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六安,很高兴今天在这里回答这个问题小学里,胆小怯懦的黎语冰(张新成饰)一直被“大王同桌”棠雪(吴倩饰)欺负,他们的共同之处,是都有一个冰上梦想。当他们在霖大重逢时,黎语冰已经成了霖大冰球队的“冰神”,而棠雪却是个迷茫学生。黎语冰设计让棠雪变成了自己的“受虐”小助理。在这场报复行动中,黎语冰渐渐发现,棠雪性格中的优点,而自己打冰球最依赖的勇气,正是来自棠雪,而棠雪也在黎语冰的帮助下,找回了曾经失去的速滑梦想。两人终于互通心意,但随着小时候的误会爆发,花滑天才喻言介入,棠雪初恋边澄(魏天浩饰)回归,与棠雪不合的表姐周染(楚月饰)干扰,父母阻挠,比赛受伤,运动生涯面临抉择。一个个压力接踵而来。在爱与梦想交织的冰面上,两个热血盎然的心将爱化为动力,滑向未知而悸动的人生。
电视剧《冰糖炖雪梨》中,随着这部电视剧的不断更新,剧情已经开始逐渐步入高潮,黎语冰是标准的嘴硬心软,明明很喜欢棠雪,却一直不承认,观众却看得明白,没有追逐梦想的青春,除了大学的程锋,剧中也回忆了棠雪和黎语冰的童年时光,被大王同桌棠雪威胁。
黎语冰也格外可爱,霸气的小女孩和怂包的小男孩,“女强男弱”的相处模式给观众增添了不少看点,后面的剧情中,两人在相处中逐渐暗生情愫,在剧中黎语冰在赛场上高调表白,直接大声喊出“棠雪,我喜欢你”,小编觉得这一段要是在现实生活中,一定会炸翻整个网络。他们确定恋爱关系之后,原著中黎语冰把自己的腹肌照秘密发给了棠雪,不料棠雪竟丧心病狂,想高价卖出,想着利用别人来赚钱,就卖5块钱一张,也是没谁了,不过这是原著中的剧情,不知道导演会不会保留呢?
很高兴今天在给大家答疑解惑,希望我的解答可以帮助到大家,也欢迎大家在这里和我一起讨论。
冰心在发表《繁星》、《春水》集中的小诗之前、之中和之后,还有其他的诗歌创作。在这个范围内,她基本上是胡适新诗传统的继承者,是散文化诗歌的创作者。在冰心这些散文化的新诗创作中,占有相当突出地位的是她的基督教宗教赞美诗。可以说,冰心是中国新诗史上第一个、大概也是惟一一个基督教宗教赞美诗的诗人。她的《傍晚》、《夜半》、《黎明》、《清晨》、《他是谁》、《客西马尼花园》、《髑髅地》、《使者》、《生命》、《孩子》、《沉寂》、《何忍》、《天婴》、《晚祷(一)》、《歧路》、《晚祷(二)》等大量诗篇都明确地属于基督教宗教赞美诗的范畴,其他如《秋》、《天籁》、《人格》、《一朵白蔷薇》、《冰神》、《十一月十一夜》等诗也都有明显的宗教色彩,而《迎神曲》、《送神曲》则有佛教色彩。作为一种思想文化现象,冰心这些诗是值得认真研究的,但作为中国现代诗歌艺术,它们还不具有重要的意义,因为它们并没有为中国的新诗建立一种独立的新的艺术形式。这里的原因是明显的。在当时的中国,基督教文化还构不成中国白话语言的基础,基督教文化观念也无法成为社会文化交流的基本观念。少女冰心从《圣经》中受到启发,把《圣经》的描绘作为自己诗歌的题材,表达了对上帝的崇拜和信仰,这些都还只是冰心接受外部影响过程中的思想现象,还不是冰心独具的思想个性,因而她还不会感到有创造一种独立的语言形式以表达自己思想感受和生活感受的必要。在教会学校里,在基督教的信徒中,这种思想是一种太普通的思想,这种题材是《圣经》已经充分表现了的题材,而在中国社会中,它又是无法唤起广大读者丰富想像力、引起他们的艺术兴味的题材。这是一个文化的夹缝,冰心根本无力仅用自己的诗歌将这两种迥然不同的文化连接在一起。语言在这里是无力的,诗歌语言就更其显得无力。冰心这些诗歌从总体上显得空泛,无法触到中国读者心灵的痛处,也没有挠到我们心灵的痒处,所以它们在中国诗歌史上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冰心后来说,“我生平宗教的思想,完全从自然之美感中得来。”1严格说来,冰心这里的表白是不符合实际的,基督教宗教思想是她从宗教学校中接受过来的,单纯的自然美感无法产生基督教宗教思想,但从冰心思想发展的自身逻辑而言,它又有着内在的合理性,因为构成冰心思想基础的的确不是她的基督教宗教思想,而是她幼年在大自然和温馨的家庭环境中酝酿形成的童贞的心灵。她是以这样一颗心灵同时接受基督教文化、“五四”新文化和中国固有的传统的影响的,是以此为基础重新组织她所面对的全部文化传统的。在冰心这里,“孩子”是连接家庭、大自然、基督教的上帝和“五四”新文化的一个根本纽带,是她所有文化观念中一个最基本的文化观念。与其说她崇拜的是上帝,不如说她崇拜的是童心。“童心”才是她意识深处的“上帝”。�
可以说,在20年代中国新文学的草地上,冰心比任何人都更是一棵稚嫩的小草。在她开始写作《繁星》中的小诗的时候,才是一个不满20岁的妙龄少女,一个未更事的青年女学生。她生在一个温馨的家庭。对于童年的她,这个家庭就是整个世界,她是在对这个家庭的感受中形成她最初的对现实世界的印象的,这个家庭用它的温馨保护了冰心的童心,她也用自己的童心呈现了这个家庭,呈现了以这个家庭为模式想象出来的整个人类的世界。“童心”赋予了她笔下的语言以诗意,把本来的白话散文变成了诗。
嫩绿的芽儿,和青年说:“发展你自己!”
淡白的花儿,和青年说:“贡献你自己!”
深红的果儿,和青年说:“牺牲你自己!”
