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越孝顺的儿女,却越不受老人待见呢?

为什么越孝顺的儿女,却越不受老人待见呢?,第1张

在我们的国家当中一直都有一句古话,那就是“百善孝为先”,所以在我们国家孝顺也成为衡量一个人品质好坏的标准了,所以在现在的社会当中,但凡对于自己的名誉有所顾忌的,无论多么的不愿意去孝顺自己的父母,他们也会在社会的压力下去老老实实的去照顾和赡养自己的父母。但是现在的社会现状却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越孝顺的儿女缺不受老人们的待见,但是不孝顺的儿女却让自己的老人们十分的待见,这是一种什么原因呢?

子女不被偏爱

其实在现在的社会当中,我们生活当中物质条件在不断的上升,我们不断在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去慢慢的去提高我们生活的质量,所以往往这个时候的我们就会对于自己的孩子十分的偏爱和溺爱,其实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对于孩子的爱虽然不能少但是也不能过多,因为在过多的同时就会对于孩子的内心产生一种不好的影响,往往这种环境下所生长出来的孩子其实是一种十分的叛逆的一种孩子,而这种孩子在日后的生活当中,即便自己的父母需要自己的时候也不会真心真意的去照顾和赡养自己的父母,虽然自己小的时候被父母偏爱的是一塌糊涂,但是其实在后来的生活当中,我们就会发现,自己的孩子已经长成了自己所最不喜欢的一种模样,但是自己对于自己的孩子还是十分的好,但是呢。

如果从小对于自己的子女就是不是特别的爱护,但是到大了,孩子对于自己的父母也是十分的孝顺,但是这个时候却被自己的父母不是特别的待见,就是因为他们害怕自己的孩子以后成为一种啃老族,从而不敢对自己的孩子太过于待见,因此,绝大多数情况下孝顺父母的都是那些没能得到偏爱的孩子。如果父母在面对这些愿意孝顺自己的子女时,依然维持一贯的作风,那么必然会出现不待见孝顺子女的情况。

父母思想固化。

其实无论是在发达的城市当中还是在乡下,其实都会有一种老封建的思想, 那就是重男轻女,其实在现在的社会当中,儿子能做到,女儿也同样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就是由于以前的封建思想所导致的,才会让自己的父母感到女儿以后孝顺自己,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是其实不是这样的,所以在现在的社会当中,有很大一部分的人对于自己的女儿是十分的不待见,无论自己的女儿对于自己是否孝顺,但是他们对于自己的女儿就是不待见,而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在一些地方也是十分严重的。

傻子水生是在十几年前来到杏村的,具体有十几年,没人说得清,大概和三哥家那几棵树的年头差不多吧。

傻子水生其实也不傻,就是小时候脑子有点儿不好使,但是这年头,脑子不好使的人多得去了,要是每个人都说是傻,那整个世界岂不是傻子的天下了?荣婶儿说,水生很小就到杏村来了,话也说不明白,估摸着是他爹妈没教好,所以看起来才有点傻不愣噔的,反正不是纯粹的傻瓜蛋,娶老婆生娃是没问题的。

傻子水生长大后,脑子好使了些,也就没什么人再叫他“傻子水生”了,只喊他的名字罢了。

说到水生的来历,算是这么多年来杏村茶余饭后的一个谈资。但是说了好些年,也没人说得明白,他到底是哪里人。有人说,水生是从火车上掉出来的。杏村边上有一条铁轨,每隔两天,就有一趟绿皮火车慢慢荡过去。

水生刚到杏村的时候,正逢着村子里闹灾,不知道哪里跑来一群野狗,把村子里好多还在躺摇篮的小孩儿吃了大半。村干部说可能是邻村闹饥荒,把这些狗逼到这来的。可也不能抓一群狗去邻村问罪吧,村里只好组织一拨打狗队,专门收拾这些野狗。不过也因此误伤了好几家的家犬,那段时间村里人再也不敢把家里的狗放出来了。

有了这外来狗一事,村里人也不愿意收留水生这外来人。那年才三四岁的水生,在村子里流窜了好几天,才终于被林阿婆抱了回去。

林阿婆指着他们家的砖瓦房告诉水生:“以后这就是你的家。”这句话,直到几十年后,水生也还记得。

比起林阿婆收养了水生,大家更关心的是,水生怎么命那么大,遇到野狗也没被咬死。

野狗群被收拾掉后,开始有人来林阿婆家看这个外来娃娃。

“你叫啥名儿啊?”

