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大的祁连山脉渐渐没入荒野,河西走廊也很快失去了生机和颜色,越来越开阔的视野,却让人越来越疲倦。
忽然,一片金色的沙丘接棒乌黑的山峦向远方延展,沙丘之下绿意隐现,我们知道,敦煌到了。
沙山掩映下的敦煌 (摄影 孤城)
敦煌,古时又叫 沙洲 ,这个称呼很应景,它的确就像一叶被搁浅在茫茫沙海上的小舟,等待被发现、被书写,等待开启一次非比寻常的远航。
公元前121年,这场旷日持久的等待终于得到了回应。这年春天,在河西走廊打了败仗的匈奴人仓忙西撤,意气风发的霍去病一路追击到敦煌才勒住马缰。
这是汉王朝全面反击匈奴的标志,也是这片沙海绿洲传奇航程的起点。十年之后,它被赋予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名字—— 盛大辉煌 ,这就是 敦煌 。
敦煌的地理位置 (制图 孤城)
驱逐了匈奴,汉武帝开始迅速重建河西走廊的统治秩序,修筑长城,设置关隘,部署兵力,移民屯垦……当战火初平,民心稍定,张骞和他的使团又浩浩荡荡地从长安出发了。
这是张骞第二次以使者的身份远赴西域,这一次他带来了大汉王朝的威严,并以丰厚的礼品传达了和平通商的意愿。
一条穿越河西走廊连接西域与中原的贸易通道开始形成,既是分岔点又是交汇点的敦煌也从此活跃了起来。
通往西域的三条道路 (制图 孤城)
西域的商旅和使团带着骏马、玉石、香料,经由敦煌进入河西走廊,返回时他们又满载丝绸、茶叶和陶瓷,自敦煌步入大漠。
繁盛不息的贸易往来,让敦煌声名远播,到了东汉时期这里已俨然是一座 “华戎所交” 的大都会了。
敦煌壁画中的商旅 (莫高窟296窟)
在所有输往西域的商品中,丝绸是最热门的抢手货。当这种色泽艳丽、顺滑柔软的布料越过帕米尔高原传入西亚乃至地中海沿岸时,一路都在引发尖叫。
公元前47年的一天,罗马共和国的终身独裁官 凯撒 披着一身华丽丽的长袍出现在一座新修的戏院里,顿时,全场的注意力都被凯撒身上光彩夺目的服饰所吸引。见多识广的长老告诉大家,这是丝绸,来自遥远的东方。
丝绸,一夜之间成为罗马贵族的新宠,甚至被视作财富和地位的象征。在罗马人的口口相传中,丝是一种从树上长出来的材料,而这种神奇的树只有在一个叫 “赛里斯” (意为丝国)的东方国度里才有。
贵族们的狂热,让丝绸的价格一路飙升。在当时的罗马,人们要花费12两黄金才能购得1磅丝绸(1磅 9两)。丰厚的利润促使一波波商队踏上前往东方的征程,他们从世界不同的角落走来,最终都一一汇聚在敦煌。
行走在沙漠中的驼队 (来自摄图网)
中国的丝绸制作技术直到公元6世纪中叶才逐渐传入西方国家,在此之前,西方世界对丝绸的渴望与需求都只能在中国得到满足。
而除丝绸以外,中国的茶叶和瓷器,也成为在世界范围内深受追捧的“硬通货”。逐利的商人们前赴后继地来到中国,他们越过雪山,穿过沙漠,跨过草原,漂过大海,一切困难与艰险都无法阻拦他们的脚步。于是一条条沟通中国与世界的道路被一代代商旅踩了出来,这些商贸通道被统一地称为 丝绸之路 。
古时候,无论是东来还是西去,起程前往敦煌都是一个很慎重的决定。西行的人将离开祁连山的庇护和滋润,东进的人也将告别天山和昆仑山下一连串首尾相接的绿洲。
所以当人们历尽辛苦抵达敦煌,势必要在此停靠好些时日,补充饮水和给养,为接下来的行程做足准备。
孤立无援的敦煌 (制图 孤城)
当滞留在敦煌的商人和货物越来越多,一部分人便干脆不再前进,直接在敦煌的集市上做起了生意。作为丝绸之路交通枢纽的敦煌,也进一步担起了贸易重镇的角色。
伴随着贸易而来的,除了各色各样的商品,还有不同的宗教、语言、音乐、舞蹈、绘画、雕塑和生产技术,敦煌成为东西方文明碰撞交融、和谐共生的乐土。
技艺精湛的画师们把当年的生活场面以佛教故事的形式描绘在了敦煌石窟的墙壁上。今天,透过色彩斑斓的壁画,我们仍能感受到那个遥远时代的繁华盛景。
胡旋舞 (莫高窟220窟)
1986年3月,国学大师季羡林在《红旗》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关于“敦煌吐鲁番学”的论文,文中写到“世界上 历史 悠久、地域广阔、自成体系、影响深远的文化体系只有四个:中国、印度、希腊、伊斯兰,再没有第五个,而这四个文化体系汇流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中国的敦煌和新疆地区,再没有第二个。”
季羡林先生的结论后来也成为人们述说敦煌时反复引用的名言,敦煌作为四大文明汇流中心的 历史 地位也已被普遍接受。然而,只有亲自来走过一遭,才会真正明白,这是一个多么顽强又多么脆弱的文化中心。
敦煌绿洲 (摄影 孤城)
虽然敦煌从古至今都名声在外,但它本质上仍然只是一小片被沙漠戈壁包围的绿洲,没有丝毫向外拓展的纵深。
这里的年降水量不足50毫米,但蒸发量却超过2500毫米,是中国最为干旱的地带之一。
正是在这样的地方,敦煌,依托着径流量并不大的 党河 ,走过了数千年薪火不灭的岁月。
敦煌的生态环境 (制图 孤城)
发源于祁连山的党河原本是疏勒河的第一大支流,两河汇聚的地方也曾经是面阔70多平方公里的哈拉诺尔湖。
然而从清朝中后期开始,人们大规模开垦湿地,引水灌溉,党河的水量急剧减少。到1970年代,人们又在鸣沙山的西侧筑坝蓄水,党河下游基本断流。而疏勒河的境遇与党河如出一辙,这直接导致了哈拉诺尔湖的彻底干涸……
玉门关外的疏勒河 (摄影 孤城)
在远古时代,党河和疏勒河将哈拉诺尔湖灌满后,还要向西溢出,最终注入罗布泊。
如海一般宽广的 罗布泊 ,在湖水充盈时,成就了神秘的楼兰古国。但其枯竭速度也一定是在朝夕之间,楼兰才会又一声不响地湮没得如此干脆。
我们在敦煌的戈壁上驱车穿梭,路边的指示牌时常跳出“南湖”、“西湖”的字样,可以想象,这片干渴的土地上一定也曾湖沼连天,水波荡漾。
我瞪大了眼睛,以为马上就会有湖泊惊现。然而,等了许久,等来的却是一排硕大的标语: 不要让敦煌成为第二个楼兰 !
