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话中对男性称谓,有严格的区别,唐部人指已婚男人,唐部仔指未婚的男子。
何以称为唐部呢?这是称谓的一个历史发展,李唐王朝末年,入闽的军人,福州人都以唐部相称,这些军人服役期内或退役之后,与闽籍妇女配婚而定居,邻里称谓闽籍妇女的丈夫为唐夫,而婚配中,唐营的兵丁,已结婚的被称为唐部人,未结婚的被称唐部仔,以示区别男性的婚姻状况。
至于男女婚配中,年长的兵丁与闽女成婚,会被称为老公,年轻的兵丁与闽妇女成婚,如果妻子年长,会被称为老妈(马),一般不便当面称呼,在人前介绍时,男人应说:这是我厝里(老婆),女人应说:这是我的唐夫(丈夫)!至于唐部,唐夫应与唐山,唐人一样,已从李唐王朝的唐延伸为中国各个地区方言,具有历史的色彩。
什么是添丁灯
什么是添丁灯,灯谐音是丁,意思就是在新的一年里,期望家里会遇到添丁之喜。我国是个文化浓厚的国家,文化的传承让我们在春节期间有了许多的活动也充满文化气息。那么什么是添丁灯呢?
什么是添丁灯1什么是“上灯”?
正月初十也是上灯节,这是一个古老的习俗,早在汉朝时期就有了,一般“上灯节”为五天,共分为三个步骤,分别为上灯,暖灯和落灯。从正月初十的零时开始“上灯”,也叫“开灯”,而这种上灯是专门为孩子祈求平安的。
在《岑溪县志》中记载说:“每年正月初十,添了户且为当年正月初十前出生,已满月的人家,都要在这一天悬灯庆祝”。“上”也就是“悬挂”的意思,而“灯”通“丁”,所以家中生了男孩就被称为“添丁”,与“添灯”谐音。
意思就是前一年家里生了男孩,并且是在正月初十之前已经满月的孩子,到了正月初十这一天就要“上灯”,也就是“添灯”。如果没有满月,则上灯的时间就到了下一年的正月初十。
在上灯时,一般是孩子的父亲带着鞭炮,从自己家门开始一直放到村中的社根,然后将花灯悬挂在灯棚中,花灯上写有男孩的名字。“社”指的是村中土地爷居住的地方。
之后村中负责写族谱的长辈见到花灯后,就会把灯上面男孩的名字写进族谱。在“上灯”这一天,最先祭拜祖先,也就是告诉祖先,家里“添丁”了。并且要摆酒席招待村中人,俗称“请灯酒”。
上灯之后还要“暖灯”,也就是从正月十一之后,长辈要早晚到灯前观看,并且要往灯中添油和祭拜,以确保花灯日夜不灭,代表香火不断。到了正月十六日,将花灯取下来悬挂于祠堂或者客厅中,谓之“落灯”。
这种习俗就是希望孩子能得到祖先和土地爷的保护,可以健康成长。之所以在“地日”这一天上灯,就是因为土地是万物之母,是万物的出生之地。所以说“家中若添丁,地日必上灯”,是人们对孩子的一种期望。
什么是添丁灯2正月初十的到来,代表着人们要去了解这个节日的特点,以及这一天的风俗民俗,因为每个节日的文化不同,盘点不同的节日文化和风俗,是非常重要的,其中,挂花灯、焚香和敬纸灯时这一天一定会做的事情,这是深入文化的重要步骤。
正月初十风俗盘点
正月初十的时候,有挂花灯、水瓮里点灯、焚香、敬纸灯风俗。因为这一天是石头节,人们会用凡磨、碾等石制工具都不能动,甚至要祭祀石头,在山东郓城等地有抬石头神的说法。
农历大年初十,中国民间认为是地生日。有天还有地。比是爷娘不多异,人畜房屋都依地;米麦百谷都生地。菜蔬风味拿来祭,祭他生日他欢喜。人生忠孝与节义,地维赖以立;作事须求脚脚踏实地。
挂花灯寓意添丁
