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邦的一生 介绍 (祥)
弗利得利克·肖邦(1810一1849)生于华沙的近郊热里亚佐瓦·沃利亚。他的父亲尼古拉·肖邦原是法国人,后迁波兰,曾参加过1794年波兰民族英雄柯斯秋什科(1746—1817)领导的反抗侵略者的起义。起义失败后流落华沙,靠教学等工作度日。后来,他又在家中开设了一所寄宿学校。从此,他就不再参与政事,只求平安地生活下去。但是,他和华沙的文化界人士保持有较密切的来往,这对小肖邦的思想成长是有影响的。
肖邦从小就显示出特殊的音乐才能,不仅能弹钢琴,并能作曲。七岁时,就发表了他的第一首作品——g小调波兰舞曲。八岁时,他举行了第一次公开的演奏。从此,肖邦就以钢琴演奏"神童"的身分,经常被华沙的贵族邀请去演奏,一时成为贵族沙龙中的宠儿。1825年,前来华沙参加波兰议会的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一世,也出席了肖邦的一次演奏会,还赐给了肖邦一枚钻石戒指。肖邦童年、少年时代的这些经历,和他此后的遭遇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肖邦在少年时代,还接触到波兰城乡的民间音乐以及不少波兰爱国人士的进步思想。1826年起,肖邦正式成为音乐学院的学生,与不少思想进步的师生交往。这些年里,肖郑经常去乡间度假。他欣赏祖国的自然风光,倾听农民的歌唱、奏乐,参加乡村的舞会和婚礼。祖国的文化、民族民间的音乐,就像种子一样,播种在肖邦的心田里。
十八世纪末至十九世纪中的波兰,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国家,但也是一个可歌可泣的民族。1772、1793、1795年,俄国、普鲁士、奥地利三个强国对弱小的波兰进行了三次瓜分。他们瓜分波兰的领土,奴役波兰的人民,还想扼杀波兰人民的民族意识,以 使他们能长久地统治下去。可是,正如一首波兰爱国歌曲所唱的:"波兰不会灭亡!"波兰人民始终坚持着不屈不挠的爱国斗争。十九世纪上半叶波兰进步的、民族的浪漫主义文艺,对这个斗争 起了很大的促进作用。当时,波兰涌现出一批爱国的思想家和文艺家。他们主张文艺要有鲜明的民族特性,要有热爱人民和自由的思想内容,要有丰富的情感色彩。这些思想对肖邦有着深远的影响。肖邦的朋友、波兰诗人维特维茨基在给肖邦的信中写道:"你只要经常记着,民族性,民族性,最后还是民族性正象波兰有祖国的大自然一样,也有祖国的旋律。高山、森林、河流、草地都有自己内在的、祖国的音响,虽然并不是每一颗心都能听到它的声音。"他一再嘱咐肖邦,要"为了人民,通过人民!" 肖邦的老师埃尔斯纳也对肖邦说:"你是天才,为人民而写作吧, 要写得有通俗性、民族性。"这一切,给肖邦以后的思想发展带来了深刻的影响。
1830年,法国爆发了七月革命。它不仅打击了欧洲反动"神圣同盟"的封建统治,也对欧洲各国的革命起了推动作用。这时,波兰的爱国力量又重新振奋起来,秘密的爱国组织也活跃起来。他们不顾反动当局的逮捕、镇压,酝酿着新的起义。正是在这样一种动荡不安的形势下,肖邦的亲人、老师和朋友们敦促着肖邦出国去深造,并通过他的音乐创作和演奏去为祖国获取荣誉。为此,肖邦处于激烈的思想斗争之中,爱国心使他想留下;事业心又使他想离去。他写道:"我还在这里,我不能决定启程的日子。我觉得,我离开华沙就永远不会再回到故乡了。我深信,我要和故乡永别。啊,要死在不是出生的地方是多么可悲的事!" 离别的痛苦、永别的预感折磨着他,但是,亲友们的勉励、嘱咐和期望又鼓舞着他,使他意识到自己有责任去国外用艺术来歌颂祖国和自己的民族,为此他又感到激动。他写道:"我愿意唱出一切为愤怒的、奔放的情感所激发的声音,使我的作品(至少一部分)能作为约翰(指十七世纪的波兰围王约翰三世索比埃斯基。他曾击败了土耳其侵略者,收复了祖国的疆土,并将土耳其人逐出维也纳和匈牙利,名震欧洲。)的部队所唱的战歌。战歌已绝响,但它们的回声仍将荡漾在多瑙河两岸。"
1830年11月2日,萧瑟的寒风增添了华沙的秋意,更增添了离别时的痛苦。送别的友人以这样的话语叮咛着即将离去的肖邦:
"不论你在哪里逗留、流浪,愿你永不将祖国遗忘,绝不停止对祖国的热爱,以一颗温暖、忠诚的心脏。"
肖邦接受了友人们赠送的一只满盛祖国泥土的银杯,它象征着祖国将永远在异邦伴随着他。更使肖邦感动的是,当亲友送行到华沙郊外——肖邦的出生地沃利亚时,他的老师埃尔斯纳和华沙音乐学院的一些同学们,竟已等候在那里,并演唱了埃尔斯纳特地为送别肖邦写的一首合唱曲:
"你的才能从我们的国土中生长,愿它到处充分发扬, 通过你乐艺的音响,通过我们的玛祖别克、克拉可维亚克(波兰民间舞曲)显示你祖国的荣光。"
这样的送别场面,这样激动人心的词句,使肖邦百感交集,在登上旅途时不禁失声痛哭。
肖邦离国几周以后,华沙就爆发了起义,并获得了成功。据说肖邦听到华沙起义的消息时,心情无比激动,曾拟回国,是他的挚友梯图士苦功他不要回去。当梯图士出发回国参加起义后,肖曾雇了一辆驿车追赶,准备和他一起回国,结果因未能赶上而返回维也纳。这时,肖郑在给华沙的友人马图申斯基的信中写道:"为什么我不能相你们在一起,为什么我不能当一名鼓手!!!"
