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血色浪漫》这部电视剧“害”了不少彼时的年轻人!当年看《血色浪漫》这部电视剧,很多年轻人都为钟跃民的“洒脱”所折服,无拘无束,正营转业放着机关单位不去,居然跑去街边摆起了煎饼摊儿……
可是,很多人都忽略了一点,钟跃民是钟跃民,而你却不是!这一点其实电视剧中的黎援朝在聘用钟跃民做自己下属公司的经理时就已经说得非常“直白”了:“任何历史都是当代史!”钟跃民的父亲钟山岳曾经是四野的师长,当年四野从东北直下两广。后来两广的中高层中很多都是四野的“南下干部”,其中有不少都是钟跃民父亲的老领导、老战友、老部下。换句话说,钟跃民去了可以大大咧咧、直接管人家叫“大爷”“叔叔”,您行吗?
同样,钟跃民下放农村时带着一群知青闹事,结果却遇上了自己父亲曾经的警卫员,也就是剧中的那位“马叔叔”。结果,钟跃民带头闹事,却什么事也没有。而且,“马叔叔”不久便还查出了他们缺粮原因、补足了他们的口粮!后来钟跃民他们没要归没要,但这二者不是一回事。试想,如果那位“马叔叔”不是钟跃民父亲曾经的警卫员呢?钟跃民的结局会怎样?不言而喻……
所以,不是某个圈子里的人,就不要去做别人圈子里的事儿!有多少米,才能煮多少饭。钟跃民可以“洒脱”,可普通人却不行……看看电视剧《血色浪漫》里的主人公吧,钟跃民、“钟FUBUZHANG”家的公子,张海洋、“张CANMOUZHANG”家的公子,袁军、“袁JUZHANG”家的公子、周晓白、“周FUSILING”家的闺女……就连最不济的郑桐,他爹也是部里的“总工”、大致相当于部里的副职。
所以,没有投好胎,那就好好奋斗,千万不要去做脱离了自己圈子的梦。钟跃民可以“洒脱”,甚至去摆煎饼摊儿,但你我还是老老实实工作、踏踏实实做人的好。就比如剧中的李奎勇,当年也是跟钟跃民他们一起插队的知青,可后来呢?李奎勇干什么去了?李奎勇才是绝大多数的你我,不是钟跃民!说句难听的,王某聪就算亏光了五个亿,他依然还是“壕”,可你我别说是亏光五个亿了,亏个五十万恐怕都得伤筋动骨,不是吗?
有人看电视剧《血色浪漫》,盲目学会了钟跃民的“洒脱”,结果“洒脱”没洒脱起来,却害了自己!其实,这部电视剧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什么圈子里的人就做什么样的事儿,别人的“洒脱”您是学不来的。王某聪可以给狗卖那么多苹果手表套腿上,您可以吗?与其羡慕别人的“洒脱”,倒不如脚踏实地做人、本本分分工作,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这才是正道。
首先说下晓白,晓白背景比钟跃民要好一点,父亲是A军的老首长,家境好,受过良好教育,打小娇养,也小有个性,有点**脾气,和大部分干部家庭一样,循规蹈矩。
钟跃民 母亲早逝 父亲在大环境下被隔离审查 ,钟吃了上顿没下顿,一群好友整天想着去哪拔份,拍婆子,板砖,掐架,这时的钟跃民放荡不羁,对所有的遇见或遭遇,只重过程,不要结果,甚至感觉比较刺激,喜欢这样的生活。
两个人的成长轨迹和性格是截然不同的,从这一点就发现晓白和钟跃民交往过程中对双方都有很大的束缚,特别是钟跃民,晓白有几次耍脾气要挟跃民,晓白和跃民相互都是初恋,跃民对这样的口吻很反感。
跃明追晓白起因就是袁军郑桐他们起哄,为了证实个人魅力这样跃民才追求晓白的,可以发现追到手后其实跃民都已经摊牌了。
从大学开始看《血色浪漫》,到现在,几乎每年都会跳跃式的反复回味那些剧情。喜欢里面的故事情节,更喜欢里面的人物塑造,似乎每个人物都能独立撑起自己的传奇。说实话看着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脑海里已泛起许许多多的情节,钟周的第一次路边搭讪;被柴可夫斯基的音乐俘虏的周晓白;拦路去救小混蛋的争执;贯穿全剧的钟周感情纠葛…
为什么没有走到最后?我觉得两个人是不合适的,价值观,世界观,家庭观都不在一个平行线,如果没有刚开始的搭讪,或许永远没有交集。
钟跃民,他是个异类。无论在哪个年代,他这样活得率性的人都是少数。他把生活当成一种游戏,每场游戏都会玩儿得精彩,玩够了,玩烦了,就换个游戏玩儿,所谓游戏人生,活出自我,不拘泥世俗,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血性,注定绚烂辉煌而不以成功和失败界定,因为游戏重在过程的好玩儿,结果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周晓白,一个中国最传统的女性,结婚相夫教子,有一个温暖的家庭,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过着老百姓最朴实而满足的生活,是大多数人的梦想和必经之路。可以想象,这样的女人跟钟跃民绝对是两条平行线,是根本不可能有结果的。周晓白的痴情可敬,但太轴不够聪明。不说抱憾终身,但也许她一辈子都不会理解。还好嫁给了张海洋,也是一个不错的归宿。
钟跃民追求的是,生活的过程。不在呼结果如何。就是坐牢也是一种享受。是典型的自私,不敢承担家庭责任的男人。周晓白有良好的家庭教育。会按照父母的安排,做贤妻良母。对自己的人生观比较有主见。她需要的丈夫是守在身边,过平常人的曰子。她爱上了钟跃民,而这种生活不是钟跃民喜欢的。虽然相互爱对方,但无法成为夫妻。
所以两个人本不合适,何谈在一起。
文/江北客@渔樵令胡@千江寻一客
曾经买过读过《血色浪漫》的小说,也不止一次地看过《血色浪漫》的电视剧,而据报纸上的花边新闻说,都梁本人对这部电视剧似乎并不十分满意,希望有机会自己来重拍这部剧,但我个人觉得,刘烨版的钟跃民已经算是演绎得相当传神,未来谁有机会超越这个版本的钟跃民,真是拭目以待了!
