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不知该怎样解释我们这一段邂逅,其实,你不必解释,对于那一年的一切,我们彼此心里有数,
一切无法以笔墨和言语代解,只能用心感受。
是偶然也好,是缘分也好,这一切如今已不重要。对我而言,这都是上天的安排,是咱俩的宿命,宿命里早已注定了这一次的“邂逅”,这一次的重逢。
这些日子,经历了许多,让我更能体会,何谓宿命。和你重逢到后来的相识,相知,相惜……一切不在我的预料中,却翩然而至。
和你成为无所不谈的好友,只因与你有着太多的共同点,志同道合之余,还加上臭气相投,因而很自然的能聊到一块儿。甚至于还能分享彼此生活上种种琐琐碎碎,年轻岁月的酸甜苦辣,眼前日子里的'喜怒哀乐。
我能感受当时的我们都是以一颗真诚的心,接受这一份上天突然赋于的礼物。以喜悦的心境,迎接这一份上天赐于的惊喜!至今虽说一切已成为过往云烟,我还是深深地感激上天这个安排,感激上天的眷顾!让我有生之年,遇见了你,一个如此优秀杰出的你!
你是我所接触过的人物中,最成稳内敛的一个。我欣赏你的低调风格,克勤克俭,谨言慎行与敬业乐业精神。
佩服你的博学多闻,好学不倦与勤奋担当。仰慕你的多才多艺,敏锐思维和睿智魄力。心疼你肩上的重担,
里里外外不懈的筹划张罗与内心深处的烦恼。
你仿佛是一本百科全书,无所不懂,又宛若是一个神秘迷宫,高深莫测。让我情不自禁的想更深一层的了解你,
却不知,竟日复日的越陷越深。
决定和你交心,原于你点点滴滴的真诚付出所感动!本应是人生中的不惑之年,我们却都在那时迷惑其中。
遇上一个这样的你,竟让自命清高的我,毫无招架之力,步步沦陷,步步失守,义不反顾,情不知所起,竟一往情深!
当时的我真的没想过,会被你牵动了真心!与你相知的时日越多,越让我惊喜和失措!你仿佛是我遗失在空间的另一半魂魄,言语间的默契,心灵上的灵犀,可遇不可求。若干时刻,无需言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既能理解彼此心中所思与所需,让相处的时光,就这么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美好,让我越加迷醉于,与你共处的每个静谧时刻中。
你说,这不是上天注定,那又是什么?
本已好久好久毫无交集的两个人,竟然能这样不期而遇。心底的感觉又是那么的欲罢不能,排山倒海,且还一触即发!
你很早之前便曾说,相见恨晚!那时我还不是很理解这感觉,莞尔一笑便置之,没想到,后来自己内心也深感恨不相逢未嫁时!这不是宿命,又是什么?
我们敌不过内心深处的浓浓欲望,选择了顺从自己的心,排除了世俗惯例,只想活在当下,珍惜眼前,不再错过!
就这样,你成为我的例外,我也打破了你的原则!你拿我无策,我拿你没法;你为我变疯癫,我因你变懵懂;我们为彼此变成又痴又傻!仿如返老还童,忘却了周遭事与物,沉醉在其中。是缘分吗?是宿命吗?是福还是祸?是对还是错?
这时候还重要吗?
与你心心相惜的那段时日虽不长,却是我今生最美好的时光!与你相遇于不惑之年,让我更懂得珍惜眼前当下。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我却在那一段时光里遇见了你!有你日夜心灵相伴,朝朝暮暮寒暄问暖,日子过得特别灿烂快乐,生命也因你更添光亮!
似水流年,转眼又是一个春天,你的誓言,犹在耳边,却已是云烟。曾经拥有过,已是今生最美好,静驻阶中听鸣鸟,欣闻花芬随风飘,漫步海滩聆浪声,仰望夜空赏星辉,眺望山间茶树绿,穿梭林中寻虫草,最美时光非云雨,而是梦中与君同。昨日黄花,已然不负一年春意浓。从今往后,任时光流逝,任风雨摧残,你的俊颜,你的语音,你的名字,
将永远刻画在我心深处。
蓦然回首,我深感已比他人幸福,得上天眷顾,赐予我,你的真情真意,此生何求!我常笑着对自己说,一定是我集了三生三世的福,方能在今世遇见你!谢谢你,出现在我生命里,给我温暖,陪我成长!谢谢你,给了我一段既美丽又难忘的时光!
