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集介绍
第一集
故事发生在1981年冬天,百合卷烟厂女工李萍因为太漂亮,招惹上了麻烦。全厂有很多的追求者,包括电工小杜与她的车间主任于大路,可李萍一个看不上,她喜欢波涛汹涌的大海,喜欢向海燕一样自由自在飞翔的生活,她的梦想就是要嫁给一个英俊的海军。有一天机会终于来了,卷烟厂要赶制一批慰问海军的香烟,她突发奇想写下了一张纸条,那张纸条上写着:当你抽到这盒烟,那就是我们缘分的开始。假如你是个军人,还没有结婚,我愿意嫁给你,愿意做你的妻子她把这张纸条塞到烟盒里,天天与她的好友靳英共同期盼着回音,这批慰问香烟被送到海军某部,战士王小毛拿到了这盒香烟,可当他发现首长吴天亮已经把香烟发完,自己却没有时,就把这盒香烟让给了首长吴天亮,吴天亮当众打开烟盒并发现了这张让人又惊又喜的字条
第二集
通过在香烟里塞纸条找对象,这真是一件浪漫的事。吴天亮战友郑军为了帮助丧偶的吴天亮重新组织家庭,决定与王小毛一起去卷烟厂打探虚实,而此时的李萍正在为摆脱于大路的追求而苦恼,当她看到郑军和王小毛来时就觉得天上掉下来个救星,而王小毛觉得李萍就是天仙般的美女,觉得她与吴天亮就是天赐的缘分,一回部队就极力促成这档浪漫的婚姻李萍天天等,天天盼,希望心中的白马王子早日把她带到大海边,带到军舰上,终于有一天,吴天亮来了。
第三集
李萍接到通知,赶到厂部办公室,推开门一看,一位中年海军军官坐在里面,这个人就是吴天亮,吴天亮拿出纸条,她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他要嫁的人,这个人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李萍犹豫了,她不知道该不该嫁给他她向哥哥征求意见,在哥哥的劝说下,决定回绝吴天亮,没想到靳英却喜欢这个军官,李萍决定第二天陪自己的好友靳英去相亲,可是夜里李萍的姐姐李岚因被未婚夫抛弃,留了遗书去自杀,受了伤萍送姐姐去医院,得知姐姐流产,照顾姐姐一整夜,误了陪英去找亮,结果英一人兴高采烈的与吴天亮见面……
第四集
这一天萍在医院里端茶送水伺候姐姐,为姐姐的命运而悲伤。靳英在陪吴天亮说说笑笑,游览公园可吴天亮话里话外全是李萍。当姐姐提醒李萍“你答应嫁给海军把厂里工作让给我来顶替”时,李萍才知道嫁给吴天亮是自己寻找幸福的唯一出路,她立刻去找了靳英,求爱不成的靳英告诉李萍不要错过善良的吴天亮,否则会后悔一辈子,直言吴天亮喜欢的人是你!李萍砰然心动,赶到海军招待所,谁知吴天亮已经走了,当她失望出门时,不甘心的吴天亮再次返回探望李萍,在吴天亮的爱情攻势下,萍答应嫁给亮。谁知在准备结婚期间,受到了于大路的百般阻挠,雪上加霜的是爸爸和厂长都向着于大路
第五集
通过烟盒里塞纸条找爱人,为了一个抽到纸条的当兵的,放弃条件优厚的车间主任,是浪漫还是傻,在厂里工人中成为笑谈,厂里为了不让李萍调走,坚决不在外调函上盖章,并请来了父亲李金才打亲情牌,父亲扣留了李萍的户口簿,倔强的李萍坚信自己的幸福靠自己寻找,在此期间,她虽能一次次摆脱了于大路的爱情纠缠,却摆脱不了希望她嫁给于大路的父亲的高压,爱情遭遇亲情的打击,家里发生了冲突和矛盾。在靳英的帮助下,她写信向吴天亮求援,可吴天亮迟迟没有出现
第六集
