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才女——三毛

传奇才女——三毛,第1张

三毛独立,孤傲,又不失风情,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不朽一世的美。

《橄榄树》由三毛作词,李泰祥谱曲,齐豫演唱: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一时间在整个东南亚流行,歌声婉转清凉,绵延不息,令人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来生愿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伤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中清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从不骄傲,从不寻找。”——三毛。

也许三毛注定是孤独而倔强的拾荒者,她孤傲地与书房作伴,与文字结交,与风花雪月做了萍客,与人间烟火淡然擦肩。

三毛是热爱文字的,她从小不爱漂亮裙子和粉红色洋娃娃,独爱在家里的书房坐上几个小时,她的阅读量有增无减,在文字的星河里徜徉,在书本的光辉里放歌。《红楼梦》《简爱》《呼啸山庄》《飘》这些中外名著撼动着三毛的幼小心灵,她从书中找知己,在书案上找乐趣。

三毛其实是画家顾福生的学生,但学了很多年功课却没有长进,有一日,顾福生突然想起递给三毛一本《笔汇》,还有几本《现代文学》,三毛很认真的读了,终于,三毛写了一篇叫做《惑》的意识流小说,被白先勇看中,被《现代文学》收录。

一代才女由此诞生。

三毛与荷西的认识其实是一场美丽的意外,在台北,三毛失恋,要去流浪远行,父母担心,又无奈,但还是成全了孩子,三毛去了西班牙,邂逅了荷西,荷西与她定下六年制约,六年之后,他要娶她,但三毛的内心是拒绝的,因为她认为他给不起她想要的爱情。

三毛之后去了很多国家,结识了很多名士,也邂逅了很多爱情,心里也多了很多情伤。

再度去西班牙,还是去疗伤,她的情伤让她的心变得支离破碎,她邂逅了荷西!

荷西还是一度追求她,当三毛看到荷西那满墙都是自己的照片时,三毛感动了

美丽的三毛在撒哈拉谱写了她不休的传奇,与她的丈夫荷西,两人不畏艰辛,追寻梦的远方,荷西更是放弃了自己爱琴海的梦想,与三毛并肩携手撒哈拉,荷西在撒哈拉租了一个小房子,厨房只有平铺的四张报纸那么大,简陋潮湿的浴室,满是苍蝇的吊灯,没有桌椅的客厅,三毛没有嫌弃,而是安心住了下来。挑水的地方很远,三毛需要在烈日下烤几个小时才能拎到水

六年的夫妻,荷西出海潜水遇难死去,他永远的沉睡在了三毛的心里。

荷西死后,三毛伤心欲绝,那时候三毛看到了一篇《在那遥远的地方》并对之产生了兴趣,她从夏婕那里要来王洛宾在新疆乌鲁木齐的住址,找到王洛宾。

三个月的时间,两人往来有六封信,其中王洛宾写信告诉三毛“萧伯纳那柄破旧的阳伞,早已失去了伞的作用,他出门带着它,只能当作拐杖用,我就像萧伯纳那柄破旧的阳伞。”后来王洛宾迟复三毛的信,三毛娇嗔“你好残忍,让我失去了生活的拐杖”。

1990年8月23日,三毛搭乘北京到乌鲁木齐的飞机,傍晚抵达乌鲁木齐,王洛宾穿着精致的西装去接三毛,两人把臂,走下舷梯。

三毛到了乌鲁木齐后就住进了王洛宾的家,三毛像个妻子一样为王洛宾做家务,作羹汤,她还特意穿上了在尼泊尔旅行时特意订做的一套十分精美的藏族衣裙,学起《在那遥远的地方》女主角卓玛的打扮,想吸引王洛宾的注意,但王洛宾已经年近八旬,再无领悟三毛爱意之心。

1990年12月11日三毛从台湾来信,王洛宾直至12月底才收到。不想这是一封绝笔。

1991年1月5日凌晨,当王洛宾从收音机中听到三毛自杀身亡的消息,恍如晴天霹雳,令他悲痛不已。

王洛宾深深感到自己对不起三毛,他的门前放着三毛的大框相片,和用白绸包裹着的一缕秀发,那时三毛前次到王洛宾家,留在乐谱本内的遗物。他为他写下了一首《等待——寄给死者的恋歌》:

你曾在橄榄树下等待再等待

我却在遥远的地方徘徊再徘徊

人生本是一场迷藏的梦

请莫对我责怪

为把遗憾续回来

我也去等待

每当月圆时

对着那橄榄树独自膜拜

你永远不再来

我永远在等待

等待等待

等待等待

越等待,我心中越爱

三毛:如果有来生,你愿意再娶我吗?

荷西:不,我不要。如果有来生,我要活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三毛打荷西。

荷西:你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三毛看看荷西:还真是这么想的 既然下辈子不能在一起了,好好珍惜这辈子吧!

                  01 初见

三毛,那个打沙漠归来,洗去一身尘埃,走过万水千山,看过天地洪荒的女子。似乎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不会守着一座长满青苔的院落,相夫教子。

在她的身上,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野性和孤僻。她不能循规蹈矩,不肯随波逐流,因此她这一生注定了放逐流浪。她认定撒哈拉沙漠是她内心难了的乡愁,前世的情结。于是她心甘情愿,将自己交付给那片荒凉的土地,不惧尘沙飞扬,风声四起。

都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荷西就是沧海里的一瓢净水,是岩石里的一株青草,千帆里的一叶兰舟。他用一个承诺等了三毛六年,用一份执着与三毛相守七年。整整十三年,竟是他和三毛的一生一世,再无来生。

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一种注定,没有人可以知道下一秒,我们会在什么地方,以什么样的心情,遇到一个什么样的人。然而,该走的总会走,该来的总会来。

她孤身一人踏上西班牙那片陌土,不是为了去异国他乡寻一场唯美的邂逅,而是为了忘却那段令她肝肠寸断,撕心裂肺的初恋。可她却在这段奔走天涯的旅途中,遇到了那个陪她跋山涉水,为她抵抗人世风尘的荷西。

一见钟情,似乎总是夹杂着几份唯美与浪漫。在平安夜,三毛在一位中国朋友家过节认识了生命中的男子,荷西。那时的他只有十八岁,整整小了三毛六岁,却对这位黑头发,黑眼睛的东方女子,一见钟情,再也不能忘却。

然而不是所有的初见,都会有一段惊心。虽然三毛对留着胡子,看上去粗犷,有着忧郁眼睛的荷西有着短暂的心动。但那枚初恋的冷箭依然插在她的胸口,隐隐作痛。所以她不敢有过多的奢望,只是和他成了一对快乐的朋友,他们一起踢足球,打棒球,骑摩托车,到旧货摊购物。可这一切无关爱情,无关风月。

            02  表白、离别、重逢

可三毛却成为荷西心中魂牵梦绕的女子。那时,三毛读大学二年级,荷西念高三。为了爱情,他开始逃学去找他心爱的女子,仅仅是为了请她看一场**。 三毛站到阳台上,看到他手臂里抱着几本书,手里捏着一顶他戴的法国帽,紧张的好像要捏出水来 。三毛慢慢察觉到这个小小男孩对自己的爱意,简单而纯净,让她不忍说破,也无法狠心拒绝。

直到有一天,荷西郑重地对三毛说:“ Echo,你等我六年,我有四年大学要念,还有两年兵役要服,六年一过,我要娶你。” 面对一个孩子许下的诺言,她心生感动,可是感动不是爱,所以她必须拒绝。六年太长了,足以让他从一个男孩,长成一个男人,也足以让三毛从一个风华女子,到青春老去。这场没有结果的赌局她下不了注,所以她选择辜负。分手的那个夜晚,大雪纷飞,似乎特意为这份感情,做一次美丽而哀伤的结束。“ 从今天起,不要再来找我……因为六年的时间实在太长了,我不知道我去哪里,我不会等你六年。你要听我的话。不可以缠着我……”, 冷漠而决绝,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真正爱一个人,就会放手给她幸福,不成为她的羁绊。而荷西就是这么做的,他爱她所以放手给她自由,给她尊重。就连离别,纵然他心如刀割,可他却依然扮着鬼脸,挂着笑,一边跑一边回头,口中喊着 :“Echo,再见!Echo,再见! ”而他也真的再也没有去纠缠、惊扰他深爱的女人。何等的痴情,又是何等的洒脱。

