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1130年—1209年),原名李修元,南宋高僧,天台县永宁村人。他的父亲李茂春和母亲王氏住在天台北门外永宁村。李茂春年近四旬,膝下无嗣,虔诚拜佛终得此子。济公出生后,国清寺住持为他取俗名修缘,从此与佛门结下深缘。父母双亡以后,他先是进国清寺拜法空一本为师,在当过国清寺住持的高僧瞎堂慧远的门下,受具足戒,取名道济,嗣其法衣接着又参访祗园寺道清、观音寺道净,最后投奔杭州灵隐寺。他破帽破扇破鞋垢衲衣,貌似疯颠,初在杭州灵隐寺出家,后住净慈寺,不受戒律拘束,嗜好酒肉,举止似痴若狂,是一位学问渊博、行善积德的得道高僧,被列为禅宗第五十祖,杨岐派第六祖,撰有《镌峰语录》10卷,还有很多诗作,主要收录在《净慈寺志》、《台山梵响》中。懂医术,为百姓治愈了不少疑难杂症。他好打不平,息人之净,救人之命。他的扶危济困、除暴安良、彰善罚恶等种种美德,在人们的心目中留下了独特而美好的印象。于是人们开始怀念他,便开始神话他。终身未娶。
招房先生写完了供,知县吩咐把赵氏李氏及赵海明带上堂来,叫招房先生一念汤二 这篇供,赵海明一听,这才明白自己的女儿是贞节烈女,自己颇觉后悔,几乎叫我逼死, 心中甚是可惨,这才给老爷叩头,求老爷作主。知县勃然大怒,说:“李文芳你既是孝 廉,就应当奉公守分,竟做出这样伤天害理之事为子不孝,为臣定然不忠,弟兄不义, 交友必然不信。你兄弟既死,你应该怜恤孀妇,也是你李氏门中的德行。赵氏苦守贞节, 你反施这样虎狼之心,设这等奸险之计,你就死在地府阴曹,怎么对得起你兄弟李文元 的`鬼魂你知法犯法,本县要重重办你,你是认打认罚”吓的李文芳战战兢兢,自己 觉着脸上无光,心中惭愧,无话可答,求老父台开恩,请示:“从打怎么样认罚怎么 样”老爷说:“从打,我行文上宪,革去你的孝廉,本县还要重办你。你要认罚,本 县待你恩典,你快把你家中所有的产业,归赵氏经管。他母子如有外错,你给我立一张 甘结存案,那时有外错,我拿治罪。我罚你五万银,给赵氏请旌表,立牌坊,你还得叫 本处的绅士公同用轿,把你弟妇迎接回去。如不遵行,本县我仍然重办你。”李文芳说: “那是老父台的公断,举人情愿认罚。遵老爷堂谕办理。”老爷说:“虽然如是,本县 我还要责罚你,恐你恶习不改。来!传吏房书,给我责他一百戒尺!”吏房立刻上来。 李文芳本是本处的绅士,苦苦的哀求,老爷说:“我不叫皂隶打你,就是便宜。”空房 过来,打了一百戒尺,打的李文芳苦苦求饶。老爷吩咐带赵海明,老爷说:“赵海明, 你见事不明,几乎把贞节妇逼死,你认打认罚”赵海明叩头说:“我认打如何认罚 如何”老爷说:“认打,我把你员外草去,打二百军棍。认罚,罚你三千银,当堂交 来,并非本县要,给你女儿盖一座节烈祠,留芳千古。”赵海明说:“那是老爷的思典, 我出六千银也愿意。”老爷又叫把李氏带上来,老爷说:“李氏,你要好生伏待你二主 母,你虽然是不指着当奶娘,既出来就得实心任事。你二主母有体恤你之心,你也该尽 心,再说把孩子奶大,你也有名有利。”李氏说:“谨道老爷之谕。柳县说:“汤二, 你这厮狼心狗肺,你二主人在日,待你如何”汤二说:“二员外在日,待我甚厚。” 老爷说:“既是二员外待你甚厚,他死了,你就该在你二主母跟前尽心,你反生出谋夺 家产,合谋勾串,陷害贞节烈妇。