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皇后大多数是以开国元勋的大家族中选购的,尽管大家族门第不高,可是自身的荣誉促使这种大家族变成了朝中大臣,遭受皇帝的高度重视。到了宋代中后期,逐渐从举人出生的门第选立皇后,主要是为了避免外戚干政,君权大权旁落。值得一提的是,辽代皇帝挑选的皇后都源于同一个宗族萧氏。明朝的皇后出生广泛卑微,大多数源自庶人世家,明人觉得女人要明白民俗苦与乐方能出任国母重任。
并且明朝皇后的选立并不是由皇帝决策的,秀女入宫后由皇太后亲自选择适合的人。清代就更别说了,嫔妃嫔妃大多数源于满族人,汉族人的嫔妃非常少。皇后与皇帝完婚时也需要进“洞房花烛”,但与民俗洞房花烛的风俗习惯不一样,皇后与皇帝完婚的洞房花烛并没有在皇帝自身原本的宫殿内,都没有稳定的洞房花烛,一般都把祭奠仪式的地区作为结婚盛宴的洞房花烛。
明朝清代两朝皇帝完婚一般在坤宁宫举办。坤宁宫是宫廷前中后三宫的第三宫,在明代是皇后的寝殿,清代时将东边二间设为皇帝结婚时的洞房花烛,西边五间则改成祭拜萨满文化的神堂。清代皇帝结婚婚娶皇后的礼仪知识非常庄重,也极其注重。新皇后要从大清门被抬进来,经北京天安门广场、大清门,直到嫔妃。而一般妃嫔入宫,只有走北京紫禁城侧门神武门。
伴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趋势,宋仁宗毁掉元配郭皇后,续娶曹皇后,在曹皇后进宫以前,礼部专业派人在杜家“问名”,由曹皇后的爸爸曹玘回应,造成了很多中华传统文化发烧友的好奇心。事实上,君王的婚宴,除开问名,也有多种多样繁杂的礼仪知识,文中不说故事情节,来谈一谈宋朝君王婚宴中的实际礼仪知识。中华文化乃中国礼仪,在其中,婚姻生活婚娶的礼仪知识从古至今全是至关重要的礼仪文化。从西周时逐渐,周王朝就要求了男孩和女孩婚姻生活中的实际礼仪知识,上至君王,下到普通,婚姻生活之礼都是有具体要求。
现在结婚都需要彩礼,彩礼是我们中国的一种传统,有了彩礼,小两口结婚之后,生活的质量才有了保证。彩礼是男方求娶女方时给女方家里的钱,随着时代的发展,现在一般女方的家里是不会要闺女的彩礼钱的。一般都是女方出嫁的时候随着女方带到男方家里面。
虽说送彩礼是一种传统,但是彩礼在古代的时候不叫彩礼。而且叫聘礼,如果男方来女方家里求亲成功之后,男方就会亲自带着聘礼进行下聘。如果女方收下了聘礼,那也就相当于男女双方两家已经定亲。在古代,不论是富贵还是贫穷,聘礼的传统是不能打破的。
当然,皇帝如果纳妃有的也是准备了聘礼的。比如历史上有记载的东汉桓帝刘志,刘志在迎娶当时梁商的女儿为妃之时就下了很多聘礼。这在历史上也被称为了最阔绰的聘礼,其中黄金就许了二万斤。不是按克算的,而且直接按斤算的。可想而知,这个聘礼是多么的丰厚。再加上其中的玉器布匹,那真的是不可想象的豪啊。
平时我们在电视上看的,皇帝选妃一般都是女子进宫任皇帝挑选。并不存在什么给聘礼的事,其实要我说,皇帝想娶哪家的女子就可以去娶哪家的,如果皇帝不给聘礼,难道还能上门要吗?再说了,如果自家的女儿被皇帝宠幸之后,皇帝虽然没有给聘礼,但是就会任用自家的人。所以在当时很多的大臣官员都期盼女儿入宫为妃之后,皇帝可以任用自家的人。
