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仅仅把丰富的想象力等同于浪漫主义,但吴承恩为《西游记》酿出的浪漫主义气氛,的确不比某些“标准的”(或者说没有争议的)浪漫主义作家逊色。包括否定《西游记》是浪漫主义作品的吴圣昔先生,也说过:“笔者并不认为《西游记》一定没有浪漫主义,并不认为《西游记》的作者不可能运用和体现浪漫主义”[7]。对其浪漫主义精神持肯定态度的学者,在这方面曾作出过一些很高的评价。如袁珂先生就说过:神话的影响基本上表现在积极浪漫主义精神和浪漫主义表现手法两个方面,《西游记》兼而有之[8]。从中看到浪漫主义的批评家们,不少人注重作者对花果山生活的描述,以为那就是他笔下的“理想王国”。杨江柱在《乐园的出走》一文中提到:“《西游记》里的花果山,是由人间到天上的中间环节,非人间的幻想成份增多,浪漫色彩更浓”[9]。其实,吴承恩在“花果山境界”上着墨并不多,如果那里代表着他的理想世界,其描绘就显得比较简单,也不够明晰。吴承恩充分运用浪漫主义表现技法所创造的浪漫主义气氛,主要体现在《西游记》的艺术形态上;从内容实质上分析,表现浪漫主义精神不是作者的终极目的,或者说不是他的主要追求。在《西游记》浓郁的浪幔主义艺术风格的纱幔之中,透出的是一种现实主义精神。
如上所述,《西游记》形态上的浪漫主义也是迷人的。民间素有“老不看三国,少不看西游”的俗语,大人们深怕想入非非的孩子听信了书中的神话,而导致某种荒唐的举动,可见作者笔下的神话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电视连续剧《西游记》播出之后,有人发表评论指出,全剧的总体风格过“实”,浪漫气息不浓。主要表现在剧中人物人味太重,仙气、妖气、傻气不足。比如,白骨精的外表应该是窈窕善媚的,而电视剧却侧重了她的阴险毒辣;玉皇大帝的形象应该是既威严又有仙风道骨的,而在电视剧中他还不及一个人间君主神圣;猪八戒本来是最有个性、最富喜剧色彩的艺术形象,但给他制作的假面具却面庞黑瘦,表演上也显得愁眉苦脸,傻得不够,不能更好地逗人喜爱,等等[10]。根据这位评论者的意见,就是说编导设计者在创造这部“神话剧”时,对原著精神把握不够,留下了遗憾。电视剧侧重“人味”,对“仙味”却未必是忽略。不过,此剧未能充分展示神话人物的神采和风韵,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儿童的”《西游记》。
三
文学的艺术魅力就是文学的价值体现,《西游记》所以能在一代代读者中产生广泛而持久不衰的影响,是因为它能够对不同的读者源生出不同的艺术魅力,尤显出其双重价值。因此,我们不但要看到有一部神话的、闪射出浪漫色泽的,能够使少年儿童及大众着迷的《西游记》;而且更应看到还有一部社会的、历史的、隐喻着深刻的现实生活内容,具有浓厚思辨色彩的《西游记》。
近些年来,一些学者主张把《西游记》研究从单纯偏狭的政治图解方式的束缚中摆脱出来;这时,大家想起了《西游记》的近代研究权威胡适的见解:“至多不过是一部很有趣味的滑稽小说;神话小说,并没有什么微妙的意思,它至多有一点爱骂人的玩世主义,而不用深求”。(胡适《〈西游记〉考证》)并认为鲁迅对这一观点是持赞同态度的,说过读《西游记》“但觉得好玩”,“单不过是含胡的彼此之争”[11]的话。于是出现了一种与其相似的“游戏说”,把《西游记》看作是一部游戏之作,并且是具有典范意义的游戏之作。持此说者推崇吴承恩那支富有高超造诣和艺术个性的游戏之笔,“它的价值在于能使人一笑,使人好玩”。由于那支生花妙笔在形象描绘中的创造性贡献,小说才有了永恒的艺术魅力。论者强调,只有紧紧抓住“游戏”这一根本特性,注意作者运用游戏笔墨构成的审美趣味的独特性,才可能准确地揭示作品丰富的思想内容和艺术上的独创性成就。否则,对小说的思想、艺术成就及其社会价值的探究只能是侈谈,其结论自然是一般化的,甚至是不切实际的[12]。“游戏说”并不是单纯地把《西游记》看作是为游戏而游戏,而是游戏之中暗藏密语,是对人们心灵中或许存在的假、恶、丑的净化剂,能使人在新的高度上获得新的平衡与和谐。
