镐天
镐天,中国大陆男歌手,被誉为"新时空音乐人"。94版三国演义关羽扮演者陆树铭的三徒弟。
2001年,推出首支原创歌曲《你是我一生中最爱的人》。2015年,发行歌曲《点亮希望》。2016年,镐天在延安举办“点亮希望,心系延长”城市花园2016镐天公益演唱会。代表作有:《山里娃》《山那边》《点亮希望》《陕北的婆姨陕北的汉》《大陕北》《我是延长人》《这一碗酒》《娘啊娘》《爱上黄土坡》《想妹妹》《谢谢老婆》《丝路情》《内蒙古大草原》《大风吼》《大陕北》《出门在外》《再唱兰花花》等原创作品!
中文名:镐天
国籍:中国
民族:汉
职业:歌手
代表作品:《陕北的婆姨陕北的汉》、《点亮希望》等
早年经历
镐天从小生活在陕北的农村,家境贫寒,从小热爱音乐。14岁离开家乡外出打工,贫穷和在外务工一直就没有阻断他的音乐梦。他没有专业深造、没有拜师学艺,凭着对音乐的执着追求和对生活艰辛的深刻体验,终于写出了《好歌人人唱民间有高手》。
演艺经历
镐天,中国大陆男歌手。2001年3月,谱写第一首原创歌曲《你是我一生中最爱的人》。
2015年6月,发行歌曲《点亮希望》,并被延安公益协会选为“延安公益协会形象歌曲”。
2019年5月镐天《山那边》演唱会在吴起成功举办
2019年5月21日2019“圪__”酒镐天《山那边》演唱会在延安唱响
2019年11月14日发行单曲《龙耀中华》
2019年11月20日发行单曲《山那边》
2019年11月22日发行单曲《远方》
2019年11月28日发行单曲《陕北的山》
2019年11月28日发行单曲《把心交给你》
2019年12月27日镐天新专辑"镐情壮志"发布
主要作品
演唱会记录
2016年5月19日,陕北歌手镐天在延安举办“点亮希望,心系延长”城市花园2016镐天公益演唱会。在演唱会新闻发布会中演唱了歌曲《陕北的婆姨陕北的汉》。
音乐作品
社会活动
2014年资助延安市姚店镇冯庄小学两名学生的学习,谱写励志公益歌曲《点亮希望》,被延安市爱心公益协会评为“2014年度爱心公益大使”。
获奖记录
人物评价
镐天从小热爱音乐,对于音乐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有着执着的音乐梦想。他朴实直爽、才华横溢。
编者按:童年的农村生活中,老人们总会说一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吓唬孩子们。但是在作者身上确实发生了一件悲伤的事情,下面我们来看看《水鬼》这个故事吧!
在我小的时候,经常听村里的老年人说,我们村子西边那个荒芜的池塘里有水鬼,怪吓人的,妈妈怕水鬼伤害我们,从来都不让我和妹妹接近池塘。可是每到夏天,村里的小伙伴都会背着大人,偷偷到池塘玩水,而我和妹妹每次都给他们看衣服放哨,远远看到有大人来了我就大声喊,他们就光溜溜跑上来抱着各自的衣服一溜烟跑了。每当这时,大人们抓住自己的孩子,总要嗔怪地骂自家调皮的孩子,还在屁股上拍打上几巴掌,边打边质问,看你还敢不敢下池塘,看你还敢不敢下池塘!难道你们不怕水鬼把你拉进水里淹死当然也不忘对着穿戴整齐的我和妹妹夸上两句,看人家姊妹俩多好,不去耍水,就你们逞能。童年的我,是大人眼里的乖乖女。
池塘确对小伙伴的诱惑力太大了。夏天,池塘的四周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芦苇,绿意盎然,生机勃勃,是水上捉迷藏的好去处;池塘的浅水处不知名的水萍开着粉**的小花,沁人肺腑的馨香招引来成群结队的蜻蜓和色彩斑斓的蝴蝶,吸引着小伙伴的眼球,小伙伴们最喜欢抓蜻蜓、抓蝴蝶的比拼。晴朗的日子,骄阳似火,暑热难挡,池塘里的水碧绿碧绿的,十分清澈,里面还有很多小鱼游来游去呢。跳进水里淹个猛子,扑腾个狗刨刨,躺在水面划拉个仰泳,消暑的凉爽惬意自不必说;钻进水里摸鱼儿的乐趣更是难以言表;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对垒打水仗的欢快更是无与伦比。尽管大人们看着、防着,不让自己孩子去池塘玩水,可只要漏开空,小伙伴们还是结伙往水塘里跑。