自家人可以入朝为官自然比那些聘礼更为重要,所以在历史上有一些皇帝会给下聘礼,但是也有一些皇帝不会给下聘礼。总之,聘礼彩礼这一习俗不论是以前的王孙贵胄,还是平头百姓都是默认遵守的。所以也就不必拘泥于皇帝到底会不会下聘礼。
在古代君王的新婚夜,皇后需要吃的不是什么稀奇东西,而是一个半生不熟的饺子,又名“子孙饽饽”。之所以要让皇后吃这个“子孙饽饽”,就是取一个“生子”的寓意,让皇后赶紧为皇室开枝散叶,而这也算是在祝福君王和皇后这对新人早生贵子。
虽说君王为了给皇室开枝散叶一般都是妻妾成群的,但是不同于民间有钱人的是,君王只会跟皇后举行婚礼,其他的嫔妃是没有资格跟君王举行大婚的,因此君王只有跟皇后的婚礼才能叫做新婚。而古代君王的新婚是有很多习俗的,其中有很多寓意美好的习俗也流传到了今天。
今天我们说的皇后在新婚之夜需要吃的“子孙饽饽”其实也是一种婚嫁习俗,而它的寓意正是让皇后和君王早生贵子。“子孙饽饽”就是半生不熟的饺子,所以在喂皇后吃了“子孙饽饽”之后再问皇后一句“生不生?”的话,皇后的回答肯定就是“生!”了。这个“生”字既指饺子是生的,又指她要给君王生孩子,可不就是要这对新人早点生孩子吗!因为这个“子孙饽饽”的寓意特别好,所以现在很多婚礼上都还有沿用这一习俗。
除此之外,君王的新婚还有其他寓意早生贵子的习俗。举个例子,君王和皇后新婚的婚床上并不是放上大红色的床上四件套就完事了,还要在床上放上很多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连起来读就是“早生贵子”,取个好彩头。这其实也是在催皇后跟君王赶紧努把力,为皇家开枝散叶。而这个寓意早生贵子的习俗也流传到了今天,现在在中式婚礼上还是能经常见到。
清宫钦天监为宣统皇帝大婚选定的奉迎礼吉期是壬戌年十月十三日寅时。为了保证皇后进宫的吉期,凤舆将提前两个时辰出发。
公元1922年12月1日零时前后,虽已退位却依法拥有尊号的清朝宣统皇帝,身穿龙袍,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下来到庄严肃穆的乾清宫内升座,亲送凤舆出宫,前往地安门帽儿胡同后邸迎娶皇后,从而揭开了中国历史上最后一次皇帝大婚的盛大典礼的序幕。
钦天监的选择代表天意,既然已把奉迎礼定在寅时(3至5时),则迎娶过程只能安排在深夜了。钦天监同时还规定,皇后升舆、降舆必须避开亥(21至23时)、卯(5至7时)、未(13至15时)“三相”,因此,若安排在上午、下午或上半夜,也不甚适当。后半夜里整个城市都歇息了,正好在大街上摆场面,又是月儿将圆的时候,黑夜也跟小白天似的,一点儿不碍眼。
根据宣统皇帝的一道“上谕”,贝勒载涛总办大婚典礼一切事宜。载涛受命后当即查阅《大清会典》及历代皇帝大婚档案,决定按同治皇帝婚典的模式进行,并考虑酌添民国以来的新花样。经过预算,确定“大婚经费力求撙节”,总开销按当时报道主要有两种说法:1922年10月28日《平报》说,“清帝婚礼用费”,“近由筹备婚礼处王大臣核定为四十万元”;1922年10月30日《国强报》说,“因库款支绌,经婚礼大臣载涛 、朱益藩、绍英、耆龄等会议,力为缩减,议定大婚经费(统计)一百万两”。百万两即百万元,两说相距甚遥,这不过是预算,实际花多少怕是弄不清了。溥佳后来在其回忆录中说是花了40万元,即以此数计,按当时价格可以购买20 万袋“洋面”,实在也够奢靡的了。
