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是小郭对小六单相思,小六又在秀才的鼓舞下向小郭求婚的那段时间,好像是平谷一点红那集 。
第23集卖私盐厨子遭盘查,换身份贼头变捕快
第二个,是秀才的梦。
第36集遇追风盗圣吓破胆,见芙蓉秀才惊断魂
原文
唐王仙客者,建中中朝臣刘震之甥也。初,仙客父亡,与母同归外氏。震有女曰无双,小仙客数岁,皆幼稚,戏弄相狎,震之妻常戏呼仙客为王郎子。如是者凡数岁,而震奉孀姊及抚仙客尤至。一日,王氏姊疾且重,召震约曰:「我一子,念之可知也,恨不见其婚宦。无双端丽聪慧,我深念之,异日无令归他族,我以仙客为托。尔诚许我,瞑目无所恨也。」震曰:「姊宜安静自颐养,无以他事自挠。」其姊竟不痊。仙客护丧归葬襄邓。服阕,思念身世孤孑如此,宜求婚娶,以广后嗣。无双长成矣,我舅氏岂以位尊官显而废旧约耶?于是饰装抵京师。
时震为尚书租庸使,门馆赫奕,冠盖填塞。仙客既觐,置于学舍,弟子为伍。舅甥之分,依然如故,但寂然不闻选取之议。又于窗隙间窥见无双,姿质明艳,若神仙中人,仙客发狂,唯恐姻亲之事不谐也。遂鬻囊橐,得钱数百万,舅氏舅母左右给使。达于厮养,皆厚遗之。又因复设酒馔,中门之内,皆得入之矣。诸表同处,悉敬事之。遇舅母生日,市新奇以献,雕镂犀玉,以为首饰。舅母大喜。又旬日,仙客遣老妪,以求亲之事,闻于舅母。舅母曰:「是我所愿也,即当议其事。」又数夕,有青衣告仙客曰:「娘子适以亲情事言于阿郎,阿郎云:『向前亦未许之。模样云云,恐是参差也。』」仙客闻之,心气俱丧,达旦不寐,恐舅氏之见弃也,然奉事不敢懈怠。
一日,震趋朝,至日初出,忽然走马入宅,汗流气促。唯言:「锁却大门,锁却大门。」一家惶骇,不测其由。良久乃言:「泾原兵士反,姚令言领兵入含元殿,天子出苑北门,百官奔赴行在。我以妻女为念,略归部署。」疾召仙客:「与我勾当家事,我嫁与尔无双。」仙客闻命,惊喜拜谢。乃装金银罗锦二十驮,谓仙客曰:「汝易衣服,押领此物,出开远门,觅一深隙店安下;我与汝舅母及无双,出启夏门,遶城续至。」仙客依所教,至日落,城外店中待久不至。城门自午后扃(ㄐㄩㄥjiōng)锁,南望目断。遂乘骢,秉烛遶城,至启夏门,门亦锁。守门者不一,持白棓(ㄅㄤˋ棒),或立或坐。仙客下马徐问曰:「城中有何事如此?」又问:「今日有何人出此门者?」曰:「朱太尉已作天子。午后有一人重载,领妇人四五辈,欲出此门。街中人皆识,云是租庸使刘尚书。门司不敢放出。近夜追骑至,一时驱向北去矣。」仙客失声恸哭,却归店。三更向尽,城门忽开,见火炬如昼,兵士皆持兵挺刃,传呼斩斫(ㄓㄨㄛˊ啄)使出城,搜城外朝官。仙客舍辎骑惊走,归襄阳村居三年。
后知克复,京阙重整,海内无事,乃入京,访舅氏消息。至新昌南街,立马徬徨之际,忽有一人马前拜。熟视之,乃旧使苍头塞鸿也。鸿本王家生,其舅常使得力,遂留之。握手垂涕,仙客谓鸿曰:「阿舅阿母安否?」鸿云:「并在兴化宅。」仙客喜极,云:「我便过街去。」鸿云:「某已得从良,客户有一小宅子,贩缯为业。今日已夜,郎君且就客户一宿,来早同去未晚。」遂引至所居,饮馔甚备。至昏黑,乃闻报曰:「尚书受伪命官,与夫人皆处极刑,无双已入掖(ㄧㄝˋ夜)庭[1]矣。」仙客哀冤号绝,感动邻里。