“水生。”水生睁着黑亮的小眼睛,带着一种奇怪的口音。

卖猪肉的勇叔拨弄着水生头上的几根毛,笑着说:“这孩子是非洲来的吧,咋这黑。”

一旁的人都笑开了,拿着水生的肤色打趣了一会儿。

水生的确黑,但还不至于像非洲人,杏村在当时还没几个人进过城见过世面,哪里有人知道非洲人到底是长什么样的。

除了自己的名字,水生再也说不清楚其他事情,也许他的名字是不是“水生”,也该打个问号。

小时候的水生常和三哥他们一起玩。三哥是开小卖店的七叔的儿子,比水生大了两三岁,水生是最喜欢他的。因为他总觉得三哥有一天会带他去小卖店吃好吃的。事实上,三哥从来没分他吃过一颗糖。

后来,稍微长大点,三哥也不稀罕带着水生玩了,因为水生胆子小,不敢爬树也不敢**,已经没有资格加入三哥的队伍了。

于是十岁左右的时候,水生就跟着凤儿姐玩。凤儿姐是林阿婆的孙女,凤儿姐的爸妈死得早,在水生来之前,她们两人相依为命在砖瓦房住了好几年。

凤儿姐爱画画,爱梳小辫,也爱给水生烙大饼。水生也很喜欢她,但是心里老惦记着三哥他们,毕竟还是男孩子,对弹石子更感兴趣些,可惜三哥他们再也不弹石子了。有时候凤儿姐在院子里画画,水生就蹲在一边摆弄石子。

又过了两年,凤儿姐也不爱带水生玩了。那年凤儿姐十四岁,胸脯开始撑起衣服了。凤儿姐知道男女有别,开始会害羞,洗澡的时候会在窗户上盖层塑料纸。

水生搬着一块小板凳,坐在井边,看林阿婆择菜。小白菜上面还沾着井水,在阳光下闪着光,可好看了,水生也希望有一天婆婆能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能把菜叶择得很干净。

这时,三哥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朝水生喊了一声。水生沿着声音看过去,看到三哥身后还跟着强子和阿军。

水生撇下林阿婆,兴高采烈地跑了过去,三哥已经好久没来找他了。

三哥冲着水生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走不走?”

水生用力地点点头,就算是去看不好的东西,他也愿意跟着三哥去。

三哥带水生看的好东西,是水生家的浴房。窗户向着外头,半开着,隔了一张红色的半透明塑料纸。

强子和阿军踩上墙边的石条,轻轻掀开那层塑料纸,两个人捂着嘴,笑得颤抖,也可能是激动的。

水生很害怕,他知道,在洗澡的人是凤儿姐。

三哥从石条上下来后,把水生往窗户下推了一把,轻声说道:“快上啊。”

强子和阿军也在一旁应和着:“快上啊。”

快上啊,快上啊。水生脑子里很乱,他知道要是让凤儿姐发现了,她一定会恨透了他。但是在三哥他们的怂恿下,水生还是鬼使神差地踩上了石条。

水生把塑料纸掀起了一角,视线向下扫了许久,才看清凤儿姐的样子。他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凤儿姐的肩膀真漂亮啊,腰也软软的,屁股长得也可爱。突然,凤儿姐转了个身,水生看到了她秀气的胸脯,还有,乳头上突兀的一根黑毛。

水生一下子从石条上退了下来,觉得恶心得很。他从来不知道,女孩子也会长毛的。

三哥笑了,“你咋回事,那么没用哦。”强子和阿军也笑了。

水生觉得难受,想哭,觉得自己伤害了凤儿姐,也觉得凤儿姐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了。

水生十五岁那年,听说了一个消息,卖药的发财叔家的蝴蝶要生孩子了。水生不清楚生孩子是什么个回事,但是他家婆婆说了,没嫁人就要生孩子的女人生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好种。

所以,蝴蝶临盆那天,三哥让水生去探望的时候,水生犹豫了好久。

三哥气急了,一巴掌呼在水生脑袋上,“你个傻子,让你去就去,想别的干嘛?”