在敦煌的鸣山路上,一抬头就能看见如瓷塑般光洁硬朗的巨大沙丘横卧在路的尽头,虎视眈眈地望着脚下的这片绿洲。
强劲的西风裹挟着库木塔格的黄沙一路东进,直到遇见三危山和黑石峰的阻拦,沙子才一粒粒沉降下来,日久天长,聚以成山,这就是敦煌的地标—— 鸣沙山 。
敦煌鸣山路 (摄影 孤城)
来到敦煌,你一定会惊叹,城市和沙漠会如此亲近,在沙山下生活的人会如此坦然。
方圆近800平方公里的鸣沙山也只被看成了一座大型游乐场,在这里,沙漠并不让人恐惧,你可以放下一切顾虑,跳进温柔的沙海,恣意狂欢。
鸣沙山 (摄影 孤城)
自古就盛传鸣沙山会发出呜呜的轰响,有人说如气势恢宏的钟鼓管弦齐奏,也有人说像是战场拼杀时的人喧马嘶。可惜我们在鸣沙山用尽跌打滚滑种种招数,就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在沙漠里行走,若是平地还好,如果上坡则是走三退二,看起来并不高耸的沙丘也能让人觉得大概要爬到地老天荒。
踩着刀片向上爬 (摄影 孤城)
鸣沙山真正神奇的地方也在这里,按理说每天有上万名游客在沙山的斜坡上踩来踩去,流沙不断向下滚落,经年累月,沙山就会往前推移,并渐渐矮下去。
可鸣沙山却可以岿然不动,并“经宿吹风,辄复如旧”,每天都能亮出如利刃般的山脊线。
鸣沙山的山脊线 (摄影 孤城)
事实上,鸣沙山并非一直固定不动,只不过它移动的速度太缓慢,让人难以觉察。
地质工作者经过地层探查后推断,鸣沙山的扩展曾迫使党河向北改道,奇妙的是,沙山在吞没党河故道时,特意留了一小截出来,这一小截就是现在的月牙泉。
月牙泉 (摄影 孤城)
虽然月牙泉已与党河隔离,但两者依然通过地下水系紧密相连,所以党河水位的下降,也使得月牙泉的水面萎缩大半。为了避免月牙泉彻底干枯,如今人们每年都要花费巨资,通过各种手段为其补水。
很多人都喜欢坐在鸣沙山东侧的山脊上,静静地等着太阳落下,看日月辉映的瞬间。年复一年,太阳每天都按时赴约,可如果有一天地上的月牙突然不见了,这个画面该有多伤感……
日落时分的月牙泉 (摄影 孤城)
如果说金色的沙漠尚可亲近,那么真正让人胆寒是黑色的戈壁。
离开敦煌市区,往西北方向行车约100公里,不知不觉间大地已被一层黑色的砂石笼罩,继续向前深入,有一片绵延十几公里的神秘“古城”,城中古堡林立,街道井然,但却没有丝毫生气。每当风起,飞沙走石,狼嚎虎啸,令人闻之而心悸。
黑戈壁上的魔鬼城 (摄影 孤城)
风蚀古堡 (摄影 孤城)
这片号称“魔鬼城”的地质景观,其实是一种 雅丹地貌 ,整齐排列的古堡实际上是远古湖盆或河床上的沉积层。
地壳运动使这些固结程度并不高的岩层露出地表,强烈而持久的定向风顺着岩层的裂隙不断吹蚀,最终形成了这种与风向大致平行的垄岗状残丘。
雅丹地貌的形成机理 (制图 孤城)
在风蚀作用较为强烈的地方,还会形成一座座孤立的雕塑,它们形态各异,飞禽走兽无所不含,就连世界上的好多著名建筑也能一一找到对应。
“狮身人面像” (摄影 孤城)
“比萨斜塔” (摄影 孤城)
当我们即将进入魔鬼城核心“城区”时候,道路前方突然显现两扇巨大的“城门”,讲解员说,这座门叫英雄门,因为在景区修建之前,途径魔鬼城的路凶险莫测,进入此门便意味着生死未卜,能从门中进去,又成功走出来的人都是英雄。
“英雄门” (摄影 孤城)
黑戈壁与魔鬼城,这是一个多么冷酷的组合呀,它们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一切生机,也极尽所能地恫吓着过往的行人。
然而这一带却是丝绸之路西出 玉门关 ,进入吐鲁番的必经之地,古时候的商旅要拿出多少勇气来抵抗这廓然无边的萧瑟。
从魔鬼城归来,再次路过玉门关时,才真正切肤地体会到什么是“春风不度玉门关”。
这座在汉武帝时期就已设置的关城,虽然早已湮灭无形,但考古工作者还是凭着汉简上的蛛丝马迹在西湖湿地旁的 小方盘城 一带找到了一些相关的遗存。
玉门关小方盘城 (摄影 孤城)
从玉门关往南50公里,是纤细的南湖绿洲,绿洲西侧的古董滩上,高高耸立着一座残破的烽燧,学者们推断,烽燧的附近就是“西出阳关无故人”的 阳关 。
阳关烽燧 (摄影 孤城)
在戈壁大漠上,守住了水源,就守住了生命通道。所以无论是阳关还是玉门关,它们都扼守在敦煌以西最重要的水源补给点上。
进出敦煌的商人、邮驿、使者,无论是走昆仑北麓,还是走天山南麓,都必须经过两关。它们不仅护卫着河西走廊西大门的安危,同时也要负责为过往人员签发“护照”。汉唐时期,这两座在荒野上对峙而立的雄关一度热闹了数百年。
然而,所有的繁华都在公元八世纪中叶,戛然而止。
唐王朝爆发了 安史之乱 ,皇帝征调边塞的守军回中原勤王平叛,整个西北地区防务空虚,吐蕃[bō]势力趁机而入,河西走廊就这样从大唐的手中滑落。
阳关和玉门关,从此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它们不知道为什么,从某一天起,那些送出去的书信再也没有得到回复,遥远的地平线上也不再有驼队与人群出现,那些能歌善舞的女人、叮当作响的玉石,香气四溢的葡萄酒也都消失了踪影……
而此时,远在关外的士兵,因河西走廊的失陷,断绝了与中原的联系,当他们孤悬于西域,苦苦等待援助的时候,也只有阳关与玉门关在苍黄的库木塔格沙漠边缘,静静地遥望着他们,是最后的呼应,也是最深的绝望。
库木塔格沙漠 (来自摄图网)
公元766年,吐蕃已先后攻陷了凉州、甘州和肃州(即武威、张掖和酒泉),敦煌(沙洲)沦为孤城。守城的军民在苦苦支撑了20年后,也终因外无救援,内无粮械而议和请降。
786年,河西与陇右一带的州县已尽数被吐蕃攻占,吐蕃统帅在占领区强制推行 “蕃化” ,要求汉人说蕃语,习蕃俗,“左衽[rèn]而服,辫发文身”。
然而,高压政策并不能驯服民心,敦煌在陷落后,州人虽“胡服臣虏”,但每到祭祀祖先的时候,都要 “衣中国之服” ,东向而拜,号啕大哭一场后,再把汉服脱下,偷偷藏起来。
“朝廷尚念之乎?兵何日来?”,蕃占区的百姓无一日不在翘首等待,这一等就是半个多世纪。
浩瀚如海的思念最终在敦煌掀起巨浪。公元848年,由张议潮率领的一支起义军高举 “回归大唐” 的旗帜,趁吐蕃内乱,夺回了敦煌,随后又以敦煌为大本营,一步步收复河西走廊。
他们管自己叫 “归义军” ,以“人物风华,一同内地”的主张,恢复秩序,抚慰人心,并派出十路信使,将敦煌光复的喜讯告知朝廷。
张议潮统军出行图 (莫高窟156窟)
851年,张议潮委托兄长奔赴长安,将河陇十一州地图进献给唐宣宗,以重新确立与唐朝的隶属关系。
然而,从巅峰跌落的唐王朝再也无力恢复昔日的荣光,河西走廊虽然在名义上重新归属大唐,但中原皇帝已无力为经营河西提供实际的支撑,归义军只能凭自己的力量在强敌环伺的困境中夹缝求生。
从848年赶走吐蕃,到1036年被西夏攻灭,敦煌归义军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同中原建立联系的努力。
着中原官服的归义军后期领袖曹议金 (榆林窟16窟)
敦煌,作为古丝绸之路上的 节点型城市 ,路通则盛,路阻则衰,这似乎是它躲不过去的宿命。
