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涅如何通过《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成功地创作出政治讽刺诗?

海涅如何通过《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成功地创作出政治讽刺诗?,第1张

首先,长诗抨击了德国的、特别是普鲁士的封建统治,抒发了诗人对它的刻骨仇恨。普鲁士与沙皇俄国结成“神圣同盟”镇压革 命,摧残进步势力,复辟封建制度。普鲁士反动统治者在国内实行专制主义,控制和操纵德意志联邦议会及其他各邦,是德意志联邦实际上的统治者。海涅对它充满 了深刻的敌意。长诗无情地揶揄了普鲁士的书报检查制度,在戏谑性的描写里暴露了普鲁士豢养的军队、宪兵的愚昧和顽固,并尖锐地揭露出教会是封建统治的精神 支柱,科隆大教堂是禁锢人民精神的牢狱。尤其引起诗人痛恨的是普鲁士国徽上的鹰,它是普鲁士的象征。诗人号召受到法国资产阶级思想影响的莱茵人民对准它进 行射击,并希望人民起来用暴力推翻普鲁士的反动统治。

其次,长诗通过封建帝王的幽灵——红胡子大帝的传说,抨击了弥漫于德国社会的反动倒 退的逆流,批判了德国的自由主义派别。红胡子大帝的传说在德国流传甚广,封建反动统治者用它来美化君主制,流露出他们妄想通过普鲁士王朝战争来统一德国的 企图。资产阶级自由主义者完全把他们统一德国的幻想寄托在普鲁士君主身上,因此红胡子大帝就成了他们梦想中的皇帝。小资产阶级激进派也梦想德国人民可以通 过一个君主来得到统一和解放。在长诗中,海涅通过梦中与红胡子大帝的对话以及对它周围环境的描写,以极其尖锐的讽刺形式,戳破了这个梦幻性的传说,使它露 出了君主复辟的反动内容。诗人还对自由主义者所宣扬的民族主义、浪漫主义、国粹主义进行了严厉的批判。

第三,长诗通过汉堡守护女神的形象 讽刺了德国资产阶级的软弱、中庸以及对封建势力的妥协。长诗中汉堡守护女神汉莫尼亚的形象,体现了德国资产阶级的特点。她美化德国的过去,对于它的逝去表 示惋惜。她向诗人夸耀:现在“我们正在进步”,书报检查也不再严格,儿孙们吃得饱、喝得够。由于资产阶级和封建反动势力的妥协与合流,那么德国的将来,必 是36个“粪坑”继续存在,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臭气。这正是德国资产阶级所希望的。与之针锋相对,海涅指出:“不能用玫瑰油和麝香”来治疗德国的“重病沉 疴”,表明要用革命手段变革社会的态度。长诗抒发了诗人盼望德国革命早日到来的迫切心情和做一个革命者的坚定信念。

第四,诗人批判了德国 的消极浪漫主义对人民的欺骗,号召人民起来,自己创造幸福生活。诗人回到祖国,听到的依然是消极浪漫主义用来欺骗人民的“断念歌”和“催眠曲”,与之相对 立,诗人唱出了一支新的歌,更好的歌,号召人民不要再等待什么“天国的幸福”,而要在地上建立起天国:“我们我在地上幸福生活,我们再也不要挨饿。”诗人 热烈期望欧洲革命的到来。对祖国与欧洲未来革命的向往,使诗人产生了强大的力量。

《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最显着的特色就是在描写德国的 现实时,时时飞腾到幻想的境界,又不时地回到现实生活的描绘中来。现实与幻想相交织,构成了长诗十分独特的风格。在长诗里,诗人写了那么多的梦境与幻想, 但这些梦境与幻想却是植根于现实基础上的,从梦境与幻想中可以看到德国的现实与诗人的思想。

长诗对德国社会黑暗丑恶的现象和各种代表人物 进行了尖锐、辛辣、广泛而又深刻的讽刺。它的锋芒达到了社会历史的各个方面,发挥了巨大的战斗威力。虽然都是讽刺,但由于讽刺对象不同,表现的风格也不 同。由于讽刺的运用,大大加强了长诗鞭挞、批判封建反动制度的力量,增强了长诗的战斗作用。