与“游戏说”有所不同的另一种论点是“哲理说”,包括“反映人生”、“表现理想”、“追求真理”等种种论说,各自论证的角度虽有差异,但总的观点大致相近。方胜先生对“哲理说”作过概述:“作品全部故事情节及其人物间的冲突,其实是在总体上显示着人生道路上所必然要碰到的某种或某些方面的富有哲理意味的启示。”它“涵括了人生道路上所可能遭遇和经历的一切有关问题在内”[13]。“哲理说”论者一反“农民起义说”,在否定了将孙悟空的行为解释为“起义领袖”对封建统治阶级造反的观点之后,认定孙猴王从大闹三界开始,后来在取经路上历经搏杀,最后修成正果,反映了一个人从童年到成年的过程及最终归宿。即使是看到了《西游记》政治批判意义的学者,也对其主人公孙悟空持有这方面的见解。说前七回“这部分内容实际上是描写人生少年儿童时代那种年幼无知、幻想驰骋、无拘无束的生活。此时的孙悟空是一个心高气傲、聪慧过人、顽劣调皮的孩子王。孙悟空所‘领导’下的花果山猴群,只是一群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顽童”[14]。进而把制伏“顽童”的如来佛形象理解为:具有无穷的智慧,能够觉察过去,预知未来,洞悉人间和天上一切情况的神明人物;他具有无边的力量,能够支配风云雷电,调遣山川河流,掌握自然界的变化规律;他所从事的工作,是教授弟子,传播知识和真理,类似于一个伟大的思想家和教育家,是智慧和力量的化身。面对这位理想中的“至圣先师”,孙悟空虽富贵不能*、威武不能屈,但终因他少年智短,在个人力量与自然力量相较之下显得力怯,而被其制伏。后来,有学者将这类论说归纳为哲理性、传奇性、诙谐性,并作了系统地论证。
《西游记》研究界对“哲理说”呼应者较众。但同时却基本否定了这一巨著现实主义的批判意义。
感性之悟可以使我们对作品某些文学信息所潜藏的隐喻得以破解,但对一部具有丰富内蕴的巨著的认识,更重要的是在于理性的抽绎,在于对其所表现的矛盾冲突的总体把握。我们应该看到,在一部可供“看热闹”的神话后面,还有一部强烈地折射着现实社会矛盾,有着深刻思想意义的《西游记》。
明代中后期,商业和手工业得到发展,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开始在中国萌芽,长期形成的封建式的生产方式受到冲击。随之,封建的意识形态也开始面临个性解放和要求的人格独立的主张等新的社会思潮的挑战。吴承恩生活的正是这个时代(大约生于明弘治十三年,即公元1500年;卒于万历十年,即1582年),他和天下许多读书人一样,开始寄望于科场,但屡试不第,43岁那年始补贡生(一说30多岁),因母老家贫,长期靠卖文维持生计。54岁才屈就了一个长兴县丞,而他耻于折腰,未久便拂袖罢归乡里,从此绝意仕进,闭门著述。作为一个有着丰富的创造力和强烈的个人价值追求的知识分子,吴承恩于宦途的失意和生活的困顿之中,比别人更能深刻地感受到封建朝政的腐败和社会的黑暗,更容易接受时代要求变革的情绪。而社会新思潮的影响,不可能不反映到他的宏篇巨制之中。怀才不遇的愤懑,创造精神所受到的遏抑,只有在其笔下的恢宏故事中寻找寄寓了。在他遗世的《射阳先生存稿》中,有“胸中磨损斩邪刀,欲起平之恨无力”的诗句,表达出他对黑暗社会现实的痛恨和济世匡时的愿望。事实上,在他构想的神魔故事中,也设置了各种势力之间激烈的矛盾冲突,并且极尽讽喻手段,对大部分处在“治人地位”的大大小小的神魔作了无情的嘲笑和鞭挞。
