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一些好的爱情故事 文章啊 感人至深一点的

推荐一些好的爱情故事 文章啊 感人至深一点的,第1张

《幻城》

很多年以后,我站在竖立着一块炼泅石的海岸,面朝大海,面朝我的王国,面朝臣服于我的子民,面朝凡世起伏的喧嚣,面朝天空的霰雪鸟,泪流满面。

我的名字叫卡索,我在雪雾森林中长大,陪伴我的是一个老得让人无法记得她的年龄的巫师,她让我叫她婆婆,可是她却叫我皇子,幻雪帝国的长子。和我一起长大的还有我的弟弟,他的名字叫樱空释。我们两个,是幻雪帝国惟一仅存的两个幻术师。

我的名字在幻术法典上的意思是黑色之城,而我弟弟的名字翻译出来是幻影。我们有不同的母亲和相同的父皇,幻雪帝国的老国王。我的父皇是幻雪帝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国王,在两百年前的圣战中瓦解了冰海对岸火族的几乎全部势力。而那一战也让我的王族受到近乎不可挽回的重创,我的三个哥哥和两个姐姐在那场持续了十年的战役中死亡,于是家族中的幻术师就只剩下我和樱空释,而那场战役中死亡的巫师、占星师和剑士更是不计其数。

那场惊心动魄的战役成为所有人记忆中不可触碰的伤痕,而在我的记忆中,就只剩下漫天尖锐呼啸的冰凌和铺满整个大地的火种,天空是空旷寒冷的白色,而大地则一片火光。我在宫殿里,在温暖的火炉旁,在雍容的千年雪狐的皮毛中,看到父皇冷峻的面容和母亲皱紧的眉头。每当外面传来阵亡的消息,我总会看见父皇魁梧的身躯轻微颤动,还有母亲簌簌落下的泪水。而窗外的红色火焰,就成为我童年记忆中最生动的画面。画面的背景声音,是我的哥哥姐姐们绝望的呼喊,这种呼喊出现在我的梦境中,而且经久不灭,我挣扎着醒来,总会看见婆婆模糊而年老的面容,她用温暖而粗糙的手掌抚摩我的面颊,对我微笑,说,我的皇子,他们会在前方等你,你们总会相见。我问她:那么我也会死吗?她笑了,她说:卡索,你是未来的王,你怎么会死。

那一年我99岁,还太小,连巫师的资格都没有取得,所以很多年以后的现在,我对那场圣战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当我问婆婆的时候,她总是满脸微笑地对我说:我亲爱的皇子,等你成为了国王,你就会知道一切。对于那场战役,我弟弟几乎完全没有记忆。每当我对他提到那场圣战的时候,他总是漫不经心地笑,笑容邪气可是又甜美如幼童,他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哥,这是天理,你不用难过。说完之后,他会靠过来,亲吻我的眉毛。

我和樱空释曾经流亡凡世30年,那是在圣战结束之后。我记得在战役的最后,火族已经攻到我们冰族的刃雪城下,当时我看到火族精灵红色的头发和瞳仁,看到漫天弥散的火光,看到无数的冰族巫师在火中融化,我记得我站在刃雪城高高的城楼上,风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灌满我的长袍。我问我的父皇:父皇,我们会被杀死吗?父皇没有回答,面容冷峻、高傲,最后他只是摇了摇头,动作缓慢可是神情坚定,如同幻雪神山上最坚固的冰。

我和弟弟被40个大巫师护送出城,我记得我在离开的时候一直望着身后不断远离不断缩小的刃雪城,突然间泪水就流了下来,当泪水流下来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尖锐的悲鸣划过幻雪帝国上空苍白的天空,我知道那是我姐姐的独角兽的叫声。我的弟弟裹紧雪狐的披风,他望着我,小声地问,哥,我们会被杀死吗?我望着他的眼睛,然后紧紧地抱住他,我对他说,不会,我们是世上最优秀最强大的神族。

护送我和释的40个大巫师全部阵亡在出城的途中,我在马车内不断看到火族精灵和巫师们的尸体横陈驿路两旁。其中,我看见了和我一起在雪雾森林中成长的笈筌,她是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天生有着强大的灵力,可是她也死了,死在一块山崖上,一把红色的三戟剑贯穿她的胸膛,将她钉在了黑色的山崖上,风吹动着她银白色的长发和白色魔法袍,翩跹如同绝美的舞步。我记得马车经过山崖的时候她还没有闭上眼睛,我从她白色晶莹的瞳仁中听到她对我说话,她说:卡索,我亲爱的皇子,你要坚强地活下去。

