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后之乱和太平公主之乱:
神龙三年(公元707年)七月十一日,李重俊联合在羽林将军李多祚率领三百名羽林军冲入武三思府中,杀死了武三思父子及全家。随后,又带兵从肃罩门冲入宫中,想擒杀武三思的同伙上官婉儿、安乐公主和韦后。
这时,中宗夜宴刚刚结束,忽听右羽林将军刘仁景报告说太子谋反,急忙带领韦后、安乐公主、上官婉儿登上玄武门。由于刘仁景调动了右羽林军,李重俊等寡不敌众,又由于中宗在玄武门上颁布诏书,宣布赦免起事人员,李重俊的一百名羽林军人心动摇,丧失斗志。
结果,太子李重俊攻打玄武门失利。左羽林将军李多祚被部下杀死,李重俊出逃至鄠部县(今陕西卢县)后,也为部下谋害。平定了太子李重俊之乱后,安乐公主和韦后更加肆无忌惮。每当中宗临朝听政,韦后也都要上朝坐在帘子后面训示。
景龙元年(公元707年)二月,韦后自称她衣箱中裙子上有五色祥云升起,命画工画下图,让文武百官看。韦后还指使右骁卫将军,知太史事叶志忠上表说:
“当初,高祖当皇帝前,天下歌‘桃李子’;太宗当皇帝前,天下歌‘秦王破阵乐’;高宗当皇帝前,天下歌‘侧堂堂’;则天皇帝当皇帝前,天下歌‘武媚娘’;陛下当皇帝前,天下歌‘英王石州’;陛下当皇帝后,天下歌‘桑条书’,于此可见人心。皇上皇后仁德归心,一统天下,臣谨进‘桑条歌’十二篇,请宣示中外,进入乐府。”
中宗高兴地表示同意。于是。这歌颂韦后的桑条歌十二篇广泛流传开了。韦后和安乐公主的野心已暴露无遗,朝中大臣群情激愤,议论纷纷。这时,前许州(今河南许昌)司兵参军燕钦融上书中宗,指斥韦后干预朝政,安乐公主危害国家,揭露她们图谋不轨,告诫皇上不可不防。
中宗阅后,召燕钦融上朝当面询问。燕钦融慷慨陈词,毫无惧色。中宗沉吟许多,无话可说,便让燕钦融暂时退下。谁知燕钦融还没有走出朝门,韦后便指使亲信兵部尚书宗楚客派人把燕钦融追回,当着中宗的面,在大殿的庭石上把他摔死。
韦后和安乐公主合谋进鸩 ,毒死了唐中宗。韦后心里并没有过细的筹划。特别是想到对于中宗之死,朝中大臣可能出现的议论、猜测和指责,她就更加感到不安。于是,韦后对中宗秘不发丧,先把自己的亲信召入宫中,商议安身之策。
他们讨论后决定,由刑部尚书裴谈、工部尚书张锡处理国政,在东都留守;命令左金吾大将军赵承恩、左监门卫大将军薛简思率领五百精兵前往均川,防备谯王李重福。李重福是中宗的第二子,由于韦后陷害,早在中宗即位之初,就被贬谪到均州,负责当地防守,不许过问朝政,也不准前来京师。
韦后心里有鬼,害怕李童福在中宗死后闹事,便对他采取了防范措施。韦后还和她的哥哥,任太子少保(辅佐太子的官员)的韦温商定,立温王李重茂为皇太子。
李重茂是中宗的第四子。此外,韦后又下令从各府调来五万人马,分左右营屯驻京城,以韦温总负其责,韦温的儿子和韦后的其他兄弟分晋左、右营和羽林军,保卫皇宫,一切布置妥当,韦后开始在太极殿为中宗发丧,宣布遗诏,临朝掌政。
三天以后,十六岁的太子李重茂在柩前即位,尊韦后为皇太后,皇太后临朝摄政。韦后任用韦氏子弟统领南北衙军队,并欲效法武则天,自居帝位。
景龙四年(710年)六月,李显突然驾崩(一说韦后与安乐公主合谋用有毒的蒸饼毒杀李显),韦后秘不发丧,将诸位宰相召进宫中,又调集各府兵共五万人驻扎在长安城中,指派驸马都尉韦捷、韦灌、卫尉卿韦璿、左千牛中郎将韦锜、长安令韦播、郎将高嵩分头统领这些兵马。