来人,把他拉下去,重责八十大板,用二十五斤的枷 在本处示众三个月,递解原籍,交本地方官严加管束。”众人具结,李文芳约请绅士迎 接赵氏回家,与未郎儿团圆,这且不表。众人下了堂,老爷倒为了难,心说:“这个和 尚怎么办法要没有和尚,我这案断不完,要说多亏他,他又说香火道图财害命,我哪 里给他找凶手去”老爷心中想;“我威吓他几句,说他诬告不实,打他几下,胡乱把 他轰下去就完了。”老爷刚想到这里,还没说话。和尚说:“老爷你这倒为了难了,要 没我和尚,这个案办不完,要说多亏我和尚,你又得给我办图财害命,莫如威吓我几句, 打我几下,糊里糊涂把我逐出去。”老爷说:“和尚你猜着了,来,拉下去给我打!” 官人过来就拉,说:“和尚你躺下!”和尚说;“铺上被了么”官人说:“没有那些 说。”和尚就嚷:“我要捱打了!我要捱打了!”连嚷了两声,就听外面有人嚷:“大 老爷千万别打我们那位和尚。”由外面进来一人,背着包袱,跪到公堂。老爷一看,是 个长随的打扮,说:“你叫什么名字”这人说:“我叫赵福,我是火工道,我和和尚 走在半路,我要出恭,出完了恭,没追上和尚。我一打听,听说和尚打了官司。”和尚 说:“老爷,这是我的火工道,老爷打开包袱看,如里面东西不对,这算我和尚诬告不 实。”老爷打开包袱一看,果然跟汤二的包袱一样,连银子件数都对。老爷一想:“这 可怪!”看赵福不像火工道的人,老爷说:“赵福你不像火工道,你说实话,那和尚是 哪庙的”赵福把济公的根本源流,如长如短一说,怎么被赵太守所请来到昆山。知县 一听,赶紧离了座位,恭恭敬敬过来行礼,说:“圣僧,原来是秦丞相的替僧济公,弟 子实在不知,多有得罪!若非是你老人家前来,弟子这案焉能断的清来,把这包袱赏 给圣僧跟人罢!”和尚说:“谢谢!”当时告辞,把两个包袱,赏给赵福、赵禄,每人 一个。一同来到二员外家中,掏出一块药来,和尚给老太太洗眼,就透清爽,一连三天, 就透了三光。赵凤鸣先叫两个家人回临安,留济公住着,给老太太治眼。老太太眼也好 了,济公在这里住了三个月,终日跟赵凤鸣讲文理,这天忽然家人进来回宾说:“现有 临安来了两位班头,请济公有紧要大事。”和尚按灵光一算,就知临安出了塌天大祸。 木知所因何故,请看下回分解。
话说济公正自同过卖耍笑,从外面来了两个人。是长随①打扮,先给还了饭帐,然 后过来给济公行礼,说:“圣僧,我二人赵福、赵禄,是这临安太守衙门的。我二人伺 候太守老爷,只因我们太夫人双目失明,我们老爷接着信,遍请名医调治,请了多少先 生,都说治眼科不行。有一位赛叔和李怀春李先生,在我们大人跟前把你老人家若举出 来,说你老人家在秦相府治大头瓮,在苏宅治过紧痰绝,知道你老人家是一位世外的高 人。故此派我二人前来请,好容易才得找着来,求你去给治病。望圣憎大发慈悲,跟我 们走罢!”济公说:“我一个出家人,哪里懂得医道。你二人回去罢,我不会治眼。” 赵福、赵禄苦苦哀求,济公方才应允。跟随二人来到知府衙门以外,赵福、赵禄二人进 去回话,工夫不大出来,说:“我家大人说了,衣冠不整在书房恭候。”济公哈哈大笑, 口中说道:“行善之人有善终,作恶之人天不容,贫僧前来点愚蒙,只怕令人不惺松。” 济公踉着来到里面,只见太守降阶相迎,头戴四楞青缎方巾,双飘绣带,身穿翠蓝袍, 腰横玉带,篆底官靴,面如三秋古月,慈眉善目,三绺黑胡须飘洒胸前。和尚一看, 知道是一位干国忠良。太守一见济公,忙躬身施礼,说:“弟子久仰圣僧大名,今日得 见,真乃三生有幸!”济公打问讯答礼相还,让着来到屋中落座,家人献上茶来。
