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哀歌) [俄国]茹可夫斯基》读后感

《黄昏(哀歌) [俄国]茹可夫斯基》读后感,第1张

小溪在明净的沙土上曲曲弯弯地流,

你轻轻的和谐的声音多么动听!

你闪烁着亮光流入江河!

啊,美好的缪斯,请你光临,

戴着柔嫩的玫瑰花冠,带着金的排箫;

在起着涟漪的水面上沉思地弯下身,

在沉睡的大自然的怀抱里吹奏起来,

歌唱烟霭纷纷的黄昏。

山外的夕阳多么迷人——

远树朦胧,田野里覆盖着浓荫,

在镜子般的水面上映出一片红光,

这是摇曳不定的城市的倒影;

畜群从金色的小山上走到河边,

在水面上嘶叫声显得格外响亮;

渔夫收起鱼网,驾着一叶轻舟

在两岸长满灌木的小河中荡桨;

平底船上的桨手们呼喊着,

木桨整齐一致地把水流分划;

农夫沿着满是土块的垄沟把犁转了个向,

从田地里回家……

已经是黄昏……云的边缘暗淡了,

晚霞的余光在塔楼上渐渐熄灭;

河中最后的闪着光的水流,

同阴暗的天空一起隐匿。

一切都静止了: 树林已沉睡,四周一片寂静;

我躺在一棵倾斜的柳树下的草地上,

看见隐蔽在灌木丛中的一股水流,

汇入河中,发出淙淙的声响。

植物的芳香结合着凉爽,

在寂静的河岸边听河水的拍击声多么甜蜜!

西风在水面上轻轻地吹拂,

柔韧的柳条在微微颤栗!

芦苇在小溪上发出仅能听出的瑟瑟声;

远处公鸡的啼声唤醒沉睡的村庄;

我听见草地上秧鸡粗犷的叫声,

以及森林中夜莺的歌唱……

怎么啦?……是什么奇异的光线在远处一闪?

东方的云峰燃烧得一片通红;

潺潺的泉水在黑暗中迸出点点亮光;

栎树林倒映在河中。

山冈背后露出月亮残缺的面庞……

啊,沉思的苍穹中的静静的天体,

你的光华在阴暗的森林中荡漾,

给暗淡的河岸披上金色的外衣!

我思索了一番坐下,心中充满幻想;

我的回忆飞向已经逝去的岁月……

啊,我的青春,你多么迅速地消失了,

带着你的痛苦和喜悦!

我的朋友,我的旅伴,你们在哪儿?

难道我们再也不能在一起相聚?

难道一切快乐都像流水般逝去了?

啊,一去不返的欢娱!

啊,弟兄们!啊,朋友们!我们神圣的

小组在哪儿?

对缪斯和自由的热情歌颂在哪儿?

冬天暴风雪咆哮声中的狂欢纵饮在哪儿?

对大自然作出的誓言在哪儿?

那时我们发誓要怀着火热的心使兄弟情谊常存,

然而现在朋友们在哪儿?……难道各有各的道路?

我失去了旅伴,心中充满失望,

身上压着怀疑的重负,

注定要艰难地走到死亡的深渊?……

一个人昙花一现,已经在地下长眠,

他过早地去世了,在他的灵柩上洒下爱的眼泪。

另一个……啊,公正的苍天!

而我们……难道能相互歧视吗?

难道只是去寻找美人的青睐和尊敬,

或者乐于追求世上的浮名,

从而把心中的回忆磨平?

把心中的欢乐、年轻时代的幸福、

友谊、爱情和对缪斯的奉献忘得干干净净?

不,不,纵使每一个人都不得不服从自己的命运,

但心中要铭记着永远不能忘记的友人……

命运注定我走一条不可知的道路。

成为和平的村庄的朋友,爱大自然的美,

呼吸静静的栎树林下黄昏的空气,

并且弯下身子观看泛着泡沫的流水。

歌颂上帝、友谊、爱情和幸福。

啊,歌曲,无邪的童心的纯洁果实!

谁能用排箫使这似水流年充满欢乐,

他就得到了命运的恩赐!

