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费启鸣,出生于1996年,身高180,大连人,外号狒狒,有腹肌,有纹身,并且纹身在自己的右臂上,身材还不错,他在山东济宁学院读大四,一开始在映客直播唱歌,后来转战抖音,成为了网红。
在火药尚未被发明的时代,剑可以说是兵器介的第一把交椅,最早自青铜器时期就有类似形式的武器被铸造,只是外型不似后来精美,更遑论设计特殊造型。
不过无论是在东西方世界,自匕首(短剑)演变而来的刀剑都是古时不可或缺的战争利器,相当符合军事迷所追求的硬派形象。
这类纹身,一般都会与一些生物相结合,比如:鹰、虎、龙、豹、蛇,比如你觉得这种风格需要大胡子和八块腹肌才能hold住,那么你也可以走简约风,照样很硬气!
同样是人类在远古时期便开始使用的兵器,箭的造型特殊,箭尾通常会加上能够帮助飞行及平衡的功能性饰物,其中尤以羽毛最为常见。
除了爱神丘比特所使用的弓箭外,单把箭作为刺青造型的主体也可以玩出许多花样,几何图形或是火、羽毛装饰是刺青师们最常用以点缀的选择。
我叫程游,是一个纹身师。
纹身不是后来学的,是家传,我爷说我们有五六百年历史了,是很老的一脉,不过古代那会儿是叫刺青。
现在纹身一直很不受待见,一些人普遍认为是小混混的人才纹身,甚至还有人认为是西方传来的文明,其实不然,纹身已经有几千多年的华夏历史。
我爷爷说是以纹物改变一个人的命势,算是伴随自己一生的生命图腾,有很多禁忌,纹好了兴运,差了霉运连连。
那一年我才毕业没多久,就寻思着用这一门家传的刺青手艺赚大钱,在城西老街开了一家纹身店,谁知道生意惨淡。
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欧美彩纹风格的那种标新立异,什么oldschool、newschool风格,我全都不懂。
这天,我在店里趴在桌上,正寻思着去研究新纹身赚些钱花的时候,一辆黑色豪华超跑停在店前,豪车上面下来一个中年人,身后带着两个黑西服的大汉保镖。
那中年人戴着一块瑞士表,给人一种久居上位者特有的霸气,大大咧咧的坐下,大声吆喝道,“兄弟!我叫张天霸,你是程师傅是不!我海南来的,你能给人改图不?”
这是海南专程跨省过来找我纹身的?
我楞了好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从电脑桌上爬起来,“老哥儿,我这店名不经传的,也不是什么老字号,老哥是怎么跨省大老远找到我这地的?”
张天霸巡视了这店一周看得出很冷清,皱了皱眉。
“就海南的纹身展,那个干瘦的小伙叫李山是吧?那小子秀了下他的盘腿龙,别人看不出,老哥我却一眼就看出是传统的刺青手法,老手艺,那手法是真有本事的,我问了下是谁给他纹的,就过来找你了。”
说起纹身展,那是我们小圈子里的事情。
我没想到,李山那小混混竟然跑到海南的纹身展去浪了。
我单刀直入的说,“老板您特地从海南过来,是请我改图是吧?麻烦把衣服脱下,给我看看纹身。”
张天霸巡视一周,面色忽然正了正,看向身后两个黑衣保镖,“你们到外面去守着,别让其他客人进来。”
他似乎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身上的纹身,他衣服一脱,露出精壮肌肉的上半身和八块腹肌。
一米八几的个头,胸膛还几条狰狞的刀疤,以及趴在狰狞无比的暗青色纹身图案,一股剽悍的霸道气息扑来,这类人物我见过太多了,这位张天霸绝对是道上混儿的,但地位绝对高。
可看到趴在他身上的纹身,我顿时愣了。
这是一副邪异阴森的狰狞鬼图,甚至某个瞬间,仿佛看到那青黑图案动了动,空洞黑色眼眶闪了几下。
“老板,你这纹的是什么啊?”
“龙,这是龙!”
张天霸哼着气补充道,一副有些生气的样子,恼骂说,“你小子是不是在故意找事儿?这都看不出,这不是正经八百儿的中国龙吗。”
“龙,我知道是龙。”我讪讪的笑了。
我自然能看出这身上纹了一条龙,但不伦不类,像龙又像虎。
这条龙额头刻着一个王字,斑斓青黑色彩,一双锐利的虎牙从龙口探出,纹龙出虎相,这是大忌,是龙虎相争,没人敢在身上这么纹,一般人隔天就死了,在我眼里这个英武霸气的中年人已经是死人,但他还活着,就说明他命硬,特别硬的那一种命格,竟然这样还不死,但已经精神萎靡。
我讪讪的笑着说,老哥你这条龙,它有些特别。
“哦?那就说一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张天霸光着膀子大大方方的坐下,带着金戒子的手指尖咚咚咚的敲打桌面。
这是考验我的本事了,我倒是不含糊,因为底气十足。
“老哥,你这条龙趴在肩上,右胸部延伸肩部到右臂,位置上来说是过肩龙,有句俗语说的是猛龙不过江,很多有钱人纹过肩龙,寓意运势强,老哥你这条龙不简单啊!这些年一定生意兴隆,助长运势,常常有贵人相助吧?”
