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屈原,杜甫,李白

比较屈原,杜甫,李白,第1张

屈原与杜甫 李白生活的年代不同因此,他的思想也具有一定时代的特征--他忠君爱国,希望通过自己的美政思想使楚国强大李白,号称"诗仙",他是一个具有浪漫主义色彩的人,但他一生也没有遇到真正懂他的人而杜甫呢,他生活在唐朝由盛转衰的时候,他是一个现时主义作家

浪漫主义诗歌的特点是在反映客观现实上侧重从主观内心世界出发,抒发对理想世界的热烈追求,常用热情奔放的语言、瑰丽的想象和夸张的手法来塑造形象李白浪漫主义诗风的形成离不开以下几个因素,即盛唐土壤的哺育、屈原楚辞的影响、道教思想的支配以及诗人奇特的人生经历。

李白是我国古代浪漫主义诗风的集大成者李白的诗风个性张扬、雄奇飘逸、有吞吐天地、囊括寰宇的气势李白的诗歌主观色彩浓厚,要入京求官就高调地宣称:“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政治上失意了就大呼:“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李白常用大胆的夸张和惊人的幻想来表达他喷薄而出、一泻千里的感情如《望庐山瀑布》中“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以高度夸张的比喻,赞叹飞瀑从高处腾空而下的壮观的景象,也展现出诗人开阔的胸襟和气概。

在深入了解李白的生平思想与各个时期的诗作之后,笔者认为李白浪漫主义诗风的形成主要有以下四点重要因素:

一、盛唐土壤与李白的浪漫主义诗风

任何艺术作品都是时代的产物,诗歌也不例外李白在诗歌上取得巨大成就是与盛唐的土壤密不可分的换言之,唐朝的政治、经济全面繁荣及由此形成的盛唐气象是李白浪漫主义诗风存在和取得重大成就的基础特定的时**育着特定的气象——政治上的开明、文化上的博大包容,使得大唐帝国孕育着一种乐观、自信与积极向上的社会风尚。

李白就是生活在这个波澜壮阔的大时代所谓 “时世造英雄”,当时的文化氛围,正是李白得以成长的沃土他那追求理想的精神,个性张扬的气质,雄奇飘逸的诗风,特别是他那吞吐天地的气势,无疑就是唐朝政治经济全面繁荣昌盛在精神领域的真实写照风格是时代的产物,可以说李白浪漫主义风格正是盛唐气象的反映。

李白浪漫主义诗风的形成与唐朝特定的文化大背景有着必然的深刻的联系繁荣昌盛的社会带来了文学百花齐放的美景,造就了中国诗歌的黄金时代唐朝诗歌中不同思想倾向的表现、不同题材领域的发展、声律的运用、语言风格的创造、手法技巧的革新都取得了重大的突破——这种广阔的文化空间和自由的文化氛围对盛唐诗人的心理和气质上所造成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李白重传统,更勇于创新,善于吸取诸家精华,这不仅对他的诗歌的思想内容有着深刻的影响,并且对他诗歌的语言风格形成起了重要的作用如陈子昂扫荡齐梁诗风的文学改革就对李白影响极大——“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文学主张正是陈子昂文学革新的深化。

李白终其一生,都在以天真的赤子之心讴歌理想的人生,以满腔热情去拥抱整个世界,投入生活的急流而又超越苦难的忧患,在高扬亢奋的精神状态中去实现自身的价值于是一朵最绚丽的浪漫主义文学奇葩,适时地开放在盛唐肥沃的土地上。

二、屈原楚辞与李白的积极浪漫主义诗风

屈原是战国时期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他的作品洋溢着热爱祖国、忠于理想的激情,充满着神奇瑰丽的想象,其积极浪漫主义的艺术创作风格对后世影响十分深远李白毫不隐瞒地表达了对屈原的追慕,诗曰“屈平词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李白在《代寿山孟少府移文书》一诗中写道:“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奋其智能,愿为辅弼……”可见其早晚之年都不离怀才报国之思就创作思想而言,李白与屈原的积极浪漫主义风格,毋庸置疑,是一脉相承的。

在李白的诗歌中我们总能隐约约可以看到屈原浪漫主义风格的影子——两者皆擅于通过意象的运用来表达自己对现实的褒贬之情;为了增加诗歌的浪漫主义气息,两位诗人都注意了神话传说的运用,并通过神话传说来表达自己对社会、人生的认识和感受但相比较之下,笔者认为李白的意象比屈原更加丰富从他们的诗作中,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到李白对屈原浪漫主义艺术手法的继承与发展。

李白浪漫主义诗歌常常以神话、传说的题材和象征、比喻的手法来反映现实如《远别离》、《梁甫吟》都是借神话传说反映社会现实;《登高丘而望远海》、《古风》等篇,则是借古讽今;《蜀道难》也以雄奇的笔墨和丰富的想象,写出蜀地的奇险,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

