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不要怨恨命运的错误,不要害怕旅途的坎坷,向着梦想前进,即使错了也不要后悔。
2、小鸟为找虫努力快乐的飞翔,大树为人们遮阳努力快乐的生长,父母为我们努力的赚钱,我为未来努力快乐的拼搏。
3、快乐是孩子们纯真的笑脸,快乐是老师赞许的眼神。快乐是期末考试妈妈的笑容,快乐是琴键上优美的音乐。
雪花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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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晨,村上里的人都挤在他家门口看新娘子。金花装扮好了坐在那里,由一个挑选出的"全福太太"在旁边替她梳头、搽粉抹胭脂。其实现在头发剪短了,根本不用怎么梳,她自己也已经抹过胭脂粉了,这不过是讨个吉利,希望新娘子将来也和她一样福气。谭大娘是不合格的,她虽然夫妻白头偕老,只有一个儿子,人拉夫拉走了,这许多年来一直音信全无。
时辰到了,新娘就动身,走到十里外的周村。一个堂房兄弟走到她面前打着锣。送亲的金根抱着阿招跟在她后面,提着盏灯笼,因为今天要到深夜回来。他两只手都占住了,所以新娘自己提着包袱。她穿着厚墩墩的新棉袍,身上圆滚滚的,胸前佩着一朵大红绢花,和劳动英雄们戴的一样,新参军的人在会场里坐在台上,也是戴着这样的花。那小小的行列穿过村庄,大锣一声声敲着,到处都有妇女与小孩尖声叫着:"来看新娘子呵!看新娘子呵!"一大群人直送到村口。谭大娘站在最前面,高声念诵着吉利话。
她等一会也要去的,和她丈夫一同去吃喜酒。
"老头子呢?"她回过头去四面张望着。"跑哪去了?他没赶上看见新娘子动身。"
"老头子坐在大路边上一个小小的露天茅坑上,是一只石井上面架着两块木板。他坐在上面晒太阳,吸着旱烟。新娘的行列在他面前经过,他微笑着向他们点头招呼。
"待会儿早点来呀,大爷!"金根向他喊着。
"嗳,误不了!吃我们姑娘的喜酒!"谭老大高声加寿命咩。老头子下巴光溜溜的,脸上虽然满是皱纹,依旧是一张很清秀的鹅蛋脸,简直截了有点像个女孩子。瘦瘦的身材,棉袍上面系着一条有皱褶的蓝布"作裙"。他的眼睛有点毛病,白瞪瞪、水汪汪的,已经半瞎了,他得要撒娇似地歪着头,从某一个角度望过来,才看得清楚。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他和谭大娘带着几个孙子来到周村子,把媳妇留在家里看家。周家已经坐下来吃喜酒了。新郎新娘坐在正中的一桌的上方,两人胸前都戴着一朵大红花,斜阳射进那黑暗的房间里,雾朦朦的一道光。新娘子坐在那满是浮尘的阳光里,像一个红红白白的泥人,看上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然而又很奇异仿佛是永久长存的。
金根是新亲,也是坐在上首,在另一桌上。谭老大、谭大娘被主人领到另一桌上,经过一番谦逊,结果也是被迫坐在上首。有好几个年轻的女人在旁边穿梭来往照料着,大概都是他家的媳妇。谭老大矜持地低着头捧着饭碗,假装出吃饭的样子,时而用筷子拣两粒米送到口里。