《繁星·一�》
从句式,从语序,从词语本身的意义,它都是极为散文化的。表面看来,它与胡适那些散文化的白话新诗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同。但是,在你的感受里,它却已经是一首诗。它是以白话散文语言为基础的,但它却弹离了白话散文语言的基础,并且永远也无法回到白话散文的语言范围中来。直至现在,当我们反复读过了它,并且已经在感受中接受了它。可你仍然不可能把它作为口头的语言从你的日常谈话中说出来。你只能以诗来读它,来接受它。也就是说,它是诗,而不再是散文。它为什么会成为诗显而易见,正是诗人冰心那颗童年的心灵,才把这些在成年人的思想里根本无法组织在一起的话语组织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在这个整体里,所有的话语成分都已经离开了成年人所习用的白话语言系统,从而获得了它们过去所不具有的色彩和意味。必须看到,这首小诗首先写的不是几句思想教条,它首先展开的是一个心灵纯白的儿童眼里的大自然,一个儿童眼里的现实世界。“嫩绿的芽儿”、“淡白的花儿”、“深红的果儿”就是儿童眼里的大自然,就是儿童眼里的整个世界。这个世界是新鲜的、纯净的、美好的、充满光明的、色彩鲜艳的,虽然娇小稚嫩却是生意盎然的。这个大自然、这个世界在儿童的心灵感受里,总是带有一些神秘色彩、带有一种朦胧的启示意义。
它能与儿童交谈,用自己的形象说出它的意义,它的暗示。“嫩绿的芽儿”,茁壮地生长着,好像在告诉他们,要“发展你自己”;“淡白的花儿”,以其娇美的姿态供人欣赏,使人愉悦,好像在告诉他们,要“贡献你自己”;“深红的果儿”,甜美可口,给人以享受,好像在告诉他们,要“牺牲你自己”。在这里,“发展你自己”、“贡献你自己”、“牺牲你自己”已经不是成年人口里的教导、高校讲义里的教条,它们首先是诗人所面对的自然世界的生命力的表现。即使这些话语本身,也在这首诗的具体语境获得了新的意义和韵味。在成年人的散文语言里,它们是思考的结果、理性的结论,是崇高的道德、深刻的思想,是自觉的追求、努力的目标,是需要主观能动性的东西。它们成了轻松自由、亲切自然的儿语,成了花儿对你说的悄悄话。它们是大自然本来的意义,是人生自自然然的成长过程,是不言自明的道理,是不需着意雕琢,刻意追求的东西。文字还是那样的文字,意思还是类似的意思,但“味道”变了,“意蕴”变了。所有这些已经被人用惯了、用滥了的话语被重新注入了新鲜的生命,白话成了诗句。与此同时,我们也能发现,“五四”个性解放的思想是怎样在童心中找到了自己的根须,从而成了一种自然生长的意识,而不再是西方书本中的东西。在陈独秀、胡适、李大钊、鲁迅那里,“个性解放”还是以一种外来思想的形态出现在中国社会的,而在那些遗老遗少们的观念里,它则是有类于洪水猛兽的东西,是大逆不道、祸国殃民的思想。到了冰心的小诗里,它完全成了大自然对人的一种启示,成了从人的意识自身生长出来的思想幼芽。可以说,冰心的小诗使我们看到了“五四”文化传统在中国是怎样落地生根的。�
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冰心的小诗尽管是在接受了泰戈尔小诗的影响之后创作出来的,但作为“诗”,它却是完全独立的。它的诗的特征不同于泰戈尔,也不同于日本的俳句,简要说来,泰戈尔的小诗和日本的俳句作为“诗”,主要是“音乐的艺术”,它们是用音乐的旋律同散文区别开来的。冰心小诗的诗意不来自这些方面,而来自它们的联想式的语言结构,来自不同语义之间的“空白镜头”。在它们的这些空白镜头里,是作者独特而又丰富的感受,它们构成了语言背后的语言,构成了诗歌可感而不可言传的意蕴内涵。“童年呵!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繁星·二》)在这首诗里,“童年”与“梦中的真”、“真中的梦”、“回忆时含泪的微笑”并没有直接的逻辑关系,其中的过渡是突兀的,是跳跃式的。也就是说,中间是一片意义的空白,是一个空镜头。它使读者必须到自己童年的生活体验和心灵体验中去发现这个过渡的根据。在这时,你沉入回忆之中,你进入了玄想的心境,你感到了诗的意蕴和意味。“梦中的真”、“真中的梦”、“回忆时含泪的微笑”是不可解的,但又似乎是可解的。它的诗意就在这可解与不可解的永恒的矛盾中,在这恍惚朦胧之中。
冰心的童心不同于明代李贽提倡的“童心说”中的“童心”,也不同于后来丰子恺散文中反复赞美的“童心”。前者是中国古代知识分子对文学创作的真诚性的追求,后者是中国现代知识分子对儿童爱心的强调。它们本质上属于成年人的思想感情,而冰心的“童心”则是她自己的一种心灵状态,是她感受世界和观照事物的一种天然的方式。她用童心创造了她小诗中众多的独立意象,同时也用童心把这些意象组织成了一个独立的诗歌意象系统。在这个意象系统里,有她童年生活中的一切,有父亲、母亲、姊妹、弟兄,有大海、鲜花、月儿、鸟儿,也有她刚刚接触到的成人世界中的东西,有诸如人类、真理、艺术、诗歌、诗人、生命、死亡、光明、黑暗这些在成年人的世界中具有严肃性质的观念。
母亲呵!