把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完美结合起来并在同一首诗作中体现——无疑,李白是继承和发扬了屈原高超的艺术创作技巧这种技巧的最大特征就是既写实又夸张,二者泾渭分明却又紧密相连,互为映衬如李白《古风》第十九首:“西上莲花山,迢迢见明星……俯视洛阳川,茫茫走胡兵……” 诗中写到安史之乱,但并不对它多着笔墨,而是在升天神游的美丽幻想中,突然低头见到了被叛军蹂躏的洛阳,诗人的情感急转直下,浪漫的幻想亦告破灭这首诗与屈原《离骚》中写他听了灵氛和巫咸的劝告,准备去国远游,在想象中翱翔于天际之时,忽然居高临下地看到危机四伏的祖国,便再也舍不得离去,思想从想象回到了现实不难看出,这两首诗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把曼妙的仙境与苦难的现实融为了一体。

李白继承了屈原那种对理想不息地求索精神,一生不懈地追求报效国家的机会,以实现“济苍生”的抱负这种理想成为他一生追求目标的基石受屈原影响,李白浪漫主义诗风是诗人一生思想经历的真切体现,也是盛唐时代社会现实和精神风貌的必然反映。

三、道教思想与李白的浪漫主义诗风

李白浪漫主义风格的诗歌,与盛唐时期风靡一时的道教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道教思想对李白浪漫主义风格的形成与发展具有重要的影响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道教思想造就了李白丰富离奇、想落天外的想象力,并为李白浪漫主义诗歌提供了构筑“神仙世界”所需要的大量意象。

李白从小生活在道教气息浓郁的蜀中地区,深受道教思想的熏陶,他不仅深信道教,而且还曾授了道录,做了一回道士道教带给李白一种热烈迷狂的情绪在道教思想的深刻影响下,形成了李白浪漫主义诗风的两道独特风景——文采绚丽瑰灿、想象驰骋丰富特别是道教“存想思神”这一思维方法,对李白那超越时空、沟通人神的奇特想象力的形成有着重要的影响

在盛唐,笃信道教者众,但真正深得其中三昧的,李白是最独特的一人他不仅虔诚地相信道教的修炼方法:“我去采菖蒲,服食可延年”(《嵩山采菖蒲者》);真诚地相信道教所描绘的那个仙境:“传闻海水上,乃有蓬莱山,玉树生绿叶,灵仙每登攀”(《杂诗》);而且,他还真正相信自己就是一个从天上贬谪下来的“谪仙人”,把自己摆进了神仙的队伍这种将自己的全部都融化在道教“存想思神”之中的迷狂与激情,这使李白诗歌的想象显得极为真诚也只有李白这样天真虔诚地“存想思神”,才可能有如此瑰丽神奇的想象,才有可能有如此美丽且富有浪漫主义风格的诗歌。

不可忽视的是,道教也为李白富有浪漫主义风格的诗歌的表达提供了广阔的意象空间如李白所写的那样:“仙人游碧霞,处处笙歌发”——道教世界里,仙人们腾云驾雾,上天入地,而且还一路仙乐嘹亮,真是令人飘飘欲仙、无限向往长期处于这种环境的熏陶,必然会刺激李白的想象力,并为李白浪漫主义诗歌的表达提供了构筑“想象世界”的大量意象,如大鹏、巨螯、高山、急流、大江大河、仙境、梦境等李白在《游泰山》一诗中就以神仙自诩:“朝饮王母池,暝投天门阙……举手弄清浅,误攀织女机明晨坐相失,但见五云飞”而诗中的许多意象如“王母池”、“天门阙”、“织女”等也都与道教离不开无疑,道教鼓吹的神仙世界,投合了李白飘逸洒脱的个性现实生活的黑暗龌龊使他更强烈地幻想和追求美好的神仙世界道教给李白安上了神游四方的想象翅膀,使他的诗歌增加了恍惚飘逸、光怪陆离的神异浪漫色彩。

四、奇特的人生——现实与理想激烈冲突的喷泉

追求功名、漫游山水和求仙学道,伴随了李白的一生儒家思想和道教、游侠本不相容,但李白却把三者结合为“功成身退”的人生理想,这是支配他一生的主导思想但是,李白这种人生理想过于高傲自负和理想化,在现实生活中是很难实现的浪漫思想与严峻现实的矛盾,常使李白陷于悲愤与失望之中于是,李白身上那种狂傲不羁的性格和飘逸洒脱的气质就幻化为一首首或狂放不羁或悲愤激昂或自命不凡的浪漫主义诗歌。