水生到的时候,屋外的人都进去了,孩子生出来了。水生也急忙跟进去瞧个究竟。

接生婆良婶拍着婴儿的屁股,半晌了也没见哭,屁股带着血,肉上青了一片。良婶摇摇头,“没得活了,拿去地里埋了吧。”

围观的人闹哄哄的一片,有的可惜这带把的小子就这么没了,有的担心埋了之后会闹灾。

水生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床上的蝴蝶,她面无表情的。蝴蝶也瞧着水生,伸手招了招他。

水生心中有些为难,他本不想过去,但又想着是三哥催他来的,帮人办事也该做全了,便硬着头皮过去了。

“就你一人来?”

水生想了想,点点头。

蝴蝶皱着眉,咬着下唇,面色越发苍白,许久后才吐出了一句:“狗娘养的。”

水生不知道她在说谁,心中觉得不快,急急走了。

最后不知道死婴是怎么处理的,只是听说拿去喂狗了。蝴蝶家没养狗,不知道喂的是哪家的。

林阿婆这几年老是咳嗽,咳着咳着就咳出毛病来了,勇叔去镇上载猪肉的时候,顺便带着林阿婆去看了个病。回来时,林阿婆一个人在房间里哭了好久,勇叔也没跟凤儿姐他们说清楚到底是什么病,只是说治不了了。水生坐在大门口也哭了。凤儿姐站在厅里,眼睛红红的,听着顶上风扇咯吱咯吱地转动,心里空落落的,她爸妈死了这么多年了,现在轮到她奶奶了吗。

为了给婆婆买中药,水生就在蝴蝶家的药材铺里做零工换药。但是林阿婆的病也没能拖多久,不到一年就死了。后来凤儿姐要去城里打工,为了给她先赚一笔路费,水生仍然留在了药材铺里。

成年后的三哥,成了个职业混混,也没寻思着继承他爸的小卖部,倒是天天想着怎么从他爸那里骗点钱来。三哥麻将打得好,有时和村里几个小伙子到隔壁村吃喜酒,留在人家那,可以打上三天麻将,挣不少牌钱回来。他也就靠这手赚钱。

三哥有了自己的“事业”后,就很少和水生来往了。

凤儿姐走了以后,水生成了孤零零一个人了。整个杏村,除了那间砖瓦房,似乎再也没有什么是和水生有联系的。凤儿姐怕水生孤单,让他继续到药材铺干活赚钱。水生觉得凤儿姐的心是很好的,可是村里也有人在背后说着,凤儿要是真的为水生好,干嘛不带水生一起走?

留守在杏村的女人二十岁的时候都得嫁人了,蝴蝶算是比较晚的,到了二十二了还没人来提亲。

不过发财婶再怎么急,也没用,全村人基本都知道蝴蝶怀过孩子,破了身的女人不值钱了,何况还是个生过死婴的女人,更是晦气。

思来想去,发财叔把目光放到了水生身上,水生虽然比蝴蝶小两岁,但怎么说也认识挺久的,两人什么性子也是能互相知道点。发财婶不乐意,她觉得蝴蝶再怎么说长得也水灵,嫁不到村长他家,也不能白白赔在水生身上啊。

发财叔宽慰她:“水生也就是小时候傻了点,长大后还是挺踏实能干的,咱家丫头嫁给他,不亏。”

蝴蝶没有反对,一家人考虑再三,就把这事定了。

婚嫁这事似乎和水生没关系似的,发财叔把喜饼都准备好了,水生才知道这事。为了这事,他在家里躲了好几天,拗不过发财叔天天上门,还带着三五个叔婶来围堵,才不得已出来见了一面。

他们杵在水生家门口,说尽了蝴蝶的好话。

水生只是频频摇手,“不行不行,这事儿我凤儿姐不在,我不能决定。”