作为喜筵来看,今天的菜很差,连一连大荤都没有。但是新郎的母亲是一个殷勤的主妇,这一桌转到那一桌,招待得十分周到。虽然她年幻大,脚又小,动作却非常俐落。她注意到谭老大只吃白饭,她连忙飞到他身边,像一只大而黑的,略有点蝙蝠的蝴蝶。"没有什么东西给你吃,饭总要吃饱的!"她一个冷不防,把他面前的一碗冬笋炒肉丝拿起来向他碗里一倒,半碗炒肉丝全都倒到他饭碗里去了。他急起来了,气吼吼站了起来,要大家评理,大声嚷着:"这叫我怎么吃?——连饭都看不见了么!叫我怎么吃!"但是他终于安静了下来,坐下来委委屈屈地,耐心地用筷子挖掘炒肉丝下面埋着的饭。
喜酒吃了一半,周村的干部来了。是一个费同志,年纪很轻,圆脸,肋颊鼓绷绷的,脸色很严肃。他学着老干部的作风,像金根他们村子里的王同志一样,把棉制服穿得非常脏,表示他忙于为人民服务,没有时间顾到自己本身。亮晶晶的一块油泥,从领口向下伸展着,成为一个V字形。他也仿照着老党员中的群众工作者,在腰带后面掖着一条毛巾,代替手帕,那是在战争期间从日本兵那里传来的风气。
金根也仿效着这办法,在他的裤带后面掖着一条毛巾。有棉袄遮着,只露出一点点毛巾的下端,但是这已经使他有点害羞,仿佛在学时髦。毛巾是他女人从上海给捎来的,簇新,因为从来不作别用。下面还有四个红字:"祝君早安"。
大家都站起来让费同志坐。谦让再三,结果是老妇人挪到旁边去,让他和她丈夫并坐在上首。今天这喜筵并没有酒,但是在这样冷的天,房间热烘烘的挤满了人,再加上空心肚子,吃了两碗饱饭,没有酒也带了两分酒意,大家都吃得脸红红的,一副酒酣耳热的样子。
费同志人很和气,兴致也好,逐一问在座的客人们今年收成怎样,收了多少担米,多少斤麻。金根秋收的时候工作努力,选上了劳模,谭大娘替他着实宣扬了一番。她能言善道,有说有笑的,敷衍得面面俱到。她冲着费同志说了不少的话。有时候她的话与当时的话题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永远是节拍凑得很准,有板有眼,有腔有调。"咳!现在好喽!穷人翻身喽!现在跟从前两样喽!要不是毛主席,我们哪有今天呀?要不是革命党来了,我们穷人受罪不知道受到哪年呵!"谭大娘把 与革命党有点搞不清楚,她一直称 为革命党,有时候甚至于称他为 。但是在她这年龄,这错误似乎情有可原。整个地说来,她给费同志的印象相当好,难得看见像她这样前进的老太拧
她逼着新郎的母亲多吃一点,说:"你只顾忙别人喽!自己饿肚子!"女主人替阿招夹菜,谭大娘就又对阿招说:"你你姑姑今天也不回去,你愿意跟着你姑姑,你也住下吧,不是舍不得她吗?昨天不是还哭了吧?"
那小女孩安静地继续吃她的饭,她的黑眼睛乌沉沉的,一点也没有激动的样子。
谭大娘又吓唬她:"我们走了,不带你走。你爹今天不带你回去了。你想有这么容易的事呀——吃饱了肚子,抹抹嘴上的油,站起来就走?把你卖给人家喽!"
大家都笑了。女主人说,"嗳,你打今天起就住这儿了,不回去。" 那孩子没有说什么。也许她是被一重重的疑惧包围着,也许不,完全看不出来。但是一吃完了饭,她就跑到金根旁边,拉住他的手,一直不放松。他走到那里她都跟来跟去。
吃完了喜酒,照例闹房。不过今天大家仿佛都有点顾忌,因为有干部在座。但是费同志显然是要"与民同乐"的样子,还领着头起哄,因之大家也就渐渐地热闹起来了。有一个人喊着"要新郎新娘拉手。"谭大娘做了新娘的代言人,替她推托,又替她还价。争论了半天之后,是谭大娘让了步,把新郎新娘的手牵到一起,算是握了一握。
然后又有人要求新娘坐在新郎膝盖上,叫一声"哥哥"。这要求一提出来,大家都笑不可仰。新郎急了,想溜,又给拉了回来,捺在床沿上坐下。这一次的交涉更费时间了。
"好!好!"闹得最凶的一个人终于气愤愤地说:"新娘子不给面子。"
"叔叔,你别生气!"谭大娘照着新娘的称呼向他赔礼。"哪!叫新娘子给你倒碗茶。"
"谁要吃什么茶?"
