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凤梨怎么养

空气凤梨怎么养,第1张

空气凤梨无须种植在土壤里,也不必种植在水中,是一种只要喷水就可以成长的特殊植物,可由叶面的绒毛吸收空气中的水气和氮化合物,不需特别照顾也能够活的很好,所以非常好养,不过成长相当缓慢。

打到道具去洞府宠物屋··合成··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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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精 红叶精收妖瓶+赤红种子(洞府常规任务产出) 洞府-宠物饲养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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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山妖 游山妖收妖瓶+强力弹弓(洞府常规任务产出) 洞府-宠物饲养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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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妖 珊瑚妖收妖瓶+诱惑贝壳(湖底深渊和湖底长廊幽冥珊瑚妖掉落。酉时开始刷新 , 3小时刷新1个) 洞府-宠物饲养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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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牛精 天牛精收妖瓶+天尽粮食袋(天牛洞和天牛监狱强化天牛精掉落。丑时开始刷新 , 1小时刷新1个) 洞府-宠物饲养员

僵尸娃娃 僵尸娃娃收妖瓶+神秘鬼符(碧魂间黑暗娃娃掉落。子时开始刷新 , 3小时刷新1) 洞府-宠物饲养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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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尾蝎 巨尾蝎收妖瓶+真红毒刺(大沙漠真红毒蝎掉落。丑时开始刷新 , 1小时30分钟刷新1个) 洞府-宠物饲养员

针针妖 针针妖收妖瓶+荆棘外衣(大沙漠强化针针妖掉落。卯时开始刷新,3小时刷新1个) 洞府-宠物饲养员

我和她,是两枚坚硬的贝壳,准确说来,是一对。从有知觉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在一起了。我们一起出生,一起长大,一起从柔软变得坚硬,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很久。贝壳是没有岁月的概念的,我只知每过一段时间,我们身上的纹理就会增加一圈。但到了第九十九圈的时候,就停止了增长。

  早先我们生活在海底,那时我们之间还有一颗洁白的心。我对那颗柔软的心充满了无尽的感激,是那颗心给了我们生命,令我们在一起。但它的太脆弱了,脆弱得不堪一击。有一段时间,它不停地流眼泪,我问它为什么,它说是自己不好,不小心吞进了一颗沙粒。从此我们更小心地呵护着它,不让它受到任何的伤害,可它还是快死了。我们悲伤地望着它,它笑着说这是它的宿命。有些事物,从它出生的那一天起,就开始走向衰老走向湮灭了,死亡,是或早或晚的事情而已,但也许,还有下一个轮回。我听不懂它的话,我只知道,从此我们失去了一个最好的伴侣。

  从此我们只能守护着一颗死去的心,这样的日子也没过多久,有些事情,不是两枚坚硬的壳就可以抗拒。我们不怕沙粒,我们可以不让沙粒对它再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侵袭,可它自己却变了颜色发出腐臭的气息,消失得了无痕迹,只留下一颗洁白晶莹的圆圆珠粒。我们知道那是它的眼泪。

  那颗心死后我们只能随波逐流了,在潮汐的戏弄下来来又去去。我喜欢这样流浪的日子,喜欢沿途见到的鱼儿、龙虾、水母和珊瑚。有一天我们搁浅到了岸边,从此我们再不能那样任意的漂流,我开始有了寂寞的感觉,但看着周围的同伴时却又有些欣慰,他们都是落单的,而我们至少还拥有着彼此。

  沙滩是遽寂的,除却故乡的海浪拍打堤岸的声音。有时这里也喧嚣起来,在阳光太过刺目的日子里,常有人来这里沐浴着阳光嬉弄着海水。那些身着各色泳装的人们令我想起海底来访的鱼儿,单只的,拖儿带女的,成双成对的。

  那些成双成对的人给我太多的遐想,看着他们在沙滩上的拥抱作爱接吻,听着他们的呢呢喃语,总觉得他们与我们之间的故事有几分相似。

  二

  我们之间原没有任何的不同,从形状到到大小到身上的纹理花纹都一模一样。只是海浪偏心,把他放在了我的上面而已。差别也就是从这开始,他总沐浴着日光的温暖,而我拥抱着沙的潮湿温润。他看得见外面的林林总总,我只能籍着声音去感知这世界的神秘。慢慢地也就有了性格的差异,他宽容豁达而又开朗,而我是沉默寡言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的,有时会莫名地抑郁起来,于是他小心的安慰着我,哄我开心,把他看到的那些都告诉我。