又命令中书舍人韦元负责巡察城中六街,还命令左监门大将军兼内侍薛思简等人带领五百名士兵迅速前往均州戍守,以防范均州刺史谯王李重福。韦后任命刑部尚书裴谈、工部尚书张锡为同中书门下三品,让他们仍然担任东都留守。
韦后又任命吏部尚书张嘉福、中书侍郎岑羲、吏部侍郎崔湜为同平章事,朝政大权尽落韦氏之手。上官婉儿与太平公主起草了一份遗诏,立李重茂为皇太子,李旦辅政,韦后为皇太后摄政,以平衡各方势力。
然而宰相宗楚客伙同太常卿武延秀、司农卿赵履温、国子祭酒叶静能以及韦家诸人一同劝说皇太后韦氏沿用武则天的惯例登基称帝,当时守卫宫城的南北禁卫军以及地位重要的尚书省诸司,都已经被韦氏子弟所控制,他们大量网罗党羽,在朝廷内外互相勾结。
宗楚客又秘密地上 书皇太后韦氏,引用图谶来说明韦氏理当取代大唐朝而君临天下。宗楚客还打算害死殇帝,只是十分担心相王李旦与太平公主会从中作梗,于是与韦温和安乐公主密谋除掉他们。
得到消息的临淄王李隆基与太平公主商议,决定先下手为强,七月二十一日李隆基发动唐隆之变,万骑左营统帅葛福顺拔剑直闯羽林营,将韦璿、韦播、高嵩三人斩首示众,高声喝道:“韦后毒死先帝,谋危社稷,今晚大家要齐心协力,铲除韦家人及其死党,凡是长得高过马鞭的人一律斩杀。
拥立相王为帝以安定天下。倘若有人胆敢首鼠两端帮助逆党,判的罪要连及三族。”羽林军将士全都欣我从命。于是葛福顺将韦等人的首级送给李隆基,李隆基在灯下看过之后,便与刘幽求等人一同走出禁苑南门,钟绍京率领着工匠二百余人,手持斧子锯子跟在后面。
李隆基派葛福顺率领左万骑攻打玄德门,派李仙凫率领右万骑攻打白兽门,双方约定在凌烟阁前会师后,即大声鼓噪。葛福顺等人分别杀掉守门的兵将,攻入宫中。李隆基率兵守在玄武门外,三更时分,听到宫中鼓噪声之后,即率领总监及羽林兵进入宫中。
在太极殿负责守卫中宗灵柩的南牙卫兵们听到鼓噪之后,全都披挂整齐响应李隆基等人。韦后惶惑中逃入飞骑营,有一个飞骑兵将韦后斩首,并把首级献给李隆基。安乐公主正对着镜子画眉,被士兵斩杀。此外还将武延秀斩首于肃章门外,将内将军贺娄氏斩首于太极殿西。 不久追贬韦皇后为庶人,葬以一品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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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皇后(?-710年7月21日),唐中宗李显第二任皇后。京兆府万年县(今陕西省西安市)人。父韦玄贞,母崔氏,邵王李重润、永泰公主、永寿公主、长宁公主、安乐公主生母。
神龙元年(705年)中宗复位。韦氏勾结武三思等专擅朝政,以其从兄韦温掌握实权,形成一个以韦氏为首的武、韦专政集团。
纵容女儿安乐公主卖官鬻爵,又大肆修建封寺庙道观,奢侈无度。景龙四年(710年)李显暴卒,韦氏立温王李重茂为帝,临朝称制。不久李隆基发动政变,拥其父相王李旦登基。韦氏被杀于宫中,并被追贬为庶人,称韦庶人。
《新唐书》:或称武、韦乱唐同一辙,武持久,韦亟灭,何哉?议者谓否。武后自高宗时挟天子威福,胁制四海,虽逐嗣帝,改国号,然赏罚己出,不假借群臣,僭於上而治於下,故能终天年,阽乱而不亡。
韦氏乘夫,*蒸於朝,斜封四出,政放不一,既鸩杀帝,引睿宗辅政,权去手不自知,戚地已疏,人心相挻,玄宗藉其事以撼豪英,故取若掇遗,不旋踵宗族夷丹,势夺而事浅也。然二后遗后王戒,顾不厚哉!
丁耀亢:韦后要房陵私约,为司农先券。复辟之后,踵情积丑,其所由来渐矣。败衔弛辔,奔马莫制,卒死其手。虽恶妇藁街,更何益哉!