1830年11月的华沙起义,一度取得了辉煌的胜利,赶跑了俄国侵略军,建立了波兰自己的政权。波兰人民的这一英雄业绩,震撼了整个欧洲,是欧洲革命历史上光辉的一页。可是,在取得胜利后不到一年,就由于波兰大贵族的背叛,使起义的成果被断送。俄国侵略军又重新攻陷了华沙,华沙起义被镇压下去了。又是在一个寒风萧瑟的日子,肖邦在去巴黎的旅途中,听到了华沙重新陷落的消息。这时,他义愤填膺、悲痛欲绝。在写给梯图士 的信中,他表示了对侵略者的无比愤恨:"啊,上帝啊,你是存在的!存在而不给他们报应!你不管莫斯科佬的罪行,或者,或者你自己就是莫斯科佬!我可怜的父亲!我高尚的父亲,可能他在挨饿,他也没有钱给母亲买面包!妹妹也许遭受放肆的莫斯科败类的狂暴蹂躏!帕斯凯维奇(帕斯凯维奇是攻陷华沙的俄国统帅。),这条莫墓列夫的母狗,占领了欧洲那些头等君主国的驻节地!?莫斯科佬将成为世界的统洽者啊!为什么我连一个莫斯科佬都不能杀啊!"尽管肖邦 的父亲一再劝告他不要抛弃俄国"国籍"(当时俄国统治下的波兰居民均属"俄国籍"),可是肖邦在维也纳始终不去把他的俄国护照延期,而甘愿放弃"俄国籍",当一名"无国籍"的波兰流亡者。 同时,肖邦在维也纳也没有动用俄国占领华沙的反动头子康斯坦丁大公写给俄国驻维也纳大使的介绍信,从此和俄国统治者彻底划清了界限。以华沙起义为标志的波兰民族独立运动,好比是一所爱国主义的大学校,造就了无数波兰的民族战士,也哺育了一批波 兰的民族艾艺家。刚离开华沙时,二十岁的肖邦还相当幼稚,可是,华沙起义以后的.二十一岁的肖邦,已被祖国的灾难磨练得坚强起来了。他对祖国的爱和对敌人的恨,也变得更强烈了。
1831年肖邦到达巴黎的时候,法国正处于君主立宪的"七月王朝"时期,王朝代表的是金融资产阶级的利益,金钱统治着社会的一切。法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巴黎,尽管在文化艺术上有着悠久的传统,成为全欧的文化艺术中心之一,可是,正如肖邦在巴黎时所说的:"这里有最辉煌的奢侈。有最下等的卑污,有最伟大的慈悲、有最大的罪恶;每一个行动和言语都和花柳有关;喊声、叫嚣、隆隆声和污秽多到不可想象的程度,使你在这个天堂里成为茫然不知所措,也就是说谁也不过问一个人是怎样生活的。"为了在巴黎站稳脚跟,肖邦和上层社会的人士交往。环境决定了他"非生活在这个圈子里不可。"1833年初,肖邦在给多·泽瓦诺夫斯基的信中写道:"我已经进入最上层的社会,与大使、公爵、部长交往,因为据说高尚的趣味是从这里出发的;假如有人在英国或奥地利大使馆听过你,你马上就有更大的才能了;假使沃德蒙公爵夫人庇沪你,你马上就弹奏得更好。" 由此可见,肖邦在巴黎尽管假快打开了局面、获得了成功,但他是不满意的。上层社会的奢华和虚假,无法安慰一位满怀亡国之 恨的流亡者那痛苦的心灵。1832年底,他写了一封信给巴黎的优美艺术部长:"一个不能再忍受祖国的悲惨命运而来到巴黎已将近一年的波兰人——这是我向阁下作自我介绍所能使用的全部头衔——恭顺地向您请求把音乐学院大厅供他一月二十日举行音乐会用"。这封信清楚地表明了肖邦在巴黎的身分和他的心情。和上层人物交往,日益使他感受到"假发所掩盖的是巨大的空虚。" 唯有和波兰侨胞在一起,他才感到亲切。他热情无私地帮助流亡的波兰同胞,经常和他们在一起交谈、回忆,并为他们不知疲倦地演奏。1836年,被称为"波兰的帕格尼尼"(帕格尼尼是当时意大利最杰出的小提琴家,名扬全欧。)的小提琴家里平斯基要来巴黎演出时,肖邦积极地为他进行筹备,唯一的要求是要他为波兰侨民开一场音乐会。最初里平斯基表示同意,后来却又拒绝了,因为他不久要去俄国演出,如果他在巴黎为波兰侨民演奏,会引起俄国人的反感。这佯的"理由"激怒了肖邦,他愤然断绝了与里平斯基的友谊。1837年,俄国驻法大使以沙皇宫庭的名义拉拢肖邦,要他接受"俄皇陛下首席钢琴家"的职位和称号,并表示这是由于肖邦并未参加1830年的华沙起义。肖邦断然加以拒绝,并义正词产地答复道:"虽然我没有参加1830年的革命, 因为当时我还太年轻,但是我的心是同那些革命者在一起的。" 这坚定的回答、傲岸的蔑视,给了北方的暴君一记响亮的耳光。 从这一系列表现可以看出:肖邦没有辜负亲友和老师的期望和嘱咐,他始终保持着一颗忠于祖国的心。
肖邦很快在巴黎成名了。他通过自己的创作、演奏和钢琴教学,赢得了人们高度的尊重。在巴黎,"娱乐变成了放荡,这里金子.龌龊和血腥是混在一起的"。尽管肖邦对巴黎的上层社会有所反感,但他的活动大多局限于上层的沙龙,加上他自己也逐渐地过上了优越的生活,这对他的思想意识也必然产生一定的影响和局制,使他对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和社会改革缺乏应有的理解和同情,这和他历来与不少波兰贵族及其子弟关系较密切也有联 系。1831年华沙起义失败后,流亡国外的波兰人有几千名,其中三分之二在法国,大多是出身贵族的知识分子。这些人从政治上 说大致可以分为两派,保守派和民主派。保守派倾向于君主立宪制,而并不热心于社会改革;民主派则主张立即解放农民,反对专制制度。对于在巴黎的波兰民主派人士,肖邦一个也不认识。从思想观点上看,肖邦更多地倾同于保守派。所以,对于1830年 和1848年法国爆发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肖邦表现得相当冷淡。 这些都不能不说是阶级局限性在肖邦身上的反映。