新娘始终低着头坐着,一动也不动,也没有一丝笑容。成了僵持的局面,最后还是费同志提议,叫新娘子唱歌,作为一个舀协的办法。谭大娘又给讲价,讲成只限一支歌。金花终于站了起来,斜倚在桌子角上,又把身子背了过去,面对着墙,唱了八路军进行曲。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费同志噼噼啪啪鼓着掌叫了起来,大家也都响应着。
"好吧!再来一个!"谭大娘说。"唱过了这一个,可得让新娘子歇歇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也该动身了。"
客人们依旧不肯松口,并没有答应听完这一支就走。磨了半天,新娘还是屈服了。这一次她是细声细气地唱了"嗨啦啦!"那也是她在冬学班上学会的一支新歌。
"嗨啦啦啦!
嗨啦啦啦!
天上起红霞呀!
地上开红花啊呀!"
费同志走上来扯她的手臂。"嗳,转过身来,别尽把背对着人。"
她挣脱了手臂,他又去拉她,而且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响亮而清脆,那声音仿佛也带着一丝诧异的意味。在那短短的挣扎中,她把他猛力一推,他撞到桌子上,一只茶碗跌到地下砸得粉碎。
"岁岁平安!"谭大娘马上说,几乎是机械地说了出来。一种什么态度。那边谭大娘不等他发作,倒已经嚷了起来:"嗳哟!你这位新娘子怎么脾气这么大?这都是跟你闹着玩的呀!你没听见说'赵闹越发'吗?这要是人家费同志也跟你一样孩子脾气,这还得了吗?人家发是认真起来,不生气才怪呢?"
她别过脸来,又向新娘的婆婆道歉。"你别生气呀!老姐姐!我们这姑娘苦在爹娘死得早,自小没人管教,一点规矩都不懂,以后这可就是你的事啦,老姐姐!全靠你教训了。这回你就看我面上,不去计较她了。你瞧人家费同志、多宽宏大量,一点也没生气。"
费同志被她几句话罩住了,倒也不好意思怎样了,只得淡淡地笑了笑,一抬手,把帽子扶了扶正。"这新娘子脾气可真大。新郎可得小心点,不然准得怕老婆。"他笑了两声。
事情算是过去了,然而婆婆的脸色仍旧非常难看。当着这些客人,给他们家丢失了脸。从表面上看来,仿佛不能怪新娘子,但当然还是她自己招来的。而且也怕干部从此记了仇,日久天长,免不了要跟他们家找碴儿。但是今天新娘子第一天过门,婆婆当然也不好说什么。然而空气还是很僵,大家不久也就散了。
金根抱着阿招,谭老大与谭大娘领着几个孙子,一路回去。有月亮,所以没点灯笼。走了有这么一截子路,离周村很远了,在月胱中穿过沉寂的田野,金根这时候才开口向老头子说:"那费同志不是个好人。"
老头子微微笑叹了口气。和金根说话,他总是很留心的。"唉!也有好有坏呵!"他说。
老妇人接上来,宽宏地说,"这些干部也可怜,整年不让回家去。他横是也冷清得慌。"
金根不作声。
"金花那婆婆像是个厉害的!"老妇人说。"那有新娘子第一天过门就给脸子看的。好厉害!"她稍有点幸灾乐祸的说。
"现在不怕了。有妇会。"
"嗳,那倒是,现在有妇会啦!还说要开什么'媳妇会',专门斗婆婆。咳!现在这时候做婆婆也不容易呵!"谭大娘苦笑着说。她自己也是做婆婆的人。
金根沉默了不一会,却又说:"不过也不没准,全在乎这村子里的干部。"
老夫妇没有接口。他们大家都记得桃溪的那个女人,到村公所去告她婆婆虐待,请求离婚。 部把她捆在树上打了一顿,送回婆家去。村子里许多守旧的人听见了,都很赞成。但是大家都觉得她婆家似乎太过于了,她回来以后,被他们吊了起来,公、婆、小叔、丈夫几个人轮流地打,打断三根大棍子。仿佛打断一根也就差不多了。
在田径上走着,谭老大的一个孙子失脚滑了下去,跌了一跤。老夫妇停下来替他揉腿、金根一个人走在前面,抱着阿招,阿招已经睡着了。月亮高高地在头上。长圆形的月亮,自而冷,像一颗新剥出来的莲子。那黝暗的天空,没有颜色,也没有云,空空洞洞四面罩下来,荒凉到极点。往前走着,面前在黑暗中出现一条弯弯曲曲淡白的小路。路边时而有停棺材的小屋,低低地蹲伏在田野里。家里的人没有钱埋葬,就造了这简陋的小屋,暂时停放着。房子不比一个人的身体大多少,但是也和他们家里的房子一样,是白粉墙、乌鳞瓦。不知道怎么,却也没有玩具的意味。而是像狗屋,让死者像忠主的狗一样,在这里看守着他挚爱的田地。
金根还没走到一半路,吃的一顿晚饭倒已经消化掉了,又饿了起来。在这一个阶段,倒并不是不愉快的感觉,人仿佛里面空空的,干干净净,整个人的轻飘飘的,就像是可以颠倒过来,在天上走,绕着月亮跑着跳着。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奇异,这肚子简直是个无底洞,辛辛苦苦一年做到头,永远也填不满它。
阿招突然说起来话来。"还没到家呀?爸爸?"
