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著名的诗人李白是典型的浪漫主义者,在他看来人生在世就当及时行乐,这样才不会辜负自己的人生。也因为李白只懂得消费,而不懂得积累财富,使他一生过的十分洒脱,同时也为他创作大气磅礴的诗篇提供了灵感来源。从历史资料上我们可以知道,李白的一生从未在朝廷担任过官职,而且还有着视钱财如粪土的性格,因此在花钱上经常大手大脚;只要自己高兴,可以将身上的钱财全部散尽。
人们都说诗仙李白是早期的浪漫主义者,我们从他很多的作品中便能够看出来 。如“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以及“千金散尽还复来”等等;如果李白不是一个浪漫主义诗人,而且又没有浪漫的性格,我想他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诗篇来。据说李白当年在出川的时候,携带了大量的金钱,当然了这些都是从家里带出来的;而后便开始了游历祖国大好河山的时光,那一时期的李白曾经先后去过很多名胜古迹,也到过当时唐朝比较繁华的城市——扬州。
他的所作所为以及留下的诗篇,在今天的我们看来这就是一个典型的浪漫主义者。如果李白有惜财的想法,如果他是那种安于享乐的人,我想也不会作出“千金散尽还复来”这样的名句;而且更不可能有望庐山瀑布中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纵观李白的一生,好像一直处于一个消费的阶段,并没有看到他赚钱的时候;即便有赚钱的时候,我相信他所赚来的钱财,也会被他快速的挥霍掉,只要自己高兴,挥金如土不在话下。
综合以上的情况来看,人们说李白是一个典型的浪漫主义诗人,非常有道理;其主要原因在于他在人生观上与常人有着很大的区别。
李白的浪漫主义常体现在通过热情奔放的语言,以及瑰丽的想象和夸张,来塑造形象展示给读者。
比如李白的经典诗作之一《月下独酌·其一》,此诗主要描写李白在月夜花下独酌时的情景,本是简单而愁闷的一件事,却在诗人细腻而充满想象的构思中,展现出浪漫洒脱、旷达不羁的豪放个性。
全诗如下: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诗的意思是:提一壶美酒摆在花丛中,自斟自酌没有亲朋好友。我只好举杯邀请天上的明月,对着地上的影子成为三人。当然,明月根本不会饮酒,影子也不过只是跟随着我的身体罢了。我只好和明月,和影子暂时结成酒伴,想要及时行乐就必须把握住这春暖花开的时光。
我唱歌,明月也跟着一起徘徊。我跳舞,影子也跟着一起零乱。我们还清醒的时候一起玩耍欢乐,等到喝醉了就自然各自分散。我愿与他们结下没有伤情的深厚友谊,永远结游,相约在那邈远的天上仙境再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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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的诗雄奇飘逸,艺术成就极高。他讴歌祖国山河与美丽的自然风光,风格雄奇奔放,俊逸清新,富有浪漫主义精神,达到了内容与艺术的统一。他被贺知章称为“谪仙人”,其诗大多为描写山水和抒发内心的情感为主。
李白的诗具有“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的艺术魅力,这也是他的诗歌中最鲜明的艺术特色。李白的诗富于自我表现的主观抒情色彩十分浓烈,感情的表达具有一种排山倒海、一泻千里的气势。他与杜甫并称为“大李杜”,(李商隐与杜牧并称为“小李杜”)。
李白诗中常将想象、夸张、比喻、拟人等手法综合运用,从而造成神奇异彩、瑰丽动人的意境,这就是李白的浪漫主义诗作给人以豪迈奔放、飘逸若仙的原因所在。
李白的诗歌对后代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中唐的韩愈、孟郊、李贺,宋代的苏轼、陆游、辛弃疾,明清的高启、杨慎、龚自珍等著名诗人,都受到李白诗歌的巨大影响。
李白没有过过田园生活,而且过的时间不长,而李白追求浪漫,他到哪都没有一丝愁意
他把他的感想都抒发在他所走过的每一个地方
浪漫不在与今日的意思,李白对古代的诗文很推崇,喜欢《风》《雅》,以及建安时代的作品。《诗经》《楚辞》和古乐府对他的影响很大,那种明快真挚的特点,配合李白自身喜欢游玩山水的性格,就生成了一种奔放、豪迈的情怀。如果说杜甫是现实主义的大师,那么李白就是典型的浪漫派
他一生不以功名显,却高自期许,以布衣之身而藐视权贵,肆无忌惮地嘲笑以政治权力为中心的等级秩序,批判腐败的政治现象,以大胆反抗的姿态,推进了盛唐文化中的英雄主义精神。李白反权贵的思想意识,是随着他的生活实践的丰富而日益自觉和成熟起来的。在早期,主要表现为“不屈己、不干人”、“平交王侯”的平等要求,正如他在诗中所说:“昔在长安醉花柳,五侯七贵同杯酒。气岸遥凌豪士前,风流肯落他人后!”