植物是有灵性的。
当我在这个浪漫的暮春时节走进北京药用植物园,与那些四十年前曾朝夕相伴的花儿、草儿们猝然相对时,那些花草枝叶拂动,陡然一惊,瞬间盈溢出迷人的风韵,而我竟也如突然见到四十年未曾谋面的初恋,一时间竟心头发热,无语凝噎。
走过时珍路,进入园中,首先映人眼帘的是甬路旁那一簇簇熟悉的车前草,肥肥的绿叶托举着一茎穗状花序,在春风中与我频频点头。这些草儿携带着周朝女人的歌声、笑声,穿过两千多年的时光,一路款款而来:“采采芣苜,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诗经》是什么?是东方大地上的“圣经”。能载入《诗经》的植物便是“圣贤”。吟诵着这些朗朗上口的诗句,眼前仿佛浮现一幅远古时期的精彩画面:蓝天白云之下,黄沙绿水之畔,三五成群的婀娜女子,一手提篮,一手不停地采着车前草,天籁般的歌声响彻原野。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糠菜半年粮。春天放学之后,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挖采车前草等野菜以度荒。回家后细细择净,母亲先把它煮个开锅,再捞出来泡在凉水里。或是用来做馅儿包薯面饺子,或是炒着吃,无异于一道美味佳肴!
长大后才知道它还是一味药,有利尿、镇咳、止泻、明目的功效。真应该感谢那位汉时的马夫,是他慧眼识珠,发现车前草有利尿祛毒的功用,从此,使这种生长在乡间、普普通通的草摇身一变,堂而皇之地登上中医药的神圣殿堂。
仲景路北侧的萱草花开得正在兴头上。这是一种惹人冷爱的花,古人说它“蕙洁兰芳,雅而不质”。温润的花朵,艮长的喇叭状,花瓣儿间储满笑意,因之,古人常将此花喻作母亲:“堂上椿萱雪满头”。医家说,萱草“利心志”,“味甘、令人忘忧”,“可疗愁”;释家说,它有佛心,解人意,“郁郁黄花,无非般若”。
少时不谙世事,只知道它是一种好吃的野菜。每天放学后追逐着春光,穿梭于山坡林地,采集那黄灿灿的萱草花。谷梁之间,且歌且采,盈筐而归。晚上,母亲把我们采来的黄花在开水中焯过,然后在阴凉处焙干,为寂寞的冬天增加一点诗意。有时母亲也把刚采来的鲜黄花扯在自制的豆瓣酱里炒一下,便俨然成了黄灿灿的鸡蛋酱,让一家人吃得狼吞虎咽,两腮生津。想想母亲那一代人,真的很有天赋,她们用一双巧手,不仅让我们度过饥荒,居然还把贫困的生活调理得诗意盎然!
后来读书,才逐渐了解到萱草所蕴涵的特殊意蕴,知道它不仅有清热利尿、凉血止血的功能,还知道它叫忘忧草。读唐朝野史,唐明皇与贵妃携手游园,见萱草怒放,不禁喜上心头,回首笑对贵妃日:此花虽能忘忧,但怎如我解语花也!言语之间流露出对贵妃的由衷喜爱。并随手摘下一朵戴在贵妃的发髻间,然后四目相对,竞至热泪盈眶。活生生一对儿情深义重、生死不渝的鸳鸯鸟。但马嵬坡前,一羽白绫使二人阴阳两隔,多情的唐明皇幸蜀一路洒泪一路。以至后来车驾复幸华清官,张野狐奏《雨霖铃》曲,“上四顾凄凉,不觉流涕,左右感动,与之唏嘘”。试想,那一刻的唐明皇若再面对那黄灿灿的萱草花,睹物思人,又该有何感触?