人类偏爱烟花的原因是:美轮美奂的视觉效果、寓意深刻,代表吉祥、传承文化,弘扬国粹、创造浪漫氛围,收获幸福感、文化交流,增进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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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文化交流,增进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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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颂歌

  [德]海涅

  我是剑,我是火焰。

  黑暗里我照耀着你们,

  战斗开始时,

  我奋勇当先

  走在队伍的最前列。

  我周围倒着

  我的战友的尸体,

  可是我们得到了胜利。

  我们得到了胜利,

  可是周围倒着

  我的战友的尸体。

  在欢呼胜利的凯歌里

  响着追悼会严肃的歌声。

  但我们没有时间欢乐,

  也没有时间哀悼。

  喇叭重新吹起,

  又开始新的战斗。

  我是剑,我是火焰。

  [欣赏]

  亨利希·海涅(1795~1856)是德国著名的抒情诗人。这首诗以“剑”与“火”自喻,表现了诗人要为理想奋斗不息的精神,是一首具有高尚而庄严的人生宣言意义的著名诗篇。

  一、生平和创作

  亨利希•海涅(1797—1856)是德国19世纪著名的革命民主主义诗人和政论家。19世纪上半期,英法等国的资产阶级革命已基本完成,但德国仍处于封建专制的统治之下,全国分裂为许多邦国。

  海涅

  这种分裂状态严重障碍了资本主义的发展。因此,德国所面临的仍然是推翻封建专制制度,建立统一民族国家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任务。海涅的创作,猛烈地抨击了反动的封建制度,歌颂了民主革命,有些作品还揭露批判了资本主义制度的罪恶。他的作品在德国人民为祖国解放和统一而进行的斗争中起了重要作用。

  海涅出生在莱茵河畔杜塞尔多夫一个破落的犹太商人家庭。1795年,拿破仑的军队曾开进莱茵河流域,对德国的封建制度进行了一些民主改革。正如恩格斯所指出,拿破仑“在德国是革命的代表,是革命原理的传播者,是旧的封建社会的摧毁人”①。法军的这些改革,使备受歧视的犹太人的社会地位得到改善,因此海涅从童年起就接受了法国资产阶级革命思想的影响。

  1819至1823年,海涅先后在波恩大学和柏林大学学习法律和哲学,他听过浪漫主义作家奥古斯特•威廉•施莱格尔和唯心主义哲学家黑格尔的讲课。海涅早在20岁的时候就开始了文学创作,他的早期待作:《青春的苦恼》、《抒情插曲》、《还乡集》、《北海集》等组诗,多以个人遭遇与爱情苦恼为主题,反映了封建专制下个性所受到的压抑以及找不到出路的苦闷。“我跟一些人一样,在德国感到同样的痛苦;说出那些最坏的苦痛,也就说出我的痛苦。”(《每逢我在清晨》)这些诗句中所抒发的个人感受,具有一定的社会意义,这些诗作于1827年收集出版时,题名为《诗歌集》。它们表现了鲜明的浪漫主义风格,愿情纯朴真挚,民歌色彩浓郁,受到广大读音欢迎。其中不少诗歌被作曲家谱上乐曲,在德国广为流传,是德国抒情诗中的上乘之作。

  从1824年至1828年间,海涅游历了祖国的许多地方,并到英国、意大利等国旅行。由于他广泛接触社会,加深了对现实社会的理解,写了四部散文旅行札记。在第一部《哈尔茨山游记》(1826)里,海涅以幽默活泼的笔调描绘了20年代令人窒息的德国现状,讽刺嘲笑了封建的反动统治者、陈腐的大学、庸俗的市侩、反动的民族主义者、消极的浪漫主义者;以浓郁的抒情笔调描绘了祖国壮丽的自然景色,同时又以深厚的同情,描述了山区矿工的劳动与生活。在第二部《观念——勒•格朗特文集》(1826)里,海涅描绘了法国军队进入故乡的情景,刻画了拿破仑的形象,表现了作者对法国革命的向往和对德国封建统治的憎恶。在第三部《从慕尼黑到热那亚的旅行》、《璐珈浴场》(1830)等意大利游记里,描绘了意大利的自然风光和社会生活,揭露了贵族天主教的反动性,同时对贵族作家脱离现实的倾向进行了批判。在第四部《英国断片》(1831)中,作家描绘了豪富的贵族和资产阶级与劳动人民生活的尖锐对立,揭露了大资产阶级的贪婪与掠夺。这四部札记的主要倾向是抨击德国的封建反动统治,期望德国能爆发一场比较彻底的资产阶级革命。这四部旅行札记的创作表明,海涅在思想上已成长为一个革命民主主义者,在艺术上,海涅已从青年时代对个人遭遇与感情的描写,转向对社会现实的探讨,走向现实主义道路。