两宋时期,由于西域和中原之间又隔了一个 西夏 ,河西走廊通行不畅,海上丝绸之路便逐渐取代了陆上丝绸之路;当版图大无边的 蒙元帝国 到来时,北方又兴起了草原丝绸之路;而终于等到可以比肩汉唐的 大明王朝 时,中原政权已基本失去了经略西域的兴趣,嘉靖皇帝甚至主动将国界东移,在300公里外的嘉峪关闭门自守;敦煌就这样一步步沦为弃城……
嘉峪关,明朝中后期的西部边界 (摄影 孤城)
无人戍守的阳关和玉门关都相继崩塌了。它们倒向大地的时候,没有人看见那个过程,没有人知道是发生在白天,还是在夜晚,没有人听到砂砾随风吹散的声音,没有人知道那天的风是往哪边吹。
所有的华章都被封存在了鸣沙山东麓的崖壁上,而当它们再一次为世界所知,推开序幕的却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提及敦煌,很多人会马上想到 莫高窟 ,而提及莫高窟也免不了说起那段伤心史。
从366年, 乐樽和尚 凿开第一掊黄土,到1897年, 王圆箓道士 住持莫高窟,1600的多年时光里,莫高窟的兴衰一直和敦煌保持同步。
转折发生在1900年的6月22日(光绪二十六年五月二十六日),这天晚上正在清扫流沙的王道士无意间透过洞窟墙壁上的一条裂缝,打开了一座装满了经卷的秘洞。
藏经洞中的写经
学问不多的王道士也许无从知道这些已经封存了近900年的文物古籍有何等价值,但他依然觉得这是一件自己处理不了的大事。于是,他先是请来了本地的乡绅征询意见,然后又一路步行到敦煌县衙上报给县令,最后又赶着毛驴走了800多里路,去肃州拜见道台大人。但所有的奔走呼告最终只得来甘肃省府的一纸命令: 检点经卷,就地保护 。
四处碰壁的王道士,无奈间竟斗胆给远在京城的慈禧太后写了一封奏折,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苦苦等待。
饱受争议的王圆箓道士
他哪里知道,就在他推倒藏经洞秘门的那一刻, 八国联军 正在天津集结,准备进攻北京;两个月后慈禧将扮作农妇逃往山西;一年以后李鸿章将在《辛丑条约》上签字;而重掌大权的太后,也将在罪己诏上高呼:“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
整整七年,没有人理会王道士呈交的秘密,面对藏经洞里的文化宝藏,孤立无援的王圆箓也一定感到过一种说不清的沉重与困惑。
但他毕竟已经做了一个普通人所能做的一切,面对三危山下历代住持的圆寂塔,他可以略略感到心安了。
三危山下的僧塔 (摄影 孤城)
敦煌有古经书现世的消息已经散布了出去,王道士为筹措经费连送带卖而散佚的少量卷子也开始在坊间流传。
1907年,英国人斯坦因循着线索来到莫高窟,次年,法国人伯希和进入藏经洞。一前一后,莫高窟的大量经书文物被 连哄带骗 地以极低的价格卷走。除此之外,美国、日本和俄国的考察队也闻风而至……
保罗·伯希和在藏经洞翻检经卷
四万多件藏经洞遗书,大量精美的塑像,甚至连墙上的壁画都被这些所谓的探险家割下来打包装箱,大摇大摆地用马车拉走。
对于莫高窟,这无疑是一次惨不忍睹的掠夺,而对于当时的整个中国,这不过是无数掠夺中最为平静、也最不引人注目的一个。
美国人兰登·华尔纳窃取的唐代塑像
因为文物是在王道士手中遗失的,他自然要为此承担骂名。但,在整个国家都要对西方人奴颜婢膝的时代,我们又有什么底气对他倾注愤怒?
我们只能去恨那个积贫积弱的时代,也只能把这种恨化作奋发图强的内力,这样我们的国家和民族才不会再遭受同样的欺辱。
敦煌,自汉代以来就成为多民族、多文化共荣共生的前沿阵地,始凿于魏晋时期的敦煌石窟更是秉承了这种开放包容的精神。
从王公权贵到平民百姓,不论民族,不论阶层,都可以成为石窟的开凿者和供养人,所以石窟所展现的内容也包罗万象。
释迦牟尼涅槃像 (莫高窟158窟)
石窟的造像和壁画除美学和宗教价值外,还囊括了不同时期的政治、军事、外交、歌舞、杂技、耕作、狩猎、营商、出行等 历史 事件和生活场景。而浩如烟海的敦煌遗书,所涵盖的范围更加广阔,内容也更加翔实。
这些宝贵的 历史 遗赠是研究中古时期中国乃至整个欧亚大陆的 历史 学、宗教学、人类学、 社会 学、语言学以及文学史、艺术史、 科技 史、民族史最难得、最可靠的第一手资料。
乐舞反弹琵琶 (莫高窟112窟)
其实敦煌不只有莫高窟,还有西千佛洞、东千佛洞、榆林窟和五个庙石窟,它们大都地处偏远,抵达不易,所以从明代后期就基本处于乏人问津,自生自灭的状态。
直到莫高窟藏经洞文物在西方引起轰动,北京的学者们才后知后觉地把目光投向这片被遗忘甚久的土地。
1944年,国民政府在 社会 各界的呼吁下成立了敦煌艺术研究所,敦煌石窟群第一次被置于国家机构的庇护下。至此,数万件敦煌遗书已经流落国外30余年,世界各地的学者早已展开对敦煌文化的研究和 探索 。
固然,文化遗产被窃取令人痛心,但也许正是这样, 敦煌学 的崛起和发展才会如此地苍劲有力。
众多才华横溢的青年人不远万里赶到敦煌,面对残破不堪的石窟,他们没有沉浸在悲伤中止步不前,而是怀着极大的热忱和紧迫的使命感在黄土崖壁上埋头苦干。
他们知道,与其去恨,不如努力不再落后于人,与其去争,不如让那份瑰宝折射出更绚烂的光彩。
都督夫人礼佛图(段文杰临摹) (莫高窟130窟)
关于那些已经流失的文物,让我们欣慰的是它们至少得到了细致的保管,国外的学者和机构也在努力从不同的视角解读它们所蕴藏的信息,并以共享的形式打开了全世界共同研究敦煌的局面。
曾经,敦煌以海纳百川的姿态成为四大古文明的汇流地,所以今天敦煌学也更需要全世界的人们来参与探讨。
诚如季羡林先生所说: “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世界。”
《穿越河西走廊》系列连载
暑假是属于大西北的旅游旺季,这个暑假你们对于敦煌的旅游有没有充满着期待呢!想要去敦煌游玩的小伙伴,告诉大家,之前大家最为在意的交通问题将会得到解决,直通车将会串联起敦煌三大著名景区。
敦煌旅游景区直通车
一车直达敦煌阳关、玉门关、雅丹三个景区,带你畅玩敦煌西线。
1、行程安排一、行车路线:
经典班
敦煌宾馆北区——阳关——玉门关——雅丹国家地质公园。
每天上午7点30分发车,17点整出发返回市区。
日落班
敦煌宾馆北区——玉门关——雅丹国家地质公园。
每天中午13点发车,21点整出发返回市区。
二、票价:
车票票价:78元
三、景区直通车乘车点:
敦煌宾馆北区(敦煌市阳关中路151号);
四、联系电话:
0937-96178
阳关、玉门关、雅丹国家地质公园
途经景点阳关景区
阳关因著名古诗“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而名扬天下,是丝绸之路上的一处重镇。
敦煌阳关景区游客服务指南
门票:成人票50元/张优惠票25元/张观光车10元/张酒泉市居民持身份证享受优惠票10元/张
时间:早8点-晚8点
路线:阳关位于敦煌市向西70公里处,从市区驾车向西一路进发,沿路上指示牌可到达。
玉门关景区
当您行驶此处时,玉门关景区已经为大家精心准备了边塞美食,新升级的玉门关汉餐厅,将给你带来很多惊喜哦
