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真善美的诗歌

关于真善美的诗歌,第1张

关于真善美的诗歌:

1、《真善美》现代水灵逸影

在迷恋中挣扎,每一秒都是撕心裂肺 

尘世又有几人邂逅,知其之美 

在过往里囚禁 ,每一夜都会魂飞魄散 

暖情脉脉,世间又有谁懂 

明其之真,在荆棘上徘徊 

每一次都能泪尽血干,任其视而不见 

人间又谁心甘情愿地犯傻 

2、《真善美》现代彭玉玲

我不喜欢这个世界的假丑恶

我喜欢这个世界的真善美

如果真有万能的上帝

愿上帝惩罚假丑恶

并且赏赐真善美

人类才有希望

3、《真善美狮吼》现代 释圣静

吹暖春的温馨,响大千尽法螺。

学竹虚心高洁,树松柏寿长青。

处世事于有无,吼真美善狮玲。

4、《走在通往真善美的路上》现代陈国生

我是一个执着的人,性格使然

认准的事,谁也别想动摇我的初衷

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怎么讲呢?举例说明吧

本人是个实在人,是个较真的人

还是个开明的人

了解我的人都清楚我的为人

不用多作解释

但是千千万万不熟悉的陌生人呢

如何才能相信我

这样吧一一请看我的文章

这两年我涂鸦了大量称作"作品"的文字

或者同我对话交流一段时间

你就会发现

哦!原来歌声先生是这样的性格

或者"看不出来呀!你蛮不错嘛!"

对的。我是不错!本人现在特别自信

甚至有点自信到了爆棚的地步

缘何如此?答案很简单

因为我正走在通往真善美的路上

一直这样

我深深知道

通往真善美的路呀

那是一条羊肠小道

一般人根本不屑一顾,不愿走

道理同样不言自明

大多数人觉得看不到希望

前途渺茫且路上充满冷嘲热讽

打击报复以及落井下石等等许多意外

走这条路的人往往被认为

是傻瓜,呆子,蠢人,痴人

因而不被世人看好

我恰恰反其道而行之,喜欢剑走偏锋

也许是家庭出身贫寒之故

或者是由于传统教育之故

又或者成长环境工作环境所致

再或者性情天生固执偏激所致

综合到一起了

才形成了今天不同寻常的我

我庆幸,我自豪,我高兴,我满足

这条小路,虽然充满坎坷艰辛

毕竟被顽强而任性,勇敢而强大的自己

挺过来了,杀出了一条血路

万里长征总算走完了第一步

向着明天,向着希望,向着梦想,继续前进

我比谁都懂,别无选择

文学才是我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5、《真善美》现代王立功

是谁

曾使他朝思暮想神痴心醉

是谁

曾使他夜不能寐

是谁

给他源源不尽的甘露法水

是谁

让他甘愿终生追随

是谁

让他暗暗发誓九死而不悔

是她,是她,宇宙的真理,世界的真善美!

从古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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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雨果(Victor Hugo,1802年2月26日—1885年5月22日)

法国浪漫主义作家的代表人物,是19世纪前期积极浪漫主义文学运动的领袖,法国文学史上卓越的资产阶级民主作家。 雨果几乎经历了19世纪法国的所有重大事变。一生写过多部诗歌、小说、剧本、各种散文和文艺评论及政论文章,是法国有影响的人物。

生平

雨果出生于法国东部紧挨瑞士的杜省贝桑松,他的父亲是拿破仑手下的一位将军,儿时的雨果随父在西班牙驻军,10岁回巴黎上学,中学毕业入法学院学习,但他的兴趣在于写作,15岁时在法兰西学院的诗歌竞赛会得奖,17岁在“百花诗赛”得第一名,20岁出版诗集《颂诗集》,因歌颂波旁王朝复辟,获路易十八赏赐,以后写了大量异国情调的诗歌。以后他对波旁王朝和七月王朝都感到失望,成为共和主义者,他还写过许多诗剧和剧本,几部具有鲜明特色并贯彻其主张的小说。

1841年被选为法兰西学院院士,1845年任上院议员,1848年二月革命后,任共和国议会代表,1851年拿破仑三世称帝,雨果奋起反对而被迫流亡国外,流亡期间写下一部政治讽刺诗《惩罚集》,每章配有拿破仑三世的一则施政纲领条文,并加以讽刺,还用拿破仑一世的功绩和拿破仑三世的耻辱对比。

1870年法国不流血革命推翻拿破仑三世后,雨果返回巴黎。雨果一生著作等身,几乎涉及文学所有领域,评论家认为,他的创作思想和现代思想最为接近,他死后法国举国志哀,被安葬在聚集法国名人纪念牌的“先贤祠”。

雨果最为法国人津津乐道的浪漫事迹是:他于30岁时邂逅26岁的女演员朱丽叶·德鲁埃,并堕入爱河,以后不管他们在一起或分开,雨果每天都要给她写一封情书,直到她75岁去世,将近50年来从未间断,写了将近两万封信。

[编辑] 剧本

《克伦威尔》,1827年发表的韵文剧本。剧本的“序言”被认为是法国浪漫主义戏剧运动的宣言,是雨果极为重要的文艺论著。

《爱尔那尼》(爱格尼),1830年,它的首演是法国浪漫主义对古典主义彻底胜利的标志。

[编辑] 小说

《巴黎圣母院》 1831年,是雨果著名的小说,浪漫主义小说的代表。小说中的两个人物,卡西莫多和副主教孚罗洛是一对比,前者外貌丑陋,但心地纯洁善良。后者道貌岸然。女主人公艾丝蒙则是美的化身。

《笑面人》发表于1869年 小说有着和巴黎圣母院一样的美丑对比。主人公格温普兰出生贵族,但因宫廷内的勾心斗角,小时候被毁容。后来被民间艺人“熊”(或音译“乌苏斯”)收养。所以说,格温普兰是人民的儿子。后来小说峰回路转,格温普兰命运大起大落,可是因为爱人“女神”(音译“蒂”)的病逝,彻底绝望,投河而去。《笑面人》的创作标志着作者向现实主义迈出了一大步。

《海上劳工》

《悲惨世界》历时三十余年,从1828年起构思,到1845年动笔创作,直至1861年雨果才终于写完全书。是最能反映雨果文学手法,思想观念的文学巨著。在小说中,雨果描述了下层人民的深重苦难。并且通过主人公尚万强的遭遇,表达了雨果悲天悯人的思想。

《九三年》 是雨果最后一部小说。小说的两个对立人物,革命派郭文和保皇派郎特纳克侯爵是雨果的又一善恶对比。郭文在捕获郎特纳克侯爵之后,因念郎特纳克侯爵救了三个孩子,竟不惜把自己送上断头台,而放走了敌人头子。这种安排,最能体现雨果对慈悲为怀,对纯洁良心的信仰。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Charles Pierre Baudelaire,1821年4月9日—1867年8月31日)

法国最伟大诗人之一,象征派诗歌先驱,现代派的奠基人,以诗集《恶之花》(Les fleurs du mal)留名后世。

生平简介

夏尔·波德莱尔生于巴黎,是弗朗索瓦·波德莱尔晚年与第二任妻子唯一的孩子,弗朗索瓦早年服务于神职,后来在参议院任职,他在诗歌和绘画方面颇有才能,其在波德莱尔幼年时代就给予了他良好的艺术熏陶。波德莱尔六岁那年,父亲弗朗索瓦去世,次年,母亲改嫁。七月革命,法王复辟后,波德莱尔的继父上校奥皮克调职至里昂,波德莱尔进入当地的一所私立学校学习,其十五岁时转入巴黎路易大王中学(Lycée Louis-le-Grand)学习。在这个时期,波德莱尔开始显示出其在诗歌等方面的才能,但他的诗作却不为导师所认同,得到的评价是在这些诗作中显示了一些不属于他年龄的堕落品质。1839年,由于波德莱尔坚持庇护一名同学而被学校开除。

1840年,十九岁的波德莱尔自由的生活在拉丁区,结识文学界的朋友,为一家报纸供稿。次年,被其放荡的生活惹怒的奥皮克将继子送去一艘前往印度的船上,并希望艰苦的航行能够改造波德莱尔。1842年2月,波德莱尔于航行的中途乘坐另一艘船返回巴黎,这次通往东方的旅程令波德莱尔产生无数的幻想,并成为其后来一些作品的创作源泉。4月,波德莱尔继承了先父的遗产,开始随心所欲的奢侈生活。所有的琼浆佳肴、华服美女以及鸦片迷药在波德莱尔的诗歌中画出了一抹奇异的苍白的色彩。

1843年,波德莱尔开始写作后来收录在《恶之花》中部分的诗歌。由于他不节制的挥霍,他的家人于1844年指定了一名监护人管理波德莱尔的财产,按月拨给他200法郎。次年,波德莱尔企图自杀。1846年,波德莱尔创作了大量的作品,其中包括诗歌、小说、文论和翻译,其中大部分的诗歌于1857年首次结集为《恶之花》出版。令波德莱尔最初闻名于巴黎文坛的并不是他的诗歌,而是他的文学评论:《一八四五年的沙龙》和《一八四六年的沙龙》。1848年,法国巴黎工人学生及市民革命推翻了七月王朝,波德莱尔在期间十分积极,并与朋友一起创办了一份革命刊物,但是这份刊物仅维持了两天,6月23日,波德莱尔参与了六月起义的巷战。在波德莱尔的一生中,对他影响最深的作家是爱伦·坡,自1848年7月一直到其逝世的十七年间,波德莱尔坚持翻译坡的作品。

《恶之花》出版后不久,因为“有伤风化”(outrage aux bonnes mœurs)的罪名,法庭处以波德莱尔三百法郎的罚款,并勒令从诗集中删除六首主要的诗,当时的法国文坛对此事件的看法一分为二,只有少部分人站在波德莱尔一边,伟大文豪雨果写信给波德莱尔赞扬《恶之花》。1861年,《恶之花》再版,除去那6首诗外,并加入新诗35首。同年12月,波德莱尔被提名为法兰西院士候选人,波德莱尔于次年2月拒绝。

1862年,诗人首次发病,三年后病情恶化,1866年在比利时参观教堂时突然出现失语症及半身不遂等症状,回巴黎后住进迪瓦尔博士的疗养院,翌年病逝,

享年46岁。

作品简析

艺术的最终目的是创造美,然而美的定义千差万别,波德莱尔认为,美不应该受到束缚,善并不等于美,美同样存在于恶与丑之中。两个世纪前,当波德莱尔将自己所创造的美展现给世人的时候,评论界惊恐的称呼他为“恶魔诗人”。当时正处于浪漫主义末期,一些公认的主题在创作上已显疲乏,大多数诗人在那块拥挤的土地上死守阵地,鲜有大胆创新者出现,而在众人之外坚持培育那朵“恶之花”的波德莱尔不外乎是那个时代的革命者。