一方面,儒家思想对李白一生都有很大的影响“安社稷、济苍生”是他的政治抱负这从他早年的诗歌《送外甥郑灌从军》中可看出这一理想:“丈夫赌命报天子,当斩胡头衣锦回”被赐金放还后他仍高唱:“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可见他的抱负气概是何等的豪迈另一方面,李白的儒家思想,经自身变形走样,已带有他鲜明的个性色彩李白曾师从“任侠有气,善为横纵学”的赵蕤,对形成他的纵横家思想、豪放不羁的性格和诗风有所影响。

李白空有一腔热血和一身才艺,为理想而不懈奋斗,却失败得一次比一次惨现实与理想的巨大差距摆在李白的面前,激愤之情于是喷涌而出: “我不弃世人,世人自弃我” 理想屡遭挫折,失败打击接踵而至,所以李白的诗歌交织着自信与绝望、追求与颓放、眷念与怨恨、崇高与庸俗等思想感情的复杂矛盾,代表作有《行路难》三首、《梁园吟》、《将进酒》等如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表现得是何等的自信,而“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却显得十分迷茫;“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忧愁悲愤何等深重,“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又是何等的旷放洒脱这些都是李白的崇高理想与黑暗现实相撞击后而迸发的心灵喷泉,具有惊心动魄的力量它们曲折地反映出时代的矛盾,又有折射了李白内心深处交织缠绕的理想与现实的激烈冲突。

正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李白就是这样:怀抱着理想四处奔走,遇到的是嘲笑和冷漠,感到的是压抑和幻灭现实社会给李白带来了矛盾和痛苦,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于是他只能到山林、醉乡和仙境中寻找精神寄托,努力去探索和发掘其中的美,用他的神来之笔写下了一首首脍炙人口的浪漫主义诗歌。

杜甫称赞李白说:“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清新庚开府,俊逸鲍参军” “飘然思不群”就是对李白浪漫主义诗风最贴切的评价李白浪漫主义诗风是诗人一生思想经历的真切体现,也是盛唐时代社会现实和精神风貌的必然反映李白浪漫主义的艺术风格不愧是中国诗歌发展史上一道永恒而亮丽的彩虹。

总的来说李白的诗风不离开豪放 飘逸 离奇大胆的夸张。

屈原和李白的诗歌是中国古代诗史上个性化抒情和自我主体意识的两座高峰,但二者又颇有不同。在抒情的途径和方式上,屈作主要是蕴藉深细的倾诉,李诗倾向于不可遏止的爆发。在处理主观感情与客观景物之间的关系方面,屈原多半面对理想化的事物,李白重在理想化地面对事物屈原,李白,抒情,异同屈原、李白诗歌抒情艺术异同论周小龙摘要屈原和李白的诗歌是中国古代诗史上个性化抒情和自我主体意识的两座高峰,但二者又颇有不同。在抒情的途径和方式上,屈作主要是蕴藉深细的倾诉,李诗倾向于不可遏止的爆发。在处理主观感情与客观景物之间的关系方面,屈原多半面对理想化的事物,李白重在理想化地面对事物。关键词屈原李白抒情异同一抒情,是诗歌的精髓。刘勰在《文心雕龙.情采》中早已言明:“五情发而为辞章。”屈原和李白的诗歌是他们情感的艺术载体,有极强烈的主观抒情性。他们在思想感情的表达方面最具共同性的就是个性极其鲜明。

  尽管古代诗人中有个性者并不鲜见,但屈、李二人以各自的卓异成就独步于中国言情诗坛,前创后继,并为高峰,这是其他诗人难与比肩的。较之《诗经》简短、叠咏的抒情语言,屈原的作品(以下简称屈作)不仅抒情性大大加强,而且在构思创作时,能够突破一时一地即兴式的抒写,而具有更大的时空跨度和更完备的情感系统,更为自由开放地表现诗人自己的身世遭际与喜怒哀乐。在中国文学史上,屈原第一次在诗歌中显现出个性化的抒情和自我的主体意识。自楚辞延至唐诗,这种个性化的抒情和鲜明的自我性到李白手中发挥得相当充分。这是文学史上继承和发展的显例。