除了一些细节上的小改动和小手术之外(譬如让周晓白嫁给了张海洋而不是袁军,增加了一次红蓝军的实战军事演习等等),我想都梁不满意的原因或许是在于这个版本的电视剧还没有完全体现出历史的沧桑感和厚重,而都梁的原著本身,是希望引发受众对于那个年代的历史层面的思考,他希望勾勒出一个大时代,泼墨出一幅大山水。
那么我们应该怎样来看待这幅大山水?
钟跃民是唯一的线索,他是一只自由飞翔的鸟,飞越了种种生活,穿越了老三届所经历的那个特殊历史年代。以他为线索,我们可以依稀看出那个年代人的形形色色的宿命,看出主宰他们命运的一道道分水岭,看出他们的无奈与挣扎,苦难与辛酸,因为钟跃民,始终只有一个。
钟跃民说他喜欢一种“在路上”的生活方式,他说,“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所以我们应该首先来看一看,钟跃民究竟经历过一些什么样的生活?
总的来说,他大致掠过了以下的种种生活,顽主生活,知青生活,军旅生活,下海生活。
大约只有老三届的人,才知道什么是顽主生活,什么是老莫。
这是他们这一拨人的起点。也只有他们这一拨,才能够拥有这样的起点。
多年以后,也许这一拨人会说,他们真幸福,有过这样的生活。或许也有人会说,他们真不幸,不得不经历这样的生活。
但是我相信,以钟跃民、郑桐、袁军、张海洋为首的这一帮人,他们一定是会弹冠相庆,觥筹交错,庆幸自己曾经拥有过这样的生活。
顽主集团的制高点,无疑是李援朝(电视剧中为黎援朝)。而草根顽主的最低点,是小混蛋。或者说,这是由当时社会阶层定义的一座无形的金字塔。
而钟跃民把这一座金字塔给贯通了,他受李(黎)援朝赏识,在军区大院的顽主圈中能说上话,在什刹海冰场,他也有一号,属于有资格“拔份儿”的少数首脑人物。然而透过与李奎勇之间的友情,他又与胡同里出道的底层顽主产生了联系。
所以钟跃民的身份很复杂,有双重性。他洞悉上层顽主的规矩,也了解,或者说同情下层顽主的处境,或者说,惺惺相惜。
小混蛋与李(黎)援朝的矛盾,其实反映了当时不同社会阶层之间的矛盾。尽管是在那个特殊的历史年代,但是这种矛盾,最终依然还是在法律的约束之下。它还不是那种用暴力革命来解决的阶级矛盾。但是在那个万人空巷局面一时失控的特殊场合,终究溅起了蓬勃的血色。或许这一抹血色,便是所谓“血色浪漫”的源头。
郑桐曾经疑惑地对钟跃民说,“咱们什么时候和小混蛋这样的人搅和到一起去了?”
钟跃民愣了愣神,大喝一声:“等灭了小混蛋,咱们再去做一些有益于人民的大事儿!”
所以说钟跃民的浪漫,是血色中的浪漫。他是一个背着菜刀的诗人,他为周晓白吟诗,但一边吟咏着浪漫的诗句,一边还要义无反顾地拿起菜刀,去好勇斗狠,关键的时刻,为了去救李奎勇,他飞起单车一脚踢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所以钟跃民的浪漫是无法改造的。至少,周晓白改变不了。但周晓白爱的,或许正是这种不可救药。
那个特殊年代的顽主们,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英雄草莽气,这是一种魅力。
我们可以说,李(黎)援朝有魅力,钟跃民有魅力,张海洋有魅力,李奎勇有魅力。其实,小混蛋也极具魅力,他的魅力就是他的杀气。
然而多年以后,他们或许会回味这种当年的魅力。然而这种魅力,毕竟是黄鹤一去不复返的。一旦掠过了那个年代,无论是什么样的魅力,都必须受到通用的社会规则的管束和制约。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多年以后,李(黎)援朝是总经理,钟跃民是经理,张海洋是警察,李奎勇是出租车司机,而小混蛋,早已湮没在历史的长河里,尸骨无存。
但气质似乎是天生注定的,譬如领导气质。尽管说李(黎)援朝仍然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但在小说中,他的去处毕竟是最好的。他在顽主圈中的领导地位,首先来源于他父辈手中掌控的某种社会资源,这种资源给了他一种至高无上的优越感,而优越感,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一种气质,一种“混社会”的气质。所以无论时代的浪潮如何侵袭而来,他总是会拥有先手,他总是可以抢先起跑,占据有利位置。而李(黎)援朝,始终是一个人物。人物的意思就是,他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能成大事。
钟跃民也是个聪明人。一个用脑子的聪明人。但他思考的东西很多,除了生意,或者说事业,还有别的。譬如陕北的信天游,秦岭的歌喉,可可西里的藏羚羊。
或者说,他一直在思考着自己的自由。一种终极意义上的,挣脱了锁链的自由。
尽管在那个年代,对于老三届的人而言,其实被拴上了种种的锁链,甚至是枷锁,无论物质上,还是精神上。
满载知青的火车轰隆隆启动的时候,只有钟跃民敢一声大吼:“哭什么?小家子气!大丈夫横行天下,这才刚有点儿意思,好玩的事儿才刚刚开始呐!”
