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茶邂逅

与茶邂逅,第1张

       

     

       

      漫漫人生,岂能无茶?

        我本无茶缘,是个地道的“茶家门外汉”,不过,从一开始认识茶,吃茶的那一刻起,我就对茶有些近乎迷醉般的心驰神往,而今,自己又做起了茶叶的行当,对茶颇感一定的默契,我常把绿茶比作一个情怀灿烂的少女,纯净、略带青涩,看那泡茶的瞬间,叶子慢慢地舒展开来,叶片也随着水流翩翩起舞,叶子含艳沉浮的那一刻,多像一个美丽的少女娇羞含笑、嫣然低首的回眸啊,多情、柔美;顾盼生辉、馨香四溢。 待接触红茶后,好像突然走到了一片神奇的世界,红茶不同于以前喝过的所有的茶类,但似乎又涵盖了所有茶品的内涵和特质。红茶的神奇之处在于不同的生长环境、土壤、季节、不同批次等造就了完全不同的口感,而且差异明显,让人没办法不生出许多慷慨来。红茶好似一个看破红尘、清朗脱俗,仙风道骨、恬淡安详的智慧老人,色彩红润,深极了,艳极了。饮红茶就如与一个睿智的老者在叙叙畅谈,在飘荡的红尘中精神得以回归,在喧嚣之后于宁静的安详中返璞归真。

        茶是属于智慧者的。吃茶的讲究很多。普通人喝茶,是一种普通(紧张)生活中的缓冲,他们心境如水,无欲无求。而文人品茶却是很用心的,如卢仝品茶到第七碗时,才肌骨通仙灵,“两腋习习清风生”,从世俗红尘中解脱出来,展翅到理想的精神境界之中。至于讲究“五品”“三回味”的含英咀华,更多的是带着对茶的深厚感情,品出了“香、清、甘、活”,五腑通犀,妙不可言。周作人先生在《喝茶》中这样讲道:“喝茶当于瓦屋纸窗之下,清泉绿茶用素雅的陶瓷茶具,同二三人共饮,得半日之闲,可抵十年尘梦。”而当代著名作家贾平凹对茶的品读则更为的精辟。他说:“吃茶是大有名堂的,和尚吃茶是一种禅,道士吃茶是一种道,知识分子喝茶却是一种文化。所以,吃茶是品格的表现,是情操的表现,是在浑浊的是世事中清醒的表现。”且看《红楼梦》中妙玉的解茶:“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牛饮骡了。”茶与俗绝缘,非远离尘嚣、超凡脱俗之辈难入其流,而妙玉泡茶用的是陈年梅花上的露水,其空灵悠远,不禁让人尽吐胸中闷气,顿觉畅快自得。

        我时常独饮,静静看着茶叶在水中缓缓舒展,沉入杯底,于是乎便有了一些遐思,那茶叶,贮肥腴于干瘦,藏嫩绿于黑黝,纳清秀于枯槁,蓄血泪于叶脉。茶叶的形成是磨砺的积淀,在烈日下开花,在暴雨中成长,在火焰上焙制,在滚烫的开水中升华自己,将浸渍在茶叶血液里的清香散发出来,芳香四溢。茶叶受磨砺愈深其清芬就愈烈,犹如患难之境的强人。当饮茶到第二泡时,在袅袅的茶香里,便感到了茶的苦涩,那苦涩正是茶的本性,茶生在高山寒谷之中,凝聚了天地之精华,味苦而性寒,自然最适宜于在劳苦之中体会出生活之不易,命运之多舛。当茶味由苦至香郁之时,正是品饮的好时候,品茶绝不同于一般的喝茶和饮茶,品茶的感官乎于心在乎于思,是用心思来体会茶香所润泽出的一种境界,这种境界是以物质的高度升华到文化的高度的一个过程。

      茶是雨落凡间的精灵,吃茶的乐趣在于不同的境界,不同的心情可以品出不同的况味来,一个人独坐,月朗星稀,清风得来之际,茶让人心境澄明、神游天外;而与一个兴趣相投的朋友对饮,却可以开阔天空,启迪智慧,在恬淡中寻找一份心底契合的颤动;于众人饮,则好像众人游走于一条智慧的河流中,让每个饮茶得的人找到一个共通心灵的出口,而每个人又都是这河流中的一部分。