①长随:指“地位卑下、做随从的宦官”。
原本这位太守姓赵,叫赵凤山,乃是科甲出身,为人极其精明、自他有一个兄弟, 叫赵凤明,自幼父母双亡,跟着婶母长大成人。近来接到家信,知道婶母老太太把眼坏 了,连忙请先生打算到家中给老太太治眼。无奈请了几位先生都说不行,这才有李怀春 荐举济公。说:“济公精通歧黄,手到病除。”故此今天把济公请来,赶紧吩咐置酒款 待,说:“求圣憎到昆山前去治病。”和尚慨然应允,说:“老爷既是吩咐,我和尚焉 敢不从命”赵太守说;“我派赵福、赵禄二人伺候圣僧。”和尚说:“不行不行,老 爷派这二位伺候我,他们二位穿的是什么衣裳我和尚这个样,他们二位伺候我,有点 不像样罢!”太守说:“这倒好办,我给圣僧拿一身衣裳换换。本来圣僧衣裳太烂,换 一身就行了。’知尚说:“不行,我不爱穿新衣裳,我就是这个样。既是老爷派这二 管家伺候我,我可有一句话,只不是当着你们老爷,我要把话说明白。他们二位伺候我, 走在道上,我说走就走,我说住就住,可不准违背我。哪时要一违背我,我就回来不去 了。”赵福、赵禄二人连连点头。太守立时写了一封家信,多带黄金数锭,问:“圣僧 是坐轿是骑马是坐车是坐船”和尚说:“我骑路。”太守说:“圣僧骑鹿,我哪里 找去”和尚说:“我骑道路之路,全不用,多带点盘费就得了,给我带二百五十两银 子。”太守点头答应。把银子备好了,和尚告辞,带着赵福、赵禄起程。赵福、赵禄一 想,“到昆山县来回有五十两银子富足有余,我二人每人剩一百两,道路上好好伺候和 尚,这次差倒当着了。”跟着和尚往前走。有天正午,和尚说:“住店。”这两人说: “是。”到了店里,要酒要菜,吃喝完了,和尚躺下就睡,这两人坐着直到掌灯时。和 尚睡醒了,又要酒要菜,吃喝完了,赵福、赵禄困了,和尚说;“算结帐,我睡醒了, 我高兴了要走。”两个人睡眼蒙陇,跟着深一脚浅一脚,走了一夜。天亮人家都出店, 他们进店,这两人也顾不得吃,躺下就睡了,和尚要酒要菜吃。这两人睡了一天醒了, 有了精神,想着吃的什么走呀,和尚又不高兴了。和尚睡了,这两个睡了一天,倒不要 困了,瞪着眼看着和尚睡了一夜。天亮这两人倦了,和尚却睡醒了,吃酒算店帐起身, 这两人迷迷糊糊,吃也吃不下去,睡也睡不安神,和尚调动的`实在难受。这一天正往前 走,离昆山县不远,临近有一个山庄,在一个篱笆院内,有三间土房,听那面咬陶痛哭, 说:“不睁眼的神佛,无耳目的天地,我穷困至此,老娘你老人家一死,我连棺材都买 不起!”济公禅师接灵光~算,早已知道这里住着这人姓高叫高广立。原本是一个孝子, 打柴为生,待母至孝,皆因他这天打柴由山上一滑摔倒,把腿摔伤。有人把他搭回家中, 他母亲一瞧,一着急,又没余钱,如何是好急得老病复发,一命呜呼哀哉死了。高广 立连棺材都买不了,自己嚎陶痛哭。正在悲叹之际,济公在外听见,和尚心中一动: “好事人人愿做,要一花银子,就掌不得。我和尚要明着把银子周济他,大概赵福他二 人准不愿意。”济公想罢,用手冲篱笆往里面一指,说:“二位管家,你们看宝贝。” 赵福、赵禄一看,里面有一块石头,七提八角,朔朔放光,金光缔绕。赵福、赵禄二人 一看,就问说:“圣僧,那是什么”济公说:“那是宝贝,价值连城。”