玉门关,又称小方盘城,其中以王之涣的《凉州词》最为脍炙人口:“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引发对古老边塞的向往。汉长城遗址,是我国目前汉代长城保留最完整的一段。穿着美美的汉服,去感受玉门关厚重的历史。
雅丹国家地质公园
敦煌雅丹国家地质公园又称魔鬼城,也称敦煌魔鬼城,公园里以大片的独特雅丹地貌群为主,在戈壁之上显得奇幻壮观,待到日落时分,最美的雅丹日落只有你亲身到达才能体会到。整个“雅丹魔鬼城”笼罩在夕阳余辉下,金碧辉煌中更显几分神秘,几分肃穆。
为了加快敦煌西线旅游发展,给中外游客提供方便、快捷的服务,从2018年8月1日起,前往世界文化遗产玉门关景区和世界地质公园雅丹景区的游客,请按以下温馨提示参观游览:
一、前往玉门关、雅丹景区的游客,车辆在景区停车场免费停放。
二、前往雅丹景区的游客,在玉门关售票处直接通行,不再实行人车分流。玉门关售票处只售卖玉门关门票,在游客中心入口二次检票。
三、玉门关售票大厅将作为通往雅丹的中转服务区,为广大游客提供旅游咨询、休息、茶饮、购物等服务。
四、从雅丹景区返回需要游览玉门关景区的游客,请在通过玉门关景区售票处时先行购票,否则还需返回玉门关售票处购票,会给您带来不便,耽误行程。
敦煌夜市
乘车返回敦煌市区,抵达敦煌宾馆,结束愉快行程。建议去敦煌夜市寻找美食哟。
1 诗句关于莫高窟的故事与传说
诗句关于莫高窟的故事与传说 1关于莫高窟的传说
莫高窟,俗称千佛洞,位于甘肃敦煌市东南25公里的大泉沟东岸,介于三危山和鸣沙山之间,南北长约1610多米。
它像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碧天黄沙,贯通中外文化交流和友好往来的古丝绸之路上。 据唐代碑文记载,莫高窟建于前秦建元二年(公元366年)。
传说有个叫乐尊的和尚云游到此,忽然看到东边的三危山金光闪闪,迎着夕阳,仿佛有成千上万的佛在金光中显现,便认为这里是佛家圣地,遂募钱开凿了第一个石窟。消息传开,来往于丝绸之路的商旅、官员纷纷在此修建佛窟,祈求路途平安。
到了唐代已有窟龛1000多个。五代、宋、西夏、元又不断修建。
以后虽经自然和人为的破坏。至今仍保留了各代石窟492个,壁画45万平方米,彩塑2400多身,唐、宋木构建筑5座,是世界上历史最久、内容最丰富、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文化艺术宝库。
如果把各个洞窟中的壁画连接起来,可以组成一条高1米,长225公里的瑰丽的画廊;如果把藏经洞里的经卷、文书、绢画连同莫高窟其它所有的珍贵文物放在一起来研究,就是一门浩瀚的“敦煌学”。 现编为17窟的“藏经洞”,是莫高窟的精华所在。
这里藏有从西凉建初元年到北宋至道元年,近10个朝代,500多年的经卷、古籍、文书、绣画、铜象等4万多件。文字有汉、藏、梵、于阗、龟兹、粟特、突阙等;书类有手抄本、雕板印刷本、拓本等。
这些稀世罕见的珍品,不仅对我国古代文献的补漏、校勘有很大的价值,而且为研究古代政治、经济、文化、艺术、宗教、科学、民族历史、对外交流等提供了极其宝贵的历史资料。 莫高窟最壮丽的是壁画艺术。
壁画虽经历千百年的风沙侵蚀,但仍色彩鲜艳、线描清晰。环顾洞窟的四周和窟顶,到处都画有飞天、伎乐、菩萨、仙女等,直乃“天衣飞扬,满墙风动”。
壁画内容除佛经故事、本生故事、佛教史迹、神怪传说、帝王生活、装饰图案等外,还有大量的民风民俗画面。如狩猎、耕作、打鱼、收割、推磨、舂米、盖房等生产风俗画面;婚丧、嫁娶、旅行、行医、剃度、洒扫等生活风俗图景;车船、梨担、连枷、纺车、织机等交通和生产工具的形象描绘;有学校、酒肆、屠房、旅店、集市等场所的风俗场面;有亭台、楼阁、宫殿、塔寺、院落、桥梁等建筑图样;还有音乐、舞蹈、杂技、节庆等娱乐活动的生动写照,真是一部古敦煌民风民俗的百科全书。
2关于敦煌莫高窟的神话传说 或者 故事 请告诉我 谢谢
敦煌莫高窟是甘肃省敦煌市境内的莫高窟、西千佛洞的总称,是我国著名的三大石窟之一,也是世界上现存规模宏大,保存最完好的佛教艺术宝库。
莫高窟位于敦煌市东南25千米处,开凿在鸣吵山东麓继崖上。前秦符坚建元二年(公元366年)有沙门乐僔者行至处,见鸣沙山上金光万道,状有千佛,于是盟发开凿之心,后历建不断,遂成佛门圣地,号为敦煌莫高窟,俗称千佛洞。
中国石窟艺术印度,印度传统的石窟造像乃以石雕为主,而敦煌莫高窟因岩不适雕刻,故造像以泥塑壁画为主。整个洞窟一般前为圆塑,而后逐渐淡化为
高塑、影塑、壁塑,最后则以壁画为背景,把塑、画两种艺术融为一体。莫高窟唐时有窟千余洞,现存石窟492洞,其中魏窟32洞,隋窟110洞,唐窟247洞,五代窟36洞,宋窟45洞,元窟8洞。
北朝时期洞窟中主像是一般是释迦牟尼或弥勒,主像两侧多为二胁侍菩萨或一佛、二弟子、二菩萨。塑像背部多与壁画相连。窟内顶部和四壁满绘壁画。顶及上部多为天宫伎乐。下部为夜叉或装饰花纹。中部壁画除千佛外,主要画佛传故事、本生故事和因缘故事。其中本生故事有割肉救鸽、舍身饲虎、九色鹿舍已救人等。
隋唐为莫高窟全盛时期,隋代百窟样式由北朝的中央塔式改为中心佛坛,组像同前。唐出现一样、二弟子、二天王或二力士的组合。塑像亦由早期的“瘦骨清秀”造型,重返“丰硕壮实”之貌。窟中壁画主要是大场面的说法图和简单的经变图。莫高窟最大塑像皆塑于唐,第96窟大佛是莫高窟中最大塑像。第148窟主尊涅磐像是莫高窟最大的一组彩塑群像。唐代壁画是多种经变图,其规模极为宏伟,表现出天国的壮丽图景。石窟造像五代时已丧失生命力宋代,宋代起步入衰退。
交通 乘火车至柳园站转乘汽车到敦煌即可。
食宿 敦煌宾馆(敦煌东大街)。
特产 八宝密食、密三刀、驼掌等。
3关于莫高窟的传说
传说传说中公元336年的某一天,一个名叫乐樽的和尚云游四方到了此地,已是黄昏时分,却只见莫高窟对面的三危山金光灿烂,似有千佛在跃动。
他跪下来,发下宏愿,从今以后要广为化缘,在这里筑窟造像,使它真正成为圣地。 在漫天黄沙的莫高窟入口中,埋藏着佛教的珍贵典籍,任何得到此典籍的人都有可能一步登天,成为超脱六道轮回的存在。
虽然这个传说不知道是真假,但是却引来了邪魔外道的觊觎。 赤蛇蝎:据说是全无心性的生物,每日里只为寻找更多一点的水分而在沙漠中游走。
人类的血液就是它的最爱。 雷族后裔:他本有机会继承祖先的事业,成为天界高高在上的神祗。
但对于力量的疯狂追逐令他最终堕落。于是人们便在莫高窟见到他不停地寻觅,希望用神奇的典籍来重返天界。
黑蛇蝎:似乎是赤蛇蝎的亲族,不过与赤蛇蝎不同的是它们在大量吸吮人类的血液后开始变得有智慧起来,当然也更加冷酷无情。 鬼面蝠虎:它们拥有厉鬼一般可怖的面孔,两臂之间力大无穷,可以轻易撕开人的身体。
它们出现在这里并不为宝藏,只是对寻宝人的身体有着饕餮对美食一样的喜好。 飞天沙盗:这是一群来自异域的寻宝者,但是他们没有任何宝物的消息,也不愿意信任任何伙伴,只是自己孤独地寻找。
他们的妒忌心令他们对于一切有可能先他们一步拿走宝物的人憎恨无比。
4敦煌莫高窟的风光、故事、传说
莫高窟,又名“千佛洞”,是我国三大石窟艺术宝库之一,被誉为20世纪最有价值的文化发现,坐落在河西走廊西端的敦煌,以精美的壁画和塑像闻名于世。
