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邦是干什么的

肖邦是干什么的,第1张

弗雷得利克·肖邦 又名:Fryderyk Franciszek Chopin,弗雷德里克·弗朗西斯克·肖邦 职业:作曲 所属地区:波兰 真是生日:1810年2月22日 官方生日:1810年3月1日 称号:钢琴诗人 代表作:马厝卡舞曲、圆舞曲 [编辑本段]肖邦人生故事 Fryderyk Chopin (1810一1849)生于华沙的近郊热里亚佐瓦·沃利亚。他的父亲尼古拉·肖邦原是法国人,后迁波兰,曾参加过1794年波兰民族英雄柯斯秋什科(1746—1817)领导的反抗侵略者的起义。起义失败后流落华沙,靠教学等工作度日。后来,他又在家中开设了一所寄宿学校。从此,他就不再参与政事,只求平安地生活下去。但是,他和华沙的文化界人士保持有较密切的来往,这对小肖邦的思想成长是有影响的。 肖邦从小就显示出特殊的音乐才能,不仅能弹钢琴,并能作曲。七岁时,就发表了他的第一首作品——g小调波兰舞曲。八岁时,他举行了第 一次公开的演奏。从此,肖邦就以钢琴演奏"神童"的身分,经常被华沙的贵族邀请去演奏,一时成为贵族沙龙中的宠儿。1825年,前来华沙参加波兰议会的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一世,也出席了肖邦的一次演奏会,还赐给了肖邦一枚钻石戒指。肖邦童年、少年时代的这些经历,和他此后的遭遇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肖邦在少年时代,还接触到波兰城乡的民间音乐以及不少波兰爱国人士的进步思想。1826年起,肖邦正式成为音乐学院的学生,与不少思想进步的师生交往。这些年里,肖郑经常去乡间度假。他欣赏祖国的自然风光,倾听农民的歌唱、奏乐,参加乡村的舞会和婚礼。祖国的文化、民族民间的音乐,就像种子一样,播种在肖邦的心田里。 十八世纪末至十九世纪中的波兰,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国家,但也是一个可歌可泣的民族。1772、1793、1795年,俄国、普鲁士、奥地利三个强国对弱小的波兰进行了三次瓜分。他们瓜分波兰的领土,奴役波兰的人民,还想扼杀波兰人民的民族意识,以 使他们能长久地统治下去。可是,正如一首波兰爱国歌曲所唱的:"波兰不会灭亡!"波兰人民始终坚持着不屈不挠的爱国斗争。十九世纪上半叶波兰进步的、民族的浪漫主义文艺,对这个斗争 起了很大的促进作用。当时,波兰涌现出一批爱国的思想家和文艺家。他们主张文艺要有鲜明的民族特性,要有热爱人民和自由的思想内容,要有丰富的情感色彩。这些思想对肖邦有着深远的影响。肖邦的朋友、波兰诗人维特维茨基在给肖邦的信中写道:"你只要经常记着,民族性,民族性,最后还是民族性正象波兰有祖国的大自然一样,也有祖国的旋律。高山、森林、河流、草地都有自己内在的、祖国的音响,虽然并不是每一颗心都能听到它的声音。"他一再嘱咐肖邦,要"为了人民,通过人民!" 肖邦的老师埃尔斯纳也对肖邦说:"你是天才,为人民而写作吧, 要写得有通俗性、民族性。"这一切,给肖邦以后的思想发展带来了深刻的影响。 1830年,法国爆发了七月革命。它不仅打击了欧洲反动"神圣同盟"的封建统治,也对欧洲各国的革命起了推动作用。这时,波兰的爱国力量又重新振奋起来,秘密的爱国组织也活跃起来。他们不顾反动当局的逮捕、镇压,酝酿着新的起义。正是在这样一种动荡不安的形势下,肖邦的亲人、老师和朋友们敦促着肖邦出国去深造,并通过他的音乐创作和演奏去为祖国获取荣誉。为此,肖邦处于激烈的思想斗争之中,爱国心使他想留下;事业心又使他想离去。他写道:"我还在这里,我不能决定启程的日子。我觉得,我离开华沙就永远不会再回到故乡了。我深信,我要和故乡永别。啊,要死在不是出生的地方是多么可悲的事!" 离别的痛苦、永别的预感折磨着他,但是,亲友们的勉励、嘱咐和期望又鼓舞着他,使他意识到自己有责任去国外用艺术来歌颂祖国和自己的民族,为此他又感到激动。他写道:"我愿意唱出一切为愤怒的、奔放的情感所激发的声音,使我的作品(至少一部分)能作为约翰(指十七世纪的波兰围王约翰三世索比埃斯基。他曾击败了土耳其侵略者,收复了祖国的疆土,并将土耳其人逐出维也纳和匈牙利,名震欧洲。)的部队所唱的战歌。战歌已绝响,但它们的回声仍将荡漾在多瑙河两岸。" 1830年11月2日,20岁的肖邦告别了亲人,坐着马车离开首都华沙。在城郊肖邦接受了友人们赠送的一只满盛祖国泥土的银杯,它象征着祖国将永远在异邦伴随着他。更使肖邦感动的是,当亲友送行到华沙郊外——肖邦的出生地沃利亚时,他的老师埃尔斯纳和华沙音乐学院的一些同学们,竟已等候在那里,并演唱了埃尔斯纳特地为送别肖邦写的一首合唱曲<<即使你远在他乡>>: "你的才能从我们的国土中生长,愿它到处充分发扬, 通过你乐艺的音响,通过我们的玛祖别克、克拉可维亚克(波兰民间舞曲)显示你祖国的荣光。" 这样的送别场面,这样激动人心的词句,使肖邦百感交集,在登上旅途时不禁失声痛哭。 肖邦离国几周以后,华沙就爆发了起义,并获得了成功。据说肖邦听到华沙起义的消息时,心情无比激动,曾拟回国,是他的挚友梯图士苦功他不要回去。当梯图士出发回国参加起义后,肖曾雇了一辆驿车追赶,准备和他一起回国,结果因未能赶上而返回维也纳。这时,肖郑在给华沙的友人马图申斯基的信中写道:"为什么我不能相你们在一起,为什么我不能当一名鼓手!!!" 1830年11月的华沙起义,一度取得了辉煌的胜利,赶跑了俄国侵略军,建立了波兰自己的政权。波兰人民的这一英雄业绩,震撼了整个欧洲,是欧洲革命历史上光辉的一页。可是,在取得胜利后不到一年,就由于波兰大贵族的背叛,使起义的成果被断送。俄国侵略军又重新攻陷了华沙,华沙起义被镇压下去了。又是在一个寒风萧瑟的日子,肖邦在去巴黎的旅途中,听到了华沙重新陷落的消息。这时,他义愤填膺、悲痛欲绝。在写给梯图士 的信中,他表示了对侵略者的无比愤恨:"啊,上帝啊,你是存在的!存在而不给他们报应!你不管莫斯科佬的罪行,或者,或者你自己就是莫斯科佬!我可怜的父亲!我高尚的父亲,可能他在挨饿,他也没有钱给母亲买面包!妹妹也许遭受放肆的莫斯科败类的狂暴蹂躏!帕斯凯维奇(帕斯凯维奇是攻陷华沙的俄国统帅。),这条莫墓列夫的母狗,占领了欧洲那些头等君主国的驻节地!?莫斯科佬将成为世界的统洽者啊!为什么我连一个莫斯科佬都不能杀啊!"尽管肖邦 的父亲一再劝告他不要抛弃俄国"国籍"(当时俄国统治下的波兰居民均属"俄国籍"),可是肖邦在维也纳始终不去把他的俄国护照延期,而甘愿放弃"俄国籍",当一名"无国籍"的波兰流亡者。 同时,肖邦在维也纳也没有动用俄国占领华沙的反动头子康斯坦丁大公写给俄国驻维也纳大使的介绍信,从此和俄国统治者彻底划清了界限。以华沙起义为标志的波兰民族独立运动,好比是一所爱国主义的大学校,造就了无数波兰的民族战士,也哺育了一批波 兰的民族艾艺家。刚离开华沙时,二十岁的肖邦还相当幼稚,可是,华沙起义以后的.二十一岁的肖邦,已被祖国的灾难磨练得坚强起来了。他对祖国的爱和对敌人的恨,也变得更强烈了。 1831年肖邦到达巴黎的时候,法国正处于君主立宪的"七月王朝"时期,王朝代表的是金融资产阶级的利益,金钱统治着社会的一切。法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巴黎,尽管在文化艺术上有着悠久的传统,成为全欧的文化艺术中心之一,可是,正如肖邦在巴黎时所说的:"这里有最辉煌的奢侈。有最下等的卑污,有最伟大的慈悲、有最大的罪恶;每一个行动和言语都和花柳有关;喊声、叫嚣、隆隆声和污秽多到不可想象的程度,使你在这个天堂里成为茫然不知所措,也就是说谁也不过问一个人是怎样生活的。"为了在巴黎站稳脚跟,肖邦和上层社会的人士交往。环境决定了他"非生活在这个圈子里不可。"1833年初,肖邦在给多·泽瓦诺夫斯基的信中写道:"我已经进入最上层的社会,与大使、公爵、部长交往,因为据说高尚的趣味是从这里出发的;假如有人在英国或奥地利大使馆听过你,你马上就有更大的才能了;假使沃德蒙公爵夫人庇沪你,你马上就弹奏得更好。" 由此可见,肖邦在巴黎尽管假快打开了局面、获得了成功,但他是不满意的。上层社会的奢华和虚假,无法安慰一位满怀亡国之 恨的流亡者那痛苦的心灵。1832年底,他写了一封信给巴黎的优美艺术部长:"一个不能再忍受祖国的悲惨命运而来到巴黎已将近一年的波兰人——这是我向阁下作自我介绍所能使用的全部头衔——恭顺地向您请求把音乐学院大厅供他一月二十日举行音乐会用"。这封信清楚地表明了肖邦在巴黎的身分和他的心情。和上层人物交往,日益使他感受到"假发所掩盖的是巨大的空虚。" 唯有和波兰侨胞在一起,他才感到亲切。他热情无私地帮助流亡的波兰同胞,经常和他们在一起交谈、回忆,并为他们不知疲倦地演奏。1836年,被称为"波兰的帕格尼尼"(帕格尼尼是当时意大利最杰出的小提琴家,名扬全欧。)的小提琴家里平斯基要来巴黎演出时,肖邦积极地为他进行筹备,唯一的要求是要他为波兰侨民开一场音乐会。最初里平斯基表示同意,后来却又拒绝了,因为他不久要去俄国演出,如果他在巴黎为波兰侨民演奏,会引起俄国人的反感。这佯的"理由"激怒了肖邦,他愤然断绝了与里平斯基的友谊。1837年,俄国驻法大使以沙皇宫庭的名义拉拢肖邦,要他接受"俄皇陛下首席钢琴家"的职位和称号,并表示这是由于肖邦并未参加1830年的华沙起义。肖邦断然加以拒绝,并义正词产地答复道:"虽然我没有参加1830年的革命, 因为当时我还太年轻,但是我的心是同那些革命者在一起的。" 这坚定的回答、傲岸的蔑视,给了北方的暴君一记响亮的耳光。 从这一系列表现可以看出:肖邦没有辜负亲友和老师的期望和嘱咐,他始终保持着一颗忠于祖国的心。 肖邦很快在巴黎成名了。他通过自己的创作、演奏和钢琴教学,赢得了人们高度的尊重。在巴黎,"娱乐变成了放荡,这里金子.龌龊和血腥是混在一起的"。尽管肖邦对巴黎的上层社会有所反感,但他的活动大多局限于上层的沙龙,加上他自己也逐渐地过上了优越的生活,这对他的思想意识也必然产生一定的影响和局制,使他对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和社会改革缺乏应有的理解和同情,这和他历来与不少波兰贵族及其子弟关系较密切也有联 系。1831年华沙起义失败后,流亡国外的波兰人有几千名,其中三分之二在法国,大多是出身贵族的知识分子。这些人从政治上 说大致可以分为两派,保守派和民主派。保守派倾向于君主立宪制,而并不热心于社会改革;民主派则主张立即解放农民,反对专制制度。对于在巴黎的波兰民主派人士,肖邦一个也不认识。从思想观点上看,肖邦更多地倾同于保守派。所以,对于1830年 和1848年法国爆发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肖邦表现得相当冷淡。 这些都不能不说是阶级局限性在肖邦身上的反映。 肖邦从此一直定居在巴黎,只偶尔去外地旅行。1835年,他曾去德国的卡尔士巴德与父母短暂地相会过一次。同年在德累斯顿认识了波兰贵族沃德津斯基的女儿玛丽亚,和她发生了恋爱。 次年,肖邦向她求婚,但由于肖邦不是贵族,只是"一个音乐家", 不门当户对,而遭到玛利亚父亲的拒绝。1836年底,肖邦认识了法国女作家乔治·桑,约一年后,他们就同居了,一直到1847年才决裂分手。肖邦经常和聚集在巴黎的各国著名的文艺家交往, 如波兰诗人密茨凯维支,法国文学家雨果、巴尔扎克,德国诗人 海涅,法国画家德拉克罗瓦,匈牙利作曲家、钢琴家李斯特,意大利作曲家贝利尼,法国作曲家柏辽兹等。这些文艺家们尽管各人的风格、个性往往不一致,但他们彼此的交往,使互相间在思想和创作上有所启发,这对肖邦的精神生活是一种慰籍。可是,肖邦后半生在巴黎度过的岁月,仍然充满难以排遣的孤寂感。他乡作客、举目无亲的感受,始终使他悲郁不已。从三十年代中起,肖邦经常患病,身体相当衰弱。举行公开的音乐会,尽管可以带来金钱和荣誉,肖邦却并不喜欢。他最大的愉快还是和波兰同胞在一起。他说:"就象不能拒绝给病人服药一样,我从不拒绝给密茨凯维文和诺尔维德弹琴,无论他们当中哪一个人来, 我都会坐下来弹琴,有时始终连一句话也不说。我的音乐不止一次引起他们流泪,这眼泪难道不是民族艺术家最高的十字架(意即报酬)吗"1841年,肖邦在致友人的信中写道:"我们是否仍然会回祖国呢?!或者是完全疯狂了?!我并不替密茨凯维文和索邦斯基担心——这是一些坚强的脑袋,这些脑袋再经过几次流亡侨居的生活也不会失去理智和力量。"从这些话中间可以看出肖邦作为一个"自愿的政治流亡者"在异国的苦楚。但是,他宁愿蒙受这苦楚,也不情愿回波兰去当异族统治下的"顺民"。 1848年,他应邀去英国和苏格兰访问演出,尽管受到热烈欢迎,但他非常反感"英国人评价什么都用英镑,他们喜欢艺术只是因为它是奢多品。"他在英国时这样写道:"在我心里,已经什么也不想做了,我的心里觉得忧愁,可是我麻醉自己,我感得到一种沉闷的苦痛,我早已没有体验过真正的快乐了。 我根本什么也感觉不到,我简直只象植物一祥地活着,耐性地等待着自己的完结。"肖邦的最后几年就这样完成了他个人悲剧的终结。可是,对于祖国,对于未来的祖国复兴,肖邦始终念念不忘。1846年波兰爆发了克拉科夫起义,失败后,加里西亚又发生了农民起义。这些事件曾激起肖邦的热情,他在信中欢呼道:"克拉科夫的事情进行得极好";"加里西亚的农民给沃伦和波多尔农民做出了榜样;可怕的事情是不能避免的,但到最后,波兰将是一个强盛、美好的波兰,总之,波兰。"1848年3月,波兹南公国起义,4月即遭到普鲁士的镇压。肖邦对此也表示了极大的惋惜: "我知道了关于波兹南公国全部可怕的消息。除了不幸,就是不幸。我已经万念俱灰了。"对祖国命运的深切关怀,对祖国未 来的热情憧憬,体现了肖邦对祖国始终不渝的热爱。正是这热爱使肖邦说出了他的遗愿:"我知道,帕斯凯维奇决不允许把我的遗体运回华沙,那末,至少把我的心脏运回去吧。"1849年,肖邦逝世后,他的遗体按他的嘱咐埋在巴黎的彼尔·拉什兹墓地,紧靠着他最敬爱的作曲家见利尼的墓旁。那只从华沙带来的银杯中的祖国泥土,被撒在他的墓地上。肖邦的心脏则运回到了他一心向往的祖国,埋葬在哺育他成长的祖国大地中。