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如斯潇洒地吼出这句豪情。所以,可以去当兵的张海洋和袁军紧握着他的手说,“好样的!跃民,是条汉子!”
参军是幸福,插队是苦难。和钟跃民结伴一起去品尝这苦难的,是郑桐。从这一点上说,郑桐和钟跃民乃是灵魂深处的朋友。他们一同从苦难中品尝到了穷快乐,尝到了值得用一辈子去追忆的蜜甜。
郑桐对蒋碧云大声吟诵惠特曼的诗,“我是肉体的诗人,也是灵魂的诗人,我占有天堂的愉快,也占有地狱的痛苦,前者我把它嫁接在自己身上,使它生殖,后者我把它翻译成一种新的语言……啊!我的灵魂,我们在破晓的宁静的清凉中找到了我们自己的归宿,我的声音追踪着我目力所不及的地方,我的舌头一卷,就接触了大千世界!”
郑桐品尝到的蜜甜,是历史的火炬,学术的精神。当然,还包括蒋碧云。
而钟跃民的蜜甜,则是陕北的信天游,和秦岭。
钟跃民是一个害怕束缚的人。这也是他拒绝周晓白的理由。
然而他遇上了秦岭,才算是真的棋逢对手。
面对感情的态度,秦岭比他更洒脱。她只珍惜过程中的体验,而不看重结果。甚至,她只在意瞬间,而不追求永恒。她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发现彼此不再吸引,那么就马上分开,而不会去苦苦纠缠。
所以钟跃民会深爱这个女人,十年如一日。多年以后坐在她对面,闭上眼睛,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依然丝毫未变。
可是都梁却不能让钟跃民就此沦陷于秦岭的怀抱。命运要把他拎出来,去经历另一种生活。
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这样被命运拎出来的,或者,我们也可以换一个角度,钟跃民的好运,亦是渊源于他父亲钟山岳在历史上的社会关系。马叔叔是一个偶然的马叔叔,也是一个必然的马叔叔。
秦岭没有马叔叔,因此秦岭觉得在钟跃民的命运出现契机的时候,自己再不能给予他更多,于是她宁愿从钟跃民的生命中退出。在退出之前,她给出了当时她所能给出的全部。这就是秦岭,那个令钟跃民一辈子铭心刻骨的秦岭。
郑桐也没有马叔叔,于是他只能去求村支书。然而在烟和酒打了水漂之后,他陷入了深深的绝望。这时蒋碧云成了他唯一的温暖。她温暖着他,重新点燃了生命的火把。或许我们可以说,郑桐的马叔叔,乃是知识,是高考制度的恢复。
所以在这个世上能够完全解析钟跃民的,或许也只有郑桐。他理解对于钟跃民来说,在陕北当乞丐讨米,和去部队当兵,都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而已!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他要开开心心地去经历,要让自己玩得高兴。
所以当了兵的钟跃民,非常地开心。一个开开心心的新兵,敢抄起铁锹打老兵。
在这一点上,敢打“狗日的”段铁柱的张海洋和“敢”吞钉子的袁军都是他的知己。尤其是沆瀣一气的张海洋,留了一级,居然又与钟跃民会师于狮子山下。
偷鸡摸狗的事,他俩可真没少干。逗弄欺负大山里来的吴满囤,他俩可谓得心应手。
因为偷鸡烧烤事件,张海洋打塌了吴满囤的鼻梁。而循着斑驳的血迹,钟跃民和张海洋终于第一次走进了吴满囤的内心世界,并对己身军区大院式的顽主作风进行了深刻反思。在反思这种可耻的优越感的同时,他们亦看清了别人的世界,开始理解另一个阶层的生活,或者说,存活。
既然军区大院里长大的钟跃民和胡同里长大的李奎勇可以成为好朋友,那么钟跃民、张海洋、吴满囤同样可以成为堪称铁三角的好哥们。
这一段军旅生涯中,最令人感动的,就是吴满囤提干之后的那个晚上,三人在漆黑的操场上用铁缸子喝酒的那一幕。
提干对于吴满囤来说意味着什么?答案不必说,只在酒里了!
然而钟跃民始终还是那个钟跃民。不管提没提干,不管他是排长,还是连长。在电视剧中,他还在军事演习中导演了一出奇袭白虎团,引起了军长的注意。
军长说,作为职业军人,打得赢要打,打不赢也要打。即算打不赢,也要争取最大限度地重创敌人。
但钟跃民依然保持着关于自由的思考。因为军长所说的原则,乃是适用于战争年代的职业军人。
在执行完一次特种作战任务之后(吴满囤因此牺牲),钟跃民其实已经完成了关于军旅生涯的“最终幻想”。他已经过足了瘾。
当钟跃民在热带丛林里穿梭的时候,郑桐正躺在床上,和蒋碧云一起细细数落着他。呵呵窃以为,郑桐对于钟跃民那一番在他老婆眼里有断臂山之嫌的“高山仰止”的思考,貌似已经上升到了“独立之人格,自由之精神”的历史哲学高度。
郑桐说,他和钟跃民的区别在于,如果他攒了一辈子积蓄,买了一栋房子,一场大火把房子给烧了,那他郑桐恐怕连死的心都有了!但钟跃民不同,他会在旁边再搭一窝棚,然后欢天喜地地住进去。
所以在和张海洋做完了好人好事之后,钟跃民毅然选择了闪人。
尤其是在军事学院深造的名额里已经有他俩的前提下,依然“事了拂衣去”。
事实上这种破天荒的选择需要很大的勇气,我想钟跃民的逻辑是,如果闭上眼睛,就可以想象出今后十年如一日的生活是个什么样子,那么这十年于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可言?