世事翻覆,人生坎坷,高高在上的帝王尚且有无能为力之时,何况一介草民?为生活,为事业,为爱情,谁的心底没有几块新伤旧疤?谁又能真正忘忧?俯首诘问,花儿无语,抬眼望花,一片朦胧!
拐过一弯小径,发现东边似有一团紫气冉冉升起,赶忙走近一看,原来是一片桔梗花。一串串紫色的花朵商量好似的在阳光下尽情绽放,氤氲出一种恬静之美。桔梗,便因这种含蓄内敛、禅意满怀的特性,被古人誉为“花中处士”。
桔梗含苞时状如僧帽,因之家乡人俗称其为和尚帽,药用部分为其干燥根。《本草纲目》说:“此草之根结实而梗直。”因此被命名为桔梗。桔梗是一味著名的中草药,很受医者青睐。古代诗人多善医。宋朝大诗人陆游就是一位很好的草药郎中。他的药园中种有芡实、桔梗等多种常用草药。他随时为找上门来的乡亲们诊脉治病。他的《山村经行因施药》一诗便足以证明他医术的高明:“驴肩常带药囊行,村巷欢欣夹道迎。共说向来曾活我,生儿多以陆为名”。他的'药囊中定然储有细长的桔梗!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我在燕山脚下的一所中学当民办教师。暮春时节,发现讲台右上角用来盛碎粉笔的玻璃瓶中,每天都插上一束新鲜的桔梗花。原来是一位姓张的同学在上学的山路上采来的。这位白白净净的男同学,不知什么缘由,对桔梗花情有独钟,一连两个春天,我们任课教师都是在愉悦中度过的。那束紫色的花朵就像一束火焰,燃烧着,跳跃在我们的心中,点燃了我们求知的欲望。
想不到,一片紫气缭绕的桔梗花,竟牵扯出古往今来这么多事儿。
“寂寂春将晚,欣欣物自私”,行走在花海般的药用植物园中,我发现那些在家乡的土地上生长着的原本普普通通的草药们在这里竟都出落得亭亭玉立,风度翩翩。不必说那开满紫色碎花的、窈窕的沙参,也不必说长穗摇曳、秀叶曼舞的知母,单说那羊不吃、牛不啃的牛舌草,也玉树临风、花枝招展地在轻风中蹁跹而舞,居然还改俗名为学名叫起了“羊蹄”!它也像是认出了我,对我点头示意,又像是在嗤笑我的浅薄!
这时,三三两两的花枝招展的女博士们先后走过药园,她们一路指指点点,绿肥红瘦漫批评。还不时停下来用卷尺测量一下草药的株高,或是查看一下它们的生长状况,偶尔还俯身嗅一下身旁妍丽的花朵,宛如笑对闺蜜那般亲密无间。见此情形,我顿时恍然大悟:这些草药们之所以如此俏丽清新、气质高雅,原来她们是借古典文化以植骨,因窈窕美人而生韵,是天人和谐相生的幸运儿。
走出药用植物研究所已很远,我的心依然激动不已,为这些曾经熟悉的草药们,也为这场时隔四十年的美丽邂逅!
背影
今年六月中旬,北京紫竹院南北两湖的荷花感应花神的召唤,相继绽放,使这万竹攒动,绿波荡漾的公园多了一份神韵。荷花是恬静的花、内敛的花,默默地在绿水中顾影自怜。她们有的雪白,有的淡黄,更多的则是粉红,澄碧的荷叶映衬出荷花与众不同的韵致。这些花儿对岸边那些架着长枪短炮疯狂拍照的红男绿女不理不睬,自顾自地与彩蝶私语,与露珠调情。她们笃信天时地利,笑对春秋荣枯,那种自持,那份淡定,那份真诚,都值得躁动的人类反思学习!
