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这样爱分集剧情介绍

如果可以这样爱分集剧情介绍,第1张

如果可以这样爱分集剧情介绍

第1集

在星城,结束电台节目《音乐地带》的直播工作后,主播白考儿赶赴和闺蜜米兰约好的音乐厅,去观看国际知名钢琴家耿墨池的演出。

第2集

为平息外界对叶莎绯闻的关注,耿墨池发表悼念文,表示对爱妻的哀思。白考儿拿祁树杰生前服用的药品,给好友樱之当医生的丈夫张千山看,震惊的得知他有至少十年以上重度抑郁症的病史,闺蜜米兰、樱之纷纷安慰白考儿。

第3集

不死心的老铁从朋友处拿到了叶莎和祁树杰生前在酒吧的照片,立刻在网上发布一条名为“叶莎自杀”的帖子,曝光叶莎真正死因,韦明伦找人火速删帖。

第4集

三个月后,耿墨池为了纪念叶莎离世百天,再次回到垶城。扫墓的耿墨池在墓园遇到白考儿,看到叶莎墓旁的祁树杰墓,怒不可遏。白考儿要求耿墨池为上次的谩骂道歉,耿墨池不答应,二人一番唇枪舌战,纠缠不清。

第5集

耿墨池约白考儿饭店相谈,看到躲在暗处的记者,耿墨池故意十分贴心的帮白考儿切肉,但细心的把白考儿的脸挡住,并没让记者拍到白考儿正面,白考儿不知道耿墨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对他的美男计充满敌意。

第6集

返家的耿墨池看到家中白考儿的衣物,又听到浴室有动静进去查看,撞上正在泡澡的白考儿,赶紧退出浴室。而看到耿墨池的白考儿也想赶紧出来,情急之下摔倒受伤。

第7集

相思山上风大,耿墨池脱衣环抱白考儿,亲密的举动令白考儿心中一动。次日,耿墨池与白考儿的绯闻消息令韦明伦不解,耿墨池头头是道说出白考儿也挺好。

第8集

耿墨池查到了叶莎和祁树杰交往两年的酒店入住记录,认为还是不让白考儿知道内情为好。白考儿一回到家,就对着猫咪“耿墨池”流露出爱意,并告诉耿墨池有惊喜礼物送给他。

第9集

樱之约米兰询问白考儿和耿墨池的事,也坦言自己过得并不快乐,米兰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樱之有苦难言。为躲避记者,白考儿回了洪江老家。

第10集

耿墨池在离开星城之前,和猫咪“白胖胖”告别。一直帮白考儿收拾家的米兰告诉白考儿,她家有耿墨池住过的痕迹,还有耿墨池落下的衣服,并通知白考儿有关耿墨池要退出乐坛的消息。

第11集

耿墨池收到了白考儿发来的录音,仿佛身临其境一般。韦明伦回来已经没有了耿墨池的身影。白考儿在电台节目中提起了耿墨池,祁树礼很不悦地关了。

第12集

耿墨池买了一副价格不菲的画,整天盯着那副画欣赏,毫不搭理旁边的白考儿,白考儿问他不是快要破产了吗,怎么还有钱买画,耿墨池不说话。

第13集

祁树礼表示自己只是不允许白考儿和耿墨池在一起,至于是什么原因大家都知道。祁树礼一直认为是叶莎害死了祁树杰,却不想耿墨池早就将他的底细莫得一清二楚。

第14集

白考儿被送到了疗养院,樱之和米兰去看望她,此时的白考儿已经了无生机,只有在樱之说起耿墨池的情况时,说出了耿墨池要带自己离开,自己要和耿墨池走。祁

第15集

在徒弟荣灿帮忙下,白考儿找到了关于耿墨池的蛛丝马迹。知道消息的米兰迅速告诉祁树礼,白考儿已经网上找到有关耿墨池的资料。

第16集

当白考儿遇到中介带买房人看耿墨池公寓时,立刻决定要卖掉自已的房子买下这个公寓。祁树礼想要买下耿墨池的公寓送给白考儿,反而令考儿失望。

第17集

白考儿买下耿墨池的房子后,警告祁树礼远离她的生活。白考儿保持着公寓里的布置原样,让她更加无时无刻思念着耿墨池。

第18集

韦明伦将白考儿的病情告诉了耿墨池,这一切令耿墨池深深懊悔自责。耿墨池决定帮助表考儿纠正记忆中的错误与不实。同时,祁树礼也得知他们已相遇。

第19集

在北京的白考儿,接受了耿墨池的惊喜求婚,感动万分。随后,二人领证,幸福无比的生活在一起。调到广告部的米兰为拉广告客户参加饭局,巧遇祁树礼,屈尊向祁树礼敬酒,反而遭到祁树礼的冷嘲热讽。

第20集

韦明伦极力说服耿墨池复出,但墨池不想宁静的生活被外界打扰。思念白考儿的祁树礼打电话给她,耿墨池希望他远离考儿。樱之和张千山视频聊天,谈儿子生活之余,感觉两个人感情变好很多。

第21集

祁树礼约白考儿在江边诉说身世。原来祁家有个养女叫小静,多年前失散。白考儿为自己和祁树杰结婚四年只是小静的替身而气愤。赶来找白考儿的耿墨池,在白家得到热情招待,不料几杯酒下肚,旧疾复发。

第22集

祁树礼向罗浩揭露米兰要挟之事,罗浩向祁树礼道歉,并答应他会做好善后工作。同时,白考儿也劝米兰收手,但米兰不为所动。晚上,耿墨池去台里接加班的白考儿,答应崔台为慈善活动捐画一幅。