在天宝末日益恶化的政治形势下,李白又把反权贵和广泛的社会批判联系起来。如《答王十二寒夜独酌有怀》,既为屈死的贤士仗义抗争,也表达了对朝廷的失望和轻蔑:君不见李北海,英风豪气今何在?君不见裴尚书,土坟三尺蒿棘居。少年早欲五湖去,见此弥将钟鼎疏。总之,可以说他把唐诗中反权贵的主题发挥到了淋漓酣畅的地步。
李白的诗歌充满热烈的人生之恋。他的诗往往于旷放中洋溢着童真般的情趣,如:“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他永不安于寂寞和孤独,如《月下独酌》。 李白对大自然有着强烈的感受力,他善于把自己的个性融化到自然景物中去,使他笔下的山水丘壑也无不具有理想化的色彩。李白具有英风豪气,又追求单纯高洁的心境,这些不同的性格侧面也就形成了他的山水意境的两大类型:一类是在气势磅礴的高山大川中突出力的美、运动的美,在壮美的意境中抒发豪情壮思;另一类则着意追求光明澄澈之美,在秀丽的意境中表现纤尘不染的天真情怀。例如他笔下的黄河、长江,奔腾咆哮,一泻千里:“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李诗想象独到、恣意汪洋,难以模仿和学习,诗风豪迈、奔放,想象瑰丽雄奇,是浪漫派诗人的典型代表而是一种没有拘束的生活
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 李白是继屈原之后又一个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是中国人民最热爱的诗人之一,他的诗和他的故事,千百年来一直为人民所传诵。他出神入化的诗歌艺术,他傲岸不屈、蔑视权贵、 鄙夷庸俗,渴望自由的精神,使他的人格充满了魅力。
李白之所以被称为浪漫主义,是因为他的诗风具有以下三个特点:
1、豪放 。李白继承和发展了庄子的豪放性格。 他以情抒豪,如如江河如海,奔腾不羁;似野马脱缰,驰骋万里;若雷霆震怒,撼天动地;像银河落天,飞流直下。
他以景兴豪,“啸起白云飞七泽,歌吟渌水动三湘”,“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他以酒助豪,“人生飘忽百年内,且须酣畅万古情”,“春风东来忽相过,金樽渌酒生微波”;他以月咏豪,“娥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惧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他以剑挥豪,“抚剑夜长啸,雄心日千里”,“三杯拂剑舞秋月,忽然高咏涕泗涟”;他以仙赋豪,“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摇见仙人彩云里,手把芙蓉朝玉京”。
2、飘逸 。 李白的诗歌洒脱、自然、与众不同,带有超凡脱俗的神仙面貌。也正因为如此,其飘逸、潇洒、富于想象成为李白浪漫主义诗风的又一大特点。李白诗歌中飘逸的风格是鲜明的、独特的、突出的。
李白的诗大多是以高歌祖国壮丽河山为主,从高耸云天的奇山异岭中;从梦幻迷离的洞天星月中;从天工之巧、幽景之媚、怪石之险、山水之秀,驰骋想象,天马行空,创造出一幅幅虚无缥缈的仙界神话。 李白飘逸的诗风毫不做作,一切写得那么的纵逸与自然,夸张而真实。
“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清风朗月不用一钱买,玉人自倒非人推”等等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流畅,那么自然。挥毫泼墨,逸思横出。古往今来,问天下谁人能敌。