谁能在寂静的早晨,当雾霭

笼罩着田野和山冈的时候,

当太阳冉冉上升,静静地把自己的光芒

倾泻在蓝盈盈的树林上的时候:

高高兴兴地走出自己的乡间小屋,

跑到栎树林中去把鸟儿唤醒,

用瑶琴配合牧人的芦笛

歌颂这伟大星球的再生!

因此,歌颂就是我的使命……但能歌颂多久?

谁知道?……也许不久,在一个黄昏,

阿尔宾会带着忧郁的敏瓦娜来到这里,

在年轻人寂静的坟墓上梦想自己的前程。

(张草纫译)

注释:

指安德烈·伊万诺维奇·屠格涅夫,他死于1803年。

指罗江科,他是茹可夫斯基在贵族子弟寄宿学校的同学,毕业后不久就发疯。

阿尔宾和敏瓦娜是哀歌中常用的虚构的名字,是从苏格兰作家麦克菲森(1736—1796)的《莪相作品集》中借用来的。

赏析

茹可夫斯基被誉为俄国早期浪漫主义诗歌的开创者和主要代表。他诗风清新,普希金赞之为“富有迷惑力的美”,其风格以及诗作中流露的对幸福和美的追求与向往对普希金等诗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黄昏》一诗是诗人的抒情名作,也是其风格的典范。整首诗的意境极为清新优美,诗人对自然事物的描摹充满细腻的情感。全诗可以分为两个部分,前面十一个诗节为第一部分(其中第十和十一小节也可视为过渡部分),侧重于写景,后面十二个诗节为第二部分,侧重于抒情。在前半部分,诗人用优美的笔触把黄昏时的景象细细描绘,手法高超,光色十足,仿佛每个字词都被黄昏夕阳的光芒镀烙得晶莹剔透:“远树朦胧,田野里覆盖着浓荫,/在镜子般的水面上映出一片红光”,“畜群从金色的小山上走到河边……”在迷人的景致中,每一样风物,每一个动作,每一种声音,都那么完美而和谐。诗人以美妙的文字引领我们渐渐进入到一种彻悟而博大的宗教境界,读此诗时犹如在教堂听到在高大的穹顶回响的彼岸之乐,灵魂被净化得水一般透明,又如回到了田园牧歌的黄金时代,在那里,天、地、人、神和美共存,世间万物彼此亲近。然而,这种感觉却被随后的追问与感叹切断了,从第十小节开始,诗人平缓的语气发生了突转:“怎么啦?……是什么奇异的光线在远处一闪?”月亮出现时的闪光在一瞬间击碎了诗人的幻梦,因久久沉醉于黄昏的美丽而流连忘返的心灵幡然醒悟,哦,黄昏已去,黑夜已降临。原先诗人被四周的景物和声音所吸引,浑然忘却了黄昏的短暂,直到月亮的出现才使他意识到了时间的流逝,并由此进一步意识到青春的短暂,他不禁感叹那美好的青春原来也是像这黄昏一样的易逝:“啊,我的青春,你多么迅速地消失了,/带着你的痛苦和喜悦!”因此,从第十二小节开始,诗歌的节奏趋于紧张,诗人的情绪也起伏不定、变化强烈,他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把握感。朋友们四散了,有的已经死去,有的则发了疯(指“另一个”,即诗人在寄宿学校的同学罗江科),大伙心中曾有的欢乐、年轻时代的友谊、爱情以及对自由和文学的热情都消失了踪影,这一切好像是命运使然,但又岂非时光的捉弄?因而诗人“心中充满失望”,“身上压着怀疑的重负”。也许正因如此,他试图寻找一个坚固的可以依靠的生命支点,从诗歌的最后几节可以看出,这个支点就是对生活的热爱与歌颂,对诗人而言,它既是一种使命,也是一种信念,从而给他带来面对回忆及新生活的勇气和信心。然而,也许是黑夜给诗人带来的时间感过于强烈,也许是时间感进一步唤起的死亡意识在诗人的头脑中挥之不去,在诗的结尾,诗人再次流露出不能自已的烦忧:“歌颂就是我的使命……但能歌颂多久?”一代又一代的人在踏着前人走过的路走向自己的死亡,就像阿尔宾和敏瓦娜(二者为哀歌中常用的虚构的名字)“在年轻人寂静的坟墓上梦想自己的前程”。