  他对我真的很好呢,我想。听着外面的风声雨声,在这样的温馨中我沉沉地睡着,希望可以永远地这样下去。

  或许是外面的世界看得多,他常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有一次他说他是男的我是女的,我觉得好笑,贝壳哪分男女呢。他却严肃地说他是认真的。人有性别之分,贝壳也是。人常一男一女成双成对,贝壳也总是两两相伴。我不吭声了,隐约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可为什么他是男的我是女的呢?他说因为他更坚强些,而我比较温柔一些,人就是这个样子的。然后他说:“我们结婚吧。”我问他“结婚”是什么意思。他说结婚的意思就是我们从此相依相偎永不分离,他会为我遮挡风霜雪雨会保护我一生一世。我有些感动,说:“随便你吧,只要你快乐就行。”

  三

  她答应我的求婚了,我非常高兴。她笑我,说我兴奋得相只小贝壳。我说我们从此互相应该有个称呼了,她是我的妻,我是她的丈夫。尽管她不太懂,脸上现出疑惑的表情,还是答应了下来。她真的乖巧而又温柔。

  有时候她也抱怨,抱怨我们生活的单调乏味与枯燥,下面的她,永远只看得见我的面孔和身下的沙,而我的世界,也不过是周围的几十个平方和头顶上的天空而已。

  她抱怨完了也就没事了,说这样的生活其实也挺好,我有她,她有我,这已足够,外面的世界未必有我们想象得那么多彩,也许充满了太多未知的危险。我知道善解人意的她是在宽慰我,她知道我的无奈,知道其实我也想带她离开这片太过熟稔的土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新奇。我有些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从前在海底的时候我们可以追随潮汐的脚步,再早一些的时候我们共同守护过的那颗心还长着一对柔软的足,而现在,我一无所有。

  我把期盼的目光投向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们,我曾见他们把我们一些美丽的同类带走。妻听我说起这些的时候眼中总是充满了憧憬充满了羡慕,她总急切的问:“什么时候才有人把我们带走呢?”我总说“快了快了”,除此之外我还能说些什么呢。难道要我告诉她这样的幻想太过奢侈太过虚妄,永远都不会有人将我们从这片沙滩上拾起,而原因是我们不够美丽,在那些有着斑斓色彩华丽纹理的同类中,黑色的我们实在是太普通太平凡太简单太微不足道太不引人注目了。

  任何事情都会有转机的,只要你肯耐心地守侯,不想这话竟应验在我们的身上。

  那是一个风轻云淡的午后,清亮的汽笛声把又一群人带到这个沙滩的尽头。有个年轻的男孩离开了群体,牵着同样年轻的她,来到了我们的左右。

  四

  我从海边拣回这对黑色的贝壳,仅为鱼儿一个小小的玩笑。我说:“今天是我的生日,难道你真的不打算送我礼物么?”鱼儿拣起了身下这黑色的贝壳。说:“好啊,我就送你这对贝壳。别瞧它他们难看,说不定里面就有颗硕大的珍珠。”我说就是有珍珠也早遗失在海底的潮汐里了,一直都背运的你我怎可能会有那采撷的机会。鱼儿认真道:“好运总会来临的,那里面真的有一颗珍珠,不信你把它打开看看。”我便把那对贝壳放在我的耳边轻轻地摇动,说:“还真的有颗珍珠。”鱼儿说她也要听听,我把贝壳放在她的耳边。鱼儿说她没听到,一只塞满了泥土与细沙怎么能发出声响呢。我说真的是真的我没有骗你。鱼儿说那我们打开看看吧。我说那多不好,他们原是天生的一对,不知已经相互依偎了多少年头,岁月潮流与海浪的拍打都没能让他们分开,我们怎么仅仅为自己的好奇心就将他们生生拆离。

  鱼儿凝视我,用她那月牙儿一般的笑眼。许久,她轻轻地叹息:“你将来的女友,一定会很幸福。”我说那也未必,我怕自己没能力让她幸福,更怕自己会变了会不像自己。鱼儿说谁能永远把明天握在手中呢,我们能能做到的,只是拥抱今天而已。然后我们都沉默下来,用手指在沙地上画着各色的花纹。后来鱼儿说我们得走了,大家在叫我们呢,我看着她在夕阳的余辉下跳跃着的身影,丢下手上的细沙,大声喊道:“鱼儿,愿意做我的女朋友么?”

  鱼儿停下脚步,静静看着我,眼中满含着泪花。

  五

  男孩一手握着我们,一手牵着那个名叫“鱼儿”的女孩的手,穿过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攒动的人头、不息的车流和夜晚霓虹灯变幻的光线,一路洒下他们的欢声笑语。我以为他们会这样永远的牵手下去,就像我和妻的永不分离。但他们还是分开了,他把她送上西行的列车,自己往东而去。我躺在他背上简陋的行囊里,心中写满了问号,既然可以拥有相聚的幸福,为何又要选择别离的痛苦?