它始建于十六国的前秦时期,历经十六国、北朝、隋、唐、五代、西夏、元等历代的兴建,形成巨大的规模,现有洞窟735个,壁画45万平方米、泥质彩塑2415尊,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的佛教艺术圣地。
莫高窟的艺术特点主要表现在建筑、塑像和壁画三者的有机结合上。窟形建制分为禅窟、殿堂窟、塔庙窟、穹隆顶窟、影窟等多种形制;彩塑分圆塑、浮塑、影塑、善业塑等;壁画类别分尊像画、经变画、故事画、佛教史迹画、建筑画、山水画、供养画、动物画、装饰画等不同内容,系统反映了十六国、北魏、西魏、北周、隋、唐、五代、宋、西夏、元等十多个朝代及东西方文化交流的各个方面,成为人类稀有的文化宝藏。
莫高窟还是一座名副其实的文物宝库。在藏经洞中就曾出土了经卷、文书、织绣、画像等5万多件,艺术价值极高,可惜由于当时动荡的社会以及腐败的明清政府,加上道士王圆箓的疏于管理,这些宝藏几乎被悉数盗往国外。现在莫高窟对面的三危山下,由敦煌研究院承建了敦煌艺术陈列中心,仿制了部分原大洞窟,使游客在莫高窟的观赏内容更加丰富多彩。
敦煌莫高窟的壁画故事 敦煌壁画《鹿王本生》古代,在荒无人烟的戈壁滩上,波斯商人的骆驼队因遇风沙袭击而迷路,忽然出现一头九色神鹿给他们指点方向。九色鹿回到林中,听见有人呼救。原来一个弄蛇人在采药时不慎落水。九色鹿忙将他驮上石岸。弄蛇人感恩不尽,九色鹿只求他别将遇见它的事告诉别人,弄蛇人连连答应,还对天起誓。波斯商人到了古国皇宫,与国王谈起沙漠中的奇遇,谁知王后听了,执意要取九色鹿皮做衣裳。国王无奈,张贴布告:捕到九色鹿者给予重赏。弄蛇人见利忘义,向国王告密,并设计将九色鹿引入包围圈。当他假装再次落水,神鹿闻声赶来救他时,守候的武士们就万箭齐发。谁知九色鹿发出神光,利箭都被化为灰烬。九色鹿向国王揭露弄蛇人忘恩负义的丑恶行为,国王深为不安。弄蛇人吓得胆颤心惊,连连后退,跌进深潭淹死,恶人终究得到应有的惩罚。
5关于莫高窟的传说
传说传说中公元336年的某一天,一个名叫乐樽的和尚云游四方到了此地,已是黄昏时分,却只见莫高窟对面的三危山金光灿烂,似有千佛在跃动。他跪下来,发下宏愿,从今以后要广为化缘,在这里筑窟造像,使它真正成为圣地。
在漫天黄沙的莫高窟入口中,埋藏着佛教的珍贵典籍,任何得到此典籍的人都有可能一步登天,成为超脱六道轮回的存在。虽然这个传说不知道是真假,但是却引来了邪魔外道的觊觎。
赤蛇蝎:据说是全无心性的生物,每日里只为寻找更多一点的水分而在沙漠中游走。人类的血液就是它的最爱。
雷族后裔:他本有机会继承祖先的事业,成为天界高高在上的神祗。但对于力量的疯狂追逐令他最终堕落。于是人们便在莫高窟见到他不停地寻觅,希望用神奇的典籍来重返天界。
黑蛇蝎:似乎是赤蛇蝎的亲族,不过与赤蛇蝎不同的是它们在大量吸吮人类的血液后开始变得有智慧起来,当然也更加冷酷无情。
鬼面蝠虎:它们拥有厉鬼一般可怖的面孔,两臂之间力大无穷,可以轻易撕开人的身体。它们出现在这里并不为宝藏,只是对寻宝人的身体有着饕餮对美食一样的喜好。
飞天沙盗:这是一群来自异域的寻宝者,但是他们没有任何宝物的消息,也不愿意信任任何伙伴,只是自己孤独地寻找。他们的妒忌心令他们对于一切有可能先他们一步拿走宝物的人憎恨无比。
6关于敦煌莫高窟的诗句
《释敦煌》
在那河西走廊的丝绸古路,
蓝天白云飘过的沙洲,
有一颗明珠历尽沧桑,
敦煌的莫高窟神采飞扬。
我用辞海的字句也无法描述他璀璨的星光。
我不愿意走近你风动的壁墙,
怕我呼出的浊气污染了你天衣舞裳。
我感叹我敬仰,
把艺术融进每寸墙壁的巨匠,
把灵魂融进艺术的巨匠,
铸就了传世的敦煌,他们的功绩万古流芳。
历史岁月的悲长,痛彻骨髓的伤,
被强盗掠夺破坏的艺术,鲜血在流淌。
飘零在强盗博物馆里的瑰宝,
都印着华夏思想的源远流长,
如果我能我愿意穿越到曾经的辉煌,
站在鸣沙山上,手握刀枪,
所有的掠夺,我愿意用躯体阻挡。
这是狭隘的想,
难道你没有发现强盗也变了模样,
用礼貌语问候东方,
这是华夏艺术的力量,
涤荡洗净强盗丑陋的狂妄。
无论飘零到哪里的一件艺术,
任何一个角落或天堂,
都展示华夏民族的博爱光芒。
敦煌!在华夏辉煌!在世界辉煌!永远的敦煌!!
7关于敦煌莫高窟的小故事
樊锦诗:敦煌女儿
她守护敦煌已四十多年,从青春少女到满头华发。她有愧于家庭、有愧于孩子,也怠慢了自己,但却无愧于敦煌。季羡林先生说,她为敦煌牺牲了一辈子,功德无量。
1963年,从北京大学考古系毕业的樊锦诗,被时任敦煌研究所所长的常书鸿点名要到了敦煌。25岁的她,告别了恋人,抱着干3年就走的念头,来到了西北荒漠,住进莫高窟旁边的一座破庙。在几乎与世隔绝的敦煌,她一头扎进洞窟,先后牵头完成了莫高窟北朝、隋以及唐代早期分期断代的研究,开创了敦煌石窟考古的新天地。
灿若星河的敦煌艺术让她如痴如醉,敦煌遗产的保护也需要充满朝气的年轻人。但樊锦诗却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1967年,樊锦诗与大学时的恋人彭金章结了婚,当时彭金章已在武汉大学筹建考古专业。虽然成了家,他们却过着劳燕分飞的日子。1968年,樊锦诗分娩在即,却因工作需要不能离开敦煌,当彭金章挑着扁担一路换车、到了敦煌,看到的却是光着屁股的婴儿,身上连点儿布条也没有。樊锦诗看到连孩子衣服都带来了的丈夫,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此后,樊锦诗一家4口,长年分散居住在4个地方。夫妻不能团聚,母子难以相见。樊锦诗曾经想过:为家为孩子,应该离开敦煌。然而敦煌对于她已经是一块磁石,很难割舍了。一句舍不得,让这个江南弱女子抛家离舍,独自一人在敦煌工作了23年。
1998年任敦煌研究院院长后,她顶住各方压力,使有关部门放弃了了将敦煌上市的念头;她研究游客承载量,希望在满足游客需要和文物保护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她不遗余力引进人才,使地处戈壁荒漠的敦煌研究院拥有的博士生在全国文物保护界位列第一;她创造性地提出了数字化敦煌的概念,要真实、完整、可持续地将敦煌传给子子孙孙。她说,世界上只有一个敦煌,保护不好她,我们都是历史的罪人。
8谁能告诉我关于敦煌莫高窟的故事与文化
敦煌石窟包括敦煌莫高窟、西千佛洞、安西榆林窟等,共有石窟600余个,敦煌艺术是佛教题材的艺术。
有历代壁画五万多平方米,彩塑近三千身,内容非常丰富。敦煌石窟艺术是产生和积存在敦煌的多门类的艺术综合体,它包括了敦煌建筑、敦煌壁画和敦煌彩塑。
以莫高窟为中心的敦煌石窟,1987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作为我国的民族艺术瑰宝,它具有高度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是稀世之珍,为我国的民族艺术珍宝和人类文化遗产的明珠。
敦煌莫高窟称千佛洞。位于甘肃敦煌市东南25公里的鸣沙山东麓崖壁上,上下五层, 南北长约1600米。