肖邦

又名 : Fryderyk Franciszek Chopin,弗雷德里克·弗朗西斯克·肖邦

职业 : 作曲

所属地区: 波兰

出生地 : 波兰

生日 : 1881年3月1日

人物介绍

弗雷德里克·弗朗西斯克·肖邦Fryderyk Franciszek Chopin (1810年3月1日-1849年10月17日)

伟大的波兰音乐家,自幼喜爱波兰民间音乐,七岁写了《波兰舞曲》,八岁登台演出,不满二十岁已成为华沙公认的钢琴家和作曲家。后半生正值波兰亡国,在国外渡过,创作了很多具有爱国主义思想的钢琴作品,以此抒发自己的思乡情、亡国恨。其中有与波兰民族解放斗争相联系的英雄性作品,如《第一叙事曲》、《降A 大调波兰舞曲》等;有充满爱国热情的战斗性作品,如《革命练习曲》、《b小调谐谑曲》等;有哀恸祖国命运的悲剧性作品,如《降b小调奏鸣曲》等;还有怀念祖国、思念亲人的幻想性作品,如不少夜曲与幻想曲。肖邦一生不离钢琴,所有创作几乎都是钢琴曲,被称为“钢琴诗人”。他在国外经常为同胞募捐演出,为贵族演出却很勉强。1837年严辞拒绝沙俄授予他的“俄国皇帝陛下首席钢琴家”的职位。舒曼称他的音乐象“藏在花丛中的一尊大炮”,向全世界宣告:“波兰不会亡”。晚年生活非常孤寂,痛苦地自称是“远离母亲的波兰孤儿”。临终嘱附亲人把自己的心脏运回祖国。

波兰才子

一、又一个神童

肖邦一家住在一个伯爵夫人的庄园宅地的三间房子里,那是令人愉快的房间,有着白色的墙和发光的天花板,有挂着雪白薄沙窗帘的窗户,宽大的窗台上,倒挂金钟和天竺葵生气勃勃地开着花。房屋里面摆着沉重的红木家具、许多书架和一个白柱式火炉,在天冷的时候,里面的松木劈啪作响,发出芳香的热气。三间房子中最大的一间里面摆着钢琴。有别于其他神童音乐家的是,少年肖邦并不喜欢那架钢琴。

肖邦的第一位教师是个奇怪的人物,他总是穿着淡**的大衣和裤子、漆皮长靴以及颜色华丽但很俗气的背心,据他说这是在一个拍卖行买的波兰最后一个国王的所有物。他总是带着一支长铅笔,常用来敲那些迟钝和不守规矩的学生的脑袋和手指。他使肖邦喜欢上了钢琴,而且弹得非常美妙,于是少年肖邦逐渐以“第二个莫扎特”而闻名华沙。在十岁时,他被带去在一个大歌唱家面前弹奏,歌唱家听后非常高兴,送给他一块手表。不久以后,俄国沙皇听见他演奏,当即以一个钻石戒指作为赠品。当时的欧洲报纸上有这样一句话:“上帝把莫扎特赐给了奥地利,却把肖邦赐给了波兰。”当肖邦还很小,不会记谱时,他就能编出一些小品来,让老师为他写在稿纸上。后来肖邦在父亲教法文的华沙学会里学习了作曲和其它课程。当他十七岁时,终于离开学校献身于音乐。

二、“从一而终”的爱国音乐家

肖邦是终生献身于一种乐器的第一个作曲家。甚至连李斯特这位钢琴中的帕格尼尼,也在晚年转而为全部管弦乐队创作作品,因而当他的钢琴作品为管弦乐队重新改写的时候,它们听起来一样好——或者甚至更好。但肖邦并没有试图在钢琴上模仿管弦乐队。他用钢琴比别的任何乐器都能更好地表现音乐。不论肖邦的作品节奏是什么——是圆舞曲还是波兰的玛祖卡舞曲或是波兰舞曲——那旋律几乎总是用简单的ABA三段体歌曲形式。他的音乐同贝多芬的奏鸣曲不同,正象一首短小而完美的诗不同于莎士比亚的一出话剧一样。肖邦在维也纳举办了两次成功的音乐会,然后想到一个更广阔的世界上去求名。在华沙开了三次告别音乐会后,他就出发了。当他还没有走出多远的时候,他的老师和过去的同学们拦住他的马车并唱了一首为了向他致敬而写的大合唱。然后他们给他一个装满了故乡泥土的银制纪念杯,希望他永远也不要忘记故土。他虽然再也没有回来,但是永远也没有忘记生他养他的祖国。

三、巴黎岁月

肖邦到巴黎后不久,就成了巴黎最时兴的教师。他愿意有多少学生就有多少,价格是最高的。他上课时象一个王子,总是戴着白羊皮手套,并且由一个仆人陪着,坐着一辆马车来到。 李斯特把他介绍给在乔治·桑的笔名下写作的著名小说家迪德望夫人(Dudevant)。通过她,他被拉进以巴黎为家的艺术家们、作家们和音乐家们的欢快的圈子里去。可是降临到他身上的一切成功和乐趣都永远不能使他忘记波兰的光荣和忧伤。 所有的肖邦的音乐作品都是他各种感情的短小音画。有一些是从他自己的生活中取来的——当他在玛佐尔卡岛上访问乔治·桑和她的女儿们的时候写的梦一般的夜曲和短小的前奏曲,和那些圆舞曲——特别是降D大调的那一首,据说是在他注视着乔治·桑的小白狗追逐自己的尾巴以后写的。但是他的音乐的更大部分都是从他对他的出生地的热爱里生长出来的。

四、波兰节奏

肖邦的许多最伟大的作品都是用波兰的两种古代舞蹈玛祖卡舞和波罗乃兹舞的节奏写成的。波罗乃兹舞是一种贵族的舞蹈——王子和英雄们在国王宝座前面稳重而庄严地行进。肖邦用这种曲式创作了他的一些最宏伟的作品。玛祖卡舞是肖邦时常看见的,这是波兰农民们力图在朝气蓬勃的尽情欢乐中忘掉他们生活中的艰苦时跳的一种农村舞蹈。其节奏是每一小节三拍子,在最后一拍,跳舞的人们把脚后跟咔嗒一声碰在一起时加强了一拍。肖邦作了五十多首玛祖卡舞曲,并且在这一种节奏里,表现了从悲伤和神秘感到生活的欢乐等种种感情。肖邦伟大的《降b小调鸣曲》是建立在古老波兰的一首诗的基础上的,而他的四首《叙事曲》则讲述了波兰最伟大的诗人写的四个故事。其中最流行的一首讲的是一个年轻的骑士对一位美丽而神秘的**的爱情。甚至他那些《练习曲》,也不仅是一些练习,而是一些音乐素描。所有想做钢琴名家的学生都想要学会的那首伟大的《革命练习曲》,是当肖邦听见波兰人一再起来反抗俄国,但一再被残酷镇压时写的。浪漫派大师舒曼曾这样形容:“肖邦的作品是藏在花丛中的一尊大炮。” 肖邦的音乐被人们热爱的原因也许是:它不仅是在诉说波兰的美和忧伤,而且诉说的是一种炽热的爱国之情。肖邦在巴黎的朋友,德国诗人海涅有一次写道:“他在钢琴前坐下来的时候,我觉得仿佛是一个从我出生地来的同乡正在告诉我当我不在的时候曾经发生的最奇怪的事情。有时我很想问他:‘家里的那些玫瑰花还在热情地盛开吗?那些树还在月光下唱得那么美吗?’” 那带着“以魅力笑容、令人愉快的态度、象天使一样有着一绺美丽的鬈发”的文雅的小音乐家成了巴黎客厅的宠儿。但是巴黎生活的经历毁坏了肖邦的健康,他变得敏感而易怒,在一次争吵之后,他同乔治·桑十年的友谊彻底崩溃了。

钢琴诗人

一、繁杂的曲名与潇洒的谱曲

肖邦一生作品繁多,且全部为钢琴曲,而其中的十分之九又是钢琴独奏曲。但是最令人感到麻烦的是,他的作品大多只有体裁而没有标题,很多作品,即使标上调式和体裁及体裁编号,仍然难以搞懂到底是哪一首。因此,后人查找肖邦的作品时,往往以作品编号(Op )作为查找的主要根据,因为作品编号是不会出现重复和混乱现象的。

肖邦作曲时,基本离不开钢琴键盘。据当时的人所说,肖邦擅长在钢琴上即兴创作,而且有着一气呵成般的流畅,但当他落笔追思即兴乐念时,却异常费力,稿纸上往往留下很多涂改痕迹。许多已成之作,每经他本人演奏一次,就会出现一种有所改动的版本。可见肖邦对于作曲是十分情绪化的。

二、肖邦的信条:让人们去猜吧!