在初十的时候,人们还会去挂花灯,但是挂花灯也被大家称作是添丁灯,代表的是家族中能够添丁,添丁灯的叫法,源自粤语的发音中灯和丁相近,添灯寓意着添丁。过去,在珠村,村里人家若有男婴降生,等到正月初十,便要有家人同去社稷坛上挂上花灯。
有心的长辈,还会特意在花灯上写上新丁的名字。这样的做法,在当时可是关乎传代的大事情,村里负责记录族谱的长者会记录下新丁的名字,从此便算在氏族中有了名分。
此日挂花灯注意事项
在初十的时候挂花灯,人们需要注意氛围挂和落灯酒两次,这两个是需要区分开的,虽然说不需主家发帖邀请通知,到了农历正月初十这一天,亲友和邻居们会送上礼物、红包前往致贺,共饮同欢。到了正月十六,生育有男孩的家庭照例摆落灯酒。
花灯酒期间,有些想早得子孙的妇女,会于晚间潜入社庙和祠堂,偷取一些灯带回家放在房中,祈求早生贵子。而挂灯人家,则于白天重新挂上更多的新灯带供别人偷取。
什么是添丁灯3正月十一日观灯风俗
正月十一日要贺“添丁”,所以观灯风俗也来源于添丁灯。
每年正月,广东各地区都有庆贺“添丁”(即生有男孩)的习俗,潮汕地区每逢农历正月初十、十一便挨家挨户送“米方糖”,客家地区“升灯办酒席”款待村民,广州文化名村珠村则高挂“人灯”为新丁祈福。尽管各地贺“添丁”风俗迥异,但其中都饱含着家家户户对“新丁”的美好祝福与期望。
大年十一的传说
正月十一,祭奉紫姑(紫姑,传说中的女神名。我国的西南方,尤其是湘西地区,民间传说其为厕神,又作子姑、厕姑、茅姑、坑姑、坑三姑娘等。
世人谓其能先知,多迎祀于家,测算诸事)。最早记载“紫姑”的文献是南朝宋人刘敬叔的《异苑》。大致说紫姑是人家的小妾,遭原配的嫉妒,并在正月十五这天被害死在厕所里,上天怜悯这位可怜的女子,就封她为厕神。
年十一的说法
农历正月十一,在福州地区,这是元宵节前的一个小节日,名为“上采日”。上采日有悠久的历史,寓意迎春纳福。按照福州传统风俗,福州人有在元宵节之前送灯的习惯,一般是外公外婆送给外孙、外孙女,送灯时间一般是农历正月初八到正月十一。
专家介绍,正月十一在福州地区叫“上采日”,是元宵前的一个小节日,有迎春纳福之意。这日,各家各户都要点灯庆祝,有些人家晚上还要吃“上采饭”。旧时的各类元宵庆祝活动也在这日前后拉开序幕。
塔斯汀总部地址位于福建省福州高新区科技东路12、16、18号华建大厦2号楼23层2301室。
塔斯汀是隶属于福州塔斯汀餐饮管理有限公司旗下的专注于中国式汉堡和小食饮品的研发、生产和销售的汉堡品牌。塔斯汀是一家以汉堡为味觉载体,用中国味道表达中国温度及中国文化的新兴民族文化餐饮企业。
“做有温度的快餐品牌”是塔斯汀的创牌初心。产品创新始终是塔斯汀坚守的品牌根本,塔斯汀立下“用中国方式重新定义西式汉堡,用中国味道传递承载中国文化,让世界认识并爱上中国堡”的远大目标。
塔斯汀以“汉堡中国味、品牌全球化”为品牌展观。从“打造文化品牌、创意中国汉堡、保持亲近顾客”三个维度,构筑受众心智里的东方味觉与民族信念,全力打造既符合国人口味也满足便捷用餐需求的手擀中国汉堡。
塔斯汀的发展历程
2012年梦想萌芽,起步江西,塔斯汀诞生。
2017年直面品牌,创新品类,推出“汉堡+披萨”双品类产品模式。
2018年塔斯汀“现烤堡胚”问世,用中国方式重新定义汉堡。
2019年以“百店前行”为目标稳步学习,明确未来发展方向做中国人自己的汉堡品牌。