第23集

“慈善拍卖会”上,耿墨池、祁树礼本是王不见王,却因白考儿相聚在一起,为和祁树礼争强赌胜,耿墨池以高价拍得自己捐赠的名画,韦明伦有苦说不出。

第24集

白考儿母亲去医院看望祁母,祁母表示如果祁树礼若有任何事情惹到白家,请他们多担待。米兰走出看守所,为重获自由而泪奔。丢掉工作的米兰意志消沉找樱之诉苦,樱之劝米兰脚踏实地走正路。

第25集

耿墨池带白考儿看新屋,得知演出受阻,临时被叫停,追究根源是祁树礼捣鬼。于是,白考儿找到祁树礼并将他堵在车上。耿墨池来接考儿时,两人都亮出底牌,财力、健康在真爱上争论起来。

第26集

白考儿从医生口中得知腹中胎儿有遗传性心脏病,十分震惊。白考儿伤心离开医院,告诉樱之自己怀的孩子有遗传性心脏病,樱之安慰她再做详细检查。

第27集

《DREAM》音乐专辑演奏会圆满顺利进行,惊喜亮相的耿墨池现场弹奏《风之缘》献给妻子白考儿。庆祝 PARTY 上大家都以耿墨池和白考儿为话题中心,无人注意米兰的存在。

第28集

次日,韦明伦送白考儿参加祁母葬礼。祁树礼提出要考儿戴孝谢礼,拗不过的白考儿尴尬站在一旁还礼。灵堂里,祁树礼向白考儿诉说着自己对感情的见解,而考儿依旧充耳不闻,亦不心动。

第29集

张千山带着儿子旦旦回国给樱之惊喜,樱之高兴之余仍和张千山保持距离。祁树礼从樱之处得知白考儿因为胎儿有问题,怕耿墨池不让生下来而隐瞒他,就利用此事大做文章,米兰也添油加醋把白考儿和祁树礼的关系越抹越黑,幸好耿墨池并未信以为真。

第30集

愤怒的耿墨池找到祁树礼,理论白考儿和孩子的问题。祁树礼顺势承认孩子是自己的,耿墨池将祁树礼暴打一顿,自己也挂了彩。耿墨池抱着最后希望给白考儿发短息,得到模糊的回复,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第31集

白考儿与怀疑自己的耿墨池置气,说孩子不是他的,耿墨池万念俱灰。白考儿为整治耿墨池,公开曝光自己的私生活,而耿墨池也只能由着考儿胡闹。

第32集

米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将她设计的“一夜情”照片广而告之。白考儿拿着照片找米兰兴师问罪,米兰满口胡诌,言语激烈,令白考儿伤心动了胎气。

第33集

在北京,虚弱的白考儿看着插着呼吸机的耿墨池,把心里浓浓的爱意一股脑儿倾诉而出。最终,白考儿将婚戒与耿墨池的互换,陪伴彼此。耿墨池不舍白考儿的离开,满脸绝望。

第34集

晚上,白考儿去酒吧,故意与人搭讪,希望引出耿墨池。耿墨池识破白考儿的“苦肉计”,从陌生人手里救出白考儿。当白考儿亲眼看到耿墨池很激动,并请耿墨池做她的钢琴老师。

第35集

在耿墨池船屋,祁树礼听着耿墨池口中的感谢,觉得讽刺,但想到白考儿,决定给出他每天两小时教琴时间的最大让步。考儿十分开心,很享受耿墨池每天的授课时光。

第36集

米兰去往西雅图找耿墨池,入住西雅图酒店时,发现信用卡有问题,幸而遇到祁树礼。白考儿买早餐碰到祁树礼,米兰上门见耿墨池。为避开米兰,耿墨池向考儿提议搬家。

第37集

祁树礼知道检查结果性情大变,把来取护照的白考儿赶出家门。米兰让白考儿转告耿墨池,如果不承认她未婚妻和遗产继承的身份,就会将关于耿墨池的所有丑闻真正公布于众。

第38集

白考儿和电台同事聚会,同事邀请考儿回电台工作。雅兰居,考儿与耿墨池过往的点滴浮现在眼前。白考儿和樱之见面,考儿说樱之看起来软弱其实比谁都坚强,并表示自己不打算回美国了。

第39集

米兰不听罗浩劝阻,请律师状告白考儿蓄意伤害,耿墨池来偷看考儿,表示自己不能毁了考儿一生的幸福,考儿坚持他才是一生的幸福。

第40集

耿墨池又住进医院ICU,狗急跳墙的米兰不肯罢手。瑾宜、韦明伦为阻止米兰,决定先于她召开《LOVE》系列曲澄清媒体发布会。米兰告诉向罗浩讲述了自己遭人凌辱而开始改变的故事。

第41集

张千山在韩志处得知樱之喜欢的不是韩志,也终于知道了她喜欢的是谁,十分惊讶,找到樱之劝她找一段靠得住又实际的感情,不要做无谓的幻想。白考儿去洪江找祁树礼讨要心脏捐献者的真实信息。

第42集

医院病房里,通过一番关于生命与命运的深刻对话,耿墨池和祁树礼两人生出惺惺相惜之感。为了给耿墨池做手术,众人准备启程去西雅图,白考儿坚定的相信耿墨池一定会好起来。

第43集

张千山痛心的向大家解释,其实祁树礼就是耿墨池的心脏捐献者。原来祁树礼已经身患不治之症,也走到人生尽头。他不想大家难过,没有告知任何一个亲朋好友,而是选择将心脏换给耿墨池,让自己的爱在白考儿爱的男人身上延续。