  但另一方面,由于屈原、李白所处的时代社会和个人境况等不尽相同,因此他们抒情的途径和方式方法又存在着千差万别。整体上比较,屈作的抒情主要是蕴藉深细的倾诉式,李诗则多呈现出不可遏止的爆发式。这里所谓倾诉和爆发,指的是不同的抒情方式,本身并无优劣之分。倾诉的特征主要是尽情地表达和诉说内心深处的思想感情,倾诉者内心世界的展示是酣畅淋漓、连续不断的,所吐露的情感往往是缠绵、细腻的。爆发的特点则在于郁积满腔的思想感情的骤然宣泄,它有如火山爆发的喷射,有如狂涛巨浪的咆哮。一旦爆发,就不可遏止地显示出强烈激越的形式。所爆发的感情往往是愤激、亢奋的。比较起来,倾诉可使感情的流露趋于深厚、浓重;爆发更宜于将难以控制的激情一吐为快,干净利落。二者虽形式不同,但都能传达作者真挚丰富的思想感情,都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在屈子的许多诗章中,我们可以屏息静听到诗人是那样深情地向世人倾吐自己内心深处细腻而深厚的情肠,使人倍觉哀感顽艳。如《离骚》、《抽思》等篇皆有“陈辞”、“陈词”之语,是倾诉式抒情的代表性词语。屈作的倾诉,又突出地表现在总是使用带有他个人情感禀性因素的一些词语。比如:“哀”、“恐”、“伤”、“固”、“犹豫”、“婵媛”、“亻宅亻祭”等等。从一些篇目的题名上也可以体察到这种沉挚深婉的情态,如《惜诵》的“惜”、《抽思》的“抽”、《怀沙》的“怀”、《悲回风》的“悲”等。屈作中的字句,吟诵起来大都厚实、深邃、凝重,恰似一股股缓缓折行奔淌不息的川流,又好象千年古钟发出的一声声深沉的、余音不绝的巨响,无不令人与其共鸣,同其悲悯。特别是在《离骚》和《九章》诸篇中,屈原将自己怨愤之情用类似吞声饮泣的方式倾吐而出,情绪延伸回环,气势跌宕反复,亦易引起读者的共鸣。当我们读到李白的诗歌时,感觉就有不同。为了表达激昂充沛的感情,李白主要采用奔放豪爽、跳荡飞动的语言。他有言即说,有情必发,心到诗成,毫不经意,即所谓“爆发”之意。李白的情感系统一经触发,便如洪波涌日、天穹降瀑似地喷薄跃出,一泻千里。这是拼尽全力的呐喊,是用奔腾的语调和激烈的言辞来震撼读者的心灵。李集中的《将进酒》、《行路难》、《梁园吟》等皆是这方面的典型之作。李诗的爆发着重于力量和气魄,具有雄浑刚健之美。曾巩评李白诗:“又如长河,浩浩奔放。万里一泻,末势犹壮”①。从个人身世经历来看,李白与屈原有许多相似之处。如他们都曾得君王信任,然而又都是仕途坎坷,遭谗被放等。皆可谓逆境造雄才,怨愤出诗人。但比较起来,屈原是怨多于愤,李白是愤多于怨。屈作的怨诉,有时从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不够酣畅,不够透彻。实际上它不只是哀痛和悲郁,它的愤懑不平往往是含蕴的。高明的读者一定能从字里行间的深处聆听到诗人发自心底的感情潮涌,感受到诗人心理的矛盾冲突,只不过它并不以强烈的形式显露于表层。这是中国诗史上第一次富有鲜明个性的诗篇所表现出来的艺术特色。浸透盛唐时代文化精神和理想主义的李太白,生性澹荡,意气高扬。他深谙屈原胸中的一腔怨恨。他既得楚骚的遗韵风采,不乏三楚哲人的悲剧精神,却又并非复制骚人之情性。他结合自己的内在禀赋和生活境况,挥洒出顾忌较少、直言颇多的诗歌语言。为了充分表达炽烈丰富的情感内涵,他常用呼告、惊叹、感奋等手法来完成感情的爆发。如《蜀道难》中的叹词“噫吁口戏”等。又如,同是求贤路大开,表爱国热忱,屈原在帝阍“倚阊阖而望予”后只好“结幽兰而延伫”(《离骚》),怨与恨在“世溷浊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的责难声中一再表露。李白明知“阊阖九门不可通”,却还要“以额叩关”使“阍者怒”(《梁甫吟》)!《唐宋诗醇》评:“此诗(按:指《梁甫吟》)当亦遭谗被放后作,与屈平目卷目卷楚国,同一精诚。”②。再例,同样是对黑暗势力的痛恨不满,屈原是诉语娓娓:“荃不察余之中情兮,反信谗而 怒”、“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③李白则大声力呼:“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④。这里可以看出倾诉与爆发的明显差异。如果打个比方说,屈原的倾诉犹如地底下翻腾运行的岩浆地火;那么,这岩浆地火蕴蓄至李白诗歌时,便冲破层层压力,摧毁重重阻力,以无可阻遏之势迅速变为猛烈的火山喷泻。屈原倾诉的幽邃瑰玮和李白爆发的迅猛炽烈,都是抒情家庭中的重要成员,对中国古典诗歌如何表现诗人个性、抒发作者真挚感情作出了可贵的探索。二如果说“倾诉”和“爆发”还只是让我们看到抒情方式的表像特征,那么,在抒情过程中怎样处理主观思想感情与客观人事景物之间的关系,就是一个深层次的艺术问题了。从诗人主观思想感情与客观世界万事万物对应的关系来看,屈原多半是面对理想化的事物,将原本较为理想的事物更加理想化,与自身的感情规范融为一体。