  我们在那背包的黑暗里不知颠簸了尽头,直到男孩到达目的地。我们被安置在一个透明的水缸里,缸里游弋着一些婀娜多姿的鱼,鱼儿告诉我们,他们的名字叫金鱼。我以为金鱼都是这样的殷红之色,但鱼儿告诉我不是。他们有着千变万化的色彩,只是男孩只养这一种。

  男孩十分宠爱我们,常默默地注视着我们和那些红色的鱼儿,很久,或是脸上挂着出神的微笑,或是莫名地忧郁下来。更多的时候,他是守在一台天蓝外壳的电脑前,把键盘敲打得劈啪作响。

  。

  六

  我对这台蓝色的电脑,有着特殊的感情,是它让我和鱼儿结缘相遇。

  那是个很普通的故事,我们在一个网站下游戏着文字,一个玩颓,一个耍痞,我不喜欢她的调儿,她也没留心我的东西。我们俩都是很懒的人,平时各守各的坛子,大有老死不相往的趋势。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们邂逅于聊天室里,这才发现原来对方也是和自己一样大的年轻人,相仿的年龄,共同的爱好使我们很快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她开始翻我的帖子,我恶补她的作品。

  然后逐渐发现彼此身上的优点与共同之处,最重要的一点是:在现实生活中我们都没有恋人。

  再后来就见面了,在一个沿海的城市里,网友聚会。

  故事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戏剧化的巧合,千篇一律的网恋模式,所以,从它诞生的那一刻起,我就认为它会像其他的网恋故事一样,有一个悲剧的结局。

  没有慧剑斩情丝是因为我是个戒不了爱情的人,现实的情人出现之前一场网恋的死亡不过是为另一场网恋的开始扫清障碍而已。

  鱼儿也清楚,但鱼儿也缺乏自制力。于是这个被上演了千百次的滥俗故事按它的进程不紧不慢地一幕幕上演。这网恋能见光死倒也罢了,这网恋能因为我们中的某一个人的移情别恋夭折倒也罢了,遗憾的是海滨之行并未使我们对对方感到失望,迄今为止也并没有一个优秀第三者的出现把我们中某一个赶出局,无论是在现实还是于网络之中。这发芽于网络之中的爱情于可悲前景的阴影笼罩下茁壮成长,不见丝毫的枯萎。

  后来我说不行了,鱼儿,这样下去我会想吸毒一样地上瘾。我现在已经沦落到每天魂不守舍地盯着那些殷红色鱼儿发呆,吃蛋糕冰棍都要多跑一站路挑鱼形的去买的地步了。

  鱼儿嘻嘻地笑,我说真的鱼儿,你这样会害我没女朋友的。天天和你腻在网上,就算有些崇拜者追求者我也没时间去应付,更何况我还没那魅力。

  鱼儿说那你就别找女朋友了,我也不找男朋友了,我们就这样网恋一辈子,你记得那对黑色的小贝壳么?你不是说让它们永远守侯在一起,永不分离,多好。

  我说:“鱼儿,我们不可能的,你有你的天空,我有我的世界,我们所不能割舍的,都有太多。”

  鱼儿咯咯地笑:“开个玩笑而已,原来你那么容易认真啊。”

  我是太容易认真的,放下电话我越想越不不放心,再打过去,就听见鱼儿抽噎的声音:“你不要那么细心不要对我那么好行不?你这样会把我弄哭的。”

  那晚我对着玻璃缸里的殷红色金鱼和黑色小贝壳恶狠狠地喝酒。我企图把自己灌醉,未遂,因为不停的出酒。我看着身边那些站着的瓶子发呆,说:“妈的,原来醉酒也不容易。”

  酗酒后的一个星期我都像霜打的茄子,提不起精神。每天上去后蔫蔫的跟鱼儿打个招呼后就不发一言了,不多会再蔫蔫地打个招呼,下去。下线后又盯着电脑发呆,于是又上去,又打招呼,又打招呼,又下去。后来鱼儿说:“你搞什么呀?做体操运动?”

  我说我在想在你的生日里送你什么礼物好呢。想来想去想不出个好主意。

  鱼儿说虽然明知道我是在哄她因为她的生日还在半年后,却还是感到很高兴,我说你先别乐,我这是从一个朋友的角度给你送礼物而已。我现在有了女朋友了。

  良久,鱼儿说,呆子,你骗不了我的。

  我说真的,是顶头上司王大姐给介绍的,山东大学毕业,瓜子,长头发,就跟我那篇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

  那祝你们幸福吧。鱼儿说。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鱼儿问:“你和她,进展如何了?”

  我说不急呢,这不才开始么。

  鱼儿问:“怎么样,对她有把握了吧。”

  我说:“那当然了,想我这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的毕竟不多。”

  鱼儿问:“那么久了。还没瓜熟蒂落啊?”