看过一些网络小说,来不及说我爱你,佳期如梦,良言写意,都很棒,可是这是第一次为了小说而写的感想。 如果可以这样爱,作者千与千寻,主角,白考儿,耿墨池,祁树礼 他们并不高尚,并不纯洁,甚至可能并不善良,但是他们的爱情够疯狂。 耿墨池,一直让我很无言以对的人,他很帅气,很有风度,很有才华,是一位钢琴家,很有钱,名下有很多财产,同样的,他也很变态,他很清傲,无论对什么,爱情还是事业。书中,他有著名的爱的序曲,虽然听不到,但是在石进先生的作品夜的钢琴曲(很想让人哭),很符合耿墨池的风格,不仅作者觉得像,我也觉得好像,而且很美。 白考儿,正常人眼中的荡妇,或许严重了点,可是如果真的在现实中,她的确不算是守妇道的好女人,丈夫尸骨未寒,就与与丈夫一起殉情的女人的丈夫在一起,甚至同居,可见不是什么“好女人”,可是她对爱的疯狂,也是极少人能做到的,或许她本身就是个疯子,又或许在遇到耿墨池之后才疯掉的,这已不是重点,为爱而疯的女人,现在还能找得到几个哪。 祁树礼,如果是在现实中,我一定爱死他了,多金,有男子气概,对自己的爱人好到不能再好,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啊,可惜,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在小说中的他哪,可能还是潇洒的耿墨池更讨人喜欢吧。 耿墨池与白考儿的见面,是多么尴尬,可笑啊,他的妻子和她的丈夫,殉情死了,他们在太平间邂逅了第一次,白考儿是个疯子,她居然把丈夫埋在了她情人的旁边,在一次去看丈夫的时候她又一次遇到了耿墨池,这一次他们发生了关系。刚开始,耿墨池是为了报复,可没想到,他已经爱上了这个“荡妇”,他们同居了,可是后来,不知为何,他又抛弃了她,一个人当非常爱一个人的时候,可能最想做的就是摆脱他,尤其是像他这样那么骄傲的人,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吧。 遭受打击的白考儿得病了,那个时候她的心理已经开始有问题了,与其说是白考儿受尽了耿墨池的折磨,还不如说他们相互折磨。在这两年的空白期里,白考儿与祁树礼结识了,祁树礼也很明了的说明了爱慕之意。 两年后再次相遇,耿墨池发现自己根本不可能忘记她,他们又一次在一起了,他把白考儿送进了神经病院,耿墨池说,其实他比她疯的还严重,该去的人是他。耿墨池有心脏病,早晚都要死,在面临死亡的耿墨池,做出了很多让我匪夷所思的事,但是这种复杂的感情很真实,或许这就是他,他一方面很想让白考儿陪着他一起死,他不想把白考儿留给任何人,另一方面,他不想让她死,但是想让她永远的记住他,这或许就是他折磨她原因吧。 令他无法预料的是,他在日本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白考儿与祁树礼结婚了,其实白考儿想如果他死了,她就跟着他一起了断,可是没想到这场手术没有成功,但也保住了他的命。她以为他死了,在新婚之夜拿起匕首要自杀,祁树礼阻止,匕首却插在了祁树礼的胸膛。他们仅有一天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听说了耿墨池没有死后,她央求祁树礼带她去日本去看他一眼,然后就跟着他去美国,最后一次的樱花树下的见面,两个被爱情伤的伤痕累累的疯子,实在是可怜。 故事并没有结束,或许这场游戏一定要死一个人才算结束。 祁树礼把她带到美国后,他们像夫妻一样生活,只是他们一直没有孩子,祁树礼非常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孩子,白考儿虽然没有避孕但是他们就是没有。本来生活的很平静,白考儿来到美国后继续学习钢琴,后来他给她请了一位钢琴老师,对,没错,他是耿墨池,不要怀疑,英文名字史蒂文,哈,他从日本又追到了美国。他来好像并没有要带她走的意思,只是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她倒是很想离开祁树礼,可是他却没有同意,但是祁树礼和白考儿的一次吵架后,白考儿住进了耿墨池的船屋。 特别喜欢在西雅图船屋里的生活,那个时候,耿墨池病的挺严重,吃很多药,本来脾气古怪的他变得更爱发火,经常骂她和她吵架,因为三年前手术的失败,他已经不能再有性生活,这个时候,他不允许她穿漂亮衣服,不允许她化妆,她只是在船屋里做他的助理,可是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必须在他的床下他能碰到的地方。作者写这段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可是我看这段的时候,真的很真实,很难受,耿墨池很可怜,他从高傲的人被病魔折磨成了这样一个可怜人,不过还好,尽管如此的折磨着她,她仍然能够忍受。 其实在这之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过性生活,他们仍然在一起,彼此需要着对方,需要对方的折磨,只要有对方的地方,他们才能呼吸,才能有生命。 很感动的一天是,圣诞节,他们在新西兰举行了一天的婚礼,她穿着婚纱,他们在公园。耿墨池伸出两个手,问她是要甜蜜还是幸福,她说甜蜜,他把手伸出来是糖,她把糖吃了进去,他问她怎么没选幸福,他把幸福的那只手张开,是一个钻戒——女神的眼泪,她迫不及待地又把钻戒戴上了,他又问她那糖哪,她说吃了,他几乎哭出来,你怎么这么傻,这个糖有毒,我本来想和你一起死,可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这个时候,他从口袋里掏出糖,自己也吞了下去。还好,在最后时刻,他拨打了急救电话,不然他们真的就完了。 剧情很折磨人,祁树礼最后也得了肝癌,就在两个男人商量着谁留下来陪他的时候,他们都希望对方能留下来,可是能留下来的人只能有一个,要么耿墨池把肝脏给祁树礼,要么祁树礼把心脏给耿墨池,真的很巧,他们的血型是一样的。这时,白考儿已经怀了祁树礼的孩子。 最后的结果是,耿墨池活下来了,祁树礼把心脏给了他,耿墨池说,他最后还是赢了,赢了他们所有的人。 我觉得这应该是最后了,因为剩下的也就是两个互相折磨的人在一起折磨一辈子的事儿了。不要再有第三部了。 非常喜欢耿墨池,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都不可爱温柔,一点都不套路出牌,一点都不,可是他还是那么的有魅力,无论是说话,还是别的,就像我一个朋友说的,我想要的男人,一定要有智慧,要有幽默感,这种男人正常情况下是很少的,他可以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逢场作戏,他可以肉体出轨,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最爱是谁,他了解她,他什么都清楚,非常的聪明,他是一个有智慧的人,不是谋略,谋略是针对于那些贪恋权势的人的,他很有幽默感,或低或高的玩笑他说出来,都是那么的有意思,也不低俗。 这样的人太稀有了,耿墨池是一个像艺术一样的人,正因为如此,艺术是用来欣赏的,但是他不能完全生活化,所以一般人还是不要和艺术家在一起,除非你是白考儿那样的人。 如果拍成电视剧,王力宏演耿墨池再好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音乐气质接近。