3、能从浪漫之后回归现实,抒发自己的政治抱负。
李白的诗作飘逸豪放,极具浪漫主义且又能借物言志,回归现实,表达自己远大政治志向及处世态度。如“安能催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陛下之寿三千霜,但歌大风云飞扬,安用猛士兮守四方”,“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等等无不体现了他济苍生、安社稷之宏伟抱负及其远大志向。
总之,李白是人中之龙;李白的诗是诗中之魁。他一生留下的名篇著作是中华民族的亮丽瑰宝、艺术珍品。我们敬仰其人,歌其蔑视权贵,笑傲江湖;我们咏吟其诗,赞其雄浑豪放,浪漫潇洒。
李白是我唐代伟大的漫主义诗,其诗仰吞宇宙、星悬揭、地负海涵、高华莫并,在我古典诗歌发展史达到了漫主义的顶。宗白华说李白的诗高、深、大,涵盖乾坤是大、随逐是深、截断众流是高,都根植于一个活跃的、至动而有韵律的心灵,这就是漫主义思想。[1]P·165李白这种独特的漫主义风格令其其诗仙风道骨,与众不同,后敬而难及。抓住了李白超凡脱俗独特风格的文化内涵,就抓住了锲入李白思想的钥匙,就能启开这神秘的大门,去追根溯源。
一、盛唐时代精神的映射:繁盛与隐忧的潜生,希望与失望的困惑 —— 新时代的大先生李白
唐开元年间是封建社会的高时期,经济繁荣,文化灿烂,政治制度熟,是一个富于开拓和创新的大好时机。统治者以文治天下,重用文、发展科举、广开言路,所以思想活跃、百花齐放。但同时又存在着隐隐危机,藩镇割居,节度使拥兵自重,而唐玄宗宠幸玉环,沉酒,所以唐代社会于一种极度繁荣而又隐忧潜生的特定状态之中。从武则天的考试封名到唐玄宗的乡贡进士,希望之门大开,但入仕的可能毕竟有限,特别是“因循”资格考选制度而得到稳固的士族势力再起,使才士们唯叹门槛太高,所以往往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隆兴中方兴未艾的隐忧投射到以希望进取为主体趋向的才俊之士心,形了他们“英特越逸”(玄宗语)之的朦胧不安,这不安又往往因个遭遇而演化为独特的风格。陈子昂《登幽州台歌》独立宇宙的大我主体精神;王翰之定海内文化而高标自置、余皆斥落;孟浩然酒醉而不赴荆州之约;李白请高力士捧砚脱靴的高傲姿态……如此等等,构了一种群体的狂放不羁的士风,一种辉宏中见的时代格。然而,高自期许、狂放不羁的盛唐才士在思想其实是幼稚的,他们普遍缺乏一种深刻的思辩与察的能力,却多了一种为辉宏的开元盛世所鼓的轻狂之。作为庶族的文士即使入仕,但在士族咄咄逼的强大势力下,也还要一定时间去铺路搭桥,才能稳固位置。武后时入用的才士多为文学侍臣,开元中以来,即使中式授官,也仅为校书县尉,偶有角峥嵘者进入中枢,但都好景不长。李白虽才高八斗,但入用之后也仅为诗赏月的玩臣而已。《剑桥隋唐史》指出开元二十四年张九龄罢相原因在于其个的偏窄与在一系列重大问题的识见不足以与有累世治政经验的王族抗衡。这是极有见地的。
他们有两条路,要么放弃其才士的偏执狂傲,脚踏实地在从政的过程中磨炼治经邦的才干,而这样却闷杀了诗的特有个;要么是偏执地发扬其诗的狂傲个,而自断仕途之路,在诗大显手。因此,可以说盛唐诗秀朗浑厚之魅力的根因,恰恰在于其政治的天真与不熟。李白因其特殊的质、出、经历、素养,将盛唐才士的这种时代个发扬到了极至。