"不要张嘴——风大。嘴闭紧了。"
向家里走着,那黑暗的寂寞的家,他不由得更加想念他的妻起来。刚才在周家闹房的时候,他就想起他自己结婚那天,闹房的时候。贺客们照倒提出无数要求,仿佛比哪次都闹得凶,大概也许因为新娘子特别潭亮的缘故。就连最后,客人们终于散了,还有几个躲在窗户底下偷听,放了一串爆竹来吓他们。
大家都说他这老婆最潭亮。也许人家都想着这样潭亮的老婆,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城里这些年。女人去城去帮佣,做厂,往往就会变了心,拿出一笔钱来,把丈夫离掉,不知道怎么,他就从来没有想到过,她可会也这样。每次还没想到这里,思想就自动地停住了,也不知道是他对她有很大的信心,还是他下意识地对于这件事怀着极大的恐惧,还是另有别的原因。
也许他实在是心里非常不安定,自己并不知道。也许他已经怀疑得太久了,所以就连她现在说要回来,他都还不大放心。自从她走了,他就一直觉得惭愧,为了这么一点钱,就把夫妻拆散了。夜里想她想得睡不着觉的时候,他想她心里一定也看不起他,他们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了。
想着她,就像心时有一个飘忽的小小的火焰,仿佛在大风里两只手护着一个小火焰,怕它吹灭了,而那火舌头乱溜乱蹿,却把手掌心烫得很痛。
他不愿意回想到最后一次看见她的时候。那是那一年乡下不平静,到处拉夫,许多年轻人怕拉夫,都往城里跑。所以他也到上海去找工作,顺便去看看他老婆月香。
他从来没上城去过,大城市里房子有山一样高,马路上无数车辆哄通哄通,像大河一样地流着。处处人都期负他,不是大声叱喝就是笑。他一辈子也没有觉得自己不如人,这是第一次他自己觉得呆头呆脑的,剃了个光头,穿着不合身的太紧的衬褂裤。他有个表兄是个看弄堂的巡警,他住在表兄那里,每天到月香帮佣的人家去看她。她一有空就下楼来,陪他在厨房里坐着,靠墙搁着一张油腻腻的方桌,两人各据了一面。她问候村子里的人,和近乡所有的亲戚,个个都问到了。他一一回答,带着一丝微笑。他永远是脸朝外坐着,眼睛并不朝她看,身体向前倾,两肘撑在膝盖上,十指交叉着勾在一起。
他们的谈话是断断续续的,但是总不能让它完全中断,因为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如果两人坐在一起不说话,被人看见一定觉得很奇怪。金根向来是不大说话的,他觉得他从来一辈子也没说过那么许多话。
他水门汀铺地的厨房,开出门去就是弄堂。那一向常常下雨,他打了伞来,月香总是把把水滴滴的伞撑开来晾干,伞柄插在那半截小门上的矮栏杆里。那小门漆着污腻的暗红色。在那昏黑的厨房里,那橙**的油纸伞高高挂着,又大又圆,如同一轮落日。
不断地有人进来,月香常常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住了,向他们微笑,仿佛带着一点歉意似地。也有时候她跳起来,把那高栖在上的油纸伞拿下来,让人家出去。
这里似乎家家都用后门,前门经常地锁着。女主人戴着珠宝去赴宴,穿着亮晶晶的绸缎衣服,照样在那黑洞洞的,糊满了油烟子的厨房里走过,金色的高跟鞋笃笃响着。奶妈抱着孩子,也在外厨房里踱出踱进。