“脱帽吧,先生们!这里是一位天才!”这是1831年12月,舒曼发表在《大众音乐报》第四十九期的一篇评论肖邦作品第二号的文章里推崇肖邦的话。这篇文章,是舒曼的第一篇音乐评论文章。德国人对肖邦的了解,是从舒曼的这篇文章开始的。

肖邦在1827至1828年间,以莫扎特的歌剧《唐·璜》第一幕中唐·璜和策丽娜的小二重唱作为主题,写成了作品第二号——钢琴和乐队的变奏曲。

1831年10月27日,德国钢琴家尤里乌斯·克诺尔(1807—1861)在莱比锡布业公会音乐厅初次登台,演奏了肖邦的作品第二号。舒曼评论这个曲子的文章,就借用了尤里乌斯的名字作为笔名。

1831年12月16日,肖邦从巴黎写信给他的朋友沃伊切霍夫斯基说:“几天以前,我从卡塞尔收到一个热心的德国人写的一篇长达十页的评论,他在冗长的绪言以后一小节一小节地进行分析(作品第二号)。他认为按照正统的观点,它们不能算是变奏,而是一幅想象的图画。他说,第二变奏里唐·璜和列波累罗在追赶;在第三变奏里,唐·璜亲吻着策丽娜,使马捷托看了呕气;在慢板第五小节的降D大调上,唐·璜和策丽娜在接吻。这位撰稿者大发奇想,实在可笑,他还迫不及待地想把这篇文章发表在《音乐杂志》(属于他的女婿菲梯斯的刊物)上。好心的希勒是一个很有才能的青年,……他对我十分关心,马上告诉菲梯斯的岳父说,他写那篇评论对我没有好处只有害处。”肖邦所说的菲梯斯(1784-1871),是比利时音乐学家,1806年他和《民族信使报》编者罗贝尔的女儿阿黛拉伊德结了婚。菲梯斯在1827年创办的《音乐杂志》是一种周刊。那么,写那篇评论文章的“热心的德国人”,应该就是罗贝尔了。 肖邦最反对用文字解释他的作品。伦敦乐谱出版商威塞尔(1797—1885)为了使出版物引人注目,常给他的作品加上想入非非的标题,如《降B大调变奏曲》(作品2)标作“向莫扎特致敬”;

《引子和波罗乃兹》(作品3)标作“快乐”;《玛祖卡风格回旋曲》(作品5)标作“波西阿娜”;《三首夜曲》(作品9)标作“塞纳河流水潺潺”;另外《三首夜曲》(作品15)标作“西风”;《降E大调圆舞曲》(作品18)标作“邀舞”;《波莱罗舞曲》(作品19)标作“安达卢西亚回忆”;《b小调谐谑曲》(作品20)标作“地狱里的宴会”;《第一叙事曲》(作品23)标作“无词叙事诗”;《两首夜曲》(作品27)标作“哀怨”;《降b小调谐谑曲》(作品31)标作“冥想”;另外《两首夜曲》(作品37)标作“叹息”;《两首波罗乃兹》(作品40)标作“宠物”;而《玛祖卡舞曲》则统称为“波兰回忆”。 1841年,肖邦从诺安写给他的朋友丰塔那(1810—1869)的一封信中愤慨地说:“至于威塞尔,他是一个蠢才和骗子。你写信给他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如果他老是因我的作品而赔钱,那是由于他不照我的意见,而加上愚蠢的标题所致。从我心灵里发出的声音,教我不能再送给他任何作品让他加上这些名称。你对他说话可以尽量讲得尖锐些。”

在肖邦看来,那位“热心的德国人”是和威塞尔同样愚蠢,同样可笑的。但这个德国人在文章中所描绘的“一幅想象的图画”,也许并不是他的发明,而是步了舒曼的后尘;因为舒曼的文章里也谈到第二变奏“象一对情人(但不是唐·璜和他的仆人列波累罗)在追赶”,优美的降B大调是“情人第一次的接吻”等等。舒曼喜欢给自己的作品加上文学性的标题,如《狂欢节》(作品9)、《幻想曲》(作品12)、《童年情景》(作品15)、《少年曲集》(作品68)、《森林情景》(作品82)等都是其例;肖邦则对此深恶痛绝,他的《g小调夜曲》(作品15之3)原想注上“悲剧《哈姆莱特》观后感”字样,后来还是取消了,他说:“让人们去猜吧。” 让音乐本身去说话,不把主观臆想强加给听众——这就是肖邦的信念。“让人们去猜吧”这句话,对于肖邦的作品是有普遍意义的。

hopin Frederic· Francois (1810-1849) Polish-born French composer and pianist of the romantic era His music, written chiefly for the piano, was based on traditional Polish dance themes

肖邦 弗雷德里克·弗朗西斯科(1810-1849) 浪漫主义时期波兰裔法国作曲家和钢琴家。他写的以钢琴曲为主的音乐以传统的波兰舞蹈主题为基础

作品:1《夜曲》No1

2《夜曲》No2

3《夜曲》No5

4《升C小调夜曲》编号外 阿劳

5《C小调夜曲》编号外 阿劳

6《叙事曲》霍洛维兹

7《降E大调回旋曲》 霍洛维兹

8《第二钢琴鸣奏曲》鲁宾斯坦

9《夜曲》OP9-1 傅聪

10《夜曲》OP32-2 鲁宾斯坦

11《夜曲》OP72-1(遗作)鲁宾斯坦

12《夜曲》OP72-1(遗作)傅聪

13《升C小调幻想即兴曲》鲁宾斯坦

14《喜悦》阿劳

15《革命练习曲》 No12 Maurizio Pollini

16《革命练习曲》 No12 李赫特

17《E大调练习曲》(离别) Op12 No3 李赫特

18《E大调练习曲》 (离别) Op12 No3 Maurizio Pollini

19《第1号练习曲 》OP10 No1 李赫特

21《夜曲 》No20 In C Sharp Minor Op posthumous Pires

22《第2号练习曲》Op10 No2 李赫特

23《夜曲》NO8 皮尔斯

24《第2钢琴奏鸣曲》第三乐章 舒拉切尔卡斯基

25《第3钢琴奏鸣曲》第一乐章 舒拉切尔卡斯基

98《第三钢琴奏鸣曲》第二-四乐章 舒拉切尔卡斯基

26《F小调幻想曲》舒拉切尔卡斯基

27《华丽大圆舞曲》拉赫玛尼诺夫

28《玛祖卡舞曲》NO1

29《玛祖卡舞曲》NO3

30《波兰舞曲第6号》英雄 作品第53号

31《圆舞曲第九号》李帕蒂

32《编号外圆舞曲1》阿劳

33《编号外圆舞曲2》阿劳

34《编号外圆舞曲3》阿劳

35《G小调波兰舞曲》Biret

36《军队波兰舞曲》Op40, No1 Maurizio Pollini

37《降B大调波兰舞曲(编号外)》Biret

38《B大调夜曲》Op 32 No 1 拉罗查

39《帕格尼尼回忆变奏曲》傅聪

40《船歌》 拉罗查

41《降b小调波兰舞曲》(编号外) Biret

42《摇篮曲》拉罗查

43《第一钢琴叙事曲》鲁宾斯坦

43《第一钢琴叙事曲》霍洛维茨

43《第一钢琴叙事曲》基辛

44《第一钢琴叙事曲》波利尼

45《降G大调波兰舞曲》(编号外)Biret

46《F大调第二钢琴叙事曲》 鲁宾斯坦

47《降A大调第三钢琴叙事曲》鲁宾斯坦

48《b小调第一钢琴谐谑曲》 鲁宾斯坦

49《降b小调第二钢琴谐谑曲》 鲁宾斯坦

50《E大调第四钢琴谐谑曲》 波哥莱里奇

51《雨滴》前奏曲 阿格里奇

52《五首马祖卡》米凯兰杰里

53《前奏曲28号之24》阿格里奇

54《前奏曲op45》阿格里奇

55《升c小调第三号谐谑曲》波哥莱里奇

56《小狗圆舞曲》李帕蒂

57《波莱罗舞曲》乌戈尔斯基

58《华丽变奏曲》齐伯尔斯坦

59《第一钢琴奏鸣曲》齐伯尔斯坦

60《c小调即兴幻想曲》李云迪

61《降G大调第三号即兴曲》阿劳

62《圆舞曲作品69之2》Dinu Lipatti

63《夜曲作品27之1》巴伦伯伊姆

64《音乐会快板》阿什肯纳吉

65《引子和日耳曼主题变奏曲》瓦萨里

66《圆舞曲》Op 64 No2李帕蒂

67《“Hexameron”变奏曲》Ashkenazy

68《降A大调第一钢琴即兴曲》阿劳

69《幻想波兰舞曲》布伦德尔

70《塔兰泰拉舞曲》乌戈尔斯基

71《升g小调前奏曲作品28之7》Ivo Pogorelich

72《升g小调前奏曲作品28之12》Ivo Pogorelich

73《升g小调前奏曲作品28之16》Ivo Pogorelich

74《升f小调波兰舞曲》布伦德尔

75《第二号即兴曲》Claudio Arrau

76《马祖卡》作品63之2和63之3 Harasiewicz

77《夜曲》作品62之1 Harasiewicz

78《春天》科尔托

79《寂静的夜》科尔托

80《引子和Moore主题变奏曲》Vladimi&Vovka Ashkenazy

81《第16号夜曲》科尔托

82《第4号夜曲》科尔托

83《三首新练习曲》科尔托

84《练习曲作品25之7》波利尼

85《冬风练习曲》波利尼

86《蝴蝶练习曲》波利尼

87《帕格尼尼威尼斯主题曲》齐伯尔斯坦

88《c小调波兰舞曲》布伦德尔

89《英雄波兰舞曲》科尔托

90《夜曲》No1 Pires

91《夜曲》No9 Pires

92《夜曲》No13 Pires

93《夜曲》No15 Pires

94《马祖卡》作品33之4舒拉切尔卡斯基

95《夜曲》作品62之2舒拉切尔卡斯基

96《《唐璜》:让我们手拉手吧》舒拉切尔卡斯基

97《夜曲》作品27之2 舒拉切尔卡斯基

98《圆舞曲》作品34之3 拉赫玛尼诺夫

99《少女的愿望》 拉赫玛尼诺夫

100《第三钢琴协奏曲》基辛

101《第一钢琴叙事曲》米凯兰杰里

102《夜曲》第五首 Camille Saint-Saens

103《波兰舞曲》Op 53 Ignacy Jan Paderewski

104《第二号钢琴谐谑曲》霍洛维茨

105《五首马祖卡》2 Michelangeli

106《夜曲》作品37之2 Novaes

107《夜曲》No8 Barenboim

108《夜曲》No20 Barenboim109《第14首圆舞曲》编号外 基辛

108《圆舞曲“小狗”》陈萨

109《自然的行板和华丽的波罗乃兹》Idil Bir

弗雷得利克·肖邦

又名:Fryderyk Franciszek Chopin,弗雷德里克·弗朗西斯克·肖邦

职业:作曲

所属地区:波兰

生日:1810年3月1日

称号:钢琴诗人

代表作:马厝卡舞曲、圆舞曲

Fryderyk Chopin (1810一1849)生于华沙的近郊热里亚佐瓦·沃利亚

肖邦从小就显示出特殊的音乐才能,不仅能弹钢琴,并能作曲。七岁时,就发表了他的第一首作品——g小调波兰舞曲。八岁时,他举行了第一次公开的演奏。从此,肖邦就以钢琴演奏"神童"的身分,经常被华沙的贵族邀请去演奏,一时成为贵族沙龙中的宠儿。1825年,前来华沙参加波兰议会的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一世,也出席了肖邦的一次演奏会,还赐给了肖邦一枚钻石戒指。肖邦童年、少年时代的这些经历,和他此后的遭遇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肖邦在少年时代,还接触到波兰城乡的民间音乐以及不少波兰爱国人士的进步思想。1826年起,肖邦正式成为音乐学院的学生,与不少思想进步的师生交往。这些年里,肖郑经常去乡间度假。他欣赏祖国的自然风光,倾听农民的歌唱、奏乐,参加乡村的舞会和婚礼。祖国的文化、民族民间的音乐,就像种子一样,播种在肖邦的心田里。