  “她把我蹬了,嫌我没钱没车没房子。”

  鱼儿温柔地安慰我,老大姐一样地说了许多语重心长的话,我说什么别说了,鱼儿。让我们和好吧。

  很久,鱼儿才说呆子,其实我知道,你一直都在骗我呢。

  其实我一直都清楚鱼儿都知道。

  鱼儿的生日,真的快到了。

  鱼儿轻轻柔柔的声音:“扬,你过来吧。我爸妈,想要见见你。”

  我在一个首饰店里消磨掉了一整个下午,拿不定主意,直到那对黑色的贝壳在我的记忆中浮起。

  鱼儿戴上那串洁白的珍珠项链,光彩照人的她笑容灿烂,聪明灵秀的她,自然深味其中的含义。

  宴后我被鱼儿的父亲叫在一边,长谈。

  我刚走进鱼儿房间的时候手机响了,我母亲打来的。

  我说妈你什么别说了,我清醒着呢。

  鱼儿问:“伯母都说了些什么?”

  “她说她想早点抱孙子。”

  “我给你生一个吧。”

  鱼儿软软地斜卧于席梦思上,眯着微醉的秀眼,两颊绯红,腮边眉脚处有着写不尽的风情。

  我喉咙发干,使劲儿咽着口水:“不行的,我们可能会把伯父伯母吵醒,更何况,他们还没睡。”

  鱼儿笑了:“呆子,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就成全你啊。”

  我拥着她的肩膀,嗅着她如漆秀发的清香,心头剧烈地绞痛起来。

  七

  “人总是要背负些什么的,哪怕是沉重的十字架。”这是扬说过话,他注定是要成为一个很累的人。亲情、事业、伦理道德哪一头都不能割舍,所以惟有放弃那对黑色的贝壳。

  该放就放吧,我对自己说。曾以为自己可以自我中心地生活下去,现在想来,其实还不是一样。与其继续痛苦地煎熬,不如选择从容的把他放飞。分开了也许更好,扬是个很会照顾自己,我也不是那种娇娇柔柔一定要倚着男人的肩膀才能生活的女人,对双方,我们都应该放得下心。倒是在一起时,反成了彼此的负累。

  从此我们的感情再不会那样千丝万缕纠缠不清地萦绕在一起,我会嫁我的夫,他会娶他的妻,所有记忆都会在岁月的流逝中发黄老去。其实我也知道珍惜,其实我也清楚难得再遇上像扬那样懂得彼此的人,只是对爱情,我们都没有坚定的信念与毅力。杨说我是细节上理性,宏观上感性的人,就像这贝壳一样,外表坚强,内心柔软。

  那贝壳结合得真紧,我割伤了自己的手指,还是没能把他们完整地分开。“咔嚓”的轻响重重地砸在我的心头,我慌乱地看着贝壳的残骸我没有想到他们是这样的脆弱。我望着颀长的手指,鲜血在汩汩地流。扬知道的话一定会很心痛。只是,他已不在我的身旁,我想起扬的笑声想起扬说:“你真苯”,我捧着破碎的残片想拼手却不听使唤怎么也不能把它们再拼在一起我说别哭别哭眼泪还是不争气流了出来。

  我留下破碎的残片,把完整地那扇给扬寄了过去,女人总是爱做梦的,我还是不能有扬那样的理智与残忍。我听说只要在男人的身边留下些须的牵挂,那便是他欠你的。来生就算了隔了千山与万水,也总可以追寻着在一起。

  八

  他碎了,为了不与我分离。我眼睁睁看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把他从我的身边夺走,却哭喊不出一点的声音。所有的前尘往事,都消失于那一刻曾天真许下的诺言中:

  “我们结婚吧。”

  “结婚是什么?”

  “结婚就是我们从此相依相偎,生死于共,永不分离。”

  “结婚就是我从此要用自己的生命一生一世守护着你,哪怕是粉身碎骨,也矢志不渝。”

  他有些恨他,恨他许下那样的诺言。我回到那个透明的玻璃缸的时候那些殷红的鱼儿已经死去了,肚皮朝上两眼凸出,从此男孩不再养鱼,荒凉的水中只剩下了我自己,偶尔来看我的只有男孩忧郁的眼神。寂寞的日子里思念水草般地疯长,我永无休止的回想也只能回想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想起那些慵慵懒懒吐着大小泡儿的殷红色金鱼,想起他在沙滩一边为我遮挡雨雪风霜一边悠悠诉说的声音,想起海底的珊瑚,龙虾和水母,想起我们曾经共同守护过一颗洁白的心。