阴天下雨时,生产队稻田里积水都澈到池塘里,池塘就异常浑浊。至于那个池塘到底有多深是个未解之迷,小伙伴们玩水向来都在边上游一圈,谁都不敢去中间,中间水深,他们怕中间有水鬼呢。可是日复一日,谁都没有见过水鬼究竟长啥样子,水鬼也从没有把谁拉进水里。对于水鬼的种种传说,使我的好奇心日益加剧,我甚至期望水鬼能现身,好让人看看它的样子。
有一次我做梦梦到了水鬼,吓得我心惊肉跳,醒来后我一直努力回忆梦里那个水鬼的样子,可是水鬼模模糊糊也没有特定的形状。最后只好自己凭着想象总结:水鬼头有簸箕那么大,长着鲶鱼嘴,有一对贼溜溜的黑眼睛和几根长长的胡须,虽然描绘不出身子怎样,就已经够吓人的了。从此,水鬼就有了形状,并且,我会把水鬼的模样绘声绘色地描述给小伙伴们听,就好像我亲眼见到了水鬼一般。有胆小的伙伴吓得从此不敢再下池塘耍水,胆大的也只是在池塘的边边上玩,不敢再往池塘中央走多一步。
一年年过去了,我们渐渐长大了,都到学校上学了,去池塘玩水的机会越来越少了,那个池塘的淤泥也越来越深,芦苇也长得越来越茂盛。曾几何时,池塘里到处长满了水草,却始终没有见到水鬼现身,于是,池塘里有水鬼的传说就慢慢变淡了,甚至没有人再提及此事。
10岁那年,我上小学三年级。放暑假了,我跟妹妹去野外放驴,妹妹骑在驴身上唱着歌看驴吃草,我在一旁捕捉蝴蝶。忽然,一只又大颜色又鲜艳的漂亮蝴蝶进入了我的视线,我特别想抓住它,就追着蝴蝶跑,不知不觉跑到离池塘不远处。这时,我看到跟我同年的大牛正在池塘边放牛,牛在一旁吃草,大牛坐在池塘边看着池塘水发呆,不知在想什么,想得特别出神,我离他很近了,都没有发现。我不想打扰他,也不想让他发现我,于是我放弃追捕蝴蝶,悄悄退回去找妹妹回家了。
大牛性格有些古怪,小朋友们都不愿跟他玩。听妈妈说,大牛的爷爷很穷,给大牛的爹取名刘有,希望有了儿子,家里什么都会有的。可大牛爹小时候得了小儿麻痹症,腿子走路不方便,家里依然是一贫如洗,还是什么都没有。十五岁时父母亲先后去世了,大牛爹成了孤儿,是生产队把他养大的。由于腿瘸,没人叫他的大名,都叫他刘瘸子。长大后,不能下地劳动,就在生产队当饲养员。由于家穷、腿残找不上对象,三十多岁了还是光棍一条,就一个人吃住在饲养室里。
有一天,村里来了个要饭的姑娘,蓬头垢面,衣服褴褛,身体瘦弱,怪可怜的。生产队长领到家里,让他老婆烧了一大锅水,给这个姑娘洗了澡,把自己女儿的衣服给她穿上,盛饭给她吃。这姑娘人虽长得丑些,脑子笨些,可不算傻子。生产队长刘占奎是刘瘸子的远房叔叔,一直关照着刘瘸子,说这姑娘和刘瘸子挺般配,君子有成人之美,要给刘瘸子成个家呢。他婆姨说,你不问人家姑娘的身世,也不问人家愿意还是不愿意嫁给瘸子,就乱点鸳鸯谱。队长说,那你就问问吧!队长婆姨问她为啥要饭,愿意不愿意嫁人并且介绍了刘瘸子的情况。这一问,姑娘泣不成声,说是遭遇后娘虐待,亲老子也见不得她,家里实在待不下去了,才离家出走的。听了刘瘸子的情况,她不嫌他穷,也不嫌他瘸,只要刘瘸子心眼好,能对她好,就愿意嫁给他。生产队长听了婆姨的汇报,乐了,风趣幽默地说,歪锅配歪灶,瘸驴配磨道,我就知道她会愿意的。婆姨说,你这叫啥话嘛,让人家姑娘听见多不好。他说,这叫大实话,还学着戏剧《老少换妻》里的剧词得意地说,丑配丑,柳配柳,烂婆子配个烂柳斗,刘瘸子配个要饭的丑丫头,光棍的日子总算熬到头。