文|晚絮

在《如果可以这样爱》中,最终让我钦佩的人只有祁树礼。说实话,我对他的态度,前后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的。

祁树礼和白考儿的首次见面,是在祁母家里,白考儿怒撕恶婆婆。祁树礼对白考儿,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吧。但是开始由于身份原因,他不敢表达自己的情意。他屡次三番拆散白考儿和耿墨池,开始是出于对自己亡弟的维护。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爱上了自己的弟妹,他对考儿和耿墨池的种种阻碍,只是出于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

是的,他爱她。

在白考儿记忆错乱的三年时间里,他一直陪伴着她,守护着她,即使没有任何光明正大的身份。他只是守护着她,包容着她,甚至纵容她。纵容她的各种行为,甚至纵容她伤害他自己。祁树礼是深深地爱着白考儿的。

后来,耿墨池再次走进考儿的生活,还跟考儿领证结婚。这,真的伤透了祁树礼的心。在耿白的婚礼现场,他是最痛心的一个吧,但他还是陪着大家谈笑风生。在耿墨池因为误会,因为怀疑,在婚礼现场宣布跟白考儿解除婚姻关系,白考儿受不住打击而晕倒的时候,祁树礼是第一个冲上去抱起她的人。祁树礼是真的爱着白考儿的,甚至比耿墨池更爱白考儿。他希望她幸福,他看不得她受伤。

考儿意外流产后,对耿墨池彻底失望。她答应祁树礼,陪他去西雅图养病。在路上,考儿轻生跳河,祁树礼把她救了上来,让她重新过了过来。虽然,考儿最终活下来的原因,只是因为她想着只有活着,才能见到耿墨池。祁树礼再次陪伴、守护了考儿两年,他小心翼翼。直到耿墨池的再次出现。

祁树礼说,命运对他总是残忍的,他留不住亲人,守不住爱人,最后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自己做主。他被检查除了肝癌,晚期。可能是天意,可能是巧合,祁树礼的各项指标都跟耿墨池相符,他的心脏,可以救活耿墨池。很喜剧。

他知道,如果耿墨池死了,考儿也活不下去,考儿活不下去了,他自己又怎么活得下去呢?故事的最后,他代替耿墨池和白考儿举行了婚礼(因为婚礼当天,耿墨池已经在抢救室了)。这可能是祁树礼人生最幸福的时刻吧,即使只是替身。

就像当时,考儿感激祁树礼愿意出手相救耿墨池,而给祁树礼一个拥抱的时候。他说,就因为这个拥抱,所有的付出和成全都值得了。是啊,所有的付出和成全。祁树礼提前结束了自己短暂的生命,把心脏给了耿墨池。

耿墨池活了,祁树礼死了。幸运的是,那颗跳动的心脏,可以永远陪着考儿了。

  The pain was almost more than I could bear

  那样的痛苦是我所难以承受。

  And still I hear

  我仍然能听见。

  your last words to me

  你给我的临终遗言。

  Heaven is a place nearby

  天堂是个很近的地方,

  so I won't be so far away

  所以我将离你不远,

  and if you try and look for me

  若你要找我,

  maybe you'll find me someday

  终有一天会遇见。

  So there's no need to say goodbye

  所以没有必要说再见。

  I wanna ask you not to cry

  我想要告诫你不要哭泣,

  I'll always be by your side !

  我将一直在你身边!

  ……

  Lene Marlin 在留声机里轻声吟唱着《a place nearby》,柔和平稳的曲调让我混乱的心境渐渐趋于平静,每一句歌词都仿佛唱到了我心上,是的,世界仅有一个房间的大小,我站在屋中,看着床边即将离开我的爱人,我的心是否真的可以平静?但是爱情已经超越了生死,我们的心永远活在一起!

  是祁树礼将我从医院赶回家的。

  他说等早上了再接我去医院和耿墨池公证结婚。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太阳也失去了光芒,悄然让给了月亮。

  于是这漫漫长夜就只有我一个人守候西雅图的不眠,气温有些低,我打了个寒噤,赶紧用毯子把自己包裹。喝了很多的酒,还是无法让自己入睡。直到此刻我才感悟,西雅图璀璨流转的夜,原来是真的不眠。对于这座城市,我不明白我迷恋它什么,难道就是因为它的不眠?