天上的风雨来了,
鸟儿躲到它的巢里;
心中的风雨来了,
我只躲到你的怀里。
《繁星·一五九》
对于儿童,外部世界是神秘的、又是可怕的,它吸引着他们,又威胁着他们。只有在母亲的怀抱里,他们才感到温馨和安全,才会消除对外部世界的畏惧感。在这首小诗里,世界是儿童眼里的世界,母亲也是儿童感受中的母亲。儿童的心灵和儿童的眼睛组织起了艺术世界,组织起了这首小诗中的所有诗歌意象。童心使其中的一切都处在一种特定的协调状态中,“大海呵,哪一颗星没有光哪一朵花没有香哪一次我的思潮里没有你波涛的清响”(《繁星·一三一》)这是冰心童年回忆中的大海,是童年印象在冰心心灵中的回响。你能感到大海的潮汐声在儿童听觉中那格外清越和鲜明的形象。它不是郭沫若笔下那男性青年的阳刚而又热情的大海,而是冰心笔下童年女性的清澈而又靓丽的大海。即使青年冰心所接触到的一切抽象的观念,也是被她的童心所融化了的,也浸透着她的纯真和稚嫩的爱意,什么是“人类”在她眼里,“人类”也不过是一群小孩子,一些大自然抚育的婴儿:“我们都是自然的婴儿,卧在宇宙的摇篮里。”(《繁星·十四》》)什么是“真理”“真理,是婴儿的沉默中,不在聪明人的辩论里。”(《繁星·四三》)最好的“诗”、最好的“诗人”是怎么样的“婴儿是伟大的诗人,在不完全的言语中,吐出最完全的诗句。”(《繁星·七四》)连“黑暗”也有一种神秘幽深的美感,“黑暗”,怎样描画呢“心灵的深深处,宇宙的深深处,灿烂光中的休息处。”(《繁星·五》)……一个诗人独立风格的标志,不是一个诗人有没有写出过两首好诗,而在于他有没有建立起自己的独立意象系统。胡适之所以还不能被视为一个具有独立风格的现代诗人,就是因为他虽然写了很多诗,在他的诗中也描写了许许多多事物,但所有这些事物,在他的笔下还是横七竖八地排列在一起的,它们彼此之间构不成一个统一的系统,构不成一个完整的艺术世界。而在冰心的小诗里,诸多意象已经具有了自己的系统性,自己一个相对统一的艺术世界。这个系统是由冰心的童稚的眼睛和童稚的心灵连接在一起的,它以一种不同于前人的方式连接在一起的。这是一个独立的艺术世界。
但是,冰心在创作自己小诗的全部过程中,并不处于单纯的童年心态之中,而处于童年意识和青春意识的矛盾交织中。一个方面,她较之当时任何一个作家都更是一个孩子,都是带有童年时期纯真无邪、天真烂漫的特征,而另一方面,她又是作为一个作家,作为一个成熟了的青年,一个有着成年人的理性、成年人的理想、成年人的才能的新女性出现在读者面前的。前者是她的内在心灵素质,是她感受世界、感受人生的基本方式,是她的审美意识和审美态度,后者则是她对自我社会身份、社会价值和社会作用的明确意识;前者使她更多地趋向于童心的自我表现,后者则又使她把这种表现作为对中国青年的思想引导。也就是说,她把诗人(自我)既当做具有童心纯情的人,又当作中国青年的思想表率。这就把两种不同的意识混淆在了一起。中国青年是从童心纯情中走出来而获得更丰富、更深刻的社会感受和人生感受的人,而不应是停留在单纯的童心纯情阶段的人。童心是每一个青年较之中老年社会成员都更为宝贵的特征,而不是他们自身发展的新的思想高度。能对中国青年进行理性启迪的不是单纯的童心,而是对社会人生的更深入、更细致的认识。冰心小诗是被童心召唤出来的一个更空灵、更纯洁的艺术世界,它有着童心的美,也有着童心的脆,难胜理性的沉重。
我们看到,即使在冰心比较优秀的小诗创作中,也常常把童年的感受当作对青年的思想启迪,从而为她的小诗带来不良的影响。例如,在前引《繁星·一�》一首小诗中,就其真正的意义和诗的情趣,它是童心的自然流露,“嫩绿的芽儿”、“淡白的花儿”、“深红的果儿”都给人以童年的暗示,都有着童年的天真无邪的特征。它们只能与天真无邪的儿童说话,只能给他们以神秘的启示。但冰心用“和青年说”,将其嫁接在了对青年的教诲上,从而使这首玲珑剔透的小诗多了一点沉重,少了一点可爱。对于这首小诗,连“青年”这个词本身都显得过于硬、过于重。到了《春水》集中,这种教导意识明显加强起来,其中艺术上完美的小诗远较《繁星》集中少,而干瘪无味的小诗则远较《繁星》集中多。在通常的评论中,人们把哲理性当成冰心小诗的主要思想艺术价值,但哲理性自身不能构成诗歌的特征,不是由独特的语言结构表现出来的哲理内涵,在诗歌中实际是最大的累赘,它自身不能给诗歌带来诗的韵味和诗的意境。如前所述,真正给冰心的小诗带来诗意特征的是冰心的童心,是她的童心给世界、给语言带来的为成年人的世界及其语言所不可能具有的独特的联系。只有这种独特的语言联系,才包含着童年鲜活的世界感受和人生感受。中国现代的小诗是和童心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它是童心的一种新诗的表达形式。失去了童心便失去了小诗,便失去了小诗所特具的玲珑剔透、单纯晶莹而又略带神秘朦胧意味的审美特征。“言论的花儿/开得愈大,行为的果子/结得愈小。”(《繁星·四五》)这首小诗为什么显得干瘪、没有诗的味道因为它已经不是童心的表现。它是只有成年人才会产生的思想,才会得出的人生教训。在儿童的世界里,大的花与大的果是自然地联系在一起的;言论和行为也是不可能分解为二的。童年的天真,童心的无欺,使它们自然地处于无差别的境界之中。这首诗无法进入童年的心灵和童年的世界,而对于成年人,它又是一个太简单、太枯燥的教训,一个被人用不同的语言形式重复了千百遍的陈旧的思想,一个只有在极其有限的范围才具有真理性的笼而统之的命题。它不再是诗,而成了道德格言和修身语录。“星星——只能白了青年人的发,不能灰了青年人的心。”(《春水·一一三》)“星星”在童年世界里占有重要的地位,也是冰心小诗中的重要意象之一,但在这首小诗中的“星星”,却构不成一个独立的诗的意象整体。在童年的意识里,没有“灰心”的观念,也不会有“白发”的苦恼,“星星”不会对他们产生任何与此有关的启示,而“星星”在青年人的世界里几乎不具有任何重要的人生意义,青年人并不想从“星星”身上获取人生的教诲。“修养的花儿在寂静中开过去了,成功的果子便要在光明里结实。”(《春水·一二五》)“花儿”“果儿”固然带着童稚的清新之气,但“修养”“成功”却是成年人价值体系中的东西,它们在人的感受中是沉重的,严肃的。这两组意象在读者的感受中无法和谐相处,构不成一个统一的意象结构体。……总之,当冰心在创作的过程中越来越以一个成熟青年的标准意识自己而不再能唤起自己纯真无邪的童年感受,她的小诗就向着理性化的方向发展,向着非诗的散文化方向退隐了。
与冰心小诗因理性化、语录化而走向衰落的同时,它也在向象征化、情绪化的方向发展而为自己开辟着新的道路。��
遥指峰尖上,
孤松峙立,
怎得倚着树根看落日
已近黄昏,
算着路途罢!