吴天亮的战友郑军突然来到了烟厂,带着李萍“自愿结婚”的字据,找到了厂领导,军人的光荣称号还是有力量,在李萍的努力下,于大路屈服了,父亲同意了,厂里盖章了。李萍很快地办完了手续,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烟厂,离开了家人,离开了这座城市前往吴天亮部队。喜气洋洋的吴天亮和王小毛一起来接他,车越开越远,开进了绵绵不断的大山,李萍十分奇怪大海上的海军怎么来到大山,当吴天亮告诉她,原来他们是从舰艇上调到山里来完成781工程时,满心以为能够像海燕一样在大海上自由自在生活的李萍,十分的失落,吴天亮和王小毛不断地安慰她,浪漫的李萍嘴上没说,可心里充满了失落。
第七集
更没想到的是,吴天亮在婚礼前夕告诉李萍他还有一个在姥姥家代养的小女儿大丫,李萍无法接受这一现实,决定回家。不愿李萍走的王小毛在车站诉说了吴天亮失去妻子的经历,感动了李萍,她决定留下来。当天晚上,部队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可正当李萍沉浸在幸福中时,部队接到命令,紧急赶往二龙山救火,吴天亮走了,李萍一人度过了她充满浪漫憧憬的新婚夜。在这样的新婚夜,忧伤孤独而又要强的她,在给靳英的信中却写着美丽的谎言——“大海上,舰艇的甲板上,浪漫的婚礼,场面宏大,非常幸福”。
第八集
三天以后,吴天亮救火回来了,心存愧疚的亮热拥自己的妻子。当晚吴天亮请小毛和郑军一家吃饭补喜酒,酒宴上,吴天亮拿出那盒烟向李萍再次介绍王小毛是他们的媒人,一盒烟幸福了一对新人,王小毛十分高兴。那晚吴天亮喝醉了,说起了自己去世的前妻,并发誓要对李萍好一辈子,李萍很感动,可大山里一天天过的日子,不能靠感动打发,不愁吃穿,没有工作的李萍,觉得太闷了,请求郑嫂帮她找工作。当她正开心的上班时,却遭到了吴天亮的责备,委屈的李萍把工作还给了主动让出工作的郑嫂。
第九集
吴天亮的女儿大丫提前来了,同时来的还有她的姥姥,结婚就当后妈的李萍,受到大丫姥姥的白眼,受到充满敌意的大丫的冷落。李萍手忙脚乱的照顾她们。这一切都被王小毛看在心里。他带嫂子爬山去看大海,可山那边还是山。李萍的希望又破灭了。细心的小毛为嫂子买来了鱼缸和海水,营造一个鱼缸里的大海,把大海搬进了家中。正当此刻萍的心像鱼儿一样自由自在游着的时候,宝盖山塌方了,心急如焚的李萍担心吴天亮的安危,与小毛及众家属赶往宝盖山隧洞,途中车又坏了……
第十集
李萍等人赶到宝盖山工地,看到眼前的一幕是有多么的悲壮,塌方的隧洞灰石翻滚,五名战士牺牲了,每人都从泥沙里爬出来,分不清是谁,李萍急得大喊吴天亮,担心失去丈夫…从宝盖山回来的李萍写信给哥哥李元,李元从字里行间隐约感受到向往浪漫的李萍思想进步了,可生活得并不幸福。
第十一集
因781工程由军用改民用,部队集体专业为工程局。可吴天亮却接到调回舰队任职的调令,为了早日打通宝盖山隧道,为了完成5个牺牲战士的遗愿。吴天亮撕毁调令,放弃调动,放弃回城。自愿留在山里和战友们一起奋战。这些天,姥姥和大丫在李萍细心的照顾下消除了敌意,生活恢复了平静。没有工作的李萍想通过生一个孩子,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吴天亮十分高兴,谁知因救王小毛受伤的吴天亮失去了生育能力,知道了真相的吴天亮质问郑军,为何一直隐瞒他的病情,否则他不会与心爱的李萍结婚,他担心此事会使李萍没有幸福。他想用更多的爱把李萍养在家里。可李萍能这么想吗?