        与茶邂逅,是一种缘分,她让我知晓了,其虽清雅却不失风骨,恬淡之中却不乏灵性,渴饮得,闲饮得,唯亵不得,渎不得。

人与茶的邂逅是前世今生意思是一生一世,来过也活过。根据查询公开相关信息显示,看淡风雨沧桑,方能领悟大道至简,只有喝遍饮料的短暂可口,才能品味茶叶的持久甘甜,人与茶皆是如此。该句是比喻句,意为人和茶之间的缘分非常深厚,就像前世今生都有缘分一样。这句话表达了人们对于茶文化的热爱和对于茶与人之间关系的理解。茶作为中国传统饮品之一,不仅仅是一种饮品,更是一种文化,一种精神。人们通过与茶的接触,品味茶的香味、味道,感受茶文化的博大精深,同时也感受到了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因此,人们常常用“人与茶的邂逅是前世今生”来形容自己和茶之间的深厚缘分,表达对于茶文化的敬重和热爱之情。

1、菊花和茶可以一起泡水喝。

2、但最好是清淡的,因为太浓的话,对身体会有影响,特别是会引起神经方面的影响,因为有些浓茶可能会引起失眠,所以说尽量不要喝太浓的水,这样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影响。菊中含有较丰富的维他命,也是我们眼睛健康的重要物质,能使头脑清醒,双目明亮,尤其对肝火上炎、眼过度疲劳者更适宜。茶中还含有较多的营养成分,还含有维他命c、维他命e和各种氨基酸。

(原文曾发表于《经济日报》,如今又做了番整理与修改,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谢谢!)

下了两天雨,山路不好走,一下泥石流,一下塌方。老天爷在眷顾一个人的时候,似乎很喜欢用开玩笑的方式,先是不让你走,把路截断,让你绕路,爬山,吃苦。颠簸你的信心,拖延你的企盼,当你行将失望的时候,它又云开雾散,透出一点光芒,给你一丝希望。

从云县到南涧,走高速本来一个多小时,但走老路却耗了我整整一天的时间。老国道向澜沧江一样宛延,风景好,但路况差。导航不灵,偏偏路还走岔了。下车问路,看到远处有一颗很大的樱花树,寻着绚烂的红色,一路往前,天哪!身边的绿色几乎全是茶树,每一棵都有两人多高,而且越往里走,茶树越多。硕大的樱花树盛开在古茶园中,莫非是"樱花谷"?不对,樱花谷没有古树茶。那就管不了那么多,先拍照,再观察,吃鲜叶,看树龄,探访的程序和套路同以前没有差别。

眼前的茶园不但有樱花,也有其他叫不来名的野花。白的,黄的,粉的,虽然没有樱花那么夺目,却也不失为美丽的补充。茶在花中生,花与茶相伴,这样的环境在云南的古茶园中算不上"仅有",却也非常少见。

"野花沟",这个名字是我取的,虽然没有"桃花源","樱花谷"那么好听,但误打误撞发现这个地方,却是我的幸运。

我跑茶山有一个嗜好,就是"吃鲜叶"。一般人不理解,茶的鲜叶又苦又涩,怎么会让你津津有味,还乐此不疲。然而有病的人就是不一样,记得小时候我还喜欢吃墙上的白石灰。你不能想象一个人的肠胃一旦成为茶叶的过滤器,他对于好茶的渴望是不需要理由的。

这些年,我不记得到底吃过多少鲜叶。每次来茶山,只要遇到新芽,第一片叶子就是我的目标。不管大树小树,不论什么品种,先吃了再说,吃得多了,比较就有了。地域,季节,树龄,气候,光照,土壤,凡是与茶共生的要素一个也不放过。时间久了,好茶的味道,慢慢在心里面沉淀下来。大树小树,向阳背阴,山脊谷底,石生土埋。不同的树,不同的生长环境,味道都不一样,说不上哪个好,哪个不好。标准是有个性的,我喜欢的,说不定恰好是你讨厌的,然而没有关系,天地之所以大美,就是因为它为每个人,每种生命的都预留了足够的空间。

鲜叶遇到唾液就像茶叶遇到开水,出来了什么?出来的有多少?这些对我来说至关重要。茶叶中的鲜味里面有多少甜?甜里面又有多少香?涩会不会滞留在舌沿?味道与味道之间的包容性会不会从后向前慢慢推送?这些都是我判断这个茶好与不好的标准。