我记得最后一个倒下的巫师是克托,父皇的近护卫,我和弟弟从马车上下来,拉载我们的独角兽也倒下了,克托跪在地上,抚摩着我的脸,他指着前面的地平线对我说:卡索,我亲爱的皇子,前面就是凡世的入口,我不能再保护你了。他对我微笑,年轻而英俊的面容上落满雪花,我看到他胸口的剑伤处不断流出白色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掉在黑色的大地上铺展开来,他的目光开始涣散,他最后的声音一直在呼唤我的名字:卡索,卡索,未来的王,你要坚强地活下去,我亲爱的皇子,卡索……

我抱着樱空释站在大雪弥漫的大地上,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释用手捧着我的脸,他问我,哥,我们会被杀死吗?我望着释幼小的面容,我说,不会,释,哥哥会保护你,你会一直活下去,成为未来的王。

已经是冬天了,幻雪帝国下了第一场雪。幻雪帝国的冬天会持续十年。而且在这十年里面每天都会下雪。我仰头望着天空弥漫的大雪,想到雪雾森林,在雪雾森林里,永远也没有大雪,四季永远不分明,似乎永远是春末夏初,永远有夕阳般的暖色光芒在整个森林中缓缓穿行。

天空传来一声飞鸟的破鸣,我回过头,然后看到了樱花树下的樱空释。樱花的枝叶已经全部凋零,剩下尖锐的枯枝刺破苍蓝色的天空,释的身影显得那么寂寞孤单。他微笑地望着我,他的头发已经长到地面了,而我的头发才刚到脚踝,冰族幻术的灵力是用头发的长短来衡量的,所以,释应该有比我更强的幻术召唤能力。他从小就是个天赋很高的孩子。

释望着我,笑容明亮而单纯,他说,哥,下雪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雪花纷纷扬扬地落满他的头发,他的肩膀,他年轻而英俊的面容,而我的身上却没有一片雪花。我问他,释,你为什么不用幻术屏蔽雪花?我抬手在他头上撑开屏障,他举起左手扣起无名指,轻轻化掉我的幻术,然后对我说,哥,你那么讨厌雪花掉在你的身上吗?他望着我,笑容里有隐忍的忧伤。然后他转身离开,望着他的背影,我的心里感到隐隐约约的难过,这就是整个幻雪帝国头发最长幻术最强的人,这就是惟一一个不用幻术屏蔽落雪的人,这就是我惟一的弟弟,这辈子我最心疼的人,樱空释。

流亡在凡世的30年,我还几乎没学会任何幻术,我只能把水变成各种各样小动物的冰雕造型以此谋生。而且我们还要不停地走,躲避火族的追杀,有一次,一个人拿走了我所有的冰雕,可是没有给我钱,释挡在他前面,咬紧嘴唇,一句话也不说地望着他,那个人把释推倒在地上。于是我拿起一碗酒走到他前面,递给他,那个人狰狞地笑,他说:小王八蛋,你想用毒酒毒死我吗?于是我就拿着酒喝了一口,然后笑着对他说:原来你也那么怕死。那个人暴跳如雷,端过碗去一饮而尽,他说:我他妈的会怕你一个小杂种。然后他就死了。在他临死前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的时候,我对他说:你错了,我不是小杂种,我有最纯正的血统。

我只是将那些流进他身体里的酒结成了冰,结成了一把三戟剑的形状,贯穿了他的胸膛。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杀人,也是我第一次发现凡人的血和我们的不一样,不是白色,而是炽热的鲜红色。我压抑着自己的恐惧,当我望向释的时候,我不明白他的脸上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笑容,残酷而且邪气。不过那个笑容一晃即逝。

在那个人倒下的时候,天空又开始下起鹅毛大雪,我抱着释,站在大雪的中央。释望着我说,哥,我们再也不会被别人杀死了,对吗?我说:对,释,没有人可以杀了你,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因为如果我死了,你就是未来的王。

当我139岁的时候,我遇见了梨落,幻雪帝国最年轻也是最伟大的巫师。皇族的人在长到130岁的时候就会变成成年人的样子,所以当时我抱着还是小孩子模样的樱空释走在大雪纷飞的街道,每个人都以为我是释的父亲,没人知道我们是幻雪帝国的仅剩的两个皇子。我还记得当梨落出现的时候,地面的大雪突然被卷起来,遮天闭日,所有人都四散奔逃,我抱着释站在原地没有动,因为我感觉不到任何杀气。雪花的尽头,梨落高高地站在独角兽上,大雪在她旁边如杨花般纷纷落下,她下落,走过来跪在我面前,交叉双手对我说,王,我来接您回去。