  永远记得,就在二十四小时前,我还跟耿墨池在医院的樱花树下说着话。已经是四月,西雅图的樱花已经开到了尾声,漫天的花雨演绎着最后的生离死别。

  天空是阴着的,起着微风。

  空气中有湿漉漉的花瓣的味道。

  他的头发在风中翻飞,样子已经消瘦得不成人形。从抢救室出来后就一直昏迷,上午醒了,也不知道史密斯大夫给他注射了第几针特效药剂,居然可以让他暂时摆脱那些仪器和管子自由地心跳,自由地呼吸。

  但他已经无法走路,一直拿手指着窗外。征求医生的意见后,我用轮椅把他从病房推到了花园里。我数了下,医院一共有九株吉野樱,我把他推到了一株最大的樱花树下。只停留了会,我和他满头满肩就落满粉色花瓣。

  他笑着,抖抖地伸手拂去我发际的花瓣。

  我半蹲下来,给他修指甲。

  可是握着他枯瘦如柴的手指,我的心猛地一颤,又是满眶的泪水,这是一双艺术家的手啊,依然是修长,指关节却突兀地暴起,再也没有敲动琴键时的灵动,再也没有了抚摸爱情时的如水温情,冰凉的,一直凉到我心底去。

  只要是跟他在一起,他的指甲都是我修的。都成了习惯。

  有时候我一时没想起,他若坐我旁边,翘着二郎腿,也不朝我看,手往我面前一伸,我就知道他是要我给他修指甲了。

  “别哭……”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触我的脸颊,给我拭泪。

  “墨池,从前给你做事的时候,只觉得是种习惯,心甘情愿,现在才知道,能为自己爱着的人做事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哪怕是有时候你冲我发火,我心里也怄气,可过后还是觉得很甜蜜……你还记不记得,跟你住船屋的那段日子,有一天我烫了个爆炸式的发型回来,还化了很浓的妆,你抓起我就把我拖到浴室去洗,现在想起来,真是好幸福,好幸福,因为你只在意我本来的样子,或者说,你所习惯的样子……

  “所以很多时候,我包容了你的坏脾气,因为我也只在意你本来的样子,爱情的样子,即使是暴跳如雷,也比花言巧语让我感觉踏实。可我们两个傻瓜,偏偏都想去改变对方,想把对方打磨成自己想要的样子,结果,结果两败俱伤,我们还是原来的样子,傻,我们真是傻,浪费了好多时光……但不知为什么,好象也不怎么后悔,爱情或许就是这样的,经历过的,一定是彼此最好的时光,所以你不必觉得难过,无论你远走到何方,一定不要难过,因为你曾给过我最好的时光,墨池……”

  我将头伏在他的膝盖上,泪水早就渗进他的蓝色条纹裤子,他环抱着我的肩膀,轻轻拍着,突然感觉头顶的发际凉凉的,仰起脸,原来他也在流泪。

  但他没有力气说太多的话,苍白的嘴唇颤动着,嗡嗡的,片刻才说了一句话:“好想……吃你弄的……蒸螃蟹……”

  “好,好,我马上就去给你弄。”我站起身,将搭在轮椅上的毛毯盖到他身上,又掏出梳子给他梳头,搞不清自己是在笑,还是在哭,“等我给你梳完头,我就去帕克市场给你买最大最新鲜的螃蟹,中午就弄给你吃,好吗?”

  他点点头,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送他回病房后,我叫了祁树礼的司机,载着我直奔帕克市场。市场里人头攒动,门口那家店铺的小伙还在快活地给游客表演著名的飞鱼秀,我却无暇欣赏,挤进人群,还是找到老店家Mike,要他给我挑了最大最新鲜的螃蟹。回到湖区的家弄好,拿个保温饭盒装着,我直奔医院,这个时候刚好是中午。

  他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

  看到我进去,很虚弱地冲我笑。

  春来,捧一树绿叶;春去,还一身自在

  Posted: 2007-08-25 19:58 | 505 楼

  燕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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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我弄好了,闻闻,很香的!”我高兴地把热气腾腾的蒸螃蟹取出来,用勺子拨出蟹黄喂给他吃。

  我问他:“好吃吗?”

  他点点头,缓缓伸出了大拇指。

  可是他只吃了一只螃蟹就吃不下了,但精神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午在户外透了气的缘故,他的脸上焕发出奇异的光彩,微笑的眼睛闪烁如星辰,他要我帮他垫高枕头,半坐在了床头。然后,他朝我伸出双臂,“来,抱一抱……”

  “别……别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他抱着我,竟然还要我别害怕。我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哭的时候,我还觉得奇怪,他的心跳如此清晰,一点也不象是生命垂危……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其实这就是人常讲的“回光返照”。傍晚我从墓地回来,他就再度进入昏迷,被送进了抢救室,真的是回光返照!

  四十八小时。史密斯大夫说他撑不过四十八小时!

  祁树礼当机立断,将婚礼提前一天举行。他不让我在医院守,要米兰强行把我拖回了湖区的家,第二天天还没亮,彻夜未眠的我就吵着要去医院,米兰说:“穿上婚纱吧,化好妆,Frank的车马上就过来。”

  “我要去医院!我要去医院!”我光着脚在地上跳,带着哭腔喊。

  “没说不去医院啊,”米兰拖出事先准备好的婚纱,“Frank是说要先接你去医院的,律师在那里等着给你和墨池公证,然后Frank代替墨池陪你去酒店,司仪和宾客都在哪里等着你们……”

  我一直在流泪。

  米兰给我的脸上扑了一层又一层的粉,还是遮不住泪痕,“你哭什么啊,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该高兴才是。”说这话时她正给我打胭脂。

  是,我该高兴。但是,我又如何高兴?三年前,我也是这么满脸是泪地上妆做新娘,当时耿墨池正在日本等待手术,现在我又做新娘,他还是要等待手术。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我是做他的新娘,名正言顺的新娘!

  “他真的等不到那颗心脏了吗?真的等不到了吗?”