2020年“中国汉堡”全新品类问世,同期启动“东方味觉觉醒计划”全国门店数迅速突破500+。
2021年在中国九地市成立分公司,规划“群狮出征、仟店齐胜”年度新目标,实现了签约门店数1000+的历史性突破。
-塔斯汀
现代社会很多婚姻都不是很美好。很多人都很浮躁,不在乎对方的感受。他们更在意自己的想法,这会导致彼此的感情陷入被动状态。婚姻中要多沟通,多倾听对方的想法,让下一代在充满爱的环境中好好成长。
丁火男和丙火女合婚
夫妻心旺财旺。
丁和C火女的婚姻对他们的事业很有帮助。如果夫妻二人一起做生意,一定会有不错的财富收获。c火女可能家庭能力一般,但她们在事业上总能得到男人的青睐,因为她们肯拼。丁是个人才,一个献计献策,一个出力,夫妻事业才能蒸蒸日上。但是,共同的事业需要多年的努力,丁火女和C霍楠必须要有耐心。
默契完美
丁和C火女的组合其实很完美。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就能让对方理解你的感受,默契是完整的。这是因为你们的感情永远是甜蜜的,所以脾气更温和的丁只能让位于C火女,C火女可以在家庭中占据主导地位。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丁的办法是没用的,因为C火女是认真的,不会拿是非开玩笑。
真诚才会包容。
丁火人很宽容。如果你是男的,你会和辣妹关系很好。你们会互相包容,不会脾气暴躁。但是如果你是女人,你会暴露太多缺点,做很多事情。而秦风的脾气比较火爆,他不能容忍丁火。丁火做事还是犹豫不决,难以抉择。一个慢性的人和一个急性的人不可能快乐。即使两个人在一起,没有注意到八字命理,也很难长久。毕竟,丁火是一个不会轻易拒绝别人的人。他虽然受不了别人的背叛,但也忍不住要背叛别人。c是一个对待感情真诚忠诚的人。但他很少说甜言蜜语,丁火很难了解冰火的内心世界。
《父母爱情》江德华与老丁是有孩子的,两人有一个女儿,江德华如愿嫁给了老丁,与老丁结婚后,江德华很幸福。
江德华可以说是《父母爱情》这部剧中最大的亮点,她爱慕哥哥的战友老丁,在王秀娥因病去世后,德华一直尽心尽力照顾他,从来没有任何怨言,只要做好吃的,她都会想起给老丁送去点,对老丁也是唯命是从。
即使德华对老丁千百个好,但老丁在续弦时完全没有考虑过德华,经历一番波折后,老丁终于注意到德华的存在,那个天天在自己家忙碌,任劳任怨的身影,于是他终于下定决心,向德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要不我们结婚吧,咱俩一块过得了”。
而对于德华,老丁亲口向她提亲之后,她在回家的路上喜极而泣,那场戏,看了很多遍,每次都是随着德华的情绪一样,为她高兴,为她流泪不止,德华用她的善良和执着,改写了自己的人生,也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德华嫁给老丁后,很是幸福,两人还有一个孩子,德华看起来很“中二”,但她是剧中心最柔软的一个人,很喜欢德华。
听到母亲坚决反对自己的恋情,王世瑛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爱上他,可爱情这东西,又有几分是自己能把握的?