张天霸眼眸露出一丝震惊,很快平静下来说,不错不错,继续。
我又说,“从风格上来看,龙相样貌狰狞,龙头额骨凸起一个大包,这条龙的类别是一条邪龙,一般人扛不住,所谓的扛不起来,也就是命里克,纹了不但不会带来好运,反而会倒霉,严重的有血光之灾,老哥你能抗住了这东西,自然是助长气运,飞黄腾达。”
正统纹身中,最不好纹的是关公和邪龙。
想到这,我用手摸了摸张天霸的纹身,肌肉很结实精壮,“老哥,你这条邪龙还没有睁眼吧?没有点上眼睛,不然太霸道了!你也很难抗住,毕竟是高手纹的纹身,背在身上是真有作用。”
张天霸目光闪了闪,点点头。
我又说,“但这只是单说这条龙,但他多了一只虎,老哥你这么纹就是作死啊,这不是自己找事吗?龙虎相争,阁下只怕最近日子过得不舒坦吧?”
张天霸听到我这么说,立马露出一丝欣喜的神色,激动的站起身拉着我的手:
“老弟啊,果然是有老手艺在身的!我真是遇贵人了,这些天,我找了好多纹身店,都没有一个真正传统老手艺的,你帮我把图改一改,救老哥一条命呀!”
我点头,他果然是知道自己事情的。
我花了好几分钟看了看他这幅过肩龙图,才擦了擦额头冷汗。
“老哥,你身上的这幅图太复杂了,看着点刺走向和脉络是一个高手,高手纹的我也不好处理,把图改坏了,它反而要更加出事,也亏找到了我,一般人估计还真没那本事,你要怎么改?”
“帮我把龙的眼睛点上,让他开眼。”
让它睁眼?
我浑身激冷了几秒。
行里有句俗语:男不纹凤,女不纹龙,邪龙不点睛,关公不睁眼。
但现在,这位张天霸他不仅仅不要给那老虎消掉,还要那不伦不类的邪龙点睛?让那鬼东西睁眼,可不是自己找死吗!
“老哥,你知道这让这条龙点睛,要出什么事情知道吗?”我捏了捏冷汗说,也不好得罪客人。
张天霸不解,瓮声瓮气的道,“兄弟,点眼睛当然是救命,以前给我纹这条龙的高人说,等我有一天飞黄腾达,彻底抗住了,就给我点睛,这些年那纹身的高人消失不见了,我也没能找到,但我觉得现在是时候了,你说这龙争虎斗,纹上龙眼,让这条龙气盛,镇压那老虎不是吗?”
可他立马就察觉到我的神色有些不对了,听了我一番解释,真知道我是有真本事在身的,又问:
“老弟,那你怎么说?”
我错愕了一下,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么解释道理也说得过去,但你忘记了一点,你要想,这龙和虎已经融为一体了,你给这邪龙点睛,也是给这恶虎上瞳啊,还好是没有点睛,不然啊,真是要出大事情了。”
张天霸浑身一抖,差点没吓得跪下。
这一次,这个黑社会大佬再没有之前的傲气了,忙说,“老弟啊,救救哥的性命,钱,我有钱!我现在这该怎么办?”
我等的就是这个效果,等着挣大钱呢,说,“你也别急,我们先把这幅图给改了,把虎消掉,然后给那条龙点不点睛另说,但咱也别藏着掖着了,把你这幅龙争虎斗图的来历说一说,我们对症下药成不?”
“好,好!”
我让他趴在纹身小床上,研究他的纹身,这幅图很复杂,改很困难,每个人纹身的时候都有自己的习惯,我就喜欢在纹身的过程中和客人聊天,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开始问张天霸这纹身的来由,不然也真没有什么把握给他改好,这时他也不藏着了,说,“这邪龙纹身图的来由,我从来没和人说过,因为没人信,这龙是高人给纹的,而这恶虎啊,是自己凭空从我的背上出现的。”
凭空出现的?
我也是一惊,我说我信,这刺青一行古老的神秘手艺不简单,我自己就干这行,能不信吗?