肖邦从此一直定居在巴黎,只偶尔去外地旅行。1835年,他曾去德国的卡尔士巴德与父母短暂地相会过一次。同年在德累斯顿认识了波兰贵族沃德津斯基的女儿玛丽亚,和她发生了恋爱。 次年,肖邦向她求婚,但由于肖邦不是贵族,只是"一个音乐家", 不门当户对,而遭到玛利亚父亲的拒绝。1836年底,肖邦认识了法国女作家乔治·桑,约一年后,他们就同居了,一直到1847年才决裂分手。肖邦经常和聚集在巴黎的各国著名的文艺家交往, 如波兰诗人密茨凯维支,法国文学家雨果、巴尔扎克,德国诗人 海涅,法国画家德拉克罗瓦,匈牙利作曲家、钢琴家李斯特,意大利作曲家贝利尼,法国作曲家柏辽兹等。这些文艺家们尽管各人的风格、个性往往不一致,但他们彼此的交往,使互相间在思想和创作上有所启发,这对肖邦的精神生活是一种慰籍。可是,肖邦后半生在巴黎度过的岁月,仍然充满难以排遣的孤寂感。他乡作客、举目无亲的感受,始终使他悲郁不已。从三十年代中起,肖邦经常患病,身体相当衰弱。举行公开的音乐会,尽管可以带来金钱和荣誉,肖邦却并不喜欢。他最大的愉快还是和波兰同胞在一起。他说:"就象不能拒绝给病人服药一样,我从不拒绝给密茨凯维文和诺尔维德弹琴,无论他们当中哪一个人来, 我都会坐下来弹琴,有时始终连一句话也不说。我的音乐不止一次引起他们流泪,这眼泪难道不是民族艺术家最高的十字架(意即报酬)吗"1841年,肖邦在致友人的信中写道:"我们是否仍然会回祖国呢?!或者是完全疯狂了?!我并不替密茨凯维文和索邦斯基担心——这是一些坚强的脑袋,这些脑袋再经过几次流亡侨居的生活也不会失去理智和力量。"从这些话中间可以看出肖邦作为一个"自愿的政治流亡者"在异国的苦楚。但是,他宁愿蒙受这苦楚,也不情愿回波兰去当异族统治下的"顺民"。
1848年,他应邀去英国和苏格兰访问演出,尽管受到热烈欢迎,但他非常反感"英国人评价什么都用英磅,他们喜欢艺术只是因为它是奢多品。"他在英国时这样写道:"在我心里,已经什么也不想做了,我的心里觉得忧愁,可是我麻醉自己,我感得到一种沉闷的苦痛,我早已没有体验过真正的快乐了。 我根本什么也感觉不到,我简直只象植物一祥地活着,耐性地等待着自己的完结。"肖邦的最后几年就这样完成了他个人悲剧的终结。可是,对于祖国,对于未来的祖国复兴,肖邦始终念念不忘。1846年波兰爆发了克拉科夫起义,失败后,加里西亚又发生了农民起义。这些事件曾激起肖邦的热情,他在信中欢呼道:"克拉科夫的事情进行得极好";"加里西亚的农民给沃伦和波多尔农民做出了榜样;可怕的事情是不能避免的,但到最后,波兰将是一个强盛、美好的波兰,总之,波兰。"1848年3月,波兹南公国起义,4月即遭到普鲁士的镇压。肖邦对此也表示了极大的惋惜: "我知道了关于波兹南公国全部可怕的消息。除了不幸,就是不幸。我已经万念俱灰了。"对祖国命运的深切关怀,对祖国未 来的热情憧憬,体现了肖邦对祖国始终不渝的热爱。正是这热爱使肖邦说出了他的遗愿:"我知道,帕斯凯维奇决不允许把我的遗体运回华沙,那末,至少把我的心脏运回去吧。"1849年,肖邦逝世后,他的遗体按他的嘱咐埋在巴黎的彼尔·拉什兹墓地,紧靠着他最敬爱的作曲家见利尼的墓旁。那只从华沙带来的银杯中的祖国泥土,被撒在他的墓地上。肖邦的心脏则运回到了他一心向往的祖国,埋葬在哺育他成长的祖国大地中。 肖邦的创作
2018年西北师大附中考入清华大学的学子们背后的故事
这一晃,三年时光过去了。我还能回忆起最初那个踏入附中校园的我,那个对高中学习生活充满好奇、期待与无措的我。
我时常想,在附中学习会有怎样的体验?是被埋在书本习题中的枯燥感和无力感,还是置身于多姿多彩的活动中的新鲜感和充实感呢?三年来,我发现这二者共存。
但每当我感到烦闷时,总能通过种种办法调节心情,为学习过程重新注入活力,使学习和生活变得多彩而有趣。如何做到的呢,这要归功于附中良好的学习生活环境和我身边那些勤勤恳恳的附中人。
他们教会了我,用包容解开封闭的内心,走出困苦;以卓越树立奋进的旗帜,走向完善。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来到附中,见过这花花草草,走过这春夏秋冬,吹过这天南海北,才对“容”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在一年多的住宿生活中,我和舍友们有过大声的争执,也有过无声的对抗,但在磨合之后,双方都渐渐理解并接纳了不同性格与生活习惯带来的差异,然后主动做出善意的让步,这小小“让步”,便推动了友谊的大大“进步”。
与同学们包括舍友的了解加深后,我发现自己何其有幸,邂逅了这么多“有趣的灵魂”――既有人能与我在欧美影视圈里遨游,也有人能与我在唐宋诗词的小典故里沉醉;既有人能为我阐明哲学道法、新闻热点,也有人拽着我在金牛街处处流连,细数烤串甜点……
这些可爱的人儿让我知道,善良的表现方式千万种,博学的存在形式各不同。我只需再次回忆起每位同学的独特笑声,每位老师的独特语调和每个社团的独特活动,我就能深深地感受到包容与接纳的力量。
我一直很喜欢这么一句话,大意是: 评判一个人,不是看他眼下所处的位置,而是看他正在前进的方向。
感谢附中,让我明白了卓越固然重要,但坚定地走在追求卓越的道路上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我们追求卓越,因而静下心来,一页页“啃”过一尺高的竞赛书;因而勤学苦练,一遍遍拧过三阶、五阶的魔方;因而鼓足干劲,一天天思考练习以求突破。
我的高中时光,尤其是高三,在这包容与奋进的氛围中度过,当真乐在其中。老师们鼓励与赞许的目光,学霸们争相给出的解题思路,同学间热烈的讨论与雷动的掌声……
因为包容,我走上的这个平台呈现着无限可能性和无数种“卓越”,因为追求卓越,我遇到的这些师长友人互相鼓励,宽容谦让,共同进取。
高中三年,我在附中听雨赏月,雨声是师长的谆谆教导,月中是映出的一片澄净心境。
如今,在附中的旅程看似结束,但其实永不会有终点。感谢附中,予我这三年青春烂漫;感谢附中,予我精神力量伴我游将四方!
三年前的那个七月,师大附中的体育馆气势恢宏,巨大的显示屏上滚动着分班名单。从扩音器里播报的新生名单里也听到了我的名字。——啊,昌绪工程班!
虽然鸿宇班是我的理想,但是也没关系啊——毕竟我中考失利,只是个刚刚爬过附中录取门槛的统配生啊!
高一结束时的那个暑假,同济大学的土木楼,全国中学生结构设计邀请赛。每当一支代表队完成测试,我们队的排名都会下降一位……
从高一就开始自学的工程力学、暑假里买了一大堆各种规格的木棍一遍遍搭建、理工大学教授的指点、赛前一个月每天泡在实验室到深夜、为准备个人赛硬啃下来的几十页晦涩的论文、兰州到上海昂贵的往返机票,最终只换来一张参赛证明!