有些人,无论你怎么躲避,还是会遇到。有些事,无论你怎么强求,终究会失去 。六年后她再次来到西班牙马德里,荷西的妹妹伊丝帖,来找三毛并缠着她给还有一个月兵役的荷西写信,她不好过分推辞,只好写了一份“荷西,我回来了。我是Echo”这样简短的一句话和地址。

世间还有一种相遇叫做,久别重逢。六年之后的荷西,重新见到三毛的第一眼激动的把她抱起来旋转,跳跃,三毛美丽的长裙在空中飞扬,像一只蝴蝶在翩翩起舞。三毛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再也不是那个怯懦少年,她开始相信这是命运,安排他们重逢,可是她不知道这场重逢会给她的人生安排怎样的剧情。

                03寻梦撒哈拉

寥廓银河里,那么多闪烁的星子,不知道哪一颗是自己,哪一颗是我们生死相依的人 。荷西的梦想是浩渺的爱琴海,三毛的梦想是辽阔的撒哈拉沙漠,可是荷西还是决定陪三毛去荒沙大漠,陪她踏过万水千山。为所爱的人,做任何的付出,都是甘愿,都是快乐。

撒哈拉沙漠,这梦中的情人,三毛与它初次相逢,有难以言出的触动,有对荒凉的惆怅,更有对未知的彷徨。但比起对自由的渴望,对大自然的挚爱,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更何况有温柔体贴的荷西,提前三个月去沙漠找好工作,租好房子,安排好一切,剩下的就是等三毛来寻梦,来了她心中的前世乡愁。

即使,三毛没有热烈的爱过荷西,但是和荷西在一起感觉让她觉得幸福和舒适,她似乎开始明白,真正的爱,其实并不是风花雪月,而是安稳的流年。所以,她用尽全身力气做了最后的决定,就是将自己在这个她梦寐以求的沙漠里交付给荷西,结发为夫妇,从此,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沙漠里,美丽却荒凉,他们必须面对很残酷的生存问题,他们开始为简陋的居所置办家具。荷西因为三毛与他共同承担经济而生气,他认为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承担一切,承担起为这个家,为心爱的女人付出一切的责任。三毛开始觉得,自己是何等的幸运,她有疼爱自己的双亲,有一个甘愿为自己赴死的男子,并且来到她梦里的撒哈拉,尽管条件艰苦,但这一切,都值得。

荷西开始夜以继日的工作,为了挣更多的生活费,为了可以给三毛买更多的东西,为了尽快娶她为妻。而三毛只能在那个方寸之家里,独自听窗外如泣如诉的风声,或是看沙尘静悄悄的撒落。她哭着哀求他留下陪她,可是他不能,他要去为三毛的梦想付出自己的努力,为了他们可以在这个贫苦之地生存下来。这个从不懂风花雪月的男人,就是这样用一点一滴的生活,将三毛感动。他用他的真心,与她在大漠孤烟里同甘共苦。

来到沙漠三个月之后,他们终于要踏入婚姻的殿堂。没有华丽的婚纱,也没有大排场的车队,她只是着了一件淡蓝细麻布的长衣,还是旧的。没有花,她就在厨房拿了一把香菜别在头上。即使这样,荷西也觉得好看,因为只要是她,什么都好看。而她也成为沙漠上第一个走路结婚的姑娘,来到当地的法院,没有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山盟海誓,只是简单的仪式。待到仪式结束,他们总算真正结婚了。可是他们庆祝的方式就连去饭店里吃一顿好的,三毛都不舍得,还是选择徒步回到那个小小的家自己做饭吃。走在漫天黄沙的沙漠里,空阔寂寥,三毛知道,从今以后,身边这个男人,将与她携手流浪人间。