其实,诗人在这首诗歌的题目下标上“哀歌”一词已经预示了此诗的忧郁色调与内省性质。哀歌最初主要是为去世的公共活动家或友人、爱人写的挽歌,后来突破了这种限制,泛指悲叹人世无常或题材更广泛的任何具有内省性质的抒情诗,甚至在有些国家,哀歌如今只具有形式意义,仅指一种格律(诗行交替使用扬抑抑格的六音步句和五音步句),而不再指涉内容。茹可夫斯基的这首诗依然体现了哀歌的沉思特征,黄昏在诗中不再是一种纯粹的美景,而成了诗人思考青春与生命的切入点,乃至是时光易逝、人生变幻的隐喻,随后降临的黑夜则指向了死亡和虚无。时间的残酷性给诗人造成了巨大的压力,从而使整首诗一波三折——时间上从无时间性到时间性,再到无限的时间性,情感上从平静与甜蜜到失落与惆怅,从惆怅到坚信再到怀疑,并最终呈现出一种浓郁的忧伤情调。时间的这种压力其实正是人的有限性即必死性的压力,不仅是诗人,任何尊重自己生命的人都将面临这种压力,而人之生存的勇气就在于变压力为动力,在有限中创造无限,而不是在压力面前退缩。诗人若完成他歌颂的使命,时间又如何能夺去他的荣耀?

(韩德星)

7月15日,张猛导演,秦海璐、王千源领衔主演的喜剧**《钢的琴》将全线公映,这部诚意十足的影片,用45首经典歌曲的联唱塑造了影片怀旧浪漫的情怀。俄罗斯摇滚大鳄“柳拜”乐队、德国天团“17嬉皮士”,以及贝多芬、瓦格纳等古典音乐大师的作品,一一被导演张猛纳入影片之中,类型多样的音乐非常给力,主演秦海璐更是为**大开金嗓,展现出金马影后的又一风范。

曾在戏曲学校学过京剧的秦海璐,虽然发行过两张个人音乐专辑,但却很少在**中大展歌喉,这次《钢的琴》几乎成为“麦霸”,喜怒哀乐都付歌声中。影片开场第二场戏,便是秦海璐在雨中深情诠释俄罗斯葬礼必备曲目《三套车》,“钢厂歌唱家”一鸣惊人。

此后,秦海璐相继演唱了描述小人物的经典台湾民谣《张三的歌》,香港流行天后徐小凤的《心恋》,情歌王子姜育恒的代表作《跟往事干杯》,以及俄罗斯民谣《芦苇沙沙响》,动听的歌声伴着悦耳的音乐令人心动。

对于秦海璐的粉丝来说,近四年没有开口唱歌的秦海璐让人好等,而这一期待将在7月15日上映的《钢的琴》中得偿所愿,同时,影迷更可欣赏她精湛的喜剧表演。

歌曲《嫁人就嫁普京这样的人》。2002年8月初,俄罗斯电台播放了一首流行歌曲,并在全国范围内迅速窜红,成为各大电台的流行金曲。不过,这首歌的“主人公”是一位已经人到中年、五短身材的秃顶已婚男人――俄罗斯现任总统普京。这首歌是三个女孩的合唱,内容是失恋女孩诉说要找一个像普京一样的男朋友,它不仅曲调优美,歌词也朗朗上口,令人过耳不忘。

《山楂树》,原名《乌拉尔的山楂树》,诞生于1953年的苏联。这首苏联时期爱情歌曲,描写工厂青年生产生活和爱情,曲调悠扬潺潺,词语意境深绵。这首歌徒为惟妙惟肖。韵律起起伏伏间,流转着浓郁的乌拉尔风情——纯真、优美、浪漫。上世纪50年代,它随着大量的俄罗斯歌曲传入中国,立即被广为传唱。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是最有国际影响力的苏联歌曲之一。歌曲作词者为米哈伊尔·马都索夫斯基,作曲为瓦西里·索洛维约夫·谢多伊,本是为1956年莫斯科**制片厂拍摄的纪录片《在运动大会的日子里》而作。1956年在第6届世界青年联欢节上夺得了金奖,从此风行全球。特别在中国大陆,至今已至成为中国家喻户晓的歌曲。