对研究者来说,问题是如何理解作品所揭示的丑恶及其作出的讽喻。有人非但没有看到作品浓烈的批判意识,反倒认为它带有宗教观念的污染,这显然是就故事论故事。佛门故事只是为作者所借用的题材,纵观全书,作者大大淡化了取经故事所固有的宗教色彩,甚至对宗教进行调侃式的嘲弄,从而打破了宗教的庄严感和神圣感。虽然故事中穿插着描写“佛法无边”的情节,但从客观效果上看,它不可能因此而增强人们的宗教意识。正如何满子先生所言:它表面上尽管说法论道,“实际上是在和宗教开玩笑,而在人物的描写中,则更达到对宗教的相当彻底的否定”[15]。
然而,如果把到西天求经看作是小说的主旨,认为只要从作者对待宗教的态度去探寻,就可抓住其根本倾向,这同样是差之甚远的。在吴承恩的艺术思维中,人与宗教的关系不仅仅等同于人与神的关系,“否定神而肯定人”至少不足以概括其创作主旨。因此,作者的批判精神,决非只是体现在对宗教的抨击上。
在古代中国,人们对待宗教的态度不只是个人信仰问题,玉皇大帝及天庭诸神,也不只是佛教信陡们心中的神祗。中国历史上虽没有出现过西方那种明确的政教合一的统治机制,但佛教与封建政权却有过密切的联系。在该著中,唐僧西行取经是奉唐太宗之命前往的。太宗不但热衷“选举高僧,修建佛事”,而且采纳宰相萧禹“佛法兴自屡朝,弘善遏恶,冥助国家,理无废弃。佛,圣人也。非圣者无法,请置严刑”的建议,“自此时出了法律:但有毁僧谤佛者,断其臂”(第二十回)。非但如此,太宗率满朝文武,朝着观世音远去的背影而五体投地的情景,同样出自作者笔下。作者在揶揄神灵的时候,难道就不会想到这等于是对现实统治集团的嘲讽?即使只是为了否定神灵,那末,他勾画的那些或刁奸或愚蠢,或廉洁或贪欲,或善良或凶狠的神魔形象,又在何处寻得生活原型?因而,要透视这部名著的思想意义,至少不能忽视当时的现实时代和社会环境对作家的影响,把对作品的探讨与作者经历的坎坷的人生际遇联系起来分析一下,有益于我们认识作品深邃的主题内涵。
四
要揭示《西游记》的主题,仅仅局限在对主人公言行的分析上也是不够的。如果感觉到孙悟空的行为象征着什么,作品的主题就是什么的话,恐怕仍然难以寻到比较正确的答案。以往正因为没有脱离这个狭区,所以才有了孙悟空是英雄、叛徒、地主、市民,或从顽童到成人等等近乎猜想式的结论。假如我们把孙悟空传奇般的经历看作是一条串联故事的线索,就会看到,小说家沿着孙悟空的足迹向读者展示的是一幕幕或虚伪、或残忍、或赤裸裸丑恶的世态。作者的高明之处,正在于他虚拟了这么个近似顽劣蒙童的猴头,它神通广大,勇猛无敌,且机智灵活,处事细密;面对天神显几分泼顽,群魔面前它尤显身手不凡。所以,只有它那种蔑视天庭却又表现得调皮诙谐的姿态,才能撩开至高无上的尊严面纱,让人窥见到里面包裹着的虚弱和自私;只有它那种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变化万端的本领,才能直插魔窟,使形形色色的妖魔鬼怪暴露出它们的凶残和阴险;也只有它那种通天入地,无处不可至的神通,才能问天审地,揭露出神妖之间的丑恶勾当。孙悟空护唐僧西行,本属不得已而为之,了不起包含了一份报恩的因素。最终到达西天,它被加升大职正果,封为斗战胜佛之后,首先想到的是要解除强加在它头上的、曾使它饱经折磨的紧箍咒儿。并要求把它“脱下来,打得粉碎,切莫叫那甚么菩萨再去促弄他人”。这是孙悟空这个艺术角色留给读者的最后一句话,明显表露着对所谓大慈大悲观世音的不恭敬。难道这话中就没有对个性受到摧残的不满情绪?“正果”如此“修炼”才能得来,实乃令人不寒而栗。