李白历经7位皇帝,在开元、天宝的特定历史时期中,李白之所以具有典型,在于他在政治方面稚嫩得“出类拔萃”,近乎天真烂漫的程度。天宝,盛唐才子的仕途在希望之中失望时,王维在痛苦的深渊向“诗佛”之路亦步亦趋。李白却因待招金马门而朗“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安史之中,李璘起兵,高适应萧宗诏,而李白却主动入李璘幕,高“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静沙”,结果,落得个流放郎的下场。对于政治,他不是凭理的思考,而只是凭感的认识作出应。李白的这种风格使我想起阮籍的《大先生传》,才士们将政治压力放到文论之中去舒解,即形似狂非狂的时代意识,放达为亦舒亦卷的名士作风。内心的极度苦闷与思想形了当时的思和文风。睥睨八荒、牢宠万有的意象之下,恰恰是一颗被现实揉碎了的诗心。《大先生传》的典型就在于此。所谓“大先生”,其实是在现实中深感无能为力、渺小卑微的阮籍在子虚乌有之乡的精神扩张。因此,透过“大先生”的清虚氤氲会感到一种挥之不去的惆怅和失意。由于所时代的相似,“大先生”的形象为李白潜学内化。李白自写道:“而其天为容,道为貌,不屈己,不于……将倚天剑外,挂弓扶桑,浮四海,横八荒。出宇宙之廖廓,登云天之渺茫”[4]。显然是“大先生”的衍变,然而因时代精神不同,李白笔下的“大”形象与阮籍之“大先生”有本质的不同。由于宏盛开明的盛唐时代不同于正始,为诗现实抱负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希望,而形而学的魏晋玄学经南北朝的动已渐趋式微,济世活的儒家思想又一次为时代的主旋律。于是,李白以其独具的天真豪逸的诗心,一扫阮籍“大先生”之愤懑虚无,而将阮籍那种积郁躁动的英,在新的高度释放出来。这一新时代的“大先生”形象有着丰厚的历史沉淀,也包含着现实的时代精神。他绍承阮籍而又溯庄孟、超越现实而又淤陷时政,再加天真的资质、豪友的习染、夸谈的个,在弘扬时代精神的同时,淡化了前辈的哲理内涵而趋向文化质,这一时代精神的内化外染为李白漫主义思想的社会根源。
二、屈原庄孟思想的沉淀:漫与痛苦的织,风鹏与王者师的张力 —— 李白英特越逸之的内涵
李白高标独立的风格,其实是深刻的历史文化逐步积淀的结果。“步屈原、庄子的后尘,‘并庄、屈以为心,自白始’(龚自珍语)。为我们创造了新的漫主义的‘诗世界’。”[6]P·127“他们(屈原与庄子)同是我漫主义文学的开创者和奠基者,想象都极为丰富宽广,所构的艺术境界都甚为奇伟壮观。从思想到艺术都对我文学的发展产生了极为深刻、久远、广泛的影响。”[李白在《古风》中写道:“正声何微茫,哀怨起”,他曾评价屈原“屈平词赋悬月,楚王台榭空山丘”,可见屈原对李白的影响很大。后期李白因永王璘事件而被流放,流放中,李白常以屈原自比,“远别泪空尽,长愁心已摧。三年泽畔,憔悴几时回”。可见他对屈原的思想有着深彻地了解和领悟。屈原的主义思想因现实的抑郁而无法用行动表达,只有超越现实,通过诗歌喷涌而出。李白的报之志,因个格及现实阻挠而无法实现,也只有用诗歌发出澎湃的涛声。这一共同的愤懑令李白念屈原、似屈原。屈原的风格通过历史的积淀,深深地感染了李白,所以说李白继承屈原,为我们创造了漫主义的“诗世界”。
“庄子对艺术的要求,不是具体地、真实地描写现实生活,起积极的社会政治作用,而是要求艺术地表现一种远离现实,超乎现实生活之的理想的精神境界……这种文艺思想,必然只能导向漫主义,而不可能导向现实主义……如果你把它(艺术)具体化、现实化,就会破坏它。显然,这种艺术只能以天入地、放无羁的漫主义方式出现,以便与其内容相适应。”庄子对李白的影响可以从“鹏”的意象来看,李白诗中频繁出现的“大鹏”形象源于庄子的“风鹏”。李白作品中同时也有“南华老仙”明云澈的圣质,其实这又是孟子。庄子与孟子在李白同时得以再现,不是一种矛盾,而是李白对多种思想广采博纳、兼收并蓄的体现。