衣薄风寒,
不如休去。
(《春水·一六六》)
这首诗表现的不是童年的世界,而是一个落落寡合的孤独知识分子的思想情绪,但与此同时,它也不再是一首典型的冰心小诗,而更像后来发展起来的卞之琳、废名笔下的象征派的诗。“我的朋友坐下莫徘徊,照影到水中,累它游鱼惊起。”(《春水·一六五》)“朦胧的月下——长廊静院里。不是清磬破了岑寂,便落花的声音,也听得见了。”(《春水·一六八》)冰心虽然没有沿着这条道路继续走下去,但这种内在的枯寂感却足以破坏她小诗的单纯性和透明性,逼她走出小诗的审美范畴。
在20年代末和30年代初,冰心一连写了几首优秀的抒情诗。像《惊爱如同一阵风》、《我劝你》、《生命》等,我认为,即使在整个中国新诗史上,也属上乘之作。但这些诗没有以独立的风格影响到整个中国新诗的发展。1949年之后,就数量而言,冰心的诗仍不在少数。但这些诗,只是作为一种文字活动而创作的,其意义似乎不在诗歌艺术本身,故此不在本文论列。
王富仁:中国现代新诗的“芽儿”——冰心诗论
冰心在发表《繁星》、《春水》集中的小诗之前、之中和之后,还有其他的诗歌创作。在这个范围内,她基本上是胡适新诗传统的继承者,是散文化诗歌的创作者。在冰心这些散文化的新诗创作中,占有相当突出地位的是她的基督教宗教赞美诗。可以说,冰心是中国新诗史上第一个、大概也是惟一一个基督教宗教赞美诗的诗人。她的《傍晚》、《夜半》、《黎明》、《清晨》、《他是谁》、《客西马尼花园》、《髑髅地》、《使者》、《生命》、《孩子》、《沉寂》、《何忍》、《天婴》、《晚祷(一)》、《歧路》、《晚祷(二)》等大量诗篇都明确地属于基督教宗教赞美诗的范畴,其他如《秋》、《天籁》、《人格》、《一朵白蔷薇》、《冰神》、《十一月十一夜》等诗也都有明显的宗教色彩,而《迎神曲》、《送神曲》则有佛教色彩。作为一种思想文化现象,冰心这些诗是值得认真研究的,但作为中国现代诗歌艺术,它们还不具有重要的意义,因为它们并没有为中国的新诗建立一种独立的新的艺术形式。这里的原因是明显的。在当时的中国,基督教文化还构不成中国白话语言的基础,基督教文化观念也无法成为社会文化交流的基本观念。少女冰心从《圣经》中受到启发,把《圣经》的描绘作为自己诗歌的题材,表达了对上帝的崇拜和信仰,这些都还只是冰心接受外部影响过程中的思想现象,还不是冰心独具的思想个性,因而她还不会感到有创造一种独立的语言形式以表达自己思想感受和生活感受的必要。在教会学校里,在基督教的信徒中,这种思想是一种太普通的思想,这种题材是《圣经》已经充分表现了的题材,而在中国社会中,它又是无法唤起广大读者丰富想像力、引起他们的艺术兴味的题材。这是一个文化的夹缝,冰心根本无力仅用自己的诗歌将这两种迥然不同的文化连接在一起。语言在这里是无力的,诗歌语言就更其显得无力。冰心这些诗歌从总体上显得空泛,无法触到中国读者心灵的痛处,也没有挠到我们心灵的痒处,所以它们在中国诗歌史上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冰心后来说,“我生平宗教的思想,完全从自然之美感中得来。”1严格说来,冰心这里的表白是不符合实际的,基督教宗教思想是她从宗教学校中接受过来的,单纯的自然美感无法产生基督教宗教思想,但从冰心思想发展的自身逻辑而言,它又有着内在的合理性,因为构成冰心思想基础的的确不是她的基督教宗教思想,而是她幼年在大自然和温馨的家庭环境中酝酿形成的童贞的心灵。她是以这样一颗心灵同时接受基督教文化、“五四”新文化和中国固有的传统的影响的,是以此为基础重新组织她所面对的全部文化传统的。在冰心这里,“孩子”是连接家庭、大自然、基督教的上帝和“五四”新文化的一个根本纽带,是她所有文化观念中一个最基本的文化观念。与其说她崇拜的是上帝,不如说她崇拜的是童心。“童心”才是她意识深处的“上帝”。�
可以说,在20年代中国新文学的草地上,冰心比任何人都更是一棵稚嫩的小草。在她开始写作《繁星》中的小诗的时候,才是一个不满20岁的妙龄少女,一个未更事的青年女学生。她生在一个温馨的家庭。对于童年的她,这个家庭就是整个世界,她是在对这个家庭的感受中形成她最初的对现实世界的印象的,这个家庭用它的温馨保护了冰心的童心,她也用自己的童心呈现了这个家庭,呈现了以这个家庭为模式想象出来的整个人类的世界。“童心”赋予了她笔下的语言以诗意,把本来的白话散文变成了诗。
嫩绿的芽儿,和青年说:“发展你自己!”
淡白的花儿,和青年说:“贡献你自己!”
深红的果儿,和青年说:“牺牲你自己!”