野花沟的鲜叶,入口有淡淡的花香,茉莉醇,芳樟醇,这些名字,听起来很"化学"。但嚼起来很"物理"。鲜叶入口与唾液结合,酶的作用不是催化而是分解,鲜叶里面有什么?有多少?通过咀嚼鲜叶来判断,比正儿八经审评茶汤更加直接,更加客观。

对于茶叶香气,我的经验是,如果嚼碎的鲜叶在口腔中㪚乱无序,没有集中感,虽然齿颊留香,那么茶叶也比较一般。如果齿颊没有香气,那么最好的评价就是跟这个茶说拜拜,说再见。对我来说,真正香高的好茶,淀粉与果胶,甚至纤维素这些东西被分解的粘性会将你口中的"甜"团团围住,香气会从嘴巴跑到鼻子,随时等待与空气混合。就香型而言,如果渣子里的纤维质比较硬,一般来说会出"果"的味道,如果渣子里的纤维质比较绵软,就容易出"花"的香气。然而,有时候也并非如此,尤其是现在人们追捧的单株,让人感觉其变异得让每一棵茶树都有所不同,特别是当你的味觉还在跟别人跑的时候,或者是自己有时候身体不高兴了。人与茶,茶与味道,所有的所有,就都不能确定了。

正当我的思绪放远时,有一个背筐的老汉从树林中出来,我恭敬地递上一支烟问:"是刚采的鲜叶吗?"

"是"。

"回家吗?"

"不,要先把茶送过去。"

送过去就是卖鲜叶,这个我感兴趣。

跟随老汉进村子,推开大门,我惊呆了,只见诺大的院子堆满了晾晒的茶菁。直接与天地对接的院心,弥漫着似野若兰的花香。不对啊,地上明明是茶,哪里来的花香?我本能地环顾,在满是簸箕的地上行走,绕了一圈,整个院子除了茶,没有别的。

香气这个东西真的很奇怪,你刻意觅它的时候,它不来,你无意了,它却来撞你,而且撞得猛烈。如果人的嗅觉会被香气"电"到,我真希望自己的身体就是个导体,没有电闸,而且永不绝缘。

这个院子的主人是个小伙子,30来岁,姓杨,玉溪农校毕业,学的是烟草栽培与管理。我比小杨年长一倍,两代人的距离,按理说会有一些障碍,但小伙子并不跟我陌生。我问一,他答三,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我平时做茶只是摆摆样子,但今天不同。除了想验证鲜叶的味道,我还要找到这个茶叶的香气究竟来自何方? 所幸小杨的舅舅是个做茶的老手,我很庆幸他能那么认真地教我,试温,翻旋,扬抛,什么时候用大火,什么时候用小火,如何通过气味判断杀青叶的老嫩。等回过头播放小杨帮我拍的录像,自己一招一式,还真像那么回事,难怪我们家领导嗔怪我"上辈子就是个农民"。

做茶不丢人,不会做茶,甚至不知道如何做茶,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丢人。所以后来回想我自告奋勇,上杆子亲自操刀,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近距离感受鲜叶在高温状态下,内含物由液态转化为气态释放出来的野兰香气。这个香气说不清是哪种香型,但诱人,迷人,醉人,让你欲罢不能。

炒茶的本意是把"青味"赶走。然而让人无奈的是,茶叶晒干,香气成份的其他成员也随之跑掉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可这也是所有制茶人的无奈。明明知道是茶叶中有很多好东西,却不能留住。这对于一个视茶为生命的人来说,是最难接受的情况,我们品尝自己做出来的茶叶味道,有时候挺感慨的不是它的苦味,也不是它的涩味,而是遗憾,遗憾于自己无法让一款茶叶的真正味道全部表达出来,这种感觉,想必也许是每一位知茶、做茶人心中都会有的,虽然很多时候我自己心中从来不想妥协,但在现实,我们只能接受茶叶这种遗憾与残缺之美。

"留下来吧,今晚住我家",这是小杨的挽留。我木然,像这个茶的香气一样,连头都不抬就回答"不行,我得走了"。因为我家里还有卧病在床的老父亲。

时候不早了,再见!野花沟,野花沟我还会来,就算现在这里的茶一文不值,我也会做一个走在荒野上的"寻香人"。让野花沟的醇香,融化在我,以及我所渴望的那份平常的汤水中。