  想起那颗心临终的话:“有些事物,从诞生的那一天起就开始走向湮灭了,任何的努力也无法抗拒。但也许,会有下一个轮回。

  可我们贝壳,所能拥有的只是今生而已。

空气凤梨喜阴还是喜阳

airpine苹果是一种喜阳光的植物,原产于南美高原,现在主要分布在美洲。植物喜欢温暖、湿润、光线充足的环境,没有土壤也能正常生长。

空气凤梨喜阳吗

airpine苹果喜光,尤其是皮厚硬的品种。生长过程中需要强光,最好接受全天养护。空气菠萝夏天还可以晒太阳。植物耐旱耐光,越是暴露在阳光下,植物的绒毛就会越密。

空气凤梨耐阴吗

空气凤梨有些品种是耐阴的,比如叶子比较绿,鳞片比较少的空气凤梨。但是,它们不应该长时间避光,否则植物会白白地长得又瘦又长。当前位置苹果是一种不需要土壤的植物。它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可以用贝壳,石头,枯木来维持。最适生长温度为15-25。空气菠萝喜水怕涝。一般每周可以用喷壶给植物喷2-3次水。天气干燥时,可以每天喷一次水。注意不要让水积聚在叶子里。

小思[女、港](193963—)

原名卢玮鉴,多用在学术研究论文和资料汇编的署名上,在散文创作上多用笔名小思,其他笔名有明川等。生于香港,1964年毕业于新亚学院,一年后在罗富国师范学院毕业获教育文凭,先后曾在4所中学任教,其间于1973年赴日本京都大学研究中国文学一年。1977年任香港嘉撤培德书院中文科教师,1978年起在香港大学任教,目前是该校中文系讲师。曾任《中国学生周报》(1965—1973)、《星岛日报》副刊《星晨版》《七好文集》(1974)、《突破少年》(1979—1980)、《学生时代》的《三人行》(1981)等栏目的专栏作家。

卢玮鉴一直在对几十年前中国文化人来香港活动情况进行研究 ,发掘了大量珍贵史料2,整理、编辑 、印行了不少有关香港文学研究的资料;对香港文学史的编写提供了很有参考价值的素材和研究成果。她是香港文学史研究方面目前最有影响的学者。

小思在散文创作上也有很大造诣,她对年轻人有深厚的感情,她的散文能将严肃的人生态度、高尚的思想和精美的抒情文字容汇于一体。

小思经常参加各种文学学术活动,并在香港多项青年文学活动中担任评判和讲演人,她是香港青年作家协会顾问。

[著作书目]

路上谈(散文集)1979,香港纯一

日影行(散文集)1982,香港山边社

承教小记(散文集)1983,香港明川出版社

不迁(散文集)1985,香港华汉文化事业公司

叶叶的心愿(散文集)1985,友谊

香港文纵—内地作家南来及其文化活动(研究论文集)1987,香港华汉

丰子恺漫画选择选绎编,1976,香港纯一出版社

缘缘堂集外遗文 选编,1979,香港问学社

香港的忧郁—文人笔下的香港(1925—1941)编选,1983,香港华风书局

[研究资料书目]

香港文学月刊卢玮鉴专集 1985,第3期

一棵开花的树 (以下均为席慕容的诗歌)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

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

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於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