蔡东藩:韦氏*而且贱,仇若三思,甘为所污,忠若五王,反恐不死。有武氏之*纵,无武氏之材能,其鄙秽固不足道。韦氏婉儿等,益张威焰,愈逞*凶,母女可以通欢,文臣可以私侍,深宫浊乱,无出其右。
《婚姻登记条例》
第四条 内地居民结婚,男女双方应当共同到一方当事人常住户口所在地的婚姻登记机关办理结婚登记。
第五条 办理结婚登记的内地居民应当出具下列证件和证明材料:
(一)本人的户口簿、身份证;
(二)本人无配偶以及与对方当事人没有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旁系血亲关系的签字声明。
《婚姻登记条例》 第四条 内地居民结婚,男女双方应当共同到一方当事人常住户口所在地的婚姻登记机关办理结婚登记。
第五条 办理结婚登记的内地居民应当出具下列证件和证明材料: (一)本人的户口簿、身份证; (二)本人无配偶以及与对方当事人没有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旁系血亲关系的签字声明。在地的婚姻登记机关办理结婚登记。
80多岁的父亲,一生历尽坎坷。他10岁父母双亡,只得从武汉回到随县,过继给姨父母收养;20岁时,养父母又相继病故;他孤苦奋斗刚有了自己的家,30岁又从随县城关被下放农村
下放三里岗尚店农村时,我5岁,己开始记事了。前段时间,我在我的专辑《记忆中的物事(5)乡居》里,写了1970年7月14日全家下放这一天的记忆。后来,得知父亲也在写回忆录,他也记录了下乡这一天。
作为父亲记录这一天的铺陈,我在《记忆中的物事(5)乡居》里,文章的开头是这样的回忆的:
“关于乡居的记忆,是从下放开始的。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全家下放。从随县城关镇下放到随县三里岗区尚店公社火石冲。当时的术语叫“上山下乡”。
准确时间是1970年7月14日。这是我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故而我记得尤为清楚。那时,我五岁,已经记事了。这里再啰嗦一句,以免外地的读者不明白,当时的随县,如今已经是地级随州市了,隶属湖北省。
一辆“解放”牌货车拉着全家人和全部家当。全家人是父亲、母亲、我和妹妹,应该算上母亲肚子里怀着的大弟(三个月后,大弟出生);全部家当散乱地堆放在车厢里,一张大床、一个中柜、一个矮桌和几把椅子,母亲的“无敌”牌缝纫机是最值钱的大物件,再有就是零乱的家什衣物和锅碗瓢盆之类,父亲的几捆书扔在车厢一角,小提琴和二胡躺在最上面,在乱七八糟的杂物里显得极不协调。车厢里还有一盆花,准确地说,是栀子树,小灌木那种。(但这株栀子树却枯萎了,父亲后来又回到城关折了几枝,压在乡居旁的小水塘边淤泥里,发芽后栽在小院,年年花开繁盛。这是后话。)
母亲抱着妹妹坐在驾驶室里;差几个月就30岁的父亲坐在货车的车厢一隅,一路沉默;我站在车厢前沿,迎风歌唱。长到5岁,这是我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我第一次看见了山,绵延不绝的山,山上长满了树,我看见了我从没见过的田野,但不认识田野里长的是什么,我还看见了极多的我平生第一次见过的物事我兴奋、我高兴,所以我唱,迎着呼呼的风声,我唱的是“大海航行靠舵手”,一直唱到声嘶力竭。
“解放”货车的终点是一个叫火石冲的地方。当年的全称叫随县三里岗区尚店公社红岩大队一生产队二组”
略有差异的是,下乡给我们搬家的那辆老货车,我的记忆是老“解放”,父亲写的是“福特”,其实,是什么车帮我们搬家的,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1970年7月14日这一天,在父亲和我的心中,永生难忘。
今天早上撕日历,7月14日映入眼帘,猛地回忆起40多年前的这一天。
那是1970年7月14日,是令人难忘的日期,这天早上,由王道本带领着随县汽车队的汪师傅,三里岗人,所开的福特汽车,早早地停在月光池边的路口上,等着我们搬家,到三里岗农村去落户。