其实接触茶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茶里面有很多东西,每一种东西都在讲述一个故事,折射一种思想。有人善于细品、甄别,有人喜欢倾听、认同。而我属于后者,茶于我而言如同一本书,每天要时不时地读一读,品一品,不求专研,但求进步,正如喝茶本身,不求知其味,但求得其趣。

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那种特别糊涂的人,但从野花沟回来后,不,准确地说,是从我被野花沟的香气震到的那一刻起,我晓得,是自己的缘份到了。我很难说得清楚自己心中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犹如一种宿命感一般,比如说别的东西你可以明确表达推辞,但是缘份不同,相互牵引,念念不忘。最要命的是晩上睡觉,那个香气象幽魂一样,傍在身边,始终有,到处有,不能入眠。整个人像被某种东西绊住一样,不能动。所以说缘份这个东西你很难拒绝,也推辞不掉,因为它本来就是命的一部分,因此我带着野花沟回到了昆明。

而我回到昆明的第一件事就是"试茶",套路不变,碗盏杯碟,评茶的行头一样不少。先比较,后重复,一个个,一次次,反反复复。从商业的角度来说,试茶是代表大众寻找性价比。但从学习的角度看,试茶就不一样了。要试什么?为什么而试?这些问题如果没有大量的实践经验你就回答不上来。有茶必喝,喝茶必究,这些年来几成常态。试茶如果只是比个你高我低,孰优孰劣,那优良中差,每个茶的命运就都决定了。

然而,对于一个于茶有深爱的人来说,我更愿意自己是一个尚听故事的人。茶是一本书,写书的人是天地,而读书的人就是你我。

说到了试茶,我不知道试茶除了喝茶,还要听茶、问茶算不算故弄玄虚。反正我是这种人,不论是新朋友还是老朋友,南方人还是北方人,专家学者、布衣绅士,懂茶与不懂茶。来了就问,问来问去,问成了一个"不良习惯"。直到有一天大家都不说话了,安静地等你放公鸡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原来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种大彻大悟的感觉好象不只是味道那么简单了。

再后来,很多朋友开始劝我,野花沟虽然好,但每年茶叶价格一直提高,你拿了根本就不好卖出去,也收藏不了多少,干脆干掉(不要)算了。我也曾想过试图放弃,然而不行呵!那个神精兮兮的香气,经常在,始终在,不论闻到什么,甚至吃饭的时候都会想起它来,反到成了欲罢不能的借口和无法干掉的原因。所以后来我开始想查明野花沟的香气到底是怎样形成的,便因此埋头于各种关于茶叶的资料书籍中,想寻得一丝线索。

因为野花沟地处澜沧江,茶树的始祖大都由中华木兰进化而来,从澜沧江大桥边上的昔宜到小湾、漫湾、再到茫牙,到处都有古木兰的痕迹。野生的,过渡的,人工的,本山茶,藤条茶,二嘎子茶,还有勐库大叶种。这里的茶树,不知多少代同堂,近亲和远亲,裸子和被子,野生和家养,移栽和嫁接,在人类的干预下集合在一起。任由雌雄同株,异花授粉的摆布,形成了澜沧江流域茶树大家庭的种群多样性。

茶树的变异本没有什么规律,进化为毎一棵茶树贴上了多样性的标签。我在大雪山,景东,镇沅,白莺山等多个地区都曾与这种似野若兰的香气邂逅,印像深了,恋恋的 情感 便多了起来。

寻着野花沟的香气,对照资料,我查了一下,野花沟的茶树其实就是中华木兰的后裔。不论外形,滋味,汤色和香气都具有"野"的特征。这个野,不仅荒,而且寂静,如果香气可以用耳朵来听,你会发现这里面没有杂音,只有纯净。

野花沟的茶树从飘变的荒野走来。进化不完全的过渡型品种已经暗含了味道的原始状态,天然的比人工的好,荒野的比台地的好。正如同我比较喜欢没有人居住的地方一样,什么东西都自自然然,人才活得舒服些。