《繁星·一�》
从句式,从语序,从词语本身的意义,它都是极为散文化的。表面看来,它与胡适那些散文化的白话新诗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同。但是,在你的感受里,它却已经是一首诗。它是以白话散文语言为基础的,但它却弹离了白话散文语言的基础,并且永远也无法回到白话散文的语言范围中来。直至现在,当我们反复读过了它,并且已经在感受中接受了它。可你仍然不可能把它作为口头的语言从你的日常谈话中说出来。你只能以诗来读它,来接受它。也就是说,它是诗,而不再是散文。它为什么会成为诗显而易见,正是诗人冰心那颗童年的心灵,才把这些在成年人的思想里根本无法组织在一起的话语组织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在这个整体里,所有的话语成分都已经离开了成年人所习用的白话语言系统,从而获得了它们过去所不具有的色彩和意味。必须看到,这首小诗首先写的不是几句思想教条,它首先展开的是一个心灵纯白的儿童眼里的大自然,一个儿童眼里的现实世界。“嫩绿的芽儿”、“淡白的花儿”、“深红的果儿”就是儿童眼里的大自然,就是儿童眼里的整个世界。这个世界是新鲜的、纯净的、美好的、充满光明的、色彩鲜艳的,虽然娇小稚嫩却是生意盎然的。这个大自然、这个世界在儿童的心灵感受里,总是带有一些神秘色彩、带有一种朦胧的启示意义。
它能与儿童交谈,用自己的形象说出它的意义,它的暗示。“嫩绿的芽儿”,茁壮地生长着,好像在告诉他们,要“发展你自己”;“淡白的花儿”,以其娇美的姿态供人欣赏,使人愉悦,好像在告诉他们,要“贡献你自己”;“深红的果儿”,甜美可口,给人以享受,好像在告诉他们,要“牺牲你自己”。在这里,“发展你自己”、“贡献你自己”、“牺牲你自己”已经不是成年人口里的教导、高校讲义里的教条,它们首先是诗人所面对的自然世界的生命力的表现。即使这些话语本身,也在这首诗的具体语境获得了新的意义和韵味。在成年人的散文语言里,它们是思考的结果、理性的结论,是崇高的道德、深刻的思想,是自觉的追求、努力的目标,是需要主观能动性的东西。它们成了轻松自由、亲切自然的儿语,成了花儿对你说的悄悄话。它们是大自然本来的意义,是人生自自然然的成长过程,是不言自明的道理,是不需着意雕琢,刻意追求的东西。文字还是那样的文字,意思还是类似的意思,但“味道”变了,“意蕴”变了。所有这些已经被人用惯了、用滥了的话语被重新注入了新鲜的生命,白话成了诗句。与此同时,我们也能发现,“五四”个性解放的思想是怎样在童心中找到了自己的根须,从而成了一种自然生长的意识,而不再是西方书本中的东西。在陈独秀、胡适、李大钊、鲁迅那里,“个性解放”还是以一种外来思想的形态出现在中国社会的,而在那些遗老遗少们的观念里,它则是有类于洪水猛兽的东西,是大逆不道、祸国殃民的思想。到了冰心的小诗里,它完全成了大自然对人的一种启示,成了从人的意识自身生长出来的思想幼芽。可以说,冰心的小诗使我们看到了“五四”文化传统在中国是怎样落地生根的。�
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冰心的小诗尽管是在接受了泰戈尔小诗的影响之后创作出来的,但作为“诗”,它却是完全独立的。它的诗的特征不同于泰戈尔,也不同于日本的俳句,简要说来,泰戈尔的小诗和日本的俳句作为“诗”,主要是“音乐的艺术”,它们是用音乐的旋律同散文区别开来的。冰心小诗的诗意不来自这些方面,而来自它们的联想式的语言结构,来自不同语义之间的“空白镜头”。在它们的这些空白镜头里,是作者独特而又丰富的感受,它们构成了语言背后的语言,构成了诗歌可感而不可言传的意蕴内涵。“童年呵!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繁星·二》)在这首诗里,“童年”与“梦中的真”、“真中的梦”、“回忆时含泪的微笑”并没有直接的逻辑关系,其中的过渡是突兀的,是跳跃式的。也就是说,中间是一片意义的空白,是一个空镜头。它使读者必须到自己童年的生活体验和心灵体验中去发现这个过渡的根据。在这时,你沉入回忆之中,你进入了玄想的心境,你感到了诗的意蕴和意味。“梦中的真”、“真中的梦”、“回忆时含泪的微笑”是不可解的,但又似乎是可解的。它的诗意就在这可解与不可解的永恒的矛盾中,在这恍惚朦胧之中。
冰心的童心不同于明代李贽提倡的“童心说”中的“童心”,也不同于后来丰子恺散文中反复赞美的“童心”。前者是中国古代知识分子对文学创作的真诚性的追求,后者是中国现代知识分子对儿童爱心的强调。它们本质上属于成年人的思想感情,而冰心的“童心”则是她自己的一种心灵状态,是她感受世界和观照事物的一种天然的方式。她用童心创造了她小诗中众多的独立意象,同时也用童心把这些意象组织成了一个独立的诗歌意象系统。在这个意象系统里,有她童年生活中的一切,有父亲、母亲、姊妹、弟兄,有大海、鲜花、月儿、鸟儿,也有她刚刚接触到的成人世界中的东西,有诸如人类、真理、艺术、诗歌、诗人、生命、死亡、光明、黑暗这些在成年人的世界中具有严肃性质的观念。
母亲呵!