钟跃民要求退伍部队却不放人,宁伟是想留在部队却不得不退伍。造化弄人,发生在宁伟身上的似乎只是一次“军民鱼水情”的偶然事件,但是仔细想想,这难道不是“性格决定命运”?宁伟的身上,其实也缩影了那个年代数不清的在裁军浪潮袭来时想留在部队却最终不得不接受转业到地方这一无奈归宿的基层士兵。
钟跃民是主动走人,可他的命也没好到哪里去。侦察营长转业之后摊上了煎饼,这就是他的命?
这毫无疑问只是种“夸张”的玩法,但这种玩法无疑从某种侧面反映了那一批军人从部队转业到地方之后所面临的就业窘境。
李(黎)援朝的出现,其实只是勾勒出了一条分流的渠道。进企业,从商,当然是一条阳关道,但前提,要么是有背景,要么是有关系。李援朝有他的背景,钟跃民有他的关系,他们的背景与关系,其实都是他们父辈的背景与关系。
背景和关系,都是资源。而只要是资源,就可以换算成价值。
以无厚入有间,原本一帆风顺的钟跃民这时却栽了一个跟头,这个跟头,源于他的战友。
宁伟们的命运其实是注定了的悲剧,因为他们实在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资源,无论资本,还是社会关系。所以只能随波逐流,最后被命运吞噬。宁伟是个极端的例子。而李奎勇是一个平和的例子。
钟跃民是个人物,但他并不是一个足以拧得动命运手腕的大人物,在命运的逆流面前,人人都是小人物。钟跃民也不例外。
所以注定了他无法再次拥有秦岭,他必须失去秦岭。用他自己的话说,“好事儿不能全让你给占了!”
这是生活给他的痛,他必须承受。让他不能,随心所欲,让他不能,遂心圆梦。
其实最深邃的痛,莫过于邂逅美丽而不能拥有。
秦岭是钟跃民的梦。而钟跃民是周晓白的魔咒。
钟跃民说,“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但我很清楚自己不想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那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那么,愿意陪着钟跃民摊煎饼的高玥究竟能否一把索住这个始终“在路上”颠簸的家伙,讹上他一辈子,做他的热炕头?
呵呵当此际,江北老老头团团如磨牛,答案是,“可可西里,出宫走走!”
08年7月22日 草于沪上
我写的,你看看,希望对你有帮助。
钟跃民是个典型的浪子,他有着无拘无束,浪荡不羁、散漫自由的天性,同时又风趣幽默、善于在逆境中寻找乐趣,他很聪明,虽然年轻时候从不把聪明用在正路,他很坚强,遇到困难和挫折从来都是和血吞下,他很勇猛,可以以不文明对待不文明的方式来解决很多问题,有时候甚至走向极端,用暴力解决;他讲义气,是可以在患难中把一张烧饼掰成两瓣分给朋友的那种人,他对女人多情而又温柔,每个和他经历过的女人都爱他至深,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即使他成长的最重要时期是那样一个动荡的年代,那样的身份活却没有成为他人生路上的羁绊,相反,诸如插队、讨饭之类的经历却成为他人生骄傲的一种资本,同时,这种环境也更加造就了他的潇洒和坚毅。
作者在塑造这样一个人物形象,大概是综合了很多男人身上吸引人的性格特质,即使这些特质用正统的眼光来看,并不都是可以作为优点宣传的典范,但它却能深深的把人吸引,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从钟跃民身边一群几十年来的男男女女朋友就可以看出,这些人是被他的性格所吸引,虽然有些人很讨厌他有时候的表现,但还是愿意和他做朋友。甚至可以做一生的朋友。很多男人都希望自己能够拥有这样随心所欲的生活,可以洒脱如鹰隼般自在,可以在开心时候放喉歌唱,不开心时开怀痛饮,可以有一群死党生死与共,可以有几个他深爱着也深爱自己的女人,有一身不凡的本领,可以保家卫国,也可以保护爱人,最关键,是要有一段经历丰富的生活,诸如武侠小说里浪子侠客般快意的生活。可现实生活的束缚,这些都只是多数人的梦想,只存在于脑海里偶尔闪过的火花。但可以通过观看别人这样生活的一种方式来满足自己的欲望,比如观看《血色浪漫》里的钟跃民。
周晓白爱了钟跃民20年,最后,却嫁给了同样爱她20年的张海洋,而张海洋却是钟跃民最好的朋友。周晓白虽然选择结婚来迎接钟跃民给她带来的所谓打击,但实际上,她仍然爱着钟,从很多小事就可以看出,比如煎饼摊一幕。她不想离他太远,或者说不想从他从她的生活中彻底消失,这无疑是一种最好的选择,可是,张海洋却成为牺牲品,但张却是心甘情愿,他知道一切,但他愿意,他愿意接受所有的现实,原因只有一个,他爱周晓白。