为了筹措这笔浩大开支,清室曾“备具公文”向民国政府追讨历年积欠的“优待费”,答复竟是“碍难照办”。继而商定向英国汇丰银行抵押借款,为此从内库中捡出金盘、金瓶、金盒、金碗、金壶、金樽、金手炉、金如意、金葫芦以及珍珠、翡翠、白玉和珊瑚制品等共千余件,都是乾隆、道光、咸丰、同治历朝遗物,有很高的文物价值。随后将其中金银器皿分装四十一箱,将瓷器、玉器陈设品分装两大木桶,于1922 年11月2日用11辆汽车运往东交民巷英国汇丰银行。后因赎回抵押品的款项始终不能筹足,这些国宝也就因超越时限而“押死”,成为伦敦的财富了,这便是宣统皇帝盛大婚典的背景。
明亮的月光笼罩着巍峨而森严的紫禁城。从辛亥革命后不久宣统皇帝下诏退位起,这里虽然也热闹过几回,譬如1913年隆裕皇太后出殡那天,1917年溥仪因张勋复辟而第二次登极那天,但都没有这一次来得隆重。
据当时报道,清宫各门如神武门、景运门、乾清门等都悬挂了门神,左神荼,右郁垒,画像丑怪凶恶,妖魔鬼怪大约是不敢前来逞能的了。恭迎皇后的凤舆确定由东华门中门出入,因此该门还特殊装点一番:大门左右两侧临时安装了四只水月电灯,门神当然也是不可缺的,门前扎彩坊,在用黄绸扎作巨龙盘旋状的彩柱下面,站着两排身穿大礼服的军警。
清朝历代皇帝大婚,迎娶皇后的喜轿均由紫禁城正门——午门进宫。明清两代出入午门有严格的等级规定,其中等级最高的便是午门的中门,实际是皇帝出入的专用门。但是,允许皇后在大婚典礼中乘喜轿入宫通过一次,还允许殿试中状元、榜眼和探花的三个人出宫时走一次。至于文武官员、宗室王公等只能依身份出入午门的东偏门、西偏门以及东西两拐角处的左右掖门。宫内低级官吏、内监、侍卫、御医、厨役、工匠等干脆不许出入午门的各门,只能走东华门、西华门和神武门。对于皇后来说,一生中也只有一次机会能够进入午门的中门,正是一身荣耀、九族沾光,这哪里是过一道门的简单问题呢!
民国以后,紫禁城内的太和殿、中和殿和保和殿转归北洋政府使用,溥仪的生活圈被限定在紫禁城后半部,因此他的迎亲喜轿不但不能再进大清门、午门的中门,也无权使用前三殿范围内的东华门和西华门。如果让堂堂皇后从紫禁城的后门——神武门进宫,实在有失隆重。经大婚礼仪处与北洋政府反复磋商,决定为皇后进宫破例开启东华门。那天,东华门左门柱上还高悬一块红色纸牌,上书“观礼、庆贺人员均由神武门出入”字样,表明此门是专为皇后开放的。差不多有十年未下门闩的凄凉、冷清的东华门,一下子充满了喜庆气氛,变得热闹而气派。
高高低低不同层次的观礼人员,自11月30日入夜起便陆陆续续由神武门入宫来了。神武门前汽车、马车、骡车摆得满满的,神武门额也装点了彩棚。据“庆贺瞻礼人员登名簿”记载,最早来到的是溥仪的六叔载洵,而最后一名是北京警备司令部的高级警官聂宪藩,有头有脸的人物共237人。其中有外国男女人士二十多人,中国地位显赫的女士三人,国会议员二十多人,身穿民国大礼服的政府武官和穿燕尾服的政府文官二十多人。其余为清朝皇族的宗室亲贵、王公大臣、遗老阔少,以及在小朝廷任职的官员等,他们身着清制礼服。这些观礼人员中只有少数地位高的可由景运门入内,普通观礼人员及外国人均在景运门外。景运门旁燃点羊角双喜字立杆灯五十对,南路铺厚棕地毡,转至乾清门,并有仪仗器具。
