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半生缘》结局顾曼桢与祝鸿才结婚了,和孩子团聚在一起。顾曼桢的姐姐顾曼璐在顾曼桢离开祝家之后患上了痨病(肺结核),加上对曼桢的愧疚,她最终病死。在她去世后,祝鸿才也破产了。顾曼桢为了亲生孩子,重新回到祝家,与祝鸿才结婚了。
2、《半生缘》剧情简介。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旧上海,顾家家道中落,顾曼桢来到一家工厂做文员,和同事沈世钧互相倾慕,互助扶持中逐渐相爱。姐姐顾曼璐为了家计当了交际花,一家人艰辛的在大上海求生。沈家希望沈世均能与石家大**石翠芝结合,而翠芝却阴错阳差爱上了世钧好友许叔惠。曼璐嫁给老谋深算的祝鸿才,原本以为可以洗尽铅华做为人妇,不料,丈夫却还觊觎曼桢的清纯,不惜对曼桢下了狠手。曼璐无力挽回悲剧的发生,终因病重含恨而终。多年以后,曼桢与世钧再相见,恍如隔世,曼桢已为人母,下嫁祝鸿才。世钧也娶了同乡翠芝。世钧不顾一切的解救水深火热中的曼桢,曼桢在世钧的鼓励下,凭借勇气与毅力,走出人生阴暗,迎向光明。
当然是曼璐,本来有一个前途无量的前男友(豫瑾),作业后半生的依靠,后来因为曼璐父亲的去世,迫不得已放弃这么好的前男友和学业,从一个天真无邪的美丽少女因为要养活这一大家子,告别了优质前男友,告别了单纯的生活,告别了她真正的美好青春,同时也彻底告别了自己作为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被残酷的现实生活给打磨得面目全非,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逐渐修炼成了性格嚣张跋扈,市侩现实的低俗女人,如果当初曼璐自私一点和前男友暂时离开,等前男友功成名就又结了婚,利用豫瑾的人脉关系也是可以让曼璐那个贫穷落后的家慢慢变好的,可是当时的曼璐性格还是要强,和前男友分了手,所以才导致了自己人生的巨大变化,与此同时在最后也阴差阳错间接地改变了妹妹曼桢的生活,姐妹俩最后的人生结局,是那个时代下的很多家庭的缩影写照,毕竟在那个时代背景下不是每个女人最后都能像石翠芝那样嫁给自己梦中情人,即使沈世均性格内向,少言寡语,整部剧里,最大的人生赢家其实是翠芝。像曼璐,曼桢两姐妹,感情也不顺,曼璐得病惨死,曼桢最后则孤身一人带着被自己姐夫祝鸿才强奸生下来的娃母子俩相依为命,最后的最后只有翠芝才是真正的幸福女人,即使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心里始终装着另一个女人,可她很会装傻,对于女人而言,不仅仅要会适时撒撒娇,还要在关键时刻学会装傻。即使翠芝不是半生缘里的女主角,可她也是那个时代背景下另外一批现实生活中女性婚姻的缩影,丈夫也许不是很爱甚至无奈才娶进门,可和曼桢相比,其实翠芝才是最适合世均的,门当户对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不会过时的。
悲剧意识与苍凉感
从悲剧美学认识的范畴来讲,影片《半生缘》中所体现的悲剧并非彻头彻尾的大悲,而是一种淡淡的悲哀和忧伤,许鞍华毅然砍掉了《十八春》中有些光亮色彩的结尾,使这种淡淡的悲哀和忧伤就像一条汩汩流淌的小溪,永远也无法剪断,慢慢地浸湿每个人的心底,也遂使张爱玲式的悲剧意识和苍凉感一贯到底。正如张爱玲自己说的:“力是快乐的,美却是悲哀的,两者不能独立存在。” “我不喜欢壮烈。我喜欢悲壮,更喜欢苍凉。壮烈只有力,没有美,似乎缺少人性。悲剧则如大红大绿的配角,是一种强烈的对照。但它的刺激性还是大于启发性。苍凉之所以有更深长的回味,就因为它像葱绿配桃红,是一种参差的对照。”