晨练,走过八宜轩,见湖边白石齿齿,荷叶田田。莲石桥东麓的褐色巨石旁站着一位老人,一位青衣白发、长辫及腰的老妇人。
从紫竹林小径上走过,我的目光顿时被吸引到老人身上,老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从站立的姿势看,筋骨强健,精神矍铄。她背对着婆娑的紫竹林,面向满湖荷花,双手合十,肃然而立。让我惊异的不单单是老人的那头白发,更是她那根从后脑勺梳下来一直达于腰际的盘花大辫子。那根辫子在青色的唐装的映衬下,十分抢眼,犹如老梅着花,愈觉生机郁勃。辫子的麻花纹络编得松松落落,自然率性,颇似陆游晚年的字,纵横随心,浓淡随笔,一副超然无羁的神气。瞬间,一种敬畏感顿时袭遍我的全身!
我和她缘于一次偶然的相遇。
那天在小街上行走,突然有人的肩膀碰到我的臂膀,我转过头一看,是一位女人,年齢大概是三十多岁,她转过头与我对视一下,但我和她都不想第一个开口说对不起,也不知道是谁的错,可能是各有隐由吧!
但有些事不是你想过就过了,很多事情是我们原先想不到的,真可说是冥冥中上天自有安排。
我刚在一间快餐店坐下,又来一男二女,其中一位女的,就是跟我臂膀相撞的那一位。男的是我的同行,虽不同单位,但早就认识。
真是“恩家路宽”,怎么又走到一起来了!
是时间的捉弄,还是空间过于狭窄?这家快餐店已坐满了人,就剩下一张桌子我一个人坐下,他们三个人本也可以同桌坐下,但那位同行老师说:“我们换个地方吧,这地方也太小了。”
他说了,我也未置可否,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
怪就怪在那位同行非要我一起去不可:“好久不见了,一起去聚聚。”碍于老相识同行的面子,只好跟着他们三位另去找一家食店。
我跟着那位和我肩膀相撞的女人后面,觉得臂膀还隐隐作疼,两人一句话没吭,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在另一家食店坐下,坐在我对面的又是“恩家”,这下子四目对视,总不能不说一句话了:“真不好意思,刚才是我的不对,是我心太急了,不小心撞到你,可我不是故意的。”我说了这话,但觉得是多余的,五岁的小孩也能这样说。
“没事,‘不打不相识’,世界这么大,能碰在一起的人,也许是先世我欠你的,提醒我偿还你的孽情。”说完还哈哈大笑。
我们几个都被她逗乐了。我问那位同行的朋友:“这位‘乐神’叫什么名字来着?”
“叫馨蕊。”
“‘馨蕊!’好听的名字,是花了多少钱买来的名字?”我也凑乐地说。
“不用钱买,是您送给我的。”她又开玩笑了,想必是要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食店老板把菜码在桌上,我和那位同行的喝了点酒,女士们吃饭,最后算账时是那位逗我的女士买单,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男人的社会,为什么让一个女子买单?但我的同行要买单,被那位女士拦住:“你的钱比我的多吗?我们比一比,你的多,你买单,我的多,理应我买单。”说罢,拿出一大叠“大红牛”,我那同行的无语了。我更不敢吭声。
吃好饭,那两位女士要回去,同行的叫我开摩托车载其中一位去车站搭车。我不好拒绝同行的“重托”,载了那位叫“馨蕊”的女客人,一路扬长直抵车站。到站一问,没有去目的地的班车了。
这下可懊恼了,两位女士执意要回去,“有心难留无心人”。我那同行的招来一辆的士,叫两位女士坐上,把两佰元钱付给司机。料不到的是,那位不服男的叫“韾蕊”的女士又横刀一喝:“这钱我来付,你们谁也别逞强。”
我又静溜溜的躲在后面,毕竟大话也不能当钱花!