第十二集
无法有孩子的李萍东奔西跑找到了工作,在大丫学校的食堂做临时工,谁知大丫因她是后妈被同学取笑,一气之下离校出走……在寻找大丫的夜里,王小毛因救大丫在大山里摔伤,李萍十分感动。王小毛也十分感动,因为没有一个后妈会这样的爱孩子。当李萍知道王小毛是孤儿时,她让王小毛别叫嫂子叫她姐,歉意的吴天亮让李萍照顾住院的王小毛,并给李萍找一份“新工作”——当作家。让喜爱文学的王小毛当她的辅导老师,两人在一起学习写作十分融洽,促进了姐弟之间的感情……
第十三集
英来部队了,李萍想把王小毛介绍给好友靳英,可英与小毛互相看不上,一篇李萍见报的散文让小毛和李萍乐坏了,李萍重新找到了自信,觉得自己找到了通往幸福的路径,王小毛也感到了十分快乐,因是孤儿从未感到亲人的温暖,这一切让同事刘新看了很不高兴,觉得王小毛是个马屁精,有一天工程局的大学保送名额下来了,王小毛入选了,这更招来了刘新的气愤和嫉妒……
第十四集
落选的刘新很愤怒,偷看了王小毛的日记,日记里竟然写的全是李萍的名字,他觉得王小毛和李萍肯定有那种关系!他向工程局写了举报信,又带着日记本找到了郑军,想借此让王小毛落选自己去上学。这本日记像在部队里爆响了一颗重磅炸弹,谣言四起……不明真相的郑嫂劝李萍不要卷入是非闲话,可自知清白的李萍生怕小毛上不了大学,要小毛什么都不要承认,把责任全推给自己。工程局调查会上,王小毛通过刘新的一句话“爱情就像春天里的小草会不知不觉的变绿”,发现了自己是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了姐姐李萍,为了让李萍的名声不受影响,他把这个“错误”揽到自己的身上,勇敢的承认了自己内心不知不觉产生的爱情,没想到王小毛的自白毁了自己的前程,他的上学名额被剥夺了,同时离开了工程局,这个自白也给亮和萍造成了极大伤害,大家都把怀疑的目光投向李萍,而李萍当着众人的面为小毛送行……
第十五集
王小毛走了,可流言蜚语越来越多。当内疚的刘新兴冲冲的送来海水却被李萍当众斥责,公然为小毛报不平,不明事理的家属们,都以为李萍爱上了小毛,有人还当面责骂!就连郑嫂都觉得李萍光为王小毛着想,不为自己的丈夫着想……丈夫吴天亮的态度会怎么样呢?照吃照睡的吴天亮不言不语,他亲自用车送走了王小毛,并告诉苦恼中的李萍,自己相信她的清白,丈夫的宽宏大量使李萍更加委屈。一天,萍无意中在亮的口袋里发现了王小毛的来信……
第十六集
因大丫集邮的缘故,小毛的来信被水泡湿了—小毛怎么样了?李萍为不知小毛的下落而郁闷这时,小毛已经回城在一家汽车服务公司当修理工,一个偶然的机会被一家美国公司包车当上了司机,可他万万没想到的包车的竟是他漂亮的中学女同学安然……心虚的刘新还想接替王小毛送海水,谁知路上车祸,车毁人伤。恼火的吴天亮让李萍不要再养海水鱼,二人气急之下打碎了王小毛送的鱼缸。再三检讨好言相劝的吴天亮发现,爱说爱笑的李萍沉默寡言。他哪知道他打碎的不是一缸海水,而是李萍心中浪漫的大海和自由自在生活的理想。夜里,看着病中的李萍沉默寡言,吴天亮决心写请调报告回城工作。
第十七集