那一个冬天是我在凡世的最后一个冬天,大雪如柳絮,柳是我在凡世最喜欢的植物,因为它的花,像极了刃雪城中纷纷扬扬的大雪,十年不断的大雪。

七天之后,当我和释还有梨落站在刃雪城下,我突然泪流满面。当我离开家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孩子,而现在,我已经长成和我哥哥们一样英俊挺拔的皇子,幻雪帝国未来的王。新的城墙更加雄伟,我看到我的父皇和母亲还有所有的巫师和占星师站在城墙上望着我,他们对我微笑,我听到他们在喊我和樱空释的名字。释抱着我的脖子问我,哥,我们回家了吗?我们不会被那些红色的人杀死了吗?我吻着释晶莹剔透的瞳仁,说,释,我们回家了。

当城门缓缓开启的时候,我听到满朝的欢呼,欢呼声中,我牵起梨落的手,我说,我爱你,请当我的王妃。

很多年以后我问梨落,我说,梨落,我在看见你七天之后就爱上了你,你呢?你什么时候爱上的我?梨落跪在我面前,抬起头来看我,她说,王,当我从独角兽上下来,跪在你面前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说完她对我微笑,白色的樱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落满她白色的头发,花粉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梨落的白头发泛着微微的蓝色,而不是和我一样是纯正的银白色。因为梨落没有最纯正的血统,所以她只能成为最好的巫师,而无法成为幻术师。不过我一点也不在意。

当我200岁的时候我对父皇说,父皇,请让我取梨落为妻。当我说完的时候,整个宫殿中没有一个人的声音。在那之后一个月,幻雪帝国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雪,在那场大雪中,梨落就消失不见了。

后来我的母后流着泪告诉了我一切。因为父皇不允许一个血统不正的人成为我的王妃。我的王妃,只能是深海宫里的人鱼。

我记得我冲进父皇的寝宫的时候,他正端坐在高高的玄冰椅上,而我,用尽了我全部的幻术将他击败了。当他躺在地上而我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他已经老了,我心中那个征战天下统令四方的父皇已经迟暮,那一刻,我难过地流下了眼泪,而我父皇,也没再说什么。我的弟弟,樱空释,站在旁边,抱着双手,冷眼看着这一切,最后,他笑了笑,转身离开。

有人告诉我梨落去了凡世,有人说梨落被化掉了全身的巫术遣送去了幻雪神山,而星旧告诉我,其实梨落已经被葬在了冰海的深处。

后来释问过我,他说,哥,你有想过去找她吗?

找?也许她已经死了。

只是也许。也许她还活着。

不必了,找到了又怎么样,我终将成为幻雪帝国的王,而梨落,永远不可能是皇后。

哥,你就那么喜欢当国王吗?难道你不可以和她一起走吗?

你要我如何放得下父皇,母后,我的臣民,还有你,释。

哥,如果我爱一个人,我可以为那个人舍弃一切。说完之后释转身离开,而我,一个人站在苍茫的大雪之下。我生平第一次没有用幻术屏蔽,于是,大雪落满了释和我的肩头。

那天晚上,我梦到了梨落,就像星旧说的那样,她被埋葬在冰海的最深处,她微笑着呼唤我的名字,她说她在等我,她叫我卡索,卡索,卡索……

她从独角兽上下来,轻移莲步,跪在我面前,双手交叉,她全身有着银白而微蓝的光芒,她仰起头对我说,王,我接您回家……

星旧是刃雪城中最年轻也是最伟大的占星师,也是惟一一个替樱空释占过星之后而没有死掉的人。释成年之后,有着和我一样银白色的头发,可是里面,却有一缕一缕红色如火焰的头发。父皇叫过七个占星师替樱空释占星,前六个都在占星的过程中,突然爆毙,口吐鲜血而亡。星旧是第七个,我只记得他和释互相凝视了很久,然后两个人都露出了笑容,邪气而诡异。

星旧占星完毕之后,他走到我的面前,跪下,双手交叉,对我说,卡索,我年轻的王,我会用我全部的生命来确保你的安全。说完他转头看了看释,然后离开。之后,他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关于占星的结果。

只是很久之后他叫侍女给我一幅画,画中是一个海岸,岸上有块伫立的黑色岩石,岩石旁边,开满了红如火焰般的莲花,天空上,有一只盘旋的白色的巨鸟。

后来释在我的寝宫看到了这幅画,他的眼中突然大雪弥漫,没有说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的风,突然就灌满了释雪白的长袍。

我拿着这幅画回到了我阔别已久的雪雾森林。那些参天的古木依然有着遮天闭日的绿荫,阳光从枝叶间碎片般地掉下来,掉进我白色的瞳孔里面。草地无边无际地温柔蔓延,离离野花一直烧到天边,森林中依然有美丽流淌的溪涧,溪涧旁边,有美丽的白鹿和一些小孩子,他们都有纯正的血统,有些是占星师,有些是巫师,只是,没有幻术师,幻术师已经长大了,带着一幅画回来。

我站在婆婆的面前,望着她满是皱纹的脸,我说,婆婆,我是卡索。

她走过来,举起手抚摩我的脸,她笑了,她说,王,你长大的样子和你父皇一样,英俊而挺拔。

婆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幅画的意思?