1821年 夏尔·波德莱尔生于巴黎高叶街十五号

1827年 波德莱尔的父亲让—弗朗索瓦·波德莱尔去世

1828年 母亲再婚,改嫁欧比克上校

1831年 欧比克调至里昂驻防,全家随同前往。波德莱尔入德洛姆寄宿学校

1832年 进里昂皇家中学

1836年 欧比克调回巴黎,波德莱尔进路易大帝中学就读。开始阅读夏多布里昂和圣伯夫

1837年 在中学优等生会考中获拉丁诗二等奖

1838年 去比利牛斯山旅行,初写田园诗

1839年 被路易大帝中学开除。通过中学毕业会考

1840年 入勒韦克·巴伊寄宿学校。开始游手好闲,与继父闹翻

1841年 被迫远游,从波尔多出发,前往加尔各答

1842年 回巴黎,继承先父遗产。迁居圣·路易岛,开始与圣伯夫、戈蒂耶、雨果及女演 员 让娜·杜瓦尔交往。写出《恶之花》中的二十多首诗

1843年 经济拮据。吸大麻。《恶之花》中的许多诗写于此时

1844年 被指定监护人管理其财产,挥霍无度

1845年 二度企图自杀。出版《1845年的沙龙》。开始翻译爱伦·坡的作品

1846年 出版《1846年的沙龙》

1847年 结识玛丽·杜布伦,发表小说《拉·芳法罗》

1848年 参加革命团体。翻译爱伦·坡的《磁性启示》

1849年 对革命感到失望,躲到第戎数月

1851年 发表《酒与印度大麻》,以《冥府》为总题发表十一首诗,后收入《恶之花》。控诉雾月政变,放弃所有政治活动

1852年 发表《爱伦·坡的生平与著作》。首次寄诗给萨巴蒂埃夫人

1855年 在《两世界评论》杂志以《恶之花》为题发表十八首诗

1857年 《恶之花》初版,惹官司。与萨巴蒂埃断交

1858年 回母亲身边居住,经济困难

1859年 出版《1859年的沙龙》,精神日益不安

1860年 出版《人造天堂》

1861年 再次企图自杀。《恶之花》重版。提名为法兰西学士院院士候选人。写《赤裸的心》

1862年 退出侯选,健康不佳

1863年《小散文诗》初版

1864年 以《巴黎的忧郁》为题发表五首新写的散文诗。前往比利时。出版和赚钱计划落空。写《比利时讽刺集》

1865年 写《赤裸的心》。写《可怜的比利时》。病情恶化,回巴黎

1866年 出版散诗集《漂流物》。参观比利时圣·卢教堂时突然跌倒。失语,半身不遂,送疗养院

1867年 去世。《恶之花》三版

《恶之花》分为“忧郁与理想”、“巴黎即景”、“酒”、“恶之花”、“叛逆”和“死亡”六部分,其中“忧郁与理想”分量最重,占了全书的三分之二。在这一部分里,诗人耐心而无情地描写和剖析自己的双重灵魂,表现出自己为摆脱精神与肉体的双重痛苦所作的努力。它追求美和纯洁,试图在美的世界里实现自己的理想,但美就象一个冰冷的雕像,可望而不可及;他寻求爱,但一再受到爱情的欺骗;他向天使祈求欢乐、青春和幸福,企图从烟草和音乐中得到安慰,但阴森丑恶的幻象和纠缠人心的愁苦始终笼罩着他,使他的痛苦有增无减。

诗人用一个英文单词“SPLEEN”来表达自己精神上的这种痛苦,并希望通过出走、远游来结束心灵的磨难和精神上的搏斗。于是,他把目光从内心世界转向了外部的物质世界,转向了他所居住和生活的巴黎。他在巴黎街头的所见所闻构成了第二部分“巴黎即景”的内容。“巴黎即景”是一幅赤裸裸的工业社会大都市的写真画,在这一部分里,忧郁和理想的斗争让位于邪恶与善良的斗争。诗人眼里的巴黎是一个充满敌意和丑恶的人间地狱;受人欺凌的乞丐、孤独无援的老人、麻木沉默的盲人、丑陋老迈的娼妓、苟延残喘的病人以及赌徒、小偷和僵尸等,强大的恶势力压得仅有的一点善良抬不起头来。诗人在精神世界和物质世界里都找不到安慰,只好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刺激自己的幻觉,建造一个“人造天堂”。他在飘飘欲仙的幻觉中仿佛看到捡破烂的人陶醉在自己的光辉之中,魔鬼化装成美女前来诱惑,风尘女子暗送秋波,情侣们手端着酒杯……他尽情地驰骋在对失落园的梦想。然而,醉意中的幻境毕竟是靠不住的,酒醒之后,他便从人造的天堂回到现实的地狱。那是一个充满罪恶的地方,却又盛开着鲜花。

这种恶之花究竟是什么呢?对诗人来说,它首先意味着女人。这些女人时而以“黑色维纳斯”的面目出现,时而以蓝眼女人的面目出现,有时又化身为圣母和天使。这些面孔使我们想起在波德莱尔生活中起过重要作用的三个女人。一个是让娜·杜瓦尔,这是个任性而多病的女孩,具有一种异国请调,颇得诗人的欢心。她于1842年于诗人相遇,此后两人相爱多年;另一个是玛丽·杜布伦,这个蓝眼的妇人邪恶而清高,曾给诗人带来过极微妙的欢娱,但她对诗人不忠,后成为诗人的情妇;最后是阿波罗妮·萨巴蒂埃,她有着雅典的美和天使般的轮廓,诗人暗恋着她,默默地赞扬她。三个女人在诗人的生活中扮演着三种不同的角色。她们或代表母爱和兄妹之情,或以理想中情人的面目出现,可惜没有一个是可以给他以安慰的妻子。她们是诗人灵与肉的君主,或把爱情强加给诗人,或拒绝诗人的爱情。她们不但没有给这颗被撕裂的灵魂以抚慰,反而加剧了分裂的痛苦,因为她们表里不一,温柔的背后是暴力,微笑后面是背叛。诗人心寒了,他在这充满变态的性爱和邪恶的肉欲中挣扎,并开始奋起反抗。他责问上帝,歌颂撒旦,支持该隐的子孙升上天堂,要“把上帝扔到地上来”。他像个被流放的王子,要和反叛的天使重归天庭。他向往那“陌生”和“未知”之处,把死亡当作是最后的挑战和唯一的希望,当作是自然强加给人们的必然命运,是温馨的天堂和永恒的作品。穷人、恋人和艺术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人生最后之旅的奇迹上,穷人在死亡中结束了自己的苦难,得到了安身之所;恋人在死亡中得到了忠诚而纯洁的爱;艺术家从死亡中获得了灵感,得到了永远的解脱。诗人最后以一首长达一百四十六行的《旅行》回顾和总结了自己的人生探索,结束了全诗。

《恶之花》的主题是恶及围绕着恶所展开的善恶关系。恶指的不但是邪恶,而且还有忧郁、痛苦和病态之意,花则可以理解为善与美。波德莱尔破除了千百年来的善恶观,以独特的视角来观察恶,认为恶具有双重性,它既有邪恶的一面,又散发着一种特殊的美。它一方面腐蚀和侵害人类,另一方面又充满了挑战和反抗精神,激励人们与自身的懒惰和社会的不公作斗争,所以波德莱尔对恶既痛恨又赞美,既恐惧又向往。他生活在恶中,但又力图不让恶所吞噬,而是用批评的眼光正视恶、剖析恶。如果说它是病态之花,邪恶的花,那是说它所生长的环境是病态的、邪恶的。波德莱尔从基督教的“原罪”说出发,认为“一切美的、高贵的东西都是人谋的结果”,“善始终是人为的产物”,所以要得到真正的善,只能通过自身的努力从恶中去挖掘。采撷恶之花就是在恶中挖掘希望,从恶中引出道德的教训来。

波德莱尔的这一思想观点与他所处的社会环境是密切相关的。他在生活中看到的满是丑恶,他痛恨当局,与传统的道德观念格格不入,支持一向被认为是“恶”之化身的撒旦,为该隐及其后裔的遭遇鸣冤叫屈,对贫穷潦倒的沉沦者和不幸者表示同情,并致力于从他们身上发掘出美来。

《恶之花》系统而有序地刻画了一个诗人探索人生的心理历程。诗中的主人公是个生活无着落的青年。他孤傲而清高,不愿意同这个肮脏的社会同流合污,所以在这个社会里处处受到排挤和打击。他宛如一个被贬下凡的天使,在尘世中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他本是搏击长空的信天翁,却落在船上任人欺凌;他本是“美丽的湖上”一只天鹅,却被关在狭小的樊笼里失去了自由;他追求美,可美却远离他;他追求爱情,却被爱情伤透了心。厌倦和忧郁死死地纠缠着这个骚动不安的灵魂。他被一股力量所压倒,他想反抗,却又力不从心;顺从这个社会他又于心不甘。现实对他充满了敌意,未来又是虚无缥缈。他只能沉浸在对往昔的回忆之中。丑恶的现实、陌生的未来和辉煌的往昔同时在折磨着诗人。他不知如何摆脱。他感到深深的悲哀。

《恶之花》是一部具有历史性和时代性的作品,它反映了复杂的人生和纷繁的世事。社会的动乱、政权的更迭、财富的增长、人民的苦难以及社会风气、城市文明都在诗中得到了反映。但是诗人并不是客观、机械地反映现实,而是用象征、隐喻的手法,通过自己的主观想象和幻化,把它们折射出来。波德莱尔超越了巴尔扎克的时代性,致力于追求一种现代性。这种现代性是区别于现实性和时代性的东西,带有史诗的性质。

作为一个诗人,波德莱尔真实地度过了他充满矛盾和斗争的一生。幸福与悲哀、成功与失败、热情与冷漠、强大与软弱在他身上汇成了一部交响曲,使其遍尝了人生的五味,感受到了生命的真谛。他对家庭对社会的仇恨,他在生活中的孤独,他在情感上的不幸和肉体上的痛苦使他消沉和堕落。然而,波德莱尔具有非凡的意志,惊人的洞察力和判断力,他集人类的智慧和超凡的灵光于一体,顽强而勇敢地面对命运的挑战,并把内心的这种善与恶、美与丑的大搏斗、大较量用完美的形式表达出来,开辟了一条属于他自己的独特道路,揭开了一个新的文学时代。他既是古典主义的最后一位诗人,又是现代主义的第一位诗人。正因为如此,兰波称波德莱尔是“第一个慧眼者,是诗人之王,一个真正的上帝”

十九世纪四十年代

1842年,波德莱尔在前往印度的旅程中途落船返回法国巴黎,之后的四年中,他创作了大量的诗歌,其中有一部分后来收录进他最著名的诗集《恶之花》中。这个时期诗人的创作仍不稳定,太多的幻象在他的脑海中闪现,像四处滚落的水珠仍未汇聚成流。1848年至1851年,诗人投入了巨大的热情在革命与起义中,从现有的资料记载中不难看出,波德莱尔在政治方面十分稚嫩。

十九世纪五十年代

1847年,波德莱尔初识爱伦·坡的作品,坡的一些创作理念对于他的影响很深

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是十几年前从在省教委工作的亲属处。亲属介绍说她是北戴河的副区长。亲属关照我说,你刚调到北戴河,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找她,提我就行,她人好,很热心的。

我没有打扰过她,也没见过她。说没见过不太合适,在电视台的新闻画面上闪过她的身影和台前的名字时,看到过:啊,是她。

第一次读她的文章,是前年。朋友送我一本《话说山海关》,她参与编写并作序言。序言写的文采飞扬,特有感染力。她这么写道:

“在我心中:山海关是古老的,也是年轻的;山海关是‘陈旧’的,更是‘崭新’的;山海关是古朴的,也是典雅的;山海关是阳刚的,更是柔情的。山海关是感知的,也是理性的;山海关是神秘的,更是本色的。说不完道不尽的山海关,走进她就走进了历史长河,走进了文学殿堂;走进她就走进了父亲的胸襟,走进了母亲的怀抱;走进她就走进了道法自然,走进了天人合一。”

……

“……历经千年历史长河的漫长岁月,山海关汇集了大江南北、关内关外多种文化和风俗。她有那么多的荣耀:长城之首,天下第一;她有那么多的屈辱:八国联侵,倭寇蹂躏;她有那么多的自豪:榆关抗战,长城御敌;她有那么多依恋:江山多娇,名人辈出。山海关,这个震撼世界的名字,正越来越紧密地与中华文明融汇在一起。她的魅力,她的精神,她的伟力,她的深邃,使人真切的感悟到,不了解山海关,了解中国近千年历史就有了一种缺憾。”

这篇序言,文思缜密,语言精练,排比运用的气势如虹,情感抒发的淋漓尽致。读来感人肺腑荡气回肠又回味出满口余香啊。可是心里浮起过一点疑问:她整天的行政工作那么重,那么忙,还能静下心来写文章吗?