这时哥哥李元来信,姐姐李岚要和于大路结婚了,急于挽回感情的亮,提出和萍一块儿回家贺喜。正当二人兴匆匆去车站时,部队通知有紧急任务,亮不能回去参加婚礼,而且他打得请调报告不批,三年后再说万念俱灰的李萍向吴天亮提出了分手,不愿离婚的吴天亮能拿什么幸福留住自己心爱的妻子呢他只有劝李萍回家好好想透再做决定,自己会用真情让她回心转意李萍回到家里本以为会给家人惊喜,但她错了,李岚见她回来大为不悦,“你贺谁的喜,你让大路的脸往哪摆”,并且警告她“如果她参加婚礼,就当场与她翻脸。”爸爸也不敢让曾经抛弃过于大路的李萍参加婚礼,觉得很没有面子,李萍伤心地觉得这个家好像不属于她。
第十八集
当李萍告诉靳英自己要和吴天亮分手时,善良的靳英极力反对。她对吴天亮的印象好极了,两个善良的好人为什么要离婚呢,她想不通,当时结婚是为了幸福,离婚也是为了幸福?这时吴天亮突然来了,他的到来让全家十分高兴,李父十分满意这个海军女婿。在好友靳英和家人的强迫下,在亮真情的挽留下,善良的李萍屈服了,她向亮表白,如果亮坚持不肯离婚,她跟他回去伺候他,熬完下半辈子。吴天亮发现自己爱的女人对幸福的理解和自己不一样。自己虽然幸福了但萍并不幸福,他决心以李萍的幸福为幸福。因为他深深的知道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第十九集
靳英得知萍与亮离婚了很恼火。她觉得是薄情的李萍抛弃了吴天亮,她买酒安慰吴天亮,并借酒壮胆,向亮倾诉藏在心中已久的爱情……拒绝她的亮悄悄离开了,没有赶上送行的英与萍车站天桥相遇,多年好友就此决裂。富有、高傲的安然追求着当出租车司机的王小毛,说出了中学时代就喜欢小毛的秘密。可小毛的心里的爱人标准只是李萍,对她没有感觉。而此时此刻的他并不知道姐姐与首长已经离婚了离婚在家的李萍在哥哥工作的厂里找了份临时工。决心重新开始新生活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一天她路过**院,巧遇好久未见的小毛。而看见小毛的身边站着一位漂亮的女孩儿……
第二十集
二人**院相遇,就是做梦一样。当小毛得知李萍已和亮离婚,又激动又内疚,他不顾安然的情感,带着李萍来到了想往已久的大海,并在海边用沙子堆成了军舰,在上面写着——嫁给我,这时的李萍觉得自己好像海燕,自由自在的飞翔,内心充满着幸福,她不嫌王小毛没钱没房,一贫如洗,一口答应嫁给他,并把小毛带回家见亲人,遭到了爸爸和姐姐的强烈反对。吴天亮回到部队后,寄回了离婚证书,并把鱼缸里的珊瑚海沙一同寄了回来,这让小毛更觉得对不起首长吴天亮准备结婚但没有房子的萍与毛,好不容易租到房子,可好友靳英和父母又不参加他俩的婚礼,靳英为什么不愿意参加婚礼呢?原来她去了部队,因为吴天亮又受伤了。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靳英勇敢的求婚,遭到了亮的反对,强调自己身体不好,“已经伤害了一个我爱的女人的心,不能再伤害一个爱我的女人的心”可部队领导得知此事来到病房举行了一个临时党委会,举手表决通过,要求吴天亮与靳英结婚,并提供一切条件让新娘幸福。吴天亮再三反对也没有用,靳英幸福的笑了于此同时,王小毛与李萍在自己的小屋,也举行了浪漫的婚礼。
第二十一集