好的,我年轻的王。那片海岸,叫离岸,那块黑色的石头,叫炼泅石,幻雪帝国触犯禁忌的人就会被绑在那块石头上面,永世囚禁。

婆婆,那么那只鸟呢?

那是霰雪鸟,这种鸟总是在冬天结束春天开始的时候出现,因为它们的叫声,可以将冰雪融化。

那么我在雪雾森林中为什么没看见过这种鸟?

卡索,我年轻的王,因为雪雾森林里没有冬天,没有雪。

婆婆,那么那些红莲呢?它们代表什么?

卡索,我不知道,也许星旧可以告诉你,可是我不能,我老了。我只知道曾经有个很老的国王告诉过我,他说那种红莲,在火族精灵的大地上长开不败,它象征着绝望,破裂,不惜一切的爱。

婆婆,我和释已经过了幻术师最高层的考验。

是吗?卡索,成绩如何?剩下多少樱花?

婆婆,没有,一片也没有剩下

我看见一个温暖的笑容在婆婆满是皱纹的脸上绽放,一圈一圈晕染开来,像是美丽的涟漪。耳边传来那些小孩子清亮如风铃般的笑声,我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释的笑声了。

落樱坡是幻雪神山下的一块圣地,漫山遍野长满白色的樱花,而且永远不会凋零,我和释在那里经过了最后的考验,成为最顶尖的幻术师。我们要做的是将地上的雪扬起来,用每片雪花击落每片樱花花瓣,然后用雪花替换樱花的位置。 我记得那天父皇和母后还有释的母亲莲姬都格外开心,因为我和释创造了幻雪帝国历史上的奇迹,我们没有留下一片花瓣。不过惟一不同的是,当释的最后一片樱花瓣飘落到地上的时候,我还有很多的雪花飞舞在空中。

离开幻雪森林的时候,婆婆一直送我到森林的边缘。我抱了抱她,发现她的身躯又佝偻了一点,只到我的胸口。而以前,当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总喜欢坐在她的膝盖上。

婆婆,其实我一点也不想长大。

卡索,你是未来的王,怎么可以不长大。

婆婆,以前我以为王高高在上,拥有一切,可是现在我却发现,王惟一没有的,就是自由。而我,那么热爱自由。其实我很想走出这座城堡,走出大雪弥漫的王国。婆婆,其实凡世的30年里我很快乐,我目睹凡人喧嚣而明亮的生活,有喜庆的节日和悲哀的葬礼,还有弟弟释,那30年里我用生命保护他,觉得他就是我的天下。婆婆,你一直在森林里,你不知道,其实大雪落下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寒冷,何况城堡中的雪,一落十年。

说完之后我就离开了雪雾森林,当我跨进刃雪城的大门时,我听到身后传来的婆婆飘渺的声音,她说,卡索,我年轻的王,红莲即将绽放,双星终会汇聚,命运的转轮已经开始,请您耐心地等待……

当梨落死后——我一直认为她是死了,葬身在冰海深处——我总是有一个重复的梦境,梦中我和释走在凡世一条冷清的街道上,漫天鹅毛大雪,释对我说,哥,我好冷,你抱抱我。我解开长袍抱紧释,然后听到前面有踩碎雪花的脚步声,然后我看见梨落。她走过来,交叉双手,对着还是个小孩子的我说,王,我带您回家。然后她就转身离开了,我想要追上去,可是却动不了,于是我眼睁睁地看着梨落消失在飞扬的雪花深处,不再回来。

梦境的最后总会出现一个人,银白色的长发,英俊桀骜的面容,挺拔的身材,白衣如雪的幻术长袍,像极了父亲年轻时的样子,他走过来跪在我的面前,对我微笑,亲吻我的眉毛,他说,哥,如果你不想回家,就请不要回去,请你自由地……

然后我就感到突然的寒冷,那个人总会问我,哥,你冷吗?我点点头,他就扣起左手的食指,然后念动咒语,我的身边就开满了如红莲般跳动的火焰,本来我对火族的火焰格外害怕,可是我感到真切的温暖,而当我抬头再看那个人的时候,他的面容就会模糊,然后渐渐弥散如雾气一样。

从小我就是个沉默的孩子,除了释之外我不喜欢和别人说话,从雪雾森林中回来之后,我一直失眠。每个晚上我总是站在宫殿的房顶上,看月光在瓦片上舞蹈,听北面雪雾森林中静谧的呼吸声,然后一个人茫然地微笑,脸上有落寂的月光。