他派人把刘瘸子的房子收拾干净,召集全队社员凑米面凑钱,给刘瘸子热热闹闹地办了个婚礼。新婚之夜,刘瘸子与媳妇互诉衷肠,知道了媳妇名叫王翠花,娘家其实也并不远,就在三十里外红旗公社的王闸桥大队;也知道了她的身世和遭遇;她虽然丑些,可对于久旱盼甘霖的光棍来说,无异于“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来,他发誓要好好疼爱她。王翠花因相貌丑而无朋无友,因后妈而虐待缺亲缺爱,因要饭而没有尊严,有了刘瘸子的疼爱,也感到自己有了归宿,对刘瘸子很有好感,这一夜,她俩翻云覆雨,如胶似漆。百般恩爱。
有了媳妇,刘瘸子对生产队长感恩戴德,喂牲口的饲养员工作特别精心。大牛妈生大牛时,队里一头大乳牛生牛犊,刘瘸子全心全意给大乳牛接生,全然忘了老婆临产的事。等大乳牛把牛犊生下来回到家,大牛妈已经艰难地在无任何人照管的情况下下生下大牛昏死过去了,炕上到处是血,大牛的脐带还没剪断,在炕上的血泊里哇哇啼哭。大牛爹一看就慌了手脚,急忙一瘸一拐哭喊着飞快地跑出去找来队里经常接生的张大妈帮助料理。由于大牛妈生孩子时身边无人照管,还一直发烧,虽然送到医院治疗,可烧退后人就半傻不灵的不太说话了。大牛妈做月子落下病,生下大牛后,就再不生养了,只有大牛一个儿子。
刘瘸子当饲养员爱牛如命,给儿子起名字时,取名大牛,自己身体瘦弱,希望儿子能像牛一样健壮,像牛一样吃苦耐劳。实行生产责任制时,队里分配牲口照顾他这个残疾人,让他先挑选,他不选骡马不选驴,选了一头大乳牛让大牛放牧,说是自己种田不行,养牛在行,要发展养牛事业,让老婆孩子过好日子呢。
大牛从小受妈妈的影响,不爱说话,而且一直都怪怪的特别不合群,他妈自从生大牛落下病根,也怪怪的从来不跟任何人接触,他家住的房子也怪怪的都没有窗户。我每次跟小伙伴玩捉迷藏时路过大牛家门前,就觉得特别不舒服想赶紧离开。他家的院子低洼,土坯房子也比别人家的房子要矮许多,就像村里的老墙那么高,房子的墙底下有大约60公分高的墙面老是看着湿湿的,并且斑斑驳驳地掉土渣,大约三间多房子只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窗子’透气,窗子上糊着发黄的旧报纸,因此,村里人都说他家房子没有窗户。总之,大牛家的一切都很神秘诡异,怪怪地让人感到特别不舒服。
那年夏天雨水特别多。傍晚时分,天下起了小雨。村里人早早把牲口喂饱圈入圈里,鸡鸭赶进窝里,孩子们回到屋子里避雨。男人坐在门槛上吸着旱烟袋看着雨丝飘落,女人赶紧烧火煮饭,娃娃们在屋里嘻嘻哈哈说笑打闹。一会儿,家家户户屋顶上都飘起了袅袅炊烟,村子里一派祥和宁静的景象。每天这个时候,是童年记忆中最幸福的时刻。
牛毛细雨一直下着,住在我家前排院子的大伯来我家借驴,说明天要去镇上拉氨水。我家的驴个头高大些,氨水桶很重,光靠他家中等个头的马套车拉不动,他要借我家的驴子帮套。天已经擦黑了,雨丝却还不停的飘落,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大伯探出头看了看天气,叹了口气,恨恨的说,该死的鬼天气。我走到门口,放眼远望,隐隐约约看到村头古老的槐树像个变幻多端的鬼魅一样不停的变换着发型,起风了,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饭熟了,妈妈要留大伯在家里吃饭,大伯起初还推推搡搡不好意思,但经不住爹妈的一再挽留,就恭敬不如从命,干脆一屁股坐在炕沿上,爽快的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口菜喂进嘴里,又吃了一口馍,毛茸茸的络腮胡子和鼓鼓的腮帮子随着咀嚼一动一动的。他一边吃,一边跟爹说话,我爹说,天旱了盼雨,天涝了愁雨,你看这雨下个没完没了,稻子正在扬花灌浆,最怕连雨天,愁人啊!大伯说,世事难料,天意难违,可即便连雨天,老天爷事大,愁有个屁用,只能认命,命里有时终该有,命里无时别强求。大伯的话我似懂非懂,爹连忙点头认同并不住往大伯碗里夹菜。