荣婶儿笑了,她指着水生的鼻子,“你娶老婆还要你姐同意?婶儿跟你说啊,你就算把儿子生了再告诉她,也不晚。”

众人都笑了,水生还是摇手,嘴里连说“不行。”可究竟为什么不愿意,他也说不清楚,反正他就是觉得自己不能娶蝴蝶。

双方胶着了许久后,发财叔突然上前,拍了拍水生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这事啊,你也做不了主,我这么跟你说吧,你婆婆还在的时候,叔记挂她的病,你婆婆那些药还不都是叔亲自给她配的?你婆婆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了,她心疼凤儿,心疼你,现在凤儿去城里了,这村里只剩你一个人,你婆婆肯定得记挂你,你还不找个人来照顾你,你婆婆死了也得每天为你担心。”

水生一听这话,觉得很有道理,但是嘴上仍然不松口,“不行不行,我姐没主意,我就不能娶老婆。”

“凤儿同意了你就同意?”

水生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发财叔兴冲冲地转身就走,托了好几个人才弄到凤儿在城里的****。没过几天,凤儿就不负他的期望,打了个电话回来,告诉水生她同意他娶蝴蝶。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发财婶乐滋滋地拍着水生的背,“今后咱就是一家人了,聘礼的事我也就不跟你要了,以后就在铺子里好好干活赚礼金。”

水生觉得发财婶好像不如以前那么小气了。可是村里不少人在背后指责她,说发财婶根本是在坑水生,骗免费劳动力。

新婚当夜,水生坐在床边,手心汗湿。

蝴蝶等了半天,也没见水生有什么动静,心急之下,自己起身脱裤子。蝴蝶脱完自己的裤子后,又俯下身给水生脱衣服。

水生怕极了,他忍不住微微发颤,根本不敢动,又谈何反抗。他的脑子里全是凤儿姐乳头上的黑毛。

蝴蝶着急忙慌地把水生扒了个精光,把水生推倒后,急不可耐地坐到了他的身上。蝴蝶挑弄了半天,也不见着水生下面有什么反应。她气急了,跳下床去,一边穿内裤,一边骂着:“他娘的,原来不只是个傻子,还不是个男人。”

那天过后,蝴蝶再没动过水生,水生也不敢碰蝴蝶。两人睡觉时,头对脚。水生有时候看着蝴蝶的脚,会陷入遐想,但是只要一想起凤儿姐胸口上的毛,他又立马清醒了。

三哥他爸病死后,三哥把小卖部关了,专心干起了赌博的营生。牌桌上成天都是那几个人,风水轮流转地,整体来看也没有输赢。

有时候麻将局凑不齐人,他就把蝴蝶带到家里,在二楼的客房里干那事儿。

两人赤条条地躺在床上,蝴蝶轻轻地摸着三哥的鼻子,大得很,人家说,鼻子大的老二也大,蝴蝶很喜欢和三哥在床上偷情。她的另一只手在他的肚子上游走,“你的那个小兄弟,软得很。”“小兄弟”说的是水生。

三哥笑了,“胡说什么,小时候还是我教他打飞机的,水生可有能耐了。”

蝴蝶不同意,“那他咋就跟我使不上劲儿?”

三哥一把翻身趴在蝴蝶身上,一只手扶着蝴蝶的脑袋,一只手从她身下探入,“那是你不行啊,今儿让我教教你。”

蝴蝶痛快地笑着,意乱情迷。

发财婶也多少知道点儿蝴蝶的事,教训过她一回,但是被她嚷回来了。蝴蝶说,让她跟一个无能的男人过日子,是让她当活寡妇吗?