庄孟思想有重大影响在于以对的主体精神的高度民主发挥基础,以“天赋尊严”为核心的中知识分子的历史格的完。庄孟思想虽异,但都从不同端点共同指向这一点,其共同之首先表现于对世俗王权的超越。同庄子一样,孟子的极度自尊是以天道与心相通为理论依据的,这是战之时诸子以为本论对传统的天相应论的重要改造。庄子说“以天合天”[,孟子则云“尽其心者,知其也;知其,则知天也。存其心,知其,所以事天也”。他从维养平旦之起,达到“我养吾浩然正”的境界。虽然庄以自然虚无为天道,孟以社会仁义为天道,但是其共同的以我心通天心的观念,与先秦诸子相较,表现出鲜明的特点,即以我价值的高度夸张弹射自我精神的极度张扬。不难看出李白那种以自我为主企望汇纳百川度越古今的格,其精神实质正以庄孟格为发韧。
开元时期的时代氛围和才俊之士的地位心态,与秋战之时新兴的士的地位和心态有惊的相似。他们都于一种相对开明的时代,满怀希望,要求一展宏图。他们崭露角,看来前途似锦,而又道路艰险,障碍重重。这种近乎历史重现的态势,使庄孟极端张扬主体精神、夸张自我价值的格,在唐朝得以积淀张扬。如果说庄孟的英逸之在盛唐才俊之士获得了最好的弘扬条件,那么李白因其地域、出、幼学的特殊条件,更具备了发挥的独特资质,可以说作为思想家的庄孟对滋生力量估价还是有分寸的,甚至是世故的,那么,作为诗、又缺乏“子”的素质的李白,一任天马行空的想象,而不断自我膨胀,从而将庄孟文化对立统一起来,将盛唐英特越逸之的正面(进取自尊)与负面(政治的不熟)推向了极至。
李白的“长风破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4]、“天生我材必有用”[4],与孟子的“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由周而来,七百有余岁矣。以其数,则过矣;以其时考之,则可矣。夫天未平治天下也,如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吾何为不豫哉?”,真是英雄所见略同。然而,孟子游说失败闭门授徒,“由孔子而来至于今,百有余岁,去圣之世若此其未远也,近圣之居若此其甚也,然而无有乎尔,则亦无有乎尔。”与李白的“蜀道之难,难于青天”可谓同是天涯沦落了。但“沦落”对李白来说已是更加起狂放的催化剂,我们还可以发微深省地从他的哀叹中捕捉到他自哀自怜间潜流着以“天将降大任”的“王者师”自居的丝丝感。“东山高卧时起来,济苍生应未晚”、“遥望长安月,不见长安。长安宫阙九天,此地曾经是近臣,一朝复一朝,发白心不改”。这些诗句正是这一精神的写照。
道教超凡脱俗的仙派、神思万逸的精神内涵,很大程度影响了李白。二十岁之前,诗就和一些隐士道教徒有过密切往,并拜隐士赵蕤为师,在岷山隐居,修炼道术。甚至“广汉太守闻而异之,诣庐亲睹,因举二以为道,并不起”。安陆时期和东鲁、梁园时期,在长达二十八年时间里,他经常栖隐山,寻仙访道,更有甚之,最后还加入道士籍。
天宝年后,李白更加追求仙境,最终不可收拾。这与当时的社会背景是分不开的。“唐代后期,政治腐败,社会动不安,民生活痛苦万状。一些正直的知识分子既不满黑暗的社会现实,又无力改造社会,挽救苍生,于是就产生了消极避世、慕求仙道的思想意识。”