婚后,李萍接到了一张照片,是吴天亮和靳英在病房的结婚照,没有附信,什么也没有写,小毛和李萍十分内疚,但又十分欣慰有了靳英照顾,大丫和吴天亮的会幸福的果然为了大丫和亮有幸福感,新婚之夜,靳英连夜为女儿织漂亮新毛衣,让亮和大丫十分感动,亮与靳英就这样结合了贫穷的萍和小毛恩爱幸福的生活着,他们感觉到幸福有时是一种积极进取的生活态度。没过多久萍怀孕了,可是因为难产,让王小毛和李萍经历了生离死别,女儿出生了。六年过去了,已经五岁的如燕成了李萍最快乐的宝贝,那六年是她最幸福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李萍带着如燕,在回家的路上巧遇了转业回城的吴天亮和靳英……
第二十二集
吴天亮在区工商局当科长,靳英在旅行社工作,于大路当了副厂长,李岚成了厂长夫人,安然去美国了,王小毛又重回汽车服务公司当修理工。而李萍租了一个小商铺卖烟卷儿穷并快乐着抚养着女儿首长的前妻成了自己的爱人,内疚的王小毛去找吴天亮,想请他吃饭当面道歉,但吴天亮拒绝了!他说从李萍和孩子的脸上看出你们生活得很幸福这就够了。其实王小毛的日子难着呢!为了养家,为了生活,他与萍商量借款买出租车,自己多干点儿活,多受点累,多挣点钱。
第二十三集
日子一天天的过,攒钱买车远远不够,只好四处去借。李萍只得厚着脸皮去和姐姐借钱,却受到了姐姐的羞辱,还是小毛通过自己朋友凑足了钱买了车。全家开着车兜风时,碰见了自己喜欢的偶像苏小明,毛与萍此时此刻幸福极了!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小毛的生命却快要走到了尽头,有一天两个皮货商上了他的新车,兴奋的小毛把自己借钱买车的事全部告诉了他们,两个皮货商说第二天还要包他的车。第二天是小毛的生日,萍早早的买了生日蛋糕,和女儿一起准备为小毛办一个让小毛惊喜的生日会,没想到却看见银行被劫,警车飞驰来救,拿枪的匪徒就是两个皮货商,他们押着小毛上了车,警察与劫匪展开了一场生死角逐,枪响了,车翻了,小毛生命垂危……
第二十四集
当靳英告诉吴天亮,王小毛死了,并且被歹徒指认是抢银行帮凶时,吴天亮怒了,虽然他是自己的情敌,但他不相信自己的兵会是歹徒帮凶,他赶去了公安局据理力争,刑警告诉他受伤的歹徒口供里有确凿证据,小毛有可能是为了还债参与抢劫!当时在现场的李萍急疯了,在吴天亮的陪伴下,她向警察再三申诉,用真情实据打动了警察,在医院与歹徒对质时,李萍对王小毛的爱在这一刻全面爆发,震撼了全场的每一个人,震撼了为了报复社会说假话的歹徒,也使亮重新认识了萍……王小毛平反昭雪,当吴天亮把烈士证交给李萍放在遗像前时,他发现李萍成长了,亮决心用自己的爱心去关怀李萍,可这时妻子靳英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来信让他们去美国定居继承财产,可吴天亮怎么能走呢?王小毛死了欠下的债谁来还?一个朋友的老婆为了要钱大吵大闹,亮拿出自己的钱为萍还债,不巧被英发觉,她虽然没有说破,但心里却十分难受,为了还债李萍带着女儿再次向姐姐借钱,不仅没借到,反而看见了检察院抓走了受贿的姐夫于大路,爸爸受不了打击生病住院……
第二十五集
作为工商局科长的吴天亮倾注自己的力量帮助李萍,同时帮助李萍那条街上有困难的小商贩们,当李萍拿着王小毛的抚恤金去给小毛的朋友还钱,才知道小毛朋友不要她还钱,是因小毛当年给了他许多无私的帮助吴天亮去看望李萍重病的父亲,李父恳求吴天亮,让他与女儿复婚窝藏了许多钱的姐姐也怪她放弃吴天亮是不懂幸福,可李萍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因为他有深爱自己六年的王小毛和女儿,她有吴天亮及那么多好朋友的无私帮助,她不再自怨自哀,反而劝说自己姐姐上交赃款珍惜与于大路的爱情。李萍懂得了:幸福不仅是物质占有,更是一种情感的内心领悟。