有人把婚姻比作进退两难的围城,可三毛却想做围城里自由的旅人 。她心灵的全部,不对任何人开放,荷西可以进去小坐,甚至占据一席。但有一个角落,始终是她一个人的。而荷西也心甘情愿做她的影子,无声无息,伴她左右。也许有些情感就是如此寻常。因为平淡,便少了许多烦恼和心痛,亦无太多遗憾。

三毛,一个对家事十分反感的女子,却唯独对煮菜情有独钟。她总是可以用母亲寄来的食材,做出各种不同的菜肴,而且编各种搞笑的菜的由来哄骗荷西。荷西明知道三毛骗他,但他更觉得有趣,并且认为那是世界上最美的味道。

                    04 逃离撒哈拉

终究是明白,所有的相逢,所有的厮守,都抵不过匆流的时间。 她曾经以为有一天她会葬身在撒哈拉那片土地,等待有缘人,寻找她的尸骨,可天不遂她愿。一九七五年十月三十日,三毛和撒哈拉的缘分,就这样走到了尽头。撒哈拉发生战乱,她和荷西处在极度的危险之中,荷西为了她的安危,帮她买好了机票,先将她安全送走,自己却坚守在岗位,继续工作。真正的男人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刻保护自己最爱的女人。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生活,似乎从来不属于这对恩爱的恋人。短暂的相聚等待他们的是更长久的分离,诗和远方的梦想终究抵不过苟且的现实,本来就拮据的他们,偏偏三毛又出了车祸还得了宿疾病,荷西不得不放下工作照顾她。

山穷水尽,莫过于此。他们唯一的经济来源是三毛从遥远故乡挣来的零星稿费。失业的荷西,焦急而抑郁,靠妻子的稿费来养家糊口,他更是惭愧万分。这不仅仅出于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更是源于他觉得没有实现给她幸福与安稳的诺言。

多想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一生一世封存在这座岛上,打鱼为生,看夕阳晚照,听潮起潮落,就这样活到白发苍苍,再一起慢慢老去,慢慢老去。 可是命运那把无情的刻刀,在他们好不容易勉强过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日子时,就这样残忍的插进荷西的身体,鲜血淋漓。

相爱的人总是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默契,更别说是痛彻心扉的死别。 从除夕开始她的内心就不再宁静,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荷西换了工作,他们来到了拉芭玛岛,那里山水明秀,杏花遍野,有着中国江南水乡的韵味。可是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欣喜,反而心里有种无法言喻的闷,这闷,压倒了重聚的欢乐和期待。

结婚纪念那日荷西用外快给三毛买了一只罗马字的老式女用手表,双手环在她身后,说出一句人心惊不详的话: “以后的一分一秒,你都不能忘掉我,让它替你来数。” 三毛感动的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没有说出口的话: “荷西,我爱你。” 这几个字荷西等了十多年终于如愿以偿。六年的夫妻三毛竟为这句话泪流满目。

可是那天,三毛心口却总是绞痛,平静下来她对荷西说:“要是我死了,你一定答应我再娶,温柔些的女孩子好,听见没有——”荷西听后惊慌失措,自是不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三毛总以为离开的是自己,每一天,都充满恐惧,不舍与牵挂。频繁的噩梦,不断地给她启示。

                  05 生离死别

那时,三毛的父母从台湾远道而来探望他们的女儿女婿。在拉芭岛游玩了一个月,三毛,陪父母去伦敦旅行。在拉芭玛岛机场,荷西为他们送别。三毛没有想到,这次挥别,竟是永诀。她离开的两天后,荷西在工作中,意外丧生。

这就是人生,不能如人所愿的人生。三毛得到噩耗,随父母回到拉芭玛岛。她跪倒在海外,痛苦的呼喊,乞求上帝让荷西能够回家,哪怕是尸首。可回应她的只有汹涌的海浪涛声。可怜的三毛,一夜白头。