送走了两位女客,我回了家,我那同行也回去了。我以为故事没有了后继,忙我自己的事。
但世间的事说有未必有,说没有未必没有。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一看,是那位同行的打来,说那两位女朋友,搭乘的的士车在半路没油搁浅了,叫我去接那两位女的,送到高速公路路口搭顺风车。
我吃了人家的饭,不好推辞,只好另叫我邻近的一位朋友和我一起,用摩托车送两位女客人去石梅高速公路路口搭顺风车。幸好我那位朋友也乐于助人,招之即来,一个人载一个“免费客人”,送到高速公路路口。
到了路口,没有顺风车,有几部拉客小汽车,其中有一个司机认识我。我好说歹说,等凑足满车位的人,他才答应把两位女客人送到目的地。
两位女客人上了车,互道告别,目送小汽车渐渐远去,直到消失,我的心也随风而去。
大约几年前的一个冬天,我刚到H城谋生,每隔一个或几个星期便回家一趟。H城离家大约有200多公里,每次往返均乘坐火车,一是比较便宜,二是安全。但多次奔波两地,疲倦孤寂,自不待言的。
一天清晨,我如往常一样,早早地起了床,来到火车站的时候,尚不到凌晨四点。天气非常冷,偌大的火车站竟没有多少人。于是,我在靠后的一排的空位上坐下,由于离开车的时间还早,我准备闭目养神一会儿。正当我似醒非醒,有些恍惚之间,忽然闻到一股清香的味道,那味令人神清气爽,使人一下子倦意全无。我睁开眼看时,发现一位女子正坐在我的旁边。她大约二十五六岁,面庞秀丽,身稍清瘦,下穿牛仔裤,纯朴自然,但透着青春的活力。此时,我已没了睡意,看时间也快到了,准备上车。
“先生,请问你到H城吗?”
“是啊!”
“我也到H城,可我这还是第一次去呢。”
“是吗,这条路我已经走多次了。”
“呵,那太好了”。
女孩一下子兴奋起来,似乎找到了理想的旅伴了。而我,二百多公里的旅途若能有这样一位女孩相伴,也不至于寂寞了。于是,我们便开始愉快地聊了起来。
有时我想,人与人之间,有所谓第一印象之说,或许是真的。第一眼她大约对我便比较信任了,而我对她也颇有好感。这也许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某种默契,抑或是所说的有缘吧。我们边聊边上了火车。火车上尚有不少空位,我们就找了一个能坐在一起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她说,她是一家私办幼儿园的老师,昨天才辞了职,准备到H城重新找工作。我说,如今找工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她似乎很有信心的样子,并说自已若真的找不到工作时,不是还有我这位大哥可以帮忙吗。我微微一笑。心想,我在H城尚不稳定,那有能力为她找工作呵,况且我与女孩刚认识的,能给她这样帮忙吗?当然,也许这只是女孩的一个调侃而已。然而,再看女孩时,她那漂亮而坦诚的脸蛋上,却又真的在求助着什么,我不禁感叹起自己的偏面来,心中也油然产生了一丝真诚。想想也是,一个女孩,辞别家人,来到陌生的城市谋生,确实不容易的,自己若有能力帮忙,为什么不可以帮她一下呢。是的,可以帮她一下的,至少可以提供点信息,让她少走点弯路。……嗯,时间过得很快。就这样,我们随意的聊着,不知不觉已到了H城。