我的儿呀,我的肉呀,我的命啊!呜,呜呜……突然一阵女人的哀嚎声传了过来,哭声凄惨哀怨,令人毛骨悚然。大家不约而同放下手中的碗筷跑出去看个究竟,只见在蒙蒙的雨雾中,大牛妈披头散发浑身上下都是泥水,一只脚穿着脏兮兮的泥鞋,那鞋已看不清是什么颜色,另一只脚光着没穿鞋,在雨中踉踉跄跄、跌跌爬爬地哭喊着,令人惨不忍睹。她声嘶力竭地哀嚎着,悲痛欲绝地哭喊着,大牛啊,我的大牛,我的心肝宝贝啊,你在哪里啊,呜,呜呜……村口不约而同集满了人,大家冒着细细的雨丝围在老槐树下叽叽喳喳议论着,村里不管发生大事小事,大家总喜欢集中在村头的老槐树下,我们一家人也来到老槐树下。一打听,才知道,大牛找不见了,大牛从早晨出去放牛,到现在也没有回家。那时,村里没有公路,也不通车,一个村庄和另一个村庄之间相距甚远,一般小孩也不会到邻村去玩。大牛妈中午发现大牛没回家吃饭,就出去找大牛,村外满滩各洼,村里挨家挨户找了个遍,没有找到;又跑到邻村去找,一直找到傍晚下雨时也没有找到大牛。后来,大牛放的牛回来了,可大牛还是没有回来,他妈妈疯了似的在雨中哭喊狂奔,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惊动了全村的人。
在生产队长的鼓动下,全村人参与到寻找大牛的队伍中。可是,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凡是可能走人的地方都找遍了,连邻村都找了好几遍,就是不见大牛的踪影,大牛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从人间蒸发了。有人分析说大牛很有可能让水鬼拉进池塘了,我忽然想起那天午后捕捉蝴蝶见到大牛坐在塘边发呆的事,就把此事告诉了妈妈。妈妈让我待在家里看家,就去队上找爹去了。爹又找队长分析了此事的可能性,于是,池塘就成了寻找焦点,队长马上组织打捞工作。 大伯也参与到了打捞大牛的行列,因大伯经常捕鱼,撒网撒得特别好,几乎网无虚发,每网都有收获,是村里出名的捕鱼高手。因池塘的水常年不干,那时村里又没有抽水机,而当时正时值八月,稻子正在出穗扬花,也不需要太多水,甚至有的稻田还挖开豁口往出排水呢,排出来的水顺着唯一的一条沟又源源不断地流到了池塘里,加上前几天又下了雨,池塘的水浑浊不清,满满的都快溢出来了。
大伯指挥人们先把稻田挖开的豁口打上,再把流入池塘的水沟豁口也打上结实的坝。确认水源全部断了,他吩咐四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先把池塘的四周打上一排木桩,让其中一个小伙下水探探。兵哥自告奋勇先下水试探,兵哥是大伯家18岁的儿子,体格健壮,精通水性,大伯同意让兵哥穿着裤衩先下去探探,刚下水时水只漫过他的膝盖,大伯吩咐兵哥拿上事先准备好的长竿子探底,并及时告知水里情况。于是,兵哥手里拿着长竿子探着,一步步慢慢往池塘的中间挪着,一边描述着池塘里的情形,池塘的边边水很浅,大约一米五左右底也很瓷实,到两米开外脚底下踩到的都是软绵绵的水草,而且,要事先拿长竿子先探一下才敢向前跨步,因为竹竿子探不到瓷实的底,就好像沼泽地一样一直向下陷。刚往前走了大约五六米,水就已经漫到兵哥胸部了,这时他说啥也没法往前走了。兵哥虽然精通水性,但在这个像沼泽地一样的池塘里却施展不开他的本领。