  一般来说,屈原多顺应景物固有的美好特征来抒发真切的情感,对这些景物进行加工改造,尽量使之与自己的内心怀抱相契合。李白主要是理想化地面对事物,无论事物原本是否理想是否美好,他都以自己的情感模式将事物与自我联系起来,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人和事物来显示自我意识,发抒自我情性。这又是二人的差异所在。例如,屈原在其代表作《离骚》中写了众多的人事景物。这些人事景物大多具备固有的理想特征。其中,高阳苗裔、灵修美人,是抒情主人公形象的初创。只有具备内在人格美的自我,才有可能探索崇高的理想。举凡“江离”、“辟芷”、“木兰”、“秋菊”、“芰荷”、“芙蓉”、“高冠”、“长佩”,都是楚地楚史上的美事美物。屈子在诗中将它们进一步理想化,使它们纯而又纯,美上加美,以表达自己的修洁美德。再有,女女须、宓妃、九疑、昆仑,或女夸容修态,或钟灵毓秀,都是原本令人满意的人和事物。它们对于屈原架构自己的人生道路,特别是表现诗人内心悲剧性的矛盾冲突,都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再看《九歌》的《湘君》、《湘夫人》中那些奇情异物,那种扑朔迷离的神韵之美,无不是在已有传说的基础上的再创造。因为古老的湘江、洞庭一带流传着帝之二女的动人故事,所以才有湘君和湘夫人在神幻之境的思慕爱恋。其中的“桂舟”、“飞龙”、“芳椒”、“桂栋”等等以及它们的传说原型,都是足以引起美感的客观事物。屈子用它们来夸饰爱情,描摹理想,不啻是锦上添花之举。又如《河伯》中的“登昆仑兮四望”,表现了在祭祀河神时一种怅惘和思慕之情。《山鬼》中的“薜荔”、“女萝”、“石兰”、“杜衡”,《涉江》中的“长铗”、“切云”、“瑶圃”、“玉英”,也都是屈作中较为独特的人事景物。它们或表现悲欢离合,或透出忧郁悲愤,在客观上产生某种迷离惝恍、流光溢彩的艺术效果。李诗理想化地面对客观事物,也不是偶然的。有唐一代,各种文学样式都有了较充分的发展,诗歌的抒情艺术也日渐成熟。与屈原时代的荆楚泽国相仿,李诗的抒情艺术在一定程度上也有赖于江山之助。公元八世纪的中国名山大川对李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他浪迹天下,贪婪地游赏于山水名胜之间,流连忘返。在这期间,他有所感悟,撩拨情思,如孙觌《送删定女至归南安序》所言:“李太白周览四海名山大川,一泉之旁,一山之阻,神林鬼冢,魑魅之穴,猿犭穴所家,鱼龙所宫,往往游焉。故其为诗疏宕有奇气。”无论日月山川、花鸟草木原本如何,李白都愿以自己的设想和希望来看待它们,并赋予它们浓烈的感情色彩,使它们罩上神妙奇伟的光圈,于是作者和读者都得到了精神的满足。如《西岳云台歌送丹丘子》开篇便是惊风雨泣鬼神:“西岳峥嵘何壮哉!黄河如丝天际来。黄河万里触山动,盘涡毂转秦地雷。”虽然西岳、黄河有壮浪之景,可在许多人(尤其是不作诗的人)看来,也是很平常的,更不用说与人生的喜怒哀乐连结在一起。偏偏在李白的眼中,黄河、太行、青天、明月,忽然能在不经意之间变了模样,变得光耀夺目,变得气象万千,变得有滋有味。这虽不能说是化腐朽为神奇,至少也算点石成金了。再如著名的《宣州谢月兆楼饯别校书叔云》宣泄“我心”的“多烦忧”和人生的不称意,其中名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把极其普通的流水与个人的忧愤苦闷连在一起,十分生动贴切。