宣统皇帝溥仪踩着子夜的更声跨进乾清宫。这里,已在皇帝宝座前摆放了三张礼桌:中桌放着“节”,它象征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力;东桌置一“金册”,西桌置一“金印”,它们并非册封皇后用品,册封典礼已在头一天举行,“册文”和“宝文”也已送到婉容手里了。这“金册”和“金印”表示着皇后备受尊崇的地位,是皇帝送给皇后的最重要的礼物。
当宣统皇帝跨进乾清宫之际,悬挂在宫外东西屋檐下的钟、鼓、石磬等古老乐器耸然鸣
响,由十六种乐器演奏“中和韶乐”的《隆平之章》。溥仪在乐声中先向三张礼桌巡视一遍,然后登上宝座,乐声亦就此而止。继而群臣朝拜,设在殿外阶下的“丹陛大乐”开始演奏《庆平之章》,王公大臣、正副使节以及观礼人员等依身份、地位分班次进殿行三跪九叩大礼,向新郎皇帝表示祝贺,礼成乐止。 正天使载振和副天使昭煦跪听宣读迎娶皇后的圣旨并受“节”。当溥仪“降座”离开乾清宫时,“中和韶乐”再奏《显平之章》。这时,迎娶皇后的仪仗队已在乾清门外乃至景运门外列队待发了。
庞大的迎亲仪仗,充分显示了三百年清朝统治的“余威”。
最先为步军统领衙门马队,以下顺序为北京警察厅马队、保安队马队和两班军乐队,一班演奏外国乐曲而另一班演奏中国乐曲,当然只能分别演奏。继而是无人乘坐的一顶黄缎银顶轿和三辆黄缎银顶车,这是皇帝送给皇后以备平时使用的,所以要空着抬来抬去。再往后是七十二个手执龙凤旗、皇伞以及金瓜、斧、钺、棍、牌的人,这就是所谓的銮驾,是皇帝或皇后出门时必不可少的摆设,还有众多轿夫抬着的四驾黄亭,原来摆在乾清宫东西礼桌上的“金册”、“金印”以及唯皇后才有资格享用的凤冠霞帔等物端放于黄亭之中。
紧接着,又有六十个手提大型宫灯的人。这中间也插入了清室官员、民国政府派来协助照料的警官以及警察保安队、步军统领衙步队和中、西两班军乐队。这后面才是统率迎亲仪仗的最高官员:手持“圣节”的正天使庆亲王载振和手捧“圣旨”的副天使郑亲王昭煦,这“圣节”自然是刚刚在乾清宫中间礼桌上摆放过的,而“圣旨”也是刚刚宣读的那一道,只有皇帝亲派的使节才有资格持节捧旨。衡永等八名御前侍卫由正副使左右扈从,而使节身后还有人拿着轻便香炉,上插已点燃的四炷香,一丝丝轻烟旋入夜空。
最后才是皇后乘坐的凤舆,这驾金顶凤舆三天前就摆在乾清宫的丹墀上了,是光绪大婚时在杭州订制的,这次又重新釉饰了一番。凤舆又称喜轿,但它不同于一般的轿子,是十六人抬的大轿。轿顶涂金,分为三层。第一层为圆形,正中装饰有一只很大的金凤凰,凤凰象征幸福和幸运的新娘,象征高贵的皇后,凤背驼着喜轿的金顶;第二层也是圆形,黄缎绣的蓝凤凰的轿檐环绕一圈,轿檐上站着九只小金凤;第三层为弓背形出方檐,檐四角各站一只金凤,嘴里都衔着被称作“垂地流苏”的长长的黄丝穗子。轿帏以明**云缎作底,上面绣着五彩凤凰。喜轿左右两侧设有透明玻璃方窗,装饰有金色双喜字。轿前垂帘,轿里和座套全是红缎绣蓝凤凰、金喜字,还有五彩云朵、蝙蝠和吉祥花。四周绣葫芦万代花边,寓有多福多寿、子孙万代、繁衍不绝之意。凤舆周围除三十二名清室官员和若干民国军警随行护卫,还有牛角和大鼓各百余对,以壮声势。
载涛作为大婚典礼的总操办人,又把贴身照料新人和喜房的任务交给了自己的嫡配夫人姜婉贞。姜氏出身于广东名门世家,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工于诗书,擅长绘画,广有见闻,谈吐文雅,为人机敏,处事果断,在溥仪的大婚典礼中还真露了几回脸呢!