他说他陷到大腿深的淤泥里无法动弹了,于是大伯扔给兵哥一根结实的草绳,让兵哥拽着并命令其他人在草绳另一端把兵哥拉上来。被人们用草绳拉上来的兵哥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他的双腿双脚全是黑**的淤泥,淤泥上还粘着一些水草。他一边喘着气一边叨叨说,真是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别说是娃娃,就是大人掉下去也没命了,中间全是一米深的淤泥,软软的根本经不住人的体重,就是水鬼不吃你,淤泥也会吃掉你的。大伯边抽着老旱烟边听着军哥的唠叨,一时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了。
这时,人们看到大牛爹急切地脱掉鞋准备下池塘,就拦住了他,才几天功夫,他的头发全花白了,背也比以前更佝偻了,看着更瘦小了。队长让大伯撒上两网看能捞上什么不,大伯也只能认同了。大伯拿出他撒网的手艺,把网抡得圆圆地撒下去,慢慢收,慢慢往回拉,可是,拉上来的全是水草,还有几条小鱼。大伯把网上的水草捡掉,有的水草缠到渔网上丝丝绕绕拽不掉,大伯边撕掉渔网上缠绕的水草边心疼的摸着他的渔网,又毫不犹豫地使劲撒出了第二网,第三网。当第四网拉上来的时候,竟然在缠绕的水草中发现了一只小孩的鞋,啊!在场的人都惊叫起来,大牛爹扑倒在那只鞋上,用颤抖的手捧起那只糊着淤泥不知道啥颜色的小鞋子,闭了闭眼,好像祈祷这只鞋子千万不要是他儿子大牛的。他慢慢走到塘边,艰难的蹲下身子清洗那只泥鞋,可是他越洗动作越迟缓,最后,他目光呆滞,只见他机械地用双手捧着湿漉漉的鞋子,浑身颤抖着轻轻缀泣着。人们忽然间明白了这是大牛的鞋,大牛在池塘里。终于,大牛爸爸大放悲声地哭喊起来,大牛啊,我的儿啊,你叫我咋活呀!呜,呜呜……
接下来的日子,村里最重要的事儿就是打捞大牛的尸体。池塘边搭起临时住人的帐篷,队长安排会撒网会水的青壮年劳动力换班打捞。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什么也没有打捞上来,就在第四天人们越来越没有耐心的时候,晴朗的天气忽然变卦。一团黑云从北边天空滚滚而来,越压越低,雷鸣闪电就像炸药包在头顶、眼前爆炸,声音震耳,光亮刺眼;紧接着,哗啦一声下起了倾盆大雨。不一会儿,池塘的水又浑浊不清且上涨起来,打捞队的人们挤在临时帐篷里避雨。忽然,有人指着池塘里漂浮上来的东西喊起来,看,那是什么大家一起冒雨跑到塘边,最先看到的是圆圆的,胀鼓鼓的肚子,再就是整个身体,天啊,真的是个人。于是,大家又展开网一起把漂浮的尸体拉上来,哎呀,面目全非,整个身体被塘水泡得白白胖胖的,有的部位已经开始腐烂了,整个尸身残缺不全,令人惨不忍睹。打捞出尸体的事不一会儿就冒雨传遍了全村,人们一窝蜂地向池塘的方向跑来。
雨渐渐停了,大牛的爹妈都来了,经大家一再确认这就是大牛的尸体时,大牛妈妈几次晕厥了过去,我大妈守在身边,掐住她的人中呼唤苏醒过来。在全体村民的帮助下,大牛的尸体被抬了回去,大牛的爹妈哭哭啼啼地给大牛换了衣服,用草席把大牛的尸体裹住,在左邻右舍的帮助下掩埋了。
日子一天天过着,只是再没有小朋友去池塘玩水了,因为大家都说大牛是被池塘的水鬼拉下水的。每当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总会被渲染上一层神秘色彩,让人觉得很恐怖,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经历了这件事,似乎人们更相信池塘有水鬼了。而更蹊跷的是,又过了半个月后的一天深夜,大牛疯疯癫癫的妈妈跳进池塘里自尽了,留下了他干瘪瘦弱的瘸子爹苟活在人世。村里又有了新的传说,说是大牛妈是水鬼支使大牛叫去的……