  1830年8月初,海涅在黑尔哥兰听到法国七月革命推翻了波旁王朝的消息,兴奋地写道:“……我是革命的儿子,……递给我琴,我唱一首战歌,……语言像是燃烧的星辰从高处射下,它们烧毁宫殿,照明茅舍……。”他充满革命激情,还写了著名的革命的《颂歌》。这次革命极大地鼓舞了海涅的革命精神,坚定了海涅的革命信念。

  海涅的革命倾向,受到国内封建统治阶级愈来愈烈的迫害。怀着对法国革命的向往,他于1831年5月移居巴黎。在巴黎,他结交了法国著名作家巴尔扎克、乔治•桑以及流亡到巴黎的波兰音乐家肖邦,接触到欧洲各种社会思潮,特别是和圣西门的弟子来往,使他接受了空想社会主义的思想影响。法国的现实打破了他对七月革命的幻想,使他看到了资产阶级的欺骗性,认清了七月王朝的阶级实质。从移居巴黎一直到40年代初,海涅致力于研究法、德两国的社会政治与文学,写了大量的政治与文学论文,这些论文带有前所未有的战斗激情和革命锋芒。他为德国报纸写的评述法国政治与文学斗争的政论文章,后来辑成《法国情况》(1832)专集。同时他还为法国报纸撰文介绍德国的政治与文学情况。在《论浪漫派》(1833)一文里,海涅从浪漫派文学、政治、宗教三者的关系中,剖析了德国浪漫派的反动本质,指出蒙昧主义是反动阶级进行统治的武器和支柱,主张文学与现实密切结合,热情地歌颂歌德与莱辛。这篇文章集中体现了海涅的文学观点。在《论德国宗教和哲学的历史》(1833—1834)一文中,他对康德、费希特、黑格尔的唯心主义哲学进行了分析批判,同时也非常锐敏地觉察出黑格尔的唯心主义辩证法的革命意义:“我们先完成我们的哲学,然后完成我们的革命。……革命力量是通过这些学说发展起来的。”海涅的这种历史洞察力受到恩格斯的高度赞扬:“正像在18世纪的法国一样,在19世纪的德国,哲学革命也作了政治变革的前导。……但是不论政府或自由派都没有看到的东西,至少有一个人在1833年已经看到了,这个人就是亨利希•海涅。”①

  40年代初期,德国同整个欧洲一样进入了1848年的革命酝酿时期,国内阶级矛盾日趋尖锐,特别是德国工人阶级同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公开地尖锐化了。1844年爆发了西里西亚和波希米亚的纺织工人起义,德国广大的工人阶级已经被穷困、压迫、失业以及这次起义所惊醒,开始争取阶级解放的斗争。世界无产阶级革命导师马克思、恩格斯开始创建科学社会主义学说,为无产阶级在思想上、组织上反对现存制度的斗争准备了条件。马克思、恩格斯先后办了《莱茵报》、《德法年鉴》积极传播革命思想,支持欧洲的革命运动。这种蓬勃发展的革命形势,特别是工人阶级的斗争,给海涅的创作带来了新的内容与特色。1843年12月,海涅在巴黎认识了马克思,同他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在马克思的影响下,海涅的思想大大地前进了一步,引起创作思想与创作方法的显著变化,使他的创作在40年代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

  就在这一时期,海涅写出了他一生最成熟的作品——长诗《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和《时代的诗》的大部分。《时代的诗》中有几首含有社会主义思想,因此恩格斯称赞道:“德国当代最杰出的诗人亨利希•海涅也参加了我们的队伍。”①

  在短诗《等着吧》(1844)中,诗人向封建专制制度和教会统治提出了大胆的挑战,预言它们的必然灭亡:

  暴风雨将要在那一天,

  甚至把一些檞树吹倒,

  一些教堂的高塔要倒塌,

  一些宫殿也将要动摇!