1830年,法国爆发了七月革命。它不仅打击了欧洲反动"神圣同盟"的封建统治,也对欧洲各国的革命起了推动作用。这时,波兰的爱国力量又重新振奋起来,秘密的爱国组织也活跃起来。他们不顾反动当局的逮捕、镇压,酝酿着新的起义。正是在这样一种动荡不安的形势下,肖邦的亲人、老师和朋友们敦促着肖邦出国去深造,并通过他的音乐创作和演奏去为祖国获取荣誉。为此,肖邦处于激烈的思想斗争之中,爱国心使他想留下;事业心又使他想离去。他写道:"我还在这里,我不能决定启程的日子。我觉得,我离开华沙就永远不会再回到故乡了。我深信,我要和故乡永别。啊,要死在不是出生的地方是多么可悲的事!" 离别的痛苦、永别的预感折磨着他,但是,亲友们的勉励、嘱咐和期望又鼓舞着他,使他意识到自己有责任去国外用艺术来歌颂祖国和自己的民族,为此他又感到激动。他写道:"我愿意唱出一切为愤怒的、奔放的情感所激发的声音,使我的作品(至少一部分)能作为约翰(指十七世纪的波兰围王约翰三世索比埃斯基。他曾击败了土耳其侵略者,收复了祖国的疆土,并将土耳其人逐出维也纳和匈牙利,名震欧洲。)的部队所唱的战歌。战歌已绝响,但它们的回声仍将荡漾在多瑙河两岸。"

1830年11月2日,20岁的肖邦告别了亲人,坐着马车离开首都华沙。在城郊肖邦接受了友人们赠送的一只满盛祖国泥土的银杯,它象征着祖国将永远在异邦伴随着他。更使肖邦感动的是,当亲友送行到华沙郊外——肖邦的出生地沃利亚时,他的老师埃尔斯纳和华沙音乐学院的一些同学们,竟已等候在那里,并演唱了埃尔斯纳特地为送别肖邦写的一首合唱曲<<即使你远在他乡>>:

"你的才能从我们的国土中生长,愿它到处充分发扬, 通过你乐艺的音响,通过我们的玛祖别克、克拉可维亚克(波兰民间舞曲)显示你祖国的荣光。"

这样的送别场面,这样激动人心的词句,使肖邦百感交集,在登上旅途时不禁失声痛哭。

肖邦离国几周以后,华沙就爆发了起义,并获得了成功。据说肖邦听到华沙起义的消息时,心情无比激动,曾拟回国,是他的挚友梯图士苦功他不要回去。当梯图士出发回国参加起义后,肖曾雇了一辆驿车追赶,准备和他一起回国,结果因未能赶上而返回维也纳。这时,肖郑在给华沙的友人马图申斯基的信中写道:"为什么我不能相你们在一起,为什么我不能当一名鼓手!!!"

1830年11月的华沙起义,一度取得了辉煌的胜利,赶跑了俄国侵略军,建立了波兰自己的政权。波兰人民的这一英雄业绩,震撼了整个欧洲,是欧洲革命历史上光辉的一页。可是,在取得胜利后不到一年,就由于波兰大贵族的背叛,使起义的成果被断送。俄国侵略军又重新攻陷了华沙,华沙起义被镇压下去了。又是在一个寒风萧瑟的日子,肖邦在去巴黎的旅途中,听到了华沙重新陷落的消息。这时,他义愤填膺、悲痛欲绝。在写给梯图士 的信中,他表示了对侵略者的无比愤恨:"啊,上帝啊,你是存在的!存在而不给他们报应!你不管莫斯科佬的罪行,或者,或者你自己就是莫斯科佬!我可怜的父亲!我高尚的父亲,可能他在挨饿,他也没有钱给母亲买面包!妹妹也许遭受放肆的莫斯科败类的狂暴蹂躏!帕斯凯维奇(帕斯凯维奇是攻陷华沙的俄国统帅。),这条莫墓列夫的母狗,占领了欧洲那些头等君主国的驻节地!?莫斯科佬将成为世界的统洽者啊!为什么我连一个莫斯科佬都不能杀啊!"尽管肖邦 的父亲一再劝告他不要抛弃俄国"国籍"(当时俄国统治下的波兰居民均属"俄国籍"),可是肖邦在维也纳始终不去把他的俄国护照延期,而甘愿放弃"俄国籍",当一名"无国籍"的波兰流亡者。 同时,肖邦在维也纳也没有动用俄国占领华沙的反动头子康斯坦丁大公写给俄国驻维也纳大使的介绍信,从此和俄国统治者彻底划清了界限。以华沙起义为标志的波兰民族独立运动,好比是一所爱国主义的大学校,造就了无数波兰的民族战士,也哺育了一批波 兰的民族艾艺家。刚离开华沙时,二十岁的肖邦还相当幼稚,可是,华沙起义以后的.二十一岁的肖邦,已被祖国的灾难磨练得坚强起来了。他对祖国的爱和对敌人的恨,也变得更强烈了。

1831年肖邦到达巴黎的时候,法国正处于君主立宪的"七月王朝"时期,王朝代表的是金融资产阶级的利益,金钱统治着社会的一切。法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巴黎,尽管在文化艺术上有着悠久的传统,成为全欧的文化艺术中心之一,可是,正如肖邦在巴黎时所说的:"这里有最辉煌的奢侈。有最下等的卑污,有最伟大的慈悲、有最大的罪恶;每一个行动和言语都和花柳有关;喊声、叫嚣、隆隆声和污秽多到不可想象的程度,使你在这个天堂里成为茫然不知所措,也就是说谁也不过问一个人是怎样生活的。"为了在巴黎站稳脚跟,肖邦和上层社会的人士交往。环境决定了他"非生活在这个圈子里不可。"1833年初,肖邦在给多·泽瓦诺夫斯基的信中写道:"我已经进入最上层的社会,与大使、公爵、部长交往,因为据说高尚的趣味是从这里出发的;假如有人在英国或奥地利大使馆听过你,你马上就有更大的才能了;假使沃德蒙公爵夫人庇沪你,你马上就弹奏得更好。" 由此可见,肖邦在巴黎尽管假快打开了局面、获得了成功,但他是不满意的。上层社会的奢华和虚假,无法安慰一位满怀亡国之 恨的流亡者那痛苦的心灵。1832年底,他写了一封信给巴黎的优美艺术部长:"一个不能再忍受祖国的悲惨命运而来到巴黎已将近一年的波兰人——这是我向阁下作自我介绍所能使用的全部头衔——恭顺地向您请求把音乐学院大厅供他一月二十日举行音乐会用"。这封信清楚地表明了肖邦在巴黎的身分和他的心情。和上层人物交往,日益使他感受到"假发所掩盖的是巨大的空虚。" 唯有和波兰侨胞在一起,他才感到亲切。他热情无私地帮助流亡的波兰同胞,经常和他们在一起交谈、回忆,并为他们不知疲倦地演奏。1836年,被称为"波兰的帕格尼尼"(帕格尼尼是当时意大利最杰出的小提琴家,名扬全欧。)的小提琴家里平斯基要来巴黎演出时,肖邦积极地为他进行筹备,唯一的要求是要他为波兰侨民开一场音乐会。最初里平斯基表示同意,后来却又拒绝了,因为他不久要去俄国演出,如果他在巴黎为波兰侨民演奏,会引起俄国人的反感。这佯的"理由"激怒了肖邦,他愤然断绝了与里平斯基的友谊。1837年,俄国驻法大使以沙皇宫庭的名义拉拢肖邦,要他接受"俄皇陛下首席钢琴家"的职位和称号,并表示这是由于肖邦并未参加1830年的华沙起义。肖邦断然加以拒绝,并义正词产地答复道:"虽然我没有参加1830年的革命, 因为当时我还太年轻,但是我的心是同那些革命者在一起的。" 这坚定的回答、傲岸的蔑视,给了北方的暴君一记响亮的耳光。 从这一系列表现可以看出:肖邦没有辜负亲友和老师的期望和嘱咐,他始终保持着一颗忠于祖国的心。

肖邦很快在巴黎成名了。他通过自己的创作、演奏和钢琴教学,赢得了人们高度的尊重。在巴黎,"娱乐变成了放荡,这里金子.龌龊和血腥是混在一起的"。尽管肖邦对巴黎的上层社会有所反感,但他的活动大多局限于上层的沙龙,加上他自己也逐渐地过上了优越的生活,这对他的思想意识也必然产生一定的影响和局制,使他对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和社会改革缺乏应有的理解和同情,这和他历来与不少波兰贵族及其子弟关系较密切也有联 系。1831年华沙起义失败后,流亡国外的波兰人有几千名,其中三分之二在法国,大多是出身贵族的知识分子。这些人从政治上 说大致可以分为两派,保守派和民主派。保守派倾向于君主立宪制,而并不热心于社会改革;民主派则主张立即解放农民,反对专制制度。对于在巴黎的波兰民主派人士,肖邦一个也不认识。从思想观点上看,肖邦更多地倾同于保守派。所以,对于1830年 和1848年法国爆发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肖邦表现得相当冷淡。 这些都不能不说是阶级局限性在肖邦身上的反映。

肖邦从此一直定居在巴黎,只偶尔去外地旅行。1835年,他曾去德国的卡尔士巴德与父母短暂地相会过一次。同年在德累斯顿认识了波兰贵族沃德津斯基的女儿玛丽亚,和她发生了恋爱。 次年,肖邦向她求婚,但由于肖邦不是贵族,只是"一个音乐家", 不门当户对,而遭到玛利亚父亲的拒绝。1836年底,肖邦认识了法国女作家乔治·桑,约一年后,他们就同居了,一直到1847年才决裂分手。肖邦经常和聚集在巴黎的各国著名的文艺家交往, 如波兰诗人密茨凯维支,法国文学家雨果、巴尔扎克,德国诗人 海涅,法国画家德拉克罗瓦,匈牙利作曲家、钢琴家李斯特,意大利作曲家贝利尼,法国作曲家柏辽兹等。这些文艺家们尽管各人的风格、个性往往不一致,但他们彼此的交往,使互相间在思想和创作上有所启发,这对肖邦的精神生活是一种慰籍。可是,肖邦后半生在巴黎度过的岁月,仍然充满难以排遣的孤寂感。他乡作客、举目无亲的感受,始终使他悲郁不已。从三十年代中起,肖邦经常患病,身体相当衰弱。举行公开的音乐会,尽管可以带来金钱和荣誉,肖邦却并不喜欢。他最大的愉快还是和波兰同胞在一起。他说:"就象不能拒绝给病人服药一样,我从不拒绝给密茨凯维文和诺尔维德弹琴,无论他们当中哪一个人来, 我都会坐下来弹琴,有时始终连一句话也不说。我的音乐不止一次引起他们流泪,这眼泪难道不是民族艺术家最高的十字架(意即报酬)吗"1841年,肖邦在致友人的信中写道:"我们是否仍然会回祖国呢?!或者是完全疯狂了?!我并不替密茨凯维文和索邦斯基担心——这是一些坚强的脑袋,这些脑袋再经过几次流亡侨居的生活也不会失去理智和力量。"从这些话中间可以看出肖邦作为一个"自愿的政治流亡者"在异国的苦楚。但是,他宁愿蒙受这苦楚,也不情愿回波兰去当异族统治下的"顺民"。