《喀秋莎》,是一首二战时苏联歌曲。《喀秋莎》这首歌,描绘的是俄罗斯春回大地时的美丽景色和一个名叫喀秋莎的姑娘对离开故乡去保卫边疆的情人的思念。这当然是一首爱情歌曲。这首歌曲,没有一般情歌的委婉、缠绵,而是节奏明快、简捷,旋律朴实、流畅,因而多年来被广泛传唱,深受欢迎。在苏联的卫国战争时期,这首歌对于那场战争,曾起到过非同寻常的作用。

俄罗斯民歌《三套车》,词作者:列昂尼德·特瑞佛列夫,演唱者:彼得·格鲁波基。

背景:1901年左右,一首民歌《三套车》流传开来,歌曲表现了马车夫深受欺凌的悲惨生活。当时,俄罗斯地广人稀,交通不便,马车成了人们重要的交通工具,而马车夫的生活也格外漂泊。在歌曲《三套车》中,马车夫奔波在寂寞的长途,唱出了忧伤,苍凉的旋律。

  虽然下面的有点过多,但是它解释的还算可以吧,把俄罗斯从古到今的音乐特点都介绍了,希望能使你满意

  俄罗斯音乐的黄金时代是从19世纪30年代开始的,其标志是俄罗斯音乐的先驱者格林卡的创作达到一个新的水平,为俄罗斯民族主义音乐的发展奠定了基础,指明了方向。然而这个黄金时代的到来不是偶然的,它是在俄罗斯民族民间音乐肥沃的土壤上、在教会专业音乐获得发展和一系列前辈作曲家的创作探索的前提下,经历了漫长的历史积淀过程而结成的硕果。为了正确理解俄罗斯民族主义音乐的成就,有必要回顾一下它形成和发展的过程。

  [align=center](一)丰富的民间音乐宝藏[/align]

  俄罗斯民族属东斯拉夫民族的一个分支。她的文明史起源于东斯拉夫原始部落的生活。俄罗斯民族自古就有能歌善舞的传统,积累了丰富的民间音乐宝藏。最古老的音乐是同氏族社会偶像崇拜活动相关的“仪式歌曲”,其中由于崇拜偶像的不同,又分为“年历仪式歌曲”和“家族仪式歌曲”两大类。前者同依赖于天气的农业劳动密切相关,表现对太阳和大自然的顶礼膜拜;后者同部落繁衍生息的婚丧礼仪紧密相联,表现对氏族祖先的祭奠。这些仪式歌曲属于原始宗教活动的组成部分,带有戏剧表演的特点,旋律音域很窄,多数为三度音程,偶尔或上或下扩充一度,音乐具有朗诵的性质。流传至今的例子有《啊,我们等待谢肉节》、《好吧,教母,我们来结亲》等。

  随着时间的推移,生产的发展,劳动样式逐渐多样化,于是出现了伴随各种劳动样式的“劳动歌曲”。例如与农业劳动有关的是“播种歌”、“采集歌”、“收割歌”等;与畜牧业劳动有关的是“放牧歌,’;与苦力劳动有关的是“搬运歌”、“拉纤歌”等。这类歌曲节奏强烈突出,旋律铿锵有力,体现了劳动群众的集体意志和行动。代表歌曲有《木棒》、《伏尔加船夫曲》等。

  在11一16世纪,随着俄罗斯民族力量的壮大,“史诗歌曲”广为流传,其中包括“壮士歌”、“历史歌”。它们由民间说唱艺人传唱,内容大都是叙述古代英雄人物的传奇故事。这类歌曲的特点是:旋律深沉庄重,节奏从容不迫,具有男性豪迈勇猛的气质。流传至今的《话说伏尔加和米库拉》、《就像京城基辅》就是鲜明的例子。