第一次听她的讲话,是在市妇联的孙雪莲主席倡导组织成立召开的“秦皇岛天女木兰女子文学沙龙”的会上。她和雪莲主席坐在我的对面,得以较近距离的观察:中等身材,纤浓适中。那天,她穿件素色短袖衫,自来卷(我想象的)的长发看似随意又很讲究得扎成马尾。瓜子脸,肤色白净,眉目清秀,带一个白边的眼镜。额头稍宽,颇显智慧和冷峻,但几缕弯曲的额发,自然俏皮地缓和那份冷峻,还让这张面庞多了明亮和妩媚。

主持人就沙龙成立的目的、意义和设想讲完,雪莲主席请她讲讲,她的话便进入我的耳中:

“雪莲主席和妇联的同志们,倡导组织成立的这个‘天女木兰女子文学沙龙’,是做了一件大好事。文学和女子,从来就是个美丽的话题。咱们中国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当代,都出现许多女诗人,女作家,在写作上是巾帼不让须眉的。”

“我在大学时,正赶上改革开放带来的文学春天,读了许多中外名著,也读了许多刚在文坛崭露头角的女作家的作品,印象深。像张抗抗的《夏》,张洁的《爱是不能忘记的》《沉重的翅膀》《拾麦穗》,谌容的《人到中年》,舒婷的《致橡树》……”

听着她如数家珍般的追溯和述说,我不由的坐直腰身,心里如微风掠过的湖面一般,荡起阵阵涟漪:啊,她也读过这些小说?张抗抗的《夏》发表在一九八零年第五期《人民文学》上;张洁的小说散文我通吃,她的《拾麦穗》我读过无数遍,特喜欢那个想要嫁给卖灶糖的老汉好能吃灶糖的小女孩;谌容的《人到中年》,当年我是从《小说月报》上读到的,当时就把陆文婷的丈夫傅家杰在她耳边念得裴多菲的诗“我愿是一条激流”背下来了。舒婷、北岛、顾城是我们那代人的喜爱的诗人……

这些耳熟能详的作品,她也喜欢。顿时觉得在心理上与她的距离近了。而且她列出的都是女作家的作品,她的话蕴意很深啊,是在鼓励我们,鼓励“天女木兰女子文学沙龙”的姐妹们不要辜负了“天女木兰花”的名字,写出像“天女木兰花”般清丽典雅的'文章呐。

再次邂逅,是七月份,在北戴河东山外交宾馆举办的“夏都巡礼—全国散文名家北戴河创作营”的开幕式上。这是中国散文协会和秦皇岛市委宣传部举办的活动,邀请海内外著名散文作家来采风。她出席开幕式并在讲话中说:秦皇岛有感人心魄的历史文化,有浪漫迷人的自然生态,有潜力无限的发展前景,是一个能激发大家创作灵感的地方。希望散文名家们用敏锐的眼光,理性地思考和妙笔生花的才能,在北戴河多走走,多看看,为秦皇岛为北戴河留下传世之作。

语言不多,语势流畅,语速不疾不徐,娓娓道来,蕴含丰富。

前几天,在灯光旖旎音乐低回的酒吧,她和雪莲主席再次来到天女木兰女子文学沙龙的姐妹们中间,和大家一起点评作品一起谈文学。她谈到从中共几届大会上关于文化建设的不同提法感受到高层的重视;谈到文化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所形成的凝聚力的重要;谈到文化产业带来的经济效益和对人的价值观的影响等等,都是善于思考关心国情的人们极为关注的话题。

她说:作为泱泱大国,我们应该建立文化上的自强自信。我市的文化产业正在蓬勃发展,但还有很大的差距。希望姐妹们用思考和学习增加生活的密度,通过写作和创新增加生活的长度,用智慧和品相增加生活的厚度,用女性的细腻记录对生活的感悟、认识和沉淀,在量的基础上实现质的飞跃,创造出优秀的作品……

……

这一刻,我知道了,这是一个非常有文采的女子,阅读丰富,知识面广,记忆力强,还有极佳的口才。是深厚的文学文化底蕴支撑着她能出口成章,而且文辞优美,逻辑缜密,富于感召力。

我知道了,她有能力写出漂亮的文章。虽然工作又忙又重,但心中涌动的激情与难以遏制的文思,像春阳下的花蕾,在静夜台灯下的稿纸上,在WORD版式上悄然绽放得花团锦簇。

我知道了,她和雪莲主席一样,都有水晶般晶莹的心,都有玫瑰般浓烈的情,都有金子样可贵的才华。为了推动城市的文化文明建设发展,为了鼓励姐妹们的创作热情,为了自己钟爱的事业,全力以赴,倾情投入。

回到家,我打长途电话给在外地的爱人,复述她的讲话的内容,讲述对她的印象以及听到她讲话的感想,喋喋不休,绵绵不绝。爱人戏谑道:你简直成了她的粉丝了!

对,是粉丝,是才华出众的她的崇拜者。我与她不相识。最近的一次距离,是二零零八年在北戴河奥运公园迎接奥运圣火的仪式上,她站在临时搭就的主席台边,主持人在介绍她说:……请秦皇岛市委宣传部部长时晓峰主持……时,我正从她身边约半米远的地方走过。

萧军

《情深深雨濛濛》中何书桓曾说:“我不是天底下唯一一个为两个女人动心的男人吧!”

而著名作家萧军也有一句与之对应的话:“我不过是在一些特殊时间里,遇到一些可以产生特殊情感的人罢了。”

所以,何书桓可以在依萍与如萍之间左右摇摆、优柔寡断,萧军比之更甚,他在5个女人之间横跳。

与之不同的是,萧军更加“果断”。

他在奔向另一个女人的怀抱时,不仅毫无留恋地将他之前的女人抛之脑后, 甚至还要再回踩一脚。

萧军

幼时

萧军对女人的“不信任”和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在他童年期已初见雏形。

父亲脾气暴躁,有暴力倾向,时常殴打萧军母亲,那个柔弱的女子只会默默忍受一切,身上时常被打得遍体鳞伤。

后来,对未来无望的女人断然吃下毒药,抛弃了才6个月大的萧军。

而那个逼死妻子的男人,转眼又娶了才15岁的少女。

继母性情柔弱、温顺懂事,默默忍受丈夫施与自己身上的拳头,对于这个前头娘子留下的孩子,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因此,萧军从小到大就是成长于一个父亲不慈、母亲缺席的环境中,整日看的都是父亲的怒吼与暴力,以及继母蜷缩着哭泣的身影。

萧军

许是如此,才造成他对爱情的不信任,以及轻视婚姻的心理,他厌烦那些单纯、柔弱的女子,认为与这种心里脆弱的人在一起生活没有幸福。

他又不自觉地追随那些女子的倩影,认为自己理应成为他们的挡风石,并为她们着迷、痴狂,还拿出婚姻作为追逐的筹码。

发妻

1922年,15岁的萧军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求下,与距离他家只有8里路的许家女儿许淑凡结为夫妻。

许淑凡家境富足,颇得父亲宠爱,才16岁的她,面若皎月,鼻梁高挺,配上一双温润似会说话的眼睛,整个人贤惠又端正。

这一对小夫妻初期是有一段时间的蜜里调油、卿卿我我,只是随着假期过去,萧军告别父母与妻子,前往长春求学。

没两年,他又去了吉林军营,做了一个骑兵。

而许淑凡则留在家乡,陪着萧军姑婆、奶婆,操持家务,照顾老人。

逢年过节,萧军便从军营回来与妻子团聚,他教许淑凡读书识字,许淑凡又反过来照应丈夫的生活起居。

两人颇有夫妻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之感。

1930年下半年,萧军在军营中的职位上涨,成为东北军宪兵教练处的少尉助教。

生活趋渐稳定,他便把留在家乡中的妻子接来,还送她去学校读书。

萧军

相伴8年,男子在外打拼,女子则立在丈夫身后,做他的后盾,虽则在孩子上有遗憾(一个三岁夭折,一个流产),但他们之间感情仍是说不上坏。

正是这时,夫妻间平静的表象被战争所划破。

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日军向东北发动袭击,而萧军,正在沈阳。

在向长官申请抗击日军无果之后,萧军并两个身份为中共地下党员的好友四处奔走,组织一切可联合的力量抗战,均以失败告终。

萧军仍未放弃,他又跑去了有东北驻军的舒兰区域,在这里却被叛徒告发,险些被困。

无奈之下,他只能撤出舒兰,继续向下一个区域行进。

在这期间,许淑凡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从未见过凶险的女子,始终跟在萧军身后来回奔波。

萧军

在来到哈尔滨后,这个整日胆战心惊的女子终是 受不了了 ,她堵在大门处,哭求萧军不要再出去,就他们夫妻两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好吗。

在多次劝阻未果后,一时气急的许淑凡甚至放了狠话:“你要是再出去乱闯,我就告发你有枪。”

就是这一句话,成为了这对夫妻之间再难缝合的裂痕。

无论有心无心,许淑凡的这句话仍是让萧军警觉起来。

这次许淑凡可以气急威胁他,很难确保她以后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而萧军正在进行的秘密抗日活动更是不能传出一点风声。

萧军与文人志士

他不给许淑凡辩解的机会,就强硬着要把她送回老家去,这时,许淑凡正怀着萧军的第三个孩子。

混乱的局势,拥堵烦杂的逃难者,哭泣麻木的面孔,深深映照在萧军与许淑凡的心中。

还未到家乡,萧军就把她放在半路一个亲戚家中,然后匆匆离去。

没多久,许淑凡在别人家中,生下了他们的最后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仍是未能长成, 才一个月,就因病夭折了。

此后多年,这个曾相伴数十年的夫妻,长久分离,一个奔走在抗日前线,一个则辗转回了家,行以前的操持家务、照顾老人之事。

这个天真的女子,痴痴等在家中,她以为一切还和以前一样,萧军会抽空回家,与她谈心论事,情感依旧。

萧军、萧红

直到她收到一封“离婚”书。

许淑凡对萧军行动的反对态度,让萧军警觉,也让他心中涌现出一股孤独和落寞。

他想起来自己小时候,母亲面对暴力只会用终结生命来逃避,继母则只会默默忍受一切,她们消极避世、自怨自艾的态度让他不喜。

娶了妻子后,他观望她贤淑、大方的模样,欣喜以为这会是自己爱的人,他教她读书习字,与她说自己的抱负。

直到听到那一番威胁。

所以在女人的眼中只有情情爱爱吗?