后论及李白,或曰近儒、或曰近侠,更或曰近纵横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清朝龚自珍在《最录李白集》中曾经指出:‘儒、侠、仙实三,不可以合,合之以为,又自白始也’。这几句话道明了两个问题:一是李白思想确实受到诸子百家思想的影响;二是儒、仙、侠思想本来是互相对立的思想体系,由于李白坚持了‘诸家互补,为我所用’的精神,便将三者统一起来。”我以为李白之所以是李白,恰恰在于他不是以“子”的政治家份出现,种种争论最终道出一个矛盾:李白出入诸子百家,但不以一家之言为终极的皈以,李白就是李白,他笔下的诸多前辈的遗产都被赋予了李白的灵魂。其归属便是他企望渡越一切古,自我完。说东道西,评长论短,无宁说是驳杂的思想沉淀的一种精神,被李白个化,并得以挥扬。这些历史文化思想在李白的积淀和张扬正是李白漫主义的思想根源。
三、个禀赋、格,家师的引导:书香与侠的熏陶,风流与潦倒的舒卷 —— 好个惠达高洁、侠骨柔的李太白
李白出富商家庭,父李客颇具文学修养,因此,他自小就受到良好教养。“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轩辕以来,颇得闻也”],“十五观奇书,作赋凌相如。李白“常横经籍书,制作不倦”。宋祝穆《方舆胜揽》有“只要工夫深,铁磨针”的传说,虽有可能附会,但也不无道理。这些都说明了李白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所以在同龄中出类拔萃,有了宏大宇的慧根。
李白二十岁左右,在戴天山(匡山)读书时从赵蕤学纵横术。赵蕤经常与李白纵谈历史盛衰治、横看英雄力挽狂澜,使得李白心中有英雄之志、中有豪杰之。赵蕤带侠的思想对李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由于李白露锋芒便一鸣惊,令许多文大加赞赏。苏頲称李白“天才英丽,下笔不休,虽风力未,且见专车之胄,若广之以学,可以相如比肩”。唐孟肇《本事诗》中写道:“李太白自蜀至京师,舍于逆旅。贺监知章闻其名,首访之。既奇其姿,复请所为文。出《蜀道难》以示之。读未竟,称叹者数四,号‘谪仙’,解金龟以换酒,与倾尽醉,期不期,由是称誉光赫。”[李白悼念贺知章诗《对酒忆贺监》诗序云:“太子宾客贺公,于是长安紫极公一见余,呼余为谪仙,因解金龟换酒为乐。”诗云“长安一相见,呼余谪仙”、“金龟换酒,却忆泪沾巾。”《李白寻范十隐居》:“李侯有佳句,往往似铿。”《赠李白二十韵》:“笔落惊风雨,诗泣鬼神。”李白也曾写道:“余昔于江陵见天台司马子微,谓余有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八极之表。”诸多文皆呼李白有仙风道骨的质,所以,李白也就以此为方向不断发展,最终形自己独特的漫主义风格。
自古文几多风流,李白也是如此。在李白的诗中,有120多首女诗,大致可以分为估客诗、征妻、劳动女、宫廷女、女道士、女勇士和自己的妻子等类,都是他在生活中所遇的物,是盛唐时代女的写生画卷。此外,还有不少描写携、观、出的作品。诸如《携登梁王楼霞山孟氏桃园中》、《送侄两携二赴会稽戏有此赠》、《在军宴韦司马楼船观》、《邯郸南亭观》、《秋猎孟诸归置洒单父东楼观》、《出金陵子呈卢四首》等等,或以助兴、或观赏艺、或以追怀、或载随。宋陈藻说:“杜陵尊酒罕相逢,举世谁堪如此公,莫怪篇篇女,别无物与形容”。李白一生有四位夫:许夫、宗夫及两小妾,《寄远十二首》就是为其夫所写。