天上的风雨来了,
鸟儿躲到它的巢里;
心中的风雨来了,
我只躲到你的怀里。
《繁星·一五九》
对于儿童,外部世界是神秘的、又是可怕的,它吸引着他们,又威胁着他们。只有在母亲的怀抱里,他们才感到温馨和安全,才会消除对外部世界的畏惧感。在这首小诗里,世界是儿童眼里的世界,母亲也是儿童感受中的母亲。儿童的心灵和儿童的眼睛组织起了艺术世界,组织起了这首小诗中的所有诗歌意象。童心使其中的一切都处在一种特定的协调状态中,“大海呵,哪一颗星没有光哪一朵花没有香哪一次我的思潮里没有你波涛的清响”(《繁星·一三一》)这是冰心童年回忆中的大海,是童年印象在冰心心灵中的回响。你能感到大海的潮汐声在儿童听觉中那格外清越和鲜明的形象。它不是郭沫若笔下那男性青年的阳刚而又热情的大海,而是冰心笔下童年女性的清澈而又靓丽的大海。即使青年冰心所接触到的一切抽象的观念,也是被她的童心所融化了的,也浸透着她的纯真和稚嫩的爱意,什么是“人类”在她眼里,“人类”也不过是一群小孩子,一些大自然抚育的婴儿:“我们都是自然的婴儿,卧在宇宙的摇篮里。”(《繁星·十四》》)什么是“真理”“真理,是婴儿的沉默中,不在聪明人的辩论里。”(《繁星·四三》)最好的“诗”、最好的“诗人”是怎么样的“婴儿是伟大的诗人,在不完全的言语中,吐出最完全的诗句。”(《繁星·七四》)连“黑暗”也有一种神秘幽深的美感,“黑暗”,怎样描画呢“心灵的深深处,宇宙的深深处,灿烂光中的休息处。”(《繁星·五》)……一个诗人独立风格的标志,不是一个诗人有没有写出过两首好诗,而在于他有没有建立起自己的独立意象系统。胡适之所以还不能被视为一个具有独立风格的现代诗人,就是因为他虽然写了很多诗,在他的诗中也描写了许许多多事物,但所有这些事物,在他的笔下还是横七竖八地排列在一起的,它们彼此之间构不成一个统一的系统,构不成一个完整的艺术世界。而在冰心的小诗里,诸多意象已经具有了自己的系统性,自己一个相对统一的艺术世界。这个系统是由冰心的童稚的眼睛和童稚的心灵连接在一起的,它以一种不同于前人的方式连接在一起的。这是一个独立的艺术世界。
但是,冰心在创作自己小诗的全部过程中,并不处于单纯的童年心态之中,而处于童年意识和青春意识的矛盾交织中。一个方面,她较之当时任何一个作家都更是一个孩子,都是带有童年时期纯真无邪、天真烂漫的特征,而另一方面,她又是作为一个作家,作为一个成熟了的青年,一个有着成年人的理性、成年人的理想、成年人的才能的新女性出现在读者面前的。前者是她的内在心灵素质,是她感受世界、感受人生的基本方式,是她的审美意识和审美态度,后者则是她对自我社会身份、社会价值和社会作用的明确意识;前者使她更多地趋向于童心的自我表现,后者则又使她把这种表现作为对中国青年的思想引导。也就是说,她把诗人(自我)既当做具有童心纯情的人,又当作中国青年的思想表率。这就把两种不同的意识混淆在了一起。中国青年是从童心纯情中走出来而获得更丰富、更深刻的社会感受和人生感受的人,而不应是停留在单纯的童心纯情阶段的人。童心是每一个青年较之中老年社会成员都更为宝贵的特征,而不是他们自身发展的新的思想高度。能对中国青年进行理性启迪的不是单纯的童心,而是对社会人生的更深入、更细致的认识。冰心小诗是被童心召唤出来的一个更空灵、更纯洁的艺术世界,它有着童心的美,也有着童心的脆,难胜理性的沉重。
我们看到,即使在冰心比较优秀的小诗创作中,也常常把童年的感受当作对青年的思想启迪,从而为她的小诗带来不良的影响。例如,在前引《繁星·一�》一首小诗中,就其真正的意义和诗的情趣,它是童心的自然流露,“嫩绿的芽儿”、“淡白的花儿”、“深红的果儿”都给人以童年的暗示,都有着童年的天真无邪的特征。它们只能与天真无邪的儿童说话,只能给他们以神秘的启示。但冰心用“和青年说”,将其嫁接在了对青年的教诲上,从而使这首玲珑剔透的小诗多了一点沉重,少了一点可爱。对于这首小诗,连“青年”这个词本身都显得过于硬、过于重。到了《春水》集中,这种教导意识明显加强起来,其中艺术上完美的小诗远较《繁星》集中少,而干瘪无味的小诗则远较《繁星》集中多。在通常的评论中,人们把哲理性当成冰心小诗的主要思想艺术价值,但哲理性自身不能构成诗歌的特征,不是由独特的语言结构表现出来的哲理内涵,在诗歌中实际是最大的累赘,它自身不能给诗歌带来诗的韵味和诗的意境。如前所述,真正给冰心的小诗带来诗意特征的是冰心的童心,是她的童心给世界、给语言带来的为成年人的世界及其语言所不可能具有的独特的联系。只有这种独特的语言联系,才包含着童年鲜活的世界感受和人生感受。中国现代的小诗是和童心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它是童心的一种新诗的表达形式。失去了童心便失去了小诗,便失去了小诗所特具的玲珑剔透、单纯晶莹而又略带神秘朦胧意味的审美特征。“言论的花儿/开得愈大,行为的果子/结得愈小。”(《繁星·四五》)这首小诗为什么显得干瘪、没有诗的味道因为它已经不是童心的表现。它是只有成年人才会产生的思想,才会得出的人生教训。在儿童的世界里,大的花与大的果是自然地联系在一起的;言论和行为也是不可能分解为二的。童年的天真,童心的无欺,使它们自然地处于无差别的境界之中。这首诗无法进入童年的心灵和童年的世界,而对于成年人,它又是一个太简单、太枯燥的教训,一个被人用不同的语言形式重复了千百遍的陈旧的思想,一个只有在极其有限的范围才具有真理性的笼而统之的命题。它不再是诗,而成了道德格言和修身语录。“星星——只能白了青年人的发,不能灰了青年人的心。”(《春水·一一三》)“星星”在童年世界里占有重要的地位,也是冰心小诗中的重要意象之一,但在这首小诗中的“星星”,却构不成一个独立的诗的意象整体。在童年的意识里,没有“灰心”的观念,也不会有“白发”的苦恼,“星星”不会对他们产生任何与此有关的启示,而“星星”在青年人的世界里几乎不具有任何重要的人生意义,青年人并不想从“星星”身上获取人生的教诲。“修养的花儿在寂静中开过去了,成功的果子便要在光明里结实。”(《春水·一二五》)“花儿”“果儿”固然带着童稚的清新之气,但“修养”“成功”却是成年人价值体系中的东西,它们在人的感受中是沉重的,严肃的。这两组意象在读者的感受中无法和谐相处,构不成一个统一的意象结构体。……总之,当冰心在创作的过程中越来越以一个成熟青年的标准意识自己而不再能唤起自己纯真无邪的童年感受,她的小诗就向着理性化的方向发展,向着非诗的散文化方向退隐了。
与冰心小诗因理性化、语录化而走向衰落的同时,它也在向象征化、情绪化的方向发展而为自己开辟着新的道路。��
遥指峰尖上,
孤松峙立,
怎得倚着树根看落日
已近黄昏,
算着路途罢!