七里香

溪水急著要流向海洋

浪潮却渴望重回土地

在绿树白花的篱前

曾那样轻易地挥手道别

而沧桑了二十年后

我们的魂魄却夜夜归来

微风拂过时

便化作满园的郁香

出塞曲

请为我唱一首出塞曲

用那遗忘了的古老言语

请用美丽的颤音轻轻呼唤

我心中的大好河山

那只有长城外才有的景象

谁说出塞曲的调子太悲凉

如果你不爱听

那是因为

歌中没有你的渴望

而我们总是要一唱再唱

像那草原千里闪著金光

像那风沙呼啸过大漠

像那黄河岸 阴山旁

英雄骑马壮

骑马荣归故乡

抉择

假如我来世上一遭

只为与你相聚一次

只为了亿万光年里的那一刹那

一刹那里所有的甜蜜与悲凄

那麽 就让一切该发生的

都在瞬间出现吧

我俯首感谢所有星球的相助

让我与你相遇

与你别离

完成了上帝所作的一首诗

然后 再缓缓地老去

初相遇

美丽的梦和美丽的诗一样

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常常在最没能料到的时刻里出现

我喜欢那样的梦

在梦里 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一切都可以慢慢解释

心里甚至还能感觉到所有被浪费的时光

竟然都能重回时的狂喜和感激

胸怀中满溢著幸福

只因为你就在我眼前

对我微笑 一如当年

我真喜欢那样的梦

明明知道你已为我跋涉千里

却又觉得芳草鲜美 落英缤纷

好像你我才初初相遇

雨中的了悟

如果雨之后还要雨

如果忧伤之后仍是忧伤

请让我从容面对这别离之后的

别离 微笑地继续去寻找

一个不可能再出现的 你

青春

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

所有的泪水也都已启程

却忽然忘了是怎麽样的一个开始

在那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日

无论我如何地去追索

年轻的你只如云影掠过

而你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淡

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

遂翻开那发黄的扉页

命运将它装订得极为拙劣

含著泪 我一读再读

却不得不承认

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信仰

我相信 爱的本质一如

生命的单纯与温柔

我相信 所有的

光与影的反射和相投

我相信 满树的花朵

只源於冰雪中的一粒种子

我相信 三百篇诗

反复述说著的 也就只是

年少时没能说出的

那一个字

我相信 上苍一切的安排

我也相信 如果你愿与我

一起去追溯

在那遥远而谦卑的源头之上

我们终於会互相明白

前缘

人若真能转世 世间若真有轮回

那麽 我的爱 我们前世曾经是什麽

你 若曾是江南采莲的女子

我 必是你皓腕下错过的那朵

你 若曾是逃学的顽童

我 必是从你袋中掉下的那颗崭新的弹珠

在路旁的草丛中

目送你毫不知情地远去

你若曾是面壁的高僧

我必是殿前的那一柱香

焚烧著 陪伴过你一段静默的时光

因此 今生相逢 总觉得有些前缘未尽

却又很恍忽 无法仔细地去分辨

无法一一地向你说出

为什麽

我可以锁住笔 为什麽

却锁不住爱和忧伤

在长长的一生里 为什麽

欢乐总是乍现就凋落

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时光

盼望

其实 我盼望的

也不过就只是那一瞬

我从没要求过 你给我

你的一生

如果能在开满了栀子花的山坡上

与你相遇 如果能

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

那麽 再长久的一生

不也就只是 就只是

回首时

那短短的一瞬

送别

不是所有的梦都来得及实现

不是所有的话都来得及告诉你

内疚和悔恨

总要深深地种植在离别后的心中

尽管他们说 世间种种

最后终必成空

我并不是立意要错过

可是我 一直都在这样做

错过那花满枝桠的昨日

又要错过今朝

今朝 仍要重复那相同的别离

馀生将成陌路

一去千里

在暮霭里

向你深深地俯首

请为我珍重

尽管他们说 世间种种