荷西多么爱她,他不忍心让三毛一个人孤独地心伤,选择在她有父母的陪伴时,离开人间。她亲手为他挖坟,在墓碑上写下几个简单的铭文:荷西·马利安葛罗。安息。你的妻子纪念你。

她的父母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孤独地留在这个岛上,哀求她回台湾。走之前,三毛趴在荷西的坟上痛苦。她拼命挖土,让十指挖出鲜血,希望可以把他挖出来,再紧紧拥抱一次,直到一起烂成白骨。

他走了,从她的生命里永远的离开了 。谢谢他,陪她走到这里。 从此,这个叫三毛的女子,只能带着一种残缺的凄美独走天涯。但是,她不会害怕,因为,她知道他永远都在一个她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地保护着她。

三毛是与众不同的,从出生开始,这点就不断显现出来。三毛本名叫陈懋平,刚学认字的时候,因为复杂难写,她总是自作主张把中间的“懋”字去掉,父亲怎么都拗不过她的,从那时候起,她的名字就变成了陈平,那年她三岁。三毛的母亲谬进兰女士回忆说:“三毛,不足月的孩子,从小便显得精灵、倔强、任性。话虽不多,却喜欢发问;喜欢书本,农作物,不爱洋娃娃、新衣服。可以不哭不闹,默默独处。

三毛小时候的梦想是当拾荒者。老师点名叫她起来朗诵,她说:“我有一天长大了,希望做一个拾破烂的人,不但可以呼吸新鲜空气,还可以大街小巷游走玩耍,一面工作一面游戏,自由快乐得如同天上的飞鸟……”还没念完,老师就气愤地扔来了黑板擦,大拍桌子喊道:“乱写!什么拾破烂的!将来要拾破烂,现在书也不必念了,重写!”于是三毛又写:“希望做一个夏天卖冰棒,冬天卖烤红薯的小贩……”交上去时,老师划了个大红叉扔回来。三毛只好胡乱写:“我长大要做医生,拯救天下万民……”老师看了十分感动,批了个甲,并说:“这才是一个有理想的志愿。”可她并不知道,三毛并没有改变初心。

拾荒对她来说,是触摸生活的手段。每次小学放学,她都会在田间小路游荡,一路捡小玩意儿玩。一颗弹珠,一根大别针,一个美丽的香水瓶……别人认为小而无用的东西,在她眼里都是宝贝,充满着无限乐趣。

我们的眼睛总是盯着炫目而高大上的东西,却忘了生活的本质其实是由许多平凡而真实的东西构成,而发现生活,就是用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去看见只属于自己的斑斓。三毛就是极少数能活出自我的人。

1967年,24岁的三毛被初恋情人拒婚后,跑到西班牙求学。在那里她遇见了荷西。那是马德里的一个平安夜,她拜访一位中国朋友,而他的家恰巧就在隔壁。午夜时分,邻里街坊纷纷出门互道平安。人潮往来之中,两人就这样相遇。三毛第一眼见到荷西,心里就暗暗的说:“哇塞,这个男孩子好帅!”也是仅此而已了,当时三毛在马德里上大学三年级,而荷西只不过是在她学校附近就读的一名高中生,三毛并没有对他有太多的关注。但荷西却开始断断续续的写信问候三毛,对她展开了热烈且大胆的追求。三毛对荷西的举动不以为意,认为这是荷西的小孩子心性。

荷西经常逃课约她散步看**。一次,他对三毛说:“Echo,你再等我6年,读4年大学,服2年兵役后就来娶你,我一生最幸福的梦想就是有一个小公寓,里面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太太,然后我去赚钱养活你。”那时荷西尚在念高三。三毛知他真诚,不忍伤他,说:“好啊,既然这样,从此不要来找我,6年太长,不知道我会去哪里。”荷西只好含泪挥别,他手持常戴的法国帽倒着小跑,一边还微笑地对三毛说”Echo 再见 Echo 再见 Echo 再见“ 眼里浸满泪水却还在做着鬼脸。