虽然如果拿奖我会更开心,但是只有参赛证明也没关系啊——毕竟我只是个连结构设计的菜鸟都算不上的高中生啊!
高二结束时的那个暑假,西北师大理科楼外,成群结队来看物理竞赛成绩的高中生,迫不及待地大声用手机向亲友报喜的家长。
完全没有接触过物理竞赛的我,因为一个初赛三等奖的鼓动,也开始热血沸腾地刷题,参加培训,甚至报名学习了物理竞赛实验培训班。
信心满满的我从名单的最前面开始找自己的名字,找到那个排在最后一张纸底部的名字用了好久好久。
转身碰到我的班主任老师,他语重心长地说,你要好好努力啊,这样下去你的高考照样完蛋。反正暂时只是物理竞赛完蛋,也没关系啊——毕竟我在物理竞赛上付出的还只是那么一点点!
平凡的日子,平凡的人。天河合唱团鲁迅青少年文学奖、北大暑期学堂、博雅和领军计划……
没关系啊!一遍遍重复着这样的想法,三年高中生活很快结束了。高考成绩公布后,昌绪工程班今年的成绩相当不错。
而我自己除了取得了令自己满意的成绩外,还获得了香港大学的录取通知和高额奖学金,也算没那么“完蛋”——你看,这不是挺好的吗!
每个人的日子不是时刻都光鲜亮丽,每个人的生活不是每天都阳光灿烂。虽然师大附中是甘肃省高中学校中的佼佼者,但她并非能让学生事事顺心的摇篮或温室,风霜严寒总会和雨露阳光一起伴随着我们这些求知路上的行者。
这些美好的附中学习生活过程中的一次次挫折就是我前进道路上一个个小小的港湾。它们给了我喘息时照镜子的机会,给了我整装前行的勇气,让我们思考,催我们奋进。
三年的高中生活转眼溜过,心中的滋味还真有些复杂!敬爱的老师们除了教给我们知识,还教会我遇到磕磕绊绊后还能心安理得继续前进的心态;可爱的同学们除了与我一起欢歌雀跃,还让我懂得了艰难爬行时伸过来的那只友谊之手的珍贵;美丽的附中校园,给了我从晨钟到暮鼓的陪伴,也给了我黯然流泪时的抚慰……
言有尽而意无穷,惟愿附中枝繁叶茂!愿老师们一切都好,愿同学们前程似锦!
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2015年的夏天,我踌躇满志地来到这所我即将生活三年的学校,这个我留下太多,同时也给了我了太多的地方。
高一刚入校不久的我,怀揣着梦想和一身干劲,一点点探索着。一开始,高中的学习让我很不适应,特别是数学。
但是老师们很耐心,同学们也给了我很大鼓励,加上自己的热情,总算是慢慢渡过难关。这一年我参加了一些社团,交了一大群朋友,在学习和生活中都有很多收获。直到现在,想起高一的日子,还是会感动不已。
高二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学习节奏慢慢加快,我开始感到高考的压力,有意无意间会计较自己和同学的成绩。
我高二大量时间花在竞赛与科技创新上,虽说从未走脱离正规,但并不是很顺利。高一时我成绩比较靠前,高二却有所下滑,经常不能进入年级前五十。
自己第一次感到疲劳和厌倦,仿佛不再是那个入校时充满激情的我。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在竞赛上畏首畏尾,最终也没有取得理想的结果。
我的高二可以说是一场洗礼,有痛苦,但是成长了很多很多,让我变得足够坚强,去面对最后一年的冲刺,面对未来的挑战。
从小就听说各种关于高三的可怕传言,但直到经历过才发现,高三并不那么苦,只是需要一颗甘于平淡的强大内心。
“三点一线”的日子固然乏味,却也充实。这时的我已经对自己有一个比较清楚的定位,敢于承认我的不足,目标也不高,所以和大多数人比起来,我的高三确实没有多么恐怖。
后来开始考理综,年级的排名有了很大的变化,很多同学都被重新洗牌,还好我较快适应了新的考试方式,并将状态保持到高考。
对于这一年的冲刺,除了努力学习,还有一些非常重要的方面要注意。首先,一个良好的心态是必不可少的。
我高三心态一直很好,即使是市一诊时成绩的大波动,也并没有给我太大的冲击,我从良好的心态中受益匪浅。
其次,强健的体魄是一切的保证。我本身比较热爱运动,高三没有太多闲暇时间,但是仍然每天坚持三公里的跑步,持续的运动让我时刻精力充沛并且头脑清醒,不至于被漫天的作业搞得左支右绌,焦头烂额。
最后,一定要保持良好的人际关系。上学路上的一声问候;放学路上的几句鼓励这都是让我抬起头继续走下去的动力,更是平淡生活中有味的清欢。总结起来,高三需要放下目标,认清不足,过量准备。
附中的学习氛围很好,老师们很好,同学们也很真诚。这都在无形中让我们附中人作为一个有机体,不断向上,一路披荆斩棘。
附中不是伊甸园,但我仍毫不怀疑她陪伴我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不论是拼搏的汗水,失败的泪水,成功的欢笑,还是老师同学们的陪伴,都将成为我诗化记忆的一部分。
当我最终不得不离开附中,回想起这一切,只是满心不舍。
用附中某位宋姓化学帅哥的话作结:“经历过高中,面对过高考的人,什么都不怕。”
中学生活纷繁复杂,难以形容。红酒永远来自于压碎的葡萄,正是高中的生活让我们拥有更多可能,拥有更多沉淀。
想起这段时光,我便会想到阳光铺在西北师大附中几个字上,又把柔和的晨光反射到我们身上的场景,我们笑吟吟地接受了这份光芒,让它成为眼底的希望。
学海无边,三年同窗,胜如兄弟。命运让我们走到同一天空下,一起成长。无数个纵情纸笔的白天,无数个坐谈星空的夜晚,在我们一起走过时更接近未来。岁月只能带走我们的青春,却驱不散留在我们记忆深处的故事。
同学带来的更多是潜移默化的改变,与来自于各个地区的优秀学子们朝夕相处,是一种奇妙而充满诗意的体验。
你可以与热爱游戏的同桌畅谈为什么P5天下第一,可以与喜欢体育的同学讨论皇马三连欧冠的伟大,你也可以和睿智而亲和的同学带来一首巴瓦鲁海峡冬景色,当然,你甚至可以在班里讨论学习:不论是球坐标系下转换参考系时多出的科里奥利加速度,还是电动力学中磁极化与电极化的异同,抑或是某个诡异的生物阅读理解题,你都能在同学的教导下慢慢理解。