金根常常在那里吃饭。有时候去晚了,错过了一顿午饭,她就炒点冷饭给他吃,带着一种挑战的神气拿起油瓶来倒点油在锅里。她没告诉他,现在家里太太天天下来检查他们的米和煤球,大惊小怪说怎么用得这样快,暗示是有了新的漏洞。女佣有家属来探望,东家向来是不高兴的。如果是丈夫,他们的不高兴就更进了一层,近于憎恶。月香还记得有一次,有一个女佣和她的男人在一个小旅馆里住了一夜,后来大家说个不完,传为笑谈。女主人背后提起来,又是笑又是骂。
这些话她从来不跟金根说的。但是他也有点觉得,他在这里只有使她感到不便,也使她觉得委屈。所以过了半个月,他还是找不到工作,他就说他要回去了。他拿着她给的钱去买车票,来这么一趟,完全是白来的,白糟蹋了她辛苦赚来的钱。买票剩下来的钱,他给自己买了包香烟。自己也觉得不应当,但是越是抑郁得厉害,越是会做出这种无理的事。
上火车以前,他最后一次到她那里去。今天这里有客人来吃晚饭,有一样鸭掌汤,月香在厨房里,用一把旧牙刷在那里刷洗那脾气的橙**鸭蹼。他坐了下来,点上一支香烟,他的包袱搁在板登上的另一头。在过去的半个月里,他们把所有的谈话资料都消耗尽了,现在绝对没有话可说了。在那寂静中,他听见有个什么东西在拉圾桶里悉卒作声。
"那是什么?"他有点吃惊地问。
是一只等着杀的鸡,两只脚缚在一起暂时栖在垃圾桶里。火车还有好几个钟头才开。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只有坐在这里等着,因为无话可说,月香把她该叮嘱的话说了一个遍又一遍,叫他替她问候每一个人。她把鸭蹼洗干净了,又来剥毛豆,她忽然发现她把剥出来的豆子都丢到地下去,倒把豆荚留着,自己觉得非常窘,急忙弯下腰去把豆子拣了起来。幸亏没有人在旁边,金根也没留心。剥了豆,摘了菜,她把地下扫了扫,倒到垃圾桶里,那只鸡惊慌的咯咯叫了起来。金根站起来走的时候,她送到门口,把两只手在围裙上揩抹着,脸上带着茫然的微笑。他把伞撑开来,走到弄堂里。外面下着雨,黄灰色的水门汀上起着一个个酒涡。他的心是一个践踏得稀烂的东西,粘在他鞋底上。
不该到城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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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嫁娶
头天傍晚,新郎前去迎亲。离家这一刻,叫“走轿”,新郎要在太阳落山以后进新娘家,岳家设喜宴招待女婿及亲朋。女婿唯一一次可在岳家坐首桌的首席,以后则视同儿子。第二天早饭后,新娘和新郎交换信物,交换后马上启程。新娘的母亲不出来送女儿,这时要坐在炕上为女儿坐福(祈福)。
新娘的伯伯、叔叔或者哥哥陪同随新郎、新郎同往,叫“送客的”。送客的人要儿女双全、身体健康、运佳势达的人,这样才能给一对新人送去好运。
2,开箱
结婚的第三天,新娘的父亲、哥哥、弟弟到男方家。把婚前“搬箱”搬来的箱子、盒子打开。这时,男方家才能把女方带来的喜饼分给亲朋邻里。这天的宴请规模要小于结婚当天。也有简化开箱这道程序的,开箱的人在婚礼当天即随新娘新郎前来,叫“当日红”。
3,瞻久
因为是喜事的第四天,所以也叫“瞻四喜”。新郎和新娘要同去新娘家,探望新娘的父母及亲属。新郎新娘要表明永久坚持这段婚姻的决心。这也只是个形式,没有几对新人能真正按规矩把话说出口。
扩展资料
乳山民俗风情:
1,大秧歌