谓鸿曰:「四海至广,举目无亲戚,未知托身之所。」又问曰:「旧家人谁在?」鸿曰:「唯无双所使婢采苹者,今在金吾将军王遂中宅。」仙客曰:「无双固无见期,得见采苹,死亦足矣。」由是乃刺谒,以从侄礼见遂中,具道本末,愿纳厚价,以赎采苹。遂中深见相知,感其事而许之。仙客税屋与鸿、苹居。塞鸿每言郎君年渐长,合求官职,悒悒不乐,何以遣时?仙客感其言,以情恳告遂中。遂中荐见仙客于京兆尹李齐运,齐运以仙客前衔为富平县尹,知长乐驿。
累月。忽报有中使押领内家三十人往园陵,以备洒扫,宿长乐驿。毡车子十乘下讫。仙客谓塞鸿曰:「我闻宫嫔选在掖庭,多是衣冠子女,我恐无双在焉,汝为我一窥,可乎?」鸿曰:「宫嫔数千,岂便及无双?」仙客曰:「汝但去,人事亦未可定。」因令塞鸿假为驿吏,烹茗于帘外,仍给钱三千。约曰:「坚守茗具,无暂舍去,忽有所睹,即疾报来。」塞鸿唯唯而去。宫人悉在帘下,不可得见之,但夜语喧哗而已。至夜深,群动皆息,塞鸿涤器构火,不敢辄寐,忽闻帘下语曰:「塞鸿,塞鸿,汝争得知我在此耶?郎健否?」言讫呜咽。塞鸿曰:「郎君见知此驿,今日疑娘子在此,令塞鸿问候。」又曰:「我不久语,明日我去后,汝于东北舍閤子中紫褥下,取书送郎君。」言讫便去。忽闻帘下极闹,云内家中恶,中使索汤药甚急。乃无双也。塞鸿疾告仙客,仙客惊曰:「我何得一见?」塞鸿曰:「今方修渭桥,郎君可假作理桥官,车子过桥时,近车子立,无双若认得,必开帘子,当得瞥见耳。」仙客如其言,至第三车子,果开帘子,窥见,真无双也。仙客悲感怨慕,不胜其情。
塞鸿于閤子中褥下得书,送仙客。花牋五幅,皆无双真迹,词理哀切,叙述周尽。仙客览之,茹恨涕下,自此永诀矣。其书后云:「常见敕使说,富平县古押衙[2],人间有心人,今能求之否?」仙客遂申府。请解驿务,归本官。遂寻访古押衙,闲居于村墅。仙客造谒,见古生。生所愿,必力致之,缯彩宝玉之赠,不可胜纪。一年未开口。秩满,闲居于县,古生忽来,谓仙客曰:「洪一武夫,年且老,何所用?郎君于某竭分,察郎君之意,将有求于老夫。老夫乃一片有心人也,感郎君之深恩,愿粉身以答效。」仙客泣拜,以实告古生。古生仰天,以手拍脑数四,曰:「此事大不易,然与郎君试求,不可朝夕便望。」仙客拜曰:「但生前得见,岂敢以迟晚为限耶?」
半岁无消息。一日扣门,乃古生送书,书云:「茅山使者回,且来此。」仙客奔马去,见古生,生乃无一言。又启使者,复云:「杀却也,且喫茶。」夜深,谓仙客曰:「宅中有女家人识无双否?」仙客以采苹对,仙客立取而至。古生端相,且笑且喜,云:「借留三五日,郎君且归。」后累日,忽传说曰:「有高品过,处置园陵宫人。」仙客心甚异之,令塞鸿探所杀者,乃无双也。仙客号哭,乃叹曰:「本望古生,今死矣,为之奈何!」流涕歔欷,不能自已。是夕更深,闻叩门甚急,及开门,乃古生也,领一篼(ㄉㄡ都)子[3]入,谓仙客曰:「此无双也,今死矣,心头微暖,后日当活。微灌汤药,切须静密。」言讫,仙客抱入閤子中,独守之。至明,遍体有暖气。见仙客,哭一声,遂绝,救疗至夜方愈。古生又曰:「暂借塞鸿,于舍后掘一坑。」坑稍深,抽刀断塞鸿头于坑中。仙客惊怕。古生曰:「郎君莫怕,今日报郎君恩足矣。比闻茅山道士有药术,其药服之者立死,三日却活。某使人专求得一丸,昨令采苹假作中使,以无双逆党,赐此药令自尽。至陵下,托以亲故,百缣赎其尸。凡道路邮传,皆厚赂矣,必免漏洩。茅山使者及舁(ㄩˊ鱼)篼人,在野外处置讫。老夫为郎君,亦自刎。郎君不得更居此,门外有担子一十人,马五匹,绢三百匹,五更挈无双便发,变姓名浪迹以避祸。」言讫举刃,仙客救之,头已落矣,遂并尸盖覆讫。未明发,历西蜀下峡,寓居于渚宫。悄不闻京兆之耗,乃挈家归襄邓别业,与无双偕老矣,男女成群。