1848年,他应邀去英国和苏格兰访问演出,尽管受到热烈欢迎,但他非常反感"英国人评价什么都用英镑,他们喜欢艺术只是因为它是奢多品。"他在英国时这样写道:"在我心里,已经什么也不想做了,我的心里觉得忧愁,可是我麻醉自己,我感得到一种沉闷的苦痛,我早已没有体验过真正的快乐了。 我根本什么也感觉不到,我简直只象植物一祥地活着,耐性地等待着自己的完结。"肖邦的最后几年就这样完成了他个人悲剧的终结。可是,对于祖国,对于未来的祖国复兴,肖邦始终念念不忘。1846年波兰爆发了克拉科夫起义,失败后,加里西亚又发生了农民起义。这些事件曾激起肖邦的热情,他在信中欢呼道:"克拉科夫的事情进行得极好";"加里西亚的农民给沃伦和波多尔农民做出了榜样;可怕的事情是不能避免的,但到最后,波兰将是一个强盛、美好的波兰,总之,波兰。"1848年3月,波兹南公国起义,4月即遭到普鲁士的镇压。肖邦对此也表示了极大的惋惜: "我知道了关于波兹南公国全部可怕的消息。除了不幸,就是不幸。我已经万念俱灰了。"对祖国命运的深切关怀,对祖国未 来的热情憧憬,体现了肖邦对祖国始终不渝的热爱。正是这热爱使肖邦说出了他的遗愿:"我知道,帕斯凯维奇决不允许把我的遗体运回华沙,那末,至少把我的心脏运回去吧。"1849年,肖邦逝世后,他的遗体按他的嘱咐埋在巴黎的彼尔·拉什兹墓地,紧靠着他最敬爱的作曲家见利尼的墓旁。那只从华沙带来的银杯中的祖国泥土,被撒在他的墓地上。肖邦的心脏则运回到了他一心向往的祖国,埋葬在哺育他成长的祖国大地中。

肖邦的一生 介绍 (祥)

弗利得利克·肖邦(1810一1849)生于华沙的近郊热里亚佐瓦·沃利亚。他的父亲尼古拉·肖邦原是法国人,后迁波兰,曾参加过1794年波兰民族英雄柯斯秋什科(1746—1817)领导的反抗侵略者的起义。起义失败后流落华沙,靠教学等工作度日。后来,他又在家中开设了一所寄宿学校。从此,他就不再参与政事,只求平安地生活下去。但是,他和华沙的文化界人士保持有较密切的来往,这对小肖邦的思想成长是有影响的。

肖邦从小就显示出特殊的音乐才能,不仅能弹钢琴,并能作曲。七岁时,就发表了他的第一首作品——g小调波兰舞曲。八岁时,他举行了第一次公开的演奏。从此,肖邦就以钢琴演奏"神童"的身分,经常被华沙的贵族邀请去演奏,一时成为贵族沙龙中的宠儿。1825年,前来华沙参加波兰议会的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一世,也出席了肖邦的一次演奏会,还赐给了肖邦一枚钻石戒指。肖邦童年、少年时代的这些经历,和他此后的遭遇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肖邦在少年时代,还接触到波兰城乡的民间音乐以及不少波兰爱国人士的进步思想。1826年起,肖邦正式成为音乐学院的学生,与不少思想进步的师生交往。这些年里,肖郑经常去乡间度假。他欣赏祖国的自然风光,倾听农民的歌唱、奏乐,参加乡村的舞会和婚礼。祖国的文化、民族民间的音乐,就像种子一样,播种在肖邦的心田里。

十八世纪末至十九世纪中的波兰,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国家,但也是一个可歌可泣的民族。1772、1793、1795年,俄国、普鲁士、奥地利三个强国对弱小的波兰进行了三次瓜分。他们瓜分波兰的领土,奴役波兰的人民,还想扼杀波兰人民的民族意识,以 使他们能长久地统治下去。可是,正如一首波兰爱国歌曲所唱的:"波兰不会灭亡!"波兰人民始终坚持着不屈不挠的爱国斗争。十九世纪上半叶波兰进步的、民族的浪漫主义文艺,对这个斗争 起了很大的促进作用。当时,波兰涌现出一批爱国的思想家和文艺家。他们主张文艺要有鲜明的民族特性,要有热爱人民和自由的思想内容,要有丰富的情感色彩。这些思想对肖邦有着深远的影响。肖邦的朋友、波兰诗人维特维茨基在给肖邦的信中写道:"你只要经常记着,民族性,民族性,最后还是民族性正象波兰有祖国的大自然一样,也有祖国的旋律。高山、森林、河流、草地都有自己内在的、祖国的音响,虽然并不是每一颗心都能听到它的声音。"他一再嘱咐肖邦,要"为了人民,通过人民!" 肖邦的老师埃尔斯纳也对肖邦说:"你是天才,为人民而写作吧, 要写得有通俗性、民族性。"这一切,给肖邦以后的思想发展带来了深刻的影响。

1830年,法国爆发了七月革命。它不仅打击了欧洲反动"神圣同盟"的封建统治,也对欧洲各国的革命起了推动作用。这时,波兰的爱国力量又重新振奋起来,秘密的爱国组织也活跃起来。他们不顾反动当局的逮捕、镇压,酝酿着新的起义。正是在这样一种动荡不安的形势下,肖邦的亲人、老师和朋友们敦促着肖邦出国去深造,并通过他的音乐创作和演奏去为祖国获取荣誉。为此,肖邦处于激烈的思想斗争之中,爱国心使他想留下;事业心又使他想离去。他写道:"我还在这里,我不能决定启程的日子。我觉得,我离开华沙就永远不会再回到故乡了。我深信,我要和故乡永别。啊,要死在不是出生的地方是多么可悲的事!" 离别的痛苦、永别的预感折磨着他,但是,亲友们的勉励、嘱咐和期望又鼓舞着他,使他意识到自己有责任去国外用艺术来歌颂祖国和自己的民族,为此他又感到激动。他写道:"我愿意唱出一切为愤怒的、奔放的情感所激发的声音,使我的作品(至少一部分)能作为约翰(指十七世纪的波兰围王约翰三世索比埃斯基。他曾击败了土耳其侵略者,收复了祖国的疆土,并将土耳其人逐出维也纳和匈牙利,名震欧洲。)的部队所唱的战歌。战歌已绝响,但它们的回声仍将荡漾在多瑙河两岸。"

1830年11月2日,萧瑟的寒风增添了华沙的秋意,更增添了离别时的痛苦。送别的友人以这样的话语叮咛着即将离去的肖邦:

"不论你在哪里逗留、流浪,愿你永不将祖国遗忘,绝不停止对祖国的热爱,以一颗温暖、忠诚的心脏。"

肖邦接受了友人们赠送的一只满盛祖国泥土的银杯,它象征着祖国将永远在异邦伴随着他。更使肖邦感动的是,当亲友送行到华沙郊外——肖邦的出生地沃利亚时,他的老师埃尔斯纳和华沙音乐学院的一些同学们,竟已等候在那里,并演唱了埃尔斯纳特地为送别肖邦写的一首合唱曲:

"你的才能从我们的国土中生长,愿它到处充分发扬, 通过你乐艺的音响,通过我们的玛祖别克、克拉可维亚克(波兰民间舞曲)显示你祖国的荣光。"

这样的送别场面,这样激动人心的词句,使肖邦百感交集,在登上旅途时不禁失声痛哭。

肖邦离国几周以后,华沙就爆发了起义,并获得了成功。据说肖邦听到华沙起义的消息时,心情无比激动,曾拟回国,是他的挚友梯图士苦功他不要回去。当梯图士出发回国参加起义后,肖曾雇了一辆驿车追赶,准备和他一起回国,结果因未能赶上而返回维也纳。这时,肖郑在给华沙的友人马图申斯基的信中写道:"为什么我不能相你们在一起,为什么我不能当一名鼓手!!!"

1830年11月的华沙起义,一度取得了辉煌的胜利,赶跑了俄国侵略军,建立了波兰自己的政权。波兰人民的这一英雄业绩,震撼了整个欧洲,是欧洲革命历史上光辉的一页。可是,在取得胜利后不到一年,就由于波兰大贵族的背叛,使起义的成果被断送。俄国侵略军又重新攻陷了华沙,华沙起义被镇压下去了。又是在一个寒风萧瑟的日子,肖邦在去巴黎的旅途中,听到了华沙重新陷落的消息。这时,他义愤填膺、悲痛欲绝。在写给梯图士 的信中,他表示了对侵略者的无比愤恨:"啊,上帝啊,你是存在的!存在而不给他们报应!你不管莫斯科佬的罪行,或者,或者你自己就是莫斯科佬!我可怜的父亲!我高尚的父亲,可能他在挨饿,他也没有钱给母亲买面包!妹妹也许遭受放肆的莫斯科败类的狂暴蹂躏!帕斯凯维奇(帕斯凯维奇是攻陷华沙的俄国统帅。),这条莫墓列夫的母狗,占领了欧洲那些头等君主国的驻节地!?莫斯科佬将成为世界的统洽者啊!为什么我连一个莫斯科佬都不能杀啊!"尽管肖邦 的父亲一再劝告他不要抛弃俄国"国籍"(当时俄国统治下的波兰居民均属"俄国籍"),可是肖邦在维也纳始终不去把他的俄国护照延期,而甘愿放弃"俄国籍",当一名"无国籍"的波兰流亡者。 同时,肖邦在维也纳也没有动用俄国占领华沙的反动头子康斯坦丁大公写给俄国驻维也纳大使的介绍信,从此和俄国统治者彻底划清了界限。以华沙起义为标志的波兰民族独立运动,好比是一所爱国主义的大学校,造就了无数波兰的民族战士,也哺育了一批波 兰的民族艾艺家。刚离开华沙时,二十岁的肖邦还相当幼稚,可是,华沙起义以后的.二十一岁的肖邦,已被祖国的灾难磨练得坚强起来了。他对祖国的爱和对敌人的恨,也变得更强烈了。