我不想当国王,当我的哥哥们没有死的时候,我希望自己长大之后可以和释一起隐居到幻雪神山,我告诉过释我的这个愿望,我记得当时他的笑容格外灿烂,他说,哥,你要记得,你一定要记得。可是,当我的哥哥全部于圣战中死亡之后,我就再也没对释说起过这个愿望,而释,也再也没有提起过。

后来我遇到梨落,于是我们两个就整夜整夜地坐在屋顶上。看星光舞蹈,看雪纷纷扬扬地下落,铺满整个帝国的疆域。

梨落死后,星旧给了我一个梦境,他要我走进去。在那个梦境中,我看到了白衣如雪的梨落,她高高地站在独角兽上,我听到她的声音,她说:很久以前,我是个简单而幸福的人,每天有深沉而甜美的梦境,直到我遇见卡索,他夜夜失眠,于是我就夜夜陪他坐在空旷而辽阔的宫殿顶上,夜看星光在他银白色的头发上舞蹈,翩跹如扬花………。

在我240岁的生日盛宴上,父皇端坐在高高的玄冰皇座上,他对我微笑,然后说,卡索,我宣布你为下一任幻雪帝国的王,我将在你250岁生日的时候,将整个帝国交给你。然后我听到满朝的欢呼和看到所有巫师与占星师的朝拜,而我,面无表情地站在喧嚣的中央,心里有着空空荡荡的回旋的风声。

父皇,也许我比哥哥更适合当国王。释站到我旁边,微笑,但坚定地说。

释,你在说什么?父皇望着他,所有的巫师也望着他。

我说,也许我比卡索,更适合当国王。然后释转过身来对我微笑,然后俯身过来亲吻我的眉毛,他说,哥,我的头发已经比你长了。我看到母后坐在父皇旁边望着我,满脸关怀。而旁边的莲姬,释的母后,眼神里有诡异的笑容。

我记得那天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叫法榻的巫师让尴尬的局面结束的,他站出来对我的弟弟说,小皇子,国王不仅仅是灵力最强的人,所以,你不可以代替你的哥哥。

然后释走过去,摸着他的头发说,法榻巫师,可是如果像你一样头发只到膝盖的人当了国王,那有人要杀死你,你应该怎么办呢?你能当多久的国王呢?法榻巫师,我要杀你,你有什么办法呢?然后释转身走出大殿,他的笑容诡异而邪气,我听到他放肆的笑声一直回荡在刃雪城上。三天之后,法榻死在他的巫术室中,衣服完好,可是身体却完全融化成水,蔓延在玄武岩的地面上,如同死在火族精灵的幻术之下。

法榻的死让整个刃雪城陷入一片死寂。人们在怀疑火族是否有潜入幻雪帝国的疆域,甚至潜入刃雪城。

我曾经问过星旧,我说,你知道法榻是怎么死的吗?

知道,可是原谅我,年轻的王,我无法告诉你。

连我都不能说吗?

是,连你父皇都不能说。你应该知道刃雪城中的占星师有自由占星自由释梦的权利,也有保持沉默的权利。

好吧,我也累了,我不想再了解下去。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是不是有火族的人潜伏在刃雪城中?

王,没有。如果有,我会告诉你,而且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王,只要有人威胁到你,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

那法榻是死在火族的幻术下吗?

星旧转过身,背对着我,然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就离开了,大雪在风中四散开来,落满了星旧的肩膀,我想走过去为他撑开幻术屏蔽,可是最后我还是什么也没做,然后转身离开。当我走进宫殿的时候,我听到鹅毛大雪中星旧飘渺的声音破空而来,他说,卡索,我年轻的王,红莲即将绽放,双星终会汇聚,命运的转轮已经开始。请您耐心地等待…。。。

法榻死后三个月,刃雪城中突然火光冲天,每个人脸上都是火光映出的红色。我在圣战之后再一次看到了被烧成红色的天空和父亲冷峻的面容。起火的地方是幻影天,樱空释的宫殿。

当我赶到幻影天的时候,大火已经吞噬了整个宫殿,我看到里面不断有宫女融化消散,最终变成白色的雾气,如同圣战中那些死亡的巫师。我想到释,我突然看到释的笑容出现在天空上面,于是我扣起无名指,在我身边用幻术召唤出风雪,围绕我飞旋,然后我冲进了火光之中。释倒在玄武岩的地面上,周围只残留了很少的风雪围绕着保护他,我把他抱起来,拥进我的雪花中,我看到释用手捂着眼睛,白色晶莹的血从指缝中不断流出来,那一刻我难过得要死,他是我曾经想用生命保护的天下吗?我就是这样保护释的吗?