  去医院的路上,我反复念叨的就是这句话,米兰拿着粉盒一路给我补妆补到医院,她说:“生死有命,你们轰轰烈烈地爱了这一场,应该没有遗憾了,考儿,很多时候人都要面对他不愿面对的事情……”

  祁树礼在医院门口接我们。

  一夜之间,他老了十岁都不止。我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他这样衰弱,从来没有过的衰弱。明天他也要做手术的,却在医院守到天明。我主动朝他伸出了手,两手一握,他手心的温暖传达到我手心,让我莫名的感到慰籍和安详。

  “律师已经在等着了。”他笑着说。

  我手执花球,拖着长长的婚纱裙走向耿墨池的病房,一路吸引无数好奇和祝福的目光,医生,护士,病人,只要遇见的都冲我展露微笑。这感觉跟那次在新西兰举行婚礼时出奇的相似,不过当时我只做他一天的新娘,而今天,我却是做他一世的新娘。

  奇迹!耿墨池居然是醒着的。

  史密斯大夫说,早上他就醒了,没有给他打针,他自己就醒了。但已经说不出话,只能半睁着眼睛,无力地看着我,目光从未那么黯淡过,仿佛生命之灯在慢慢的熄灭。在见到我的一刹那,他的嘴角露出笑意,眼角却渗出了泪滴。

  我俯身吻去他的泪,握住他的手贴着自己冰冷的脸颊,凑到他耳根轻声说:“你什么也不用说,我会听你的话,好好地活……还有,我想告诉你,无论过去经历了多少苦难,我从不后悔认识你,从不后悔……”

  耿墨池半睁着的眼睛闪烁了几下,更多的眼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他蠕动着嘴唇,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表情非常痛苦。

  “别说,你什么都别说了,我都明白……”我将自己的脸贴着他,让自己的泪水跟他的泪水混和着一起淌下。

  他的嘴角露出了永恒的笑意,表情也渐渐平静。

  律师拿出结婚文书给我们。其实什么都不重要,我也什么都不在乎了,只为了让他心安。这么多年啊,他到底是我的,一直是我的,谁也不能来夺了去,即使没有这一纸婚书,我还是拥有着他。

  祁树礼是理所当然的证婚人,耿墨池一直对他微笑,无限感激,那么的释然,他抖抖地指着枕头下,站在旁边的米兰帮着从里面拿出一个首饰盒。他示意祁树礼过去,把首饰盒递到他手里。祁树礼打开,竟是两枚结婚钻戒。想必他已经知道自己无法去酒店参加婚礼,所以才要昔日的情敌代为行礼。

  “你给他戴上。”祁树礼把新郎的戒指递给我,又说,“到了婚礼上,我再帮他给你戴上新娘的戒指。”

  我“嗯”了声,给耿墨池戴上戒指,紧紧拽着他的手:“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无论你要去哪里,请让我送你……”

  他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笑着点点头。

  “墨池!……”我抱着他的身子,泪水顷刻间泛滥成河,颤抖着肩膀心碎得真想随他一起去。米兰连忙拿着粉扑过来,一边给我补妆一边说:“别难过,这是上天的安排,上天这样安排自有它的道理,你应该感激才是,感激命运赐给了你两个最爱你的男人……”说到这米兰也是潸然泪下,她看了一眼耿墨池,继续说,“他们是一体的,就如他们对你的爱,也是一体的,无论以何种方式……”

  祁树礼突然在旁边轻咳一声,米兰这才打住,拉起我帮我整理婚纱裙,然后打开门,祁树礼牵起我走出病房。

  我一步三回头,我拼命地想要记住那张脸,也许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我要把他的面容深深地烙在心底,门渐渐关上,他的脸慢慢消失于视线外,门关上了,好象这个故事已经到了最后的结局,一张门隔断了过去和现在,还有未来。

  春来,捧一树绿叶;春去,还一身自在

  Posted: 2007-08-25 19:59 | 506 楼

  燕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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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外的走廊里站了很多人,大家主动让出一条路为我祝福,史密斯大夫也站在人群里,走过来,给了我一个真诚的拥抱,还说了一句英文,因为精神恍惚,我没听清。

  “他说什么?”坐上婚车,我问旁边的米兰。

  “他说你很美,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你很幸运。”

  我瞪大眼睛看着米兰,瞪了好一会,自嘲地说:“你觉得我幸运吗?”

  米兰闪烁其词,反问:“难道你不幸运吗?至少我就没有你这样的运气,可以同时得到两个男人的爱。”

  婚礼现场设在一家临近海港的超豪华酒店,从一楼到二楼,全场布满玫瑰和百合,连楼梯扶手都缠着粉色纱幔。所有的宾客都已到齐,一条长长的红地毯,从楼梯口一直铺到了宴会厅正前方的礼台,礼台上花团锦簇,我和耿墨池的巨幅合影悬挂在一个红玫瑰编成的心形里。很遗憾,因为时间仓促,我们没来得及拍婚纱照。那合影也不知道米兰从哪找出来的,竟是数年前我们在新疆的天池边照的。只隔了数年,我们看上去却似年轻好多岁,衬着雪山和森林的背景,两人脸上洋溢着的笑容竟有永恒的味道。

  祁树礼牵着我走向红地毯的那头。也许是灯光太刺眼,我的视线晃动得厉害,走路摇摇摆摆,感觉走在一片荒芜的旷野,狂风肆虐,枯黄的草浪一层层地涌向天边。明明是满眼的玫瑰,怎么恍然变成了荒野?