赵福说: “既是宝贝,他们本主为什么不收起来,放在这里”济公说:“你好糊涂,常言说 ‘运去黄金失色,时来铁也增光’,本家必是没造化,不知道,要知道是宝贝,决不搁 在这里,我和尚过去买罢,你们两人别过去,我去买去,若赚了钱,你们两人二一添作 五平分,我和尚不要。”赵福说:“只要赚了钱,我二人必孝敬圣僧。你过去买去罢!” 和尚赶上前去问:“里面有人么”只见里面出来一个妇人,身上褴褛不堪,说:“哟, 大师父,找谁呀”济公说:“我听见说你这里死了人。我和尚问问放焰口①不放” 这妇人一听,说:“大师父,我们这里连棺材都没有,不能放焰口大师父,你请罢, 我们也舍不起斋饭。”和尚说:“我也不化你们斋饭。”和尚用手一指顶笆篱门的石头 说:“你们这块宝贝卖不卖”妇人一想:“我们还有宝贝这石头由我过门来扔着就 在这里顶门,无用之物,他怎么说是宝贝”想罢,这妇人说:“卖呀!”和尚说: “要多少钱”这妇人愣了半天,半晌无语,也不知要多少钱好。和尚说:“你也不用 要价,我给你一个价,我多了也没有,给你二百三十七两银子,你卖不卖”赵福、赵 禄二人一听,心说,“他倒真能给价二百五十两银花了十三两,还剩二百三十七两,他 还说他会买东西,把银子全给人氛”两个人听着生气。现妇人听和尚一给价,有心卖罢, 又怕卖漏了,有心不卖罢,真等着钱使用,想罢说;“卖了。”和尚说;“赵福、赵禄 快给他银子,你们抱起来就跑,你掉了地下,掠走了宝贝,可是一文钱也不值。”赵福 过来,把二百三十七两银子放在地下。赵福说:“赵禄你帮我抬着。”赵禄说:“我不 帮你抬着,你先扛着,你扛不动,我再换你。”赵福一想也好,把石头扛起来,真有七 八十斤重,走了有一里多地,扛得力尽筋乏。赵福说:“圣僧,这宝贝叫什么名字” 和尚说;“这叫历狗石。”赵福说:“这个宝贝可不错,就是这个名儿可不好,怎么叫 压狗石呢”和尚说:“本来就叫这名儿。”赵福说:“圣僧,我扛不动了,歇歇行不 行”和尚说:“不行,要往地下一捆走了宝,一文钱不值。”赵福说:“打在哪里卖 去”和尚说:“在昆山还卖不了,还得扛回临安卖去。”赵福一听,说:“要把我压 死了!赵禄,你分钱不分”赵禄说:“分钱。”赵福说:“你分钱,别叫我一个人扛 着,你也换换我。”赵禄把石头接过来扛着,说:“圣僧要在昆山卖。行不行”和尚 说:“也行,无非少卖钱。要到临安卖,可以卖两万银。要在昆山卖,就卖一万银,少 一半。”赵福、赵禄说:“我们没得两万银的命,就到昆山卖也好。”这两人压的浑 是汗,好容易来到昆山。到了十字街热闹地方,和尚说:“你们俩把宝贝扛着,站在这 里卖吧。”只见由旁边过来几个人,看见这两个人穿的衣冠整齐艄着一块大石头站着, 众人问道:“二位是做什么的”赵福说:“卖宝贝。”有两个人说;“可就是这块石 头是宝贝”赵福说:“是。”这两人微微一笑走了,连连十数次,俱都如是,一问就 走。赵福二人正在发愣,只听那边有人说:“世界上有买的,就有卖的,你买罢。”赵 福二人睁眼一看,来了两位买主。当时赵福二人就想发财。不知来者是谁,且看下回分 解。
①放焰口:“焰口”,佛教用语,形容俄鬼渴望饮食,口吐火焰。“放焰口”,即 “和尚向饿鬼完施食”的一种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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