  《西里西亚纺织工人》(1844)是为声援西里西亚纺织工人起义而作。西里西亚纺织工人起义是德国早期工人运动史上一件意义重大的事件。海涅在诗中没有单纯吟咏工人的苦难,而是表现工人阶级对统治者与剥削者的强烈的阶级仇恨和不可遏止的愤怒。诗中的工人形象是自觉进行斗争的战士,是旧世界的掘墓人,他们将三重的诅咒织进了埋葬德意志的尸布,表现了工人阶级埋葬旧世界的巨大决心:

  梭子在飞,织机在响,

  我们织布,日夜匆忙——

  老德意志,我们在织你的尸布,

  我们织进三重的诅咒,

  我们织!我们织!

  织工们投向上帝、国王和祖国的三重诅咒,正是德国统治当局要人们拥戴的东西。三重诅咒,标志着海涅同德意志反动统治阶级及其思想伦理体系的彻底决裂,以及对这些罪恶势力的讨伐。全诗语言朴素简洁,节奏铿锵有力。由于侍人认识到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因而全诗洋溢着鼓舞人们去埋葬旧世界的巨大思想力量。恩格斯给了这首侍以很高的评价:“这首歌的德文原文是我所知道的最有力的诗歌之一”①,并亲自将它译成英文。

  轰轰烈烈的1848年革命,由于资产阶级的无耻叛卖而失败了。这使海涅资产阶级民主派的理想破灭,加以病情恶化,瘫痪在床,从此他脱离了现实的革命斗争,陷入了深沉的苦闷。这时期的抒情诗集《罗曼采罗》(1851)就反映了他在革命失败后的不知所向的彷徨心境,并且“回到宗教思想与情感里来了”。但他的革命精神并未被完全摧毁:“我的心摧毁了,武器没有摧毁,我倒下了,并没有失败。”在他晚年的诗作中,依然保持了对封建反动势力和资产阶级的讽刺与谴责。在《1649—1793—????》(1855)一诗中,海涅深刻讽刺了德国资产阶级的软弱性,以及资产阶级对贵族、对皇帝根深蒂固的卑躬屈节的奴性。英、法资产阶级分别于1649年和1793年处死了他们的国王,而德国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爆发革命,处死他们的国王?由于德国人的“情深”,就是将来将国王送上断头台时,也一定是按国王的礼仪毕恭毕敬。诗人对德国资产阶级的讽刺是何等辛辣!

  海涅晚年思想上的矛盾与怀疑突出地表现在他对共产主义的信念与理解上。1854年他在《卢兹提亚》法文版序言中,一方面表达了他坚信未来属于共产主义,同时又说出了他对共产主义的疑惧,担心胜利了的无产阶级会毁灭掉自己的诗歌。但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仍然对未来的共产主义表示赞同,这是难能可贵的。

  海涅思想上的矛盾是那个时代的产物,正如列宁在纪念赫尔岑时所说,“是资产阶级民主派的革命性已在消亡(在欧洲),而社会主义无产阶级的革命性尚未成熟这样一个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时代的产物和反映”①。同时,也反映了海涅本身资产阶级世界观的局限。1856年2月27日,海涅逝世。

  二、《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

  政治抒情长诗《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1844),是1843年10月海涅在法国流亡12年之后第一次返回德国的产物。相隔12年多,海涅回到日夜眷念的祖国,但出现在诗人面前的祖国,依然是四分五裂、停滞不前,封建反动统治依然如故,进步的社会运动惨遭镇压。对此,海涅极为愤懑。在长诗中,海涅利用梦境、幻想、童话与传说,对德国的封建反动制度进行揭露、讽刺与鞭挞,指出它腐朽、没落、灭亡的必然趋势。德国的现存制度是那样的腐朽与落后,而德国的反动政府还企图用假象、伪善与诡辩来掩盖自己的腐朽,将德国的封建制度长期保存下去,这只能是一个不切实际的童话般的幻想。既是幻想,就必然要破灭,德国的现存制度是注定要灭亡的。这就是长诗题目的寓意所在。诗人又用一切生机都已死灭的萧条的冬天来象征德国社会的昏睡与停滞,所以在“童话”之前冠以“冬天的”形容语。