释用一只眼睛望着我笑了,然后他就昏迷过去,他在失去知觉前对我说了一句话,惟一的一句话,这句话只有一个字,他说,哥。

我抱紧他,我对着已经昏迷的释说,释,无论谁想伤害你。我会将他碎尸万段。因为,你就是我的天下。

幻雪神山的祭星台。星旧站在苍茫的雾气中。

星旧,你知不知道幻影天的大火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亲爱的王,你父亲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可是原谅我,我不能说。

那我问你,是不是有火族的人要伤害释?

星旧走过来,跪在我面前,双手交叉,他说,卡索,我未来的王,没有人要伤害樱空释,你相信我。只是王,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卡索,我年轻的王,红莲即将绽放,双星终会汇聚,命运的转轮已经开始,请您耐心地等待…。。。

后来释就只有一只眼睛了。我看到释戴着眼罩的面容心里总是空荡荡地难过,而释总是对我说没关系,笑容甜美。

(未完

文章详细请见http://postbaiducom/fkz=107440269

凤栖宸宫 番外(1)

四年后。

凤栖宫早非当初的清寂样子,大清晨的便是一派热闹景象。

只见两名年轻宫婢拎着裙摆碎步小跑,追在一个小娃身后。那小娃脚步不快,但机灵得很,绕着梁柱跑来跑去,一时倒叫宫婢们跟不上。

“太子!太子!当心些,可别跌着了!”宫婢不放心地喊。

那小娃儿头也不回,口中嘻嘻笑着,直跑向宫门。

“放肆!”冷不防一道威严的喝声响起,宫门外出现一个身穿帝袍的颀长男子。

“父皇!”那小娃儿脚下一顿,仰起小脸来,露出讨好的笑容,撒着娇道,“昊儿不放肆,昊儿很乖!”

那挺拔的男子半蹲下身,两道浓眉微皱,对着小娃教训道:“慕容麟昊,你还敢说你不放肆?昨儿是谁跑得不见踪影,害得宫婢们差点将整座凤栖宫翻过来找你?”

那小娃眼睛一眨,表情甚是无辜,稚声稚气地回道:“每次躲猫猫她们都找不到昊儿,那怎么能怪昊儿呢?”

男子单手抱起小娃儿,另一只手在他粉嫩的脸蛋上掐了掐,没好气道:“牙尖嘴利!”

小娃儿不依地扭开脸,嘟囔道:“才不是牙尖嘴利,母后说昊儿这叫做天资聪颖。”

男子哼了一声,不与小娃儿斗嘴,转身望向白玉石阶那方。

明媚柔和的晨曦下,一个绝丽的女子盈盈站立着,阳光洒落在她身上,漾起一圈金光,令她更添几分夺人的灿目。

小娃儿随着男子的眼光看过去,咧嘴绽开大大的笑容,脆声叫道:“母后!母后!”

女子微微弯唇,颊边梨涡轻现,清朗的明眸中透出怜爱的光泽,举步靠近,边道:“昊儿,你又惹你父皇生气了?”

小娃儿扭动小身子,从男子的臂弯里挣扎下地,咚咚地跑到女子身边,奶声奶气地道:“母后,抱!”

女子笑着看他,摇头道:“昊儿已经四岁了,是小小男子汉了,应该要学着自己的事自己做。”

小娃儿乌黑晶亮的眼睛里闪着活泼明耀的光,狡黠地回道:“母后抱昊儿,是母后应该做的事,不是昊儿的事。”

女子莞尔,弯腰轻轻捏了捏小娃儿的脸蛋,然后抱起他。

小娃儿呵呵笑起来,“啾”地亲了女子一口,甜甜说道:“母后最好了,母后最疼昊儿了!”

一旁的男子不悦地咳了声,沉声开口道:“慕容麟昊,朕说了多少次,只准亲你母后的脸,不准亲嘴唇!”

小娃儿不以为忤,充耳不闻,顾自腻在女子的怀抱里,甚至还示威似地蹭了几下。

男子见状不由愠怒,手臂一伸,揪住小娃儿的衣领,精准利落地将他揪下地面来。

小娃儿瘪嘴,却也不哭不闹,只是口中哼哼唧唧地自言自语:“父皇不也亲母后的嘴唇吗?太傅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虎父无犬子。昊儿才不要做犬子!”

女子听着“扑哧”笑出声来,转眸睨向身旁的英挺男子。男子大恼,瞪她一眼,以眼神默语道,“看你教的好儿子!”