最后终必 终必成空

接友人书

那辜负了的

岂仅是迟迟的春日

那忘记了的

又岂仅是你我的面容

那奔腾著向眼前涌来的

是尘封的日 尘封的夜

尘封的华年和秋草

那低首敛眉徐徐退去的

是无声的歌

无字的诗稿

悲歌

今生将不再见你

只为 再见的

已不是你

心中的你已永不再现

再现的 只是些沧桑的

日月和流年

渡口

让我与你握别

再轻轻抽出我的手

知道思念从此生根

浮云白日 山川庄严温柔

让我与你握别

再轻轻抽出我的手

华年从此停顿

热泪在心中汇成河流

是那样万般无奈的凝视

渡口旁找不到一朵可以相送的花

就把祝福别在襟上吧

而明日

明日又隔天涯

无怨的青春

在年青的时候

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

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她

不管你们相爱的时间有多长或多短

若你们能始终温柔地相待 那麽

所有的时刻都将是一种无暇的美丽

若不得不分离

也要好好地说一声再见

也要在心里存著感谢

感谢她给了你一份记意

长大了之后 你才会知道

在蓦然回首的一刹那

没有怨恨的青春 才会了无遗憾

如山岗上那静静的晚月

乡愁

故乡的歌 是一支清远的笛

总在有月亮的晚上 响起

故乡的面貌 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望

仿佛雾里的 挥手别离

离别后

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

永不老去

爱你

在我心中荡漾的 是一片飘浮的云

你尽管说吧 说你爱我或者不爱

你尽管去选择那些难懂的字句

把它们反反复复地排列开来

你尽管说吧 朋友

你的心情 我都会明白

你尽管变吧 变得快乐或者冷漠

你尽管去试戴所有的复杂的面具

走一些曲折的路

你尽管去做吧 朋友

你的心情我都会明白

人世间 尽管有变迁

友朋里 尽管有难测的胸怀

我只知道 朋友

你是我最初和最后的爱

在迢遥的星空上 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

永远的流浪者 用漂泊的一生

安静的守护著

你的温柔 和你的幸福

可是 朋友

漂流在恒星的走廊上

想你 却无法传递

流浪者的心情啊

朋友 你可明白

爱你 永远

与你同行

我一直想要 和你一起 走上那条美丽的山路

有柔风 有白云 有你在我身旁

倾听我快乐和感激的心

我的要求其实很微小 只要有过那样的一个夏日

只要走过 那样的一次

而朝我迎来的 日复以夜 却都是一些不被料到的安排

还有那麽多琐碎的错误 将我们慢慢地慢慢地隔开

让今夜的我 终於明白

所有的悲欢都已成灰烬 任世间哪一条路我都不能

与你同行

暮色

在一个年轻的夜里

听过一首歌

轻怜 缠绵

如山风拂过百合

再渴望时

却声息 寂灭

不见来踪 一无来处

空留那月光 浸人肌肤

而在二十年后的一个黄昏里

有什麽与那一夜相似

竟而使那旋律翩然来临

山鸣鼓应 直逼我心

回顾所来径啊

苍苍横著的翠微

这半生的坎坷啊

在暮色中

竟化为甜蜜的热泪

莲的心事

我 是一朵盛开的夏荷

多希望

你能看见现在的我

风霜还不曾来侵蚀

秋雨也未滴落

青涩的季节又已离我远去

我已亭亭 不忧 也不惧

现在 正是

我最美丽的时刻

重门却已深锁

在芬芳的笑靥之后

谁人知我莲的心事

无缘的你啊

不是来得太早 就是

太迟

请别哭泣

我已无诗

世间也再无飞花 无细雨

尘封的四季啊

请别哭泣

万般 万般的无奈

爱的馀烬已熄

重回人间

猛然醒觉那千条百条 都是

已知的路 已了然的轨迹

跟著人群走下去吧

就这样微笑地走到尽头

我柔弱的心啊

请试著去忘记 请千万千万

别再哭泣

树的画像

当迎风的笑靥已不再芬芳

温柔的话语都已沉寂

当星星的瞳子渐冷渐暗

而千山万径都绝灭踪迹

我只是一棵孤独的树

在抗拒著秋的来临

禅意(-)

当你沉默地离去

说过的或没有说过的话 都已忘记

我将我的哭泣 也夹在书页里

好像我们年少时的那几朵茉莉

也许 会在多年后的一个黄昏里

从偶而翻开的扉页中落下

没有芳香 再无声息

窗外 那时也许正落著细细的

细细的雨

禅意(二)