发财婶暗地里也和水生暗示过几回,可惜水生实在没明白发财婶的意思。每天晚上仍然和蝴蝶各睡各的。

水生有时候就对着蝴蝶的脚打飞机,他小心翼翼地让自己的动作轻些,皱着眉,面目狰狞地,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蝴蝶睡得熟,大概是白天太累了吧,没被床晃醒。水生也总是庆幸她没醒来,否则指不定又要像结婚那天那样,骑到他身上来。水生有时候觉得自己特别怕蝴蝶。

蝴蝶是死在三哥床上的。被抬回来的时候,她身上胡乱披了几件衣服,身上的味道腥得很,闻到的人对她的死因都心领神会。

水生再没理由住在蝴蝶家了,蝴蝶的头七过后,他便重新搬回那间砖瓦房。

和婆婆、凤儿姐一起住了十几年的地方,到今天,只剩下水生一个人了。水生重新走进这个家的时候,再次想起了婆婆当年的那句话:以后这就是你的家。水生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心里很难过,家还在这里,可是家人却都不在了。

水生打电话给凤儿姐说了蝴蝶的死讯,凤儿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后,突然说她要回家。水生高兴极了,自此天天守在门口等着凤儿回来。

凤儿姐从村口一路走回家的时候,得到了许多注视。

她是挺着大肚子回来的。

水生拎着小板凳,从房间里出来,刚要到门口去等凤儿姐,却见着她已经走进院子了。水生的目光看向凤儿姐圆滚滚的肚子,有点吃惊,他可是从没听凤儿姐说过她有宝宝的。

两人对峙片刻,水生才僵硬地走向凤儿姐,把小板凳放在她脚边,“你……先坐一下,我给你倒个水。”

凤儿姐的孩子是他们厂子经理的,但是经理已经有老婆了。经理给了凤儿一笔钱,让她回家养着。凤儿知道经理是不会给她名分的,也没争吵,拿着钱就乖乖回家了。

有了这笔营养费,水生就能时常到勇叔的肉铺里称些肉回去炖给凤儿姐吃了。勇叔不是什么爱嚼舌的人,只是他老婆爱打听这些事儿。每次她问到凤儿姐的孩子是谁的,水生只是摇摇头,一问三不知。

勇叔他媳妇不乐意了,对着水生的离开的背影就可劲儿“呸”,“这么好的肉回去养野种,没想到林阿婆的孙女也这么骚。”

晚饭的时候,水生会把饭桌搬到院子里来,院子里种着些花,暗香扑鼻,他觉得这会让凤儿姐的心情好一点。

凤儿其实也没多烦恼孩子的事,反正是她的孩子,有没有爸爸又怎么样呢?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凤儿觉得最近她的心里异样柔和,这也许就是做母亲的感觉吧。

她有时也会拉着水生说说话,在院子里,水生刚洗完碗筷,她靠在白色的摇椅上,水生的手湿漉漉的,轻轻地,一下一下给她推着摇椅。

“以后宝宝出生了,咱家里又是三个人了。”

水生微笑着点点头,他看着凤儿姐隆起的肚子,他是打心底里喜欢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家里又要是三个人了。水生想,要是婆婆还在的话,一定很高兴,家里就会更热闹了。

荣婶儿是有经验的人,看着凤儿的体态变化,猜到她的产期快到了,私下和水生说了一次:“凤儿要生孩子的时候,就赶紧去找良婶,她在村里接生了许多年了,找她靠谱。”

水生摇摇头,“还是送卫生所吧,蝴蝶当年就是良婶接生的,不安全。”

“你懂啥,那是那孩子命薄,我们杏村的孩子基本上都是良婶接生的。这几年兴卫生所了才有那么多人跑到那里去,事实上啊,那些村大夫接生的经验还没良婶多呢。”

“阿军他们的孩子都是去卫生所找刘医生抱的,阿军说那才科学,良婶不专业,还不卫生,阿军说血流太多的话良婶不能止,生完还怕感染。”

“你看那卫生所成立才多久啊?阿军他自己都是良婶给接生的,还说什么不卫生?不卫生会感染,那他还长这么大?你可别听他们胡说了。”

水生有点犹豫,但还是摇摇头,觉得应该信阿军一回。

“再说了,卫生所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开门?管接生的刘医生一下班就跑没影了,你到时找不到他怎么办?婶儿也就是和你提个建议,听不听随你,咱都是为凤儿好。”