乳山传统的大秧歌队伍,主要由三部分组成,前面是执事部分,负责领舞;中间是舞队部分,包括男子腰鼓组和女子彩扇组;后面是自由舞部分,有双人舞、单人舞或者跑旱船、耍龙灯、骑黑驴、踩高跷、舞狮子、唐僧师徒取经等。伴奏以打击乐为主,兼有竹、管、弦等乐器,大气豪放,节律紧凑。
2,剪纸
乳山剪纸分为两大流派,大孤山一带的剪纸粗犷豪放,求神似不求形似;午极一带的剪纸精巧细腻,追求形神俱备。人们用剪纸抒发情怀、寄托美好愿望,剪纸丰富了人们的精神生活,成为民俗艺术的奇葩。
-乳山
-乳山婚俗
楼主说的那个是具体一个地方的风俗吧 我不太清楚
东北婚俗
东北地区是个多民族聚居地区,除了大多数的汉族以外,还有满族、朝鲜族、蒙古族、回族等少数民族。一些文化相互融合,就形成了东北地区独特的文化现象。婚俗也是一样的相互融合,有自己的特色。
先说定亲。在我们东北地区,定亲一定要有媒人。就算李家的小伙看上了张家的姑娘,两人你有情来我有意,两家的大人也没啥意见,但也要象征性地请本村的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来给做个媒人。这就叫明媒正娶。这种媒人最好当,只是在两家之间就一些面子上不好说的话,给传传话儿。无非是什么一些彩礼钱的事情。
谈到彩礼。彩礼分头茬礼和二茬礼。就是分两次把达成协议的彩礼钱拿给女方。这也不是随便的就拿过去,也要有个仪式叫过礼。过礼时,两个年轻人和双方的父母,还有三姨二姑妈等等和媒人相会在男方家里。女孩要给在座的各位敬烟,相互引荐,认识一下。
过完礼之后,这准新娘就会用这笔钱给自己置办嫁妆。这以后呢,要看两个人相处得怎样,婚期定在什么时间。一般不会拖得太长时间,因为,只要不结婚,逢年过节,男方家里都要把姑娘接来过节的,这过节也不白过。男方家里的父母是要给没过门的准儿媳一笔钱。所以时间长了,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所以,一般人家都是定下来以后,一两个月,三五个月不等,就张罗迎娶了。在迎娶之前,还要有第二茬礼要过。这次就把还差的余额一次性的付清,这一次又不必非要有个仪式了。一般由媒人把钱给姑娘带过去就可以了。也有的叫“干折干卷”,也就是讲好了多少彩礼钱,一次性的付齐,没有第二次了。
要是有的人家有大龄的男女青年,眼看着一年比一年年龄大了,可是婚事就是解决不了。不是高不成就是低不就,就要在大年三十的晚上零点放鞭炮的时候,要那个年轻人搬一下“荤油坛子”。东北人家都吃“荤油”,就是猪大油。这就寓意“大婚动了”,表示着这青年人来年婚事会有结果了。
订婚以后,一般在年底秋收以后,就要准备迎娶了。东北的广大农村地区,有农历冬腊月娶媳妇的习俗。这主要有以下原因。冬天,卖了余粮和一些农产品后,是农民一年中最有钱的时候;还有,一些人家也还有娶个媳妇过大年的传统思想,图个喜庆吉利。
农村娶媳妇也有自己杀猪的。自己杀猪经济实惠,除了娶媳妇办酒席用之后,也好剩下过年吃。一般人家娶媳妇都是置办三天。第一天,就是搭“喜棚”,用木杆和苫布在院子里搭个喜棚。再有就是杀猪,做一些准备工作。这一天没有外来的客人。都是家里的直系近亲属,东北叫“坐堂客(qiě)”,什么叔叔、姑姑、姨姨、舅舅、表哥表姐等等。这些人来,不光是做客,主要的也是来帮忙的,我们东北就叫“落(lào)忙”。这些人负责搬桌椅洗刷餐具等等好些个活儿。这一天,也不正式的“放席”,厨师只作六个菜或八个菜,简单一点,因为都是家里人吃。