欧美浪漫主义文学的主要作品
1、法国雨果《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
2、英国雪莱《西风颂》、《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
3、德意志海涅《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
4、法国大仲马《基督山恩仇记》
5、英国拜伦《恰尔德·哈罗尔德游记》、《唐璜》
扩展资料一、欧美浪漫主义文学的背景
18世纪末至19世纪30年代的欧洲,革命和战争频仍,动乱不已。政治中的黑暗,社会的不平等,使人们感到法国大革命后确立的资本主义制度远不如启蒙思想家描绘的那样美好。
社会各阶层,特别是知识分子,对启蒙思想家设想的“理性王国”深感失望,努力寻找新的精神寄托。这种社会情绪反映在文学创作领域,就产生了浪漫主义文学。
二、特点
以现实为基础——现实为文学创作的土壤,浪漫主义的创作源泉和灵感都来自于现实,并非脱离现实。
热情奔放的语言——浪漫主义抒发感情的文字特点。浪漫主义文学的字句极其考究,力求完美,因为此特点,浪漫主义文学许多作品成为“唯美主义”的代表作。
绚丽多彩的想象——在形象塑造上,浪漫主义文学常用比喻、象征等手法。
直白夸张的表现手法——浪漫主义文学通篇看似脱离现实,因为其塑造的形象极其夸张,但仔细品读,会发现自己身边就存在相似的人或事。
抒发对理想世界的追求——浪漫主义文学创作目的。“对理想世界的追求”其实就是希望社会更美好,所以浪漫主义文学的创作目的和其他文学创作的目的是相同的。
—浪漫主义文学
作为文学创作现象的“新写实小说”产生在80年代中期,大约是在“文化寻根”思潮以后,可以看作是“后寻根”现象,即舍弃了“文化寻根”所追求的某些过于狭隘与虚幻的“文化之根”,否定了对生活背后是否隐藏着“意义”的探询之后,又延续着“寻根文学”的真正的精神内核。以不同的题材取向、叙事方式、情感表达等,拒绝虚幻的理想,创作了一系列小说作品,呈现出一种新的风格,为文坛带来一股清新的气息。新写实小说则把“意义”规定在描写现实生活本身即生存过程之中,在新写实小说里得到了进一步的渲染,民间的日常生活场赴正式地充斥了小说的主要画面。对于中国文学在90年代的走向,特别是对于文学史上占主导地位的现实主义文学观念的消解,发生了非常重要的影响。它们都注重冷静地展示下层社会人们的庸常生态,注重对世俗人生的叙写,含蓄地表达对人的生存状态和生活意味的思考。对生活琐事表现 出极端的关注,突出了对生活真实性的强调, 使这些新写实小说读来真实亲切、生动感人。
一、还原本相,真实再现小人物平庸普通的生活
新写实小说的创作特征是还原生活本相,拒绝虚幻的理想,摒弃传统现实主义中的强烈政治色彩,瓦解文学的典型意义,不再追问生活有什么意义,强烈地体现人的生存意识。
在描写普通人们的普通生活时,新写实小说的作家们努力写出自己对生活的独特感受和体验。有的强调生命本能欲望,注重描写“食色”, 例如刘恒的《伏羲伏羲》,池莉的《烦恼人生》。我们可以从这种“普通公民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平凡且又显得琐碎的家庭生活、班组生活、社交生活中去发现“问题”与“诗意”。
表现对下层社会里人们命运的同情与理解 , 这是新写实小说作家们共同的价值取向。如,方方的《黑洞》,刘震云的《塔铺》,在对这些下层社会里日常生活的叙写中,作家力图真切地展示普通百姓的生存状态、生命状态、精神状态 , 从而含蓄地表露他们对生活的感受和思考。