在此之后,荷西果真再没找过三毛。只是有一次,三毛和男友在逛街时遇见了荷西。时隔数月再见彼此,却没有小说里久别重逢的激动相拥。她向男友介绍说,这是我的朋友,荷西。他便很客气的与她的男友握手打招呼,脸色很平静,眼眸深处也没有一丝波澜,仿佛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这之后的六年里,三毛继续在茫茫人海寻找爱情。她前前后后有过几段感情,但都不欢而散。三毛经历了答应画家求婚后才发现对方是有妇之夫、与德国教师订婚后对方却心脏病突发而死等感情打击,对爱情心灰意冷的她再次背起行囊,来到了西班牙,此时的她早已身心疲惫,也早已不记得与荷西的六年之约。

然而到约定的日子荷西却如期而至,并且千方百计联系到了三毛。临近晚上时三毛匆匆赶去好朋友家,见面时,好朋友只是叫她闭上眼,等候。而此时,三毛被人突然拦腰抱起,旋转,三毛睁眼一看,是荷西!她开心得说不出话来,就任由这样的快乐变成旋涡将她围绕在里面。此时的荷西已是成熟俊朗的男子,加上六年前的感情羁绊,两个人的结合仿佛是命中注定的事。

世间所有的相爱也许是命中注定。6年后,命运又将三毛带到了荷西身边。荷西兴奋地拉她到家里,三毛一看,泛黄的照片布满了整面墙:“你哪来这么多我的照片”荷西说:“你寄到徐伯伯那的。我每次去就偷出来拿到相馆放大。”

三毛感动得哭了,转身问:“你是不是还想结婚”但转念又说:“还是不要好了。”荷西忙问:“为什么不要了”三毛说:“心已经碎了。”荷西说:“可以用胶水粘起来。”三毛说:“有缝。”荷西拉起三毛的手贴在自己胸口:“这里有一颗黄金做的,我们交换一下。”

真正爱你的人,会爱你本来的样子。三毛生性洒脱,大家觉得她做的事不可思议,只有荷西觉得理所当然。于是,荷西放弃向往的大海,陪她来到最广阔贫瘠的撒哈拉。而对三毛来说,年龄、经济、国籍、学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的心灵和品格,如她的英文名“Echo”,她找的是灵魂的“回声”。

有一次,荷西问三毛:“你是不是一定要嫁有钱人”三毛说:“如果不爱,百万富翁也不嫁;如果爱,千万富翁也嫁。”荷西说:“说来说去都是有钱人。我呢”三毛说:“你的话只管饱就好了。”荷西说:“你吃得多吗”三毛:“不多,以后还可以少吃点。”

1973年7月,他们在阿尤恩小镇裸婚,得走路去登记,三毛却说是全世界最快乐的新娘,因为荷西送了她一个完整的骆驼头骨。那是荷西翻遍整个沙漠,在滚烫的沙子里找到的。

尽管生活在沙漠,荷西谋生辛苦,三毛被病痛折磨,但爱情能让沙漠开出灿烂的花。他们一起将破房改造成全沙漠最美丽的家。经济拮据,荷西依然会给三毛买她最喜欢的百合花。三毛也会攒几个月的生活费悄悄给荷西买他最爱的玩具……

在撒哈拉的日子是三毛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有了荷西,三毛明白了行走的意义:流浪,成了一个人的千山万水;安定,源于两个人的柔情蜜意。有爱情,才有《撒哈拉的故事》。

两人的相处,也更像知心爱人、朋友的模式,三毛自己也说,“其实婚前和婚后的我们,在生活上并没有什么巨大的改变。荷西常常说,这个家,不像家,倒像一座男女混住的小型宿舍。” (《大胡子与我》)

“抗命不可能,顺命太轻闲,遵命得认真,唯有乐命,乐命最是自由自在。”尽管身在撒哈拉沙漠,拾荒也是三毛戒不掉的情趣。刚到撒哈拉的她与荷西住在坟场区。天气酷热,经常缺水,屋顶破漏,房子的地面坑坑洼洼,正对面是个大垃圾场。但生活条件的艰难并没有难倒三毛,她又干起了拾荒的老本行。