凌晨1时过后,迎亲仪仗排列就绪,溥仪乃派使臣率姜婉贞以及前内务府大臣增崇之妻和两名“命妇”,由若干女官陪同,把一柄“御笔用宝龙字如意”安放在凤舆内正中。随后起轿,从东华门出宫。凤舆发走之后,载涛之妻等福晋、命妇、女官又前往皇帝洞房——坤宁宫东暖阁,为新娘和新郎铺设龙凤喜床。绣有“龙凤呈祥”精美图案的被褥也是在杭州订制的。喜床中央放一个装满珍珠、宝石、金银钱以及五谷之类的“宝瓶”,喜床四角各放一柄如意。铺设完毕,她们便出神武门抄近路往皇后府邸去了。与此同时,溥仪另派蒙古亲王那彦图、蒙古郡王贡桑诺尔布、载泽和溥信等四个御前大臣在乾清宫照料一切,他自己则退处乾清宫西暖阁休息,等候皇后入宫。
迎亲队伍超过三千人,由东华门出东安门,踏月夜行,浩浩荡荡地向北而去。经北池子,往西北进三座门,过景山东街,出地安门中门,沿地安门大街入帽儿胡同,西行到达皇后府邸。一路之上,黄沙铺道,净水泼街,到处有红、黄两色装饰, 这里从上半夜起就由警察厅宣布戒严了,然而,马路两旁仍是人山人海,万头攒动。大体都是住在这一区段的居民,却不许随意走动。至于得到允许可以观礼的中外人士,都佩戴一枚“小朝廷”发放的钢质徽章,见章放行。
在扎着彩坊的皇后府邸大门前,皇后之父郭布罗荣源、皇后之兄郭布罗润良和皇后之弟郭布罗润麒,早已跪在那里迎接圣旨和圣节的到来了。迎亲仪仗队抵达之后,这父子三人首先面对圣旨和圣节恭行三拜九叩大礼,继而随正、副天使进院,凤舆也随之抬进前院。然后,撤下在太仆寺雇佣的普通轿夫,换上太监,再一直抬进内院,放在正房台阶前,面朝东南。这个方向也是清宫钦天监规定的,该机构根据占卜宣布:皇后升降舆时应向东南吉方。抄近路先期而至的姜婉贞等福晋、命妇和女官请皇后梳双髻,戴双如意,穿“龙凤同和袍”,一切准备停当。
凤舆到后,由正天使载振宣读圣旨,皇后亲自接旨并行礼。据庄士敦说,“她跪在地上,然后行一系列复杂的礼,包括六次手臂下垂、头部微抬的起身,三次下跪和三次鞠躬。对于一个妇女来说,这种礼节等同于最尊崇的跪拜——九次屈身叩头”。行礼毕,接受金册和金印。与此同时,姜婉贞等又为皇后升入凤舆而准备了。她们先燃藏香,在凤舆内熏绕一圈儿,再熏皇后用以盖头的锦帕。熏完,将凤舆内正中那柄“御笔用宝龙字如意”移到旁边,请皇后手执苹果和如意,搭上盖头,升入凤舆。待首领太监刚刚垂下舆帘,抬轿的太监们便
一个个伸直了腰板,经过内院、外院,一直抬到皇后府邸大门外,再换用太仆寺的普通轿夫,打道回宫。
此时为凌晨3时许,天空晴朗,月亮仍然圆满、明亮,月光皎洁。迎亲仪仗队的队尾已经走出帽儿胡同东口,还能见到皇后之父郭布罗荣源跪在一片红色的垫子上目送爱女入宫。凤舆在长长的仪仗行列中,走南锣鼓巷向东,经北皇城根宽街,南行过大佛寺、马市大街,至丁字街向西,进东安门大街,渡桥入东华门,此时比预定的入宫时间(凌晨4时)稍早,为3时40分。这期间,月亮已经隐去,路灯又很稀疏,天黑下来了。然而,围观者仍是挤满了街道两旁,他们都很规矩地站在维持秩序的警察后面,以民国国民而看到清朝皇帝大婚的场面,实在是太宝贵的机会。观众里面还有一位著名人物——梅兰芳,他是在演完夜场戏吃饭时偶然碰上大婚仪仗的。许姬传先生回忆说:
1922年冬的一天,梅先生在东兴楼吃晚饭,正赶上逊帝溥仪大婚,街上交通阻塞,梅先生和几位朋友就到真光**院楼上休息室看热闹。据梅先生说,只见一对一对的戴红缨帽、穿官衣的人,骑着马举着旗枪,缓缓地前进着,好半天才过完。接着是一对对备着金鞍玉辔的马,但没有人骑,也同样排着两行队。然后是全份銮驾执事,包括金瓜钺斧、朝天镫和各种旗、纛、伞、盖等,都是成对的,人都穿着校尉衣服,排队步行。接着就是大鼓和号、喇叭等,但并不奏乐,街上静悄悄地只听见远近无数的马蹄声。乐队后面是一对对穿花衣、手提牛角灯的人。提灯的后面又都是骑马的了,有几对戴顶翎、穿黄马褂、挂腰刀的,最后有两个骑马的人都是翎顶辉煌的,其中一个举着“节”(京剧《苏武牧羊》里苏武举的就是这个家伙)。后面就是一座有很多穿校尉衣装的人抬着的“凤舆”(“皇后”婉容就在里面)。紧靠着“凤舆”前面有几对提炉的人穿着花衣,可能是太监。在“凤舆”后面跟着的又是一对一对骑马的人,戴着顶翎,穿着长的豹皮坎肩,手里举着豹皮枪。还有些佩刀弓矢的骑着马的官员。这些仪仗,大概有两个小时才过完。梅先生坐车回家时,看到临街铺面房上都站满了人。
梅兰芳先生所见颇为真切,正可与大婚实况相印证。据记者报道,沿途围观者起码有数万人,而佩戴钢质徽章的先生、太太、少爷、**,或乘汽车、或乘马车、或乘洋车,往来观礼,络绎不绝。
凤舆经东华门进入紫禁城,又被缓缓地抬到景运门,太仆寺的普通轿夫就在这大理石台阶下最后被撤去了,接过轿杠的太监们庄严而谨慎地把凤舆一直抬到乾清宫前正冲着皇帝宝座的地方放下。从东华门到乾清宫,所经各门门座前后全部铺设了棕毯,且凤舆起落的几处地方铺设了红毡。
照满族传统,新郎要在新娘下轿之前向其头顶上方连射三箭, 为的是赶走黑煞神以确保平安。对于皇帝来说还有另外一层意义:皇后地位尊崇,但在皇帝面前也是奴才,向她射箭表示她也必须接受惩罚。起初溥仪挺有兴趣,接过箭来要射,却被姜婉贞挡住了,她考虑到溥仪高度近视,大婚典礼的场合又不能戴眼镜,一旦失手伤了皇后就不好办了。溥仪听了这话有道理,也觉得没必要墨守陈规陋习,遂临时传谕把射箭仪式免了。
按清宫祖制,在皇后下轿之际,前一日入宫的淑妃要亲率女官和宫女等膝行跪迎,以示皇后与皇妃间的等级尊卑。溥仪想想似也无此必要,既已免了皇后挨箭,索性也别让淑妃下跪了,于是再度宣旨免去跪迎之礼。
溥仪被引导着先往洞房——坤宁宫东暖阁去了,有资格随凤舆来到乾清宫的王公大臣、清室内务府高级官员以及皇帝的师傅们也都退去了。凤舆周围只剩下姜婉贞等福晋、命妇、女官和太监,皇后这才由人们拥戴着走出凤舆。姜婉贞立即上前接过皇后手持一路的苹果和如意,又递给她一只宝瓶,这都是大婚典礼中必有的吉祥物品。随后,搀扶着仍搭盖头的皇后,在手执珠灯的女官导引下,经东隔扇,进坤宁宫,来到东暖阁前。
在这里,新娘还必须照满族习俗先迈越一只预先设下的大火盆,以期将来的生活越过越红火;然后再跨过马鞍和苹果,乞望婚后的日子平平安安。演完这些节目,姜婉贞才接过皇后手中的宝瓶,把她领到皇帝面前。这时,有人向溥仪呈递一杆新秤,请皇上用秤杆揭开皇后的大红盖头,这大约是满族人让新娘计划柴米、俭朴度日的习俗。姜婉贞颇为细心,生怕毛手毛脚的溥仪挑着皇后的脸,便从他手中取走那杆秤。其实皇家的新娘谈何节俭于是溥仪伸手揭去了遮在皇后脸上的盖头,第一次看到她的美丽面庞。