  长诗《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是一篇诗体游记,共27章。海涅通过叙述他在祖国土地上的一次旅行,反映了德国的现实。第一章开始写诗人经过12年流亡生活回到祖国时的激动心情,但诗人听到的依然是反动浪漫主义绝望的曲调。

  《莱茵报》

  与之相对立,诗人唱出了一支宣传早期社会主义思想的“新的歌”。从第二章开始,诗人就对德国的封建反动统治,特别是对普鲁士的政府、军队、天主教会、德国的自由主义派别和庸俗的资产阶级市侩等进行攻击。长诗的结尾与第一章相呼应,表达了诗人的信念:“伪善的老一代在消逝”,“新一代正在生长”。长诗结构严谨。

  长诗抨击了德国的、特别是普鲁士的封建统治,抒发了诗人对它的刻骨仇恨。普鲁士与沙皇俄国结成“神圣同盟”镇压革命,摧残进步势力,复辟封建制度。普鲁士反动统治者在国内实行专制主义,控制和操纵德意志联邦议会及其他各邦,是德意志联邦实际上的统治者。海涅对它充满了深刻的敌意。长诗无情地揶揄了普鲁士的书报检查制度,在戏谑性的描写里暴露了普鲁士豢养的军队、宪兵的愚昧与顽固,并尖锐地揭露出教会是封建统治的精神支柱,科隆大教堂是禁锢人民精神的牢狱。尤其引起诗人痛恨的是普鲁士国徽上的鹰,它是反动普鲁士的象征。诗人发誓这只鸟一旦落入他的手中,他就揪去它的羽毛,切断它的利爪。诗人号召受到法国资产阶级思想影响的莱茵人民对准它进行射击,并希望人民起来用暴力推翻普鲁士的反动统治。

  长诗通过封建帝王的幽灵——红胡子大帝的传说,抨击了弥漫于德国社会的反动倒退的逆流,批判了德国的自由主义派别。红胡子大帝的传说在德国广为流传,封建反动统治者用它来美化君主制,流露出他们妄想通过普鲁士王朝战争来统一德国的反动企图。资产阶级自由主义者完全把他们统一德国的幻想寄托在普鲁士君主身上,因此红胡子大帝就成了他们梦想中的皇帝。他们企图以“中古的妄想与现代的骗局”的混合物来欺骗人民。小资产阶级激进派也梦想德国人民可以通过一个君主来得到统一和解放。在长诗中,海涅通过梦中与红胡子大帝的对话以及对它周围环境的描写,以极其尖锐的讽刺形式,戳破了这个浪漫主义梦幻性的传说,使它露出了君主复辟的反动内容。诗人还对自由主义者所宣扬的民族主义、浪漫主义。国粹主义进行了严厉的批判,唱出了皇帝早已过时,“没有你我们也将要解救自己”这样光彩夺目的诗句。

  长诗通过汉堡守护女神的形象讽刺了德国资产阶级的软弱、中庸以及对封建势力的妥协。长诗中汉堡守护女神汉莫尼亚的形象,体现了德国资产阶级的特点。汉堡是个自由城,资本主义发达,但资产阶级并没有进行革命的勇气与毅力。“德国的资产者知道,德国只不过是一个粪堆。但是他们处在这个粪堆中却很舒服,因为他们本身就是粪,周围的粪使他们感到很温暖。”①汉莫尼亚美化德国的过去,对于它的逝去表示惋惜:美丽的诗正在消逝,人们再也享受不到沉思的寂静和牧歌的幽情。她并向诗人夸耀现在“我们正在进步”,书报检查也不再严格,儿孙们吃得饱、喝得够。由于资产阶级和封建反动势力的妥协与合流,那么德国的将来,必是三十六个“粪坑”的继续存在,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臭气。这正是德国资产阶级所希望的。与之针锋相对,海涅指出:“不能用玫瑰油和麝香”来治疗德国的“重病沉疴”,表明要用革命手段变革社会的态度。长诗抒发了诗人盼望德国革命早日到来的迫切心情和做一个革命者的坚定信念。