她把腐烂的羊皮制成坐垫,捡来5个托运棺材的大木箱,让荷西做成书架、桌子、衣柜和茶几,买来两个厚海棉垫,缝上彩色条纹布做成长沙发,再在房间布置上书籍、陶器和纸糊的灯罩,配上彩色条纹窗帘。

为了让家里有绿意,她把别人不要的深绿色大水瓶抱回来,插上一丛怒放的野地荆棘;趁着夜黑风高跟荷西翻过总督家的矮墙挖来了五株花。他们还刷了墙,铺平地板,补了屋顶……一段时间后,一间破屋变成了全沙漠最美丽的家。

世上很多人,每天看似忙忙碌碌,生活却如一潭死水;真正热爱生活的人,能把枯燥的生活过得有声有色。只要用心生活,生活其实可以很美。三毛,这个特立独行的精神拾荒者。

撒哈拉经历战乱的时候,三毛先撤了出去,但她一直在担心着荷西的安危。没想到荷西成功的全身而退,还带回了他送给三毛的结婚礼物,也是三毛的心爱之物—骆驼头骨,把带不走的东西全都卖掉了。看见心爱的人平安归来,还拿回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三毛所有的担心和感激都化作了一个深深的拥抱。他们就这样结束了在沙漠中的流浪,他们爱情的第一站。

再后来,荷西在拉芭玛岛上找到了一份合适的工作,他们便在此定居。他们的人生本可以在这个岛上平淡的走完,但转折出现在1979年的秋天。三毛的父母来到岛上旅游,顺便看看自己素未谋面的女婿。为了让丈夫与自己的父母亲密些,三毛执意要荷西随她一起叫爹爹,姆妈,(在西班牙,都是称自己配偶的父母为某某父亲和某某母亲)荷西踌躇了半天,才扭扭捏捏的叫了声爹爹。这让三毛的父母很是感动,他们十分喜欢这个憨厚老实的半子(台湾人将女婿称作半子),就在岛上住了一个月。一个月后,他们准备去英国旅游,三毛决定陪同,就留下了荷西一个人在岛上。临走的时候,荷西去机场送了三毛和父母,笑着跟三毛说了再见。没想到这声再见,竟是永别。

风沙不定、命运无常,1979年9月30日,荷西潜水时意外身亡,三毛眼里曾经繁花似锦的撒哈拉,只剩漫天飞舞的寂寞。“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

喜欢一个人,是不会有痛苦的。

爱一个人,也许有绵长的痛苦,

荷西死了。

“当他的尸体被打捞上来的时候那天是中秋节,那时候日已尽,潮水退去,皓月当空的夜晚交出了再不能看我,再不能说话的你” (三毛生前珍贵录音)

“再见所爱的人被一锤一锤钉入棺木,当时神志不清,只记得钉棺的声音刺得心里血肉模糊,尖叫狂哭,不知身在何处。黑暗中,又是父亲紧紧抱着,喊着自己的小名,哭是哭疯了,耳边却是父亲坚强的声音,一再地说:”不要怕,还有爹爹在,孩子,还有爹爹姆妈在啊!”

失去了爱人,三毛悲痛欲绝,她把荷西葬在了他们经常去散步的墓园里。埋葬了爱人之后,三毛写下这样的话:“埋下去的,是你,也是我。走了的,是我们。”荷西走了,走的太过突然,三毛最后的心理防线如孩童的积木般轰然倒塌,她无法承受没有荷西的孤独,隐在痛苦泥潭里不能自拔。

三毛曾说,他是我生生世世的夫妻,以前的一切感情的纠缠、枝枝节节都不算了,我就变成这样纯洁的一个人,就是他的太太。她是个值得珍惜的人,荷西和她的爱令我感动不已。但荷西去世之后,她失去爱的人,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最终选择了自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三毛的大姐陈田心在《三毛:1943-1991》一书中的序文—— “荷西走了后,她就无法承受了。……关于她的自杀,我们都知道她可能有这一天,……但我想她其实对死亡也有种好奇心,总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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