始凿于366年,后经十六国至元十几个朝代的开凿, 形成一座内容丰富、规模宏大的石窟群。 敦煌石窟的建筑尤以莫高窟保存的五座唐宋木构窟檐为稀世之珍和一些宋元土木古塔;壁画中也出现不少代表时代的古建筑图样,可说是研究中国古代建筑史不可缺的第一手资料,具有研究历史和艺术的价值。
莫高窟的石窟建筑,由于时代不同,石窟形制呈现不同的特色,主要有5种:1禅窟(即僧房)。2塔庙窟(即中心窟)。
3殿堂窟。4佛坛窟。
5大佛窟(及涅盘窟)。 敦煌石窟文物保护研究陈列中心与莫高窟隔河相望。
主体建筑为二层平顶楼房,该建筑约一半隐蔽在丘陵中,外部只露出上层窗户及宽阔的屋檐。与莫高窟的环境相协调。
敦煌壁画是敦煌艺术的主要组成部分,规模巨大,内容丰富,技艺精湛。五万多平方米的壁画分为佛像画、经变画、民族传统神话题材、供养人画像、装饰图案画、故事画和山水画。
敦煌飞天是印度文化、西域文化、中原文化共同孕育成的,它主要凭借飘曳的衣裙、飞舞的彩带而凌空翱翔的飞天。敦煌飞天是敦煌莫高窟的名片,是敦煌艺术的标志。
9关于敦煌莫高窟的神话传说 或者 故事 请告诉我 谢谢
敦煌莫高窟是甘肃省敦煌市境内的莫高窟、西千佛洞的总称,是我国著名的三大石窟之一,也是世界上现存规模宏大,保存最完好的佛教艺术宝库。
莫高窟位于敦煌市东南25千米处,开凿在鸣吵山东麓继崖上。前秦符坚建元二年(公元366年)有沙门乐僔者行至处,见鸣沙山上金光万道,状有千佛,于是盟发开凿之心,后历建不断,遂成佛门圣地,号为敦煌莫高窟,俗称千佛洞。
中国石窟艺术印度,印度传统的石窟造像乃以石雕为主,而敦煌莫高窟因岩不适雕刻,故造像以泥塑壁画为主。整个洞窟一般前为圆塑,而后逐渐淡化为高塑、影塑、壁塑,最后则以壁画为背景,把塑、画两种艺术融为一体。
莫高窟唐时有窟千余洞,现存石窟492洞,其中魏窟32洞,隋窟110洞,唐窟247洞,五代窟36洞,宋窟45洞,元窟8洞。北朝时期洞窟中主像是一般是释迦牟尼或弥勒,主像两侧多为二胁侍菩萨或一佛、二弟子、二菩萨。
塑像背部多与壁画相连。窟内顶部和四壁满绘壁画。
顶及上部多为天宫伎乐。下部为夜叉或装饰花纹。
中部壁画除千佛外,主要画佛传故事、本生故事和因缘故事。其中本生故事有割肉救鸽、舍身饲虎、九色鹿舍已救人等。
隋唐为莫高窟全盛时期,隋代百窟样式由北朝的中央塔式改为中心佛坛,组像同前。唐出现一样、二弟子、二天王或二力士的组合。
塑像亦由早期的“瘦骨清秀”造型,重返“丰硕壮实”之貌。窟中壁画主要是大场面的说法图和简单的经变图。
莫高窟最大塑像皆塑于唐,第96窟大佛是莫高窟中最大塑像。第148窟主尊涅磐像是莫高窟最大的一组彩塑群像。
唐代壁画是多种经变图,其规模极为宏伟,表现出天国的壮丽图景。石窟造像五代时已丧失生命力宋代,宋代起步入衰退。
交通 乘火车至柳园站转乘汽车到敦煌即可。食宿 敦煌宾馆(敦煌东大街)。
特产 八宝密食、密三刀、驼掌等。
10敦煌莫高窟的传说
你好, 一千六百多年前,有和尚师徒三人,欲往西天寻觅极乐世界,那天傍晚行至敦煌,宿营前,师傅请俩徒弟出去化缘。两人一东一西,各走一方。
向西的和尚法名乐樽,走到一处,见风景极美——朗朗大漠上,有一条蜿蜒小溪潺潺流过,溪北是戈壁无边,黄沙迷漫,寸草不生,荒凉凄厉;溪南是一条延绵无尽的低矮山脉,山脚下白杨成林,绿草茵茵,百鸟争鸣,生机勃勃。乐樽面对美景,感叹唏唏,乐而忘返,时辰一久,略感疲倦,便坐地小憩。突然,一道金光闪过,晃得乐樽困意全消,站起睁大双眼,只见金光出自溪南的山脉,而且不止一道,赤橙黄绿青蓝紫,由山顶发出,射向天空,一阵又一阵,照得天际流光溢彩,照得云朵五光十色,照得大漠瑞气升腾,照得乐樽满面彤红。乐樽原本就悟性极高修行极深,见此情景,顿然感悟,泓静的出家人之心也忍不住激情迸发,一阵狂奔至师傅跟前,高呼:“找到了!找到了!”。师傅面露会意笑容,也不问什么,轻声而郑重地对乐樽说:“那你就留下来吧。”。
于是,不久,第一个洞窟便在发光山脉面溪的山坡上诞生了。很快又有了第二个、第三个、……乐樽一心一意化缘建窟,造神供佛,将自己的才情、志趣、寄托、期盼,全都融入到大漠上这个山脉之中,洞窟之内。
从此,乐樽的奇遇广为转播,乐樽的佛洞更是引来无数商贾僧侣,文官武仕的极大关注,纷纷前来观摩朝拜,其中不乏出钱出力出策者,使之愈发规模宏大,灵气聚集。
乐樽之后,筑窟之风更是经久不衰,一浪高过一浪,一朝胜似一朝。高峰时,洞窟逾千。至今历一千六百余年,期间虽经时光磨难,战乱摧残,仍保有完整的洞窟492个,里面珍藏着历史壁画45,000多平方米,彩塑2,400多身,还有唐宋木构建筑五座。是世界现存规模最宏大、保存最完整的集佛教艺术、建筑、彩塑、壁画之大成的旷世奇葩。
莫高窟之辉煌顶峰虽不在乐樽之时,但所有后来者均公认:乐樽的人品修行最高,所有后人,莫高与彼。为表对乐樽的崇敬之意,便将此处命名为“莫高窟”。这便是莫高窟有趣的传说之一。
沙州镇。根据查询敦煌市人民市政府官网显示,沙州镇为敦煌市市委、市政府所在地,地处敦煌市中心地段,是全市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敦煌位于甘肃、青海、新疆三省(区)的交汇点。地理位置敦煌市位于甘肃省西北部,隶属甘肃省酒泉市管辖。
自从在巴黎见到伯希和的《敦煌石窟图录》,他的命运便与敦煌紧紧联系在一起。他一生都保留着一种使命感:敦煌艺术是中国的传统文化,舍命也得保护它。
塞纳河畔邂逅敦煌
一个隆冬的夜晚,塞纳河畔一家专售美术的书摊前,在巴黎已经功成名就的中国艺术家常书鸿因一部由六本小册子合订而成的《敦煌石窟图录》驻足许久。那是甘肃敦煌千佛洞壁画和塑像,是1907年伯希和在敦煌的千佛洞拍摄,后翻印成这样规模可观的合订本。
没有人在见到敦煌艺术后能无动于衷。身为艺术家的常书鸿更是如此。
回祖国去!当初,为了学习艺术孤身前往法国时有多么毅然决然,这时常书鸿回国赶赴敦煌就有多么的义无反顾。
放下法国的无限风光和优质生活,在战火纷飞的中日战争乱世中,常书鸿回到了中国。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敦煌,从此成了他一生的守护对象。
“哪怕只剩我一个人,我也要去敦煌!”
回到祖国的常书鸿,没有顺利去成敦煌。
他回国接到的第一个任务是担任国立北平艺术专科学校教授。20世纪30年代,中华民族的一场灾难降临,卢沟桥的炮声震碎了所有人的幻梦。
常书鸿因此卷入了战事中的教学生活。
他心心念着敦煌,直到被推选为敦煌艺术研究所筹委会的人选。
去敦煌前,常书鸿特意去了梁思成家。梁思成一听就连连击掌,瘦削的脸上漾起一阵红潮:“书鸿兄,你这破釜沉舟的决心我太钦佩了!可惜我的身体太差了,要不然我也想再跟你去一趟!”
常书鸿又拜访了徐悲鸿。徐悲鸿的态度更是直截了当:“书鸿,到敦煌去是要做好受苦准备的。我们从事艺术工作的,就是唐三藏,就是死活也要去取经的玄奘。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书鸿,这件工作真交给你了,你就得把整副敦煌民族艺术宝库的保护、研究、整理工作的担子挑起来!”