赞曰:「人生之契阔会合多矣,罕有若斯之比,常谓古今所无。无双遭乱世籍没,而仙客之志,死而不夺,卒遇古生之奇法取之,冤死者十馀人。艰难走窜,其后得归故乡,为夫妇五十年。何其异哉!」
译文
唐人王仙客,是建中(唐德宗年号)时期大臣刘震的外甥。起初,王仙客的父亲去世了,他和母亲一起投奔外祖父家。刘震有个女儿叫无双,比王仙客小几岁,当时他们俩都年幼,在一块游戏打闹。刘震的妻子经常开玩笑的称呼王仙客为王郎子。这样过了几年,刘震照顾守寡的姐姐以及王仙客非常周到。有一天,王仙客的母亲得了病,病势加重了,叫来刘震跟他说:「我有一个儿子,我牵挂他你也知道,遗憾的是看不到他结婚、做官了。无双长得端庄美丽而且聪慧,我非常喜欢她。以后不要让她嫁给别的人家。我把仙客托付给你。你如果真能答应我,我死后就瞑目没有遗憾了。」刘震说:「姐姐应该安静的修养,不要惦记其他的事来自找烦恼。」刘震的姐姐最终病死了。王仙客护送她的遗体,安葬在襄邓。守完孝以后,他心想:「我身世这么孤单。应该找一门亲事,来传宗接代。无双已经长大了,我舅舅难道会因为自己官位显贵,而违背了从前的约定?」于是带上行李到了京城。
这时刘震已经担任尚书租庸使,门楣显赫,每天门口都车马堵塞。王仙客拜见舅舅以后,刘震把他安置在学舍里,和学生们一起。舅甥两人的情份,依然和从前一样,但是从来不提起他婚姻的事,王仙客又通过窗缝瞧见无双,她姿质艳丽,宛若神仙,王仙客想的发狂,唯恐婚事办不了。于是把自己的行李卖了,得到几百万钱,送给舅舅、舅妈左右的仆人,以及无双的丫环、奶妈等人许多钱物。又准备了酒席,所以中门以内,他都能够进入了。表兄弟们在一起,他都恭敬的和他们相处。遇到舅母的生日,就买来新奇的东西献给她,雕刻的犀角、玉器,送给舅母当作首饰。舅母非常高兴。又过了十多天,王仙客请了一个老妇人,把求婚的事告诉了舅母。舅母说:「这是我的愿望,应该谈谈这件事了。」又过了几天,有个丫环告诉王仙客说:「妇人刚才把你们的婚事告诉了老爷,老爷说:『从前并没有答应这件婚事。这样说,恐怕是有人记错了。』」王仙客听了,非常丧气,一夜没有睡著,担心被舅舅见弃,于是侍奉舅舅更不敢懈怠。
一天,刘震去上早朝,到了太阳升起后才下朝,忽然骑著马赶回家中,汗流气喘,只说:「锁上大门,锁上大门。」一家人都很害怕,不知道什么原因,良久,刘震才说:「泾原的兵士谋反了,姚令言带兵进入了含元殿,皇上从皇宫北门逃出,百官都跟著皇上去了。我担心妻子儿女。匆忙回来布置一下,赶紧叫来仙客跟我转运家里财物,我把无双嫁给他。」王仙客听了,又惊又喜,赶紧拜谢舅舅。刘震于是用二十匹马装了金银罗锦,对王仙客说:「你换上衣服,护送著这些东西出城门找一个偏僻的客店住下,我和你舅妈以及无双从夏门出来,绕过京城去找你。」王仙客忙照舅舅所教的去做。到了傍晚,他在城外的客店中等了很久都不见舅舅来。