凤儿羊水破了的时候正好是晚上,疼得直嚷嚷,冷汗冒了一头。

水生想起荣婶儿的话来,捉摸着卫生所这时间可能没人在,他第一次见着生孩子,太紧张了,觉得凤儿姐等不了那么久,便只好跑到良婶家把她请了过来。

给房间里头送了好几趟热水后,水生觉得情况看着不妙,为什么回回出来都是猩红的一盆。凤儿姐叫了好一阵,到后来声音明显变弱了。

再也等不了了,水生直接冲进了房,他这才看清里头的样子,凤儿姐的床被血浸湿了一片,味道重得很,他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凤儿姐带他去隔壁村的屠宰场买牛肉。那天的屠宰场里的味道,和今天的那么相似。

水生着急地冲过去,抓着良婶的胳膊,“怎么了,怎么了,你把我姐怎么了!”

良婶甩开了水生的手,“一边待着去!什么叫我把你姐怎么了?生个孩子都那么费劲儿,我还从没见过血流这么多的人。”

水生一怔,他突然想起阿军的话,阿军说良婶没法子止血的,他后悔得很,早知道把凤儿姐送到卫生所去了,都是他听信了荣婶儿的话,害凤儿姐遭这份罪。

凤儿已经昏死过去了,良婶看了看凤儿的下身,“孩子马上就出来了,咋还晕了?”说着她便指挥着助手,也就是她的女儿绣大姐,不停地拍打着凤儿的脸,把她叫醒了。

“哎我说你,这孩子还生不生了?给我支持住。”良婶有些生气了,自从卫生所开办后,又加上蝴蝶的死婴是从她手里给接生出来的,村里找她接生的人越来越少了。如今凤儿的孩子是说什么也不能出问题了。

凤儿只觉得自己头昏眼花的,下身痛得很,心跳得很快,耳边是良婶的叫骂,她在模糊中似乎看到了水生,她朝水生招招手。水生急忙跑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眼泪不停地掉,“姐……”

良婶拍了拍凤儿的腿,“什么时候了,还不用力,想把孩子憋死吗?”

孩子的脑袋露了出来,肩膀也出来了,慢慢地,身体已经出来了一大半。“再用力点,卡在这,难保生出个残疾的。”

凤儿体力已经用尽,她听到了良婶的威胁,心中却无力得很,她也不想自己的孩子成了那个模样啊,她的孩子该是机灵的可爱的,以后还能帮水生干活。经理给她留的钱挺多的,以后他们家能开间小卖部,她知道水生小时候就可喜欢三哥家的小卖部了。

良婶眼看着孩子的下半身出不来,一咬牙,一把将他的腰拔了出来,双腿带着血,又溅了一床。

凤儿痛苦地喊了一声。这也是水生这辈子最后一次听到凤儿的声音。

良婶把婴儿交到水生怀里,要了些钱就走了。水生看着怀中血淋林的婴儿,她像是刚从虎口逃出来的猴子一样,又丑又狼狈。水生学着良婶的模样,轻轻拍打婴儿的臀部,听着她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哭声,显得更丑了。

水生站在灯下,面对着凤儿的尸体和那一床血,抱紧了怀中的婴儿。

“宝宝,你也没有家了。”

小凤长大后,水生给家里添置了一台二手电视机,黑白屏的,小凤很喜欢。

只是水生有些不愿意小凤老是守在电视机前,什么节目都看,所以时不时会说她几句。但是他其实很疼爱这个孩子。

小凤也知道水生舅舅只是有时候凶了点,但从来不会真的生她的气。所以小凤很喜欢水生舅舅,把他当爸爸一样看待。

水生摆好碗筷后,探出个头去,“小凤啊,快来吃饭,把电视关了。”

小凤恋恋不舍地看着电视屏幕,“马上来马上来。”

电视屏幕上报道着一则寻人启事,小凤觉得电视里这老人家真是可怜,找儿子那么多年没能找到就算了,在路上还出了车祸,看这些人哭的样子,八成是活不了了。

女人跪在记者面前不停地哭,记者没法子扶她起来,“阿姨,您有什么话要说,就对着镜头讲吧。”

“水森啊,你失踪了二十几年了,快回家吧,不然你连你爸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啊。”女人不停地哭,声嘶力竭。