  还有,《襄阳歌》表面看似是纵酒放诞、及时行乐,实质上是借醉喻愤,是李白干谒韩朝宗失败、求荐不遂的心境反映。诗中写醉酒之情,用了极形象的比喻:“遥看汉水鸭头绿,恰似葡萄初酉发醅。此江若变作春酒,垒曲便筑糟丘台。”糟丘筑台,未必美观,但李诗中的酒与情是不可分割的。这里他以醉汉的姿态充分表达了狂傲不屈的内心世界。他还说“清风朗月不用一钱买,玉山自倒非人推。”一时间,清风、朗月与汉水、美酒,都成了李白心中无尽的宝藏。在《横江词》其一中,李白惊呼“猛风吹倒天门山,白浪高于瓦官阁”;在《北风行》中,他竟然觉得“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在《古风》第十六首中,他刻意描绘“吴水深万丈,楚山邈千重”,都是以现实景物为基础的大胆想象和夸张。这些景物,本是无情无思,大抵亦为平凡之物。为了需要,李白才将它们的某些特征尽力扩大或缩小,使之服从于总的抒情主旨。当然也不排除原本就有不同程度美感的景物。李白在现实生活的基础上,借助艺术想象,侧重从“神似”方面对事物的性质、状态、数量或程度等进行夸大和强调。这样的夸张,与屈原对于美事美物的夸饰同样是合乎情理,从不同方面反映了事物内在本质的真实,且皆是为了表情达意之需,故有异曲同工之妙。根据屈、李二人既同又异的思想性格和独特经历,我们不难理解为何屈作要用委婉的倾诉面对理想化的事物,以及李诗用猛烈的爆发理想化地面对事物。概括说来,屈原主要是修行自洁,思考探索,顽强斗争;李白更多是傲岸颉颃,讽刺蔑视,揭露抨击。清人薛雪曾云:“拂郁人诗必凄怨,磊落人诗必悲壮,豪迈人诗必不羁”⑤,话虽有些绝对,但基本道理是不错的。在中国古典诗坛上,屈、李二人都堪称美的使者,都以自己多情的诗笔探寻真善美的理想境界,尤其是两人都在历经艰难之后仍痴心不改,九死未悔,仍将满腔的热情倾注于自己所追求的事业之中,确实是难能可贵的。我们从两位诗人的绝唱中可以体会到这种共同的心态,以及含蕴在相同之中的细微差异。屈原《离骚》结句咏叹:“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李白《临终歌》(一作《临路歌》,疑“路”为“终”之误)悲呼:“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为美政不屈而死的彭咸和冲天高飞、扶摇直上的大鹏,是两位大诗人心中永存的偶像,是他们从初始到终结都为之付出真情实感的理想所在。尽管彭咸和大鹏都捐躯而亡、中天摧折了,但他们的人格力量和献身精神将永远激励后人,永不磨灭。因此两位诗人为之付出的情感是值得珍视的。但是,彭咸和大鹏也有不同之处。屈原心目中的彭咸,不管有多少种推测,总是有一定的人物事件为基础。据王逸《楚辞章句》说,彭咸是殷代贤臣,谏君不听,投水而死。而吞吐宇宙、凌云振翅的大鹏,从庄子到李白,则完全是人为的虚构,是诗人灵魂的外化之物。如果说有什么基础,也最多可能是由普通之物引起的相似联想。李白于开元十三年作《大鹏赋》,亦以大鹏自况,皆源于《庄子.逍遥游》的“鲲鹏”。而鲲的原义只是指微不足道的鱼卵。《尔雅.释鱼》:“鲲,鱼子。”郝懿行义疏:“凡鱼之子,总名鲲。”由小小鱼子进为大鱼,再由大鱼复变为鹏,显然是一个不断被理想化的过程。虽是庄子创作在先,但李白的大鹏并非是在庄子美物基础上的再创造物,而是与庄子如出一辙,是理想之心,理想之情并伴有一定程度悲剧意识的产物。这就是原本理想化的事物和被理想化的事物之区别。面对原本较理想的事物,毕竟有一定的限制,故有可能采取“倾诉”的形式。被理想化的事物就不同了,可以大胆设想,尽情夸耀,所以猛然迸出的可能性相对要大一些。

浪漫主义诗歌的特点是在反映客观现实上侧重从主观内心世界出发,抒发对理想世界的热烈追求,常用热情奔放的语言、瑰丽的想象和夸张的手法来塑造形象。李白浪漫主义诗风的形成离不开以下几个因素,即盛唐土壤的哺育、屈原楚辞的影响、道教思想的支配以及诗人奇特的人生经历。

李白是我国古代浪漫主义诗风的集大成者。李白的诗风个性张扬、雄奇飘逸、有吞吐天地、囊括寰宇的气势。李白的诗歌主观色彩浓厚,要入京求官就高调地宣称:“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政治上失意了就大呼:“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李白常用大胆的夸张和惊人的幻想来表达他喷薄而出、一泻千里的感情。如《望庐山瀑布》中“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以高度夸张的比喻,赞叹飞瀑从高处腾空而下的壮观的景象,也展现出诗人开阔的胸襟和气概。

在深入了解李白的生平思想与各个时期的诗作之后,笔者认为李白浪漫主义诗风的形成主要有以下四点重要因素:

一、盛唐土壤与李白的浪漫主义诗风

任何艺术作品都是时代的产物,诗歌也不例外。李白在诗歌上取得巨大成就是与盛唐的土壤密不可分的。换言之,唐朝的政治、经济全面繁荣及由此形成的盛唐气象是李白浪漫主义诗风存在和取得重大成就的基础。特定的时**育着特定的气象——政治上的开明、文化上的博大包容,使得大唐帝国孕育着一种乐观、自信与积极向上的社会风尚。