第二十六集
靳英在美国的父母办好签证,再次让女儿女婿出国团聚。而一场大风雪给小商品街带来了灾难,吴天亮奋不顾身爬上屋顶,为李萍修补店铺,当靳英看到两个人互相关心的眼神,看到萍为亮掸雪擦干淋湿的头发,她明白了,吴天亮心中一直没放下李萍,他结婚也是为了李萍,离婚还是为了李萍,深爱着吴天亮的自己该怎么办?她哪知道吴天亮对李苹的爱是亲情般的关爱,她悄悄留下了一封信:把自己深爱的吴天亮还给好友李萍,让萍好好的爱亮!自己独自出国与父母团聚定居,火车开了,靳英走了,当匆匆赶来的吴天亮和李萍来到车走人空的站台,只有他们两个人互相凝望……
有两种立场始终不甚调和地存在于所谓“现实主义冲击波”的作品中,一种是“现世主义”的,它使作家们对当下的现实种种作出细致而缺乏距离感的描摹;另一种却是“浪漫主义”的——刘醒龙便曾宣称:“我一直不大相信自己这个被人强加的‘现实主义’者,我宁肯相信自己的写作是浪漫主义的。”①“现世”的羁绊使作家们始终无法超拔于庸常现实的泥沼之中,“浪漫”成了一剂拯救现实的药方:以旧道德理想的复归,以所谓的“大善”来分享艰难;以受难的、奉献的,甚至禁欲式的英雄来供奉这个“拒绝崇高”的年代;以“苦戏情节”的现代翻版为当下提供安于现实的强心剂。“现世主义”、“实用主义”的立场使他们笔下的英雄虽然承受着巨大的冲突与痛楚却无法崇高;虽然具有受难与献身的表征却不够悲剧。他们的形象不够高大,甚至有些畏琐;他们背后虽有一圈“道德”的灵光,但那光环总也不够圣洁。如果说,在改革开放之前,“英雄形象”总是作为楷模,向读者作出意识形态的询唤,那么,“现实主义冲击波”中的英雄却不再是“效仿”的对象,而作为“感动”的对象登场;他们上演的不是“悲剧”,而是“苦戏”,为90年代以来在茫然失措中为生存苦苦挣扎的人们提供麻醉与抚慰。
一 宿命化的艰难
在“现实主义冲击波”的作品中,90年代以来的社会现实可用两个字来概括:艰难。无法抗拒亦无法摆脱,“宿命”便成为解释艰难并使人承受艰难的最佳籍口,正如亚当与夏娃在伊甸园犯下的罪恶在基督教文化中被解释为人类几千年苦难的源头。“现实主义冲击波”亦采取了这种策略,它们照相式地描摹当下的艰难:社会黑暗、官场腐败、工厂倒闭、工人下岗,并试图使之日常化,成为一个时代的表征,成为不幸生于此时代者无法逃避的命运,成为步入许诺之中的“明天”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表面看来,作品中所描述的“困境”有其显见的形成原因:《大厂》中那个“越来越不景气”,“已经两个月没开支了”的厂子是因为前任许厂长“弄走了厂里好几十万块钱”,最终自己也“让戴大盖帽的带走了”。《年初》中的“太阳厂”之所以“一堆烂事”是因为“上一届厂长老许光吹了两年大话,什么正经事也没干出来,临下台跑到海南做生意去了”。无比简洁而明了的答案。作家们似乎也在思考其深层原因,在他们笔下的主人公为一厂、一镇生存而挣扎,付出健康、人格尊严乃至生命,厂子却每况愈下时;在他们遭遇权力网、关系网却无力冲破时;在目睹社会黑暗面却无力回天时。然而他们的思考只是为了验证一个先验的答案:“改革是有阵痛的”。这便如命运的宣判,或隐或显于作品之中,并决定了文中人物的思考方式:“上级领导”以此为籍口,轻易地做出合并或裁员的决定;厂长们却认为,这“应是企业的痛苦,不应转嫁到工人身上”。