悲剧作为特定的美学范畴和形态,与日常生活中的悲、悲剧既有联系又有区别。日常生活中所说的悲、悲剧,一般泛指一切痛苦、悲观、不幸的事件或人物。美学范畴的悲剧不是一种戏剧类型,而是要具有悲剧性。悲剧性可以表现在多种艺术形式中。只是悲剧性在悲剧这种体裁中确实能得到最集中充分的显现。作为美学范畴的悲剧性,不仅是生活中的悲的集中和提炼,还必须在本质上与崇高相通。车尔尼雪夫斯基说:“悲剧是人的伟大的痛苦,或者是伟大人物的灭亡”。美学范畴的悲剧性要素具体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要有尖锐的矛盾冲突;二是悲剧冲突的双方要能显示出新与旧、正义与善良、美与邪恶的较量,双方力量对比悬殊,代表真、善、美的一方受损或被毁灭。影片《半生缘》中也存在着尖锐的矛盾冲突,以及冲突双方的对立与较量。在世钧与曼桢纯净的感情当中,封建守旧的沈家老爷、太太,自私、世俗的顾老太太、顾太太,心灵扭曲、变态的曼璐,好色无赖的祝鸿才都是其中残忍的破坏者,世钧、曼桢苦苦挣扎,和他们周旋和抗争,竭力要维系这一份平凡而珍贵的感情,但是他们最终还是无法战胜整个畸变的社会和人生。
恋爱与婚姻是影片的中心题材,剧中人物为男女间问题的噩梦所困扰,噩梦没有边际,也无从逃避。无尽的“情爱”故事难以成全一个纯粹精神意义上的“健康的,正常的”爱,情与爱在现实的环境中失落了,只能指向虚无飘渺。不仅如此,影片中还充满了对人生无奈的讽刺与苦笑:人人都在生命的跑道上艰难地前进,想要找寻那一分属于自己的美丽,到最后才发现一切并不如意——鸿才为了曼桢刹费心机,可是却无法拴住他的心;顾曼璐为了维系那份惨淡糜烂的生活,不惜牺牲亲妹妹一生的幸福,但是终逃不过生老病死的折磨。多少纷乱的追求与肥皂泡般的幻灭,拼凑起来大概就是人生。悲哀的故事里满含着创作者小小的讽刺。
在传统的观念里,悲剧是围绕悲剧人物的命运展开的。几乎在所有的悲剧当中,都有一个或者几个这样的人物:性格几近完美却陷入困境,最后在邪恶势力的迫害下遭致失败甚至走向毁灭。他们是真、善、美的化身。正是他们的失败和毁灭引起人们的悲愤、痛苦和同情,也就是鲁迅先生所说的把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的那种悲剧。《半生缘》中的悲剧意识不仅表现在对悲剧人物的刻画和关注上,还表现在对人生、生命、命运的体验和观照上,影片处处穿透着一个失落者的人生感悟,痛苦与不安是人生世界的永恒主题。许鞍华用一种近似妄想者的眼光看世界,使得影片中的世界充满了悲剧、荒诞、畸形,整个世界在某种欲望的诱惑下,弥漫着生之困扰和恐慌。“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剧中的人物生命指向了虚无、渺茫、琐屑。人无法摆脱程序化的命运,在一成不变的现实面前,只能在岁月永恒的框子里踏着既定的步子。影片中的人物作为时代的失落者,被旧的生活方式封闭着,按照旧的时钟继续着生活。他们无形中被时代抛弃了,无法摆脱所依附的那个阶级的衰败的命运,都成了现实命运的牺牲品。在命运面前,只能发出无可奈何的悲叹。
影片中见不到鲁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沉痛,也见不到曹禺、巴金“吾与汝偕亡”式的愤怒,有的只是“男女间的小事情”和“软弱的凡人”。用张爱玲的话说就是“文学史上朴素地歌咏人生的安稳的作品很少,倒是强调人生的飞扬的作品多,但好的作品,还是在于以人生的安稳做底子来描写人生的飞扬的。没有这底子,飞扬只能是浮沫。许多强有力的作品只予人以兴奋,不能予人以启示,就是失败在不知道把握这底子。”诚然,影片中鲜有彻头彻尾的大喜大悲,有的只是对“人性恶”的一针见血的点拨,对问题男女情感纠缠的抽丝剥茧。许鞍华站在悲哀的基石上冷冷地掀掉华美的生命袍子,露出人性深处的阴暗、自私、虚伪、孤独、冷漠。在其中,我们触摸到了“人性丑恶”的一面,人的灵魂阴暗与丑陋的一角。祝鸿才、曼璐、王老板,这些人物都是那么苍白、渺小,没有高尚的情操,没有善良的心,也没有质朴、憨厚的性格。他们在兽性、生物性的挤压下沉沦,变得精神苍白而空洞;他们在物欲、情欲的倾轧下,人性变的恐怖不堪,令人不寒而栗,他们全是现代社会的“病人” 。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说:“怜悯是由一个人遭受不应遭受的厄运引起的,恐惧是由这个这样遭受厄运的人与我们相似引起的……” 这一层次的“悲剧意味”之所以令人产生由内而外的透骨的阴凉,正是因为这种不彻底的悲剧所揭示的正是你我所处的不可逃避的现实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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