当时我们家四个人,妻子杨志英、长子付强、女儿小琳和我,付强当时六岁,小琳仅三岁,家里什么家具也没有,穷的叮当响,一张旧式床、一个小小的柜子、一张小桌子,加锅碗瓢盆,堂屋原有的两块木板门连起来的一块长板,还是请付强的舅舅杨志仁帮忙用钉子钉的,两边用十几块大土砖码起来算是神柜吧,令人塞心,几件不成的东西甩在车厢里空空荡荡的,开车的汪师傅开玩笑说,“就这点东西算搬家了呀?”车开到尚店红岩一队下车时,当地农民看着我们卸车,有人啧啧地说,“把土砖都搬到山里来了,真造孽呀”。
下乡之前的动员阶段,工作组住在城关镇二街街公所,我们的门上贴着大字报“伪县长的儿子傅斯佳滚下乡去”这次下乡,城关镇的地富反坏右及其子女都被赶下乡,之前的动员会上,工作队的人说,“下乡好,农村有粮食吃,屋边有自留地种菜,鸡鸭成群,鸡蛋在鸡窝里捡,烧柴在山上砍,圈里喂猪有肉吃,什么也不用愁”,还说,“你们也有一双手,不在城里吃闲饭”其实,这是哪里的逻辑呀,我们夫妻俩人都有正式职业,我在城关搬运站上班,妻子杨志英在城关缝纫社上班,谁也没有游手好闲吃闲饭。我的房子是68年我们夫妻一砖一瓦自己砌的新房子,在鹳坑(现月光池)医药公司隔壁,住了还不到3年。
可还是没有办法,我在城郊五四大队帮助办阶级教室展览,其实是躲了几个月,还是被辛忠学、肖满堂几个找到拉回来,那时他们是造反派,在街道上一手遮天,哪有别人的好果子吃。尽管妻子杨志英已身怀六甲,全家仍被勒令下放。
七零年的上山下乡运动,随县城关镇下乡的分配的大致分为三个乡镇:一街下放的到何店区、二街下放的三里岗区、三街下放的到均川区。下放的经费由全县统一下拔,包括两部分,一是建房费,按人头计算,每人100元,我家是四口人,共400元,农具费每人30元,4人共计120元,这些费用一并划拨入下乡户当地农村的小队,不由我们经手。
1970年7月14日那天,搬家的货车走均川到三里岗,从三里岗经虎头岩翻佛爷岭下坡就是尚店公社的红岩大队,大队书记刘传永。红岩有三个大队,已经下放了蔡静波、李玉清等好几家下放户,各小队的队长看到我们夫妻二人都还不到三十岁,争着要。最后,我们选择到红岩一队,一是离尚店街上近点,二是离岳父母下放的家近一点,岳父母家也是城关镇的,因岳父被划右派,其全家己经于前两个月下放到了红军大队。
尚店公社的所在地就是红军大队,岳父母家下放在红军五队,和我在红岩一队的家隔一条碾子河。他们一家下放时有六口人:岳父母、结婚才一年的大内弟两口、小姨子和小内弟。
下乡后不久,当年,也就是七零年的九月,大内弟杨志仁家生了长女,岳父杨其华先生给取名“杨随”;一个月后的十月二十六,我妻杨志英生了我家老三,岳父给取名“付凯”。岳父说,这两个孩子,一名随、一名凯,就是说总有一天,你们终是会回到随县的,一定会“凯旋随县”。
岳父的美好期望同样也是我们的期望,这期望支撑着我们的信念。两年后的1973年,他们一家托其族兄杨志武的关系,从尚店公社红军五队搬迁到了城郊公社胜利大队(即后来的八一大队,现在的文峰塔社区),也是当年,小姨子杨志莲投奔远在新疆喀什的大姐扬志芬去了,现早已在乌鲁木齐落了户;九年后的1979年6月,落实政策,我们两家都返城了,“凯旋随县”终于成真。
悲痛的是,岳父杨其华先生的生命终点却永远定格在了尚店公社红军五队的一个牛棚里。记得很清楚,那是1972年冬月二十二,我妻子杨志英的生日,岳父到我家,吃了妻子打的几个荷包蛋,晚上回到“家中”,自缢身亡。
岳父杨其华生前在钟祥中学教书,文革中被划为右派,勒令停职下放。全家下放后,屡遭生产队批斗,还不许和家人同住,单独住牛棚里,这是真正的牛棚,旁边喂着耕牛。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他万念俱灰,终是没能等到为他平反昭雪的那一天。去世那年,他57岁。
岳父去世若干年后的1993年,我们从尚店的大山里,迁回了他的遗骸。
(文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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