  站在礼台上,掌声四起。

  是幻觉么?掌声听起来竟像是狂风的呼啸,脚下的礼台成了祭坛,我仰起脸,灯光那么强烈,视觉又出现交错,目光尽处竟有雄鹰在天空盘旋,是在为我们可怜的爱情哀鸣吧,我已经用尽我全部力气祭奠了这份爱情,他也是。我抖得更厉害了,几乎握不住手中的花球。而不止是视线,我感觉连意志也变得模糊不清,所有的宾客和鲜花退居远处,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涌上前来的依然是翻滚的草浪,隐约,我竟然透过草浪看到了他灰色的墓碑。

  乌云压在天边。

  那样一块碑,孤独地立在阴沉的苍穹下。

  面对着祭坛上的我,他竟然没有一句话要说。

  却又好似说尽了所有的言语。

  如果此刻我是英台。如果此刻山崩地裂。

  我想我会扑进去,静静地躺到他身边,不用在荒凉的世间寂寞几十年。但我知道我不是英台,上天也不会给我这样的机会,让我跟他从此同眠。因为此刻我的手正握住另一个男人手里,耳边轻轻的,传来他温情的话语:“Cathy别怕,坚强点,无论发生什么,我一定在你身边,记住,今天是我领着你走上红地毯,希望你从此获得幸福……”

  我不记得我有没有回答他,意识混乱,婚礼怎么开始,又怎么结束,完全没了印象。而到了新房,满室都是怒放的玫瑰和摇曳的烛火,没有喜庆,感觉比荒野还悲怆,尤其那红色的烛泪,仿佛在我心里流淌。

  我盯着梳妆台上鲜红的玫瑰,不知道是不是又出现幻觉,我竟然看到鲜血如花儿一样在地毯上绽放,如果不是祁树礼剧烈的咳嗽声,我肯定以为这是幻觉,不是啊,真是鲜血,祁树礼吐到地上的。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吐血!

  “抱歉,我实在撑不住了!”

  我把他扶到床上,他竟然跟我说“抱歉”。

  我握着他冰冷的手已经不仅仅是焦急:“你肯定是累坏了。”

  “是啊,有点累。”

  “现在我就送你去医院。”

  “不去,不去,没事的。”他连连摆手,为了表示自己真没事,他挣扎着爬起来,坐到了窗边的沙发上,他说,“今晚是你的新婚之夜,良辰美景,怎么能没有新郎陪着你呢,虽然我是顶替的,但也应该陪着你,而且我也不能睡床上,那是你们的床……”

  他又说:“不过说真的,我这一生确实太疲惫,疲惫到无力再去为自己争取什么,所以只好放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成全你的幸福。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我对你不放弃,其实只是想给你幸福,爱一个人,就想给她幸福,唯有如此所有的付出才会有意义,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发现我给不了你要的幸福,哪怕是拿命去换,也给不了,因为我不是你爱着的那个人……

  “为此我常常很痛苦,我这一生都很痛苦,早年丧父,兄妹失散,来了美国白手起家,历经苦难,妻子却惨死。都快二十年了,我几乎已记不起她的样子,也记不起我还有多少值得留恋的东西,直到遇见你,我绕了大半个地球,好象就是为了遇见你,于是一切都变得有意义起来,只为了想拥有你……三年前带着你来西雅图时,我差点以为自己梦想成真,可是当他出现后,你还是离我而去,我不甘心啊,Cathy!也劝过自己放弃,你不在的时候我夜夜借酒浇愁,喝醉的时候心里只有恨,等清醒了,还是明白这爱已经在我的心底生了根,即便是失去生命,我也还是不能释然……即便如此,老天爷还是不肯放过我,连远远地看着你幸福,远远地爱着你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了,我终究是遭了报应啊,安妮是我的报应,你更是!”

  “Frank,你跟我说这么多,什么意思啊?”我觉得他怪怪的,整个婚礼他都怪怪的,他背对着窗台而坐,肩头全是冰冷的月光,仿佛一匹银纱从他头顶罩下来,水银样的淌了满地,我忽然受不了这凄凉,说,“把灯打开吧。”

  “不,让我在黑暗里待会。”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顿了下,又说,“以后我每天都要面对黑暗,现在,先学会习惯吧。”

  他说话的声音嘶哑而混浊,轻得象飘在空气里的烟。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燃了烟,即便是有烛光,四周仍是一片黑暗,看不到他的脸,只瞧见他手中的烟头红宝石般,恍惚透着幽暗。

  我心里又惦记起来:“我要去医院。”

  说着就朝门口走。

  他在背后喊住我,“他没事,你先休息吧,明早再去。”

  “不行,万一他要走,我得送他……”我说着就要哭。

  正说着,他的手机响了。他似乎有意避开我,起身开了门出去接电话,“好,我知道,我就来。”我听见他在外面说。

  不到两分钟,他又进来了。

  我已经开了灯,他在门口定定地看了我会,面部剧烈地抽搐着,但只一会,他又恢复了平静,笑着把我拉到床边坐下:“饿了吧,我去给你冲杯牛奶,好吗?”

  牛奶很快冲好,他端到床头,看着我喝下。

  我杯子刚放下,他突然就抱住我嚎啕大哭起来:“Cathy,我的Cathy,原谅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纵然是万分不舍也没有办法,天知道,我有多么舍不得你,从此再也没有人纠缠你了,没有了,Cathy……”

  我吃惊地推开他:“你怎么了,好好的你哭什么?”

  “听着,Cathy,你一定要好好的,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坚强面对,因为我始终在你身边,只要他在你身边,我就在你身边……”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这些话,眼眶通红,如濒临死亡的困兽透着令人心悸的绝望,他捧起我的脸,在我的额头深深的一吻,颤抖着声音继续说:“今生我知道我没有机会了,所以才不得不以另外的方式来守候你,当你偶尔想起我的时候,不要难过,我从不曾离开你,我的心因为你而跳动,当你躺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时,请记住,那是我为你跳动……他怎么会赢得了我呢?他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即便你还是爱着他,看上去是他,但实际是我,我只不过利用了他的躯壳。他会恨我的,我知道他肯定会恨死我,但是没办法,狮子老虎永无可能成为朋友,这辈子我们是对手,下辈子我不会再让他抢在我的前面遇见你,我一定比他早遇见你,从而让他也尝尝欲爱不能的滋味,今生我饱尝了这滋味,来生就会轮到他……”

  “你,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听……听不懂?”不知为何,我的视线忽然又变得很模糊,他的脸在我眼前不断摇晃起来,重叠,晃动,我抓着他的肩膀,看到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声音渐渐远离我的听力范围。