周晓白出身显赫,也造就了她傲慢的性格。她一向认为只要是自己想得到的,她就应该得到,而且一定可以得到,包括钟跃民这个人。但她错了,因为他自以为非常了解钟跃民,却不知道他时而嬉笑、时而冷峻的表情下是一颗坚强的心,他不能容忍自己的无能,不能容忍自己不能给身边的人带来幸福,甚至是拖累别人,难受和痛苦,他愿意一个人承担。钟跃民不在乎晓白母亲的反对,在意的是自己生活在陕北农村那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来的生活,在意这生活是否有意义,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周晓白。他决然选择分手,甚至在以后的所有场景中没有表示出后悔或者留恋的表情和想法,但这不能说明这些就是他真实的想法。
陕北的钟几乎是一个绝望的人,漫天的黄土堆里,看不到任何希望。但他在落寞中还能为自己寻找乐趣,也能为别人带来乐趣,虽然他内心依旧孤寞。秦岭突然走进他的生活,而且因为信天游两个人暂时走在一起,其实,不是因为信天游,而是因为彼此的寂寞。恋爱开始,秦岭的开场白很精彩,那几句话证明秦岭同样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也成为钟跃民心中永远的痛。秦岭的话只是不想让同样没有任何前途可言的钟跃民在思想上有任何负担,虽然,她的坚强是是做给钟看的,内心仍然痛苦。
钟跃民的突然离开,对秦岭来说就是一场抛弃,即使这样,许多年后,秦岭仍然把自己作为交换条件,救出了身陷大狱的钟跃民,这个她一生唯一爱过的男人。两个同样坚强、同样习惯把痛苦藏在内心把欢笑带给别人的人,注定是这样一种结局,即使秦岭可以和钟跃民四处漂泊,但如果他们结合,生活却未必幸福。而这种方式结束一段未结束的爱,的确是一种让人最难忘怀的方式。
张海洋出身、性格、际遇和钟跃民有几分相似,这两个老朋友只是在人生的岔道口做出不同的选择,但很快,他们就又沿着不同的轨迹汇合。他们的友谊在几十年的风雨中如磐石一般坚毅,如日出日落般持久准时,有过矛盾和磨擦,但同样作为强者的他们,看中对方的却不是彼此性格的瑕疵,而是对方的优点,是那种可以相互吸引成为一生朋友的特质。他们有时候也会掩饰,会可以去避免那种针锋相对矛盾的产生。张周婚礼,几个老朋友,周晓白当众翻脸,两个兄弟各自醉酒,一副不能走路的模样,可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两个人却马上恢复常态,表情是同样的辛酸,只是内容不同。两个强者在同样的时间选择了同样的方式回避,是一种默契,一种心灵相通的默契。
上阵亲兄弟,打丈父子兵。有过服役经历的朋友都知道,很多时候战友之间的感情甚至可以超越任何一种感情,尤其是共同经历过战场生死的那种,而他们,不但在战场上,就连在学校也是“并肩战斗”的兄弟。中间夹杂了一个共同爱着和爱过的女人,让这份友谊变得有些微妙,但难能可贵的是,双方并没有把这个芥蒂放大化,而是相互用一种退让半步的方式解决。兄弟间的情感最高境界也就如此吧。男人的友谊维持是靠各自性格里吸引别人的特质,一生能够交到一两个患难兄弟是种幸运,谁也不愿意去破坏这种情感,即使有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能够小心维护友谊的人,必将获得另外一部分朋友的尊重。
钟跃民的另一个兄弟宁伟,遭遇悲惨,经受的磨难和痛苦也许要远超过钟跃民。宁伟的性格较为阴暗,所以他容易走向极端。十几岁的时候,亲眼看见哥哥被“小混蛋儿”一刀刺死,这是促成他性格阴郁的主要因素,而后,他的际遇就更加悲惨,每一步都遭 “暗算”,就连见义勇为也成为被开除的理由,原本信任的朋友却让他倾家荡产,最为不幸的是,因此连累了钟跃民。这恐怕是宁伟一生最不愿意做的事情。虽然他脾气暴躁,却也是一个极能忍耐的人,监狱里遭受的耻辱,他居然可以忍受,虽然是另有目的,不过能够忍受那样的环境,不能不说是一种本事。他最后的结局是可以预见到的,一定是死在钟跃民面前,也许是张海洋动手,也许是他自己动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也许是为了拼凑集数,也许是想把故事编排得更加丰满,最后一部分(大约8集左右),故事的主人公成为宁伟,或者说宁伟的戏分过重,把他的死用大量的情节来渲染,加强悲剧色彩,因此来突出钟跃民做抉择时的无奈与痛心。但无论如何,用这么大的篇幅来渲染,有些苍白,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显得十分拖沓。本身就已经把他的性格塑造的十分完美,这些过多的情节有如画蛇添足,让人在期盼之余产生了一丝腻味的感觉,就如同大餐吃完服务员却迟迟不来结帐,那种已经酒足饭饱后急着想离开却不得不等待的心情让人颇感急噪。