下了火车,我们一同挤进人流并出了站。但冬天的'早晨,七点多时,东方刚露出白色,太阳还没有出来,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钻进衣襟里,叫人直打寒战。看那女孩时,她更是显得单薄,只打哆嗦。于是,我提议去车站餐厅吃此早点,我请客。她亦点头表示同意。我们很快来到餐厅,我要了一大碗排骨面,她自己点了一碗热汤及一些甜点,我们面对面地吃了起来。女孩喝着热汤,吃着甜点,一会儿脸红润起来,而我几乎有些热了,我们会心的相视一笑,气氛十分地温馨。那一刻,女孩显得尤妩媚温柔,娇美可人。我们又聊了一会儿,但由于我们所乘的公交车不同,终于到了我们分别的时候了。我把我的手机号给了她,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仅管打电话。她说,那太感谢了,并把我的手机号输入到她的手机中。她看着我,似乎还想说什么,而最终却没有说。其实,她或许也想把她的手机号给我的,只是我太马虎了,我竟然忘记要她的手机号了。心想,只要她给我打电话,我不就知道她的号了吗。
然而,过了好长时间,那女孩并没有给我打电话。我有些沉不住气了,心里竟有些焦急起来。我很想知道她的近况,虽然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但我们毕竟同是这个陌生城市里的孤雁呵,她找到工作了吗?她生活得怎样?……可是,我无法给她打电话了,因为我没有要她的手机号码,后悔已是来不及了,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祝福她。如今,又是几年过去了,她的消息更是遥遥沉寂。可是,那女孩真诚温柔的模样,时常在我的脑海里出现,她在H城里的状况究竟怎样,也时常让我惦念。再者,对我来说,还有一个最主要的,那便是虽然那次只是一个偶然的相遇,但却是我那些年寂寥漠然的奔波中,最为愉快的一次旅途了。
是呵,生活就是这样,原来一次普通的邂逅但却与之失之交臂的人,不光让你觉得那是一次是最值得美好回忆,也更是人生经历中值得怀念与反思的一次。
22岁那年,王亚行满怀着对于辉煌人生的憧憬,挥别了哺育自己成长的小镇,形只影单地闯荡陌生的上海。他期待这个名声响彻云霄的城市,可以有助自己结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以及能够开创出一番堪称伟大的基业来。
但他显然错了,且大错特错。在这个面庞陌生、声名镀金以及用无血无肉的钢筋水泥堆起的城市,所有同他有过交集的人,没谁认为他堪称优秀。他找过许多工作,毫无例外都被拦路于最初的筛选。他又遭职业介绍所以押金为名,坑过钱财。两个月一眨眼就过了,王亚行身上的行头也基本上所剩无几。迫于生计,他无奈走进了一家包吃住的餐馆,成了整日被食客吆五喝六的店员。他与自己的父亲一样壮志凌云,却都在社会的最底层苦苦挣扎。
虽说包吃住,但下午5点饭菜就已经开始塞入嘴巴,而漫漫长夜必会将你肚里本就不多的食物,一点一点灭掉。倘若整晚都不再进食,就是绝食。饥饿会令你虚弱,叫你分心而坐立不安。
还好离王亚行供职的餐馆旁边,就有一家小小的麻辣烫食店。这家店生意还挺不错,因此每次点菜之后,都得等上一段时间才能上桌。烫好后,店家会先将尼龙袋套进薄薄的纸碗中,再将烫好的食物盛入。低质的餐具让王亚行作呕,就连一次性的木筷都散发出阵阵难闻的臭味,还好没有完全盖住食物本身的美味。王亚行几乎每晚下班后,就会去那里吃点东西,青菜五毛一串,肉一元到两元不等。一次点个几元,基本上可以半饱肚子。对他这种没有什么来头而被迫抠门的人来说,也能开销得起。
进进出出的,大抵是在周围辛苦挥汗的工人,看他们粗糙、偶见破洞的衣服,还有大大咧咧的举止,便可知道他们与王亚行一样,都被现实残酷地压在社会的底层。他们微薄的月薪,无法让他们享受更高品质的生活,因此只能游走于社会的边缘,过着半人半狗的生活。
但也有例外。
可不,仲夏的一个晚上,就来了位衣着华丽、长发秀美,一看便知出自大户人家的少女。令人费解的是,以她这样的身价,不愁吃穿的主,应当到高档餐厅慵懒地享受精致美食才对,怎么走错了地方,不顾体面地拐进这家“破落”的小店?