1917年,18岁的王世瑛考入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早在福州女子师范学校读预科时,她就是全校才华出众的才女。来到北京,更是难掩锋芒,一跃成为了北女师的学生会主席。
曾同在福州女子师范学校读预科的冰心,对王世瑛的印象很深:
当时的王世瑛也很喜欢冰心,两人的友情便从此开始。
在新文化运动中,北女师涌现出了新文学的第一代女作家群体,包括冰心、庐隐、林徽因、凌叔华、苏雪林、石评梅在内,都是这一时期有名的才女。
这些才女,在未来的中国文坛灿若群星,而王世瑛就是其中耀眼的一颗。
五四运动中,在一次北京高校大学生的演讲集会上,王世瑛认识了郑振铎。他们经常通信,一起办文学杂志。
文学上的才华让他们惺惺相惜,而共同的福建籍身份,让他们的 情感 交流更是水到渠成。
于是,他们很快陷入了爱河,仿佛一点星星之火,遇到了广袤的荒野,只需轻轻触碰一下,便可燎原。
然而,婚姻中的门第之见,像是那个时代必然要上演的戏码,总是在爱情最火热的时候,泼下一盆冷水。
王世瑛的母亲在了解到郑振铎的寡母在温州靠做针线活度日时,竭力反对两个年轻人的恋情。
王家是名门望族,而郑家却家境贫寒,巨大的家世差距,像是一道永远也迈不过去的坎,横亘在一对有情人的面前。
王世瑛日日以泪洗面,郑振铎夜夜借酒浇愁。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得不到家人祝福的爱情,是不会幸福的。
即便他们相信彼此,相信爱可以排除万难,可是万难之后还有万难,更是他们能够预见的。
在那个新旧文化混沌胶着的年代,王世瑛没有勇气挣脱家庭的束缚,冲破 社会 的阻力,未来的美好畅想,远不如当下的痛苦来得真切。
必须承认,感情有时候并不是两个人的事,太多因素左右着感情的发展,可是爱或不爱,却只能自行了断。而时间,就是治疗感情伤口最好的良药。
日子久了,两人也各自开始了新的感情。26岁那年,郑振铎娶了商务印书馆元老高梦旦的女儿高君箴为妻,而王世瑛,认识了张君劢。
张君劢,这位徘徊于学术与政治之间的才子,曾顽固地反对妹妹张幼仪在与徐志摩离婚后改嫁,而自己却与目不识丁的发妻离了婚。
他曾在日本和德国留学,却拥有秀才和翰林的功名;他掌握并精通三门外语,却拒绝使用白话文著书。
种种矛盾汇集起来,在这个男人身上奇妙地混合着。
1906年,19岁的张君劢接受了父母为其安排的婚姻,以非常隆重的旧式婚礼迎娶了与发妻沈氏。
对于张君劢来说,这场婚姻完全没有感情可言,结婚不到一个月,这位出身上海名门的公子就东渡日本留学去了。
夫妇之间没有共同语言和兴趣,加上张君劢常年在国外留学,这桩旧式包办婚姻,不过是有名无实,直到张君劢遇到王世瑛,他心中沉睡的爱情才被唤醒。
说起二人的相识,还应该感谢泰戈尔,当年泰戈尔访华虽然没有促成徐志摩和林徽因,却无意中促成了张君劢与王世瑛。
那时候,张君劢应吴文藻的邀请来到清华大学做《人生观》的演讲,他在演讲中说:“科学无论如何发达,而人生观问题之解决,绝非科学所能为力,唯赖人类之自身而已。”
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演讲的张君劢,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这次演讲,竟然成为了一个重磅炸弹,在整个知识界激起了轩然大波,就此引发了一场“科学与玄学”的论战。
在当时,梁启超和张君劢是玄学派的代表,胡适、陈独秀等为科学派的代表,双方在各种演讲和报刊中口诛笔伐,持续辩论,历时半年之久。
张君劢本人虽然被对方讥为“玄学鬼”,但他并未觉得这是在贬低自己,相反,他接过了老师梁任公的笔,在知识界驰骋纵横。
而即将到访中国的印度诗人泰戈尔,正是这场论战中,玄学派最有力的支持者。
1923年,在北京文化界筹备泰戈尔访华的招待会上,张君劢遇见了毕业于北女师国文系的王世瑛。
这次相遇,让张君劢体验了一把传说中的一见钟情,王世瑛清秀的容颜,不俗的谈吐,横溢的才华,这一切汇成一股海浪,拍打在他的胸口。