二、零度情感,生活流式的叙事方式
新写实小说叙事的特点是:不重情节结构的戏剧化,而重叙事方式的完全生活化;不重情节间的因果逻辑关系,而重生活的“纯态事实”的原生美:不重故事情节的跌着曲折,而重生活细节的真实生动,我们将这种特征称为生活流式的故事结构。叙事方式在主体性方面尤其比较冷漠 , 取消了作家的以往的情感介入,即所谓“零度情感”, 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不再批判什么,这种旁观者的角度使得作家得以完成对原态生活的记录。
池莉的《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就是采用了典型的生活流式的故事结构,再如池莉的《烦恼人 生》、方方的《黑洞》等等,都是运用了这生活流式的叙事方式,读来真实而生动,细致而感人。
新写实小说的叙事方式被人称为平面叙述,它不采用传统小说的由开端、发展,到高潮、结局的结构方式,而是按生活时间的先后流程结构作品,展示在读者面前的常是杂乱无序的日常琐事、自然的庸常的生活事件。新写实小说由于强调纯态事实,拒绝文学的典型性意义,消解了传统意义上的情节构成与人物塑造,目的是削弱存在于人物背后的意识形态内容,给我们思考生活提供了另一种方式。
三、民间语境 , 通俗的平易语言
新写实小说以通俗的语言叙写世俗人生、俗风俗尚,透露出一种浓郁的民俗色 彩。如方方的《风景》,池莉的《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
新写实小说常常在真实地叙写生活的同时,也描绘一些十分丑陋的生活场景, 不净化不掩饰,常以俗但之语描写凡俗场景、世态人情。因此,有人认为:新写实小说“不回避现实生活中凡俗场景的描写,用艺术画面展示出大量污卑、航脏、不堪人目但闪烁着血烂烂真实光焰的细节。”这种说法非常中肯,如刘震云的《官人》,池莉的《你是一条河》。
由此可见,新写实小说的创作注重以世俗化的平易语言叙写人生故事,作家们属意于写出真实生动的生活,注重生活的有滋有味有声有色的描摹,重视描写的逼真感,而不对生活作美化和粉饰,不避粗俗丑陋、庸俗卑劣,甚至追求现实生活的残酷与赤裸,努力写出生活的本真色彩。
四、冷峻旁观,自然忧伤的审美色彩
新写实小说可以说大多为至情至性之文,不雕琢不粉饰,只是实实在在地将身边的事情写出。这种叙写自己身边熟知的俯拾即是的故事,这种让生活像生活本身一样展示出来的审美情趣,使新写实小说具有自然的审美色彩。
新写实小说创作注重作家的真情实感 , 并非像有人说的“从感情的零度开始写作” 。从作品中读者还是能看到作家的喜好与憎恶、赞美与针眨的。如《烦恼人生》、《风景》、《一地鸡毛》、《黑洞》……凡此种种,都说明新写实小说在总体上呈现出一种哀婉的情调,一种自然悲婉的审美风格。
总之,新写实小说的创作以其庸常人生的平实叙写、生 活流式的叙事结构、通俗平易的语言、自然悲婉的审美风 格 , 构成其与传统的现实主义小说创作不同的独特风貌。然而,新写实小说又是在现实主义的文学传统中成长的,也吸取了一些现代派艺术的营养,将现实主义的创作推进到一个新的境界。虽然新写实小说创作也有它的不足之处,但勿容置疑,它确实为中国当代文学的发展做出了新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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