  我瘫在他怀里如一团棉,乏力得就要睡去。

  我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好象是:“如果他恨我,那正是我要的,如果你难过,那不是我想看到的,高兴点,Cathy,终究你会感激我这样的安排,我唯一死不瞑目的是,我的孩子出生后居然叫他爸爸,这是他唯一可以赢我的地方,便宜了这家伙!……”

  春来,捧一树绿叶;春去,还一身自在

  Posted: 2007-08-25 20:01 | 507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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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ou just faded away

  你还是逐渐衰弱下去。

  You spread your wings you had flown

  你已经展翅飞离。

  Away to something unknown

  离开我去到那未知的地方。

  Wish I could bring you back

  我希望能把你带回来。

  You are always on my mind

  我一直惦念着你。

  About to tear myself apart

  为我与你的分离而哭泣。

  You have your special place in my heart

  你在我心中有特别的意义。

  Always heaven is a place nearby

  天堂一直很近!

  And even when I go to sleep

  即使我睡着了。

  I still can hear your voice

  我仍然能听到你的声音。

  And those words

  你的那些话语。

  I never will forget

  我从未忘记。

  ……

  《a place nearby》的歌声又在耳畔响起,在做梦?我努力睁开眼睛,不是做梦,窗外恍惚的日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很清晰,我听到是有人在楼下放音乐。我睡得很沉么,也没有喝酒,为何觉得全身乏力?我晃晃脑袋,从床上爬起来,又是新的一天,我能沐浴到这真实的阳光,他呢?心里猛地一抽搐,墨池!环顾四周,新房里空无一人,大红的喜字贴在梳妆台上,床头的鲜花倾吐着芬芳。但是人呢?

  我打开房门,音乐声更近了,就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是米兰,不知道坐了多久,让她看上去象尊雕像。她听了一夜的音乐吗?她也喜欢Lene Marlin的这首曲子?应该是喜欢的,因为她仰起脸看我的时候,脸上隐约还有泪痕,呆呆的,好半天她才说:“你终于醒了。”

  “人呢?都上哪去了?”我连鞋都没穿就疾步下楼,“Frank也没看到,我还等着他送我去医院呢,也不知道墨池现在怎么样了。”

  “你不用找他,他现在就在医院。”米兰说。

  “他去医院怎么不叫醒我?糟糕,墨池!”我说着就要往门外冲。

  “考儿!”米兰叫住我,“你等会……我有话跟你说。”

  “哎呀,什么话不能待会说啊,我现在要赶去医院!”

  “考儿!”米兰突然大声叫了起来,差不多是喝斥的语气,吓得我回转身瞪大眼睛盯着她,直觉,可怕的直觉,毫无征兆地突袭而来,就在那一刻,我在米兰的脸上看到了可怕的结果……“在你去医院之前,有件事情必须告诉你,”米兰走过来,拉起我到沙发边上坐下,“你要勇敢地接受现实……”

  我没有看米兰,脑袋开始发晕,浑身筛糠似的抖起来,比外面晨风中的树还抖得厉害,明明是在室内,却听闻耳边狂风呼啸,飞沙走石,这次就不是旷野了,而是感觉置身一片凄厉的荒漠。

  “你冷静点,事情已经发生了,谁都没有能力去阻止……而且,事情也不象你想象的那样,是这样……”米兰自己也语无伦次起来,尽力想让自己的表达清楚些,“你也许不知道,根本就没有人给耿墨池捐赠心脏,这一切都是个谎言,当然,是善意的谎言,但……那个绝症病人却是存在的,他就是……祁树礼……”

  “轰”的一声剧响,天崩地裂,震得我两眼发直,四周的声音突然变得很遥远。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没有力气转过头去。只听到自己的心脏,砰咚砰咚,一下比一下跳得更急,像是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那里。

  仿佛过了半生之久,才有勇气转过脸看米兰。我傻了似的瞅着她,以为她在说天书,而米兰全然不顾我碎裂的心脏,继续在说天书——

  “他得了肝癌,而不是什么胆结石,已经是晚期,根本没得治了,除非移植新的肝脏,或者这种可能性也很小,因为确实没得治了,癌细胞已经扩散……但耿墨池的肝脏是健康的,正好他们的配型又对得上,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经历过什么样的争执,最后,耿墨池决定捐出自己的肝脏,祁树礼不得不接受,即使是一线希望,否则两个人都活不成……”

  米兰说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她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眼泪,显然是一夜没睡,让她的眼底印着沉沉的黑眼圈,她抽泣着说:“本来手术还要过两天才做的,谁知昨晚……医院打来电话,说耿墨池不行了,祁树礼只好用安眠药把你弄睡,他不得不去医院接受耿墨池的肝脏移植……”

  “不……不!不!”我尖叫一声,电击般地站直身子扑向门外。米兰追了出来,把我扶进她的宝马,踩足油门飞一般地驶向医院。到了医院车子还没停稳,我就滚下了车,爬又爬不起来,米兰拉起我差不多是把我拖进了医院大搂。

  那扇门就在前面。

  不到五十米的距离。

  “Mortuary”(太平间)令人思想停顿。

  我无论如何也挪不动步子了,我不相信里面躺着的是耿墨池,怎么可能呢?不是说四十八小时吗?这才过了多久,三十六小时都不到啊!

  “Mortuary”几个字母在我眼前忽近忽远,晃动得厉害。我已经浑身被抽了筋骨般绵软无力,米兰还有另一个护士扶着我走进去,看见了,他就躺在那,白色的布遮住他的全身,僵直着,跟多年前祁树杰横尸太平间时的情景一模一样。

  难道这就是命运的轮回?

  难道这就是我挣扎得来的结果?

  我知道他终会离开,却没料到他会以这种方式离开。他为了让我的后半辈子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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