1831年肖邦到达巴黎的时候,法国正处于君主立宪的"七月王朝"时期,王朝代表的是金融资产阶级的利益,金钱统治着社会的一切。法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巴黎,尽管在文化艺术上有着悠久的传统,成为全欧的文化艺术中心之一,可是,正如肖邦在巴黎时所说的:"这里有最辉煌的奢侈。有最下等的卑污,有最伟大的慈悲、有最大的罪恶;每一个行动和言语都和花柳有关;喊声、叫嚣、隆隆声和污秽多到不可想象的程度,使你在这个天堂里成为茫然不知所措,也就是说谁也不过问一个人是怎样生活的。"为了在巴黎站稳脚跟,肖邦和上层社会的人士交往。环境决定了他"非生活在这个圈子里不可。"1833年初,肖邦在给多·泽瓦诺夫斯基的信中写道:"我已经进入最上层的社会,与大使、公爵、部长交往,因为据说高尚的趣味是从这里出发的;假如有人在英国或奥地利大使馆听过你,你马上就有更大的才能了;假使沃德蒙公爵夫人庇沪你,你马上就弹奏得更好。" 由此可见,肖邦在巴黎尽管假快打开了局面、获得了成功,但他是不满意的。上层社会的奢华和虚假,无法安慰一位满怀亡国之 恨的流亡者那痛苦的心灵。1832年底,他写了一封信给巴黎的优美艺术部长:"一个不能再忍受祖国的悲惨命运而来到巴黎已将近一年的波兰人——这是我向阁下作自我介绍所能使用的全部头衔——恭顺地向您请求把音乐学院大厅供他一月二十日举行音乐会用"。这封信清楚地表明了肖邦在巴黎的身分和他的心情。和上层人物交往,日益使他感受到"假发所掩盖的是巨大的空虚。" 唯有和波兰侨胞在一起,他才感到亲切。他热情无私地帮助流亡的波兰同胞,经常和他们在一起交谈、回忆,并为他们不知疲倦地演奏。1836年,被称为"波兰的帕格尼尼"(帕格尼尼是当时意大利最杰出的小提琴家,名扬全欧。)的小提琴家里平斯基要来巴黎演出时,肖邦积极地为他进行筹备,唯一的要求是要他为波兰侨民开一场音乐会。最初里平斯基表示同意,后来却又拒绝了,因为他不久要去俄国演出,如果他在巴黎为波兰侨民演奏,会引起俄国人的反感。这佯的"理由"激怒了肖邦,他愤然断绝了与里平斯基的友谊。1837年,俄国驻法大使以沙皇宫庭的名义拉拢肖邦,要他接受"俄皇陛下首席钢琴家"的职位和称号,并表示这是由于肖邦并未参加1830年的华沙起义。肖邦断然加以拒绝,并义正词产地答复道:"虽然我没有参加1830年的革命, 因为当时我还太年轻,但是我的心是同那些革命者在一起的。" 这坚定的回答、傲岸的蔑视,给了北方的暴君一记响亮的耳光。 从这一系列表现可以看出:肖邦没有辜负亲友和老师的期望和嘱咐,他始终保持着一颗忠于祖国的心。

肖邦很快在巴黎成名了。他通过自己的创作、演奏和钢琴教学,赢得了人们高度的尊重。在巴黎,"娱乐变成了放荡,这里金子.龌龊和血腥是混在一起的"。尽管肖邦对巴黎的上层社会有所反感,但他的活动大多局限于上层的沙龙,加上他自己也逐渐地过上了优越的生活,这对他的思想意识也必然产生一定的影响和局制,使他对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和社会改革缺乏应有的理解和同情,这和他历来与不少波兰贵族及其子弟关系较密切也有联 系。1831年华沙起义失败后,流亡国外的波兰人有几千名,其中三分之二在法国,大多是出身贵族的知识分子。这些人从政治上 说大致可以分为两派,保守派和民主派。保守派倾向于君主立宪制,而并不热心于社会改革;民主派则主张立即解放农民,反对专制制度。对于在巴黎的波兰民主派人士,肖邦一个也不认识。从思想观点上看,肖邦更多地倾同于保守派。所以,对于1830年 和1848年法国爆发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肖邦表现得相当冷淡。 这些都不能不说是阶级局限性在肖邦身上的反映。

肖邦从此一直定居在巴黎,只偶尔去外地旅行。1835年,他曾去德国的卡尔士巴德与父母短暂地相会过一次。同年在德累斯顿认识了波兰贵族沃德津斯基的女儿玛丽亚,和她发生了恋爱。 次年,肖邦向她求婚,但由于肖邦不是贵族,只是"一个音乐家", 不门当户对,而遭到玛利亚父亲的拒绝。1836年底,肖邦认识了法国女作家乔治·桑,约一年后,他们就同居了,一直到1847年才决裂分手。肖邦经常和聚集在巴黎的各国著名的文艺家交往, 如波兰诗人密茨凯维支,法国文学家雨果、巴尔扎克,德国诗人 海涅,法国画家德拉克罗瓦,匈牙利作曲家、钢琴家李斯特,意大利作曲家贝利尼,法国作曲家柏辽兹等。这些文艺家们尽管各人的风格、个性往往不一致,但他们彼此的交往,使互相间在思想和创作上有所启发,这对肖邦的精神生活是一种慰籍。可是,肖邦后半生在巴黎度过的岁月,仍然充满难以排遣的孤寂感。他乡作客、举目无亲的感受,始终使他悲郁不已。从三十年代中起,肖邦经常患病,身体相当衰弱。举行公开的音乐会,尽管可以带来金钱和荣誉,肖邦却并不喜欢。他最大的愉快还是和波兰同胞在一起。他说:"就象不能拒绝给病人服药一样,我从不拒绝给密茨凯维文和诺尔维德弹琴,无论他们当中哪一个人来, 我都会坐下来弹琴,有时始终连一句话也不说。我的音乐不止一次引起他们流泪,这眼泪难道不是民族艺术家最高的十字架(意即报酬)吗"1841年,肖邦在致友人的信中写道:"我们是否仍然会回祖国呢?!或者是完全疯狂了?!我并不替密茨凯维文和索邦斯基担心——这是一些坚强的脑袋,这些脑袋再经过几次流亡侨居的生活也不会失去理智和力量。"从这些话中间可以看出肖邦作为一个"自愿的政治流亡者"在异国的苦楚。但是,他宁愿蒙受这苦楚,也不情愿回波兰去当异族统治下的"顺民"。

1848年,他应邀去英国和苏格兰访问演出,尽管受到热烈欢迎,但他非常反感"英国人评价什么都用英磅,他们喜欢艺术只是因为它是奢多品。"他在英国时这样写道:"在我心里,已经什么也不想做了,我的心里觉得忧愁,可是我麻醉自己,我感得到一种沉闷的苦痛,我早已没有体验过真正的快乐了。 我根本什么也感觉不到,我简直只象植物一祥地活着,耐性地等待着自己的完结。"肖邦的最后几年就这样完成了他个人悲剧的终结。可是,对于祖国,对于未来的祖国复兴,肖邦始终念念不忘。1846年波兰爆发了克拉科夫起义,失败后,加里西亚又发生了农民起义。这些事件曾激起肖邦的热情,他在信中欢呼道:"克拉科夫的事情进行得极好";"加里西亚的农民给沃伦和波多尔农民做出了榜样;可怕的事情是不能避免的,但到最后,波兰将是一个强盛、美好的波兰,总之,波兰。"1848年3月,波兹南公国起义,4月即遭到普鲁士的镇压。肖邦对此也表示了极大的惋惜: "我知道了关于波兹南公国全部可怕的消息。除了不幸,就是不幸。我已经万念俱灰了。"对祖国命运的深切关怀,对祖国未 来的热情憧憬,体现了肖邦对祖国始终不渝的热爱。正是这热爱使肖邦说出了他的遗愿:"我知道,帕斯凯维奇决不允许把我的遗体运回华沙,那末,至少把我的心脏运回去吧。"1849年,肖邦逝世后,他的遗体按他的嘱咐埋在巴黎的彼尔·拉什兹墓地,紧靠着他最敬爱的作曲家见利尼的墓旁。那只从华沙带来的银杯中的祖国泥土,被撒在他的墓地上。肖邦的心脏则运回到了他一心向往的祖国,埋葬在哺育他成长的祖国大地中。 肖邦的创作

遇到乔治-桑之前,确切地说是在1829内,肖邦曾深深地爱慕着华沙音乐学院的同学康

丝坦雅。1826年他们初次相遇。此后,在他的E小调协奏曲的慢板乐章中,她的影子挥之不

去。

  三年后在欲望的巴黎,第一场音乐会。拱形天花板的大房间里,吊着亮丽的吊灯,厚

重的天鹅绒幕帘挂在舞台的后方。22岁的肖邦怀乡的心情,在民谣旋律伴随如同夜曲般的

慢板乐章中流泻。回忆是痛苦的。此时康丝坦雅已经嫁为人妻。

  然而康丝坦雅完全不知晓肖邦对她的倾心。一直到肖邦死后,才通过文字得悉肖邦对

她的爱慕。当时年事已高的康丝坦雅惊讶极了。

   两支旋律,终于没能汇到一起。

  在所有肖邦的画像中,玛丽亚。乌金斯基1836年创作的那一幅最为传神。我印象中的

肖邦,似乎就是那样。

  自从有过爱慕康丝坦雅的经验后,肖邦对自己的感情生活格外小心。而此时幼时的伙

伴玛丽亚。乌金斯基已亭亭玉立。肖邦发现玛丽亚与自己颇能共鸣并随即为之倾倒。肖邦

为她写了降A大调圆舞曲(op69,No1),玛丽亚称之为《告别》。

  严冬笼罩巴黎时,肖邦的健康日趋恶化。此前肖邦曾向玛丽亚求婚,玛丽亚欣然接受

,但她的家人却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体弱多病的音乐家。

  玛丽亚对家人的决定,没有多说一个字。她无法质疑或反抗他们的决定。

  肖邦将这样的结果归诸命运,将他的信件和对玛丽亚的记忆一同捆绑,简单地以波兰

文写上“我的不幸”。

  要感觉他内心沮丧与忧郁的情感,可以听听他当时的第二号奏鸣曲(op35)第三乐章,

著名的Funeral March

 

  1836年秋天的某日,在神经过敏的女伯爵马丽达古主办的晚会上,乔治桑和肖邦首

次会面。她穿着奇特,黑发中分,卷发披散,漫不经心地坐在靠近火炉的沙发上,手上的

雪茄整晚没有停过。

  对这样的女子,肖邦当时并不能接受。

  1838年夏天,肖邦和玛丽亚的婚约告吹,而他和乔治桑见面的机会也越来越多。他们

彼此都感到,可以向对方倾诉内心最深处的那些情感,虽然众人的目光和流言也开始包围

他们。其间有一次肖邦和乔治桑的老情人Mallefille的一次决斗。

  10月,他们会面。从佩皮尼昂到巴塞罗纳。在美丽的帕尔马,他们初尝远离人群的自

由。

  这一年冬天,肖邦病倒了,之后再也没有完全康复。乔治桑写道:“他正在痊愈中,

我希望他很快就能比以前更好,他的耐力和美德如同天使。”肖邦此时已经热切地爱上了

乔治桑,而乔治桑则形容她对肖邦的感觉不过是种母爱而已。

  当他的身体好转时,他鼓励乔治桑阅读波兰文学,翻译密茨凯维奇的作品给她听,他

们在诺昂过着单调、宁静和平淡的生活。这期间,肖邦创作了G大调夜曲、升F大调即兴曲

和降B小调奏鸣曲。

 在我手头的这本传记里,把肖邦和乔治桑的分手归因于他们在人生观上的差异。“ 乔

治桑的主张反映了那个时代一位觉醒的女性对社会问题的看法;而肖邦却仍然倾向于封建

统治下的社会结构。”我对十九世纪上半叶风云变幻的政治、文化背景缺乏了解,不知道

这是否实情。然而可以确信的是,在《佛诺瑞亚尼》里,乔治桑开始真实地描写她与肖邦

之间的恋情。肖邦对此的反感和忧虑,是我们可以想见的。

 书中然后描述了一系列的家庭矛盾,加剧了他们之间的裂痕。那伤口再也无法愈合。

  1849年10月17日凌晨2时,肖邦划上了最后一个音符。享年39岁。

  他死时,日记本里仍夹着一缕乔治桑的头发。 

弗利得利克·肖邦(1810一1849)生于华沙的近郊热里亚佐瓦·沃利亚。他的父亲尼古拉·肖邦原是法国人,后迁波兰,曾参加过1794年波兰民族英雄柯斯秋什科(1746—1817)领导的反抗侵略者的起义。起义失败后流落华沙,靠教学等工作度日。后来,他又在家中开设了一所寄宿学校。从此,他就不再参与政事,只求平安地生活下去。但是,他和华沙的文化界人士保持有较密切的来往,这对小肖邦的思想成长是有影响的。

肖邦从小就显示出特殊的音乐才能,不仅能弹钢琴,并能作曲。七岁时,就发表了他的第一首作品——g小调波兰舞曲。八岁时,他举行了第一次公开的演奏。从此,肖邦就以钢琴演奏"神童"的身分,经常被华沙的贵族邀请去演奏,一时成为贵族沙龙中的宠儿。1825年,前来华沙参加波兰议会的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一世,也出席了肖邦的一次演奏会,还赐给了肖邦一枚钻石戒指。肖邦童年、少年时代的这些经历,和他此后的遭遇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肖邦在少年时代,还接触到波兰城乡的民间音乐以及不少波兰爱国人士的进步思想。1826年起,肖邦正式成为音乐学院的学生,与不少思想进步的师生交往。这些年里,肖郑经常去乡间度假。他欣赏祖国的自然风光,倾听农民的歌唱、奏乐,参加乡村的舞会和婚礼。祖国的文化、民族民间的音乐,就像种子一样,播种在肖邦的心田里。