剧中悲剧色彩的人物很多,宁伟选择了冷眼看世界,但却有人逆境中笑对人生。李奎勇就是这样一个例子。家里孩子多,从小就懂事,用他自己的话,整三年没吃过一顿饱饭,而后的下乡生活更是比别人艰苦十倍。李奎勇在最后回顾人生的时候故意回避了一段,那就是他和 “小混蛋儿”在一起混的时候,“小混蛋儿”是个纯粹的流氓,可他不是,“小混蛋儿”可以随意的拔出刀来杀人,可他也不敢,但为了“义气”,李奎勇仍然选择了和他站在一起,即使是面对100多人的围攻。这些事他并没有后悔。
李奎勇下乡的时候和钟跃民是邻村知青,对他的第二段感情前期非常之熟悉。回城之后,也是偶然才碰上钟跃民,也未能成为钟跃民核心朋友圈子里的人,但他在钟跃民心中,仍具有和张海洋等人同样的地位,因为他赢得了钟跃民的尊重。李奎勇虽然贫穷,可他却从没因此而绝望,相反,他却一直在努力,一直在玩命赚钱,最后阶段,他仍然没有后悔自己一生的所作所为,表示如果有来生,一定还要再做一次李奎勇。在人生的最后阶段,能够这样来总结,即使人生不是非常精彩,但也已活出味道来。
李奎勇的死对钟跃民出动很大,虽然在医院里他什么都没说,但他那失魂落魄的表情却说明了他内心的痛苦与无奈,尤其是他第一次主动用力的抱紧高钥,说明他已经懂得开始珍惜生活,开始珍惜身边的一切。李奎勇用另外一种悲壮的方式让钟跃民对生活有了重新的感悟,让他领悟到,人生未必活得精彩,只要自己认为值得就足够。
高钥很幸运,也很不幸,因为最后她成为钟跃民身边的女人,虽然她爱他并不能超过周晓白或者秦岭,钟跃民爱她也未必一另外两个女人多,但最后确实他们走到了一起。高钥的爱是一种宽阔的爱,她选择爱一个人的方式和其他女人不同,那就是她给她爱的男人更多更广的自由空间,从来不用任何形式的束缚让钟跃民感到一丝不快乐。当跃民张口向她要两万块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犹豫,也没问是为什么就把第二天营业用的钱拿出来。因为她爱这个男人,也相信他。
钟跃民之所以活的精彩,是因为他并没有让所有的俗事把他包围起来,虽然他总是置身其中,却总能以一种淡然洒脱超然的姿态轻松应对,可以说他的人生非常之精彩,精彩之处就在于有这些形形色色的人,男人和女人,许许多多的事,好事,坏事,而他好象在他的人生里和别人的生命旅途中飘游,可以随心而动,但实际上,那些多是无奈的举动,他在保护自己的同时,首先想到的却是保护别人,只是很多人并未能理解到这个层面。
血色浪漫,是一种红色的浪漫,说是浪漫,实际上更多的是无奈。钟跃民亲身经历了身边无数人的生死,虽然很多人的死和他并没有直接关系,但是,每一次死亡,每一次他的眼睛看到鲜血的时候,对他都会造成极大的触动,都会或多或少的改变他的生活,也会改变他的一些观念,包括对人生的看法。
对于爱情,钟跃民始终很无奈,过于厚重他无法承担,最简单的了结方式在很多时候是无奈的表现,对于爱情,他从来不能得心应手的驾御,但他善于改变,善于在爱情的夹缝中生存,他喜欢变化,不甘于平淡和寂寞,就注定他要寻找一个可以为他付出和等待,爱他胜过爱自己的女人,幸运的是,最终他找到了。
浪漫,男人女人都很期待,只是浪漫的代价不要太大,不需要用鲜血来染色,浪漫很简单,它存在于你的内心,只要简单的几句话,用你的双手,就可以堆砌让自己和他人感到幸福的浪漫。
提起都梁的小说《血色浪漫》你会想起谁?
钟跃民?秦岭?高玥?袁军?这几乎是我喜欢的人物的排名。
但是,我想我多年以后依然清楚记得的,恐怕不是他们。刚合上书,我喜欢他们,但最给我触动的是一个出场就象征悲剧结局的小人物:这名字挺怪,本来是满囤,一姓吴就完了,吴满囤就成了不满囤。吴满囤,无满囤,不满囤,出场就象征了一个不完美的结局。
我不喜欢主角,并非意指钟跃民,而是不喜欢所有书中主角这个角色。我也承认,对于某个具体的主角,我确实有非常喜欢的,钟跃民就是,也许之后我会谈及钟跃民,他是种人生态度,我现在也正在尝试他所带给我的。但今天,我们只谈吴满囤。
吴满囤是太小一个角色了,仅仅出现几个章节就匆匆告别,牺牲在一个漆黑的坑道口。
他从钟跃民参军开始登场,以一个呆傻的山村汉子形象,没读过书,没有学识,没见过世面,没有不凡的经历,甚至可能在参军之前压根没离开过镇子。梦想?如果提干留在部队算是的话。
初登场他是一个受欺负者的形象,钟跃民来之前被张海洋欺负,来了之后被两人一起欺负。为什么?他为什么被欺负?热心?憨厚?淳朴?老实?班里的坏孩子总爱欺负那些胖胖的老实孩子?是,都是,但不核心。真正导致吴满囤被钟张二人欺负的核心原因有二:孝、义。