李白就是生活在这个波澜壮阔的大时代。所谓 “时世造英雄”,当时的文化氛围,正是李白得以成长的沃土。他那追求理想的精神,个性张扬的气质,雄奇飘逸的诗风,特别是他那吞吐天地的气势,无疑就是唐朝政治经济全面繁荣昌盛在精神领域的真实写照。风格是时代的产物,可以说李白浪漫主义风格正是盛唐气象的反映。

李白浪漫主义诗风的形成与唐朝特定的文化大背景有着必然的深刻的联系。繁荣昌盛的社会带来了文学百花齐放的美景,造就了中国诗歌的黄金时代。唐朝诗歌中不同思想倾向的表现、不同题材领域的发展、声律的运用、语言风格的创造、手法技巧的革新都取得了重大的突破——这种广阔的文化空间和自由的文化氛围对盛唐诗人的心理和气质上所造成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李白重传统,更勇于创新,善于吸取诸家精华,这不仅对他的诗歌的思想内容有着深刻的影响,并且对他诗歌的语言风格形成起了重要的作用。如陈子昂扫荡齐梁诗风的文学改革就对李白影响极大——“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文学主张正是陈子昂文学革新的深化。

李白终其一生,都在以天真的赤子之心讴歌理想的人生,以满腔热情去拥抱整个世界,投入生活的急流而又超越苦难的忧患,在高扬亢奋的精神状态中去实现自身的价值。于是一朵最绚丽的浪漫主义文学奇葩,适时地开放在盛唐肥沃的土地上。

二、屈原楚辞与李白的积极浪漫主义诗风

屈原是战国时期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他的作品洋溢着热爱祖国、忠于理想的激情,充满着神奇瑰丽的想象,其积极浪漫主义的艺术创作风格对后世影响十分深远。李白毫不隐瞒地表达了对屈原的追慕,诗曰“屈平词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李白在《代寿山孟少府移文书》一诗中写道:“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奋其智能,愿为辅弼……”可见其早晚之年都不离怀才报国之思。就创作思想而言,李白与屈原的积极浪漫主义风格,毋庸置疑,是一脉相承的。

在李白的诗歌中我们总能隐约约可以看到屈原浪漫主义风格的影子——两者皆擅于通过意象的运用来表达自己对现实的褒贬之情;为了增加诗歌的浪漫主义气息,两位诗人都注意了神话传说的运用,并通过神话传说来表达自己对社会、人生的认识和感受。但相比较之下,笔者认为李白的意象比屈原更加丰富。从他们的诗作中,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到李白对屈原浪漫主义艺术手法的继承与发展。

李白浪漫主义诗歌常常以神话、传说的题材和象征、比喻的手法来反映现实。如《远别离》、《梁甫吟》都是借神话传说反映社会现实;《登高丘而望远海》、《古风》等篇,则是借古讽今;《蜀道难》也以雄奇的笔墨和丰富的想象,写出蜀地的奇险,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

把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完美结合起来并在同一首诗作中体现——无疑,李白是继承和发扬了屈原高超的艺术创作技巧。这种技巧的最大特征就是既写实又夸张,二者泾渭分明却又紧密相连,互为映衬。如李白《古风》第十九首:“西上莲花山,迢迢见明星……俯视洛阳川,茫茫走胡兵……” 诗中写到安史之乱,但并不对它多着笔墨,而是在升天神游的美丽幻想中,突然低头见到了被叛军蹂躏的洛阳,诗人的情感急转直下,浪漫的幻想亦告破灭。这首诗与屈原《离骚》中写他听了灵氛和巫咸的劝告,准备去国远游,在想象中翱翔于天际之时,忽然居高临下地看到危机四伏的祖国,便再也舍不得离去,思想从想象回到了现实。不难看出,这两首诗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把曼妙的仙境与苦难的现实融为了一体。

李白继承了屈原那种对理想不息地求索精神,一生不懈地追求报效国家的机会,以实现“济苍生”的抱负。这种理想成为他一生追求目标的基石。受屈原影响,李白浪漫主义诗风是诗人一生思想经历的真切体现,也是盛唐时代社会现实和精神风貌的必然反映。

三、道教思想与李白的浪漫主义诗风

李白浪漫主义风格的诗歌,与盛唐时期风靡一时的道教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道教思想对李白浪漫主义风格的形成与发展具有重要的影响。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道教思想造就了李白丰富离奇、想落天外的想象力,并为李白浪漫主义诗歌提供了构筑“神仙世界”所需要的大量意象。

李白从小生活在道教气息浓郁的蜀中地区,深受道教思想的熏陶,他不仅深信道教,而且还曾授了道录,做了一回道士。道教带给李白一种热烈迷狂的情绪。在道教思想的深刻影响下,形成了李白浪漫主义诗风的两道独特风景——文采绚丽瑰灿、想象驰骋丰富。特别是道教“存想思神”这一思维方法,对李白那超越时空、沟通人神的奇特想象力的形成有着重要的影响。