这种思维方式有其历史原因。自建国以来,在种种政治风潮的影响下,“历史唯物史观”逐渐演变为庸俗的“历史决定论”。人们将“共产主义”或“四化”的乌托邦幻想锁定于未来,锁定于“历史进化的必然方向”上,认为时光之轮正滚滚向其迈进。于是,“未来”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时间概念,它同时具有了终极意义,宛若宗教中的天国花园。同时,“现在”也因其处在“通向天国之途”中也具有了某种神圣性。然而现实与幻想之间的巨大鸿沟永远不可能消弥,在盲目乐观中躁动了几年后,国人忽然发现自己已陷身于艰难现实的泥沼中,看不到前方的路,来时的脚印也被淹没在一夜间长出的荒草中。而“现实主义冲击波”的作品却仍在说服人们相信“历史”,相信未来:“历史”依自身的轨迹走至目前的混乱局面,但“阵痛”过后必将是新生命的诞生。只是,“历史”需要祭品,“也许,这就是一种历史的代价,一种需要我们来付的代价”。而“我们”——无论是吕建国、贺玉梅、周天,还是春梅、陆明,以及千千万万的工人——这个概念的圈定并非由于他们做了什么或未做什么,只是因为他们不可避免地出生于这个时代。因此,为了将艰难成为时代的特征,成为当下人们的宿命,“现实主义冲击波”作品往往采取类似于影视剧本的写法,以场面与场面的更迭来完成叙事。在情节上缺乏一条明晰的冲突线索,没有“英雄”与“敌手”,只有道德论理上“正面人物”与“反面人物”的划分。“艰难”也并非如山洪爆发一般席卷而来,而是被日常化、生活化,不动声色地磨砺人们的肉体和灵魂。于是,小说的叙事也无法闭合在文本之中,它只像是从生活中随意截取的一段,始于一个乱糟糟的上午,终于艰难暂时缓解的间隙。
二 “基督受难”的情节模式
如果仅仅彰显“艰难”的历史宿命而未开出承担它的药方,仅仅发出命运的哀叹却未加以抚慰,一部作品显然无法实现其意识形态目的。正如一切主导文化(如好莱坞类型**),“现实主义冲击波”作品的意识形态策略也是将冲突建立在当下不可调和的矛盾上,却又加以“想象性的解决”。在《大厂》、《年前年后》、《分享艰难》、《干草车》等作品中,“宿命化艰难”的策略已将人民与时代/社会的冲突转换为个人与命运的冲突。然而这种冲突不会诞生任何经典意义上的命运悲剧。尽管作家们一再强调自己的“普通人”立场:“我是有些放弃所谓知识分子的立场,而站在普通人甚至农民本位的立场”;(三驾马车)“唯一相通之处是大家在作品中透射出的对人的善意”。②然而在他们的某些作品中,“人民”被“群众”代替,他们或是“无名者”,群体出场(围攻厂长时的一群,偷盗工厂财产时的几个);或虽有姓名却无性格内蕴,只作为情节因素或象征因素存在(如《大厂》中女儿生了白血病的小魏,《干草车》中下岗却不忘交党费过组织生活的阚师傅)。“普通人”总是被置于读者的视域之外,而代替他们(而非代表他们)承受艰难的却是吕建国、周天、陆明等等党政领导,“英雄”形象。他们并无力量解救工厂、人民于历史的车轭之下,而只能以一已身躯作为铺路石。这便如《新约》中所载:当世界道德败坏、物欲横流,人类的罪恶不可被上帝宽恕时,神子耶酥便走上十字架,以自己的血来清洗世人的罪恶。然而世人无法理解,世人对耶稣加以荆冠和唾骂。