少女选择了一个与王亚行不远的位置坐下。天使的面孔,白皙的肌肤,长裙飘飘,极为吸睛,却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当她看到了正在痴情阅读的王亚行,眼神有所停顿。
王亚行是个爱书之人,爱到可算盲目,以至忘了爱的'理由。从小时起,他就开始博览群书,并坚信“知识改变命运”这点。但由于各种复杂的因素,他没能接受高等教育,因此知识就烂到了他的骨子里。尽管如此,各种爱书以致不顾眼睛健康的习惯,还是得以幸存了下来。他喜欢手里握有书的感觉,有些人会因此很严肃地问他是不是个大学生,这点让他开心。无人知道的是,他离大学的校门,竟还差个高中三年。
他每天都会带上一本书去餐馆上班。搭公车来回时,他会翻个几页;中午休息时,他会翻个几页;在等麻辣烫上桌时,他会再翻个几页。那天他带着的是卡夫卡的得意之作《变形记》。翻开书不久,他就被吸入了那个“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的世界,变得忘情起来。
不久麻辣烫上桌了,味道还不赖。不多久工夫,饥饿的王亚行就已经将它扫荡一空。他打开桌上的面巾盒,正准备擦拭满嘴的流油时,却发现里面的纸巾已经用尽。找了邻近几桌,同样如此。这点令人扫兴。此时少女注意到了他,她看了看正面露难色的王亚行,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了一小包纸巾递向了王亚行,说:“这里有。”
王亚行有些不好意思,但拒绝又会显得不识抬举,就顺手接受了。
“谢谢!”他回应到。
王亚行将湿巾打开,满满的芬芳从里面逃逸出来,不禁使人心生醉意。
少女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王亚行手中的那本《变形记》,突然对其产生了兴趣,说:“你也喜欢卡夫卡的作品?我也很喜欢耶!”
“那是当然”,王亚行答道:“光是作者在世界文坛上备受推崇的大师地位,就已经将我深深吸引,使我忍不住想要从其作品一探究竟。卡夫卡勇于将人类身上最难以启齿的劣根直白表述,这点很让我钦佩。”
少女叹了一声气:“不幸的是,像他这样富有才华的作家,却早早地英年早逝了。”
王亚行表示赞同:“是挺可惜的,本来他可以创作出更多优秀的作品,他的人生,也本可以更多的发光发热。可惜生命之烛才烧到一半,就被浇灭而无法再燃。而他之所以走向自弃,与他自身性格上的弱点密不可分。”
少女点了点头,说:“卡夫卡一生都没有结过婚,足见他的孤僻到了多么厉害的程度。”
王亚行突然对女孩产生了兴趣,便对她说:“我是一个爱书的人,看你也是一样。能否留下你的手机号码,也许我们以后能够在一起读书,同享书籍带给我们的欢乐。”
出乎王亚行意料之外的,少女当即爽快地答应了。
“有空打我手机,有事先走了,改日见!”少女最后面带温柔地说。
“好的,有空再见。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少女往门外走时,又回过头来朝王亚行挥了挥手,从她轻盈的步态,可以看出她此刻的心情愉悦。很快,少女亭亭玉立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迷漫的大街上。
一
邂逅在一场冬雪中,落入眉眼的笑,
徐徐 从心界中点开尘封的缘,
江城本无雪,是孤竹 清婉了洞庭的韵,
叶语沙沙,倩影绰绰, 与轻风和鸣
月光下咏颂密咒,掘藏百草屋下掩埋的 预言,
分解冬云写在清霜上的迷惑……
二
还是跌伽在一朵墨香中 ,看花开次第,
分割善良和邪恶的弯刀,不在空行母的手里 ,
炽烈的火焰焚烧了,积郁魂灵上的染污,
木棉袈裟,是转轮娑婆世界的另一个道场,
无明的心在心内求法,五毒的业在心外鼎沸,
颅器中煮着的血肉,被一种叫相应的力量转趋为乳白色的甘露。
三
执念是一柄双仞的莫邪,刺伤了思欲的'同时,也轻毁了自己的快乐,
心上,筑建了海市蜃楼,我在虚幻的影像中做着不肯醒来的南柯一梦,
别用薄凉的音声,呼唤我的名字 ,好吗?
在风中,有我折叠的纸风车,旋转着我对生活的一腔热望,
蛰伏的寂寞,夜夜吹奏空了(liao) 的曲子 ,
我却做不到觉醒中的一目了然 ……
四
晦涩的眼眸,望穿秋水,求一段真诚的永驻 ,
让无奈的命运,在心无力的时候 ,刮起月上千风,
或许对着星子该许下一个夙愿,
为陌。离的哀伤,存封一缕风的记忆 ,
拈起情感的丝线 ,绕指柔,
在一个人的时光中看花开,听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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