萧军的心中,顿时生出一种索然无味。

他索性提笔,给远在家乡的妻子写了一封信。

“彼天下之大,军阀混战,蛮夷入侵,吾等当自强不息为国出力,你不必等待,可自行安排以后生活。”

萧军、萧红

许淑凡收起信纸,抹抹眼泪,装作毫无异状的模样,继续自己的侍奉公婆举措。

岂料,没多久,许淑凡又收到一个署名为“萧红”的女子寄来的信。

写信女子称呼她为“姐姐”,她劝许淑凡:

“现在社会提倡男女平等,婚姻自主,你不必再等下去了,最好还是改嫁,不要把黑头发时该做的事情,留到白头发时再做,那就不好了。”

许淑凡这才知道,萧军已经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即使如此,她仍是没有听这两人的轮番劝慰,在她看来,只要萧军没有给休书,她依旧是萧军名义上的妻子。

萧军

她固执停留在萧军父母家中,做以往习惯的事情,只是萧军父亲早已破产,家中穷困,许淑凡不得不时常找娘家和亲友接济。

就这样磕磕绊绊过了7年,因为生活实在难以为继,又因为萧军的音信全无,许淑凡不得不在亲友们的劝诫下改嫁到了本地一个农户家中。

至此,萧军的第一个女人,算是彻底与他割裂了关系。

救赎

远在他乡的萧军,早在送走妻子的翌年,就遇到了另一个女人。

1932年,萧军供职的《国际协报》副刊主编裴馨园收到一个署名为“哨吟”(萧红)的求救信。

萧红

哨吟说自己被男友抛在旅店中,因还不上住宿费用,被旅馆老板威胁要送她入妓院。

萧军正是在裴馨园的邀请下,去了旅馆,为这个大着肚子的可怜女人解围。

这时,萧军对萧红仍是不感兴趣的,直到他临走前,双眼一瞥,看到了萧红留在桌子上的几节诗。

这边树叶绿了,那边清溪唱着:姑娘啊!春天到了。

去年在北平,正是吃青杏的时候;

今年我的命运,比青杏还酸

……

看到诗中情感后的萧军态度来了个大转弯:

“这时候,我似乎感到世界在变了,季节在变了,人在变了,当时我认为我的思想和感情也在变了……她初步给予我的那一切形象和印象全不见了……在我面前的只剩有一颗晶明的、美丽的、可爱的、闪光的灵魂!”

萧军、萧红

于是,在相识不到24小时之后,这一对男女就这样“相爱”了。

很难说明,他们最初的结合是否有爱情在。

对于萧红而言,自己刚被男友抛弃,大着肚子,没有一技之长,没有生活来源,又恰逢乱世,一个柔弱的女子要如何生存下去?

所以她需要一个守护者,他或许有权有势可以帮助自己解决一切物质问题,或是孔武有力,可以帮自己打跑一切威胁。

而萧军,这个曾经的士兵,在体格上就给了萧红极大的安全感,虽然,后来这也成为她恐惧的来源。

所以,在最初相识,萧军要离去时,她就主动邀请他留了下来,“ 我们谈一谈,好吗? ”

萧军、萧红

所以,在萧军对她所写的诗表现出狂热的爱恋时,在萧军以欣赏的目光注视着她时,她就顺其自然地接受了这个男人。

对于这么容易到手的一个女子,萧军温柔的外表下是再也遮掩不了的轻视,他炫耀道:

“我们不过是两夜十二个钟间,什么全有了。在他们那认为是爱之历程上不可缺的隆典——我们全有了。”

萧红那时却是不知的,她只是欣喜着迎接一切。

虽然萧军没钱,两人生活穷困,但是萧军可以用拳头吓退那些地痞流氓,他还一直在夸赞萧红,称赞她有文学创作天赋。

萧军、萧红

萧红在萧军的带领下如饥似渴地吸取新知识,在男子长期的教诲下,更不要提他还是拉自己出泥潭的“救命恩人”,萧红沦陷了。

她开始自己的文学创作之路,为此,她还特意起了一个笔名“萧红”,和“萧军”合在一起,正好是“小小红军”。

《弃儿》、《生死场》等小说相继出世,一举成名天下知,萧红的名头一下盖过萧军,成为了当时炙手可热的女作家。

反观萧军,他的名气比之却渐渐不如,这个内心傲气的男子一下竟无法接受萧红的后来居上。

更别提他一直看不上萧红当初把自己刚生下的孩子送走的举措。

可怜萧红本是因着怕孩子伤着两人之间情分,才在孩子刚一出生就送给他人。

怎料,这件事却成为了萧军盖章的罪证。

萧军、萧红关系出现裂痕

小时候他母亲因为与父亲感情不和就抛下他,没想到萧红也是,因着与前头男子的关系不好就“丢”掉亟需母爱的婴儿。

她们是潇洒了,只是可怜了那孤单单的儿童,从小就生活在冰冷的环境中,摸滚爬打,艰难成长。

萧军是这么想了,却忘了萧红这么做,还是因为他们两人生活实在在窘迫,两个手里空荡荡的人,又拿什么养活那婴儿。

但这世间的事若能掰扯一个因果倒也罢了, 可怜的是有的人执念太深,双眼被遮。

多种因素纠葛下,萧军开始厌烦萧红,初期还只是对她冷言冷语,没多久,就总是各种挑她的刺。

萧军、萧红

两人之间一旦闹了一点不愉快,他甚至直接上手,这个幼时曾经极度厌恶父亲家暴的男童,长大后终是走上他父亲的老路。

而萧军,比之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打女人甚至成为他对外炫耀的成就。

两人出去赴宴,萧红身上青紫痕迹被人发现追问,萧红尴尬解释,是自己不小心跌伤了。

萧军却大声斥责她:“什么跌伤了,别不要脸了!我昨天喝了酒,借点酒气我就打了她一拳,就把她的眼睛打青了。”

炫耀的同时,他还高高举起自己那紧握的拳头,来回挥舞好几下,全然不顾旁边泪眼盈眶的女子。

家暴尚且让人难以忍受,更不要提萧军开始无视萧红“妻子”的身份,公然出轨其她女子。

萧红

他先是邂逅文艺沙龙中美丽优雅的女主人公Marile,又频频与萧红的同学汪林暧昧不清。

虽然几人始终没有确切发生关系,但萧军的表现,还是让萧红心碎不已。

而一个叫做陈涓的女性出现,更是再次揭开,萧军早已不爱萧红的事实。

在两人窘迫的连饭都吃不上的情况下,萧军仍多次与有夫之妇陈涓舞场约会,每一次,就要花掉他们至少半个月的生活费。

等到陈涓要离开哈尔滨时,萧军甚至带着萧红前去送别,他当着妻子的面,送玫瑰给陈涓,还附带一个强吻。

一切的一切,萧红历历在目。

终于,她忍受不了丈夫的花心,选择离开中国,前往日本静心。

但是在日本还没两年,她就不得不因一场意外提前归国—— 萧军搞大了别人的肚子。

左起:黄源、萧军、萧红

这次他出轨的对象,是自己好友的妻子——许粤华。

两人瞒着许粤华丈夫黄源偷偷来往许久,一直到许粤华意外怀了孕。

这时,萧军却又不耐了起来,这些女子太过肤浅,轻易就能到手,即不忠贞又不坚韧,他实在不知她们有什么好。

他难得的,又开始想起那被自己气走的妻子萧红,于是匆匆把她喊了回来。

萧红便乖乖地回来了,但她这次并不是逆来顺受。

在默默帮助萧军处理好一堆烂摊子后,她就跟着另一个男人离开了他。

面对妻子的离去,萧军则是一脸无所谓,在心中,他从未承认过萧红是自己的妻子。

“萧红单纯,淳厚,倔强有才能,我爱她,但她不是妻子,尤其不是我的。”

萧红

在与萧红分离,接收到她因病逝去的消息时,这个男子仍有心情在日记中记录:

“只是感到闷塞。我流了两次泪。对于她,我不是悲悼过去的恋情,只是伤怀她的命运。‘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我不愿承担起这罪过和谴责。”

抗争

在与萧红分离同年,4月28日,萧军被邀请到兰州做文艺宣传工作,他被兰州一个县城县长王蓬秋邀请到自家暂住。

萧军因此有了机会认识王家小女王德芬,深邃的五官、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子配上饱满的唇瓣,让她看起来格外有活力。

王德芬

住进王家的第一天夜晚,萧军就被这个18岁的少女逗得红了脸,乱了心。

第二天清晨,他就特意寻摸到一个仿龙泉窑大开片花瓶送给王德芬。

5月1日时,他就约王德芬出门散步、谈心。

此时的王德芬尚且不知自己已经被盯上,对于萧军的文人身份,她也并没有一个很明晰的概念。

在之后的回忆录中,她曾多次说明:“《八月的乡村》虽然是一部影响很大的进步小说——然而,我却不是它的读者。”

于是被萧军相约的她,只当做陪伴一个兄长,她还特意抱上自己的妹妹和萧军一起出去溜达。

王德芬与姐姐和兄长

就是在这一次散步途中,萧军暗暗打探王德芬的情感情况,在得知这个少女从未爱过人,依旧是天真纯洁之后,他欣喜地眯起了眼睛。

5月2日,王德芬出去教唱歌回来的晚了,萧军还特意找到她屋内,假做抱怨:

“你怎么才回家,我都跑到大门外三次了,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等得我好心焦哇!”

这一番说得王德芬满脸通红,十分愧疚,萧军看到少女反应之后,得寸进尺道:“以后你再去教唱歌,我就到门口去接你,早点出来!”

王德芬自然连连点头,却忘了, 萧军是以什么身份去接她?又凭什么做接人举措?

宣示主权吗?

萧军与妻女

许是文人都有多愁善感又七窍玲珑的细腻心思,总之,在萧军的步步紧逼之下,王德芬步步沦陷。

等到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萧军要求结婚,这时,他们才认识不到一周。

少女不敢相信被自己视若长辈的男子竟然喜欢上自己,她也不敢相信,这个被外界传得相辅相成的“二萧”之一,就要背叛他们的感情了吗?

萧军只是淡然解释,自己与萧红早已离婚,离婚原因,自然全是萧红的错:“ 4月份,在西安,她又有了别人。 ”

王德芬半信半疑下把一切记录在日记本上,但是还不等她想出个子丑寅卯来,日记就被她母亲偷看了。

萧军与王德芬

盛怒之下的父母把王德芬关了起来,还把萧军赶出了家门。

这个男子,却和王德芬的父亲、哥哥据理力争起来,言辞间,竟不好让人判断,他是真爱王德芬,还是只把她当做一个工具,不予尊重。

一方面对王德芬家人的态度强硬,一方面,萧军又寻到王德芬姐姐,让她姐姐帮助自己送信。

在被关押的一个月内,王德芬与萧军前后通了70封信,萧军为她写了37封,她则回了33封。

萧军王德芬

两人之间的信件内容极其亲昵,萧军在其中用尽比拟,一会把自己比作羔羊,一会又是泥鳅,甚至形容自己是一匹马:

“只要我一接近你,就感到一种眼睛看不见的温柔包围了我,真的会变成一个孩子了,像一只羔羊似的伏贴在你的怀中,任着你抚摸吧,我会在这抚摸中睡得香甜而美丽!爱的!”

“我将来要像一个幸福的王子生活在你的爱河中,不,那应该说是一条泥鳅鱼!”

“我是一匹既驯顺又肯跑路的马,只要那骑者她是位懂得马性的人。”

很显然,才18岁的少女,是没有能力“驯服”这匹把爱情当做游戏的“马”。

在王德芬强烈的抗争下,她的父母不得不同意她与萧军的婚姻。

萧军与王德芬家庭照

少女天真地以为自己从此来到了名为幸福的爱河中,殊不知,这只是一切痛苦的开章。

结婚才10天,萧军便又厌烦了这位已经到手的女子,他又重启以前与萧红在一起的一幕—— 冷战,不回家。

急得王德芬不知如何是好,她写信给萧军:

“爱的,不要再对我那么陌生冷淡吧希望你别和我认真吧!那会苦坏了你!家是不可爱的,晚点回来也好,只希望你在外面能快活!”