吴满囤的梦想是提干,这个梦想几乎是钟跃民的反面,钟跃民自由,无拘无束,重体验轻结果,想起来煎饼摊子都能干。全书只有秦岭和他类似,再找半个恐怕就是被宁伟重伤的"锤子",秦岭只是想,并没能做到,"锤子"只不过是不计划的贪图享受罢了。对比起来,满囤的梦想在《血色浪漫》中可谓"庸俗"之极,整一本书,除了钟跃民谁又不是呢?他们生活不一样,任何人都不可能要求贫困山区出来的满囤和钟跃民一样游戏人生,毕竟钟跃民父亲位居"副部",衣食无忧,每天想的是不是养家,而是为人民多做贡献,母亲早逝,无兄弟姐妹,没有成家。更遑论那些 "高干子弟"亦大多流俗。
满囤的梦想切切实实来自生活,原文这样描述:
为什么有提干的梦想?吃野菜糊糊吃怕了;爹娘和弟妹们日后也有个盼头。
所以为什么被欺负?孝。因为孝,所以想家里好起来;想家里好起来,就需要留部队;要留部队,就需要提干;要提干,就必须好好表现;怎么好好表现,帮助战友是一个好机会。所以满囤心甘情愿被所有人欺负,而不巧,此时的钟张二人多多少少有点浑蛋。
其二呢?义。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山村兵,初到军营,只能依靠出卖自己的劳力来交际,但其实并没有得到大家的尊重。这个时候,钟张两人主动同他结拜,这对于一个淳朴的农村人来说是一种认可,他那单纯的心思绝想不到有人同他结拜就只为了自己可以不用整理内务。为了这份"虚假"的兄弟情谊,他甚至不觉得自己被欺负。
这点上,钟张二人尤其浑蛋。当然,作家可能是基于他们在整个故事里的成长考虑,时间前后,他们两人在"义"上有本质的升华。钟跃民参军后,为了能欺负满囤,拉着他拜把子,原文这样表述:"张海洋亲热的把手搭在满囤的肩上""钟跃民作出真诚状"作出!可见从一开始拜把子就是欺负人的手段之一。反观满囤,"有些受宠若惊:两位兄弟这么看的起俺,从今往后要是有啥要哥哥办的事,兄弟们尽管开口,俺要不干,就操俺十八辈祖宗。";"激动的浑身乱摸",找什么?找钱,买酒,"不喝血酒不算数"。两个骗子碰到个真诚的人,所以欺负人的心安理得,被欺负的甘之若饴。
为此,我讨厌钟跃民。一个"顽主",江湖义气最重要,他却用江湖义气巧施骗局,就为了有个人能帮自己整理内务。幸而在大事上,钟跃民不失义气。
我写满囤,是因为他是个孝义之人,在汉代,这也许够得上被推举为官。其结果呢,或者说,这段感情真正的开端呢?钟张二人偷鸡被查,指导员以退伍为挟,满囤告密。进而引出我最讨厌钟的部分,为报仇、钟施巧计,张善斗、吴伤入院。
分析这一段故事,吴讲义气吗?讲,指导员连连发问满囤都没有出卖钟张两人。不讲,可最终还是告密了。讲不讲?
回头看血酒。张海洋:大哥啊,部队里可不许拜把子……。"满囤拼命点头:"俺懂,这事俺烂在肚子里也不说。……"满囤的梦想是在部队好好干,不犯错误,留在部队,进而让父母和弟妹们有所依靠,但还是违背了军队的规矩,结了兄弟。结拜这件事对单纯的满囤不仅仅意味着兄弟义气,也意味着别人的认可,意味着他不再被孤立在军队之外了,开始真正的进入军队了,开始成为部队的一部分了,这对满囤有特殊的意义。满囤对此怀有感激,并回报了钟张的认可。这段描写意味着满囤对兄弟义气的重视一定程度上超过部队的规矩。
又为什么最终告密?讲义气与否其实不是本质的问题,本质是:孝义之争。
我这样解答满囤的孝义之争,从自己的角度看,义为先,但家人大过自己。
在满囤的故事最后,原文这样写:
"他没有犹豫,一个箭步就钟上去"面对生死,满囤并不畏惧。"他感到一种强烈的恐惧"因为想到自己被俘虏可能给家人带来的伤害,满囤感受到了恐惧。"他感到一阵欣慰"因为自己没有给家里人带来可能会出现的伤害,他觉得自己回报了家里。短短几段里,有满囤的生死,和至少三次情绪变化。仔细看这部分,满囤想到被俘虏的时候,想到的不是可能受到的折磨,他想到的是作为俘虏被解救回来情况,其实是蕴含了生的希望的,只不过这生的希望可能附带着给家里人的伤害,顾不及了。因死亡而欣喜。
归根到底,致使满囤死亡的是战争。此外,说"孝"并不合适,用责任感吧,对一家老小的责任感,这责任感让满囤放弃了生的希望,不想连累家里让他选择了死亡。家人大过自己。一个为了家里人的幸福连自己命都可以不要的人,在面临危害家里人的后果之时,选择出卖朋友算不义吗?如果算的话,朋友也就失去了朋友的意义。
满囤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我生出个极其简单的问题:人不都应该为自己活,为什么对满囤来说,家人大过自己?
答案也很简单:日子太苦了,苦日子里父亲又给了太多恩惠,就像在举目无亲的军队钟跃民、张海洋给到的友情一样。他懂得感恩,重感情,有责任感。他几乎成为父亲与全家唯一的希望啊!