此后,张君劢发动了情书攻势,在不断的鸿雁传书中,彼此的了解也日渐加深。
面对张君劢如潮般的爱情攻势,王世瑛有点犹豫不决,人往往就是这样,有时候心中明明有了答案,却偏偏需要人推一把,才觉得踏实。
她想到了在美国留学的好友冰心,写信请她帮自己拿主意。
1924年春天,王世瑛接受了张君劢的追求。两个月后,王世瑛率领福建女师的学生到江浙一带参观,张君劢为王世瑛提供了诸多帮助,两人朝夕相处,感情更加如胶似漆。
那个时候,恰逢张君劢为国立自治学院争取经费之时,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有时连饭也顾不上吃,尽管如此,每日和王世瑛的约会,却是绝不能取消的。
十几天的时光很快过去了,两人都感受到了彼此的情意绵绵,已然没有任何事能够将他们分开。日后那一摞摞厚重的情书,就是他们日夜不息的思念。
1925年,张君劢与发妻沈氏离婚之后,王世瑛接受了张君劢的求婚,并在福州举行了婚礼。这一年,张君劢39岁,王世瑛26岁。
尽管有情人终成眷属,可说起来,又难免有些讽刺,张君劢与小脚的原配夫人离婚,迎娶新女性王世瑛,和徐志摩与妹妹张幼仪离婚后娶陆小曼,别无二致。
只不过,张君劢和王世瑛的结合,没有像徐志摩和陆小曼那样闹得满城风雨罢了。
听到好友结婚的消息,冰心也从大洋彼岸寄来了礼物,转年秋天,冰心回国,刚到上海,就去看望这对新婚夫妇。
冰心亲眼见证了好友王世瑛的幸福,而王世瑛也见证了冰心与吴文藻的爱情修得正果。
1928年冬天,吴文藻与冰心在上海冰心的家中,举行了一个简单的订婚仪式。在红帖上,女方的介绍人赫然写着张君劢的名字,而男方的介绍人是胡适。
这对曾经为“玄学和科学”口诛笔伐的“冤家”,竟然促成了一对有情人,不得不令人感叹缘分的奇妙。
张爱玲曾说,最恨一个有才华的女人忽然结了婚。在她看来,结了婚的女人会彻底活在琐碎的生活里,完全变成男人的附属品。
诚然,结婚后的王世瑛,同样没能逃脱相夫教子的命运,做了母亲的她很少再写作,成为民国文坛上一道消失的明星。
但令人不曾想到的,一颗明星黯淡下去,却升起了另一道彩虹,除了打理琐碎的家务外,王世瑛亦是张君劢事业上的得力助手。
夫妻恩爱之情,在后来两人刊行的学术作品中,亦能够找到蛛丝马迹。
然而,乱世中进步人士的爱情,总少不了血雨腥风的气味,突如其来的生死考验,更是将花前月下,变成了患难与共。
1928年,张君劢与青年党领袖李璜在上海创办《新路》杂志,抨击国民政府的专政与训政,由于抨击言论激进,引起了当局者的注意。
1929年端午节前一天,张君劢与往常一样,在结束了知行学院授课后,步行回家,突然,一辆 汽车 停在他的面前,车上跳下几个彪形大汉,迅速把他装进了 汽车 ,扬长而去。
张君劢一介书生,虽无反抗之力,但面对变故,他并没有惊慌失措。
张君劢被绑架后,绑匪几乎每天都会给张家打电话,催促张家拿巨款赎金交换人质,并声称如果不照做,就先割下张君劢的耳朵。
张家虽是豪门大户,可这样的突发事件却是第一次遇到,正当全家人惊恐错愕之际,王世瑛却保持着冷静的头脑。
张君劢是全国有影响力的学者,她料定,绑匪绑架他绝不是图财,而是另有政治目的,想以此逼迫上海知行学院解散。
后来的事,果然如王世瑛所料,张君劢经常被审问“为何批评国民政府”。
绑匪见恐吓无效,张君劢亦是不为所动,于是,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威胁王世瑛,说如不交钱赎人,就把张君劢的头砍下,扔在大西路旁。
若说王世瑛不担心丈夫的安危,那当然是假的,但面对绑匪的威胁,她也绝没有妥协。
所谓治标先治本,王世瑛直奔要害,亲自找到杜月笙与章太炎帮忙疏通,最终张君劢被释放。
这次绑架虽然被王世瑛成功化解,但张君劢仍是留下了永远的创伤——他的腿在遭绑架时被车门撞击,没有得到及时医治,落下了终身跛脚的残疾。
1934年,张君劢、王世瑛夫妇从德国游学回国后,张君劢便接到了燕京大学的聘书,由于腿脚不便,全家人索性搬进了燕园。
彼时,吴文藻和冰心夫妇也在燕京大学执教,两家住得很近,时常彼此串门子。