三日后耶稣自死亡中归来,同时归来的还有世人的信仰。自此基督教便有了“领圣餐仪式”。人们分食象征基督血肉的红酒与面包,同时承继基督的精神。而在“现实主义冲击波”的若干作品中,当现实的艰难实在令人难以承担,当“命运”的谎言无法阻止苦难的呻吟时,作家们便不再徒劳地编织拯救的故事,而是娓娓讲述“基督受难”的现代版本:“英雄”以“大善”来为人民承担苦难,人民又将承继“英雄”的受难精神。宛若宗教传说的故事象征性地弥合了现实不可调和的矛盾。模式化的情节使一些仪式性场面在作品中频频出现。
“现实主义冲击波”下的现世主义 来自: 第一范文网
1、戴荆冠仪式
如果能找到苦难的源头,苦难或许会在怨恨、诅咒甚至是报复中变得易于承受。在一些工厂题材的作品中,群众(或曰群氓)总是轻松地把一切责任堆到领导者身上。“围攻”场面便成了“戴荆冠”行为的仪式化展现。然而众人的愤怒总是能轻易地被领导者的“大善”或者真诚化为理解。谈歌的《年初》中便有这样一个戏剧性场面:工人们围攻厂长刘志明,质问为什么厂党委书记周天可以下班后卖菜,自己却不能到东风厂去打工。但当韩师傅说明周天是在代他卖菜,且每月都拿出100元支援他时,剑拔弩张的气氛便被缓解,“一屋子的人都悄悄流下了眼泪”。
2、十字架仪式
肉体的受难改为灵魂的受辱;以血洗罪变成了以泪承难,原木钉成的十字架变成了掌权者的办公室、高档酒店……“现实主义冲击波”实质上是一部部“当代基督受难史”。“英雄”们一次次以人格的受辱,以流泪来感动那些掌权者,使工厂得以存活,使“子民”的艰难得以分担。、
3、领圣餐仪式
事实上,在“戴荆冠仪式”和“十字架仪式”中,“英雄”们唯一所做的就是“感动”他人:感动自己的子民,也感动执掌生杀大权者。“感动”从来就是一种仰视与乞怜的姿态。因此,为了取得平衡,最终完成“英雄”的形象,小说中必须安排“领圣餐仪式”,让“英雄”以“俯视”的姿态,自上而下地自己的精神传给子民。“大会”、“发工资”、“探病”都可视为这种仪式的变体。至此,这个“受难”的故事才能宣告结束。
自然,当下流行的“受难故事”有其中国特色,在某种意义上,它是传统苦戏情节的现代翻版。尽管“现代苦戏”的主人公不再是窦娥、赵五娘……不再处于社会的底层,等待“青天老爷”的救赎。相反,他们身居高位,为一方百姓的父母官。但他们同是现存秩序的顺民,挣扎于秩序的缝隙间苟延残喘;他们缺乏自主行动的力量,只能在外界灾难袭来时被动地做出反应(如《大厂》中的吕建国从未主动地做过什么,只是忙于应对纷至沓来的一系列不幸。而这些不幸大多是在同一层面上的反复,只有量的累积而无质的突破);他们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便是“感动”,感动领导或感动子民。(往往是很有效的方式。或许悲剧与苦戏的一个区别就是:前者提出问题却无力给出答案,后者却迫不及待地作出回答。而任何形式的答案都是对思考的阻碍。)
“现实主义冲击波”并未对庸常现实造成任何冲击,相反,它是一种抚慰现实的手段。在抚慰中,千疮百孔的现实感觉逐渐麻木,痛变做痒,痒又化做无,最终,在麻木中沉入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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