而萧军,面临王德芬的退让,只是乏味道:“每一个女人全不是我所需要的,她们全愚蠢,全是患病者,全是不懂得我的心的人!”

1942年,萧红去世的消息传到萧军这里,在他当天的日记中有这一句描述:“下午听萧红死了的消息。芬哭了。”

萧红死了,她也会死吗?至少心已经死了。

萧红之墓

重现

1951年,在与王德芬结婚十几载后,萧军与家人先后来到北京。

在这里,萧军又看上了才25岁的张大学。

在张大学女儿的文章中,曾这样描述自己的母亲:“苗条文雅,单纯热情,喜好文艺,善良真诚,一双大眼睛似乎永远带着忧郁。”

单纯、善良、忧郁?

纵观萧军的情感史中占据重要地位的那些女性,几乎都囊括了这些特性。

刚认识张大学时,她与另一个男同志的恋爱刚刚被父亲斩断,她身上是无法割舍的幽怨和伤心。

已经44岁的萧军走到了张大学身边,与她谈心,宽慰她。

萧军与张大学之女一家

就如同曾经宽慰萧红那样,又如同曾经与王德芬谈心那般,在他不动声色的引诱下,张大学无可避免地对这个文人有了好感。

她瞒着父母与萧军悄悄来往,帮助他整理文稿、寄送书信。

就在这日复一日的陪伴下,张大学发现自己怀孕了。

此时,距离他们认识,还不过一年。

盛怒下的张父与张大学断绝关系,并把怀着孩子的女儿赶出家门。

萧军则在一旁默默安慰张大学,他告诉女子,自己会回家与妻子离婚,然后迎娶她,为她负责。

满怀期待的张大学等啊等,一直等到肚子涨了起来,等到孩子“呱呱”落地,她还是没等来萧军承诺的婚姻。

萧军与王德芬全家福

但她也不愿破坏萧军的家庭,不愿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子。

她只是把孩子送到蒋家胡同一个包姓妈妈身边, 然后去了远离父母、远离萧军的偏远地区,艰难生活。

这时的张大学对萧军仍是满怀期待与爱恋的,直到她收到萧军寄来的一封信。

“若有人追查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推到你父亲身上,就说是他用你拉拢腐蚀我的。”

张大学彻底死了心,她不再期待,自己重拾心情,在当地找了一个男子结婚生子,就当做以前年少无知,知错了,改了就好了。

包妈妈和萧军与张大学六岁的私生女

而那个被她抛在蒋家胡同的女儿,则生活在缺失父爱与母爱的环境中,渐渐长大。

实在讽刺!

这个幼时缺少母亲关怀的男子,这个厌恶那些不负责任的男子,终是在一个又一个女人身边转圜,然后只停留极短暂的时间,留下一个接一个的“烂摊子”。

他终是成为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

席慕容(1943- ),出版的诗集有《七里香》(1981)、《无怨的青春》(1982)、《时光九篇》(1987)等。

席慕容,蒙古族女诗人。原籍内蒙古查哈尔盟明安旗。蒙古名字全称穆伦席连勃,意为浩荡大江河。是蒙古族王族之后,外婆是王族公主。在父亲的军旅生活中,席慕容出生于四川。十三岁起在日记中写诗,十四岁入台北师范艺术科,后又入台湾师范大学艺术系。1964年入比利时布鲁塞尔皇家艺术学院专攻油画。毕业后任台湾新竹师专美术科副教授。举办过数十次个人画展,出过画集,多次获多种绘画奖。1981年,台湾大地出版社出版席慕容的第一本诗集 《七里香》,一年之内再版七次。其他诗集也是一版再版。

席慕容多写爱情、人生、乡愁,写得极美,淡雅剔透,抒情灵动,饱含着对生命的挚爱真情。影响了整整一代人的成长历程。

"在年轻的时候,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

请你,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他。

不管你们相爱的时间有多长或多短,若你们能始终温柔地相待,

那么,所有的时刻都将是一种无瑕的美丽。

若不得不分离,也要好好地说声再见,也要在心里存着感谢,感谢他给了你一份记忆。

  海因里希·海涅,德国著名抒情诗人。著有《青春的苦恼》、《抒情插曲》、《还乡集》、《北海集》等组诗。1797年12月13日生 于德国杜塞尔多夫,德国著名诗人,代表作有长诗《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诗歌《西西里亚织工》,论文《论浪漫派》。童年和少年时期经历了拿破仑战争。海涅出生在莱茵河畔杜塞尔多夫一个破落的犹太商人家庭。1795年,拿破仑的军队曾开进莱茵河流域,对德国的封建制度进行了一些民主改革。正如恩格斯所指出,拿破仑“在德国是革命的代表,是革命原理的传播者,是旧的封建社会的摧残人”。法军的这些改革,使备受歧视的犹太人的社会地位得到了较全面改善,因此海涅从童年起就接受了法国资产阶级革命思想的影响。  1819至1823年,海涅先后在波恩大学和柏林大学学习法律和哲学,他听过浪漫主义作家奥古斯特·威廉·施勒格尔和唯心主义哲学家黑格尔的讲课。海涅早在20岁时就开始了文学创作,他的早期诗作:《青春的苦恼》、《抒情插曲》、《还乡集》、《北海集》等组诗,多以个人遭遇和爱情苦恼为主题,反映了封建专制下个性所受到的压抑以及找不到出路的苦恼。1820年的冬季学期,他来到哥廷根大学,在那里,他参加了一个学生组织。然而,仅仅在1821年1月,他就被迫离开了学校和这个组织。还是在哥廷根,海涅1825年获得法学博士学位。  “我跟一些人一样,在德国感到同样的痛苦,说出那些最坏的苦痛,也就说出我的痛苦。”(《每逢我在清晨》)这些诗句中所抒发的个人感受,具有一定的社会意义。这些诗作于1827年收集出版时,题名为《诗歌集》。它们表现了鲜明的浪漫主义风格,感情淳朴真挚,民歌色彩浓郁,受到广大读者欢迎,其中不少诗歌被作曲家谱上乐曲,在德国广为流传,是德国抒情诗中的上乘之作。  从1824年到1828年间,海涅游历了祖国的许多地方,并到英国、意大利等国旅行。由于他广泛接触社会,加深了对现实社会的理解,写了四部散文旅行札记。  在第一部 《哈尔茨山游记》里, 海涅以幽默活泼的笔调描绘了20年代令人窒息的德国现状,讽刺嘲笑了封建的反动统治者、陈腐的大学、庸俗的市侩、反动的民族主义者、消极的浪漫主义者;以浓郁的抒情笔调描绘了祖国壮丽的自然景色,同时又以深厚的同情,描绘了山区矿工的劳动生活。  在第二部《观念——勒·格朗特文集》里,海涅描绘了法国军队进入故乡的情景,刻画了拿破仑的形象,表现了作者对法国革命的向往和对德国封建统治的憎恶。  在第三部《从慕尼黑到热那亚的旅行》等意大利游记里,描绘了意大利的风光和社会生活,揭露了贵族天主教的反动性,同时对贵族作家脱离现实的倾向进行了批判。  在第四部《英国片段》里,作家描绘了富豪的贵族和资产阶级与劳动人民的尖锐对立,揭露了大资产阶级的贪婪和掠夺。  这四部札记的主要倾向是抨击德国的封建反动统治,期望德国能爆发一场比较彻底的资产阶级革命,这四部旅行札记的创作表明,海涅在思想上已成长为一个革命民主主义者,在艺术上,海涅已从青年时代对个人遭遇与感情的描写,转向对社会现实的探讨,走向现实主义道路。  海涅晚年思想上的矛盾与怀疑突出的表现在他对共产主义的信念与理解上,他思想上的矛盾是那个时代的产物,正如列宁在纪念赫尔岑时所说,“是资产阶级民主派的革命性已在消亡,而社会主义无产阶级的革命性尚未成熟这样一个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时代的产物和反映”。同时,也反映了海涅本身资产阶级世界观的局限。1856年2月17日,海涅逝世。编辑本段文学生涯  海涅出身在德国杜塞尔多夫市一个犹太商人的家庭里。父亲萨姆荪·海涅经营呢绒生意失败,家道中落;母亲贝蒂·海涅是一位医生的女儿,生性贤淑,富有教养,喜好文艺。在她的影响下,诗人早早地产生了对文学的兴趣,十五岁还在念中学时就写了第一首诗,可是他却不得不遵从父命走上经商的道路,十八岁时去法兰克福的一家银行当见习生,第二年又转到他叔父所罗门·海涅在汉堡开的银行里继续实习。在富有的叔父家中,海涅不仅尝到了寄人篱下的滋味(《屈辱府邸》一诗便反映他当时的经历),更饱受恋爱和失恋的痛苦折磨,因为他竟不顾门第悬殊,痴心地爱上了堂妹阿玛莉——一位他在诗里形容的“笑脸迎人,胸存诡诈”的娇**。  一八一九年秋,因为前一年在叔父资助下兴办的哈利·海涅纺织品公司经营失败,同时在杜塞尔多夫做生意的父亲也破了产。年轻的海涅完全失去了经商的兴趣和勇气,遂接受叔父的建议进入波恩大学学习法律,准备将来做一名律师,然而从小爱好文艺的他无心研究法学,却常去听奥古斯特·威廉·施勒格尔的文学课。  施勒格尔是德国浪漫派的杰出理论家、语言学家和莎士比亚翻译家,海涅视他为自己“伟大的导师”,早期的文学创作受到了他的鼓励和指导。除此而外,从浪漫派诗人阿尔尼姆和勃伦塔诺整理出版的德国民歌集《男童的奇异号角》中,从乌兰特和威廉·米勒等浪漫派诗人的作品中,年轻的诗人获得了不少启迪,汲取了很多营养;他崇拜歌德,并遵照“导师”施勒格尔的建议老老实实地读了歌德的作品;他把英国的浪漫主义诗人拜伦引为知己,不只把拜伦的诗歌翻译成德文,还模仿拜伦的衣着风度,在创作上接受拜伦的影响,以致在十九世纪二十年代一度被称做“德国的拜伦”。这就难怪海涅的早期诗歌创作显示出不少浪漫派的特征,如常常描写梦境,喜欢以民间传说为题材,格调大多接近民歌等等。不过也仅此而已,因为他本身并不属于这个当时在德国已经逐渐过时的文学流派。后来,一八四六年,在为长诗《阿塔·特罗尔――一个仲夏夜的梦》所做的序里,海涅总结自己与浪漫派的关系道:“……我曾在浪漫派之中度过我的最愉快的青年时代,最后却把我的老师痛击了一顿……”因为他在一八三三年写成的《论浪漫派》中,已对这个包括自己“导师”施勒格尔在内的派别做了严厉的批评。  一八二○年秋天,海涅转学到了哥廷根大学。跟在波恩时一样,他无心学业,却常参加一些学生社团的活动。后因与一个同学决斗受到停学处分,不得已于第二年再转到柏林大学。在柏林期间,海涅不但有机会听黑格尔讲课,了解了当时哲学所关注的所有问题,对辩证法有了初步的掌握,还经常出入当地的一些文学沙龙,结识了法恩哈根·封·恩泽夫妇以及沙密索、福凯等不少当时著名的文学家,大大地开阔了眼界,为日后成为一个思想深邃、敏捷的评论家打下了重要的基础。同时,他还参加犹太人社团的文化和政治活动,表现出了对社会正义事业以及犹太人命运的同情和关注。  一八二四年,诗人重返哥廷根大学,坚持学习到第二年大学毕业,并于七月二十日获得法学博士的学位。在此之前不到一个月,他已接受洗礼皈依基督教,成了一名路得派的新教徒。  在个人生活方面,由于初恋情人阿玛莉在一八二一年八月嫁给了一个有钱的地主,诗人遭受了巨大的心灵创痛。而在一年多以后的一八二三年五月,他在汉堡又邂逅阿玛莉的妹妹特莱萨,再次坠入爱河,经受了恋爱和失恋的痛苦。这样一些不幸的经历,都明显地反映在了他早年的抒情诗中。  但是随着阅历的增长,见识的提高,海涅的文学创作也开始走向成熟,不但题材和体裁变得丰富多彩了,思想也更加深刻。特别是一八二四年,他从大学城哥廷根出发往东北行,徒步漫游了哈尔茨山及其周围地区,一路上尽情饱览自然风光,细心观察世态民情,在此基础上写成了《哈尔茨山游记》,为自己的创作开辟了一条新路。随后的四五年,他又写了大量的游记和散文作品。  在十九世纪二十年代,海涅事实上已把更多的精力放到了游记的写作上,因为在他看来,那搜集了他早年那些优美而感伤的爱情诗的《诗歌集》,只是一条“无害的商船”,而从《哈尔茨山游记》开始的游记作品,却是一艘艘装备着许多门大炮的“战舰”(见一八二七年十月三十日致摩西·摩色尔的信)。无论是旅居北海之滨的诺德尼岛,或是在畅游南方的文明古国意大利途中,他都专注而细心地建造这样的“炮舰”。  在1821至1830年期间,海涅曾到德国各地和波兰、英国、意大利旅行。1822年出版第一部“诗集”,次年又出版“悲剧—抒情插曲”。1827年他把早期抒情诗汇集在一起出版,题名“歌集”,引起轰动,奠定了他在文坛上的地位。这期间,他还创作了“哈尔茨山游记”等散文作品,也引起巨大反响。海涅这个时期的抒情诗和游记,大多抒写他个人的经历、感受、憧憬,感情真挚,语言优美,具有明显的浪漫 主义色彩。