再后来,人们经常会看到一个头发花白佝偻着身子的瘦小老头一瘸一拐地向村口走去,孤零零地站在村口的大槐树下,目光呆滞的眺望着西边的池塘,像个木偶一样,一站就是一天,几乎天天如此,那情形好可怜,那就是大牛的爸爸。
水鬼的传说和大牛一家的悲惨遭遇深深地铭刻在我幼小的心灵里,伴着我的童年,一直停留在我的记忆深处,想抹都抹不掉。
作者|杜凤琴
公众号|甘宁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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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处黄土高原腹地的绥德,自古便是沟通东西、连接南北的“旱码头”。独特的地理人文环境,孕育了绥德独特的民俗文化,绥德也因此成为了陕北文化的浓缩之地。而被绥德人称为“迎新人”“迎媳妇”的婚礼,更是以超常的喜庆、热烈、欢快、红火,见证了当地人生活中最重要的时刻……
姐姐迎得人样俊
“隆隆隆”三声炮响,浓烟腾腾升空与白云连起,徐徐扩散的余音和天际牵手。长杆的铜号从碗口贴地吹开,又缓缓地直指苍穹,告知天神民间的喜事。搂紧的小镲、铜锣、牛皮鼓也紧跟铜号声,各顾各耍得热闹。吹手手中捏起唢呐,跟上敲打出的响音吹奏起来。
炮声轰鸣,唢呐吹响,这一切表达的是新娘子要上轿了。张干大才将头搭红绸盖头的侄女放到轿里(掐轿),便听得挑稍轿夫一声大喊“起轿”,四个轿夫抬起花轿动身了。热闹的迎人队伍一字排开,吹手在前头响吹细打引路,随后是迎人的(婆家人),然后就是一乘花轿,跟着是一对四人抬的门箱,压阵的则是送人的娘家人。
送人的队伍中,有步走的几个送人汉,一个拉驴的半大小子,为首的迎人婆姨则骑着体格健壮、毛色光溜的母驴(不骑公畜或骡子因有不生育的禁忌),撅过脸、施过粉,打扮得花枝招展,穿戴得流光异彩,真应了那句“七分的人才三分的打扮”。
在农村老辈的规矩里,遴选迎人婆姨的标准极其严格、刻板:寡妇、再婚、不育、离婚者肯定无缘,长相不好、不够灵动者也划不到圈里;担当迎人重任的必须是女人里的精英,百里挑一,再加上“姑不迎姨不送,姐姐迎得人样俊,妗子迎得黑枣棍”的俗语说法,因此能气、神气、爽气、骄气、美气无须赘述,一生能轮到一次也算是件大幸事。
骑在驴背上的神气一路被夹道观看的人们指点着、论道着、说笑着,迎人婆姨内心的美气便从浑身的汗毛孔里溢流出来。迎人婆姨竖起两耳倾听路人的赞语,满心欢喜却又显得十分镇定。眉挑微意之笑,那笑是从得意爽快心底处流泻出来的微笑;面显平静,那静是从激扬神情中表现出来的平静。
送人婆姨晓得“迎人的像只虎,送人的像只狗”的老话,虽怀揣不如迎人婆姨的体面、光彩的心态,却另有一缕情丝浮在心间——你迎人婆姨有啥神气?没有我们送人的新人,你迎什么亲?再说我这送人婆姨也算得上是娘家人里百里挑一,那还不值得神气?想到这里,送人婆姨骑在驴背上虽然脸色定得平平,眼神却已经流露出一派神气,就连腰身也随着欢快的驴蹄摇摆起来。
原因是承担了家务劳动。从历史上看,陕北地区的农村社会中,男性主要从事农业生产和经营,而女性主要负责家务劳动和照顾家庭。在这种传统的生产和家庭分工中,女性往往承担了大部分家务劳动和照顾家庭的责任,因此很难腾出时间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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