衣薄风寒,
不如休去。
(《春水·一六六》)
这首诗表现的不是童年的世界,而是一个落落寡合的孤独知识分子的思想情绪,但与此同时,它也不再是一首典型的冰心小诗,而更像后来发展起来的卞之琳、废名笔下的象征派的诗。“我的朋友坐下莫徘徊,照影到水中,累它游鱼惊起。”(《春水·一六五》)“朦胧的月下——长廊静院里。不是清磬破了岑寂,便落花的声音,也听得见了。”(《春水·一六八》)冰心虽然没有沿着这条道路继续走下去,但这种内在的枯寂感却足以破坏她小诗的单纯性和透明性,逼她走出小诗的审美范畴。
在20年代末和30年代初,冰心一连写了几首优秀的抒情诗。像《惊爱如同一阵风》、《我劝你》、《生命》等,我认为,即使在整个中国新诗史上,也属上乘之作。但这些诗没有以独立的风格影响到整个中国新诗的发展。1949年之后,就数量而言,冰心的诗仍不在少数。但这些诗,只是作为一种文字活动而创作的,其意义似乎不在诗歌艺术本身,故此不在本文论列
冰心散文集是冰心的著作中的重要的著作,她的著作分四个部分,一是:往事,二是:寄小读者,三是:关于女人,四是:冰心自转。
冰心是20世纪中国的一位杰出女作家。她从1919年“五四”运动开始,投入新文学活动,在这长达八十年的文学生涯中,创作了大量散文、诗歌和小说等作品,取得了卓越的成就。
冰心写的散文风格清新,文体秀美。在散文《寄小读者》中,冰心通过描写她儿时幼稚的欢乐和天真的泪水,尽情歌颂母爱、童真、大自然和祖国。
《寄小读者》是冰心“最自由,最不思索”的作品,因而最能表现出冰心率真的个性,塑造出冰心纯真的自我形象。《寄小读者》体现出冰心的性格、气质、才情和思想风貌。通讯中无论是描写母亲的慈爱,姐弟的情谊,或是大自然的每秒,无不映射出冰心的鲜明的自我形象。
冰心在《寄小读者》中不停地在纯洁的孩子面前忏悔,许多事情是她的灵魂受了隐痛。在《通讯二》中,冰心会想起自己因“杀死”小生灵而悲痛。而现在的我们,不正像那时的冰心,又何尝不会为了一头折足的蟋蟀流泪,为一只受伤的黄雀呜咽。我们也明白一切生命,在造物者眼中是一般大小的,我们也许也做过不仁爱的事,但毕竟我们的心灵是纯洁,是善良的。
《冰心散文集》这本书我非常喜欢其中,我最喜欢《一只小鸟》文章
《一只小鸟》讲述的是一只小鸟对大自然充满了新意,它飞到枝上唱起了歌,它的声音里满含着清–轻–和–美,唱的时候,好像“自然”也含笑倾听一般树下的许多孩子听见那歌声后,觉得非常优美动听,从此,孩子们每天都来听它唱歌可不久后,一件不幸的事发生了一天,小鸟正唱着动听的歌儿,突然,一颗子弹从下面射了过来,小鸟翻了个身从树上跌了下去这时,两只老鸟从丛林中飞了出来,接住了它,衔上巢去它的血从树隙里一滴滴的落到地上来从此,孩子们再也没听到那歌声
读了这篇文章,我为那只小鸟而感到伤心我们不能去伤害它们,而是去保护它们,因为只有和谐才能创造和谐
第一次读这篇文章,我就被受感动。我仅仅读了第二篇文章连我这个男孩子都情不自禁的掉下了眼泪:
文章题目《一只小鸟》讲得是有一只小鸟,它的巢搭在最高的树枝上,它的羽毛还不丰满,不能飞;每日在巢中唱歌。这一天早晨,它的爸妈都去觅食了。只有它一个人在巢中,它很无聊,便又唱起了歌,它唱的歌满怀着清——轻——和——美。许多人听到了歌声都来听它唱歌。小鸟也很乐意唱歌。就这样,小鸟天天出来唱歌,人们也天天来听它唱歌。可有人就是图谋不轨,想乘小鸟唱歌时用弹弓将小鸟打下来。这一天小鸟唱歌时,一个弹子从下面射上来,它一翻身从树上掉下来。斜刺里它的爸妈子弹似得飞了过来,接住了小鸟,将小鸟衔到了巢里轻轻地用嘴把小鸟流出来的血舔干,可小鸟流出来血好象无穷无尽,血越来越多,都沿着树干流到了下面人的脚上,人们还想听见小鸟那清——轻——和——美的声音,可是,再也听不见了,人们很后悔,就把这一天定作“后悔日”
这一篇文章,表明了我们人类十分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破坏别人的欢乐——幸福——安详。人类们啊!不要再这样破坏下去了,好吗?