不过这些年大家都 科技 了,茶里面不但有机器的味道,更有化学的味道。原始的,荒野的味道不被人待见,就像如今那些习惯了家教的孩子,不开小灶反而就不能成材。

但我又是个求异不求同的人,批量生产出来的循规蹈矩,从来不是我深入研究的对象。相反,那些原始的、个性的、与众不同的东西才是我要涉猎的目标。

在我看来,所谓"野味",其实就是野花沟的蓝天和白云,樱花和茶树,岩石和蜜蜂,香樟与芒果,菌类和蕨类,含有水份的腐质土和空气,统统搅在一起的味道。这个味道,农贸市场里是没有的,高速公路能到的地方也没有,凡是人类活动痕迹较多的地方,你都发掘不了。在过去,我曾很喜欢用心路历程来记刻自己所走过的每一步。但后来发现,其实心里面没有路,更好。正如茶叶香气这个东西,能在旷野中纵马放缰的时候闻到,能在你举杯的时候一个人真实的独享。于我来说,那才是天大的畅快。

至于野花沟的鲜叶,表面具有不规则的蜡质结晶,革质化程度高,韧性强。不容易被撕裂。展平在手上会有丝绸从肩上滑下来的感觉。叶背多毛,上手有锉感,如果是春茶,第三叶,第四叶,甚至黄片都能显毫。然而从野花沟的生态环境来看,叶片背面的绒毛并不用来反射光线,而是一种返祖现象。因为野花沟地处澜沧江,海拔不足1000米,没有那么强的紫外线,早晚温差也比高海拔地区要低得多。所以我判断野花沟茶,并不是进化完全的栽培型品种,而是杂交在澜沧江边上会移动的奇妙植株,但想证明这一点却带给我很大的困扰,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脑海中天马行空的推演,也许说不准最后跟人们所认定的事实恰恰相反。

不过困扰来临的时候,人的潜质最容易被激发,我很享受那种被激发后的忘我状态。一个人躲在屋里,静静地想,解决问题的过程充满挑战,理论和实际不是结合而是碰撞。疑点、矛盾,莫名其妙的思考,换来了早晚会把你搞定的决心。

野花沟的香气与勐库大叶种的香气完全不同,似花非果的味道一旦接触,没齿难忘。青白泛黄的汤色,象玻璃一样透明,看似寡淡,实则浓郁。十年前我在景迈山的长宝家喝野生月光白的时候,就见过这种汤色。但凡野茶,不呈**并不是转换的问题,相反是黄酮类化合物大量存在的原因(黄酮类化合物含量越高,茶汤的透明度越好)。我也怀疑过萎凋的问题,亲自上手后发现,如果萎凋过度,香气会连同青味一起跑掉。然而这个茶没有,浓度、滋味,该有的有,该来的来。野花沟的香气就是这么"个性"。好与不好,似乎并不希望有人评说。

曾经我一连续喝了十多天的野花沟,茶的味道没有改变,倒是自己变了。变得像那个唐朝布袋和尚一样,看似庸懒,实则轻松。后来想想,这种变化其实很符合自然的规律,人这一生的过程正如同把一个很浓的茶喝到淡而无味,能够不需抬头便在茶汤中照见自己,能够把对味道的追求看做是一抺烟云的过往,能够用后退的方式来感悟前行的艰辛,这也便是:

手把青秧插满田,

低头便见水中天。

心地清净方为道,

后退原来是向前。

最终,我认为野花沟茶是进化、过渡和变异的混合体,虽然它的外形给人印象是柔弱甚至纤巧,但其内质鲜甜,微苦,加之其柔里带刚的滋味,又让人觉得它明眀就是一个经过长期修练的太极高手。这一点从野花沟的新茶身上就能看的出来,它身披白毫,银装素裹,含而不露,但其内含物的浸出象秩序一样井井有条。我对它的每一次的靠近都像在跟天地较量,虽然承载它的盖碗虽小,但场面宏大,暗中彼此的拿捏,常常是你尚未出手,那个茶就已经把你看破了。

所以我一直很爱野花沟,野花沟是香气和味道物化后的美女,遇见就会迷倒,而且心甘情愿成为她的粉丝。与野花沟过招,不是你来碰它,而是它来撞你,最终你会发现不是你赢得了什么,而是你输掉了多少,但你心甘情愿!

原文作者:云南昆明大翠山茶业有限公司张跃

整理作者:沐凡,写于202238

寻茶故事,还原真实的茶人与茶叶故事,让更多人能够了解茶,文中所提及的一系列茶叶不一定会有所售卖,只是单纯记录茶叶本身的故事,若有兴趣者可以后台私聊询问。此外,本系列文章欢迎各位茶人与沐凡交流自身的经历,沐凡会如实记录,整理分享给更多爱茶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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