当一切都已过去

我知道

我会把你忘记

心上的重担卸落

请你 请你原谅我

生命原是要不断地受伤和不断地复原

世界 仍然是一个

在温柔地等待著我成熟的果园

天 这样蓝

树 这样绿

生活 原来可以这样的安宁和美丽

雾起时

雾起时 我就在你的怀里

这林间 充满了湿润的芳香

充满了那不断要重现的少年时光

雾散后

却已是一生

山空湖静

只剩下那 在千人万人中

也绝不会错认的背影

历史博物馆

--人的一生,也可以象一座博物馆吗

最起初 只有那一轮山月

和极冷极暗记忆里的洞穴

然后你微笑着向我走来

在清凉的早上 浮云散开

既然我该循路前去迎你

请让我们在水草丰美的地方定居

我会学着在甲骨上卜凶吉

并且把爱与信仰 都烧进

有着水纹云纹的彩陶里

那时侯 所有的故事

都开始在一条芳香的河边

涉江而过 芙蓉千朵

诗也简单 心也简单

雁鸟急飞 季节变异

沿着河流我慢慢向南寻去

曾刻过木质观音浑圆的手

也曾细雕着 一座

隋朝石佛微笑的唇

迸飞的碎粹之后 逐渐呈现

那心中最亲爱与最熟悉的轮廓

在巨大阴冷的石窟里

我是谦卑无怨的工匠

生生世世 反复描摹

可是 究竟在哪里有了差错

为什么 在千世的轮回里

我总是与盼望的时刻擦肩而过

风沙来前 我为你

曾经那样深深埋下的线索

风沙过后 为什么

总会有些重要得细节被你遗漏

归路难求 且在月明的夜里

含泪为你斟上一杯葡萄美酒

然后再急拔琵琶 催你上马

那时候 曾经水草丰美的世界

早已进入神话 只剩下

枯萎的红柳和白杨 万里黄沙

去又往返 仿佛

总有潮音在暗夜里呼唤

胸臆间满是不可解的温柔

用五彩丝线绣不完的春日

越离越远 云层越积越厚

我斑驳的心啊

在传说与传说之间缓缓游走

今生重来与你重逢

你在柜外 我已在柜中

隔着一片冰冷的玻璃

我热切地等待着你的来临

在错谔间 你似乎听到一些声音

当然你绝不可能相信

这所有的绢 所有的帛

所有的三彩和泥塑

这柜中所有的刻工和雕纹啊

都是我给你的爱 都是

我历经千劫百难不死的灵魂

在暮色里你漠然转身 渐行渐远

长廊寂寂 诸神静默

我终于成木成石 一如前世

廊外 仍有千朵芙蓉

淡淡地开在水中

浅紫 柔粉

还有那雪样的白

像一副佚名的宋画

在时光里慢慢点染 慢慢湮开

诗的价值

若你忽然问我

为什么要写诗

为什么 不去做些

别的有用的事

那么 我也不知道

该怎样回答

我如金匠 日夜捶击敲打

只为把痛苦延展成

薄如蝉翼的金饰

不知道这样努力地

把忧伤的来源转化成

光泽细柔的词句

是不是 也有一种

美丽的价值

如歌的行板

一定有些什么

是我所不能了解的

不然 草木怎么都会

循序生长

而侯鸟都能飞回故乡

一定有些什么

是我所无能无力的

不然 日与夜怎么交替得

那样快 所有的时刻

都已错过 忧伤蚀我心怀

一定有些什么 在叶落之后

是我所必须放弃的

是十六岁时的那本日记

还是 我藏了一生的

那些美丽的如山百合般的

秘密

爱的筵席

是令人日渐消瘦的心事

是举箸前莫名的伤悲

是记忆里一场不散的筵席

是不能饮不可饮 也要拼却的

一醉

年轻的心

不再回头的

不再是古老的辰光

也不只是那些个夜晚的

星群和月亮

尽管 每个清晨仍然会

开窗探望

每个夏季 仍然

会有茉莉的清香

可是 是有些什么

已经失落了

在拥挤的市街前

在仓皇下降的暮色中

我年轻的心啊

会有茉莉的清香

可是 是有些什么

已经失落了

在拥挤的市街前

在仓皇下降的暮色中

我年轻的心啊

永不再重逢

蚌与珠

无法消除那创痕的存在

于是 用温热的泪液

你将昔日层层包裹起来

那记忆却在你怀中日渐

晶莹光耀 每一转侧

都来触到痛处

使回首的你怆然老去

在深深的静默的 海底

缘起

就在众荷之间

我把我的一生都

交付给你了

没有什么可以斟酌

可以来得及盘算

是的 没有什么

可以由我们来安排的啊

在千层万层的莲叶之前

当你一回眸

有很多事情就从此决定了

在那样一个 充满了

花香的 午后

一个画荷的下午

在那个七月的午后

在新雨的荷前 如果

如果你没有回头

我本来可以取任何一种题材

本来可以画成 一张

完全不同的素描或是水彩

我的一生 本来可以有

不同的遭逢 如果

在新雨的荷前

你只是静静地走过

在那个七月的午后 如果

如果你没有 回头

十六岁的花季

在陌生的城市里醒来

唇间仍留着你的名字

爱人我已离你千万里

我也知道

十六岁的花季只开一次

但我仍在意裙裾的洁白

在意那一切被赞美的

被宠爱与抚慰的情怀

在意那金色的梦幻的网

替我挡住异域的风霜

爱原来是一种酒

饮了就化作思念

而在陌生的城市里

我夜夜举杯

遥向着十六岁的那一年

我难道是真的在爱着你吗

难道 难道不是

在爱着那不复返的青春

那一朵

还没开过就枯萎了的花

和那样仓促的一个夏季

那一张

还没着色就废弃了的画

和那样不经心的一次别离

我难道是真的在爱着你吗

不然 不然怎么会

爱上

那样不堪的青春

疑问

我用一生

来思索一个问题

年轻时 如羞涩的蓓蕾

无法启口

等花满枝丫

却又别离

而今夜相见

却又碍着你我的白发

可笑啊 不幸的我

终于要用一生

来思索一个问题

我的信仰

我相信 爱的本质一如

生命的单纯与温柔

我相信 所有的

光与影的反射和相投

我相信 满树的花朵

只源于冰雪中的一粒种子

我相信 三百篇诗

反复述说着的 也就只是

年少时没能说出的

那一个字

我相信 上苍一切的安排

我也相信 如果你愿与我

一起去追溯

在那遥远而谦卑的源头之上

我们终于会互相明白

山月(一)

--旧作之一

在山中 午夜 松林象海浪

月光替松林剪影

你笑着说 这不是松

管它是什么 深远的黑 透明的蓝

一点点淡青 一片片银白

还有那幽幽的绿 映照着 映照着

林中的你 在 你的林中

你殷勤款待因为你是富豪

有着许许多多山中的故事

佛晓的星星 林火 传奇的梅花鹿

你说着 说着

却留神着不对我说 那一个字

我等着 用化石般的耐心

可是 月光使我聋了 山风不断袭来

在午夜 古老的林中百合苍白

山月(二)

--旧作之二

我曾踏月而去

只因你在山中

而在今夜诉说着的热泪里

犹见你微笑的面容

丛山黯暗

我华年已逝

想林中次次春回 依然

会有强健的你

挽我拾级而上

而月色如水 芳草凄迷

山月(三)

--旧作之三

请你静听 月下

有商女在唱后庭

(唱时必定流泪了吧)

雨雪霏霏 如泪

如泪

(唱歌的我是不是商女呢)

不知道 千年的梦里

都有些什么样的曲折和反复

五百年前 五百年后

有没有一个女子前来 为你

含泪低唱

而月色一样满山

青春一样如酒

无悔的人

她曾对我许下

一句非常温柔的诺言

而那轮山月

曾照过她在林中 年轻的

皎洁的容颜

用芳香的一瞬 来换我

今日所有的忧伤和寂寞

在长歌痛苦的人群里

她可知道 我仍是啊

无悔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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