城门从中午以后就封锁了,王仙客向南望断了眼睛都不见人。于是骑了一匹马,挑著灯笼绕著城墙到了夏门。那里的城门也锁了。守门的人参差不齐,手持白木棍,有的站著,有的坐著。王仙客下了马,悄悄的询问说:「城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又问:「今天有什么人从这门出来?」守门的人说:「朱太尉已经作了皇上。午后有一个人载著贵重财物,领著四五个妇女,打算从此门出去。街上的人都认识他,说是租庸使刘尚书。守门的官员不敢把他放出去。快到晚上的时候,骑兵追来,把他们赶到北边去了。」王仙客失声痛哭,只好回到店里。三更快过的时候,城门忽然大开,火炬照得就像白天一样。兵士们都手持兵刃,呼喊著说追杀出城的使者,搜捕城外的大臣。王仙客急忙丢下财物骑马逃走,回到襄阳,在村里住了三年。
后来听说叛乱被平定,京城被收复,天下无事。于是进入京城,寻访舅舅的消息,到了新昌南街,在马上徬徨的时候,忽然看见有一人牵著马来拜见自己,仔细一看,原来是从前的老仆人苍头,叫做塞鸿。塞鸿本来是王家的仆人,王仙客的舅舅经常使唤他,于是把他留在府上。两人见面握手哭泣。王仙客对塞鸿说:「舅舅、舅母现在安康吗?」塞鸿说:「都在兴化的家里。」王仙客高兴极了,说:「我这就过去。」塞鸿说:「我已经不做奴仆了,在这里有一所小宅子,靠贩卖布匹为生。天已经黑了,您就到我那里住一晚上。明天早上一起去也不晚。」于是领著王仙客到了自己的住所,招待他丰盛的酒菜。到了晚上,听到消息说:「尚书接受叛臣的任命,和夫人一同被判死刑。无双已经被送到宫里了。」王仙客嚎啕痛哭,邻里都很感动。他对塞鸿说:「天下虽大,我却举目无亲,不知道投奔到哪里去。」又问他说:「从前的家人还有谁在?」塞鸿说:「只有无双的丫环叫做采苹,如今在金吾将军王遂中的家里。」王仙客说:「无双已经指望不上能见到她了。若能见到采苹,死而无憾了。」因此递上自己的名帖,以叔伯侄子的身分拜见王遂中,把事情的原本都告诉了他;愿意出高价把采苹赎出来。王遂中被他感动,就答应了他。王仙客租了坐房子,和塞鸿、采苹一同生活。塞鸿经常说:「您年龄大了,因该谋求个官职。整天闷闷不乐,如何打发时间?」王仙客认为他说的对,因此去恳求王遂中。王遂中把他推荐给京兆尹李齐运。李齐运因为王仙客从前有官衔,让他担任富平县尹,管理长乐驿。
过了几个月,忽然有人报告说宫里派使者押著妇女三十人去园陵,让她们打扫墓地,住在长乐驿,有十辆毡车到达。王仙客对塞鸿说:「我听说在皇宫里面的宫女,大多是官宦人家的子女,我感觉无双可能在这里头。你替我去瞧瞧,可以吗?」塞鸿说:「宫女有好几千人,怎么知道这里头就有无双?。」王仙客说:「你去就行了,说不定真的有。」因此让塞鸿假扮馆驿的官员,在门帘外边煮茶。给他三千钱,并约定说:「你要看守好茶具,连一会儿也不要离开。如果真的看到无双,就赶紧给我汇报。」塞鸿答应著去了。宫女们都在屋内门帘后边,塞鸿看不到,只听见她们夜里喧哗的声音。到了夜深,各种声音都没了。塞鸿洗刷茶具,在火上添柴,一会儿也不敢睡。忽然听见门帘后边有声音说:「塞鸿,塞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王郎还安康吗?」