可这样美好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几年,抗战打响后的几年,是张君劢、王世瑛这对恩爱夫妻人生中最困难的时光。
先是张君劢因推动宪政运动,被国民政府软禁于重庆南岸汪山长达两年之久,而后又经历了丧子之痛。
张君劢和王世瑛鹣鲽情深,共生育了五个孩子,第五子国康不幸夭折。
由于张君劢一生致力于政治与学术研究,几乎没有时间教育子女,甚至连和孩子在一起嬉戏、玩耍的机会都很少,好在王世瑛温柔贤惠,一个人承担起了教育子女的重任。
在治家这一点上,冰心对王世瑛的印象极为深刻:“她以永恒的天真和诚恳,温柔和坦白来与她的环境周旋。”
尽管作为新一代文人,这对夫妻始终笃定命运把握在自己手中,但人生有时就是如此荒诞,常又令人感叹“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张君劢与王世瑛在共同走过20年风风雨雨后,1945年3月,王世瑛因难产在重庆去世,年仅46岁。
王世瑛去世时,张君劢正在美国旧金山出席联合国成立大会,闻知妻子去世的噩耗,张君劢悲痛欲绝。
而蛰居上海的郑振铎,由于不通消息,直到6月初才获知此噩耗,当天他在日记中写下了这样的话: “闻世瑛君逝世讯,愕甚!前尘往事,不堪思量。” 短短十几字,却道出了无尽的悲伤。
后来,冰心在纪念好友的文章中,讲述了王世瑛去世前后的详情。
1945年3月初,得知王世瑛即将分娩的消息,冰心着实为这对夫妇朋友高兴,家庭新成员的加入,或许可以使他们从失去幼子的阴影中彻底走出来。
那时,吴文藻和张君劢都在美国参加太平洋学会,冰心就把这个喜讯写信告诉了吴文藻,请吴转告给张君劢。
谁承想,世事无常,喜讯传到大洋彼岸,竟变成了噩耗。
而远在美国的张君劢未能见上妻子最后一面,20年患难与共,夫妻情深,想起过去相濡以沫的种种,张君劢的心中到底是怎样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呢?
1945年6月,张君劢的弟妹张肖梅拜访冰心,透露了张君劢为妻子写的挽联:
“廿年来艰难与共,辛苦备尝,何图一别永诀;六旬矣报国有心,救世无术,忍负海誓山盟。”
张肖梅提到张君劢赴美前夕,王世瑛还同他喝了交杯酒,两人眼中情意缠绵,弟妹们都笑他们比少年夫妻还要恩爱。
直到佳人已去,所有人反倒觉得,这“惜别”的场面,竟然近乎于预兆。
此后的张君劢没有再娶,终其一生都活在对亡妻的思念中。
1969年2月23日,一代“玄学鬼”张君劢走完自己82年的传奇人生,自从妻子去世后,他的生命已然只剩下空壳。
或许,对于一个哲学家来说,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结,而是另一种开始。
王世瑛去世后,经常有一位文质彬彬的中年男性,手捧一束鲜花,来到她的墓地,将花安放在她的墓碑前,默立良久。
这位中年男子,就是王世瑛的初恋情人——郑振铎。
新中国成立后,郑振铎举家搬到了北京,而他每次到上海办事,总要抽空去王世瑛墓前献上一束花。
最后一次去上海是1956年末,而这以后,人们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身穿西装、手拿一束鲜花的男人……
1958年10月17日,郑振铎率中国代表团访问阿富汗和阿拉伯,次日,代表团乘坐的飞机在卡纳什上空失事坠毁,机上人员全部罹难。
王世瑛一生爱过的两个男人,终究同她一样,消失在了时间的雾里。
也许,死亡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乏味的,“重逢”只是活着的人对自己的慰藉,至于死亡背后那无尽的空茫,谁又有把握呢?
王世瑛虽然如流星般划过这个世界,但有两位大师级的人物为其黯然神伤,她若泉下有知,恐怕也没有遗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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