张天霸这才缓了一口气,“那我给你讲个事儿,是真的,我小的时候,有一次让鬼抓走了”
“鬼?”
“对”
他是广东人,两广地区山多,他从小就在山里长大,那会山上什么都有,猛虎、黑熊、野猪各种各样。
事情就发生在他六岁那年。
那年干旱,收成不好,村里的人就组成狩猎队上山打猎。
只是那一年,村子里特别诡异,村里很多牛羊在半夜里被咬死了,整个村子人声沸腾,村里的老人在羊圈里看着牙印和痕迹,就说是山上的老虎下来找吃的,当时村里的汉子就气得发疯了!
“但后来我们村儿进山的五六个壮汉,都给咬死了,我爹就是带头进山的,枪法最好的老猎人,但连他也死在了大山里。村子里一口气死了这么多人,人人都怕了,说那老虎成精了,可是后来,更怪的事情发生了。”
更怪的事情?
我顿时起了好奇心。
张天霸也没有吊我的胃口,“我爹死的第二天晚上,村里头就不敢进山了,死这么多人大家也怕,就转攻为守,有人开始在村里头守夜,但我妈当晚,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竟然是被老虎给吃了。”
我顿时疑惑了,问,但是有人守夜,村里怎么会还人失踪呢?那老虎上天了吗,这都能进村袭人?
“没进村!当时村里有人说,是看到我妈大半夜的时候自己跌跌撞撞走出去的,自己给老虎叼走,然后第三天晚上,我哥也失踪了,当时村里盯得更很紧,可是他自己穿过防线,摇摇晃晃走出去的,那模样和我妈一样,人都说是撞邪了,而第四天,轮到我失踪了”
一家四口,一晚上失踪一个,还是自己走出村给老虎吃,羊入虎口?
我在床边抖了抖墨针在他肩膀上刺着,问后来怎么说。
“其他人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村子的,我却知道我是被鬼抓走的。反正那天晚上特别邪乎,阴风阵阵的,我做了一个梦,失踪的大哥来找我,敲门,叫我出去,说山里有个洞窟有数不尽的宝藏,够我们一家吃一辈子,我恍恍惚惚就跟着他带着走出去,不知不觉就跨出了村子,然后给老虎叼走了,后面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我心里想了想,说那可能是伥鬼。
这个典故怎么来的?俗语说:虎毒不食子,而伥鬼则不然,传说中,那些被老虎吃掉的人变成了鬼,就是伥鬼,被老虎控制,专门勾引自己的亲人让老虎吃。
我问道,后来怎么了?
张天霸躺在床上哼了一声,说起了后来的事情。
说来也奇妙,恰逢一个高人路过山村,当时也没有人认为他是高人,是画家,画的画栩栩如生,可他知道了村子的事情后,就独自提着一杆土枪进深山了,半天后,带回了晕迷不醒的张天霸,说事情解决了,只是来得晚了一些,其他人都被老虎吃了,就剩这个小娃儿。
我懵了,就这么简单?
闹得整个村子里沸沸扬扬的,死了这么多人就这样解决了,那条作怪的老虎呢?被那中年人用枪打死了吗?
“反正就是这么简单。”
张天霸眼眸露出一丝深深的敬佩,“那是真正的高人,当时都过去七八天了,村里的人都以为我这个娃儿已经死了,被那条老虎吃了,谁知道我还活着,他还提着一杆土枪独自进山,把我这个娃儿拎回来了。”
高人把枪还给村民,说,他在深山里见到了和马驹一样大的斑斓猛虎,吊睛白额老虎,头顶上刻着一个黑色的王字,跑得和风一样。
“那时我回来的时候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整个脑袋浑浑噩噩的,村里人都说,这小娃儿是吓丢了魂,是给撞邪了,但高人却说是那条死去的恶虎怨念上了身,给我算了算命格,说我天生命硬,就给我纹了一条过肩龙,说用这条邪龙克恶虎,就是眼前肩膀上那一条,还别说,这幅图一纹上,我立刻就没事了,现在想来,那高人只怕是一个刺青图腾方面的神人。”
我点了点头,其实在说他来这里取景画画那一段我就猜到了一些,这是一个我们行内的高人!
学刺青,要先学画,每一个传统刺青师傅都是一个画道大家。
我笑着说,“那你可占大便宜了,估计是这幅图才能让你有今天,飞黄腾达,单从这幅图上看,这高人是真的厉害,和我去世的爷爷水平不相上下,给我纹啊,除非是进入那种空灵的状态,不然我是做不出这种效果的,看这神韵和气势就不同凡响!”