在盛唐,笃信道教者众,但真正深得其中三昧的,李白是最独特的一人。他不仅虔诚地相信道教的修炼方法:“我去采菖蒲,服食可延年”(《嵩山采菖蒲者》);真诚地相信道教所描绘的那个仙境:“传闻海水上,乃有蓬莱山,玉树生绿叶,灵仙每登攀”(《杂诗》);而且,他还真正相信自己就是一个从天上贬谪下来的“谪仙人”,把自己摆进了神仙的队伍。这种将自己的全部都融化在道教“存想思神”之中的迷狂与激情,这使李白诗歌的想象显得极为真诚。也只有李白这样天真虔诚地“存想思神”,才可能有如此瑰丽神奇的想象,才有可能有如此美丽且富有浪漫主义风格的诗歌。

不可忽视的是,道教也为李白富有浪漫主义风格的诗歌的表达提供了广阔的意象空间。如李白所写的那样:“仙人游碧霞,处处笙歌发”——道教世界里,仙人们腾云驾雾,上天入地,而且还一路仙乐嘹亮,真是令人飘飘欲仙、无限向往。长期处于这种环境的熏陶,必然会刺激李白的想象力,并为李白浪漫主义诗歌的表达提供了构筑“想象世界”的大量意象,如大鹏、巨螯、高山、急流、大江大河、仙境、梦境等。李白在《游泰山》一诗中就以神仙自诩:“朝饮王母池,暝投天门阙……举手弄清浅,误攀织女机。明晨坐相失,但见五云飞。”而诗中的许多意象如“王母池”、“天门阙”、“织女”等也都与道教离不开。无疑,道教鼓吹的神仙世界,投合了李白飘逸洒脱的个性。现实生活的黑暗龌龊使他更强烈地幻想和追求美好的神仙世界。道教给李白安上了神游四方的想象翅膀,使他的诗歌增加了恍惚飘逸、光怪陆离的神异浪漫色彩。

四、奇特的人生——现实与理想激烈冲突的喷泉

追求功名、漫游山水和求仙学道,伴随了李白的一生。儒家思想和道教、游侠本不相容,但李白却把三者结合为“功成身退”的人生理想,这是支配他一生的主导思想。但是,李白这种人生理想过于高傲自负和理想化,在现实生活中是很难实现的。浪漫思想与严峻现实的矛盾,常使李白陷于悲愤与失望之中。于是,李白身上那种狂傲不羁的性格和飘逸洒脱的气质就幻化为一首首或狂放不羁或悲愤激昂或自命不凡的浪漫主义诗歌。

一方面,儒家思想对李白一生都有很大的影响。“安社稷、济苍生”是他的政治抱负。这从他早年的诗歌《送外甥郑灌从军》中可看出这一理想:“丈夫赌命报天子,当斩胡头衣锦回”。被赐金放还后他仍高唱:“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可见他的抱负气概是何等的豪迈。另一方面,李白的儒家思想,经自身变形走样,已带有他鲜明的个性色彩。李白曾师从“任侠有气,善为横纵学”的赵蕤,对形成他的纵横家思想、豪放不羁的性格和诗风有所影响。

李白空有一腔热血和一身才艺,为理想而不懈奋斗,却失败得一次比一次惨。现实与理想的巨大差距摆在李白的面前,激愤之情于是喷涌而出: “我不弃世人,世人自弃我。” 理想屡遭挫折,失败打击接踵而至,所以李白的诗歌交织着自信与绝望、追求与颓放、眷念与怨恨、崇高与庸俗等思想感情的复杂矛盾,代表作有《行路难》三首、《梁园吟》、《将进酒》等。如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表现得是何等的自信,而“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却显得十分迷茫;“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忧愁悲愤何等深重,“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又是何等的旷放洒脱。这些都是李白的崇高理想与黑暗现实相撞击后而迸发的心灵喷泉,具有惊心动魄的力量。它们曲折地反映出时代的矛盾,又有折射了李白内心深处交织缠绕的理想与现实的激烈冲突。

正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李白就是这样:怀抱着理想四处奔走,遇到的是嘲笑和冷漠,感到的是压抑和幻灭。现实社会给李白带来了矛盾和痛苦,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于是他只能到山林、醉乡和仙境中寻找精神寄托,努力去探索和发掘其中的美,用他的神来之笔写下了一首首脍炙人口的浪漫主义诗歌。

杜甫称赞李白说:“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清新庚开府,俊逸鲍参军。” “飘然思不群”就是对李白浪漫主义诗风最贴切的评价。李白浪漫主义诗风是诗人一生思想经历的真切体现,也是盛唐时代社会现实和精神风貌的必然反映。李白浪漫主义的艺术风格不愧是中国诗歌发展史上一道永恒而亮丽的彩虹。

总的来说李白的诗风不离开豪放 飘逸 离奇大胆的夸张 希望这能对你有用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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