说完,声音就呜咽了,塞鸿说:「公子现在管理这所馆驿。今天怀疑**就在这里,让我在这里问候。」无双又说:「我不能说太长时间的话。明天我走后,你到东北厢房的阁子中紫色的被褥下面,取出我的书信送给公子。」说完,就走了。忽然听到帘子里面很吵闹,说是有宫女得了急病,太监要汤药要得很急。原来说话的就是无双。塞鸿赶紧告诉了王仙客,王仙客大惊说:「我怎样才能和她见上一面呢?」塞鸿说:「现在正在修渭河桥,郎君可以假充理桥官,宫里的车子过桥时,你靠近车子站著,无双如果认出你来,一定会掀开车帘,这样就能见到她了。」仙客按照他的话办了。等到第三辆车经过时,果然掀开了帘子,仙客往里一看,果真是无双。仙客伤感怨恨渴慕,简直承受不了这种复杂的心情。
塞鸿在阁子中被褥下找到一封信交给王仙客。有五页花笺纸,都是无双亲笔所写,言辞哀切,叙述详尽,王仙客看了,泪如雨下。认为从此就永别了。信的最后写道:「常听见皇帝的使者说,富平县有位姓古的押衙,是位愿意为人排忧解难的人,现在你能去求求他吗?」仙客便向府里提出申请,请求解除驿务,回去做原官。批准后,便去寻访古押衙。打听后得知,古先生原来住在乡下简陋的房子里。仙客去拜访,见到了古先生。以后凡是古先生所希望的,仙客一定努力办到,赠送给古先生的各种颜色的丝织品和珍宝玉石不计其数。这样过了一年,仙客并未开口提什么要求。任满后,仙客闲住在县里,古先生忽然来了,对仙客说:「我古洪是一介武夫,人也已经老了,还有什么用呢?郎君对我竭尽情谊,我观察郎君的用意,好像有什么事要求我办。我倒是有一片急人之难的心啊!很感激郎君的大恩,愿意粉身碎骨来报答!」仙客哭著下拜,把实情告诉了古先生。古先生仰望天空,用手再三地拍脑袋,说:「这事太不容易办了,可是还是要替郎君试一试,但不能指望很快成功。」仙客拜谢说:「只要生前能见到无双就行,哪敢要求什么期限呢?」
此后半年没有消息。有一天,有人敲门,原来是古先生送了信来。信上说:「去茅山的使者回来了,你暂且来我这里一趟。」仙客骑上马就跑去见古先生。古先生竟一句话不说,仙客又问使者,回答说:「已经杀掉了,暂且喝茶吧。」夜深的时候,古先生对仙客说:「你家里有认识无双的女仆吗?」仙客说采苹认得无双,而且王仙客立即把采苹带了过来。古先生仔细看了看,一边笑一边高兴地说:「借她留住三五天,郎君暂且回去吧。」过了几天以后,忽然听传言说:「有个宫女犯了过失,被处死在园陵中。」仙客心中觉得很奇怪,让塞鸿去打听被杀的人是谁,原来竟是无双!仙客号啕大哭,叹息说:「本来寄希望于古先生,现在已经死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不断流泪叹息,不能控制自己。当天晚上夜已很深了,忽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等开门一看,原来是古先生。只见他领著一乘软轿进来,对仙客说:「这就是无双,现在死了,不过心窝微温,后天会活过来。给她灌些汤药,千万要安静保密。」说完话,仙客就把无双抱进了阁子里,一个人伴著她。到了第二天早晨,无双遍身都有了热气,睁眼看见了仙客,哭了一声,就昏死过去,抢救治疗到晚上才缓过来。古先生又说:「暂时借用一下塞鸿,到房后挖个坑。」