附中的老师是学校的灵魂所在,他们润物无声的付出创造了一个崇尚自由的人文环境与合理竞争的学习氛围。在上课铃响之后,常有数个热爱学习的同学立刻簇拥在讲台之上,提问各种问题,让刚上完课的老师“举步维艰”。
虽然我只在高一住过校,但住校的回忆仍是鲜活而不可磨灭的,尤记得初入宿舍看到楼道墙上的往届住校生的照片与事迹给我带来的震撼,以及刚住宿舍便因玩三国杀被罚写检讨的事迹,这些点点滴滴都使附中于我更添归属感。
初中的时候,附中对于我就像御花园,神圣而令人向往。如今附中就像地心磁场,让我们这些放飞的白鸽找到方向。我现在能很骄傲地说附中是我心中最好的高中,我从这里来,身上带着附中人的烙印,也希望未来的你们静心沉心,勤慎诚勇,面对挑战,不改初心。
打开CD机,卡萨尔斯弓下婉转的无伴奏大提琴组曲悠悠传来,聆听古典,正是我在附中养成的习惯。我想,附中三年,我最大的收获不是高中的学识,而是一种态度:对待知识的态度,对待生活的态度。
三年前的我,从一所管教严苛的初中脱离开来,以为高中只是初中的简单延续:我们严格遵守老师的要求,做更多的作业,习得更多的知识——学习的意义,生活的意义……我来不及思考,便被卷入高中的漩涡中,却在这里激出意想不到的浪花。
学科竞赛,这是附中给我的第一次改变。 所谓学科竞赛,乃是在一个方向专攻的过程。数、理、化、生、信息,一旦决定,便很难改变:似乎要改变人生的抉择,被突然摆在了对一切知之甚少的我的面前。我自幼对物理方面抱有兴趣,但选择物理竞赛,就选择了额外的艰苦付出,选择了兼顾高考与竞赛的痛苦抉择……
正当我犹豫之际,我发现了班上几位志同道合的同伴,他们志向坚定,能力出众,在他们的鼓励下,我终于下定决心,踏上了物理竞赛之路。
现在看来,我在附中的竞赛之路,带给我的绝不止知识本身,更多是一种对待知识的态度。在学习过程中,附中让我第一次“开眼看世界”:我了解了物理为何是“复杂的”“美妙的”,也认识到全国的同龄人所处的状态。
可以说我的视角,从仅仅兰州市的水平,瞬间提升到了全国的范围,更可贵的是,在学习过程中,我终于领悟到简单的真相:所谓知识,绝非被动地从老师那里接受,而是要自己主动地追寻。
高一的我,对老师教授的知识照单全收,课堂之外则缺乏主动性。这样的态度自然无法满足竞赛的要求,于是我开始改变:拿着问题向老师请教、厚着脸皮找到搞竞赛的前辈,甚至远赴北京、杭州等地求学……
终于有一天我自己也成为了学弟学妹口中的“前辈”,我才明白知识只会给那些主动追求它的人,最终得到的结果只能靠你自己。
学习生活,这是附中给我的第二个惊喜。来到这里之前,我对社团活动只有着模糊的概念,而认为学生会只是老师的附庸。
所以当我第一次参加“社团文化周”,看到多姿多彩的社团展示,又了解到即使是运动会这样的大型活动,也全部由学生会协调时,我终于认识到附中对学生能力和兴趣的共同要求。
在这样的氛围下,我参加了附中资历最久的社团之一——我思社。
所谓“我思”,取自笛卡尔的名言,以鼓励我们自由思考。在这里,我选择话题,领导主题讨论,并在高二成为社团的副社长,锻炼了活动从设计,宣传到施行等多方面的能力,更初次接触到哲学思辨的魅力。这种经历,定让我回味无穷。
社团活动,仅是附中多彩生活的一个侧面。在这里,我还接触了远比做题更精彩的课堂教育。
活动丰富的心理健康课,挑战动手能力和团队能力的通用技术课,都让我印象深刻。即使在学业最紧张的高三下期,学校也不曾改变对我们全方面的要求。
每周一节的活动课,常常出现班主任赶着我们下楼去玩儿的神奇景象,“全新改版”的音乐鉴赏课,则完全惊艳到了我。
从巴洛克时期开始,音乐老师开始带领我们依次鉴赏历代的经典作品,细致翔实的解说,伴随着让人流连的古典作品,让每周一次的音乐成为我最期待的课程。
经过一个学年的学习,我不仅了解了从巴赫,亨德尔到近代的斯特拉文斯基等诸多大师的名作,更产生了对音乐的深厚兴趣。
在课余休闲时,我常常抛开电子设备,沉浸在音响营造的音乐世界中,这种生活情趣,无疑也是附中生活给予我的财富。
与天文社的同学一起观星,向音乐老师追问乐理知识,同我思社的社友们争论“简单”的问题,组织物竞讨论组共同研究复杂的物理原理……这些都是附中留给我的多彩回忆。
附中三年,我结识了一批循循善诱的良师,也接触了许多志向各异,即将在各个领域努力奋斗的优秀同学,这些资源,必将与“附中人”的称号一起,伴随我一生的成长。
抬起头,卡萨尔斯的琴音已告一段落,缓缓响起的,是贝多芬十三号四重奏的第五乐章。我的高中生活已然结束,但我想,我在附中的三年定如这降B大调下奏出的乐曲:醇厚,悠久,又令人回味悠长。
流水落花春去也,高中美好的三年学习生活也随高考录取的定音而渐渐远去。正是窗外雨潺潺,我恍然间仿佛又回到附中,重温那一点点心中的微光。
军训过后,才开始正式进入自己的班级学习。陌生的同学和环境,丰富多彩而又让人焦头烂额的活动,难度暴涨的高中课程,我瞬间有种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只能每天尽可能多挤出一些时间来适应,来完成我所要做的事情。
有一次晚自习的时候,我因为许许多多的事情而心情很差,趴在桌子上思考自己来到附中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这时,旁边的同学给我塞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简单的几个字:心情不好,就告诉我吧!我抬起头,发现她正在对着我笑。
当看着同学微笑的那一刻,我的心中闪过一抹微光:我处在鸿宇班这个集体中,为什么要独自承受一切的烦恼呢?同学们的确是我学习上的竞争者,但是他们更是要与我朝夕相处的伙伴啊!就这样,我度过了最艰难的适应期,成绩上的反馈也让我有了信心。附中,是一群志同道合、相互帮助的同学!