东北忆诗人:胡昭

哦,别了再见,将在蔚蓝色里再次复活的东北土地上的昨天。往事、友朋、和日常……

——题记

一不小心,我也成了“四分之一世纪前”一件难忘“文学往事”的亲历者证见人了!

而“四分之一世纪前”我还很年轻。那是大约1978年的冬天,多雪而昏暗、寒冷的长春。我孑然一人日日在省图书馆楼寂静的阅览室读书,一位身着暗蓝工服长褂的老管理员周德普先生看我肯学,常偷偷借我些未“解禁”的书,由此我们渐熟悉了。当年他也曾多少受“右”的牵涉,由沈阳下放来吉林,多年前曾与胡昭亡故于“文革”中的妻子陶毅女士共为辽宁鲁艺同班同学,50年代属“雕塑艺术系”。

1978、1979年,“改革”之风乍兴,东北“老牌”文学刊物《长春》(惜后更名,丢弃数十年品牌传统)、《春风》都还刚复刊,当年文学青年成长与今大不同,必须有人引领堂奥,当年流行日:“文学青年发首次诗,难过李贺中进士”,所以有人介绍一位当地“权威”作家、诗人,就是一件类似旧时学徒“认师傅”一样郑重的大事了。

周先生心善,他知道我酷爱文学,写诗,又是个青工谁也不认识,揣度我一定有难处,有一回闭馆前他递我一个印有“吉林省图书馆”落款的牛皮纸信封,内有一封短信,介绍我去找当时任省作协副主席、在《长春》刊工作的胡昭先生,信的内容大体如下:“胡昭先生:我与您素未谋面。大约四分之一世纪前,我与陶毅同志是沈阳鲁艺的同班同学,很冒昧请允许我向您介绍一位文学青年孙文涛一……”我接过此信,反复读了数遍,觉得内中沉重,这里既有他们一代共同难言的苦涩和历史,也有对一个几乎陌生青年的父辈般的托付和殷切热望。算起来那一年周德普先生和胡昭先生还都不到50岁。

胡昭的家当时还属“临时性”,刚回城不久,在自由大路25号省文联小黄楼里,三层,腾了一间小办公室暂住。走廊很凌乱,支着煤油炉,有人在炒菜烧饭,刚下放回来年月各处都此番光景。他不在家,见到他十六、七岁活泼的女儿婷婷,快人快语,似乎跟我早就认识,其实她对谁都一样热情。婷婷还有个哥哥叫冬林,“文革”她们的母亲因不堪压力精神患病,后去世,这两个孩子在农村吃了不少人所不晓的苦。胡先生当年又当爹又当娘。

那时的省作协也简单,只占文联的一二个办公室(不似其后,毫无奢华)。我给寄过二、三次习作,有次寄他一本我们几个省城诗作者自办民刊《眼睛》诗刊,出乎意外,他竟看得仔细,还回了一封长达二三页的亲笔信,竖写水笔字,用语严慎真恳,除鼓励语外,提到刊中有“潜台辞”这三字在当年不是随便敢用的!我由此见到他温和外表后蕴有“文士风骨”。这封信我至今珍藏。

胡先生后来应我的请求做了我加入省作协介绍人。

1985年,吉林省成立“文学院”,要求当学员人颇多,竞争激烈。而我知道消息已晚,已错过了入学考试。当年学习热劲高,求学不易,对我这样一个仅有初中文化的知青来说不啻天外良机,“宝贵的学习机遇呀!”怎么办我决定去找胡先生试试,那天我呈了一厚摞完全没发表的“油印”作品,诗歌,散文什么的,胡先生正忙,办公室到处是来客抽的烟雾,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似乎早已窥透了一个青年急切切的心机,马上引我进内室见一个人,文学院刚上任的有着蒙古族人爽气、热力的王士美院长。王院长宽怀大量,准我做特别旁听,并后毕业时又和其它学员同等待遇。这两年宝贵的学习机遇就这么拣来。此是后话。

另件事给我印象也很深。1990年“54”青年节,我挑头筹办了一次省内破天荒头一回“吉林中青年作家签名售书”活动,准备在吉林大学门前举办(前此我们还只听港台作家签名售书,国内尚少)。恰前一年有个风波事件很敏感,怕闹事,市里不敢批场地,又要出示“主办单位”证明之类,很麻烦,我电话找到胡先生,说明情况,他爽快答应参加。由于有了胡昭、马犁等省级老作家参加事情好办多了,市作协也给开具了“主办单位”证明信。那一天售书场面很热闹、气派,接了麦克风,挂了横幅,省里青年作家赵培光、张伟、我……等都“风光”了一回,乐不可支卖着自己的一二本小书!那天胡先生并没来,他的书也没卖上几本。我们始明白原来大概只是为了支持我们:青年们。

其实,早在1970年上旬青年自学阅读时期,我就在省图书馆查阅了几乎所有东北老诗人的作品集,其中也有包括胡昭50年代版的处女诗集《光荣的星云》,知道他是1950年第一届中央文讲所的学员,参加过抗美援朝,有很多经历。1950年是个急风骤雨、高歌猛进而又甚尔严峻的年头,1960年则风起云涌,狂飚突掀,1970年则对我来说可谓“岁月峥嵘,天地广阔”在农村苦干劳动;历史的大转角是1970年末,可是当时热衷于文学的我们一群青年并未完全清醒知晓……

我喜欢任何一诗人的第一本诗集,比如吉林已故的万忆萱,1990年后已被青年不怎么知晓的同为“右派”长春的何鹰的写于1950年一本薄薄的《劳动之歌》……当然,胡昭这本《光荣的星云》名字本身就充满激荡、梦幻,可令人一忆再忆那个难忘的朝阳早晨,多少展望……

胡昭是松花江畔永吉县乌拉街一带的满族人,所以他对神奇的满族故乡长白山、松花江有不少描写,人情、自然、风俗,是他写严肃的岁月、人生和奋斗之余的补充,他似乎在那儿能获得许多休憩、愉悦,化而为诗、随笔、散文诗、回忆录……晚年的他心境很静,很早就退闲下来写了不少东西,可惜我由于忙乱一直未能抽暇细细品读、学习。(即使80年代中期后我们也很忙,忙什么——忙“冲进”文学!)……

东北有一批“传统”中的老诗人,回头历数,竟多数在80、90年代我们匆乱、纷纭中悄然谢世了:沙鸥(四川籍,长期在黑龙江)、公木(延安诗人,下放东北,曾任省图书馆管理员、吉大中文教授)、万忆萱、丁耶、胡昭……1980年左右还亲聆过丁耶平反后的讲演,思想很开放,很敢讲,我们还在会场给他递过条子;沙鸥1970年代尾“平反”后回东北的一首短诗《归来》我至今能一字不差背诵!我喜欢他短诗的简洁、力度、涵量——此诗艺后边的人很少能企及。今回思,这些地域诗人的存在实是些文化“重镇”,为一个个象征,众多尔后文学青年如细散的颗颗“星云”一样拱依向他们。也许他们不定每首诗、每篇文都是传世嘉作,但他们活着、写作着、辛劳着就象征意义重大:一个历史阶段的文学、诗的“肺活量”还在有力地扩充吸张……

近10来年我“漂泊”京都,谋生,挣扎,沉浮,好几位曾与我有过密切接触的吉林师长都先后走了,他们有认真严谨的散文作家马犁、温文尔雅很关心我创作的市文联原秘书长、散文作家程质彬……重回故城,走在街道,忽觉空旷荡然、陌生,那些街路边原本熟悉的、栽植数十年的、陪伴我度过难忘青年时代苦读时光的特有的高大东北白杨树被砍伐、倒下……一棵棵!(黄叶飘落心底。师长们的书躺在书架上)。

“有些人我们离不开他们生活……(外三首)肩上离不开他们有力的温暖的手的轻柔抚摸”(巴乌斯托夫斯基的意思)今感到这名言的金属份量。

胡昭作为建国后第一批吉林诗人,他的身边无形中聚集、影响了一批本地诗人:曲有源、南永前、朱雷、雷思奇、刘家魁、薛为民、吕新……我属后边一个末位作者。这些人是先生生前的挚友或门生,我想提到他(她)们的名字,先生冥冥中不但不会生气而会十分温暖,欣慰!20年回头我才看清了东北诗人二、三代人之间的直接、间接的清晰“传承”接力痕迹。(而当年我常有诸多牢骚抱怨)

东北、吉林还有若干严肃而默默多年工作的老诗人,如长期生活于吉林小城的秋原先生,他翻译过不少俄罗斯诗歌,译笔朴质优美;如1980年为散文繁荣培养过大批学员的黑龙江老诗人纯人先生……上述二人我都亲见过,还有幸到过纯人先生哈尔滨的家里吃过一顿饺子,受到他热情招待安排住在他亲手创建的黑龙江“创作之家”大楼。后边1970年出生的南方青年对他们也许有点“陌生”,但他们确曾默默地影响了周围一方的“水土和空气”。

回顾里,这些年潜移默化,我跟胡先生学习了几点:一是谦恭、谨言慎行;二是不争、潜心习务自己的写作,三是对自然、和人持和谐、淳厚态度,为人为文不多较……教诲有有言的、无言的;我非常欣赏先生中晚年的(以前的我没见到)性格中少语缄默、温存处世。(如每个人都这样,则我们身边君子洋洋矣。)