女子笑靥吟吟,同样以眼神传达,“儿子可是在学你。”

男子唇角邪邪一勾,手掌暗暗使力,摩挲她的腰部,示意今夜要她好看。

女子佯作不知其意,轻盈地旋身,躲开他的魔掌,牵起边上小娃儿的手,径自往宫殿内走去。

男子盯着她窈窕的背影,薄唇扬起,深眸中闪着温柔笑意。有妻若此,有子若此聪颖,他慕容宸睿今生夫复何求。

番外(2):小小矛盾

入了内殿寝居,小娃儿径自爬上凤床,嘻嘻哈哈地在软被上滚来滚去。

路映夕在床沿坐下,含笑看着,宠爱之情不言而喻。

寝门外,低醇的嗓音随即而至:“朕一直很好奇,昊儿独爱凤栖宫,到底原因何在。”

路映夕弯唇一笑,站起身迎向他,回道:“皇上,并不是每件事都需要原因的。”

慕容宸睿微眯起眸子,眸底精光闪过,复又敛去。

路映夕也只作不察,懒懒地偎入他怀里。

静默相拥半晌,慕容宸睿忽然低声叹道:“四年了。”

“时光荏苒。”路映夕接言,抬眸凝睇他棱角分明的英气脸庞,“宸,你变了很多。”

“哦?”慕容宸睿扬唇,戏谑道,“皇后莫非暗指朕是容易变心之人?”

路映夕轻轻摇头,容色认真,缓缓道:“相识之初,你锋芒锐利,虽然多番忍让于我,但心底终有戾气。如今,你的宽厚包容,才是真正叫我感动。”

慕容宸睿抿了抿嘴角,未作声,只是眸光渐柔,似深海起了细微涟漪。

路映夕亦不再多言,静静地凝眸望他。这座凤栖宫的秘密,其实他未必不知,但却从不曾追根究底。他愿意给她留一条后路,这份心意她又怎会不懂。皇朝与邬国的五年盟约将届,她知道无论到时她做何选择,他都不会怪她。

气氛正静谧温馨,却被一串咳嗽声打断。

“昊儿?”路映夕闻声忙转头,俯身将小娃儿抱起,轻拍他的背。

小娃儿咳得满脸通红,小手扯着脖间系着的香囊,发脾气道:“这味道好难闻,昊儿不喜欢!”

路映夕心中一酸,好声哄着:“昊儿乖,香囊里是镇住你心疾的草药,你要每天戴着。”

小娃儿似懂非懂,不甘愿地继续嘟囔:“不戴!不戴!”

慕容宸睿展臂抱过小娃儿,严肃地沉声道:“若是不戴着香囊,就会病发,你是不是要再试试心绞痛的感觉?”

见父亲面有厉色,小娃儿识相地噤了声,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转向旁边的娘亲。

路映夕不由好笑:“宸,昊儿还小,你与他说‘心绞痛’,他哪里会明白。”

慕容宸睿还未接话,小娃儿已一副老气横秋的口吻说道:“昊儿明白。心绞痛就是很痛很痛的感觉。”

路映夕啼笑皆非,心底却隐隐地疼。自她生下昊儿,她自身的心疾便再也没有发作过,然而昊儿却遗传了她的宿疾。若不是师父在昊儿满月时遣人送来这份珍贵的礼物,只怕昊儿就要像她幼时一样,不时忍受心绞之苦。

慕容宸睿见路映夕眼中难掩心疼之色,温软了语气,道:“夕,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会尽善尽美,昊儿出身尊贵,且天资甚佳,上苍便要给他小小考验,你无需过于痛心。”

路映夕微微颔首。小娃儿又嘴快地抢话道:“父皇和师祖说的话都一样!”

他此话一出,路映夕和慕容宸睿皆都沉默了一瞬。

须臾,慕容宸睿慢慢地眯起眼,悠悠地启口:“昊儿,你何时见过师祖?”

小娃儿毫不设防,天真无辜地回答:“昨天见过呀。”

慕容宸睿的眸子逐渐眯成一条线,眼底暗芒乍现,口中却是一派若无其事的循循善诱:“昨天在哪儿见过?”

“昊儿!”路映夕突然出声。

小娃儿一愣,然后捂起嘴来,摇着脑袋含糊地说:“唔……昊儿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呀不知道……”

慕容宸睿侧头,看向路映夕,深眸中浮现一层薄怒。

路映夕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无奈地对上他敏锐凛冽的眼神:“昨天我并没有见过师父。”

慕容宸睿冷哼,不语。

小娃儿见形势不对,自己跳下地面来,鬼灵精地道:“昊儿该去太傅那儿了,父皇母后你们别吵架,太傅说与人吵架是不对的!”话甫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

偌大的寝居里只剩下帝后两人,一人面如冷霜,一人扶额轻叹。

番外(3):龙凤再斗

寂静良久,路映夕轻声叹息,缓缓开口道:“宸,我已有许久不曾见过师父。”并非她不想见师父,而是师父避忌。他总是这般为她着想,多年如一日。

“朕倒是知道南宫渊的近况。”慕容宸睿微挑长眉,语气讳莫如深。

“嗯?”路映夕惊讶疑问。师父早已避世,除了偶尔会通过密道来看看昊儿之外,极少在外露面。

“自从朕把龙朝和霖国收服之后,交由四皇弟管治,四皇弟与南宫渊偶有往来。”慕容宸睿淡淡一笑,带着几分玩味,“他们二人,脾性相近,会成为莫逆之交也不叫人意外。”

“那么……”路映夕微微一顿,温声问,“师父身体可还好?”