在高考的学习逐渐稳定下来后,我又在是否参加竞赛的问题上有些为难:竞赛感觉高手如云,自己能力不知道行不行;只学习高考的话思维又不够开阔,面对难题会无从下手。
我们正好有返校宣讲的学长,我想去问问最真实的经验。学长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非常和蔼可亲,虽然我们不太熟悉,但是他们还是愿意耐心地为我答疑解惑,还向我描述了理想大学的模样。
当有了道路规划的那一刻,我的心中闪过一抹微光:在校学习的是附中人,毕业后进入大学的也还是附中人,这个标签正是附中带给我们的纽带,而纽带让附中精神薪火相传。附中,是无数感恩母校、团结一致的学长学姐!
高考课程与竞赛学习齐头并进,但是有同学们的陪伴和老师们的指导,我并不感到害怕,反而感受到一种充实和欣慰。
然而,在决定是否参加进一步的实验培训时,我感觉很犹豫:不去参加的话竞赛获奖就会比较困难;去参加的话会浪费备战高考的时间,还有可能因为笔试的失利而同样一无所获。
这时候老师说了一句话:不是因为有希望才去努力,而是因为努力才有希望。是的,我已经投入了时间去学习竞赛了,此刻可以说正是最后一搏,“行百步者半九十”,最后这几步,我一定要走完!
事实证明老师指导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我在笔试中勉强入围,正是实验上的优势让我得以圆梦一等奖。当得知自己成绩的那一刻,我的心中闪过一抹微光:我拥有那么富有经验而又优秀的老师,为什么不在遇到选择的困难时向他们寻求帮助呢?
附中的老师不只是严肃的说教,他们更多的是我们学习上的陪伴者和启发者,用自己的经验避免我们走上误区。附中,是许多知识丰富、高风亮节的老师!
不管是同学,还是学长学姐,还是老师,他们与我一起,在附中宽广的平台上与我一起书写着青春的诗歌。
诗歌的词语,在体育馆流下的汗珠里,叫做“锻炼”,在图书馆氤氲的书香里,叫做“积淀”,在教学楼琅琅的书声,叫做“氛围”;诗歌的内涵,则如永恒不变的校歌中所唱的那样——“我们/莫忘了勤慎诚勇”。
如果有别的同学来附中学习各种应试技巧,他的确可能有所收获;但是他不知道:附中绝不仅仅只是高分和应试,她更多带给我们的是伴随终身的行为准则和处事方式,还有发展兴趣的平台以及追逐梦想的勇气。
难以忘记附中天文台上看到的莹莹星光,难以忘记附中操场上晨跑时嗅到的淡淡草香,难以忘记附中湖畔不时泛起的点点唼喋。
高中的生活大部分时间的确是在学习,但即使是在高三,老师也没有把我们当成刷题的机器,有知识传授,更有人文关怀。
感谢杜老师对我们成长的关心,感谢文老师对我们人生的指引,感谢王老师对我们困惑的解答,感谢李老师对我们态度的端正,感谢杨老师对我们智慧的启发,感谢高老师对我们思维的提升。
三年在附中的学习生活,带给我的不只是知识的丰富、经验的增长和阅历的增加,更有一种附中人的处事方式和为人准则。
与同学们在运动场上奋斗,在教室里共同进步,在考场上洋溢才华,我参与了这个优秀集体的构建,同时也享受着这个集体带给我的受用终生的财富。
感谢身边的同学在我困难时对我的点滴帮助,感谢学长学姐对我们未来规划的指导,感谢老师们在办公室里不辞辛苦为我们准备资料的每个日日夜夜……
无论今后走到哪里,我都不会忘记我出发的地方,不会忘记这个让我从青涩走向成长的地方。今天我以母校为荣,希望未来我能为母校争光!
雨丝飘在脸上的清凉又将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在。如果你让我回答:你认为附中是你正确的选择吗?
我一定会说:附中不仅仅是选择,更是我的态度、我的信念。
虽然高中生活已经如流水般不可再追回,但是我坚信,即使以后遇到其他困难,在附中积累起的微光,会照亮我的心灵,成为我希望的灯塔!附中,是一枝开不败的花,是一首唱不完的歌!
西北师大附中清华学子榜单
弗雷德里克·弗朗索瓦·肖邦(法语:Frédéric François Chopin,1810年2月22日-1849年10月17日),原名弗里德里克·弗朗齐歇克·肖邦(波兰文:Fryderyk Franciszek Chopin,有时拼作Szopen),波兰作曲家和钢琴家,他是历史上最具影响力和最受欢迎的钢琴作曲家之一,是波兰音乐史上最重要的人物之一,是欧洲19世纪浪漫主义音乐的代表人物。
肖邦父亲是法国人,母亲是波兰人,真实出生日期为1810年2月22日下午6点左右,其母亲以3月1日作为肖邦出生,3月1日亦成为官方承认出生日期。自幼喜爱波兰民族音乐,7岁时就创作了波兰舞曲,8岁登台演出,不满20岁已出名。肖邦39岁时英年早逝,后半生主要生活在法国,创作了大量钢琴作品,如四部叙事曲、十余部波兰舞曲包括《军队》、《英雄》,二十六首钢琴前奏曲包括《雨滴》,二十七首钢琴练习曲包括《离别》、《革命》,四部谐谑曲、三部钢琴奏鸣曲,至少三十二首多夜曲,五十九首马祖卡,两首钢琴协奏曲,幻想曲和大提琴奏鸣曲等。肖邦一生的创作大多是钢琴曲,被誉为“钢琴诗人”。
肖邦1810年出生在波兰中部小镇热拉佐瓦-沃拉(Żelazowa Wola,位于波兰首都华沙附近)。他出生的时候,波兰作为一个统一主权国家已经不复存在,被俄国、普鲁士和奥地利瓜分。(参见瓜分波兰)。肖邦的母亲是波兰人,父亲Nicolas Chopin(1771年—1844年)是波兰籍的法国人,原本居住在洛林的一座从父辈继承下来的葡萄园,1787年移居波兰并加入波兰籍,参加过1792年的俄波战争和1794年的科希丘什科起义(科希丘什科,Kościuszko,1746年—1817年,波兰人民英雄),第二次瓜分波兰后在贵族家庭当法语家庭教师,认识了一个雇主的亲戚也就是后来肖邦的母亲Justyna Krzyżanowska,他们在1806年结婚,肖邦的父亲也得到了一份在中学教授法语的工作。肖邦一家在1810年搬到了华沙。