胡昭辞世时,我正在东北同座城市治病,日日吊针,昏然中,全不知已斗转星移又一颗身旁文星殒落!文友们大概无人知道我“漂萍”‘哨然归来,故无人告我讯息。如果知道,我一定会拔掉吊针,立即奔赴诗人的葬礼!“来如风雨,去似微尘”的平凡生命序历不属于光荣的诗人,诗人的死亡乃是一件意义重大的人类事件,一块纯然泥土重重跌入江中,整个堤岸都为之一抖、震动……前人说足寿辞世为“驾鹤西去”,我说诗人之死乃驾鹤西征:战霞满天,光茫相送,山河依依……这里没有悲泣、悲凉意味,诗人的一生都汇入一种光亮中,我们站立在地上、留在后边的人将为这道光亮一遍遍祈祷、呐喊……

唉!年轻气盛时狂妄,不服攒劲儿,又充满偏见和狭隘,在东北曾暗暗一直想“追过”前面的诗人、作家们。“超越”什么他们的苦难、奋斗、贡献吗!……他们生活在一个不可替代的年轮里,筑路,而我们的使命仅仅是——争取“路”的有力延伸。

1930年出生诗人比我们这代人不知认真、刻苦、虔诚多少倍,诗,绝不仅是他们一种“符号”,而是一种武器、信仰、崇高信念。所以他们笔下无论风格或含蓄或奔流、或清新细腻,或高朗豪迈,均那么真实坚固,不可仿制。他们标示了一个有诗的时代。他们似从来未动摇过。他们经历过充满激情、甚至险滩暗影的大时代,活得昂扬,有劲儿,跌倒了,也化成一盏弱灯,在暗夜里闪烁,探路搜寻,充满使命。我们无权指责他们一二……

——前面,又一道遮风挡雨的墙壁颓倒了!而我们,似乎还弱小,还手无足措,还没有完全地站立起来,独立地坚强地、理性冷静地面对这个源源嬗变莫测、迁愆移动甚尔风雨雷暴的世界……。

忽觉肩头“咯噔”又重了一下!

诗人们一去不回

我绝对写不清晰岁月。

……经过多年以后,我们当年的生活与文学,会因褪色而失去意义吗--比如,50年,还会有人知道并懂得这些吗“谁还读这个!”(柏莱修)。70年代末期至80年代初期,是现代文学纪年史中,一个再生前的“断裂谷”期(我个人一直偏爱沿用这个辞)而我们一群青年,或日青春,正是在这个地质生成期的峡谷底相遇的,我们研究攀岩的方法,研究岁月,还有其它多种艺术。

早就想给我的年代作个终结,但那是一堆空中的(仿佛永远飘浮在空中)捉摸不定的现实,一切都没有定论,一切都充满了疑惑,只有一点是真实的--青春与诗歌(连诗人本身都是虚妄的:谁承认了你你是诗人!)后来我们又经历了乱插草标似的、派定诗人和自我标榜。如果用一组黑白画面镜头:仿佛是肖红描述过当年:东北的城市、雪景、黯淡、吸烟、对文学的意见,忧郁,一系列的日、俄特点的灰色残留建筑,冷,真严冷的冬天啊,而我们在脏雪地上,在公园疏林中散步热烈地交谈。

几乎使人不能相信的幸运,1980年我们拥有一个“文学小组”(就像人不相信三月的冻土下突然冒出草芽),而且是市里文化宫“主办”的,我们的中年讲师真有热情,我们背地里称这个瘦高而可爱者为“我舞影凌乱”,这个小组又叫诗歌班,最多时达到70多人,当年的省里诗人R小有名气,有一次傲然光临,竟使所有的头像风中的草一样齐刷刷,甩过来,还有他,满嘴的激进辞,简直像个正义真理遴选出来“子民”,还有他,一头蓬草般的瘦业余“编剧”。我们评论过准本省、外省的诗人们--好像一个也没有逃脱!背地里肆无忌惮地讥评--充满了半幼稚的、诗人气的、尖锐而准确地击中要害的抨评,他们听了有的人会自杀不及的。

(我在那儿碰到了她,以后曾多年深刻影响我的女友,那时,她才19岁,多年轻!我们的故事发生在那些遥远北国边陲,呼玛的蒙蒙绿雨之途和涨水的额木尔河畔,野蔷薇丛丛,足够晚年写小半本回忆录了……)

诗歌班每周学习一晚,学员的成分是工人、待业、职员,都没有进大学的份儿(大学,当时,对我们,是多么辉煌耀目的字眼啊,它和青春一样耀眼!)像个夜校。我在那儿碰见他,N,一个出色的“民间沙龙”组织家,后来一个持续很长的文学沙龙在他那又冷又暗的小屋,像炉火一样被点燃了!我们读过民刊(油印的,当年有人一见它就像汽油遇到火柴一样惊跳起来),内容多为诗歌,新式小说,我们见过广州、河南的、北京的、四川的各式民刊版本……

当时我这个偏远边疆小省竟有二家专门刊登诗作的月刊,一名日《诗人》(后更名,我一直窃以为这名字大了一些,谁登了几篇小稿,就足登龙虎榜了)(但后些年数逢刊物“更名潮”,全国都竟相纷争以“大”冠之,其实我看办刊物如鉴兽皮,不在大小,惟在其特色品质耳。唉!此话今日当与谁言!)

“我很冷,默默地耸着肩/我的手触到了寒风细细的手指”《在冬天》(请允许我在其后引用几处当年的拙诗句,以更真确记录往昔之情境。)

过了多年,我读到1910年,茨维塔耶娃自费在莫斯科一个印刷厂,一下子印了两三百本诗集(当时她才19岁,是个女学生)随随便便地就“发表”了,着实吃了一惊!那些年,我们中的一群,谁不梦想甩下“民刊”成为一个公开的诗人出一本一本的诗集。能在省里,市里报纸上年八辈露下脸儿是多大荣耀,挤入副刊的一小块“豆腐块”又谈何易事!作品要适合报纸宣传的“口味”,“艺术”化又别扔了,人头要熟,等等。“我的诗悄悄地在地下潜行/象黎明前一条飞跑的身影/把它说出来应该不应该/记着!总有一天我要说出我的时代”(《油印诗集》)油印之花是因此葳蕤灿烂了盛行了,“怪才”诗人是因此而静悄悄成长了。有的油印品设计是如此的精美,封面还印有细致的花案,令人惊叹。

(回忆20年前刚刚消逝的“诗的年代”,没有比出版道路更使人沮丧、屈辱、愤怒了,有时我们几乎丧失了全部信念。而昨日我们渴望的“出版自由”原始而初级,仅仅包括:能公正地、秉公秉艺术而评定稿件命运,如此而已。)

但那又是一个文学的“狂热”的年代,青春像急于寻找一个突破口发泄似的,它随着思想禁锢的打开(虽然只是扯开一角缝隙),而成狂飚洪潮,而飞扬,而奔涌的诗,就是我们的坐骑。冷静的想,我这一代人,即使成了诗人、作家什么,也只能是贫弱或畸型的(或日特殊类型),怀旧的、复古的、现代的、混合的,都在这里寻得了归宿。我们在昨天,第一次回忆过去--回顾丧失在田野上的青春和70年代,而今天,又在回忆昨天--70之末和80年代初、诗歌运动,零零碎碎,已成片断,似梦似真,很难真切。昨天是艰辛的、泥泞的,有意义的;又是窒闷的,荒芜的,浪费的,百无聊赖的(多想在内心里高呼一次:“百无聊赖啊”上帝在上!)

(我们的荣幸之一是一直没资格参加那些灯火辉煌的大厅里的盛典和加冕,登大雅之堂,正名,评奖杯(更令人作呕些),那些真假玩艺一个也没捞到的人当然气成了唐吉珂德先生了,如果不会生气就变成了桑丘,气得太狠又成了阿Q)

29岁!一个人一生中有多少29岁呀减去10年,我们“挽回的青春”正好冷冻在19岁,又象沙拉蔬菜一样端上桌来,新鲜的蔬菜一样的心情!“女友”那时还不是一本杂志,而是我们一种情绪,山南地北,诗友间互相通信,结交友谊,蔚为成风,诗友嗨,像列宁时期莫斯科“同志”一样亲切动听!还有拜师之风,那些年谁没有自己的“先生呀”如果实在找不见,马虎些在本地随便瞄上一个有些名望的。读谁的诗集当然太多了,不过我专读译诗(本国的早就不大信任了,呜呼)遗憾的是每当我想起我的先生,就想起早期郭沫若的诗集《瓶》和一系列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苏俄诗人,作家。图书馆,高高挺立的北国白杨,林荫路,气氛,对了还有那标准的,应该产生优秀诗人的城市氛息。(我们的昔日长春风景)诗稿,炉火,高谈阔论,黑沙发和黑眼珠。

我曾窃想有一天有钱,在这个幽静的公园畔小广场边立一块不太显眼的黄杨木质牌,上书:“光荣啊,世界上出了诗人的地方”(米沃什语)。只立那么一个季节也行啊,哪怕终会被拆除,尽管遭人讥笑(其后那些高大白杨已被一棵一棵锯掉了,岁月变移,城市拆裂)。

“这样的友谊已不能得到/再次得到是它的躯壳”(《友谊》)。有一回春夜漫步凌晨3点,我第一次发现这座城市的夜原来这么美,这么朦胧,真想永远走下去,直到天亮或永远。“真想永远这样地徜徉/真想永远度着这样的时光/星星呀不要从身边消隐/黎明呀不要打破梦乡”(《春夜送友》)。以后我从未再这么热爱过这座城市之夜。另一次,她站在一条黑黝黝的胡同底,我们用冰冻的唇在接吻,那两颗黑亮的眼珠渗入我的内心,又穿胸而飞升入天上星群!……

“这一切一去不回/诗人们正当年华/我们多愉悦,吻着杯/咝咝作响的玻璃杯象透明的蛇/那慷慨的演讲/如一辆车,轧过欢快的晚宴/还有音乐,令人神往的浪漫气息/我们都醉了/嘴里说:很忧郁/窗外,落着雪”(《诗人们一去不回》(……你说我象感伤主义者对了,我不是什么“颓废派”!)(……“未来世纪的人们啊,在夏季炎热的日子,在祖国绿色的原野上,你们手扶着耕犁在劳动。当你们用汗水楷拭你们那安祥的前额,举目远瞩你们那广阔的地平线,在那里,在人类的庄稼中,你们将不会看到:有一茎比其它一茎更高的麦穗。而只是看到在黄熟的麦穗中的雏菊和矢车菊……啊,自由的人们!那时候,请想想我们这些将不在人世的人吧,你们会说,你们所能享受的安息,是我们花了很大的代价买来的。那时候,请比之哀怜你们的父辈,更多一点地哀怜我们吧”。

--引自法国十八世纪忧郁的浪漫主义诗人缪塞自传体回忆《一个世纪儿的忏悔》。)请你不要替我揩拭脸颊,这不是十八世纪的泪水,这是20世纪黎明到来前布下的露珠。春夜真温暖,遍布“氤氲”(我猜这个辞很广泛,像雾、像空气),含着白兰花萼的笑,含着诗、默默走去。啊,再见了,诗友!再见了,女友!永生不可回返的光阴啊……后边走过这条路的青年们会悄声谈论吗,说这是诗人们曾走过的路,像普希金和他的女友凯恩走过的林荫路。这条路很漫长,又短暂……有一天我要在这个世界上,在一部回忆录的阗寂中高声呼喊!

