牛高)劳军队长官,与杜月笙做交易获利百万
范绍增的歌乐山别墅现为重庆市文物保护单位山洞抗战遗址群文物点,建在今沙坪坝区山洞街道平正村31-32号。主楼房一楼一底,悬山式屋顶,青灰瓦,格玻璃窗,全木地板。另一幢为佣人居住的平房。两房之间为网球场。
歌乐山别墅的用处,主要是招待朋友们打猎。顾祝同、上官云相等第三战区的将领,不敢参赌,范绍增就招待他们上山去打猎。他有几支进口的好猎枪,这时就会派上用场。附近的老百姓听见枪声,就知道范大爷又在收拾野猪和麂子了。
当时的歌乐山重峦叠翠,林深叶茂。走在前面的照例是开道的十几名卫士,驱赶着一群猎狗,边吠边跑,打草惊蛇。走在后面的才是范绍增和军队长官,他们有的穿着军装,有的穿着猎装,口里多半衔着进口的雪茄烟。
林中的野物,主要是野猪和麂子,飞来飞去的还有山鸡和野鸟。随着人喊声、犬叫声逼近,有的野物还来不及掉转身子看时,便响起爆豆似的枪声……击毙的野物,当天就会端上餐桌,犒劳心花怒放的军队长官。
除了在歌乐山打猎,这里还进行着其它交易,范绍增有部分收入就来源于此地。在与青帮大爷杜月笙的一次交易中,他就获得了100万。
某日,杜月笙来到范绍增的歌乐山别墅,掏出一张500万元的支票,托范绍增转送给孔祥熙,目的是想让孔给出财务部的公文,批准他的大批烟土在中越交界处通关(当时出口大宗,必须有财政部发的证明文件才能通行)。范本想借口曾恳求孔祥熙帮他解决被削兵权的事而遭到拒绝之事,回绝杜月笙的请求,但在杜月笙的再三请求下,还是答应了,再说了这不会白干。范绍增拍着胸脯道:“放心,兄弟这就去见‘哈哈孔’,准保给你弄张批文就是。”有500万支票垫底,这个海口他是敢夸的。果不其然,范绍增到孔祥熙府邸又是谦虚,又是满脸堆笑,等到他把带来的500万塞给孔的时候,这事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给办妥了。
最终,杜月笙的几十车烟土,安全到达中越交界处的广西镇南关交货。经手者都大捞了一把。除孔祥熙外,范绍增也得到了一大笔钱,据说有100万。
相信很多人会说,军长与参谋长谁大这还有争议吗?当然军长大,参谋长只是军长的手下,如果真是如此简单的问题那就没有必要讨论。
众所周知,作为一个国家最担心的是手所握重兵的将领拥兵自重,形成军阀割据。北洋政府时期北洋军阀通常凭借一个师就能割据一方,那么一个军兵力明显要比一个师的兵力要多了很多,如果作为一个军的最高军事长官军长的权利如果不受到制约,那么就很容易出现军阀割据了。
一直以来军事方面,统治者都是采用军政与军令分开,进行军事权力的限制。
军政方面主要负责:各级军事主官的任命、部队的动员训练和编制、武器装备的研制和列装等。
军令方面主要负责:战争时期的作战指挥权
军长是负责一个军的军政,它的最高上级是陆军总部,而参谋长是负责一个军的军令,它的最高上级是总参谋部。军长控制军队,而参谋长使用军队,一个是所有权,一个是使用权。
北洋时期,由于民国的建立的一开始就没有形成强有力中央,虽然也对军队进行了陆军总部与参谋总部体系的建立,但是由于地方势力的强大,参谋系统根本在军队里无法建立,所以慢慢参谋长就“聋子的耳朵-摆设”
抗战时期,国民党军政归军政部何应钦管,军令归总参谋长白崇禧管,但由于蒋介石喜欢越级指挥,所以造成军政与军令混乱。
解放战争期间,国民党陆军总司令是顾祝同,而参谋总长是陈诚,孟良崮战役中参谋总部要求国军各部向整编74师靠拢,而手握重兵军长们却在顾祝同的授意下故意放慢行军速度,最终整编74师全军覆没。
解放军部队因为军长与政委相互牵扯,所以参谋长的功能相对比较弱化,同时因为参谋长的权力是由于上级给予的,由于早期红军部队各地为战,所以参谋长就沦为了军长的助手了。
总体来看,世界各国的军长与参谋长是平级的(分工不同),只是解放军政委的存在弱化了参谋长牵扯作用,所以并不能简单认为参谋长是军长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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