“他既能时常来看昊儿,自然是身体无恙。”慕容宸睿勾动唇角,笑得意味深长,“只是朕不由地好奇,他出入朕的皇宫仿若无人之地,这番能耐,真令朕心惊。”

路映夕睨他一眼,心中又好气又好笑。看来密道不封,他终是有芥蒂。

“夕。”冷不防的,慕容宸睿忽然唤她的名。

“怎么?”

“朕与你玩一个游戏如何?”

路映夕怔了怔,不解地望他。

“皇朝与邬国,迟早要开战。”慕容宸睿略沉了面容,徐徐道,“当初朕念在霖国皇帝是你生父,放他一马。他带着几万残兵逃去邬国,来日必会寻机对皇朝报复。到时你难免两难。”

“所以?”路映夕轻轻接话,静待他的下文。

“如若开战,朕允许你为邬国出谋策划。但,你必须将密道填埋。”慕容宸睿神色正经,定定地盯着她,“朕希望与你明斗,而非暗争。”

“宸……”路映夕一时没有接言,只是柔声唤他。

“如何?这个游戏,你可有兴趣?”慕容宸睿直勾勾地看着她,深眸中闪耀明朗的光芒,“最初你我争锋相斗,未有输赢。这次朕给你一个机会,让它有一个彻底的结果。”

路映夕弯唇微笑,欠身揖了一个礼:“臣妾多谢皇上的用心良苦。”

“但是朕有底线。”慕容宸睿并不与她客气,霸道直言,“你不可离开皇宫,只能派曦卫快马送信。你熟知皇朝地形与兵力,这些已经足够你襄助邬国。倘若如此邬国都没有能力与我皇朝抗衡,那也莫怪朕赶尽杀绝。”

路映夕抿嘴,嗔睨他一眼。就知他不可能放她离开。不过,这也已是最好的办法,虽未能两全,但至少她能无愧。

慕容宸睿缓了脸色,双目含着淡笑,伸手揽她入怀,凑近她耳畔,故意厮磨半晌,才低低地吐出一句话来:“如果,你在两国开战之前怀上身孕,那朕可就不许你太过费心神了。”

“你——”路映夕顿时心领神会,微恼地推开他。

慕容宸睿做无赖状地耸肩,闲闲道:“这可不是朕玩弄心机,一切都要看天意。”

路映夕跺脚,鼓起腮帮子,独自生闷气。

见她面色绯红,娇艳更胜从前,慕容宸睿惬意大笑。

路映夕垂下眼帘,眸底狡黠的流光暗转,过了须臾,抬起头来,大声道:“从今日起,臣妾要从宸宫搬回凤栖宫!”

话一说完,不待他反应,她就提裙飞奔出寝门,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路映夕!你敢——”

只听身后随即响起一声恼火的暴喝。

她头也不回,跑得欢快。他有他的张良计,她有她的过墙梯!谁更技高一筹,还是个未知数!

如若今生能够与他一直这般斗下去,她甘之如饴。

(番外完)

[历史军事] 霸唐逍遥录

[古典仙侠] 问仙途

[架空历史] 重生之民以食为天

[异世大陆] 召唤千军

[都市异能] 幽灵狙击手

[现代修真] 猎宝天下

[奇幻修真] 肥仔成仙录

[科幻世界] 异界暴徒

[游戏生涯] 终极怪物

[科幻世界] 血弦

[西方奇幻] 异世之炼魔术士

[虚拟网游] 异世锋芒

[转世重生] 寄生兽

[西方奇幻] 冥王佣兵

[东方玄幻] 墨龙变

[都市生活] 美女俏芳邻

[骇客时空] 时空走私从2000年开始

[架空历史] 变天

[传统武侠] 山河泪

[奇幻异世] 我是大凶兽

[玄幻小说] 异界之冥帝传奇

[都市小说] 都市魔帝

[古典仙侠] 绿袍老祖

[虚拟网游] 网游之星际殖民

[架空历史] 猎明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浪漫分享网

原文地址:https://hunlipic.com/qinggan/11000563.html

(0)
打赏 微信扫一扫微信扫一扫 支付宝扫一扫支付宝扫一扫
上一篇 2023-11-20
下一篇2023-11-20

发表评论

登录后才能评论

评论列表(0条)

    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