婉容美丽的面庞第一次出现在溥仪面前时,曾经引起他的好奇,却未能产生强烈地吸引他的力量。
从揭开盖头起,婉容的婚后生活就开始了。照满族风俗,皇帝和皇后在洞房中还要完成一系列礼节。
福晋等……请帝坐居龙凤喜床上左面,再请后坐喜床右面。女官先设金盆于喜床上,以圆盒盛子孙饽饽,进请帝、后同食,毕。福晋等请后梳妆上头,仍戴双喜如意。加添扁簪及富贵绒花,戴朝珠,行合卺宴饮交杯酒。并有结发侍卫夫妇在殿外唱交祝歌,毕。女官撤宴桌,福晋、命妇等请帝、后御龙凤喜床上面,向东南方行坐帐礼,毕。女官仍设金盆于喜床上,福晋等再请帝、后进长寿面,毕。礼成,遂退出宫云。
同食“子孙饽饽”、“行合卺宴饮交杯酒”,又进“长寿面”之后,对于健康的少男少女来说,自然是温柔而甜蜜的花烛夜了。然而,溥仪却离开了那张“龙凤喜床”,那张位于高大宫殿圆柱后面、“日升月恒”匾额下面的大床,那张挂着“龙凤呈祥”刺绣大红缦帐的双人木床,回养心殿自己的卧室去了。溥仪羡慕西方生活方式,趁着大婚的机会,不久前特意托请上海亨达利钟表店的德国老板,向国外购置一套水晶家具陈设在养心殿他的单身卧室内。新婚第一夜,溥仪觉得还是回来欣赏这套水晶家具更舒适些。
这对夫妻就是宋高宗赵构和他的宪圣慈烈皇后吴氏,在古代皇室中能够携手度过将近60年的时光确实是非常罕见的。赵构本是北宋时期的康王,后来北宋灭亡,侥幸逃过被掳走命运的他在北宋残余朝臣的扶植下重振宋朝,成为了南宋政权的开国君王。而吴氏则是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入宫服侍尚是康王身份的赵构,自北宋灭亡之后就跟着赵构四处奔走。
这位吴氏与寻常古代女子甚为不同,颇具胆识的她常常以一身戎装伴随在赵构身侧。其中有一次,宋军队伍中突然有人发动兵变,甚至还想要把赵构抓去讨好金国。为了确认赵构的下落,这些士兵闯进宫中将吴氏团团围住,想要以此来胁迫吴氏说出赵构在哪里。吴氏面对他们的围堵却丝毫不露惧色,而且还谎报了一个下落,从而让赵构得以成功躲开这些士兵的抓捕。
从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吴氏不仅有勇,同时她也是一个有谋的人。其实吴氏本就是一个非常有才情的女子,处事亦是非常通情达理。所以赵构对她的喜爱也是越来越深,吴氏也因此一步步被提升为贵妃。之所以不是皇后是因为当时赵构已经将原配夫人邢秉懿封为皇后。只不过这位皇后并没有待在她的身边,而是与赵构母妃一起被金人掳走。直到赵构母妃贤仁太后从金国回来,赵构才得知邢秉懿早已逝世,在这之后吴氏才被册封为皇后。
直到赵构驾崩,吴氏的皇后身份都不曾发生过变化。吴氏14岁入宫一直到73岁时赵构去世,他们二人的相处时间长达59年。吴氏也成为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位与帝王携手跨过金婚这个婚姻阶段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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