小凤也有点儿想哭。她凑到屏幕上,努力想看清那女人拿着的照片,但是屏幕太灰暗了,她分辨不出来。

“小凤啊,别看啦,菜要凉啦。”

小凤站起身,无奈地关上了电视,“来啦。”

(完)

小凤老家在大梁村,这个村子里的人普遍都是重男轻女,多少年来都是全家人挣钱给儿子花,女儿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

小凤当然也不例外,16岁的时候就辍学了,跟着村里其他人外出打工,目的就是为了给家里挣钱,以后好给哥哥盖房子娶媳妇。那时小凤年纪太小,只能在餐馆里当服务员,每个月能开两千多的工资,还管吃管住,所以小凤就把挣来的钱全都寄回家了,只给自己留个几十块钱应急。

就这样,小凤每月俩千左右往家寄,刚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时间长了小凤就觉得有些不公平了,看到别的女孩自己挣钱自己花,心里难免有些不痛快。后来,小凤23岁的时候交了一个男朋友,俩人家庭条件差不多,都是外出打工的,于是小凤就想着为自己做些打算,寄到家里的钱也就越来越少了。

寄到家里的钱变少了以后,小凤的父母就开始给小凤打电话了,追问小凤钱为什么会变少,小凤就实话实说了,父母听后虽然不太高兴,但是这些年小凤也寄回去有十多万了,哥哥盖房子的钱应该差不多了。

小凤结婚的时候,父母一分彩礼钱都没出,反而要了婆家10万彩礼钱,小凤心里有苦说不出,值得和男友强撑着拿出了10万块钱。

小凤结婚的时候,新房子已经盖好了,小凤特地给自己挑了一间屋子,以后回娘家的时候住。刚结婚那几年,小凤经常回娘家,每次回去也是大包小包的拎一大堆,父母倒也还客气,都对小凤挺热情的,小凤虽然知道父母哥哥的疼爱远远超过自己,但是小凤不在乎,她觉得这个家不管怎么说也是她出生的地方,父母也都是她的亲人。

然而,自从哥哥和嫂子结婚以后,小凤就觉得这个家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天,小凤像往常一样提着东西来看望他们,可是一进门就发现自己的房间被哥嫂占了,小凤很生气的找妈妈理论:“他们凭什么把我的房间占了啊,我回来住哪里啊?”

听到小凤这么问,母亲一下就急了,张嘴就说:“你是个女儿,现在还嫁出去了,已经不算这个家的人了,家里当然没你的房间。”

小凤这下坐不住了:“妈,你们拿着我的钱盖房子,如今这里就连我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你们干的事对得起父母这两个字吗?”这时,嫂子也从屋里出来了,听着个大肚子处处帮着奶奶说话。还跟着奶奶数落起了小凤,小凤越想越难受,直接把地上的行李都拉着走了,她想着反正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了,索性就说清楚吧,当下便和父母哥嫂断绝的关系,开始了自由自在的生活。

经过这次事件,小凤彻底认清了现实,她也明白了村里重男轻女的观念是不会轻易改变的。而她对于这个家来说无非就是一颗即将干死的摇钱树,她决定再也不想回这个令人心寒的娘家了。

你就说没有,然后和你男朋友和好啊,撒个善意的谎言吧!但是要搞清楚为什么会为小事吵架,争取以后少吵不要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吵就说没事阿姨,我没事,在和启炎逗着玩呢。就可以了,我估计是不是他不好意思向你道歉,所以让他妈妈呵呵,我个人感觉吧这是你的男朋友向你道歉的一种方式,会不会是您的男朋友以他母亲的名义向你示好,不防你顺水推舟,卖个面子给你男朋友,毕竟两个人还是有感情的,如果你不想放弃就和好啊,呵呵,小妹妹就看你怎么做了,祝你们幸福 来劝你的哦?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浪漫分享网

原文地址:https://hunlipic.com/qinggan/11215413.html

(0)
打赏 微信扫一扫微信扫一扫 支付宝扫一扫支付宝扫一扫
上一篇 2023-11-25
下一篇2023-11-25

发表评论

登录后才能评论

评论列表(0条)

    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