能成为别人的希望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血色浪漫的核心在于:钟跃民的游戏人生,无拘无束,对得起并不需要他对得起的朋友,却对所有需要他负责任的人不负责任。
满囤呢?完全相反,苦难一生,受制于改善家庭生活的愿望,对不起并不需要他对得起的朋友,对所有需要他负责任的人负责任。
这样看,满囤可以算是全书的大反派了吧。
钟跃民冲击我,满囤也是。
微信订阅号:尔威的煎饼铺子
我们羡慕钟跃民,欣赏钟跃民,但是我们成不了钟跃民,每个人都有一个钟跃民的梦想,现实却活成了李奎勇。《血色浪漫》我看过三遍小说,三遍电视剧,虽然已经时隔多年,记忆依然停留在钟跃民解读《船歌》的那一段精美绝伦的画面。
周晓白的眼角竟溢出了泪水,想不到钟跃民对音乐竟有如此深刻的理解,她悄悄擦去眼泪,凝视着钟跃民,目光中有一种柔柔的光泽。
钟跃民在这部电视剧中,属于绝对主角,爱情和友情贯穿全场男人为之崇拜,女人为之痴迷。他就像古代的侠客,快意恩仇,不拘一格,天马行空,游戏人间。
纵观整个剧中,顽主、插队、部队、练摊、国企、监狱、个体到最后打击偷猎者,无论在顺境还是逆境,钟跃民都玩出了新花样。先不说普通人的经历能否这么多姿多彩,至少钟跃民的生活态度是积极向上的,在任何环境下都可以迅速适应角色转换,并且成为其中的佼佼者。这是值得观众的学习和借鉴。
郑桐评价钟跃民的一句话:“胜,不妄喜;败,不遑馁;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钟跃民经历了三个女人,我不想拾人牙慧,我认为可以把钟跃民比喻成风筝,周晓白是那个拿着风筝线的人,而钟跃民不羁的性格,注定他们不可能走到一起。钟跃民追求周晓白,更像是少男少女青春期的纪念,甜蜜又苦涩的初恋。
秦岭算是钟跃民在游戏人间中偶遇的一个红颜知己秦岭是有大智慧的人,她知道自己抓不住钟跃民,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就像是风筝遇到小鸟。在下乡插队的苦难中用爱寻求安慰,之后还是各奔天涯,即使有了相逢,可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
只有高钥才是愿意与钟跃民比翼双飞的另外一只风筝愿意陪着钟跃民一直在路上。高钥也是退伍老兵,经历了安置下岗,然后与钟跃民一起摆摊、一起开饭馆、一起去可可西里流浪。她骨子里的性格其实与钟跃民有诸多相似之处,敢爱敢恨,敢于面对现实,乐观地接受并且融入进去,因此她才能成为钟跃民最终的归宿。
钟跃民有一句台词:小酒喝着、小煎饼摊着、小美人陪着、小日子过着,那个美呀从这可以看出钟跃民对高钥的感情。钟跃民曾说过将来和他过日子的女人应该是“如果我去要饭,她会兴高采烈地和我一起去,我们还会坐在草堆上边晒太阳边互相捉虱子,就象动物园猴儿山上的猴子一样。
如果哪天我突然觉得安稳日子过烦了,忽发奇想,打算去神农架找野人,去尼斯湖抓怪兽,她都会高高兴兴和我一起玩”高玥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戏说:钟跃民这条中年色狼是被我套住了,刚开始吧还挣巴两下,后来就老实了。
钟跃民对待兄弟的情义,更是让人觉得他的真挚和义气有3个人是特别值得我们去分析,哪3个呢?并不是他们大院的那帮朋友,而是李奎勇、吴满囤、宁伟。李奎勇帮着小混蛋与大院顽主硬钢的时候,小混蛋被乱刀捅死,而李奎勇也身受重伤,只有同样是大院顽主的钟跃民挺身而出,救走了李奎勇。
当钟跃民在摆煎饼摊的时候,李奎勇虽然帮不上大忙,但是他把开出租车的一帮哥们拉到钟跃民这里照顾生意,这正是体现了他们两个之间这种无关贫富的兄弟之情。李奎勇弥留之际对钟跃民一番话,让跃民泪流满面。
吴满囤是部队的战友之情钟跃民和张海洋在新兵连时,总是欺负吴满囤,但是满囤的真诚相待实实在在的打动了钟跃民。为了让满囤多寄钱回家,钟跃民和张海洋聚会喝酒从来不让满囤花钱,他们两个几年没有穿过新军装,部队发的军服全部给满囤寄回家。
看了满囤家的全家福照片,钟跃民打趣说整个一新兵连最后在边境执行任务,满囤用身体趟过地雷阵,此时钟跃民的内心是崩溃的,看着战友慷慨赴死,他无能为力。
而钟跃民对宁伟更像是亦师亦友,宁伟是在电视剧后半部分出场的,他表现出来的冷静得到钟跃民的青睐,于是跃民毫无保留地教他格斗技术,并且让张海洋教他射击技术。这样的宁伟,有了强悍的身手和枪法,加之冷静的头脑,连钟跃民也称其为天生的杀手。
宁伟的性格内向而且单纯,说白了就是情商太低,所以注定他的未来是坎坷的。宁伟最终还是走上杀手之路,在被特警包围之后,他为了不让钟跃民为难,退出手枪子弹,毅然选择死亡。
《血色浪漫》钟跃民是带着菜刀的诗人,他永远在路上追求自己的精彩我们都是俗人,我们做不到像钟跃民一样洒脱,或许我们只是像李奎勇一样卑微。但是我认为我们可以学习钟跃民的生活态度。钟跃民说:在国企当经理和摆煎饼摊同样是为了生活,那我宁愿选择摆煎饼摊。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浪漫分享网
评论列表(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