对于李白的诗要用辩证的观点,一分为二地来看,那些“李白诗十九不离诗”的讥评是偏颇的。由于李白受正始名士生活作风的影响,所以魏晋名士以放达为主体精神之表现的生活形态在玄学式微后为李白所欣赏。于是醇酒为诗歌的重要题材,且被赋予不同的时代特征。在势萎弱,朝不保夕的齐梁流为绮糜的宫体,而在完开朗的盛唐时代,则为抒达英逸之的媒介,生活的豪纵放达与建功立业的抱负,往往为盛唐诗格的两个方面。李白对女的歌,不仅一扫齐梁的脂粉味,甚至不局限一般所谓“ 对女命运的同”。李白诗的清雅之是对天然美的描写。《越女词》五首所描绘的清江朗月之下素足雪肤的越女形象,让感到一种清纯秀丽的洁雅,仿佛是庄子藐姑射神的世俗化;而如以《越女词》中的幽雅丽与《行行且游猎篇》中的游侠少年相较,不仅可感到李白诗中有一种对圣洁、高雅的事物的追求,同时可感到肠与侠形了李白诗歌中刚与柔的又一种对立统一,而这些又是主于清虚的庄子式逸与主于雄健的孟子式英的基本质的变异与内化。
李白一生的最后两年,转碾于宣城、金陵一带,穷困潦倒,生活十分凄凉。虽然还能得到一些朋友的资助,但“赠微所费广,斗浇长鲸”,仍不免“长剑歌苦寒”,为生活而发愁。[4]代宗宝应元年(公元762年),李白病重。在病榻,他把一生著作全部给李冰,李冰把它们编《草堂集》十卷。这个集子也没有流传下来。这年11月,诗与世长辞,终年62岁。
李白的一生是悲剧的一生,且悲且壮,志向远大为壮,壮志难酬为悲。他具有祖、同民的炽感,他望自己的才能为为民赶一番大事业。从青年时代,直至临终的前一年,他都在为理想和抱负而奋斗,但回报他的却是一次又一次打击,最后抱着莫大的遗憾在寂寞贫困中悲愤地离开了世。诗临终前,回顾一生,写下了他的绝笔:“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余风兮万世,游扶桑兮挂左袂,后得之传此,仲尼亡兮谁为出涕!”诗又一次以大鹏自比:高飞五万里的大鹏从高空摧落了,孔子已死,更有谁为大鹏的摧落而流泪呢?这是诗壮志难酬的长长叹息!也是对自己悲剧一生的沉痛惋惜!
正是由于李白独有的个和特殊的家境以及老师的熏陶、豪友的习染,才使李白在漫主义这一方向不断发展,最终形了自己独特的漫主义风格。
李白浪漫主义风格特点:
一、强烈的主观色彩与浪漫主义情调。李白是个清醒的现实主义者,他的诗歌是以现实生活为基础而发出的时代的强音。李白诗歌绝大部分是抒情诗,在这些诗中,诗人不是冷静细致地表现生活,而是侧重于抒发个人炽热的内心情感,他以强烈的主观色彩与浪漫主义情调,表现出自己的鲜明的独创性。
二、运用丰富奇特的想象,抒写情感。李白的诗歌的浪漫主义特色还体现在还善于运用丰富而又奇特的想象,来描写形象,抒写感情。他有时借助梦境仙界,捕捉超现实的意象,创造出美丽的理想世界,抒写自己鄙弃黑暗,追求光明的思想感情。
三、巧妙地运用修辞抒写炽热情感。运用大胆的夸张,新奇的比喻以及拟人的手法,也是李白抒写浪漫主义情怀常用的艺术手法。有时,他既用夸张,又用比喻,“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秋浦歌》其十五)“燕山雪花大入席”(《北风行》),都是夸张中有比喻的名句。
四、语言通俗直白,直抒胸臆。李白的诗歌语言直率。即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些直抒胸臆的抒情诗句,如“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行路难》其二),“天生我才必有用,千斤散尽还复来”(《江夏赠韦南陵水》),都是直率,自然而又豪气通人的语言。有助于展现其浪漫主义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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