  反映人民日常生活、民间风情的“生活歌曲”是人们不可缺少的伴侣。它们是“摇篮歌”、“儿歌”、“婚礼歌”、“舞蹈歌”、“轮舞歌”、“哭腔”等。这些歌曲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和浓郁的生活气息,体现了人民群众悲欢离合的各种思想情感。例子有摇篮歌《啊,摇啊,摇啊,摇啊》、婚礼歌《在诺夫戈罗德城敲响了钟声》、舞蹈歌《我和蚊子跳舞》、轮舞歌《哎,田野里有棵小菩提树》等。

  表达爱情和对大自然倾诉情怀的“抒情歌曲”在俄罗斯民歌中占有很大的分量。其中最有特色的是形成于16一17世纪的“悠长歌”,它由妇女演唱,既有单声部,也有多声部(二至三个声部),这种多声部具有支声或衬腔复调的特征。这种歌曲旋律优美舒展,节拍自由徐缓,大小调式频繁交替,表情内在细腻。例子有《啊,田野里不只一条小路》、《沿伏尔加母亲河而下》、《小姑娘走遍草地和泥沼》、《离别的最后时刻》等。

  以上各类歌曲大都产生和传唱在农村,可以统称为农村歌曲。18世纪以来,随着城市的兴起,出现了反映城市人民生活的“城市歌曲”,它们有些是来源于农村或外国歌曲的变体,同时也有市民自己的创作。典型的样式是浪漫曲、叙事曲、圆舞曲、进行曲等。这些歌曲也有俄罗斯民族特色,浪漫曲和圆舞曲主要在知识分子和市民阶层中流传,而进行曲则更多是在士兵、工人和学生中传唱。城市歌曲有别于农村民歌,往往附有简单的乐器伴奏(吉他、巴拉拉依卡或手风琴),既有多声部的重唱与合唱,也有单声部的独唱。自18世纪末以来,城市歌曲典型的特征是采用重音节有规律交替的新型诗词谱曲,词曲同步,旋律和节拍规整。例子有《在平坦的盆地里》、《莫斯科大火呼呼响》等。

  自19世纪20年代以来,俄国经历了三次革命运动,在音乐上留下了鲜明的印记,诞生了对俄国以及世界有深远影响的“革命歌曲”。这些革命歌曲大多用流行的俄国农村民歌、城市歌曲以及外国歌曲的旋律重新填词而成,同时也有少量是全新的创作。这些革命歌曲在俄国境内外广泛传播,体现了人民争取自由解放和建立新生活的斗争精神。代表性歌曲有:《我们的祖国在受难》(卡切宁词)、《我和你是精神上的兄弟》(普列谢夫词)、《同志们,勇敢地前进》(拉金词)等。

  俄罗斯民间音乐除了人声演唱的民歌外,还有丰富的民间器乐。俄罗斯民族自古以来就创造了自己独特的乐器,其中有弹拨乐器古斯里、弓弦乐器古多克、竖笛杜德卡、横笛索别尔、号角罗格、鼓纳克雷等。近代流行的民族乐器有三角型的弹拨乐器巴拉拉依卡和纽扣键的手风琴巴扬等。由民间艺人演奏的民间器乐包含了独奏、重奏与合奏等形式。民间器乐大多与歌舞配合,作为歌舞的伴奏,同时也有独立的器乐曲广为流传,它们往往带有变奏炫技的特征。例子有《卡玛林斯卡亚》、《放牧调》等。

  [align=center](二)格林卡以前俄国专业音乐的发展状况[/align]