肖邦在波兰被视为神童,1816年6岁的时候开始学习钢琴,相继由他的姐姐和母亲教授钢琴演奏。肖邦是个音乐天才,从小就展现出他惊人的音乐天赋,7岁时便能作曲,他的第一首作品B大调和G小调波兰舞曲创作于1817年,体现出肖邦不同寻常的即兴创作能力,他在华沙被誉为“第二个莫扎特”。
第二年也就是1818年,8岁的肖邦在一次慈善音乐会上演奏了奥地利作曲家阿德尔伯特·基洛维茨(Adalbert Gyrowetz)的作品,这是肖邦的第一次登台演奏,从此跻身进入了波兰贵族的沙龙。
1822年起肖邦师从约瑟夫·艾尔斯内(Józef Elsner,1769年—1854年)学习音乐理论和作曲,一年后公开演奏了德国作曲家费迪南德·里斯(Ferdinand Ries,1784年—1838年)的作品。1826年从中学毕业后,肖邦在音乐学院继续跟随约瑟夫·艾尔斯内学习钢琴演奏和作曲。肖邦作曲相当勤奋,他发表的第二部作品是B大调钢琴和管弦乐变奏曲(Là ci darem la mano,Op 2,1827年),来自莫扎特的歌剧唐璜(Don Giovanni),几年后在德国引起了轰动,1831年罗伯特·舒曼作为音乐评论家在莱比锡的一份19世纪最重要的音乐报纸中,以《作品二号》为题(德语:Ein Werk II)写道:“先生们,向天才脱帽致敬吧”,对肖邦的作品给予极高的评价。
他十九岁时已经创作了两首钢琴协奏曲。1829年至1831年间,肖邦在华沙、维也纳和巴黎各地举行了多场音乐会,他的演出受到了专业报刊的高度评价,“柔和的演奏,难以形容的流畅,能够唤起最深感受的完美演绎。”,他是“音乐地平线上最闪亮流星中的一颗”。1829年肖邦爱上了音乐学院的女同学Konstanze Gladkowska,但是这段秘密的爱情无疾而终。因为1830年波兰爆发了反对外国势力瓜分波兰的起义,肖邦无法回国,而肖邦的父亲也建议肖邦暂时先留在国外,1831年肖邦最终忍痛离开故乡波兰移居到了法国巴黎,开始以演奏、教学和作曲为生。
移居到巴黎后,肖邦很快爱上了这座城市,巴黎的建筑和大城市氛围深深吸引着肖邦,他在一份寄回波兰的信中写道,巴黎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城市”。他在巴黎先是拜他的偶像法国籍德国钢琴家和作曲家弗里德里希·卡尔克布伦讷(Friedrich Kalkbrenner,1785年—1849年)为师,继续学习钢琴,但是他感觉受到了教学方式的限制,课程只进行了不到一个月。肖邦在巴黎参加音乐会的演出以赚取生活费,起先肖邦还未出名,收入仅够糊口,后来一位极具影响力的资助者带肖邦参加了银行家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一次接待活动,肖邦的钢琴演奏打动了客人,转眼间赢得了一大批的钢琴学生,其中的大部分是女学生。肖邦通过音乐会、作曲和教授钢琴课,从1833年起便有了稳定的收入,经济上没有了后顾之忧,肖邦甚至有一辆私人马车和随从,他的衣服都是高档的材料制成。而相比之下,19世纪的其他音乐家如理查德·瓦格纳和彼得·伊里奇·柴科夫斯基则还需要指望着资助者的赞助。
在巴黎期间肖邦做了多次访问,1834年,他和席勒共同访问了在亚琛举行的的莱茵河畔音乐节。肖邦、席勒还有门德尔松三人在此次音乐节中碰面并一起去了杜塞尔多夫、科布伦茨和科隆,他们三人彼此欣赏对方的音乐才华,并互相学习和切磋了音乐技艺。
肖邦交友广泛,他的好友包括诗人缪塞、巴尔扎克、海涅和亚当·密茨凯维奇,画家德拉克罗瓦,音乐家李斯特、费迪南德·希勒,以及女作家乔治·桑。肖邦在李斯特家第一次见到了身着男装、抽着烟的乔治·桑,并对她一见倾心。
1837年肖邦因为与18岁的Maria Wodzińska一段不幸的恋情,陷入了生活危机,正在这时,他邂逅了比他大6岁的乔治·桑,这使得他又重拾了精神上的信心。
第一眼见到乔治·桑,肖邦就感受到了她与Maria Wodzińska的截然不同,Maria Wodzińska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而诗人乔治·桑看上去却是十分高傲和极具自我意识。但是肖邦与乔治·桑的恋情却是具有传奇色彩的,一方面,乔治·桑是一个热情似火的女人,受到许多年轻才俊的追求,另一方面,乔治·桑后来销毁了大部分寄给她的信件,使得人们无法确定肖邦同她之间的真正关系。
1838年11月乔治·桑带着她的两个孩子Maurice和Solange移居西班牙的马洛卡岛上的法德摩萨镇,Maurice患有风湿症,乔治·桑根据医生的建议,希望西班牙的气候可以有助于Maurice健康状况的好转。而肖邦也一同搬到了马洛卡,肖邦一生患有肺结核,他也希望温暖的气候能够缓解他的病痛,但是事与愿违,Maurice的病情有了明显好转,而肖邦的肺结核却因为房间条件差,加上糟糕的天气,发展成了肺炎。98天后肖邦和乔治·桑离开了马洛卡岛,这段旅程虽短,但是对肖邦和乔治·桑都印象深刻,乔治·桑将这段经历记录在了她的小说《马洛卡岛上的冬天》中。
1839年到1843年的夏天,肖邦都是在乔治·桑位于家乡诺昂(Nohant)的庄园里度过的。这是一些宁静的日子,肖邦创作了大量的作品,其中包括著名的波兰舞曲《英雄》。
肖邦和乔治·桑的恋情在1847年画上了句号,两人都没有公开分手的原因。当时乔治·桑的女儿Solange爱上了贫困潦倒的雕刻家August Clésinger,这引发了乔治·桑一家的家庭矛盾,乔治·桑变得非常好战,当肖邦得知Solange和August Clésinger秘密订婚的消息后,非但没有反对,还表现出来赞同,这使得乔治·桑大为恼火。
肖邦1848年在巴黎举办了他的最后一次音乐会,此后他访问了英格兰和苏格兰,本打算11月在伦敦在举行几场音乐会和沙龙演出,但由于肺结核病情严重不得不放弃这些计划返回巴黎。1849年他的病情加重,已无法继续授课和演出,最终于10月17日在巴黎市中心的家中去世,时年39岁。