坑挖得较深的时候,古先生抽出刀来,把塞鸿的头砍落到坑里。仙客又吃惊又害怕。古先生说:「郎君不要怕,今天我已经报答了郎君的恩情。前些日子我听说茅山道士有一种药,那种药吃下去,人会立刻死去,三天后却会活过来,我派人专程去要了一丸。昨天让采苹假扮宦官,说因为无双是属于叛逆一伙的人,赐给她这种药命她自尽。尸体送到墓地时,我又假托是她的亲朋故旧,用百匹绸缎赎出了她的尸体。凡是路上的馆驿,我都送了厚礼,一定不会洩漏。茅山使者和抬软轿的人,在野外就把他们处置光了。我为了郎君,也要自杀。郎君不能再住在此地,门外有轿夫十人,马五匹,绢三百匹,五更天时,你就带著无双出发,然后就改名换姓,飘泊远方去避祸吧!」说完就举刀自刎,仙客急忙去阻挡,但古先生人头已经落地。于是把古先生的头与身子合到一起埋葬了。埋完后,趁天没亮就出发了。历经四川,三峡,最后寄居于江陵的渚宫。后来一直也没听到京城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于是就带著家眷回到了襄邓,与无双白头偕老,子女成群。
颂赞说:「人生中的因缘巧合很多,很少有这么巧的。常说这是古今没有的事。无双遭遇乱世被送到宫里,而王仙客的志向,到死都没有改变。终于遇到古押衙,用奇特的方法救回了无双。为了成全这件事,屈死的人有十多个。艰难避祸,最后得以回到故乡,做为夫妇一起生活了五十年,真是天下少有的奇事啊!」
注释
[1]掖庭:宫殿中的旁舍,妃嫔的住所。
[2]押衙:唐、宋官名。管领仪仗侍卫。亦称「押牙」。
[3]篼子:走山路坐的竹轿,一般用竹椅捆在两根竹竿上做成。
注《无双传》:唐代传奇。作者薛调。本篇写唐德宗建中年间刘震的女儿无双,与刘的外甥王仙客恋爱的故事。
作者
薛调(830-872年),字不详,唐河中宝鼎人。美姿貌,人号为「生菩萨」。咸通十一年(870年)以户部员外郎加驾部郎中,充翰林承旨学士。次年,加知制诰。郭妃悦其貌,谓懿宗曰:「驸马盍若薛调乎?」顷之,暴卒。世以为中鸩。薛调是唐代传奇小说作家,著有传奇小说《无双传》(见《太平广记》),明人陆采尝拈以作明珠记。
李莫愁因爱成恨,找陆展元寻仇,不想陆展元已死去数载,李莫愁迁怒陆门,欲将陆门九人全部杀死,陆立鼎为救侄女程英和女儿陆无双将昔日李莫愁送给陆展元的锦帕分成两半系在二女颈间。李莫愁杀死陆立鼎夫妇,二女逃跑途中遇见小杨过,李莫愁追至,小杨过施计将二人救走,不想李莫愁又随后追至,危难时黄药师赶到,救下二女,李莫愁使暗计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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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康的儿子杨过(古天乐 饰)自小被郭靖收养,郭靖希望他学好,于是送到了桃花岛跟黄药诗学习。杨过在桃花岛上整日被郭芙和大、小武欺负,一气之下独自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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