可是经费和人员哪里找?当时给他派任务的教育部要拨款没拨款,要人没人,几乎所有事都只能靠常书鸿这“发了疯才要去敦煌”的“书呆子”自己张罗。 1942年,常书鸿在重庆举办个人画展为西行敦煌筹集经费, 而谁又愿意跟他一起去敦煌?敦煌艺术研究所筹备委员会的第一次正式会议在兰州郑重举行。常书鸿没有料到:对于研究所所址的设立,委员会成员与他竟有这么大的分歧——绝大多数人主张放在兰州,当他提出要设在敦煌时,会上竟一时冷场,大家都像哑了似的。“兰州离敦煌有一千多公里,这么远,怎么搞保护又如何搞研究呢?要完成这项使命,我们是非到敦煌去不可的!” 最终,敦煌研究所如愿设址敦煌。但常书鸿原先指望的计划和工作要求、人员配备、图书器材、绘画材料等,就如清光可人的月亮悬在了半空。日子一天天过去,没有一个人合作,没有一个人愿去。到敦煌去,就这么难?愈是这样,他愈是铁了心肠:哪怕只剩我一个人,我也要去敦煌!
就着一片漆黑中自然空灵的合奏乐,来一段不太协调的敦煌舞,再看看那些五彩斑斓的飞天壁画,绵延千里的雅丹地貌,以及现在宁静安逸的沙漠小城,我们身处其中。
这或许就是ADCC生活艺术学院「在场·演讲」和「艺术在场」的魅力,他们希望通过「在场」这一品牌栏目,将音乐、文化、历史、美学等各方人文学者聚集, 重现当下和即时的力量感。
而当「敦煌」这两个字,在五天四夜的行程里一点点变得立体、真实和亲切后,这群来自四海八荒的各色人们,才真正静下心来。
此刻,我们在敦煌
夕阳西下,狂风在沙子里肆虐,卷起万千尘埃飞扬,当天空被染成沙土一样的黄褐色,天地融为一体时,远处连绵不绝的黑石山影消失在视线里。
一辆巴士化身为时间的一个点,追着夕阳的脚步和沙尘狂飙,疯狂穿越在一眼望不到边的公路上,当沙尘被远远甩在身后,两排不饱和绿的白杨和透可见底的河流,再次出现在眼眸时,敦煌,才大大方方地站在你眼前。
这是我们眼中的敦煌,也是留在心里的敦煌,有西北男人的粗犷,也不失南方小城的温柔。
随处可见的飞天女像和石窟画像嵌在这个小城里,和着横横竖竖在建的工地,蓝白相间穿梭在马路上的学童,还有刚出炉不久香味四溢的大块羊肉,我们一步一印地踏在巷间街道里。
这儿虽没有大城市的霓虹灯绿,但文化印记里透着的那活力满满的慢生活气息,却让我们这些来出差的慌忙之人,不自觉地打了个盹儿。
此刻,我们在敦煌。
因为在敦煌,我们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刺骨而干涩的风吹在脸上,就连鼻孔里也带着沙土的颗粒感,如果不是发现了被当地人称为母亲河的党河,我们也还停留在敦煌满是沙漠的初印象里。
已上千年的敦煌因莫高窟的发掘而真正被人熟识,后借助张大千等一代名家的画作,成功引起了现代文人墨客的赏识,即使后来被纳入美术课程的教育体系中,但那印在书本上的寥寥几页,又怎能真正重现「敦煌」这座古城的厚重与深沉。
有世界博物馆之称的敦煌早已名声在外,不蹭热点不缺仰慕的它,在当下追求快发展、高质生活的时代里,更需要的是一个能真的懂它、愿与它一同消磨时光的知己。
穷尽半生想带着「敦煌舞」走出去的史敏,13年来在两点一线中耐住了寂寞的美学研究者侯黎明,已入花甲还想为敦煌留下点什么的民俗艺术家吕胜中,想用当代艺术的方式守护敦煌的ADCC ,便都是敦煌不舍的「知己」。
此刻,我们在敦煌。
在这或长或短却弥足珍贵的时间交集里,每个人都抛除杂念,坐下来成为千年敦煌这个艺术体的倾听者、亲历者,至于你听到了什么,想做点什么,那就看你与敦煌之间结下哪些不解之缘了。
在敦煌,有时「文明」像是一丘没过胸口的黄沙,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那些凋零在塞外的故事,和在这里生生死死的人,让我如蚍蜉一般,在浩瀚的时之海中茫然四顾,难以自持。
而当我们结伴逃离人类文明的痕迹后,大自然所来的真实感,让所有人都在历史的沉重中得以喘息。
10月28日清晨,我们踏入了「Art Bus」的车厢,跟随ADCC一行人以「艺术在场」为主题,泅渡沙海440公里,并借沿途中布置的大地艺术、装置、声音、行为、雕塑等互动艺术形式,去讨论敦煌与当下及世界的更多链接。
浩浩荡荡200余人乘着四辆大巴在沙漠飞驰,窗外大片大片的浅色沙土急速后退,对于这场ART BUS STOP装置艺术展,我们充满了好奇。茫茫沙漠为场,艺术家们到底要怎样在荒芜之中塑造文明的痕迹。
《再生》 ——陈俊元、 张锋
深植于峡谷深处的它
远远望去像是沙里长出的一朵灰色之花
与它越近你与大自然间的隔阂便越小
这件来自于陈俊元的装置作品「再生」
采用了戈壁滩中被人类丢弃的垃圾作为材料
在沙漠中通过结露的原理从空气中抓取水源
展示沙漠中生命如何适应自身环境
并致敬那些看似弱小生命的独特智慧
最有趣的部分,是接近「再生」的过程
所有人都需要通过一条陡峭的小径
一步一滑地走向它
而这个从地表深入峡谷的过程
本身就是人们对于「严苛自然环境」放下敌意的一次接纳
摄影 / 九尚
《差翅亚目之目》 ——郑路
它在夜晚点亮
与昼间耀眼的敦煌光热电站遥遥相望
成为了两个看似不同, 却又互相成全的个体
短暂颠簸,在车辆驶过重复的风景后
我们忽然在灰黄的沙漠中
遇到了一团抢眼的红
这个呈弧形的巨大红色装置
是雕塑家郑路的「差翅亚目之目」
由约六千个红色警示灯组成,状似昆虫的复眼
「差翅亚目之目」白天静默着吸收太阳能
待每日下午七点发电站的光辉熄灭
六千个红灯便开始慢慢苏醒
由于每个灯泡的闪烁并不同步
它看起来像是不断迸发的烟火
这件人造物有自己的作息时间
就像是一个披着机械外衣的巨大生命体
凯文·凯利曾经说过
人造物表现得越来越像生命体
而生命体变得越来越工程化
如今这两者之间的面纱已然被揭开
《寸草不生》—— 佘文涛
第一眼只瞧见萦绕在沙拐枣脚下
久久不肯离去的沙尘,待人群逐渐集中
才发现一个由黑色石砾组成的巨大圆环
围绕在一簇沙漠植物四周,朴实而木讷地绽开
眼前这个墨黑色的圆,就是「寸草不生」
是一件完全使用非人工产物的作品
其外形来源于佛教禅修文化
黑色石砾则来自于四周的戈壁滩
常有高僧在解释真理和问禅等命题时
用双手凭空画圆而答
人群围着作品四周走动
试图体味其中的所蕴含的哲理
在面对大家对「寸草不生」的疑惑时
佘文涛更是一把扯下帽子,指了指光洁的头顶
而一片笑声的背后,我竟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
摄影 / 九尚
《 舜若惊时 》—— 敖瀚、田禾、陈志鹏
一阵阵清脆的鸟鸣声
从沙丘后孤零零的音响里传出
烧焦的麻绳傲然于沙中
展露出疯狂之后的样貌
漫长的旅途,折磨着大家饥肠辘辘的胃袋
临近中午,终于赶到了野炊地点
这里同时也是「舜若惊时」的展示场所
人们在麻绳上淋浇汽油和柴油
然后在静默中点燃了火焰
音乐人陈志鹏演奏的古老乐器声
骤然响彻大地
像是巨人和着风声在黄沙下呜咽
这是一件跨界艺术作品
敖瀚、田禾的创意灵感
以及田禾的雕塑「水」组成了作品的实体部分
而陈志鹏的「生命的声音•呼吸」则作为声音和鸣