十八世纪末至十九世纪中的波兰,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国家,但也是一个可歌可泣的民族。1772、1793、1795年,俄国、普鲁士、奥地利三个强国对弱小的波兰进行了三次瓜分。他们瓜分波兰的领土,奴役波兰的人民,还想扼杀波兰人民的民族意识,以 使他们能长久地统治下去。可是,正如一首波兰爱国歌曲所唱的:"波兰不会灭亡!"波兰人民始终坚持着不屈不挠的爱国斗争。十九世纪上半叶波兰进步的、民族的浪漫主义文艺,对这个斗争 起了很大的促进作用。当时,波兰涌现出一批爱国的思想家和文艺家。他们主张文艺要有鲜明的民族特性,要有热爱人民和自由的思想内容,要有丰富的情感色彩。这些思想对肖邦有着深远的影响。肖邦的朋友、波兰诗人维特维茨基在给肖邦的信中写道:"你只要经常记着,民族性,民族性,最后还是民族性正象波兰有祖国的大自然一样,也有祖国的旋律。高山、森林、河流、草地都有自己内在的、祖国的音响,虽然并不是每一颗心都能听到它的声音。"他一再嘱咐肖邦,要"为了人民,通过人民!" 肖邦的老师埃尔斯纳也对肖邦说:"你是天才,为人民而写作吧, 要写得有通俗性、民族性。"这一切,给肖邦以后的思想发展带来了深刻的影响。

1830年,法国爆发了七月革命。它不仅打击了欧洲反动"神圣同盟"的封建统治,也对欧洲各国的革命起了推动作用。这时,波兰的爱国力量又重新振奋起来,秘密的爱国组织也活跃起来。他们不顾反动当局的逮捕、镇压,酝酿着新的起义。正是在这样一种动荡不安的形势下,肖邦的亲人、老师和朋友们敦促着肖邦出国去深造,并通过他的音乐创作和演奏去为祖国获取荣誉。为此,肖邦处于激烈的思想斗争之中,爱国心使他想留下;事业心又使他想离去。他写道:“我还在这里,我不能决定启程的日子。我觉得,我离开华沙就永远不会再回到故乡了。我深信,我要和故乡永别。啊,要死在不是出生的地方是多么可悲的事!” 离别的痛苦、永别的预感折磨着他,但是,亲友们的勉励、嘱咐和期望又鼓舞着他,使他意识到自己有责任去国外用艺术来歌颂祖国和自己的民族,为此他又感到激动。他写道:"我愿意唱出一切为愤怒的、奔放的情感所激发的声音,使我的作品(至少一部分)能作为约翰(指十七世纪的波兰围王约翰三世索比埃斯基。他曾击败了土耳其侵略者,收复了祖国的疆土,并将土耳其人逐出维也纳和匈牙利,名震欧洲。)的部队所唱的战歌。战歌已绝响,但它们的回声仍将荡漾在多瑙河两岸。

1830年11月2日,萧瑟的寒风增添了华沙的秋意,更增添了离别时的痛苦。送别的友人以这样的话语叮咛着即将离去的肖邦:

"不论你在哪里逗留、流浪,愿你永不将祖国遗忘,绝不停止对祖国的热爱,以一颗温暖、忠诚的心脏。"

肖邦接受了友人们赠送的一只满盛祖国泥土的银杯,它象征着祖国将永远在异邦伴随着他。更使肖邦感动的是,当亲友送行到华沙郊外——肖邦的出生地沃利亚时,他的老师埃尔斯纳和华沙音乐学院的一些同学们,竟已等候在那里,并演唱了埃尔斯纳特地为送别肖邦写的一首合唱曲:

“你的才能从我们的国土中生长,愿它到处充分发扬, 通过你乐艺的音响,通过我们的玛祖别克、克拉可维亚克(波兰民间舞曲)显示你祖国的荣光。”

这样的送别场面,这样激动人心的词句,使肖邦百感交集,在登上旅途时不禁失声痛哭。

肖邦离国几周以后,华沙就爆发了起义,并获得了成功。据说肖邦听到华沙起义的消息时,心情无比激动,曾拟回国,是他的挚友梯图士苦功他不要回去。当梯图士出发回国参加起义后,肖曾雇了一辆驿车追赶,准备和他一起回国,结果因未能赶上而返回维也纳。这时,肖郑在给华沙的友人马图申斯基的信中写道:"为什么我不能相你们在一起,为什么我不能当一名鼓手!!!"

1830年11月的华沙起义,一度取得了辉煌的胜利,赶跑了俄国侵略军,建立了波兰自己的政权。波兰人民的这一英雄业绩,震撼了整个欧洲,是欧洲革命历史上光辉的一页。可是,在取得胜利后不到一年,就由于波兰大贵族的背叛,使起义的成果被断送。俄国侵略军又重新攻陷了华沙,华沙起义被镇压下去了。又是在一个寒风萧瑟的日子,肖邦在去巴黎的旅途中,听到了华沙重新陷落的消息。这时,他义愤填膺、悲痛欲绝。在写给梯图士 的信中,他表示了对侵略者的无比愤恨:"啊,上帝啊,你是存在的!存在而不给他们报应!你不管莫斯科佬的罪行,或者,或者你自己就是莫斯科佬!我可怜的父亲!我高尚的父亲,可能他在挨饿,他也没有钱给母亲买面包!妹妹也许遭受放肆的莫斯科败类的狂暴蹂躏!帕斯凯维奇(帕斯凯维奇是攻陷华沙的俄国统帅。),这条莫墓列夫的母狗,占领了欧洲那些头等君主国的驻节地!?莫斯科佬将成为世界的统洽者啊!为什么我连一个莫斯科佬都不能杀啊!"尽管肖邦 的父亲一再劝告他不要抛弃俄国"国籍"(当时俄国统治下的波兰居民均属"俄国籍"),可是肖邦在维也纳始终不去把他的俄国护照延期,而甘愿放弃"俄国籍",当一名"无国籍"的波兰流亡者。 同时,肖邦在维也纳也没有动用俄国占领华沙的反动头子康斯坦丁大公写给俄国驻维也纳大使的介绍信,从此和俄国统治者彻底划清了界限。以华沙起义为标志的波兰民族独立运动,好比是一所爱国主义的大学校,造就了无数波兰的民族战士,也哺育了一批波 兰的民族艾艺家。刚离开华沙时,二十岁的肖邦还相当幼稚,可是,华沙起义以后的.二十一岁的肖邦,已被祖国的灾难磨练得坚强起来了。他对祖国的爱和对敌人的恨,也变得更强烈了。

1831年肖邦到达巴黎的时候,法国正处于君主立宪的"七月王朝"时期,王朝代表的是金融资产阶级的利益,金钱统治着社会的一切。法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巴黎,尽管在文化艺术上有着悠久的传统,成为全欧的文化艺术中心之一,可是,正如肖邦在巴黎时所说的:"这里有最辉煌的奢侈。有最下等的卑污,有最伟大的慈悲、有最大的罪恶;每一个行动和言语都和花柳有关;喊声、叫嚣、隆隆声和污秽多到不可想象的程度,使你在这个天堂里成为茫然不知所措,也就是说谁也不过问一个人是怎样生活的。"为了在巴黎站稳脚跟,肖邦和上层社会的人士交往。环境决定了他"非生活在这个圈子里不可。"1833年初,肖邦在给多·泽瓦诺夫斯基的信中写道:"我已经进入最上层的社会,与大使、公爵、部长交往,因为据说高尚的趣味是从这里出发的;假如有人在英国或奥地利大使馆听过你,你马上就有更大的才能了;假使沃德蒙公爵夫人庇沪你,你马上就弹奏得更好。" 由此可见,肖邦在巴黎尽管假快打开了局面、获得了成功,但他是不满意的。上层社会的奢华和虚假,无法安慰一位满怀亡国之 恨的流亡者那痛苦的心灵。1832年底,他写了一封信给巴黎的优美艺术部长:"一个不能再忍受祖国的悲惨命运而来到巴黎已将近一年的波兰人——这是我向阁下作自我介绍所能使用的全部头衔——恭顺地向您请求把音乐学院大厅供他一月二十日举行音乐会用"。这封信清楚地表明了肖邦在巴黎的身分和他的心情。和上层人物交往,日益使他感受到"假发所掩盖的是巨大的空虚。" 唯有和波兰侨胞在一起,他才感到亲切。他热情无私地帮助流亡的波兰同胞,经常和他们在一起交谈、回忆,并为他们不知疲倦地演奏。1836年,被称为"波兰的帕格尼尼"(帕格尼尼是当时意大利最杰出的小提琴家,名扬全欧。)的小提琴家里平斯基要来巴黎演出时,肖邦积极地为他进行筹备,唯一的要求是要他为波兰侨民开一场音乐会。最初里平斯基表示同意,后来却又拒绝了,因为他不久要去俄国演出,如果他在巴黎为波兰侨民演奏,会引起俄国人的反感。这佯的"理由"激怒了肖邦,他愤然断绝了与里平斯基的友谊。1837年,俄国驻法大使以沙皇宫庭的名义拉拢肖邦,要他接受"俄皇陛下首席钢琴家"的职位和称号,并表示这是由于肖邦并未参加1830年的华沙起义。肖邦断然加以拒绝,并义正词产地答复道:"虽然我没有参加1830年的革命, 因为当时我还太年轻,但是我的心是同那些革命者在一起的。" 这坚定的回答、傲岸的蔑视,给了北方的暴君一记响亮的耳光。 从这一系列表现可以看出:肖邦没有辜负亲友和老师的期望和嘱咐,他始终保持着一颗忠于祖国的心。

肖邦很快在巴黎成名了。他通过自己的创作、演奏和钢琴教学,赢得了人们高度的尊重。在巴黎,"娱乐变成了放荡,这里金子.龌龊和血腥是混在一起的"。尽管肖邦对巴黎的上层社会有所反感,但他的活动大多局限于上层的沙龙,加上他自己也逐渐地过上了优越的生活,这对他的思想意识也必然产生一定的影响和局制,使他对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和社会改革缺乏应有的理解和同情,这和他历来与不少波兰贵族及其子弟关系较密切也有联 系。1831年华沙起义失败后,流亡国外的波兰人有几千名,其中三分之二在法国,大多是出身贵族的知识分子。这些人从政治上 说大致可以分为两派,保守派和民主派。保守派倾向于君主立宪制,而并不热心于社会改革;民主派则主张立即解放农民,反对专制制度。对于在巴黎的波兰民主派人士,肖邦一个也不认识。从思想观点上看,肖邦更多地倾同于保守派。所以,对于1830年 和1848年法国爆发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肖邦表现得相当冷淡。 这些都不能不说是阶级局限性在肖邦身上的反映。