张天霸也有些得意,说这算是因祸得福吧。
我这时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那老虎抓走了你全家吃了,为什么不吃你,小孩子肉嫩,应该更好吃。”
张天霸顿时也懵了。
他摇头晃脑,说这事情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想,却一直也没想明白,“当时,那位不透露姓名的高人说,那猛虎当时带着三四个虎崽,母老虎下山吃人,是为了给饿坏的崽儿找吃的,那年饥荒,人和动物都想活命。”
“当时,狩猎队不是没有收获,我爹那个神枪手打伤了那头恶虎,还把它的三个虎崽儿都打死了,估计那时候,已经没有崽的老虎,是把我当成崽儿了吧。”
我点了点头。
这事情邪乎,但不是没有可能,狼孩虎娃这东西不是没有,很多动物失去孩子,然后把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照顾,毕竟老虎这东西更拥有母性,有句话怎么说的?虎毒不食子。
这事情算是彻底明白了。
他说,几个月前被人砍了一刀,正好在肩膀上的龙额头上,然后就顺着疤纹,在纹身上渐渐出了一个王字,龙嘴上还长出了一对虎牙,他看到那副图吓坏了,认为那个时候被镇压的恶虎再次出现,来找他了。
“这些年,我有钱了之后到处找那高人,想报恩,就是找不着,我寻思那高人只怕还在游历大山,到处画风水画呢,碰到就是缘分,这不,眼前因为这事急得我冒汗了,幸亏遇到小老弟。”
“没事儿。”
我开始平声静气的安慰他,解释着,“这从阴阳学的角度来说,是那恶虎的阴灵又出来作祟了,但另外一方面也有解释,常人一般小时候是不许纹身的,因为人长大会图案变形,这图是你小时候纹的,那高人手法神乎其技,手法特殊,给你纹了长大了也没变形,但多多少少图纹有些走形,许是凑巧就出现了这虎形。”
“真是巧合?”
张天霸是一脸的不信,“不是那恶虎回来找我了,而是凑巧纹身变化的?这他妈的,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我笑着说,这也是一个解释,但怎么理解,要看你自己,这东西一向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他面色惊疑不定,但很快就缓和了下来,也不知道小声嚅嗫着什么,反正似乎也有自己的看法。
这时,我让他站起身,在旁边的镜子上照了照,说,“我已经给改好了,那老虎儿也给取掉了,你看看中意不?”
虎牙我给改成了龙须,额头上的王字给修成了斑斓花纹,我和那高人明显不是一脉的,他的图有自己那脉的刺青风格,我为了迎合这幅图使得整体风格更加贴合,不让这幅图案废掉,花了不少心力。
“这龙的图案倒是挺好看的,出去倍有面子,但是我这幅图还能有作用不?”张天霸裸着膀子在镜子面前转了转,问我。
我知道他担心什么,笑着说,“您就可放心吧,没事儿,保准还和原先一样给力,这图是宝贝,我给当成前辈高人供奉着,那猛虎已经改掉了,再过一阵子,等这图的纹恢复好得差不多了,我再给您点睛,现在的命格,可以扛得起来了,更加飞黄腾达!”
张天霸顿时笑逐颜开,抱着拳头说,那承老弟吉言了。
一转念,他又问多少钱。
我说,三千。
这一下张天霸反而急了,站起身就说,“老弟,你怎么收这么少,是不是看不起兄弟我?还是认为我张天霸的命就值个三千块?”
我连忙摆手说,这不是一回事儿,行有行规,改图就是一个小时的事情,收三千已经算是大头了,现在的人都抠门,来纹个老手艺都给我讨价还价的,一般给人花大半天纹一整个图都没有三千呢。
张天霸目光闪了闪,豪气十足的说,“那成,我也知道你们这类人啊有自己的规矩,老弟你这个人对我胃口,反正我张天霸就欠你个天大的人情,有什么事儿尽管来找我,你这边的地头,我手摸不到,但多少也认识几个在这边混的兄弟,照顾你没问题!”
我倒是没有说什么,我心里知道,张天霸这事肯定还没完。
给他改了图,要过一会儿才看看效果如何,还有给龙点睛,说不得他过一阵子再来一趟,给他看一看纹身,唠嗑,后续再看看他怎么说。
临时做完这一单生意,回到屋内,我在纹身室里拿出刚刚那个给张天霸点墨的墨筒,墨水翻滚,是刚刚那副图里拘出的老虎阴灵。
“老虎儿,能说句话不?”
那墨水没有声音。
我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语言不通,也就没有多想,就把墨筒给盖上了,打开旁边的抽屉放里面。
这是小老虎的阴灵。
给张天霸纹身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是那恶虎的,是虎崽儿的阴灵,又封了这么久,弱到了极点,我借着这次龙虎相争,那图裂开就取出来了,这一下,那张天霸再没有别的毛病了。
只不过有一点我没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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