  俄国专业音乐的开端可追溯到10世纪末基督教(正教)由拜占庭传人俄国的时期。在教会的活动中,音乐占有重要地位。教会歌曲是古代俄罗斯以书面形式记录和流传至今的专业音乐唯一的样式。记录的符号称为“涅夫梅”,它们仅表示旋律运动的大方向和节奏时值的长短,而不能代表准确的音高。这种符号体系称为“旗标或弯钩记谱法”。用这种记谱法书写的教会歌曲称为“旗标歌曲”。这种来源于拜占庭的旋律和记谱法,由于长期受到俄罗斯民歌的影响,逐渐具备了新的特征。原来音域狭窄,朗诵性强,后来音域扩充,增强了歌唱性。到了16世纪,“旗标歌曲”最终具备了俄罗斯民族特有的风格。在17世纪,记谱法进一步改革和完善。单声部的旗标歌曲演变为多声部的“帕尔捷斯歌曲”。这是一种无伴奏多声部合唱,除了表现宗教的内容外,往往渗人了世俗的歌词,音乐风格华丽,与当时建筑和造型艺术的巴罗克风格相似。17世纪末至18世纪中叶,写作这种歌曲的作曲家有吉托夫、卡拉什尼科夫、巴维金、列德尼科夫等。17世纪下半叶还出现了另一种叫做“康特”的多声部歌曲,它原先用宗教内容自由发挥,以后直接采用爱情或幽默讽刺的歌词。在彼得一世统治时期,颂歌性质的康特广为流传。

  自17世纪末,18世纪初以来,专业音乐已不再属教会所垄断,在世俗的剧院、王宫和贵族庭院里,音乐已成为面向公众的娱乐和消遣。社会上已出现西欧式的管弦乐队和歌剧院,开始演出歌剧,举行音乐会。此外,小康家庭的音乐生活也开展起来。18世纪30年代建立了附属于沙皇宫廷的意大利歌剧院,以后又增添了法兰西歌剧院。18世纪50年代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开设T私营歌剧院,聘请意大利作曲家加卢皮(Galuppi,1706一1785)、特拉埃塔(Traetta,1727-1779)、帕伊兹埃拉(Paisiello,1740一1816)、萨尔蒂(Sarti,1729一1802)、契玛罗萨(Cimarosa,1749一1801)等主持、创作、演出意大利歌剧。18世纪80年代在莫斯科建立了彼得罗夫剧院(即苏联大剧院前身),除了演话剧外也演过歌剧和舞剧。彼得堡的石头剧院(即现今的基洛夫歌剧舞剧院前身)以及在一些省城的剧院,甚至在一些贵族地主庄园的农奴剧院也上演过歌剧或歌舞剧。

  18世纪末,在俄国启蒙思潮的影响下涌现出一批作曲家,形成了俄国自己的作曲学派,逐步取代了聘请的外籍作曲家的地位。代表人物有:索科洛夫斯基、别列佐夫斯基、包尔特良斯基、帕什凯维奇、福明、马金斯基、汉多什金等。他们在创作上的共性是:特别关注俄国民族民间生活题材,有意采用俄罗斯民歌素材,力求使自己的作品带有一定的民族特色。他们的创作风貌最集中地体现在歌剧中。代表作品有:索科洛夫斯基的《磨工—巫师、骗子和媒人》(1779)、马金斯基和帕什凯维奇的《善有善报》(又名《圣彼得堡商场》,1782)、福明的《马车夫》(1787)等。在合唱领域,包尔特良斯基和别列佐夫斯基的宗教和世俗的作品达到了相当的水平,其中也吸收了若干俄罗斯和乌克兰的民歌音调。在室内器乐创作方面,汉多什金的小提琴独奏奏鸣曲和俄罗斯主题变奏曲最有代表性。此外,抒情浪漫曲类型的“俄罗斯歌曲”在市民音乐生活中开始盛行,创作这类歌曲的杰出代表是杜勃扬斯基和科兹洛夫斯基。

  19世纪初,俄国音乐进人了一个新的阶段,在一些作曲家的创作中出现了浪漫主义的倾向。表现在歌剧题材上偏好童话和民间传说,追求毫华的舞台效果,音乐充满多愁善感的情调。代表作品有:达维多夫的《列斯塔,第聂伯河的水仙女》(1805)、俄籍意大利作曲家卡沃斯的《伊利亚勇士》(1806)等。浪漫主义倾向更突出地体现在30年代以后的音乐创作中,维尔斯托夫斯基的歌剧《阿斯科尔德的坟墓》(1835)就是鲜明的例子。此外,在阿里亚比耶夫、瓦尔拉莫夫和古里辽夫的室内声乐曲中,不满现实、孤独优愁、幻想美好未来的浪漫主义思绪与朴素的城市抒情歌曲风格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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