  诗人回到祖国,听到的依然是消极浪漫主义用来欺骗人民的“断念歌”与“催眠曲”,与之相对立,诗人唱出了一支新的歌,更好的歌,号召人民不要再等待什么“天国的幸福”,而要在地上建立起天国:“我们要在地上幸福生活,我们再也不要挨饿。”诗人热烈期望欧洲革命的到来。对祖国与欧洲未来革命的向往,使诗人产生了强大的力量。在第六、七章里诗人通过“黑衣乔装的伴侣”深刻表达了思想必须见诸行动,以及通过暴力推翻封建反动统治的革命思想。第十二章中,诗人回击了资产阶级激进派对他的诬蔑,表明了自己忠于革命的立场:“我永远是一只狼,我有狼的牙齿和狼的心”,“我是一只狼,我也将要永远嗥叫,跟着狼群——。”在最后一章中,诗人表达了旧时代正在消逝,而新时代正在生长的信念。

  这部诗体游记最显著的特色就是在描写德国的现实时,时时飞腾到幻想的境界、又不时地回到现实生活的描绘中来。现实与幻想相交织,构成了长诗十分独特的风格。在长诗里,诗人写了那么多的梦境与幻想,但这些梦境和幻想却是植根于现实基础上的;从梦境与幻想中可以看到德国的现实与诗人的思想。由于描绘的是幻境,诗人就可以写得更大胆、更无顾忌。在幻想中,诗人可以说出在描绘社会现实时所不便说的话。幻想是诗人思想与愿望的体现。但也有不少幻想是由于诗人对事物缺乏明确、具体与科学的认识,因此只能借助于朦胧的浪漫蒂克幻想来表现。

  在长诗中,诗人对德国社会黑暗丑恶的现象和各种代表人物,如关税同盟、关税制度、骑士制度、普鲁士的反动统治者、军队,“死人、王者、圣贤”,教会、宗教、僧侣,容克贵族、御用文人、民族主义者、国粹主义者、市侩等等,进行了尖锐、辛辣、广泛而又深刻的讽刺。它的锋芒达到了社会历史的各个方面,发挥了巨大的战斗威力。虽然都是讽刺,然而由于讽刺的对象不同,表现了不同的风格。但不论是幽默的也好,挖苦嘲弄的也好,暴露的也好,轻蔑的也好,目的是一个:把某一社会现象或事物的腐朽反动的本质揭露出来,并加以摧毁。由于讽刺的运用,大大加强了长诗鞭挞、批判封建反动制度的力量,增强了长诗的战斗作用。总之,作品中巨大的讽刺力量来源于对封建专制制度深刻的憎恨。

  长诗既抒发了对德国封建制度强烈的仇恨与憎恶,又具有强烈的抒情性。但是海涅始终没有突破资产阶级民主派世界观的局限。在长诗中,他所歌唱的没有剥削的新社会是属于空想社会主义的范畴。他虽然提出了“我们也将要解救自己”的思想,却缺乏具体的历史的内容,对未来新时代的信念也是朦胧不清的。同时,由于诗人看不到人民群众的力量,因而在长诗中,看不到人民群众的形象,看不到诗人对人民群众力量的认识与反映。不论是对腐朽的君主制度的强烈憎恨,对自由派资产阶级的无情嘲笑与鞭挞,还是对宗教僧侣虚伪反动面目的深刻揭露,诗人都是以个人身分出现的,我们看到的是诗人与整个社会的对立与冲突。因此诗人在强大的反动势力面前常常感到力量不足,成功无望,“我战斗,并不希望胜利。”这种思想必然给长诗某些部分染上阴沉的色调。长诗由于对旧制度深刻的揭露与辛辣的讽刺,因而洋溢着批判的战斗的精神,有一定的思想深度;但由于没有看到人民群众的力量而缺乏震撼人心、鼓舞人们去斗争的雄伟气势和艺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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