肖邦曾希望在他的葬礼上演奏莫扎特的安魂曲,但是莫扎特安魂曲的大部分是由女性演唱的,举办肖邦葬礼的教堂历来不允许唱诗班中有女性,葬礼因此推迟了近两周,最后教堂终于做出让步,允许女歌手在黑幕帘后演唱,使得肖邦的遗愿能够达成。有将近三千人参加了10月30日举行的肖邦葬礼,演唱者还包括Luigi Lablache,他此前曾为1827年贝多芬的葬礼演唱安魂曲,为1835年贝利尼的葬礼演唱Lachrymosa。
根据肖邦的遗愿,他被葬于巴黎市内的拉雪兹神父公墓,下葬时演奏了奏鸣曲Op 35中的葬礼进行曲。虽然肖邦被葬在巴黎的拉雪兹神父公墓,但他要求将他的心脏装在瓮里并移到华沙,封在圣十字教堂的柱子里。拉雪兹神父公墓里的肖邦墓碑前,总是吸引著许多参访者,即使是在死寂的冬天里,依然鲜花不断。后来肖邦在波兰的好友将故乡的一罐泥土带到巴黎,洒在肖邦的墓上,使肖邦能够安葬在波兰的土地下。
肖邦的作品以钢琴曲为主,虽然他不少作品技巧颇为艰深,但是他从来不会以炫技为最终目的,肖邦的作品更注重诗意和细腻的情感。
作为一个波兰作曲家,肖邦为故乡的波兰舞曲和玛祖卡做出了里程碑式的贡献。其中最早的作品是1817年的G小调波兰舞曲(K 889),那时肖邦才刚7岁,肖邦一生都在作波兰舞曲,年轻时候的许多波兰舞曲作品最后都没有发表,因为他认为这些作品过于单调。肖邦先是专注于先驱卡尔·马利亚·冯·韦伯和约翰·倪波穆·胡梅尔的作品,此后在巴黎完成的作品中充满了肖邦对家乡波兰的渴望和思念,他所有现存的波兰舞曲(从Op 26 No 1开始),都有一段华彩乐章作为开场。
玛祖卡与波兰舞曲不同,在19世纪初还是一个相当崭新的音乐形式,但很快就风靡了全欧洲。肖邦不仅在城市沙龙中听玛祖卡,也在波兰听民俗原始形态的玛祖卡,15岁时完成了他的第一部玛祖卡(B大调玛祖卡,891年—895年),最具特色的是对变音阶的精彩运用和五度音阶的低音,从Op 6(1830年—1832年)起的玛祖卡多使用循环的形式。
总的来说,肖邦的这些作品并不适合于舞蹈,因为它们大都节奏过快,他的华尔兹作品也是如此。肖邦的华尔兹是为沙龙谱写的,大都使用大调,因为大调比小调更加欢快,其中著名的有《一分钟圆舞曲》,作品节奏极快,而且充满激情,其实它并非人们经常所听到的那样,不是为了让人尽量在一分钟内演奏完毕,肖邦本人或其他钢琴家是否能够在一分钟内完成作品的演奏也不得而知,之所以取名《一分钟圆舞曲》,是要表达“把握瞬间”的意思;这部作品的灵感来自一条追逐自己尾巴团团转的小狗,所以这部圆舞曲也被称为《小狗圆舞曲》。
另一类肖邦所发展的音乐形式是夜曲,肖邦共有21部夜曲作品,他的夜曲作品很大程度上受到爱尔兰作曲家和钢琴家、夜曲的发明者John Field的影响,而肖邦的夜曲作品听上去更加地和谐,充满变换的韵律,曲调也更加灵活,有美声唱法的风格。
24首钢琴前奏曲创作于肖邦在马洛卡的短暂旅程中,按顺序对应着五度音阶,从C大调开始,到A小调结束,大小调交替。
肖邦大量的钢琴作品中只有3部奏鸣曲,当时维也纳古典主义音乐对音乐形式的严格要求,使得肖邦无法自如掌握,或者肖邦可能是根本不愿意受形式所约束。肖邦的第一部奏鸣曲是早期创作的,献给了他的老师Józef Elsner,他的第三部奏鸣曲(op58,1844年)是一部纪念作品。
最受欢迎的是钢琴奏鸣曲2号B小调(Op 35,1839年),其中的第三乐章是著名的《葬礼进行曲》(Marche Funèbre),这个乐章与之前的Grave – Doppio Movimento和诙谐曲(Scherzo)乐章,以及之后Finale的节拍,初听起来前后没有关联,但是音乐学的研究却发现之间联系紧密。肖邦的这部钢琴奏鸣曲作品在当时便引起了争议,第一,奏鸣曲的所有乐章都是用小调写的,这在当时是不同寻常的,小调奏鸣曲习惯上至少应当有一个乐章使用大调;第二,各个乐章的主题令人憎恶,这引起了舒曼的抗议,第一乐章Grave – Doppio Movimento令人喘不过气来,第二乐章Scherzo诙谐曲近乎粗暴地激烈,第三乐章葬礼进行曲被舒曼形容成“残暴”(德语:grauenhaft),而第四乐章则缺乏曲调,所有这些在当时都是不合时宜的。
除此之外,肖邦还作有4首叙事曲和4首诙谐曲,都是相当精致的作品。肖邦的练习曲op10、op25和另外三首肖邦去世后才发表的作品,对弹奏技术的要求很高,同时又非常适合于音乐会上的演出,代表作品有C小调《革命练习曲》(Op 10 No 12)。肖邦将练习曲带入了一个新的境界,此前的练习曲,比如卡尔·车尔尼的练习曲,大都只专注于教学目的,而后来的弗兰兹·李斯特、亚历山大·斯克里亚宾和克劳德·德彪西也都对练习曲做出了发展。
肖邦的即兴曲作品中,代表作品是升C小调《幻想即兴曲》,它是在肖邦去世后才发表的,因为肖邦在作曲完毕后才发现,作品的中段与波希米亚作曲家Ignaz Moscheles(1794年—1870年)的一首钢琴作品惊人地相似,所以肖邦不愿意将其发表。
除了独奏作品外,肖邦还有2部钢琴协奏曲1号(E小调)和2号(F小调)。
[编辑] 代表作品
肖邦共发表编号作品65首(Op 1 - Op 65),去世后发表11首(Op 66 - Op 74,其中Op 72有3首)。其中包括比较有名的:
降E大调华丽大圆舞曲
降D大调“小狗”圆舞曲,又称“一分钟圆舞曲”
升C小调圆舞曲
降A大调圆舞曲《离别、告别圆舞曲》
降G大调圆舞曲
A大调波兰舞曲《军队》
降A大调波兰舞曲《英雄》
降E大调夜曲
升F大调夜曲
降B小调夜曲
降A大调夜曲
第二十三号玛祖卡舞曲
第四十四号玛祖卡舞曲
C小调练习曲《革命》
E大调练习曲《离别、离别曲、悲伤练习曲》
第一号叙事曲
第一号诙谐曲
第七号前奏曲
升C小调幻想即兴曲
为了纪念肖邦,波兰华沙每五年举行一次肖邦钢琴大赛。
自肖邦逝世后,以下以其名命名:
小行星肖邦3784(Asteroid 3784 Chopin)
华沙-奥肯切弗里德里克·肖邦国际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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