肖邦从此一直定居在巴黎,只偶尔去外地旅行。1835年,他曾去德国的卡尔士巴德与父母短暂地相会过一次。同年在德累斯顿认识了波兰贵族沃德津斯基的女儿玛丽亚,和她发生了恋爱。 次年,肖邦向她求婚,但由于肖邦不是贵族,只是"一个音乐家", 不门当户对,而遭到玛利亚父亲的拒绝。1836年底,肖邦认识了法国女作家乔治·桑,约一年后,他们就同居了,一直到1847年才决裂分手。肖邦经常和聚集在巴黎的各国著名的文艺家交往, 如波兰诗人密茨凯维支,法国文学家雨果、巴尔扎克,德国诗人 海涅,法国画家德拉克罗瓦,匈牙利作曲家、钢琴家李斯特,意大利作曲家贝利尼,法国作曲家柏辽兹等。这些文艺家们尽管各人的风格、个性往往不一致,但他们彼此的交往,使互相间在思想和创作上有所启发,这对肖邦的精神生活是一种慰籍。可是,肖邦后半生在巴黎度过的岁月,仍然充满难以排遣的孤寂感。他乡作客、举目无亲的感受,始终使他悲郁不已。从三十年代中起,肖邦经常患病,身体相当衰弱。举行公开的音乐会,尽管可以带来金钱和荣誉,肖邦却并不喜欢。他最大的愉快还是和波兰同胞在一起。他说:"就象不能拒绝给病人服药一样,我从不拒绝给密茨凯维文和诺尔维德弹琴,无论他们当中哪一个人来, 我都会坐下来弹琴,有时始终连一句话也不说。我的音乐不止一次引起他们流泪,这眼泪难道不是民族艺术家最高的十字架(意即报酬)吗"1841年,肖邦在致友人的信中写道:"我们是否仍然会回祖国呢?!或者是完全疯狂了?!我并不替密茨凯维文和索邦斯基担心——这是一些坚强的脑袋,这些脑袋再经过几次流亡侨居的生活也不会失去理智和力量。"从这些话中间可以看出肖邦作为一个"自愿的政治流亡者"在异国的苦楚。但是,他宁愿蒙受这苦楚,也不情愿回波兰去当异族统治下的"顺民"。

1848年,他应邀去英国和苏格兰访问演出,尽管受到热烈欢迎,但他非常反感"英国人评价什么都用英磅,他们喜欢艺术只是因为它是奢多品。"他在英国时这样写道:"在我心里,已经什么也不想做了,我的心里觉得忧愁,可是我麻醉自己,我感得到一种沉闷的苦痛,我早已没有体验过真正的快乐了。 我根本什么也感觉不到,我简直只象植物一祥地活着,耐性地等待着自己的完结。"肖邦的最后几年就这样完成了他个人悲剧的终结。可是,对于祖国,对于未来的祖国复兴,肖邦始终念念不忘。1846年波兰爆发了克拉科夫起义,失败后,加里西亚又发生了农民起义。这些事件曾激起肖邦的热情,他在信中欢呼道:"克拉科夫的事情进行得极好";"加里西亚的农民给沃伦和波多尔农民做出了榜样;可怕的事情是不能避免的,但到最后,波兰将是一个强盛、美好的波兰,总之,波兰。"1848年3月,波兹南公国起义,4月即遭到普鲁士的镇压。肖邦对此也表示了极大的惋惜: "我知道了关于波兹南公国全部可怕的消息。除了不幸,就是不幸。我已经万念俱灰了。"对祖国命运的深切关怀,对祖国未 来的热情憧憬,体现了肖邦对祖国始终不渝的热爱。正是这热爱使肖邦说出了他的遗愿:"我知道,帕斯凯维奇决不允许把我的遗体运回华沙,那末,至少把我的心脏运回去吧。"1849年,肖邦逝世后,他的遗体按他的嘱咐埋在巴黎的彼尔·拉什兹墓地,紧靠着他最敬爱的作曲家见利尼的墓旁。那只从华沙带来的银杯中的祖国泥土,被撒在他的墓地上。肖邦的心脏则运回到了他一心向往的祖国,埋葬在哺育他成长的祖国大地中。

肖邦的创作

肖邦的创作和他的时代、社会背景以及个人思想、生活有着密切的联系。肖邦的创作生涯延续了三十余年(1817—1849),可分为两大时期:①华沙时期(1830年前);②巴黎时期(1831 —1849)。

肖邦在华沙度过的二十个年头,总的说来,是愉快、开朗的。 反映在这一时期的创作中,情绪的基调是乐观的,但思想深度却是有限的。尽管在这一时期内,肖邦已写下了两首钢琴协奏曲、一些练习曲以及一些玛祖卡舞曲等优秀的作品,但是,华沙时期的作品毕竟不可能超越一个尚未经历生活风霜的考验、不满二十岁的青年人的思想局限。清新、明快固然是肖邦华沙时期大多数作品的基调,但从有些作品中。也可以看出过于华丽,甚至纤弱 矫饰的特点,看出受当时欧洲沙龙乐风以及波兰贵族气息影响的痕迹。1829年,肖邦在维也纳演出后就曾写信说:"大家说这里的贵族喜欢我。"但是,肖邦的早期创作中极其可贵的一点是:很早已显示出波兰的民族特色。各种民间舞蹈的体裁、节奏,以及风俗生活的意境、情致,使他的作品非常生动、感人。如d小调波兰舞曲(Op71 Nrl)以及a小调玛祖卡舞曲(Op.17 Nr4,《小犹太》)等。肖邦一生中写的第一首作品是波兰舞曲(1817), 写的最后一首作品是富有波兰民间色彩的玛祖卡舞曲(1849年)。 这象征着肖邦的一生是一个波兰民族作曲家的一生,是和波兰人 民、波兰土壤息息相连的一生。肖邦很少直接采用民歌旋律作曲,而是按波兰民族民间音乐的性格、音调,自己去进行创造。他的音乐既具有强烈的波兰风格,也富有个人独创的特性;既 与民间音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又是经过精心加工和艺术提高的。

1830年至1831年华沙起义的成功、失败,不仅决定了肖邦一生中的重大转变,促使肖邦的思想走同成熟,并且也是他创作前期与后期的分水岭,这前后的区别显得如此巨大,甚至仿佛判若二人。从此,肖邦的作品的思想性更高了,情感更深刻了,气势更宏大了。他的作品从具有抒情音诗的特点演变为具有民族史诗式的特点。在华沙起义直接影响下产生的c小调练习曲、a小调及 d小调前奏曲标志着这一骤变的发生。在巴黎陆续写成的第一谐 谑曲、第一叙事曲等宏伟的史诗性乐曲,也充分显示整个风格的变化。

肖邦在巴黎的创作很快进入了成熟期。此后的创作可以分为两个范畴,一个与祖国兴亡或个人对祖国的缅怀、思念、憧憬有联系,一个则更多反映肖邦在巴黎的生活感受和情致。从乐曲的风格来说,也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宏伟的、富有戏剧性;一类是充满诗意的、抒情的。不少资产阶级的评论家只看到或只强调肖邦抒情、细腻的一面,甚至把肖邦称作"沙龙作曲家"、"病室作曲家",这是一种歪曲。肖邦尽管身体虚弱,钢琴演奏以细腻、含 蓄著称,但他的精神境界和思想情感天地之广阔、宏大,确实只有一位民族战士才能具有的。正是时代的激流、民族的悲剧和生活的冲突,使肖邦的作品获得了如此巨大的气势。但这宏大并不 妨碍肖邦音乐的细腻,强烈的戏剧性和优美的抒情性,在他的作品中是对立而统一的。例如升c小调夜曲(Op27 Nrl)强烈的中段和宁静的首尾段形成鲜明的对比;第二叙事曲中反复交替出现音乐形象截然不同的两段。而这些对比完全受内容表现所决定 的,是有机整体发展,演奏的结果,而绝不是纯形式地为对比而对比。

肖邦最后几年的创作中,虽然也还有个别作品具有昂扬的情绪,如《幻想波兰舞曲》(0p61),但更多的却具有一种仿佛与世无争的情绪。这在他以往的创作中是少有的,不能不说这是生活意志衰退、悲观情绪有所滋长的结果。从数量上说,最后几年的作品写得很少,这和肖邦当时的体力衰弱、心情忧郁有关。

肖邦的作品几乎全是钢琴曲。尽管他的老师埃尔斯纳等曾一再鼓励他从事民族歌剧的创作,但是肖邦很清楚自己的所长和所短,始终局限于钢琴创作。创作范围的局限丝毫不影响尚邦作为作曲家的伟大。他在钢琴音乐的领域内,不仅写下了大量杰出的作品,并且对钢琴音乐、乃至整个音乐创作的历史发展作出了重大的贡献。他的作品继承、发扬了欧洲十八、十九世纪初古典音乐的传统,大大地丰富了欧洲十九世纪上半叶浪漫主义音乐的天地,并对十九世纪下半叶浪漫主义音乐的继续发展、各民族乐派的兴起,以及此后整个近现代音乐的发展(包括十九、二十世纪之交的印象主义音乐等),有很大的启发和影响。他的充满独创性的作品中常富有宽广如歌、感人至深的旋律,和声色彩丰富而极有表现力,节奏生动,并常与波兰民间音乐、舞蹈有密切的联系,在形式体裁上也是多样的,同样具有高度创造性。

肖邦,波兰作曲家、钢琴家。1810年3月1日出生于华沙郊区热拉佐瓦沃拉。父亲原籍法国,母亲是波兰人。他是个异常早熟的孩子枣六岁就写诗枣他的音乐天才很快就证明他注定成为“莫扎特的后来人”。九岁时,在音乐会上公开演奏,散场后,他更关心的好象是他的衣领,而不是他超常的演奏技巧,他对母亲说:“所有的人都在看我的衣领,妈妈。”

中学毕业后进入华沙音乐学院学习,同时开始了早期创作活动。1830年以后他到巴黎定居,在那里度过了后半生。从此肖邦永远未能回国。当时,正值波兰民族解放运动高涨的年代,反对外国奴役、争取自由独立的民族斗争对青年肖邦的思想产生了深刻影响,从而培育了他的民族感情和爱国热忱。

1837年他严词拒绝了沙俄授予他的“俄国皇帝陛下的首席钢琴家”的职位。舒曼称他的音乐象“藏在花丛中的一门大炮”。肖邦向全世界宣告“波兰不会灭亡”,足见他拳拳爱国之心。他晚年生活孤寂,痛苦地自称是“远离母亲的波兰孤儿”。从1846年起,肖邦的创作开始出现衰退的趋势。其原因一方面由于波兰民族运动的几次挫折对他打击很大;另一方面同文学家乔治·桑的爱情破裂以及身体衰弱,大大影响了他的创作热情,身体健康每况愈下。1849年10月17日逝世于巴黎寓所,他临终时嘱咐亲人死后将自己的心脏运回祖国枣波兰。

肖邦的创作生涯,以1830年为界可以分为两个时期,即华沙时期与巴黎时期。在第一个时期,他完成了这一时期最重要的作品《第一钢琴协奏曲》和《第二钢琴协奏曲》。在后半生的巴黎时期,他有与波兰民族解放斗争相联系的英雄性作品《第一叙事诗》、《降A大调波兰舞曲》,有充满爱国主义热情的英雄性作品《革命练习曲》、《b小调谐谑曲》,有哀痛祖国命运的悲剧性作品《降b小调奏鸣曲》,还有不少的幻想曲与小夜曲。

当他1831年9月初赴巴黎时得知起义遭沙俄镇压、华沙陷落的噩耗,精神受到强烈震动。《c小调练习曲》(别称《革命练习曲》,1831)、《d小调前奏曲》(1831),即是这时完成的。激愤、悲痛之情同严整洗练的艺术形式之间达到了高度完美的统一,成为肖邦早期音乐创作中的杰作。巴黎时期是肖邦思想艺术高度成熟、创作全盛的时期。深刻的民族内容、富于独创性的艺术形式和音乐风格,使其创作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肖邦在全部生涯中只开了三十次音乐会就建立了一种传奇式的荣誉,这在钢琴演奏史上别无他例。肖邦尊重并继承古典音乐传统,但他的琴艺具有独特的风格。特别是在他的玛祖卡和波罗奈兹舞曲中,创造性地运用民族民间调式、和声和特性节奏,显示出一个道地的“玛祖尔人”对民族性格、风格、情趣及对艺术语言的熟悉和理解。

肖邦是十九世纪欧洲乐坛上的一颗明星。他那些诗意浓郁、充满着震憾人心的抒情性和戏剧性力量的不朽作品,代表着“黄金时代”的浪漫主义音乐。同时,他的创作又具有强烈的波兰民族气质和情感内容,在欧洲音乐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他一方面以欧洲浪漫主义音乐家的杰出代表著称,另一方面以欧洲十九世纪民族乐派的奠基人载入史册。肖邦之所以伟大,也正因为他把浪漫主义的时代风格和爱国主义的精神内容紧密地融合在音乐作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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