第二天,就有外来的客人了。这就要正式的“放席”了,这一天就要有“落头忙”的,也就是在“落忙”的里面,他是“头儿”,领班儿的。类似于今天的司仪,也叫“支客人”。这个角色可是很重要的,婚礼办得顺畅不顺畅,那全要看他的指挥能力了。因为东家此时会忙得晕头转向。而“落头忙”就是东家的全权代表,此人极富有经验。这一般都是村里多年来大家认可的人物,家家办事都要请他来主持。这一天,还要设礼账,把接到的礼金一一记录,以后好记着来往。第三天,这天是正日子,就在这天迎娶新娘。在过去,都是女方送亲。送亲的车天蒙蒙亮就出发了,要赶在天亮之前到婆家。送亲的人数应该是单数,回来时是双数。姑娘上车,就叫做“上轿”,要由娘家哥哥抱着上轿,这叫做“抱轿”,没有亲哥哥的姑娘,就由表哥哥代劳。由族中一位有威望的老人带队。那时姑娘的父母是不可以送亲的。结婚典礼时,要有一位老人代表女方,在酒席前说一些客气话。无非是姑娘还小,不懂事,要男方多多包涵。对姑娘说,要勤俭持家孝敬公婆等等。女方家族中,也要安排一个小男孩“压轿”,到婆家后,要得到一笔“压轿”钱。到了婆家,新娘不能马上随便下轿。要在车门下面垫上一个高粱口袋。新娘要踩着高粱口袋下轿。预示着将来的生活会越来越高。过去,还有迈马鞍子,过炭火盆的,新娘的怀里要兜着用红布条绑在一起的斧子和两棵大葱。寓意着有福和过日子充足充裕。新娘还要蒙上红盖头,一些同龄的小伙伴,就用拌上五彩纸屑的五谷粮,往新娘身上抛洒,有的调皮的孩子,就使劲地打新娘。这时,那姑娘的伙伴,年轻的伴娘就要掩护新娘,“且战且退”,往洞房里走。这时眼疾手快的新郎就要一把扯下新娘的红盖头,搭在洞房的房门上,不可带着进洞房的。传说,那样不吉利。新郎这天也有特别的装束,那就是披红。所谓的披红,就是一些近亲,新郎的三姨二姑妈给新郎披红布,一般都是用红被面代替。这也有讲究,披得越多就越好,人气越旺。
进了洞房后,炕上要铺一床新被,新娘和新郎要抢着坐在上面,谁坐的面积大,将来谁最有福气,这叫做抢福。一般新郎都是象征性的坐一下。接下来就是新娘洗脸梳头。这洗脸,要满满的一盆水,盆里要放上一些硬币。娘家来的一位小姑娘,要给挂幔帐。这事,婆家是要给劳务费的。接下来,就是坐席。席间就是新郎和新娘给来宾敬酒,新郎引荐认识一些亲戚。此时,“支客人”要全程陪着。答复“娘家客”一些问题。此时“娘家客”有着绝对的至高无上的地位,婆家生怕哪点招待不周,被人家挑理。吃完饭后,总算“三拜九叩”忙完这一段了。娘家人要走了,还要给娘家拿上四双碗筷和一块肉,这叫做“离娘肉”。终于打发娘家人走了,公公婆婆此时长出一口气,总算把媳妇娶到家了,脸上还是喜气盈盈的充满笑意。
晚上还是一样的闹洞房。在此就不一一细说了。无非是一些姑娘小伙戏弄新娘新郎。晚上,还要给新娘做一碗宽宽的面条,叫做宽心面。意思是新媳妇不要想念娘家,心里宽宽的不上火。有的人家,晚上还要请一位漂亮的惹人喜爱的小男孩睡在新人的炕上,叫做压炕。希望新人将来也生个胖小子。
然后就是三天回门。当年的正月十五元宵节,新娘还不能在婆家过,要到一些直系亲属家去“躲灯”,迷信传说那三天,新媳妇不能看见婆家的灯,否则,方公公。就是对公公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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