浮躁的心终于静下来了,也许与天气有关。也许并不,心静自然凉。
近段看书,却最是喜欢冰心的散文集《十字架的园里》。冰心一直是我最喜欢的作家之一,她的《再寄小读者》《小桔灯》一直存在心底,如一颗闪烁的启明星,指引着我在文字中步步前行,对于文学的喜欢,也许最初就是缘于这些美好的文字。而最让我开始关心她的,却是始于她翻译的一些泰戈尔散文诗集《吉檀迦利》《园丁集》。她的才情,让我倾佩,她的纯真,让我感慨。
可以这么说,真正让我走近她的,正是眼前的这本散文集。冰心无疑是幸福的,她拥有幸福的童年,拥有完美的家庭,受过高等教育,她又是不幸的,因为她体弱多病,生逢战时。在她这么多的文章里,最让我感动的,是纪念她母亲的文字《南归》,字字血泪,句句深情,令人潸然泪下。我一个人捧了一杯绿茶,坐在沙发上,边看边抹眼泪,而适时响起的忧伤的音乐,把我的这种情绪推向高潮,我不得不放下书本,埋首而泣。看这篇文章,我竟然几度停滞,不因为别的,就为了冰心的这片深情与痛彻心骨的悲哀,世界上最深重的悲痛,不是鱼和飞鸟的不能相聚,而是看着自己挚爱的人,渐渐走向死亡,自己却无能为力。
突然就强烈地想起自己的母亲来。好久不曾回家了,也不知道家里一切可好?现在的我,好象成了逃避的影子,总是把自己藏到尘埃的最深处,想着远离。也许这些冰凉的泪滴里,摇曳抖动的,不是冰心的文字,而是自己苍白的灵魂,在无垠的荒野,惊悸颤动,无处逃循。
说起来也许让人难以置信。我这几天因故不能游泳,于是便带了这本书,在泳池边陪女儿游泳。陪是借口,因为女儿根本就不用我担心,她在水中如条美丽的小人鱼,自在快乐,不用我照看。于是,我便搬了凳子,拿了书本,静静地坐在一角,沉浸在冰心的世界里。泳池喧闹,而我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偶尔有清凉的水自池中扬起,那是女儿在调皮地向我打招呼。看着冰心在慰冰湖畔的孤寂,感受着她深入骨髓的孤独,仿佛躺在那里的不是她,是我,凄风冷雨,孤身一人,独在异乡,这种寂寞是别人无法理解的,而她却是幸福的,因为她可以用笔,用文字来向她可爱的小读者展现自己灵魂深处的孤寂和清冷,她有那么多的关爱和朋友。如她自己所说,她是最幸福的女人,在感情上。
而看她早期小说《关于女人》系列,我好几次不由去翻作者到底是不是冰心,因为她是用一位男人的身份为文,所以开始以为是在看别人的文字,可文章中处处留下的,都是冰心生活的痕迹,于是便也有些笑自己的愚痴,更有些为她的角色改变如此成功而感叹。
看她的文章,是灵魂的又一次远行,是心灵的再一次洗礼。此刻,我的心就如泳池里慰蓝的水一样,清澈见底,却又平缓无声,细细地流动着,流动着。
杯从学校图书馆借回《冰心散文集》,当时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瞧,薄薄的一本,拿在手上也不觉得有什么沉重;泛黄的书页透着一股淡淡的封尘了一段时间的味道……曾记得,语文老师说过:散文,形散神聚所以,我就不由自主地把冰心散文借了回来,大概就想体会一下那种"形散神不散"的散文的滋味吧……
打开这本散文,大略地看了一下,除了发现冰心写作爱用"呵"(如:母亲呵;月亮呵;大海呵……)字外,并没有给我留下多大印象突然想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煮书"的方法,就是把书读懂,读透……于是,再次拿起这本仿佛蕴涵无穷知识的书,一字一句耐着性子看了下去……
在书的封面上,冰心说:散文可以写得铿锵得像诗,雄浑得像军歌,生动曲折得像小说,活泼精锐得像戏剧对话难怪冰心这么喜欢写散文,而且曾说过:散文是我最喜爱的文学样式……
当我真正看完冰心的散文后,我发现了冰心写作不单是爱用"呵"字这样简单在她的散文里的字里行间都充满了一个字:爱冰心爱美丽的自然'相关的作文">大自然,她爱海,因为在她眼里:海是温柔而沉静,海是超绝而威严,海是神秘而有容,也是虚怀,广博……也许在冰心的心里,爱海就是这么一点一分的积渐起来的冰心爱儿童,在她生病的其间,还为小朋友写了《寄小读者》可见在她心中,小朋友地位的重要冰心爱母亲,她甚至这样形容过她的母亲:母亲的话句句可使做儿女的人动心,母亲的字一点一划都可使做儿女的人落泪冰心也曾傻傻地问过母亲爱她的原因,而母亲告诉她:不为什么,——只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是啊,当你寻见了世界上有一个人,认识你,知道你,爱你,都数千百倍的胜过你自己的时候,你怎么能不感激,不流泪,不死心踏地的爱她,而且死心踏地的容她爱你冰心爱亲人,爱父亲,爱三个弟弟,爱她的同学……
冰心把这种爱化为一种极为清丽,极为温婉的文笔,写成了散文……散文里有另外一个世界,有一个充满爱,也是冰心所向往的世界……
电视剧《冰糖炖雪梨》将于2020年3月19日在江苏卫视、浙江卫视首播,并在优酷视频同步播出 。
《冰糖炖雪梨》是由朱锐斌执导,吴倩、张新成领衔主演,周历杰、楚月、曹博、何宣林、魏天浩、韩玖诺、秦天宇主演的青春爱情竞技成长剧,该剧根据酒小七同名小说改编,讲述了“速滑少女”棠雪在大学校园里重逢“冰球男神”黎语冰,两人在追逐冰上梦想的过程中,收获真挚爱情的故事。
扩展资料
剧中主要角色
1、棠雪(吴倩饰演)
“速滑少女”棠雪,是一名曾因意外而放弃梦想,后被调剂到动物医学专业的普通大学生,性格中鬼马精灵、热心率真的部分与她本人有相似之处却又不尽相同。棠雪重拾冰上梦想,在无数次挫折磨难中绝不放弃、奋勇拼搏、不断完善自我的过程,更令无数书迷感受到了梦想的力量。
2、黎语冰(张新成饰演)
“冰球男神”黎语冰,是大学冰球队队长,素有“冰神”之称,各方面成绩优异,性格外冷内萌,重情义、有担当。在与棠雪相知相爱的过程中,他的人生也不知不觉中被增添了许多不同的色彩。
3、喻言(周历杰饰演)
17岁,花滑界的天才少年,作为特长生进入霖大,有双鹿眼,让他人无力招架。看似风光的人生背后,实则吐露出的是一位优秀运动员从小所需要承担的心理压力与辛酸苦辣。
4、周染(楚月饰演)
霖大新闻系校花,白富美,家境好,是所有长辈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是棠雪的表姐,喜欢冰神,但最后为了成全阻止边澄,帮助边澄打开心结,也开启自己的一段情缘
5、边澄(魏天浩饰演)
新闻系学霸。他是棠雪高中时期的初恋,是万千少女心目中的白月光。边澄在学校里是三好学生,在工作中是精英,但骨子里却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在感情上完全以对方是否和自己匹配为首要条件。在重遇棠雪(吴倩饰)后,开启疯狂的追求模式,被拒后内心失衡,与黎语冰势同水火,场上场下陷害黎语冰,制造黎语冰与棠雪间的误会。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浪漫分享网
评论列表(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