苏小小

苏州杨柳任君夸,更有钱塘胜馆娃。若解多情寻小小,绿杨深处是苏家。这是唐代大诗人白居易作的一首《杨柳枝词》。诗中第三、四句 提到了苏小小其人。苏小小何许人也? 相传苏小小是六朝南齐(479-501)时人,是钱唐有名的一个歌妓。关于她的故事传说,最早见于六朝南陈徐陵(孝穆)编集的诗集《玉台新咏》中的一首古诗《钱唐苏小歌》:

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

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

传说,苏小小是个美丽而又聪明的女子,自幼父母双亡,寄住 在西陵(西岸)桥畔的姨母家,因生活所迫,沦为歌妓。她多才多艺,能歌善舞,擅长演奏各种乐器。她虽身为歌妓,却很知自爱,不随波逐流。苏小小平时十分喜爱西湖山水,自制了一辆油壁车,独坐车中,叫人推着,遍游湖畔山间。一日,游贾西湖,沿湖堤而行,不期遇到一位少年阮郁,正骑着一匹青骆马迎面而来。两人邂逅相遇,一见钟情。为了表达爱慕之心,苏小小口吟一诗:“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阮郁闻知,后来登门求见苏小小,互诉爱慕之情。不久,这对年轻人终于如愿以偿,结成良缘。

自此,两人比翼双飞,‘每日不是在画舫中飞斛,游览那湖心与柳岸的风光,就是自乘着油壁香车,阮郁骑着青骢骏马,同去观望南北两峰之胜概。”(《西湖佳话·西岸韵迹》)不料好事多磨,仅仅过了三个月的婚后幸福生活,阮郁在京做官之父派人来催归。阮郁不违父 命,忍心与小小挥泪相别,匆匆而去。自此之后,杏如黄鹤,毫无音讯。苏小小情意难忘,时时思念。

这年秋天,为了排遣心中烦闷,苏小小乘油壁车到满觉陇赏桂,见满山红叶,甚觉可爱。在烟霞岭下一座破庙前,看到一位书生正在攻读诗文。交谈这下,方知这位书生名叫鲍仁,正欲上京赶考, 但缺少盘缠,不能前往。苏小小十分同情书生的贫困遭遇,慷慨解 囊,赠银百两,资助鲍仁上京赴试。

又过一年,夏秋之交,苏小小赏荷归来,夜间贪凉,坐在露台久了,犯了风寒,染成一病,加以经常思念阮郁,病情日见沉重,卧床 不起。临终前,她向身边侍候的人嘱咐道:“我生于西冷,死于西冷, 埋骨于西冷,庶不负我苏小小山水之痛。”说毕,奄然而逝。正在此时,得到苏小小资助去京应试登第、已任滑州刺史的鲍仁,专程来钱唐西岸向苏小小道谢,获悉小小的死讯,抚棺痛哭不已。鲍仁后来遵照苏小小“埋骨西冷”的遗愿,就出资在西岸桥畔择地造墓,墓前立一石碑,上题“钱唐苏小小之墓”。后人又在墓上建亭,亭名“慕才亭”。这就是千百年来流传的西岸苏小小故事。

莫愁女:生卒年待考。战国末期楚国歌舞家。钟祥人。姓卢,名莫愁,生于公元前3世纪前后,貌美如仙,爱好歌舞。十六七岁时被楚顷襄王征进宫作了歌舞姬女。由此民间歌舞走进了楚王宫廷。在楚王宫,得以与屈原、宋玉、景差结识,受其指导,歌舞技艺日进。后将古传高曲融屈原、宋玉的骚、赋和楚辞乐声,完成了《阳春白雪》、《下里巴人》、《阳阿》、《薤露》、《采薇歌》、《麦秀歌》等楚辞和民间乐诗入歌传唱。寡和高曲《阳春白雪》成为千古绝唱,对后世的乐赋入歌传唱产生了深远影响。后因未婚夫放逐三吴扬州而投汉江,幸被渔夫救起,不知所终。

莫愁女是以歌谣、舞蹈著名而传世的。《容斋随笔》说:"莫愁者,郢州石城人,今郢有莫愁村画工传其貌好事者多写寄四远。"莫愁女见于正史,出自于古《乐府》和《石城乐》和《莫愁乐》。《唐书乐志》载:"《石城》,宋臧质所作。石城在竟陵,质尝为竟陵郡,于城上眺瞩,见群少年歌谣通畅,固作此曲。"《莫愁乐》,出于《石城乐》。石英钟城有女子名莫愁,善歌谣,《石城乐和》中复有'莫悉'声,故歌云:莫愁在何处?莫愁石城西,艇子打两桨,催送莫愁来。天监十一年(512)冬,梁武帝改"西曲",将石城《莫愁女》,亦云《蛮乐》,旧舞十六人,梁八人。莫愁女的许多传说故事,也从西楚传播到东吴。在钟祥,则留下了莫愁村、莫愁湖、莫愁渡等名胜古迹。宋人王之望《舆地纪胜》说:"莫愁村,在汉江之西,地多桃花,春末花落,流水皆香。"《钟祥县志古迹》篇载:"莫愁村,在汉西二里,古汉水经城址,其西为村,为莫愁所居地,城北有湖,与村毗连,称莫愁湖。"这些名胜古迹,千百年来,俱为历代文人墨客倾慕寻访的佳妙去处。 莫愁女居住的村庄,原名不叫莫愁村,因为年年桃花盛开,红如簇云,所以人们习惯地称它桃花村。与莫愁村毗连的莫愁湖,远古史称沧浪湖。桃花村与郢中石城西门渡口矶头绝壁上的白雪楼和楼东的阳春台隔江相望,城北的沧浪三湖跨江与村毗连。

莫愁女的父亲卢公,在汉江上靠摆渡为生,母亲在村中植桑种桃。在楚襄王初年的一个风雨天,莫愁女降生在桃花村头江岸渡口的船舱中。她刚生下地时,不住地啼哭,卢公抱她哄着她:"莫哭,莫哭,莫悲,莫悲,莫愁,莫愁!"听到"莫愁"二字,她的哭声竟一下停止了。卢公于是就把她取名为莫愁。"金雀玉搔头,生来唤莫愁。"(明张宁)莫愁女生在风波里,行走风浪中,喝着汉江河中水,吃着桃花村中粮,有时随村中姐妹在那碧波荡漾的沧浪湖中采菱摘莲,有时随父母进城卖桃,有时在江中、湖里摇艇打桨,有时在阳春台、白雪楼习舞唱歌。她有一副津甜清脆的嗓子,郢中的诸般曲,她一学就会。

当她长到十五、六岁时,出脱的竟如沧浪湖中的出水芙蓉一般,纤纤腰肢,亭亭玉立,靥靥酒窝,笑缀缨唇;容颜似香荷新瓣,白里透红;行动如风送彩云,轻捷飘逸;金嗓一歌声嗽玉,霓裳一舞袖吐虹。莲荷包透佳气,江涛涌玉音,莫愁女得屈原、宋玉的指导、帮助,翻古传高曲,融楚辞乐声,继大琴师刘涓子之后,完成了寡和之典《阳春白雪》的合乐入歌传唱。莫愁女的歌舞声誉传进了楚王宫苑,楚襄王把她征进了宫中作了歌舞姬女,把她的未婚夫东邻王襄哥放逐到了扬州。扬州地面距郢中数先千里之遥,襄哥此放实是生离死别。古《莫愁乐》记述了莫愁女汉江泪别王襄哥的悲痛情景:"闻欢下扬州,相送楚山头,探手抱腰看,江水断不流!"雪浪滔滔的汉江水,流不尽莫愁女的衣愁,她目送载着襄哥的船儿远去,含忿在白雪楼举身奔赴投了汉江!

人们为了纪念她,便把桃花村改名为莫愁村,把沧浪湖改名为莫愁湖,她系艇登岩的白雪楼下的矶头渡,则称莫愁渡。 "悲莫悲兮分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屈原《九歌少司令》)传说莫愁女其实并没有死,她被汉江渔夫救起,曾寻屈原的踪迹,也找寻过王襄哥,泛艇江湖,足无定踪,真正回到了民间。《莫愁乐》歌唱道:"家家迎莫愁,人人说莫愁,莫愁歌一字,恰恰印心头!"后世千百代,吟咏莫愁女、莫愁村、莫愁湖、莫愁渡、阳春台、白雪楼的诗、词、歌、赋,历历记述了莫愁女的事迹。如唐李商隐诗:"雪中花下与谁其,梅雪相兼一万枝。若是石城无艇子,莫愁还自有愁。"唐郑谷诗:"石城昔为莫愁乡,莫愁魂散石城荒,帆去帆来风浩渺,花开花谢春悲凉。"宋王之望诗:"沧浪渡口莫愁乡,万倾寒烟木落霜,珍重使君留客意,一樽荒酒醉斜阳。"宋周密《杏花天赋莫愁》词:"瑞云盘,翠侵芳额;眉柳嫩,不禁愁积。返魂谁染东风笔,写出郢中春色?人去后,垂阳自碧;歌舞梦,欲寻无迹。愁随两桨江南北,暮石城风急。"明王世贞诗:"倚鞭白鼻埚,绕渡碧桃花,客程无暇问,先访莫愁家。"清刘泽宏诗:"石城西畔莫愁湖,谁道当年女性卢?遣愁愁向莫愁湖,愁向莫愁愁遣无。"清李苏《莫愁村看桃花》诗:"南国佳人字莫愁,至今生长有芳洲,冶魂不许春风歇,散作桃花片片差。"

诗文共传誉,人地两留芳,正象阳春台、白雪楼、高雅名曲《阳春白雪》与宋玉一样,莫愁村、莫愁湖、莫愁渡,遂与莫愁女一起,千古驰誉,万世名扬。 当年的汉江,紧贴郢中石城而流;当年的莫愁湖,碧波千亩。随着时代的变迁,汉江西移离城五里之遥;莫愁湖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天下郡国利病疏》载:"汉水故道逼进郡城而下,明嘉靖初徒,新洪绕沿山湾东,去城弥远。"《钟祥县志方舆》载:"自有显陵后,明世宗惑于风水之说,堵塞敖口,迫使汉江南移,敖水已由直河入汉,不复达莫愁湖。"原来跨汉江东西两岸的莫愁湖,和桃花盛开的莫愁村,今天都在汉江东岸了。今处于汉江西岸的文集镇,仍保留了楚时旧俗,不仅沿江桃林片片,而且传承了楚国图腾舞蹈《凤凰舞》。莫愁湖,则因围湖造田,久而久之便只剩下面积约二平方公里、蓄水约一千万立方米的一泓碧水了。在围垦后的汉江故道上,建起了现代化的棉纺厂和自来水厂,厂里的姑娘们--新一代的莫愁女,正在意气风发地为祖国的建设贡献青春,展现着蓬勃的绰绰风姿。 莫愁源的东北为中国明代十五陵--明显陵,陵中有九曲河与湖相通。年年阳春三月,湖岸桃花开放更盛;夏秋两季,姑娘们则成群结队,于湖中洗濯放歌,采菱摘莲。湖南岸有柳堤一道,风光绮丽,暇日垂钓,其乐无穷。钟祥市人民政府在市镇建设规划中,将开发莫愁湖公园列为重点项目。未来的莫愁湖,必将水更青、花更艳、景更美,更加吸引四方游客、八方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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