当合二唯一,便「舜若惊时」
据创作者讲述
此作品涵盖五行「金木水火土」
又内化为「四大皆空」
是一次对东方智慧的致敬
《 神路 》 —— 吕胜中、 杨新虎
淌过沙丘,便看到「神路」的全貌
那是一道道横平竖直的浅渠
在干涸的土地上勾勒出的一个神秘迷宫
从营地出发淌过沙路
「神路」便出现在眼前
这个以浅渠勾勒出的神秘迷宫
此时仅完成了三分之一
剩下的部分必须通过与在场观众的交互
以及时间的发酵才能逐渐完整
在迷宫的入口处
每人领了一袋「沙拐枣」种子
大家每隔5步播下枣种
吕胜中则在排头高唱起了陕北民歌
不久后这里会长出一片沙拐枣迷宫
作品原型是民俗「转九曲」
众人在领路人的引导下
走过蜿蜒曲折的路径
即可换回一年的平安
《 寻找我自己 》——吕胜中
100张红色的纸,有人形的空洞
它们被装裱在透明容器中
静静地伫立在沙丘上
「寻找我自己」也是一个需要交互的作品
吕老先生在「神路」的终点
给每个人发了带有标号的剪纸小人儿
而我们则需要在不远处的沙中
找到预先埋好的「另一半」
才能带走这件艺术作品
艺术家吕胜中说
想让一切游离失所的现代灵魂
都能及时如愿地归位
重组正反相成阴阳相合的纯朴与完美
《 一平方米敦煌 》—— 王秩琼
你、我、他、她,一方之地
正在彩衣之下挣扎的灵魂
或许就是无处安放的众生
这段车途,要比前几次都长得多
自片刻打盹中醒来
车辆已驶入雅丹地貌「魔鬼城」
「一平方米敦煌」将在此处上演
这个需要即时表演的作品
由王轶琼带领5位志愿者共同完成
几位玩家钻进彩色纱衣之中
在沙漠中扭动着前行
就像是来自于二维世界的侵略者
正向远古的文明发起一次冲锋
王轶琼想借此表达的是
人类自城市走向自然的途中
在「一平方米」这个计量单位内
所体验到的巨大心理落差
结束后,王秩琼称并没有带走敦煌
但它的确在自己心里住下了
《 DOT计时 》—— 崔树
100面反光凸面镜
躺在面向夕阳的方向
它会从100个角度分别呈现
太阳和沙漠的不同维度
相较于前者带来的哲学思考
「DOT计时」的表达更为直白通透
崔树想通过凸面镜来记录夕阳西下
并重组时间的可视性
可惜当日天气欠佳
太阳先一步藏匿进云后不再露面
聪明的我们纷纷抄起镜子和手机
顺利抢救下这段难得的日末时光
《 不知昨晚谁先醉,where did you sleep last-night 》 —— 王茂
地上密密麻麻的冷色光点
和天上的银河遥相辉映
我一时间分不出谁胜谁负
在风景区吃罢晚饭再上路
天色已陷入不可挽回的绝对黑暗中
这时,令人心神摇曳的璀璨银河
终于浮现于夜空
而当车停下来时大家却发现
银河与地面竟然连成了一片
仿佛群星坠毁在了戈壁之中
在远离人世的漆黑里
它们成为了唯一的光源
我们一行人都沿着星痕摸索前行
试图探寻这片地上银河的边界
这件紧挨公路的灯光艺术作品
以太阳为能源工作
在黑暗到来的玉门关
为回家路上的人
和再也回不去的人
照亮归途
摄影 / 九尚
《 火墙 》—— 黄幻、 Alex Damboianu
草垛被一桶桶地倾倒汽油
空气中弥漫出一股不详的味道
音响发出振聋发聩的嗡鸣声
漫长等待后,星辰终于被滔天火焰所掩盖
忽然间
大巴突破公路驶入了戈壁
当颠簸和不安一同袭来时
我们便到达了最后一件作品所在地
猛烈的风让大家都裹紧了大衣
顶着寒冷和几乎凝固的黑暗艰难向前走
没人喊冤,因为我们知道马上就能看见「火墙」了
星斗下是一排绵长的草垛
被整整齐齐的码在大地上
人们在神秘的音乐中沉默
等待一切被付之一炬
黄幻和Alex Damboianu说
我们用暴力之火保护我们的文化
但是所有边界都是短暂而变化的
它们将像火线一样慢慢死去
观看影像,你也「在场」
当脚下的敦煌变得越来越小,远山的黑影朦朦胧胧的消失在夕阳中时,我们离开了敦煌。再次回归到喧嚣忙碌的生活里,这一场与敦煌的邂逅,让每个人都有了一次专属于自己的收获,尤其是对于这其中大部分的设计师而言。
不论是史敏口中敦煌舞的形体和写意之说,还是侯黎明对审美教育缺失「舍身饲虎」般的反思,都与设计脱不了干系。作为艺术与生活的「翻译者」,设计要做到接地气始终离不开对人文与历史多方面的养分汲取。
古老的乐器将远古文明与当下时空相连,既是对生命的敬重,亦是对敦煌新的延续
当「生命的声音」回到人类的敦煌 / 陈志鹏 李一兵 噶瓦
火把里,星空迷茫而浩瀚,人的声音微不足道。当浑浊而复杂的各种音体交汇,听者的感官不断被放大,人类沉浸其中又何尝不可或许「宏观声场」的魅力正是如此
声音艺术现场 / Alex Damboianu
诗歌、音乐、书法和摄影投影等多元化的形式相结合,对于未来的探索,人、环境更在此时、此刻、此场
沙·墨 / 九尚
对这一点了然于胸的ADCC及旗下ADCC生活艺术学院,在2015年发起「在场」,强调「非在场而不可得」的重要性,聚焦于人文美学与艺术设计,打造了一系列跨界艺术活动及人文美学通识课程,很快让它在年轻设计师中站稳了脚跟。“我们还会建立起年轻设计师、摄影师的人才智库,去想尽一切可能激发他们的创作力。”ADCC创始秘书长赵寂蕙坦言。
为此,他们会派出专门的人才团队,在全国各地寻找人文痕迹明显的生活区域,进行观察、提炼、挖掘再与艺术做结合形成课程。这个过程漫长而艰难,就像做市场调研,要有敏锐的洞察力和丰富的生活经验,而光敦煌这一站,他们就做了三年。
风声呼啸,光火相融。敦煌对水的渴望,从未缺失,而被水困住的鱼儿,正是当代艺术在敦煌这个大艺术体里的现状,浮游着挣扎着,向前
浮游 / 陈耀光
茫茫大漠,天空悠远而宁静,远眺之时不拘束的随意遨游,或许是阿叔内心「隐士」的另一种表达
云游 / 陈向京庞典 曹露瑶
早在出发前,ADCC生活艺术院执行院长汪莎就提及,他们曾抱着对远古文明的质疑三行敦煌,寻求答案。乍一听虚无宏大的一句话,正是这一次次的去与回,看窟的沟通与观察,才让她下定决心把第五届人文设计周放在敦煌。
而三次之行变着法儿的在敦煌各种玩策划、做跨界,也是为了让这个沉寂许久的「敦煌」大艺术体在与当代艺术的碰撞中,逐渐与现代人的生活方式接轨,让文明走出敦煌,通过设计走进生活。
正是这样的思路,才让ADCC的「艺术生活化,生活艺术化」不止是一个口号。毕竟,艺术与生活之间的边界,模糊不清也无法界定。
一次敦煌之行,行色匆匆
在累并快乐的高速接收中
在场
设计师和我们似乎都找到了
那条隐秘而伟大的关联线
敦煌之厚 人文之重的行途
虽长远而无期
但它熠熠发光的痕迹依旧引人陶醉、沉迷
追寻吧 它值得
END
文字及部分摄影 / 赵晶晶 马达
主编 / 王哥 设计 / 路老
视频&部分提供 / ADCC
特别鸣谢 / 九尚
以上稿件均为青舍QingHouse专属写手原创采写制作
拒 绝 转 载 , 欢 迎 转 发
微信ID:QingHouse813
长按指纹识别二维码关注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浪漫分享网
评论列表(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